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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任务4】奇怪的宠物
事实上在唐朝贵族养“鹞”是一种传统,因为这种小鸟不仅非常名贵,而且也是主人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所以在唐太宗的带领下,很多李姓贵族以及其他朝臣都以养“鹞”为荣。并且将饲养这种小鸟的过程,当做一种习以为常的乐趣。
既然普通人家无法养鸟、养猫,养大鹅也是一件非常有乐趣的事情,大鹅在唐朝时被称为“舒雁”,而且唐朝时还有一个风俗,那就是娶亲之时大鹅也可以当做聘礼。


IP属地:广东1楼2021-04-24 16:07回复
    雁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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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2楼2021-04-24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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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鳐是闲不住的性子,她非要来雁回楼看看。未料来时说了些好顽的,我跑动起来,她便于后头追我。
      小胳膊小腿儿迈得快,甚么台阶就都跟不上了,一步踏上两阶去,绊了个跟头不说,还险些将眼前人扑倒了去。一双手稳妥地将我扶住了,又轻轻朝后推,然后触感才消失。我因险些撞着人这样莽撞的行为,面上红云出岫,急急定身,又学着苍术所教的模样盈盈一拜,分明是个半大孩子,生脱出个知书达理的模样。
      “您没事儿罢——?”话音方落,才觉察出其中的不妥来,再抬眼时,窥见眼前人,才恍惚觉察出些眼熟。
      “小叔?”我认了半晌,借由周鳐的一声唤才想起,往日时而去兴化坊寻阿鳐顽,也见过几回这双眉眼的。
      他没有应声,我辨不出他是否气恼,这样沉默的模样,与我往日见过的模样又不同了。我与阿鳐站作一堆,交叠的袖口下,阿鳐拽一拽我的手,要我别怕。电光石火间,我想起她前些日子与我偶然谈及的,她小叔于人前或人后有两副面孔,我当时不信,如今却又不得不信了。
      “小叔,方才是我失礼了。”我学着阿鳐称他,又倚着母亲教导的礼数致歉,且不着痕迹地拉开与阿鳐的距离。
      于长辈眼前说小话这样的事儿,我于家中是万万不敢的。
      (415)


      IP属地:广东4楼2021-04-24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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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仔仔细细见过几回周家小叔那凉薄模样的,也曾听阿鳐说过,小叔从前往平康去得很勤。苍术与我形容时并不真切,只说平康是个我还去不得的地界,隐约也带上了几分鄙薄,我私以为,平康或许也并不是什么好去处。也有一回往周宅去得并不凑巧,撞见了阿鳐的父亲与之针锋相对地相辩,事后去问阿鳐,也将她吓一跳。总之,我很没见过周家小叔的宽和。想来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儿,才叫他这样开怀。
        旁人的宽宥是一回事儿,我尚且还记挂他相扶的恩与不怪之情,却恨不能承他的夸赞了。小叔既拿阿鳐与我作比,此时周全的礼数并不值得嘉许,反而成了我待阿鳐的刻薄。于是我敛下待他的恭敬与疏离,只老老实实地回道,“阿鳐也有许多我学不来的。”
        为说出个所以然来,也是恐她记恨我方才的远离,又找补道,“我见着她就开心呢。”
        掌中钻入个小手掌,正大光明地摇晃起来,再微微偏头,她丝毫不记恨小叔的苛责,反而是待我并不切实的夸赞展露笑颜。我不好再躲了,也就随她去,甚至与周家小叔也拿这说事儿。
        “方才与阿鳐的追逐嬉闹,也源自她讲的笑话,这会儿——您瞧,怎能叫人不欢喜?”
        (401)


        IP属地:广东6楼2021-04-24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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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鳐说,她娘亲去漠北时曾见过活的鹰隼,那是翱翔九天之物,爪子是不肯停在谁人肩膀上的。甫至长安却听闻,有许多是拘在笼中的。好在也只是些达官贵人的志趣,并不普及。又道鹬子她是供不起,不如养着雁,又苦恼雁不好捉,左右寻思着,又瞧上了鸭鹅一类。”抿唇一笑,“我笑说,哪家的鸭、鹅得了这样体面,叫她捉了回去养着,也不比鹬子差了哪儿去。”
          耳边传来轻之又轻的一声“哼”,我偏头望去时,倒没看见几分气恼。
          周氏并非长安贵族,拢共也只有周家小叔一人定居而已,阿鳐及她父亲,想来都是客居此地。我在与之闲谈中待海丰周氏有了些许了解,她为族中幼女,一家娇娇,很得大伙儿偏疼。其母曾为大族的女先生,礼教有余,却不囿于世俗,也曾云游多方,颇多见识。所见鹰隼,便是往边关去时的见闻。其父饱读诗书,武学不辍,虽未曾谋职权,却无一日荒废。再往上数,便是些族内辛秘了,我只听了一耳朵,曾出过什么周氏双杰、双壁的,也不好再听下去了。
          总之,这样的周氏养出的阿鳐,必不会是什么小气性子,通达、纯真,可将一切的美好冠于她的头上。我顶顶喜欢这样的个性,却是万万不能变作她这样大大咧咧的模样。
          (411)


          IP属地:广东8楼2021-04-25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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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虽有婶娘为公主出降的,我却很没好意思去请教这些宫内的见闻,连同见面时,也很不敢越称婶娘。倘若周家小叔不讲,我是从不晓得什么禁中鹞坊的。如此看来,周氏当真是博闻强记,连小女儿间随口的胡话,都能旁征博引地释义。
            我唯一可值得旁人夸赞的,便是察言观色,小叔的笑意并不达人心底,仿佛总带着些自嘲、又总添着些困顿。倘若换一个长辈、换一位小友,我必不会问出这样的话,“小叔,人为什么总喜欢强求呢?”
            阿鳐是直心肠,小叔是博闻者,我没过脑子的问句就这样脱口而出,在撞见他的眼神后又匆匆忙忙地添上几句修饰。
            “阿鳐与我说,她姊姊曾得了娘亲赠来的小木鹰,刻得神态活灵活现,张翅未半,仿佛下一刻就能展翅而飞,显得十分凶猛。既然晓得鹰击长空,既然懂得鹰隼等类猛禽要伤人,为何又要强留它们于长安呢?”
            我并没有立刻得到回答,却尝到了提惑的甜头,舔一舔嘴唇,又道,“再说,鹅即是鹅,为何不得雁而以之代呢?”
            这些问题,或说与之偶然相似的一些问句,我只问过先生一回,得了个无状的斥责,后来也不曾问过耶娘。想来是阿鳐的没心没肺换不来小叔的一句责罚,又或许是她生来就令人如此松快,竟也想问什么、就说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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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11楼2021-04-2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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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焉不详总是吊人胃口的,他越是如此,我的求解欲便愈发旺盛,只不过,还不曾攀至顶峰,就被阿鳐一锥子刺破,漏了许多气力。
              周家小叔的问接踵而来,我望向一片澄明,心中也安定。
              “您将话说得很是偏颇,因而——我是不愿意的。”纵然以偏颇二字形容,我仍不卑不亢地答,“或许,拥有一只鹞所带来的体面可以掩盖住他们的担惊受怕,又或许,他们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
              福至心灵,我想的就是他方才所说的鹞坊。


              IP属地:广东13楼2021-04-25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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