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杏花林种着许多杏树,可是今年太过寒冷,加上春日里那么多场雨,杏花终究是没有开。好在这地方幽静,特别适合情侣约会。
林子深处,有一个个子高挑,身形消瘦的男子好像在等着自己的恋人。 一对又一对情侣依偎着说着悄悄话从他身边走过,浪漫极了。楚然现在可没心情看这些。金大成那边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赵墨清也没有回话。现在,只能看看陈医生那边了。
没错,男子打扮的人就是楚然。上次若不是傅诚,自己只怕要被发现了。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小心点好。
等了许久,一个围巾包裹着大半张脸的身影一瘸一拐地来了。
楚然见状刚要上前,那个身影却突然蹲下。楚然忙停了下来。装作整理衣服,身影又向楚然这边来了。
“后面没有尾巴。”沙哑的声音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将写着消息的纱布塞给楚然。
“傅诚他?”想了想,楚然还是有些担忧。
听到这话,陈医生只想冷笑,落到展君白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被展君白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好在,他有求生的意志。若是没有,估计现在早死了。”
“得想办法救他。”
“展君白看他看的严,现在,我进去身上所带的东西都要检查。不过,好在他们没有拆我手上的纱布。但也只能传递消息。”
正说着,楚然突然出手。陈医生吓了一跳,伸手去推,却被楚然抓住翻过身压在树下。身上有伤,这么一撞,生疼。
“你做,唔”第一次被人亲的陈医生蒙了。吃错药了?余光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后了然了。但是,这个姿势真的很别扭。
“你给我起开”见那两人走了,陈医生不客气地推开楚然。
事情紧急,楚然根本来不及说,也不好怪谁。气不过也没办法,各自回家好了。
夜色慢慢很深,华丽的展公馆内也在夜色中进入沉睡。但有一间房间却是例外。几声嗓子深处的痛呼传出。压制不住的疼痛,轻微的挣扎声也从屋子里透出。
黑暗中,一双很好看的手抓住精致的下巴,展君白俯下身。细长的吻差点没把傅诚憋过气去。当空气涌入时,傅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展君白也累了,翻身躺在傅诚身旁。伸手拦过傅诚睡去。
身上的痛渐渐消散,傅诚这才转过头。展君白已经睡去,借着月光,见他眉头紧锁,像是睡得很不安稳。展君白,你梦里有没有那些仇人的脸?傅诚突然发出这样的疑问。展君白自然听不见傅诚心里的话,带着酒气的气息吐在傅诚的耳边。傅诚不喜欢酒气,以前在戏班,或者去哪家唱堂会,有些客人喝了酒就开始找茬。酒气,对了酒气。傅诚突然来了精神。展君白不喜酒,以前他几乎从不在任何席面上饮酒。跟不用说现在了。能让展君白喝酒来头肯定不小。展天青肯定在,那么他们叔侄二人要做什么?景城如今在他们手里,也就是说他们在打别的主要。无非是钱,难道说,他们还在做福寿膏的买卖?傅诚突然心里豁然了,对。展君白是三爷,是做这种买卖的。而这种买卖更是一本万利。
“你在想什么?”身旁的男子不知何时醒了,见傅诚在发呆便开口问了一下。傅诚没有理会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望着傅诚温和安静的脸,展君白心里一动,尽管知道傅诚身子弱,现在很累了。还是起身,低下头。
夜很长,二人纠缠着,仿佛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有时想想,这般是不是也很好。永远不用分开了。
夜晚才是念春阁的白日,这里就如同蝙蝠的巢穴。白日里沉睡,而夜晚才是活动的时候。
念春阁的锦瑟可是头牌,人长得漂亮,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展天青是个大老粗,他不管什么琴棋书画,不过这锦瑟确实漂亮。每次来他都必点锦瑟。锦瑟也是个苦命的女子,被养父卖到这儿,从此便毁了。就算再清高又能如何?身不由己,一开始还好,来的是些文人雅客。谈谈诗词。可是,自从遇上了展天青锦瑟真的想吐。这个比她的养父年纪还大的人,粗俗,下流。更可怕的是他的残暴。锦瑟原本是淸倌儿,学的也是文雅的东西。这床上的事根本不懂。可是,就是这个让她恶心的人。想起每一晚与这个人同床共枕她就想吐。
“姨太太,您不能进去。”念春阁楼下来了个衣着华丽的贵妇。
“少TM废话,展天青呢?让他给我出来。是哪个狐狸精勾了他魂?”赵墨清喊叫着要上楼。
刚入梦的展天青也醒了,刚起身,门就被推开。
“你这个狐狸精”赵墨清上前拉扯着锦瑟撕打。可怜锦瑟身上几乎没有一件衣服蔽体,只能用手捂着,赵墨清打她也不能还手。
“啪”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倒了赵墨清。
“吵吵什么?你也不过是老子的妾。给你脸面了。”
赵墨清捂着脸起身,狠狠地望了展天青一眼,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