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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只恨光阴只恨光阴,万般皆碾作尘。赫尔默星球入侵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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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的……”慕从风无力地捂住脸,拼命把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着抖。
“我给你机会解释,站起来。”希尔文靠向椅背,冷冷地望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慕从风。倒数三秒之后,他的耐心彻底告罄:“薄暮,拖他起来。”
薄暮被希尔文冷淡的、毫无表情的神色吓了一跳,他迅速闭上了嘴,只是用尽量轻的力道将慕从风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地放在椅子上。
慕从风仍然死死捂着眼睛,嘴唇被他咬破已经淌出了鲜血。
得到希尔文的示意,薄暮将慕从风肌肉紧绷的手臂轻轻挪开,锁在了背后。
“听不懂话吗?睁开眼睛。”
慕从风像是铁了心地要逃避不看,双手被移开之后他仍然死死闭着眼睛,无论如何也不肯睁开。
“那好吧。”希尔文随意地点了点头,“薄暮,砍他一只手,丢出去。”
“不要……求您不要丢掉我……”慕从风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睁开眼睛,目光立刻撞上了投影中司濯胸膛上的剑伤,他瑟缩一下,到底没敢再把眼睛闭上。
“说吧,如果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希尔文打开光脑翻动着微生沅发来的文字和图片内容,神情微微一凝。
那柄名叫“青城”的剑是慕氏家族多年传承下的神兵,类似它的武器图腾十家每家都都有一件,只不过青城剑格外强大而已。当然希尔文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重要的,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柄剑之上的诸多细节,剑鞘之上的花纹看起来竟格外熟悉。
他曾在皇家博物馆里见到过相同的纹饰,他格外喜欢这个纹饰,特意去问了讲解员。讲解员为他解释道,那是帝国上古时代一位铸剑师的代表性纹饰之一,据说根据考古学家的考据,这些纹饰是上古语言的一种花体,翻译成现代的语言是“司风”,学界普遍认为那是那位铸剑师的名字,也有人认为是铸剑师对于所铸长剑有可以控风的期许,总之还未有定论。
只是,这个纹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希尔文隐隐觉得这背后有一张大网悄悄张开,他讨厌这种充满谜团的未来。
“我……”慕从风被锁在背后的手悄悄攥紧了,他不知道自己怎样说才会让希尔文满意,那日的一切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不可取信,倘若不是自己亲眼见到,别人讲给他听,也一定会认为是在说笑。
但他最终决定说真话……他害怕面对过去,更害怕希尔文因此认为他恶毒懦弱贪生怕死……可他还是不愿骗他。
“苍月山里……有一座远古时代留下的法阵。”在因痛苦而刻意遗忘之后,他现在又要逼迫自己重新想起来,就像是陈旧的创口勉强因药物而结了痂,内里却没有好全,现下又要将结的痂撕开,露出血淋淋的内里。
“是图腾十家的先祖所留。那天,是阿濯一个人去山中探险,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要寻找什么东西,但他误入了那个法阵。”
“那里有监测的装置,以前也有旅人误入,阵法没有过异样。”慕从风咬紧了唇,声音艰涩:“但是他在法阵中,却忽然变成了……上古异兽。”
“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经快要到山脚下。”
“所以我父亲命我去……杀了他,否则岭北七郡所有的民众尽皆要死。”
他没有说的是,他那一去,最好的结局是他与阿濯同归于尽,更大的可能是他会被阿濯杀死,再由微生沅杀了阿濯。作为青城剑的继承人,他还远远没有成长起来——他不缺天赋,但他没有时间。生死的劫难早早来临,而他还不够强大。
但他从不想与阿濯以命搏杀,他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而如果他们中必须有人要死,他希望是他自己。
所以慕从风拼尽全力周旋,一声声呼唤着希望能够唤醒阿濯却只是枉然,变作异兽的司濯在战斗中未尽全力,他只是戏耍他、捉弄他,像猫捉老鼠一样,将他作为剑士的尊严碾碎。
但当他已经绝望的时候,阿濯变回了人形。
而他像身体不受控制一样地挥剑斩了微生沅的腿,杀了昏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司濯,那时天开始下雨,他眼前只有一片死寂的红色。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21-08-12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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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恨光阴啊,呜呜呜,这篇文he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21-08-13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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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期待接下来的故事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21-08-1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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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嘛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21-08-15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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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宝藏文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21-08-15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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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暮,将他带下去,关……”希尔文话到嘴边,仍是没能忍心:“扶王妃回去休息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慕从风说的理由,他信,却也算不上全信。至少慕从风是一定甘愿为了他慕家治下的民众牺牲的,而所谓的化作异兽一说,他确实不怎么信。
            人哪里能够化作兽类,而所谓的法阵……难道说蓝星多年来发展的竟不是科技,而是小说中写的魔法吗?
            只是现在既然已经查明凶手,他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理由,而当初借慕从风暂时稳定下来的所谓和平,也没有什么继续维持的理由了。
            他发了条信息,命令薄暮去做计划。
            “薄暮侍卫长,”慕从风缩在角落里,他的双手还被缚在背后,小心翼翼道:“殿下这样说,是还肯要我吗?”
            “殿下很少自始至终对某个人一直和颜悦色,”薄暮数据库里记录着希尔文殿下的成长历程,说他最了解希尔文绝不为过,“殿下对您,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的。”
            薄暮通过对慕从风身体的分析分明发现他现在的精神状况接近崩溃,但看他面上迅速平静下来的神情和每每在提及希尔文时便柔情似水的目光,便知他的确是深爱希尔文。但让他对慕从风格外温和信任的原因,更重要的却是因为希尔文待慕从风格外不同。
            薄暮调出一个视频,那是一个处理过的短视频,记录的全然是希尔文在面对慕从风时的神情,他播放给慕从风看:“殿下在您面前,总是格外温和的。”
            慕从风看着看着,眼眶便慢慢红了。
            他哪里配得上这样好的对待,哪怕是从前还得父亲还得家族看重之际,也没有人这样温柔地迁就过他,就连父亲,给他的也只有命令与责罚罢了。
            从前阿濯便是对他最好的人了,可他还是害死了阿濯。虽然他仍旧不明白人死为何竟能复生,但是能够留在阿濯身边,已然是大幸,就算只是一场梦,背后哪怕是足以令他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甘愿沉醉,甚至愿长醉不复醒。
            他望向面前视频中轻笑的希尔文,恍恍惚惚想起他曾与阿濯的时光,那时他唯独在阿濯面前是敢自在做自己的,散着发枕在阿濯膝上,向阿濯讲他读过的诗句。阿濯总不怎么爱华丽文辞,独独对他提到的些古代爱情诗有些兴趣。他从《子夜歌》讲到《井底引银瓶》,一句句念给他听,讲到最后,阿濯却道,他只死死记住了那句“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说他散发枕在他膝上时,便是无处不可怜。
            他在心底流着泪想,我沉醉,我甘愿,我飞蛾扑火,不惜己身。
            他的怀想被一条突然闪烁的消息打破,是希尔文,他命令薄暮去做进行清洗的计划。
            慕从风眼前一黑,他本就神思不属,回忆起五年前的旧事令他险些崩溃,现下又受如此打击,他一时支持不住,骤然昏倒在地。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21-08-18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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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活了,我想了好久的刀终于要来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21-08-18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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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喔!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21-08-18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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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希尔文肯定就是阿濯,那他的记忆出了什么毛病?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21-08-19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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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从风醒来时,仍然躺在偏殿的地上。他的双手已经被解开,但脚踝上多了一双银色的环,他伸手摸了摸,双环严丝合缝的扣在踝上,他这一动,便伸出了细细的银色链子。
                    殿下的意思是说,让他不要想着逃跑吗?
                    慕从风抚摸着银链,默然想,这该是自重逢以来,阿濯送给自己的唯一一件……姑且算是礼物吧。从前的合欢花吊坠在苍月山摔成了碎片,他后来去寻过,却再也没有找见了。
                    他细细摩挲着锁着他的银链,低眉敛去眼里最后的情绪。
                    他们不会有以后了。
                    “侍卫长先生,我……可以求见殿下吗?”
                    慕从风鲜少见薄暮如此严肃地守在殿下房门前,心道想必是殿下有重要的事在处理,也不知自己现在该不该求见。何况如今待罪之身,殿下不想见也是应该的。
                    “王妃先回去休息吧,殿下在休眠舱里,明天早上七点三十分的时候才能到设定的时间,王妃好好睡一晚,明天早上来刚刚好。”
                    “不……我就在这里等吧。”
                    慕从风垂眼跪下。
                    薄暮所装载的诸多程序中有一道指令就是在紧急情况下打开殿下的休眠舱,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经过限定条件筛选显然不是所规定的“紧急情况”,更重要的是,殿下是在和皇帝陛下进行过通话之后进入的休眠,更像是陛下的指令。
                    早上七点三十分,希尔文的休眠舱准时开启,他也按时起来,迅速打理了自己之后开门准备吃早餐。
                    “殿下。”
                    希尔文推门的时候当然没有想过门外会有人,他的力气从来不算小,跪着的慕从风在门上重重一磕,连忙膝行着退开让开路。
                    “过来。”希尔文也不看他,神色平淡无波,目不斜视地往餐厅走,只随手示意他跟过来。
                    慕从风垂首应是,希尔文没有叫起,他也真就低眉顺眼地跪行了一路,最终驯服地跪在希尔文的椅边。
                    “殿下需要臣服侍吗?”
                    希尔文没有说话,只微微倾身,伸手挑起慕从风的下巴,仔细端详他的脸。希尔文喜欢这张脸,只是此刻,也不知他是否是跪了一夜没睡,眼下的乌青深刻,又不知道因为什么面色苍白,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从前那样好看。
                    他随手抽了慕从风一耳光。
                    “臣有罪。”慕从风叩首道,“谢殿下赏罚。”
                    “你知道就好,自己打。”希尔文漠然道,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那水有些凉,他吩咐薄暮去换杯温的,余下的水便全部从慕从风头上浇了下去。
                    慕从风低着头,他打得十分用力,双颊肿了起来,唇角开裂,淌出血来。他右手常有些使不上力,现在紧紧绷着,用力得显出了青筋,只是怕打得声音不够响,希尔文听得不高兴。
                    希尔文没有吩咐,他就一直用力地打,仿佛他打得不是他自己的脸。
                    虽然他对自己的将来早有预见,此时此刻,却还是觉得……十分难过。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21-08-20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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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为啥希尔文不知道自己是阿曜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21-08-20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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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错字了……阿濯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21-08-20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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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是刀子!一切的事情只有风记得,希尔文什么都不记得,那个不存在的哥哥 和错乱的记忆是怎么肥事!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来!希尔文给点力!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21-08-20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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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甜不起来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21-08-21 12:57
                            收起回复
                              我……!追妻火葬场吧!你会没有媳妇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21-08-21 21:1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