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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男主角受伤吧】现言BG《深水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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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9楼2022-05-31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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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0楼2022-05-31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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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07: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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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知道他爸为什么这么恨他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楼2022-06-03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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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落空
        靳之渊无暇顾及靳沣眼底的疏离。
        他还囿于堆砌着苦痛的废墟之上,无法逃离。
        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屈辱难堪,在潮湿阴暗处肆意滋长。顶撞着他的疮疤,每每将他快要愈合的伤口无数次撕得皮开肉绽。
        他不想求他。
        他的摇尾乞怜在靳沣的眼里,该有多可笑?
        掌权者惯将棋子玩弄在股掌之间。
        生来如此,就要被这般对待么?
        可他不得不屈服于靳沣所掌握的药,是镇定剂——如罂粟般致命上瘾,他戒不掉。
        不管有多难受,只要那一针剂打下去,他的所有痛苦都会被抑制阻断。
        靳之渊不记得自己初次发病具体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母亲走后又过了半月有余。
        那时他九岁,心智尚不成熟。又被程映护得严严实实,不曾沾半分浊尘。
        靳沣亲口告诉他再也没有母亲了,他只是沉默着点头,还未能意识到死亡象征着什么。
        直至某天午夜惊醒时,后知后觉发现那个本该陪着他长大的人不见了。
        他找呀找。
        可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自己。
        父亲不知道去哪了,大概又在哪个酒局应酬,或是故意买醉,然后醉醺醺的在天亮时回来。
        他开始幻想某个房间里藏着暗室,只要他打开机关,就可以找到和他玩捉迷藏的母亲。
        程映藏的太好了。
        靳之渊找了十五年都没找到她。
        那小小的、只会哭鼻子的呆瓜没有人哄,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哭嗝。
        后来小呆瓜没力气哭啦,他就拉开窗帘,搬过高脚凳,晃悠着踩不到地板的小短腿,手托着肉乎乎的脸蛋,在看窗外发呆。
        远处楼群有零星几盏亮着,是在等凌晨还未归家的人。
        没一盏为他。
        除了母亲,不会有人给他留灯。
        这时真真切切地意识到程映逐渐消失在他生命中,以后再也看不着了。
        恐惧如荆棘盘亘,刺穿心脏,自此所有期待一瞬落空。
        那一夜,九岁的孩子在失眠。
        最后以头疼至晕厥狼狈收场,而醉汉父亲在黎明之际来迟,放任他独自一人昏迷了好些个小时,才送往医院治疗。
        许是落下了病根,再经不起有关程映的事的刺激。
        发病时认不得人,有时陷在幻想里无法自拔,头疼更是常态。
        被程映养得白白胖胖的金豆侠总是睡不着觉,奶膘都消失不见,被迫褪去孩童的无忧。
        圆润脸蛋逐渐出现棱角,眉宇间现了凌厉。个子长得飞快,直追平靳沣。身上肉却没有二两,消瘦得过分。
        他看上去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
        当然,也只是看上去是。
        长年在永无天日的囚笼,束手束脚地活在阴影下,他没有少年人该有的鲜活灵动,更像是一具提线木偶。
        后来靳之渊没有参加程映的葬礼。
        靳沣不许他去。
        正是因为如此,他没有亲眼看见母亲的尸首。
        也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他开始一场漫长而有始无终的惦念。
        寄出的想念收不到回信,那就让它随风穿堂而过。
        十五年过去,他依旧是怪物。见不得光的、可怕至极的怪物。
        即使此刻靳沣肯不计前嫌而接近他……明明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多不真实,他合该对自己是避而不及的。
        是幻觉吗?靳之渊分不清。他经常混淆现实与虚幻。
        但他太需要镇定剂了,他想,他必须开口。
        “药……”靳之渊嗓音喑哑,“给我……”
        靳沣闻言反而后退远离,起了戏弄他的心思,“求我,就给你。”
        嗬……恶劣狡诈的狐狸。
        这确实不是幻觉。
        靳之渊如是想。
        他突然不再作声,又做回小哑巴。安静躺在地板,身子随着疼痛而时不时抽动。
        靳沣显然见惯他的发病状态,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又淡定自若地捡回烟盒,从抽屉翻找出火机。点燃烟后,舒坦地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
        靳沣有多体面,靳之渊就有多落魄。
        地砖很冷。
        没有力气,他爬不起来。
        他也知道靳沣是在折辱他。
        现下在他绝望难捱的时刻,他还是没有管他。一如九岁那年最长的夜,无枝可依。
        他像只无脚鸟。
        无法落地。
        半晌,他似乎到了忍受疼痛的极限,指尖泛白,开始抠着地砖。
        干净指缝钻进了灰,那双漂亮的手脏了——有些可惜。
        但譬如他这样清冷的人,就该被推入尘埃泥泞中。看他染了脏、沾了血的脆弱模样,才最为好看动人。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02楼2022-06-06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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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沣深嘬了口烟,吐出一串漂亮的烟圈后,从沙发上起身。
          靳之渊双眼因忍辱而紧闭,艰涩启齿,“父亲,求你……给我药……”
          靳沣脸上挂着笑意,“早些求我,不就用不着受罪?”
          靳之渊听出他语气中的揶揄,无端觉得心急,难免催他,“药……快!”
          靳沣终于舍得架着他从地面起来,把他掼在沙发上。拿出镇定剂,注射进他静脉。
          他半阖着朦胧眸子,靠在沙发堆着的抱枕边上,虚弱地喘息着。
          靳沣推药速度有些快,药剂涌入血管,应该不太舒服,他一直蹙着眉忍受。
          靳沣扔掉镇定剂空管,刚坐在靳之渊身侧,本该消停的人又开始折腾。
          他被疼痛磨得双眼发红,眼底满是血丝,“好像……不管用……”
          “才刚打进去,心急什么!”靳沣有些不满他的质疑。
          “再一支……给……”他开始语无伦次。
          “闭嘴。”靳沣没了耐心,呵斥道。
          靳之渊不管不顾继续央求他,“疼……”
          靳沣被吵得心烦,想着再抽上两口,就把这只剩一截的烟掐灭。视线无意扫过他脸侧,分明见他鼻尖跌落一抹锈红。
          指缝袭来热浪,隐隐有灼烧感。靳沣思绪被拉回时,烟已快要燃尽了,火星即将烧伤指腹。
          靳沣拽过烟灰缸,将烟头碾碎在其中。再抬头时,他正无措地掩着鼻间,血液顺着指缝,延腕骨坠向袖缘。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03楼2022-06-06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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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4楼2022-06-06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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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和祁深在一起的光景,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5楼2022-06-07 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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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06楼2022-06-07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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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06:5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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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07楼2022-06-08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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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8楼2022-06-09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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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更呗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楼2022-06-10 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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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映用命换回来的孩子,又被你折腾死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0楼2022-06-10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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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良医
                          感官里只有触觉称得上灵敏,靳之渊大概能知道到整个手掌糊满了粘腻潮润的血。发稠的血液缓慢游过腕骨,将袖缘染透。
                          嘀嗒——
                          血好像止不住。
                          有几珠实在太顽劣,逃过他掌心,砸落在昂贵的沙发垫上。奶白色的垫子上平白增添一抹锈红,委实扎眼。
                          许是头疼得犯了糊涂,靳之渊还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半晌才想起要给沙发垫拭掉血污。
                          他的血脏。
                          父亲最讨厌。
                          他低着头,很认真地用指腹擦着血渍,不想手上明明血液更甚,反将沙发垫弄得越脏。
                          靳沣盯着垫上多出来的血手印,黑着脸斥他,“别乱动!”
                          靳之渊果然不敢再动,擦沙发的手悬在空中,保持住静止状态。
                          靳沣单手托着纸抽走到他身前,挪开他掩鼻的手。
                          血液不受阻碍,更争先恐后往外流。淋漓泼过唇峰,将苍白的唇染上几分血色。
                          靳沣拽出一把纸递给靳之渊,几乎是命令,“把血擦净。”
                          靳之渊唯唯诺诺地双手接过纸,胡乱地擦着鼻间。僵硬手指好像使不上力,哆嗦着连纸都攥不住。不消半刻,就把纸团弄掉了。
                          他小脾气突然上头,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瘫陷在柔软沙发中。
                          这时头痛肯停下来,只有连绵不断的钝痛尚在。好在他习以为常,这种程度的疼痛已算不得什么。
                          于是靳之渊半阖着双眼,只有空洞——像个被扯断线的牵线木偶。
                          就这样放任鼻血还往下淌,说什么也不肯跟靳沣再讨张纸擦擦。
                          靳沣扯出纸,掰正他偏过去的脸。迟疑了一会,想了想还是亲手给他擦脸上的血污。
                          说不上体贴,甚至十分粗鲁。
                          靳之渊侧颊上明晃晃地出现了指印,是靳沣下手没轻没重而留下的。
                          一方面是靳沣手劲大,另一方面则是他皮肤太过敏感,一怼就红。
                          鼻血这个时候倒是识相,流血速度逐渐变缓,倒是自行止住了。
                          “真脏,就该给你扔出去。”靳沣数落着他,也不怕自己的牙尖嘴利戳坏他心窝子。
                          那位就跟事不关己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睛闭上了。这下倒好,谁也猜不透他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靳沣打了盆水,把毛巾投进水中浸湿,捞起拧至半干。敷在皮肤处已经凝固住的血上,这才把黏糊糊的血擦干爽。
                          靳沣得有十来年没再伺候过人了,都是别人伺候他。
                          上一个被他精心照料的还是他的爱人。
                          说实话,此刻笨手笨脚的行为并不符合靳沣精明的外表。
                          第一遍接水,只接了凉水。毛巾过水一趟,捞出来冰凉。直接贴在额上,给还在迷糊的靳之渊冻得一激灵。
                          他再没心情闭目养神,瞪大一双狗狗眼,有些震惊地看着靳沣,说不上来的委屈。
                          毕竟快入冬,他又体虚怕冷,受不住凉水。
                          第二遍终于掺了热水,把水温控制得刚好。用温水给他洗脸,又替他擦净指缝藏着的血。
                          靳沣难得细致一回。
                          好像还挺温柔?
                          靳之渊歪头研究着靳沣,在猜测靳沣也许是吃错药了,又或许是打他一棒前先给他颗甜枣尝尝。
                          等了好久,也没等到那一棒。
                          真好……今天应该不用再挨打了。
                          正庆幸着逃过一劫,那刚偃息下去的头痛又卷土重来,竟是愈演愈烈。
                          靳沣去端盆泼水的这会功夫,回来再看靳之渊,他就肉眼可见地蔫了,打不起精神。
                          “头又疼了?”靳沣询他,没等来回应。
                          最怕是反复。
                          二次发作的头痛显然比先前的更为严重。这次他的意识彻底离家出走,拢不回分毫。
                          靳沣知道他又认不得人了。那本该纯澈的眼底只有混浊。
                          这孩子的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靳沣蹙眉,似乎自己很久都没注意过他了。
                          眼下最好的办法是让他睡着,当然得借助镇定剂。
                          但靳沣真有些怕了。
                          他怕再一针镇定剂下去,靳之渊会因为身体过负荷而猝死。
                          这时候也不知是在心疼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是惋惜精心培养多年的棋子。
                          总之他心软这一回就够了。
                          靳之渊发病闹得动静太大,靳沣手下的人早已在门外候着,就等靳沣一句发号施令。
                          靳沣心里门儿清,自知道解药是什么,“把祁深那丫头找来!”
                          只听到门外好几个人都同时答应,脚步声顿起,都忙着去寻那位“良医”。
                          祁深心情糟糕透了。
                          她这些天的睡眠质量都堪忧。
                          这不……刚被靳小狗承诺了会被护送出去,心里头正甜,终于有了睡意。正躺床上酝酿着,外头的门就被拍得咣咣直响。
                          祁深怒上心头,顶着一头乱发把大门拽开。刚要发飙,又是定睛一看,这人她不认识。
                          祁深还以为是李禄来着。
                          按理说,只有那货才会搞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动静。
                          她只知道这位也是靳沣手下的一员,具体对不上名号,这种人倒也不值得被她记住。
                          那人也不跟她扯些有的没的,直接开门见山,“靳爷叫你过去,靳之渊又发病了。”
                          祁深听了前半句没太大反应,甚至叉着腰在脑中搜刮着借口,试图找理由拖上一时半刻。
                          一听后半句可不得了,想也不想就撒丫子跑出去。夺门而出的同时,祁深也没忘记从手腕上扯下皮筋,匆忙扎上低马尾。
                          “在靳爷办公室!”
                          只听到那人在身后遥遥喊了声方位,她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11楼2022-06-11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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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等到楼主更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2楼2022-06-12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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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06:4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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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3楼2022-06-12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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