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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百度空间旧文)2015年4月20日从百度空间抢救出的部分网友评论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至于您提到的《知否知否应是红肥绿瘦》这部电视剧,我以前看过,但是印象不深,既然您提到了,我就谈谈我的看法吧。此剧中盛淑兰的故事并非主线,而且安排在北宋时代也不大合理。因为唐宋时期,妇女贞操观念还不像后来那样根深蒂固,下层妇女不用说,就连最上层的皇帝家族也是如此,如武则天和杨贵妃都嫁过两个丈夫,也没有影响她们作为皇后和贵妃的身份,公主更是如此,改嫁的事司空见惯,如两个有名的公主-唐高宗和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和唐中宗与韦后的女儿安乐公主都嫁过两个丈夫,人们对此也不以为奇。北宋时期,虽然程朱道学和陆王心学提倡妇女“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但是也没有得到大多数人包括皇帝的认同,如宋真宗的看法就完全相反,认为失节事小,饿死事大。所以北宋人并不讳言妇女改嫁,如有名的宰相王安石就主动为其寡媳再找对象结婚,而朱熹本人为他人做的墓志铭也不避讳再嫁的事。而到了南宋依然如此,如女词人李清照在丈夫死后就再嫁过一回,而且再嫁时已经年近半百了。而陆游的前妻被***走后,也再嫁了宗室赵士程。可见再嫁的事是不能成为拒绝交还嫁妆的理由的。与妓女同事一夫的理由也不充分,与妓女同事一夫的事是常有的,只要不因此贬斥正妻,就不能成为索回嫁妆的理由。以上就是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不知您以为如何,望告知,


IP属地:上海32楼2022-04-01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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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上海一老人 :
    先说您设定的晋二附魏党后的结局,我觉得晋德诚不用去救他,也不必有愧心。
    当年左维明在仪贞身陷贼巢时,也曾对桓夫人说过“若此女从贼,便不是我左门女,除贼后也只能以逆党论处。
    ”左公兄弟对待红云(彼时尚不知她是假秀贞),尚且不留情面,自以为大义当前遑论骨肉亲情,其实他们心目中也觉得这个“秀贞”早在与周帝臣私通时就已经败坏门风不堪为左氏门中之女了。
    左公在边关接到周商的伪旨,左公也毫不含糊,当场将周商处斩。周商虽不至左家至亲,也是姻亲,是左公亲弟左致德内兄。以上举了三个例子,也就是说左公能这样大义灭亲,晋德诚当然也可以。
    至于您说“”写她与晋德诚团圆后,共同收容晋二夫妇是可以理解的。“我赞同。


    IP属地:上海33楼2022-04-04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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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淑兰的改编本,把谢瑶环的结局写成团圆后退隐,我同意你的意见,认为削弱了田汉改编本的悲剧色彩,但是她所以要这样改编也是有原因的,这就是鲁迅在《论睁了眼看》中所说的中国人喜欢大团圆结局的心理。所以红楼梦的数不清的续书,都把宝黛团圆作为结局一样,可惜这些续书都如同过眼云烟一样的消失了。而写现代故事的戏剧电影也有很多改变了原书的悲剧结局,如前面提到的歌剧江姐让江姐活了下来就是这样。不过江姐是真人真事,而别的改编本则是虚构的故事,所以可以有不同写法。如评剧《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是根据李季的同名长诗改编的,但是却把原诗中女主角崔端阳在最后关头被国民党军杀害的结局改为她在最后关头被解放军救出,与男主角杨高夫妻团圆。又如电影《苦菜花》写汉奸王柬芝的女儿王杏莉被父亲杀害,改为她得到挽救,活了下来。这样写法好不好可以讨论,您也可以说说您的看法。


      IP属地:上海34楼2022-04-05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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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您的回复了,不知您是因为已经无话可说了才不回复的呢?还是另有原因,希望你说明一下,是为至盼。


        IP属地:上海35楼2022-04-11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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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好几天没有得到你的答复了,不知是否因为已经无话可说的缘故,不过我认为以您的才学,完全可以有新的见解,所以我还想继续与你说下去,以解疫情中在家闲居之闷,不知你以为如何?如果你认为左孝贞的故事已经没有可说的了,那么可以谈谈对左德贞的看法,我对左德贞嫁给王礼乾这个衣冠禽兽,与你一样十分愤慨,所以想像改编左孝贞故事一样改编左德贞的故事,不知您可不可以接受?


          IP属地:上海36楼2022-04-14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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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上海一老人:
            除昨天没回之外,我基本上每天都有回复。您没看到,这应该是网络或百度造成的。不过就算没看到,也是些闲话,不是什么真知灼见,也就无所谓了。
            就大家感兴趣的话题一起探讨分析,我是非常愿意的,甚至有时还求之不得,从没有厌烦过。
            至于您想改编左德贞的故事。我个人的想法是:我一向不主张把古典名著改成面目全非的。我觉得它们都是时代的产物,就好比明清私家园林,有些稍加修复还能参观,就算有残缺,也尽可以由它去。有些则只能作为遗址凭吊。如果都一味翻新(甚至以现代人的观点去推翻重塑),那就不是原物了。就算故宫文物修复,也是尽量采用老料,老的技艺,而非为复旧如新的目的。
            只是您有创作自由,而在我而言,我自己首先是不会轻易去改写名著的,同时对有向我探讨改写的朋友,我也向来抱以能劝就劝,希望对方能尽可能的谨慎对待。
            当然,您真要给“左德贞”构思出一条出路来,我也拦不住。


            IP属地:上海37楼2022-04-14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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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上海一老人:
              您提到想改写左德贞,我倒想下来了。不知您可曾看过我之前陆续上传到此帖吧的根据《天雨花》原著改编的戏曲版本呢?
              有楚剧《桂香闹房》
              川剧《强婚配》(即“逼婚三鼎甲”)
              越剧《天雨花》(即“巧断无头案”)
              另外还有一个多年前的旧帖,是川剧《凤楼之死》的全本唱词。(现已经被百度删除了,可能是因涉及版权问题吧)。这则小戏的作者,是编剧张勇,现在也有了名气,创作过一些戏曲剧本和电视剧剧本。《凤楼之死》是她年少时的作品。我虽不赞同以现代观感代入旧时古典名著,但也怜哀《天雨花》时至今日声名零落,既有现代作家根据它改编的作品,凡是我能查得到的,虽不喜爱,但也收藏。


              IP属地:上海38楼2022-04-14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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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上海一老人 :您列举的几位专家学者的作品,我看全的,只有鲍震培的《清代女作家弹词研究》。不过因为她其中提到的大多数弹词小说作品我都没看过,所以总有隔膜,仿如隔靴搔痒。只是她提到我看过的几部作品时,我才会容易理解,仔细阅读。所以我没看过的作品的评论,我不好说什么,但就我看过的几部,我觉得鲍震培研究得不够细,有好几处都是错误的或不够客观的,不过她相较深究的专家,该书原也是对弹词作品的概述,面广,但不细致。只能作为弹词学习研究者初入门的读物,还得带着不可尽信的态度。当然,她贡献也是很大的,近现代能包罗那么多女作家的弹词作品,并对之考证研究,工作量信息量大,也实属不易了。
                至于你提到的另外三部作品,有耳闻,但没看过。尤其象《戴着脚镣跳舞台》《才女彻夜未眠》之类,听着论文或文章的标题,就叫人心情郁闷沉重,不忍开卷。
                我几位固定的网友(我指的是从线上到线下,现实中能联系到的),就弹词小说而言,只爱《再生缘》,对《子虚记》也有好感(虽然她们没看过全书)。至于《天雨花》《笔生花》《玉钏缘》,或因情节俗套或因人设不堪或因思想太过腐朽,都被她们厌弃。求同存异也是正常,我无奈又如何。不过当年在我改编和评述《天雨花》过程中,倒有几位新加入的网友无意中吸引进来,倒是她们把我的全书都看完了,时不时也会聊几句。对于我来说已是份外之喜。只可惜,一朝席散从此东西,彼此不过是过客。


                IP属地:上海39楼2022-04-17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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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上海一老人 :
                  我目前主要是阅读“”西山书屋“”等网站上读物,里面还是能看到大量中外名著的。您推荐的研究弹词的论文著作,我将来有机会再去借阅。
                  我倒也不是说弹词女作家与作品完全无人重视,我只是每每感叹时代变迁,曾经的辉煌已成过去,感叹我没赶上那个时代。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一首诗,略改一下,则是: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恨我生迟,兼叹君生早。若得生同时,誓拟与君好。年岁不可更,怅惘知多少。咫尺似天涯,寸心难相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何能同此生,永作比翼鸟。和鸣相伴飞,天涯复海角。有日老难飞,互抱栖树杪。老死化树藤,情根亦缠绕。”
                  不过,就我这几年在网上搜索的一些论文,我觉得现在关注弹词的人原就少了许多,但目的未必纯粹。表面看相关弹词研究和弹词作家研究的文章不少,其中不乏与爱好无关,仅为考研考博升职,用意不纯,作品能达到的高度也就有限了,一些看似论述得头头是道,实则错谬穿凿的论点论据,叫人皱眉。
                  你说到邱心如,好多年前,刊登在钱江晚报上还有一篇关于介绍淮安才女邱心如生平及《笔生花》的文章,其中错漏百出,将邱心如的身世与陈端生的混淆,文中列举的几段《笔生花》的词句,也是直接抄自《再生缘》的。令我和子端大为错愕。子端还致电报社希望报社能联系文章作者,加以更正。报社打太极,调查了一下,说已出版的报纸不能再怎么着了,如果我们有不同意见,可以也象那位作者一样,写一篇关于邱心如的文章。


                  IP属地:上海40楼2022-04-19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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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上海一老人 :续上楼,我就不信,邱心如和陈端生的身世哪里就接近了?明明是两部作品,引用的词句哪里就能混淆了,很明显是那位作者瞎编乱造混一篇稿费,可是这样会误导读者的呀!真不负责任。子端和我后来也只能不了了之。因为我们最后认为,但凡能关心一下弹词作品的人,也不会混淆,至于那些从来就不关心的,又何必多言。
                    我的几位网友爱的是好书,优秀的电视剧,她们不是不喜弹词作品,就如《再生缘》《子虚记》这些好的作品,她们用情也很深。至于电视剧,我们都不在一个城市生活,我也不知道他们看过些什么电视剧。
                    您提到的两部电视剧,前者我没看过,后者我看过,小时候看的,很喜欢。


                    IP属地:上海41楼2022-04-19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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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过再生缘、子虚记这些弹词,我也是如此,它们都有人研究,郭沫若、陈寅恪对再生缘的研究就是证明。子虚记、笔生花也有一些人研究。另外如榴花梦、镜中梦、蜃楼人影等弹词也有人提到过,可惜除了榴花梦外,这些弹词都很少有人知道,因而研究者不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最流行的是电视剧,如我看到的上海电视台刚刚播完的烽烟尽处就是其中之一,不知您看了没有?别的电视剧和弹词研究文章著作就只好等到疫情过去之后再说了,您大概也是如此,我们就耐心等待吧。


                      IP属地:上海42楼2022-04-20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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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上海一老人:
                        我有《子虚记》这部书,但还没来得及看。将来看吧。我不太爱看抗战剧,除非情节很生动精彩那种。
                        昨晚无意中看电视11台上播放青年演员演出的全本京剧《六月雪》,想起很多年前也曾看电视转播程派名家李世济主演的那版,我很搞不懂。程砚秋为什么要把名列古典十大悲剧之首的〈窦娥冤〉改成这样一部剧情过种也俗结局还强拗成大团圆的《六月雪》。蔡婆一家原本就是贫民,京剧改成了小康。蔡婆和窦娥原就是婆媳两代寡妇,京剧拗成了窦娥是有丈夫的,而且还是儒雅书生。原著明明是张驴儿父子明欺蔡婆一家没男子,强行要搬住霸占,京剧删除张父,硬塞进一个老妈子张妈,是蔡府的下人。我看《荒山泪》《春闺梦》《锁麟囊》时,觉得程派戏立意很高,很是赞叹。可是到了这部《六月雪》,感觉愣是把极致珍品糟尽成一顿家常菜肴了,白瞎了原著那么好的根基。


                        IP属地:上海43楼2022-04-21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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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起了天雨花原书中的一个不合情理之处,那就是袁氏母子设计骗左孝贞,说她母亲有病,要她回家看望,乘机把她卖给宋半城为妾,左孝贞开始不了解,想要回左家看母亲,后来看出了其中的破绽,但又无力反抗,就想要投水自杀,以保贞节。哪里知道这都是左维明安排的计谋,借此揭穿袁氏母子骗卖寡媳的罪行,从而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左孝贞救回左家。结果成功了。这一段写的曲折惊险,扣人心弦,令人拍案叫绝。但是仔细想想,却有一个关键性的破绽,那就是如果左孝贞看出了破绽,不愿上船,而是在此之前就自杀而死,那么怎么办?以左维明的精明,不会不想到这种可能,而左孝贞在此之前已经收到左维明的密信,知道左维明正在极力想办法救她,那么也应该想到这可能是左维明设下的计谋,那么她应该出来看看真情,直到上了宋半城的船后才知道上当,然后再自杀。以左维明和左孝贞的智谋,不会不这样做。原书这一段是有漏洞的,不知您以为如何?望告知。


                          IP属地:上海46楼2022-04-29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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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一老人:
                            我查了孝贞被骗上船这段在原著中的章节,心理描写很是细致,分几个层次。刚开始孝贞在房,突听袁氏说母亲病重,左府派人来接。孝贞挂念重病的母亲,信以为真,急忙梳洗。但在梳洗过程中,突然想到照规矩家里派人来接,也该派仆妇来接,而不是只打发家丁前来,即便是家丁男仆,也可前来见我,为什么婆婆没放他们进来,又说是唤的船不是打的轿子(往常回娘家都是打轿),孝贞已经起了疑心,再联系袁氏母子之前的言行,也已料到是他们母子骗卖自己。此时原著的用句是“罢了罢了真罢了,只得含糊且出门,水中去了残生命,保使名节毕终身。”之后鸾笙进房侍候,孝贞又含泪嘱托丫环,把一双儿女托付。心里又怨叔父左维明虚词哄骗,没想到忍耐多时,依旧不能救拔。给我我感觉是:孝贞毕竟是细心的,虽有疑虑,但毕竟还没澄清到底袁氏有没有骗她,哪有事有懵懂便轻生送命的,那也太草率,且此时的孝贞,上有老母要孝,下有一双孤儿要抚,不是空身无牵挂之人,她不到山穷水尽是万不能轻生的。所以她心里想着把疑团解开,到底是不是被骗卖了,获知真相了再死,也算是死得明白,现在死,到底是真相糊涂的。晋家不比左府院落宽大,从内至外没多少路,况且又有袁氏不住催行,孝贞一边心情矛盾疑惑难解一边被迫往外走,这也用不了多久,到了墙门,就一眼瞧见两个家人,正是左府的施元和沈武,孝贞自然认得这两个(我想使这两个孝贞认识的家人去,也是左维明早就想好的,就是为了安孝贞的心),孝贞一旦认出两家人确是左府中的,必然不再心存死念)。
                            至于你说左公之前多番暗中劝慰孝贞,孝贞应该能料到左公会设计救她,不至于此时信不过。我倒也不这样认为,因为左公为了救她,费尽心机,为了迷惑袁氏母子,明里冷落孝贞,对袁氏母子服低赔罪,暗里又对孝贞劝慰,几次三番,别说孝贞心里疑惑不知左公真假,就连其他人,在此番冒充宋半城接亲之前都料不清左公真实的用意呢,身为兄弟的左致德,身为子女的左永正和左仪贞,无一不是不信左公,这些人还是亲兄弟,亲子女呢,何况孝贞只是堂侄女,对左公似救不救反复无常的行为保持怀疑态度,一经风吹草动便不加信任,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


                            IP属地:上海47楼2022-04-30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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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一老人:
                              您觉得孝贞应该是看到接她的家丁不是左家人才会彻底对左公失望,从而抱怨左维明。我倒不觉得此处是漏洞。我的分析是这样的:所谓“当局者迷“,何况孝贞此时被逼与儿女分别,生死难测,她心情非常复杂,兼具惊疑恐悲,在这些情绪波动下未及细察就抱怨左维明失信,也合情理,随着她边往外走,情绪更为激愤悲怆,眼看就要走出家门,心里越加萌发“导致自己最终难逃一死命运,若不是左维明欺骗,与其今日这种死法,倒还不如丈夫死后殉节而死还少受这许多时候的罪孽“这些想法,就越加怨怼左公。所以我觉得彼时彼地她那样的想法,并非作者错漏。我看书时也不觉得此处人物心态突兀。


                              IP属地:上海48楼2022-05-01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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