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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文】时光转,今夕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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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8.207.91.*
H……老鸨我蹲这坑很久了喔~>_<~      给老娘回来填坑!!!!!!!!都说了你正在填了……       裸奔紫菀飞过。


67楼2010-02-06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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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65楼
    老鸨两个坑都该撒点土吧..
    回复:67楼
    你也也半斤八两快给老娘填坑


    IP属地:浙江68楼2010-02-06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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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又被审核了


      IP属地:云南71楼2010-02-10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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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等等先,审核着呢


        IP属地:云南72楼2010-02-10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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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太一(2)
          入春的时节里,和煦春风抚摸着游人脸庞。城隍庙前那一株桃花开得灿灿,淡粉色泽点缀在枝头如同少女鲜嫩的颜色一般。庙祝乘势摆了个卦摊在桃树旁,与人算算姻缘,亦可算上一算前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庙祝老得头发牙齿都掉光了,他便用一顶藏青色帽子护住光秃秃的脑袋。一老一少——老的是庙祝,年青的却是桃花——在游人堆里也颇为显眼。
          白掌柜来的时候庙祝虚着眼睛睨了她一眼,年华正好的姑娘家却作了男子打扮。白家掌柜的着实也不容易。白掌柜和庙祝寒暄了几句,聊的不外乎是老者保重身体,近几日店里生意如何,但愿土地公保佑今年平平安安之类的话题。
          二人淡然如白开水一般的谈天约莫进行了两刻钟,继而庙祝咂咂嘴,干瘪的嘴皮下,苍老的牙床裸露着。老人摸了摸蓄了一辈子灰白的长须,干涩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又是……替小年算卦来了?”
          白掌柜点了点头,春风拂面,拂乱了她的鬓发。她抬手整理的时候不经意一瞥,桃花开得更加灿烂了。星点桃红粘在了她的额角,不知怎的,她却出神,如同见到了汉宫深处公主画在额中的花钿一般。
          “白姑娘,白姑娘?”庙祝见她神游,不禁出言提醒。“小年不来,这卦如何算的准呢?”
          白掌柜脸色微红,尴尬地微笑:“他还小,不懂这些事……先算算好,算算我心里有数了,也就对得起泉下的爹娘了。”
          “白姑娘这话说的,老朽倒觉得有趣。姑娘才是,恰逢双十年华。何故不先解决了自己的问题?”老者捋着胡须双唇翳动,颇有几分打趣地看着白掌柜。
          “这……”白掌柜略一发怔,终究淡然笑开:“爹娘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弟弟,自然先替弟弟把终身大事定下,我才有心思考虑我的事情呐。”
          老者只是不住发笑,嘴里念念叨叨的只是,小姑娘呀,莫要耽搁了韶华。白掌柜也笑,忽然间却露出了少女的姿态,指着庙祝身侧的桃树笑道:“在小年找到媳妇之前啊,就当我嫁给这棵桃花啦。我看它看了二十年,年年这么艳丽,想来也是株好苗子呀。有它作伴,哪里还会烦闷呢?”
          “去去去,小姑娘家,休得胡说。”庙祝一手挥舞着,作状要撵走白掌柜,一面却又叹息:“真是,桃夭百年。哪能这般说话,待得哪一日,桃精把你收了去哩……”
          “哪有这般严重?桃树在此沾染了百年香火,若是真成了精怪,怕也是个吃斋念佛的好妖精呢。”白掌柜拂去了额角粉色花瓣,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朱红色的拜帖。
          “街尾药材店的霍掌柜今儿给了我喜帖,说是霍家二哥今天要娶亲,娶得就是在您这里算出的那个姑娘呢。既然如此准,您行行好也给我们家小年算个好女子罢。”
          老者连连摇头,抓起自己的卦筒把玩,嘴里也不歇息,絮絮叨叨念叨着:“不成,不成……小年和霍老二不一样呐,小年没那心思,哪里又能算得准呢……”
          “拜托您了……”
          “不成啊,白姑娘……”……
          白小年估摸着跑出了五六里地,累得汗流浃背。天色不早,夕阳暖暖洒在了自己身上,照得一片彤红,从朱雀大道往西正好可以看见西山顶上城隍庙的屋顶。他远远看见一片赤金照耀的屋顶忽然间起了一阵黑风,玄色乌鸦铺天盖地飞起,有如一朵巨大的乌云笼罩。他啧啧称奇,只道是自己眼花了。急急忙忙用袖口擦净了脸上黑灰和白面。再度抬眼时,却又什么都没见着。一切如常,哺时两刻,行人匆匆归家。白小年推搡着身边人群往前。心里直犯嘀咕: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怎地如此多闲人在此?有什么戏班子来了么?——前年临安城里倒是来了一个川西班子,班主不仅会演变脸大戏,还带来了几个南疆侏儒。那侏儒小得不过到小爷我肩膀,真真不可思议。白小年一边遐想一边往前,不知不觉间放慢了步子。
          身边行人渐少,白小年忽想起到城隍庙初衷,一拍脑袋瓜,直呼不妙。又往前飞奔而去。
          不过又是二里地的样子,可此番往前却与先前全然不同了。白小年明明记得之前游人比肩继踵,热热闹闹颇有几分赶庙会的景致,可现下却又怎一个人都没有了?
          


          IP属地:云南73楼2010-02-10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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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年远远眺见那盛放着如白日星子一般的桃花,可旁边的卦摊却七扭八歪倒在了地上,不知不觉间他放慢了脚步。四周阗寂无人,早先不知是谁在此放了一挂鞭炮,微风无精打采地卷起满地红纸,吹乱了白小年额发,更仿佛化作一只巨手将这胜景之后的枯寂景色无情地推到白小年面前。
            白小年亦步亦趋,走得有几分谨慎,心里倍感莫名。这究竟是怎么了?怎地突然间就变得这么荒凉?
            “好小子,你在这里!”声音在庙墙边响起,不用猜白小年都知道那把既粗又哑的嗓音是胡老二那个瘌痢头。
            白小年张口便是一句:“乖孙,等着爷爷干什么?”话说完了,头却还没转过去。白小年笑嘻嘻期待着胡老二跳脚的表情,特意加快了脚步,却又把脑袋扭向另一边,看向那盛放的桃花。
            这好孙儿怎么不答话?白小年正自想着,陡然间却被桃树干上的物事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株高达丈二的铁塔大汉才能环抱过来的桃树。白小年记得姐姐说过,此树在城西已逾百年。当然这个百年一说,是指从白家曾祖迁至临安始算起,这桃树究竟年岁几多,却没人说得清楚了。
            这百年的桃树会成精怪。白小年每每看到这树的时候总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他总也未对姐姐提起过,许是因为姐姐喜爱这株桃树的缘故罢,这也是白小年自己想不明白的少有不与姐姐争执的话题之一。
            白小年死死盯着桃树赭石色树皮,顾不得理会站在不远处的胡老二。他凑近树干,用手指点了点诡异颜色的地方,有些粘稠发暗的东西落到了指尖。心底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感觉,他似乎闻见了萦绕在桃夭四周的那一股腥甜的气息,吓得倒退三步。有些失魂落魄地看向胡老二。
            “孙子!为何这树会流血?!莫非桃花真的成妖了?!”白小年一边往后退,一边朝胡老二叫喊,“今天真真见鬼了,客栈里有一个,城隍庙里也有一个!”
            胡老二却不答话,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拽住白小年的胳膊就往城隍庙走去。白小年却不依,一边挣扎一边质问:“干什么这么大力?我又没得罪你!”
            “让你别拽我!”白小年气急,又是照着胡老二臂膀狠狠一口。这一次胡老二却没像白日里那般暴怒,他径自松开手,盯着白小年的眼睛。白小年觉得有些好笑,乖孙子眼角发红,一副将哭不得哭的样子,煞是有趣。可那胡老二偏偏就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一动不动看着他,仿佛他脸上有一朵花还是怎么的。
            “你干嘛……”白小年不过刚开口,胡老二忽然伸手往城隍庙转角处一指。白小年有些莫名其妙,顺着胡老二所指方向张望。依旧是碧空如洗,可是残阳如血。天际有倦鸟归巢,身侧却如同有老鸹鼓噪。女墙上金甲鸣金以示换班,可在白小年心头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铜钟鸣响,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他哑然立在当场,双腿有些发软。他用尽全力不让心底念想溢出,却失败得一塌糊涂——丧钟响,为谁、为谁敲响呢?
            “我、我、我……”白小年语不成句,往前狂奔,却被胡老二拦住。白小年用尽浑身力气往前一推,竟把胡老二推得跌坐在地,白小年趁机往前,没料又被胡老二拉住了裤管。大力之下,两人都倒在了地上,挣扎间却扭打了起来。
            胡老二认识白小年七年了,少年古灵精怪却身子孱弱,每隔两天夜里都得教白掌柜灌上一碗苦涩的药汤来保身,少年怎懂得家姊一片苦心?总翻着花样处心积虑想着怎么逃过喝药这一劫。胡老二看不惯白小年这败家子模样,净糟蹋家人苦心。可白掌柜却说,他懂的,他心里可懂事了。既然白姑娘都这么说了,我这外人还能说什么呢?胡老二总是这么和自己说。
            所以,在胡老二印象中,白家小子从来都是个嘴皮子利索,跟在姐姐身后的拖油瓶。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发起蛮竟然像一头倔牛。
            白小年一反身,另一条腿照着胡老二面门飞起一脚,胡老二暗叫不好,闪得慢了半分被踢到了眉弓,这若是在平时,胡老二早就骂开了去了,可是今日胡老二却只骂了一句:“兔崽子!你要过去作死啊?”
            “胡老二,我操你祖宗十八辈!那是我姐姐的衣裳,套在那板车上躺着的人身上,是也不是?”胡老二死死抓住白小年一条腿,白小年一脚一脚往胡老二身上猛踢,扬眉怒道。
            


            IP属地:云南74楼2010-02-10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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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文狂赶中。。会继续更新的咧


              IP属地:云南76楼2010-02-10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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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爱的老鸨


                IP属地:浙江77楼2010-02-10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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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太一(3)
                  夤夜时分,城隍庙前。
                  少年从树梢跃下,抖了抖青绿衣袖。自顾自往前,但见城隍庙漆黑一片。少年嗤笑一声,望了清冷月色,似有几分不耐。却是折返倚着桃树扳起一条腿来看——玄身白底的官靴竟被白日里那烟火纸糊弄得不辨黑白。
                  “兀那老头,却连地也不扫就睡了么?一片黑灯瞎火。”少年语气颇有责怪之意,下巴往上扬了扬,突如其来一阵罡风,卷起地上片片狼藉,眨眼间四周一片清朗。少年似笑非笑,唇边有一丝刀刻痕迹,无端给他添了几分年纪。
                  待到地面再见不到一星半点白日见人间烟火喧闹的痕迹,少年从袖中掏出一块白绢擦了擦额角,其时若是白小年见了,多半会往地上唾口唾沫,怒道:“好一个兔儿爷!”只不过,白小年现下不在。莫说不在,就算是在此处立着,又哪里还有这样评头论足的心思呢?
                  等到擦净了额头,少年又俯身,面朝桃花树干,伸手就着白绢去擦那树身陈血污渍。污渍白日里庙祝用清水洗过了一遍,可是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得出那顺着鞭痕嵌入树皮下的痕迹。不知不觉间,少年表情有几分厌恶,可脸上刀痕却似乎牵着唇角往上,依旧似笑非笑。
                  擦了近一刻钟,忽觉身后有人,少年笑起来回身道:“夜游……”“神”字尚未出口,只觉寒意扑面而来,少年立时往后一躬身,凌空打了个秋千退了开去。电光火石那一刹,他眼见着朝他面门击来的是一枝柔柔嫩嫩青翠欲滴的柳枝。
                  少年点跃间退了五丈有余,起身时只见那人又向自己攻来。只得顺着腰际一抽,腰带原是一柄软剑,通透如碧玺,灵蛇一般顺着那人柳枝便弹了上去。那人动作滞了一滞,似乎惮了这柄软剑几分。少年趁势欺近,软剑角度刁钻,就着那人握柳的虎口刺去。
                  “啊呀,不妙!”少年猛然间叫出声,想急收回剑,可是剑招已老,令人惊异的是柳枝瞬间如同被人抽走了精华一般眨眼间变成一段枯枝,而被抽走的水分骤然间化为寒冰,挟着猛厉寒气直追少年手上的软剑,不过转眼已攀上剑身,将软剑牢牢冻在了原处。
                  少年心呼不妙,慌忙撤手连退了三步。立定之后定了心神,却是怒道:“你这道人,不,你这道姑,究竟要做什么?”
                  “妖精,问问你自己,你又做了什么?”夙瑶气定神闲,聚起的寒气散开来,寒冰复化为水汽,软剑落地那一刹,夙瑶伸手捞住,握在手中。
                  “我?”少年朗朗笑开,抱拳鞠礼:“道长调笑了,小妖不过月夜赏月,顺便帮那个小老儿扫扫地罢了。”说着少年一指城隍庙——庙中寂静,一丝人声亦不闻。
                  “妖精真会装蒜。今夜若是说不明白,便斩了你这真身就是!”夙瑶藉着手中软剑,陡然间向那着壮得令人瞠目的桃树一指。
                  “你这道姑好不讲理!”少年也有几分恼怒,吊起眉梢冷然道:“哪里来的野道人?且看你道行够不够!”话音未落,少年往地上一指,登时地面隆起一个大包,如坟头大小,朝着夙瑶而去。
                  土包移动甚快,眨眼间以游到夙瑶身侧,夙瑶暗吃了一惊,连忙点足后撤。甫才退开那一刻,土包骤然裂开来,竟有数条粗约二指的枝条从土包中跃出,顺着夙瑶的脚尖往上,将她缠在了原地。酥麻之感顺着脚尖往上,顷刻间便到了大腿。夙瑶只觉心头一阵燥热,仿佛被心火焚烧一般,一口恶气压在心头不得出。她急忙捏个心诀,清心咒聚在左手食指,朝着膝眼上方的梁丘穴点去。一道温润白光自穴位而起,将枝条定在了膝眼之下,那枝条仿佛活了一样,蛇一样游动,可是似乎有些忌惮那道白光,只得在膝盖以下紧紧缠绕着,忽而向上探一探,又缩回原处,如游蛇一般。
                  少年见枝条缠住了夙瑶,却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抱臂立着,仿佛在等一场滑稽戏一般,眉眼中净是狡黠。
                  酥麻之感被定在了膝盖以下,夙瑶即刻撤手,反手虚空画符,空气中略有微风随着她左手手指舞动,微微可见一道透明符箓浮起,夙瑶并指虚空一指,又一指右手软剑,顿时,软剑迸发出一阵耀目光芒,剑脊处略微凸起,侧眼看去,便是一道加持了武罗仙人罡气的太乙九阙除魔咒。白光一闪,缠绕在双腿之上的枝条便被她砍断,夙瑶并了个剑指指向软剑剑格,软剑剑尖指向那土包,只见那藤条似乎很是惧怕长剑,不顾砍伤,纷纷后退。
                  


                  IP属地:云南79楼2010-02-13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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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更新至此,祝大家春节愉快。


                    IP属地:云南82楼2010-02-13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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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凳 我抢


                      IP属地:浙江83楼2010-02-13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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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 还是这位最勤快啊


                        84楼2010-02-16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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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MD!
                          怎毛没人看啊?!


                          IP属地:云南85楼2010-02-21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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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你妹。


                            IP属地:云南86楼2010-02-21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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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要好好的,安安定定做事,堂堂正正做人。
                              就这么一句话,便是姐姐最后的叮嘱了么?白小年肿着眼睛打开了大门,脑子还是一片混沌。
                              “这红事白事凑到了一天可真是晦气……”门外有闲人嘀嘀咕咕,胡老二狠狠瞪了那个泼皮一眼,那个青瓢混子反而一阵讪笑,眼神怪异。胡老二顾不得理会那个无赖,见白小年卸了门板出来,他连忙招呼着两个抬棺人把空棺置到店门口——店子终究是要做生意的,怎也不好将棺材放到店中,只能将白掌柜尸首抬出来放入棺中。
                              “哎——我说霍掌柜,您可真有趣,您那边三天的喜事才刚过了一日,您反而自己过来帮着这病秧子收拾他家的丧事,您倒也不嫌晦气。”那混子似乎捡了个热闹看,从怀里掏出一把西瓜子,蹲在白家客栈门口一边磕着一边嘲讽。
                              霍掌柜年过六旬,月白色褂子套在身上,此刻却和胡老二一道,两人执了纸标站在白家店门口。霍掌柜听得无赖如此说,微微皱眉,倒也没有反驳,只低声唤来了管家,他让管家从自己库中找一匹白绢出来——白掌柜正当韶华,怎可能会有提前备置好的寿衣呢?只得草草用白布裹了下葬。
                              那泼皮往嘴里塞了一把瓜子,吃得有滋有味,兴起的时候还咂了咂手指。他饶有兴致地起身,掂了脚尖往白家客栈里张望,此时小二哥也赶来了,胡老二和小二哥两人将白掌柜的尸首从店中抬出,霍家管家连忙张罗两个小伙子往棺椁里垫上白绢,等把白掌柜放入棺材,便可把她裹起。然后往双腿上拴上链子,口中放入口含,即可钉上半寸长的铁钉,落地下葬。
                              “啊哟,我呸!他奶奶的!”那青皮凑得近了,一眼瞅见白掌柜的死状,一声下作的秽语骂出,随之而来的是他那满口瓜子皮。他唾那么一声,却偏偏要将那口中吃了一半的污物往白掌柜身上吐去。瓜子皮脏了白掌柜的身,白小年气得脸色发白。
                              “茅三,你个直娘贼!今日要挑事么?”胡老二见白小年气得浑身发抖,站在少年身前挡住了他,随即指着泼皮破口大骂。“你个忘八蛋和老子素来不和,偏偏找了今天来寻老子的晦气是不是?老子告诉你,你要是个男人就等老子今天忙完了手头事情,你我该如何清算都行,就算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子也不怕。今天你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哟呵,现在还在护着小娘子啊?她都成了这副德行,你护着她图个什么呀?是想和她结个阴亲么?啧啧,你这爱好也颇让人咋舌呐。怎着?爷偏偏在今日寻你晦气,你敢怎么着?”那个唤作茅三的泼皮,从身后掏出一把白扇面的纸扇,自顾自扇了起来。另一只手却也没闲着,往那口黄牙牙缝里剃个不停。
                              陡然间破风一声响,茅三只觉得脑袋一阵凉意,侧身一偏,惊觉一阵钝痛从左肩传来,他刚想回身看去,第二次钝痛从腰间传来,他心里一惊,可是痛意袭遍了全身。第三次风声呼啸着朝头顶而来,茅三疼得半跪在地,幸而他反应快,用手臂挡住了直朝脑门而来的一棍,那一棍子狠狠落在他小臂内侧,他疼得龇牙咧嘴。只见胡老二飞奔上前,一把拉住了白小年,正在夺少年手中的擀面杖,茅三见此良机急忙站起身欲逃,白小年眼疾手快,一把扔出了手中擀面杖,茅三一个大意踩在了擀面杖之上滑倒在地,狼狈起身时,白小年一口咬在了胡老二虎口,胡老二疼得一松手,少年像一头负伤的狼崽子一般向他奔来,茅三吓得肝胆欲裂——少年从怀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刀就向茅三面门斩来。
                              茅三本能用手臂去挡,菜刀划破了他的三层衣裳,霎时间一道血口子从他肘弯拉到手背。幸而伤的不深——胡老二从后面紧紧箍住了少年,又用手攫住了少年的手臂,茅三才得以逃脱一刀破颅的命运。茅三跌跌撞撞站起身,来不及去管手上的伤口,他见少年双眼通红犹如发狂小兽,心中一凛,可是嘴里却大骂:“你个小畜生,有种砍爷爷。砍爷爷有什么用?!有种你就去砍了那个把你姐姐弄成这副德行的家伙啊!爷爷告诉你,那家伙姓赵!你个小畜生好勇斗狠就去砍了那个皇亲啊!去啊,兔崽子!”
                              白小年被胡老二紧紧箍着,动弹不得。忽听那个泼皮无赖说得这么一句话,他挣扎着回身,可怎也拗不过胡老二。他只得停止扭动,只听见胡老二让人上前,他们夺了他手中刀。他却如同做梦一样,醒不过来,只得眼睁睁让他们夺了刀去,继而又被胡老二扛在肩头,送进了店中。
                              那人姓赵,那个猪狗不如的家伙姓赵啊!
                              他这才惊觉昨天傍晚胡老二死命按住自己的真正原因,胡老二是担心他上前论理反而吃了那皇亲家狗腿子的亏。
                              小子你作死么?
                              白小年想起胡老二抱着他喊过的这句话。忽然间眼前又是一片迷茫。胡老二唤人取来了绳索,他将白小年严严实实捆在一盏红木椅子上。白小年完全魂不守舍,一动不动任他捆了。白小年只记得胡老二说:“白掌柜我们去给他下葬,庙祝一会儿过来,他老人家说要来抬棺。你不用去,掌柜的葬在城东。虽然是乱葬岗,但那地是我看过的风水很好的地方,你别担心,安安生生呆在店里。晚上我来解开你。”……
                              


                              IP属地:云南89楼2010-02-22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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