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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June 荏苒 转载】而我永生(CP:鸣雏 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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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听过了不是吗?而且你没有发现吗?剧情已经进入了猜测阶段了,不会再有什么新的情节发展下去,至于接下来的情节发展,恐怕就得从别的人那里上演了,当然你不用着急,这个悲伤的故事肯定会不少缓冲的阶段,我们可以直接跳过去看临近结局的部分。”
“那为什么我们不在这里多留一会儿?我是说,说不定他们一会儿会决定去跟大家会合呢,我想那个时候不就可以多看到一些……”
“你就真的这么迫不及待想欣赏你的朋友们为你悲伤的表情?”灰衣人的声音变得严肃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鸣人感到了明显的不悦,可是无法反驳。
“你只是感到了好奇,不愿意错失了用这幅幻影身体去了解大家在你死后的反应,你找任何借口都没用,因为你心底深处一定就是这么想的,你现在帮不了大家平复情绪,你做不了与活人沟通的任何事,相信我,我也曾有过这种好奇。”
他的声音又清脆起来,“而且记住,永生者,我们可不能自私,或许我们是最完美的侦查间谍,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为满足好奇心而身处于悲伤地核心之中,只会徒增自己的悲伤,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好比我从来没有去过陌生人的家窥视,从来没去过某个女孩子们的温泉里瞅瞅,你懂吗?”他笑了笑。经过灰衣人这么一说,鸣人才有些庆幸已故的好色仙人没有得到永生的机会。
“可万一有什么奇迹出现呢?我的意思是那种,你知道,超自然的现象……”
“奇迹早就出现了,”灰衣人忽然刻意露出了微笑,“你的永生就是最大的奇迹,你不这么认为吗?”
鸣人回应似地笑着叹了口气,“是啊,没准儿这就是最大的奇迹了。”
“知足常乐,莫图奢求。”灰衣人补充道,“我想我们总算可以达成共识了,上路吧,我想你还有不少东西要学习,你得学会享受这种幻影的生活。”他想想之后又补上最后一句,“欢迎来到木叶,我大半个人生的家乡!”
然而志乃和牙的谈话并没有结束,志乃也对自己刚刚目送走了两个旁观者毫不知情。
“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等到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以后,我们就能帮上忙了,这就好比一个急症病人,首先要对症下药,等到康复阶段才需要温补调养,那个时候我们才可以发挥作用,毕竟,”志乃说,“毕竟我们是一个团队,雏田她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其他人都要长。”
“你也认定雏田的情绪会不稳定?”牙似乎就只听到了这一句话,先前的焦虑与不安又重现在他的表情里。
志乃却先回避了这个话题,“你真的很关心雏田。”他说。
“什么?那当然!是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不全是,我是说,那个……哎呀!”志乃的话锋转变忽然像打乱了牙的思路和舌头,他赶忙把手伸进前额的发丝里,连挠带捋地往上倒竖了几次。
“你在说什么呀,志乃!”牙加着重音抱怨着。
“你照实回答不就好了吗?”志乃出奇的镇定,“我的意思是我也关心雏田,和你一样,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可是你,你是不是曲解成了了什么别的意思?
“这个!我……”牙本来想争辩几句,又通通咽了回去,“算了,没什么,别偏离正题。”


IP属地:福建104楼2010-08-28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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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承认自己这么多年来不常领教到志乃这样的说话本领,通常被人忽视的奇怪个性与说话方式偶尔会这样一语惊人。他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丁次,他的表情里除了先前的一点焦急和茫然之外再没有透露出什么,牙觉得志乃和自己关于雏田的讨论应该没怎么被丁次留意。
    “正题已经基本结束了,再谈下去毫无结果,我想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先找到看守人把这里暂时封闭,我们去听听大家得意见。”志乃说。
    “没错,没错,”终于开口的丁次似乎很庆幸,“非常抱歉我对雏田的事情插不上嘴,不过我想我们其他人还是可以给予一些帮助的,你们可以去找鹿丸,他一定和其他人在一起,你们可以听听计划,没准还能让井野帮忙,我就先留在这里看守爆炸现场吧。”
    “丁次说得对,”牙点点头,“我们的确该走了。”
    “对了,鸣人?”灰衣人好像忽然冒出了某个话题。
    “嗯?”
    “你说说看,刚才他们反复提到的那个女孩儿,至少我们走的时候都没有听到他们说出她
    的名字,她会是谁啊?”灰衣人问。
    “这个嘛……”
    “我猜应该你喜欢的,或是喜欢你的什么人吧,你懂的,女朋友之类的什么……”灰衣人笑了笑,“你肯定是该有个女朋友吧?一定就是那个‘她’了,说说看,她叫什么名字?”
    可惜没有。鸣人在心里回答着,不过……老灰似乎不太了解我的生活吧?不然就这样告诉他好了,对,这是个好主意。鸣人在心里偷偷笑了一回。
    “春野樱。”鸣人尽量憋住笑。
    原来那个和我之前见过且说过话的女孩儿叫春野樱。灰衣人扬起半边嘴角,“原来她叫春野樱啊。”
    “你见过?”
    当然见过,可是这暂时不能告诉你,“没有,怎么会呢?我是在想,什么时候碰见了,你可以给我指指,正好看看你的审美观怎么样。”
    “没没题!”鸣人终于笑了出来,奇怪的是,他看到了灰衣人竟然也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IP属地:福建105楼2010-08-28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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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心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没有产生幻觉,那是无伪的真实,为什么不相信我。面对现实,把悲伤挺过去。骗子,说谎。到底谁是骗子,谁在说谎?
      没有比这更强烈的感应,她觉得自己的双眼忽然间噙满泪水,像决堤的洪水即将夺眶。她把手背凑到眼窝里,手背挑起手帕的责任,想要吸干泪水。她想起病床下的那滩仅仅由水滴汇成的水迹,忆起了双手撕扯过的病榻上浸湿的那片寒凉。小时候的记忆回来了,父亲钻心的话还在耳边,眼前浮现的是蜷缩在的双膝与双臂的沟壑间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懦弱的哭泣,通通像幻灯片一样展现在眼前。
      放映结束时,她让手背离开双眼,她看到手背是干涩的。
      她显然是走到了偏离中心区的地方,这里与木叶中心连夜晚也能照的通明的灯火相比迥乎不同,月光只是在街面上度了一层白亮的光膜,映出了石路和沙土,一片不常被清洁的区域。她被消失的橙色条带带到了这里。她正走在木叶的工业区,没有行人。没有人居住在这里。
      道路的安静像暴风雨前的沉寂,暴雨不可能下起。她独自走在声音的暴风雨里,折磨之路向前延伸,月光吝啬的不肯驱走黑暗,暴雨慷慨的只为她一个人降临。
      肚子说,饿,饿,我很饿,雏田狠饿。
      不,你们说的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没有骗你们,没有说谎。为什么我觉得你们也没有说谎。谁是骗子。
      走在声音的暴雨里,带着没有泪水的手背。
      滴答,滴答。她差点以为这是雨水真的下起的声音。新的声音出现了,那是一种钟表走动的声音,机械转轴带动秒针移动出的规律声响。她抬起头来,眼光望向自己认为的,也可能只是想象出来的声音的发源地。她想象着看到一块悬在半空的钟表,听着滴答,滴答,它既不来源与肚子,也不来自于心。


      IP属地:福建107楼2010-08-28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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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着,那是一个惊讶的表情,即便后来她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在惊讶什么。她没有看到想象中悬空的钟表。远处有一盏路灯,红褐色的木料连接着玻璃灯罩,电流的滋滋声本不该被这么清晰地听见,仿佛电流直接涌动在脑海里。它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看到了黄与金的光芒柔和地交织四散,像是夜间无端升起的新一轮太阳,光的利刃将黑暗层层刺穿。它像一个指路的贤者,巨树般的身躯耸立在街道边缘,灯丝似乎在超负荷运转着,且越往前走这种感觉就越明显。光随着她距离的接近转变成最耀眼的白色,她稍稍举起手来,把眼睛上缘部分遮住,眼皮迅速地开合了几次。
        钟表在走,秒针还在转动。它说,滴答,滴答。
        这边,过来。
        她确信自己又听到了人的声音。这边,过来。短暂的一句呼唤,不是钟表说的。她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仿佛说话的是那个路灯。
        这边,过来。她的眼睛在最后一次开合后就定格在了开的状态,且再也不敢轻易合上。就在上一个眨眼的瞬间,她看到的还是那个路灯,下一次开合后,她分明看见有个人站在那盏路灯下。他觉得路灯变成了太阳,耀眼的光芒将那个人所在的区域完全庇护在一片新的白昼中,她面前的这个场景就像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站在路灯下,站在阳光中。摄影师逆光按下快门,留在照片中的影响是一片夺目的艳阳,阳光中的人则完全成了一个剪影。黑影在逆光中甚至无法辨认性别,就像用黑漆刷上了一个人形标志。但她似乎从来没这么肯定的是,那句话应该就是黑影所说的,她又有了一个新的想象,一个中性的黑影抱着一块钟表。
        这边,过来。这边,过来。声音好像就在前面。钟表不知道在哪里走着。滴答,滴答。
        “你是谁?”她用一种虚弱的试探性的口吻问。她和路灯间的距离缩小了,黑影却没有因此放大尺寸,他就像每走近一步就会缩小一圈一样。直觉告诉雏田,他不会回答她。
        肚子在说,饿。心除了一阵不明原因的剧烈跳动,一句话也没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忽然攫住了雏田的心灵,她觉得刚才那句问话很熟悉,像是曾对什么人说起过。
        你看的见我?我是在做梦吗?是啊,你的确是在做梦。熟悉的对白从心中涌现,她没记起对白发生在与谁之间,但这很快被她抛开了。是啊,她倒是希望她迄今为止都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没有回音。她在心里自己重复了一边,这边,过来。
        她朝着路灯走去。


        IP属地:福建108楼2010-08-28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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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鸣人觉得路灯在朝自己走过来。但他没有在路灯底部找到那双可能正在移动的木头脚,昏黄的光晕下,只有一根枯树似的杆子与灯泡相连。这样的错觉在他的长途步行中曾多次出现,就像是疲惫后产生的幻觉,可实际上他在旅途连半点累的感觉都没有产生。
               他在这段旅程中送走了夕阳。在橘色的条带转而缠绕到西方山脉另一端更遥远的区域时,暮色开始在半个天空悄然聚拢,黑色的帷幕由天河的一端起航,徐徐展向彼岸,直到它将天幕笼罩,黑夜占领了整个街道,驱散阴暗和制造影子的工作就像接力棒一样由太阳传到了路灯手里,哪怕有限的电光无法彻底将黑暗点燃。眼前的路灯该是第几棒?接力棒传递着。鸣人望着眼前玻璃罩中闪烁的光,近处的它显得比远远看去的那一抹昏黄要明亮许多。
               灰衣人走到路灯旁,鸣人跟在他身边,没有靠的太近。送走夕阳的旅途中他一直这么跟着灰衣人,即便对方也没有说明白这段步行有什么目的。懂得并学习永生之后的生活?他只记得灰衣人说过这样类似的话。他觉得灰衣人像一个向导,自己才是初来木叶的客人,他的手一直背在身后,却总像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第三只手牵引着鸣人的衣角。
               “好久不见了,老伙计。”灰衣人说。
               灰衣人的话不是对鸣人说的,但他看得出来对方不像是在自语。“你还像以前一样没有挪动过半步。”他接着说。路灯在走过来,人把这句话在心底重复一遍。
               灰衣人仰起头来看着玻璃灯罩,白光刺透了他的双眼,又刺穿了他的前胸,在他幻影的身体后刻下了完美的光芒印记。他把手伸向路灯的主干,只有一只,另一只手放在腰间,做一个掐腰的姿势,然后像对待老朋友的肩膀似地拍拍木杆,就像他真的能触碰到木皮,他的手无意间在路灯的中央穿过了几次,每次这样时,不知路灯还是他的手像在融化并产生了荡漾的水纹般的波面。在那个瞬间,兜帽中的迷雾消失了,鸣人又看到他的双眼是天蓝色的。
               “你在跟他说话?”鸣人指指路灯。
               “没准儿它能看到你,但它是个跛脚的哑巴。”
               “这不好笑。”


          IP属地:福建109楼2010-08-28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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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人耸耸肩,眼睛再次回复平时,兜帽不需要整理也能自然地垂下,盖住额头的大半部分。迷雾回来了。他用隐藏在朦胧黑影中的深蓝色眼睛望向鸣人。“这点我同意,不过我真正想说的是我喜欢这里,包括这个路灯,也算是老朋友了,只是它已经又老又旧啦,同样这里也是我经常来的地方。”
                 除了交插起双手上下摆动歪着的脑袋之外,鸣人似乎没别的什么可说。自从他离开上一个人生的终点,离开了牙志乃和丁次三个的对话场景时,灰衣人引领他去过多个对方常呆的地方。有一处他经常徘徊的海边,他带鸣人走了一条捷径,实际上是凭借幻影的身体穿山而行。而在后来一段贴近山体的旅途里,一处细微的裂痕又把鸣人领进了一个浑然天成的山洞,灰衣人说那里是他定居的几个家之一,但不是每天都回。鸣人在山洞中看到了一本厚厚的本子和一瓶墨水,立刻就明白了人类文明的产物与原始洞穴有什么联系,他记得灰衣人说过自己死后陪在自己身边的东西就有其中的两个,这里则是灰衣人存放它们的地方。他提出过借阅,但被灰衣人拒绝了。而灰衣人当时对鸣人爽快地答应不再过问那本日记感到惊讶,他还不太了解鸣人不喜欢读书。
                 然而真正引起鸣人兴趣的是一片森林,他们来到路灯旁时的前一个景点。夕阳在那时褪去了全部橙光,但森林里的景色还没被夜色完全笼罩,暮色浪潮似地层层过渡着,他们穿梭在度了一层暗影的深色枝叶间,像行走在幽暗的雾气里。浅黑色的森林让鸣人想起了昨天那个夜晚,那弯蒙着水雾的月亮,他和她在流水声的丛草中走过的一段路。只是现在他再也感觉不到没过脚的草划过双腿的感觉,而伴侣也变成了一个披着灰色披风,与自己有着相同处境的家伙。
                 可是最重要的一点绝对错不了,这片森林与昨晚他和雏田走过的是同一片,它占地广而辽远,道路或许与昨晚不同,但总归属于同一片区域,在灰衣人带着他踏入树林间的第一步时他就感觉得到。但鸣人没有把这些事情跟灰衣人说起,没有提到他那天晚上和雏田的不期而遇,况且灰衣人应该不认识雏田。他也没有提到他和雏田一起填回了一座无名墓,他想灰衣人如果那天晚上也在那里的话,应该会看见他们。但是灰衣人除了同样地介绍几句“常呆的地方”之外,似乎也没提到什么。
                 “这个地方可是木叶的工业区啊,我都没怎么来过,你怎么会喜欢这里?”鸣人看着脚下满是泥土的石路,车行的水泥路靠在一旁。
                 灰衣人倚到了路灯上,是真的倚了上去,双脚随意地搭在地面,鸣人诧异起他是如何做到的这一点,“这里白天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机械运转和电锯声,说实话,我很敬佩那些工人,但是这个地方没有居民,所以到了晚上这里就成了最安静的地方了,特别是这里还有个会发光的伙伴,和一间酒吧。”
                 鸣人没有回话,他转头看到了鸣人的面孔,他的表情在说话。
                 “哦,你是说这个?”他从路灯上直起身子,又倚了下去,重复了几次,“你也能做的到,虽然你的双手不能去改变什么了,但是你还可以倚靠些什么东西,比如说坐在一把椅子里,就像你的双脚还站在地面而不是下陷进去。”
                 鸣人点点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在前几秒钟错过了某个词语。酒吧。


            IP属地:福建110楼2010-08-28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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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片,过来,有人声的呼唤。钟表在走,滴答,滴答。他们是不是存在过?
                   她借着灯光往远处望去,沿着颜色暗沉的路面,又有一个路灯出现在她视野的不远处。它们就像孪生兄弟,有着一样的褐色躯体和玻璃灯罩,隐约透出的是一样的昏黄。把那里作为视野的起点,再向远处望去,又有一个路灯出现远处,它在她的眼中变得只有蜡烛般大小,再往远望,还有一处,缩小成了一个光点,再往远望,没准儿还有一处。
              接力棒传了下去,眼前的路灯该是第几棒?
                   她的身体开始随着光标驱动了。像一艘船随着灯塔指引,在梦的海洋中向前驶去,光标在引路,她的足迹开始穿梭在连接路灯之间的石路上。
                   她的双脚在说:踏踏,踏踏。基本上她才刚刚从第一个路灯的起点出发。


              IP属地:福建112楼2010-08-28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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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一件题外话的事,也可能不属于题外话,她是不知道的。有趣的事情发生在她路程的终点,她很快就能走到那里。她不知道她实际上在那里碰到了谁。
                     路灯的终点还是路灯,有一个谁也看不到的灰影依靠着它。他有着灰色的披风,灰色的兜帽,他也有一双天蓝色的眼睛。
                     就像他身边的他一样。


                IP属地:福建113楼2010-08-28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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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缩影的小场景,灰衣人和鸣人,还有雏田。短暂的撇开他们的场景。
                       有一件事情发生在一段时间以前,这里有必要提一提。大约是鸣人和灰衣人还没有来到路灯旁边,雏田也才刚刚脱离日向宅院,离去的夕阳还没有将管辖天空的权利完全交给夜色,四溢的黑暗却提前席卷了一片最为茂林的深层丛林,他们遮天蔽日的枝叶提早赶跑了夕阳最后留下的余晖,像是一个钟爱夜晚的国度,早早地将暮色四合到了他们的领土。
                  有个人来到了这里,来到了繁密的树丛之间,大树的枝叶遮住了他的视野。他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永生者,树枝在他的黑色斗篷上响起的阻挠划擦声表示他有着真实的形体,不时被藤蔓绊住的脚步也再告诉别人他只是个普通的行人。
                       他的身边同样没有其他的路人,哪怕有,可能也会把他的躯体错误的看成融进夜色的黑暗之一。他披着的黑色斗篷一直遮住脚面,木乃伊似的没有露出半点躯体,披风连着的帽子伪装性好的出奇,就像一个黑洞一样能吸走所有光线,谁看不见他的脸庞。
                       他在寻找着某个人,他十分确信那个人已经来到了这里。黑帽人的脚步慢慢前移。
                       “我相信距离上次见到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吗?你为什么要在这段时间出现呢?又有什么值得你旅行的事情出现了?”
                       他连连问着,可显然是在自语,“注定的事情又发生了那些改变?你还能告诉我些什么提示?你的旅行又发生了什么改变?未来的道路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我已经等不及要听听了,因为我确信,我的朋友们已经开始行动,我相信就像他们保证的,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在酝酿了,说不定已经发生了,不论是什么,是进程的推进,还是阻挠的排除。”


                  IP属地:福建114楼2010-08-28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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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出了一阵笑声,有风声迎合着拂过树枝。“你可真是一个值得让人又爱又恨永远不可能跟我合作的伙伴,也许不该称作伙伴,谁知道呢?但你总会在你喜欢的时候出现,弄出点不愉快的声音作为标识,可我已经等不及要听听你还能再告诉我些什么了,你得原谅我,我就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人,特别是没有最终定稿的情节,他需要我们的不断修订,而你就是一个最好的剧透者,我说的没错吗?”
                         黑帽人听到了回音,也不算是回音,他一直就是跟着这个声音再走。
                         一只钟表不知道在什么走响。滴答,滴答。
                        “这种感觉就像以前一样。”他说,他顺着钟表声走一直向黑夜。
                         滴答,滴答。
                         这个值得一提的小插曲到这里可以算是结束了。
                         —————————————————————————————————————


                    IP属地:福建115楼2010-08-28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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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你说这里有酒吧?”
                           “你带钱了吗?”灰衣人笑得很无趣。但这句话竟有魔力能让鸣人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青蛙钱包。
                           他早应该想到这是灰衣人打的一个比方。他开始从点滴估摸起灰衣人的品行,认定这个家伙生前一定满腹诡计。在路灯旁边,散乱的摆有几张桌凳,灯光在他们掉色的木料上映得熠熠生辉,掩盖了木皮刺状的突起,有两个人坐在其中一处,桌上摆着空碗,饭菜早被一扫而光,窄肩背心露出两人沾了灰土的肩膀:这样的打扮恰似在大声向人们宣告他们木叶工业区深夜放工的工人身份,胃口大而钱包窄,专门在露天的廉价店铺解决餐饮问题。
                           那只小青蛙也不宽裕,说起钱包来,就在鸣人单手探向口袋的前一个瞬间他还十分肯定它已经为自己上辈子最后一餐倾囊,且将永远定格在“空”的状态。可当他的手掌真正没入蛙嘴拉链的黑色缝隙的时候,却出现了不一样的情况。
                           他的手指忽然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刺激起一个念头涌过大脑。他很好奇藏在那里面的会是什么。
                           “好吧,我承认这里不是什么酒吧,顶多是个饭铺,可我主张浪漫主义,我们为什么不坐下来呢?”灰衣人提议道,“这里的晚上就是这样,很少有人呆,哪怕是这些工人,偶尔一两人深夜加班得太晚,他们可都巴不得早早地去拱到家里的单人床上。”
                           “也许吧,我没怎么来过这儿。”鸣人随口应和着。这里缺少一个让正常的木叶居民前来的理由。他能借着灯光望见远处的那片专供伐木用的森林,伐木场靠在一边,大型加工厂挨在附近。它们在白天就像串联起来的噼里啪啦和隆隆声震响的摇滚乐系统,但从来不欢迎游客。


                      IP属地:福建116楼2010-08-28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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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随便选一张椅子,毕竟现在你已经区别不出沙发和木板哪个更舒适了。”灰衣人又笑了一声。鸣人只是点点头。
                             检查钱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刺痛了自己手的念想趁机从脑海溜走了。
                             灰衣人离开路灯,坐到了一张板凳上,低矮的凳子和简陋的木料拼接如果承受了他生前的身体一定会发出阵阵吱嘎的呻吟。鸣人没有坐,还是站在一旁。桌椅之间簇拥起一个可活动的台桌一样的店铺,老板在桌面把器具收走了一半,显然是做好了将近打烊的贮备。
                             “现在有什么头绪没有?”灰衣人没有先兆地开口提问,他才刚刚坐下不久。
                             “目前还没有,”虽然没有完全挑明,鸣人却很能理解灰衣人问题的所指,“刚才的那段路上就没怎么思考,因为之前想了很久很久都理不出头绪。”
                             “慢慢来,你还需要些时间。”灰衣人说,“就像我自己一样,希望你比我顺利。”
                             “是的,好吧,谢谢祝福……得了吧,快别说这个了,”鸣人摆了摆手,“说说看别的什么的,你偶尔来这里干嘛?”
                             也许鸣人自己也觉得他没有找到称得上有趣的话题,可灰衣人领会这点,做出回答,撇开了永生者缘由的话题,“静丄坐,看看夜景,看看灯光下有没有喝醉的人,都是大实话,咱们也做不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不是吗?”灰衣人想了想,“你喝酒吗?我是说你生前,可别误解成是我要请客的意思。”
                             “不喝。”鸣人干脆地回答。


                        IP属地:福建117楼2010-08-28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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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妈妈嘱咐你的?”灰衣人调侃道。
                               “某种程度上,”仅仅是某种程度上来说,鸣人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你可以这样理解。”
                               “啊哈。”灰衣人的嘴角稍稍咧开,就像兜帽的迷雾中打开了一条白色的缝隙,他紧接着又比划出了一个敬酒的姿势。无形的酒杯指向鸣人,这让他的手指无形中产生了一阵记忆中的幻觉似的刺痛,但他没想起来那阵刺痛的来源。


                          IP属地:福建118楼2010-08-28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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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又领到了多少夜活儿的报酬?”一个工人说,他戴着一条头巾,身旁坐着一位黝黑皮肤的壮汉。
                                 “像这样的杯子,”壮汉拿起一只中等尺寸的玻璃杯晃了晃,半杯白色的液体摇摆了几次,“没法儿让它装满几杯。”
                                 “得了吧,那得看装满什么。”
                                 “难道你以为我再说上等的陈酿吗?别跟我玩这种小把戏,如果你想说的是尿的话,我一定每次都把你的杯子撒得满满的。”
                                 “免费赠送?”
                                 “免费赠送!伙计,而且我还得每天都多买一杯清酒跟你碰杯,我要亲眼看你喝下去。”
                                 他们互相瞪了对方一眼,装模作样的想要摩擦出一点怒火,却在下一个瞬间迸发出一阵大笑,头巾男人拍着壮汉的大腿,壮汉腾出一只手捂着肚子,杯子跟着他低沉的笑声震响了共鸣。前仰后合后,两人再次碰杯,把半杯清酒一饮而尽。老板在这个空闲把他们的碗筷收走了,鸣人有意无意的听着两人有些无聊的笑话。
                                 “清酒好喝吗?”灰衣人忽然发问,鸣人开始用一种表情回答。
                                 “哦,是的,我应该记得的,”灰衣人立刻接着说,他用手敲了敲兜帽上沿,“你没喝过酒啊,其实我只是想说我以前从来没喝过清酒,在我们那里,常喝的是葡萄酒,有时候我也喝甘蔗酒。”
                                 “啊,嗯。”关于这点,鸣人没有什么好接话的。唯一能从灰衣人话里得出的是,他生前肯定不是来自火之国,甚至可能也不是它的邻国,这点从他的貌相其实早就看得出来。
                                 “只是它们的味道我都已经忘记啦,我只是记得自己喜欢喝,有时候离不开它们,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记得我死前的那一阵子还在享用一些上等的甘蔗酒,好像是的。”
                                 他看了看鸣人,发觉这个话题激发不起对方的兴趣,于是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就没有把这场对话继续下去。
                                 “行啦,笑够了,伙计,我想我们该走啦,明天还要起个大早。”头巾男人说。
                                 “是啊,没准还得忙活到很晚,随便填填肚子,然后领几杯酒钱。”
                                 “再多碰几次杯,这就是命啊,伙计,有过的好的人,就得有过的差的人,虽然我也羡慕那些忍者,有刺激的战斗,而不是扛着锄头壮大侠,”壮汉从鼻子里哼出一阵笑声来,“不过谁说不是呢,这样的生活也算安稳,赚到的少一点,不用出生入死,忙活一天,吃饱肚子,晚上往床上一栽跟头,然后瞄上几眼五代火影的海报就可以入睡了。”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IP属地:福建120楼2010-08-28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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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手老太婆?鸣人确信自己听到了这个。他似乎也能从他们俩的脸上看到与好色仙人同样的笑容。他不怎么喜欢那种表情,于是他把目光转向灰衣人,想要找到某些回应,即便他不清楚灰衣人是否知道五代火影是谁。
                                   这是这一次看到灰衣人却给鸣人带来了不小的困惑。
                                   他看的灰衣人像是绷紧了全身,让他联想到发条上紧的机器人,也好像是什么人在他身后吓了他一跳,令他变得僵住,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双手像是撑在了桌子上,脑袋歪着,刻意地竖起耳朵,他的兜帽中迷雾里的眉毛锁成一团,深蓝色的眼眸流露出警惕的目光。
                                   “你怎么了?怎么忽然间……”
                                   “嘘!”灰衣人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他听见了声音。
                                   “你什么都没听到吗?声音?”灰衣人说话时眼睛一点都没有在看鸣人,“声音。”他重复道。
                                   “声音?”鸣人不解地问。
                                   他的确听见了声音。有一只钟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走响。
                                   滴答,滴答。钟表在走。
                                   它说,滴答,滴答。


                              IP属地:福建121楼2010-08-28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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