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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June 荏苒 转载】而我永生(CP:鸣雏 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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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歆晚上都不睡觉吗


47楼2010-08-08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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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47楼
    一到暑假我就日夜颠倒=w=
    昨晚刚好有机会玩所以就到那么晚了=w=


    48楼2010-08-08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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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鸣人现在的样子,雏田的确是不曾在任何时候见过的,无论现实中,或是梦境里,乃至思维勾勒,都没能描绘过这样一个情形,但是对于常人而言,谁都得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眼睛告诉了自己什么,自己都得倾听。
      病床的铺垫是雪白的,没有一点杂色,连同一床不厚的纯白棉被搭配在一起,几乎难以将两物分辨,唯有翻起的被角的乳白色边缘可以证明,鸣人的躯体并不是被包裹在一团凝聚了的白色液体的果壳里。他的下巴刚好由背角遮盖,只露出大半个脑袋,金色的发丝有些昏暗凌乱,可脸上还干净的很,隐约附着未干的水珠,脸颊也透着一点红润,嘴巴轻轻地闭着,跟他在家里睡着的时候真的一摸一样,哪怕雏田没有亲眼见过,却不难联想出来。可他却仍然缺少些什么,睡梦中偶然出现的一两个改变睡姿的翻身,几声有规律的呼吸,或者无意从梦里传来的几个词句,它们去了哪里?就真的被那个禁锢的牢笼般的漆黑铁壳里,那个可恨的屏幕中一条诡异刺目的绿色的、平稳的直线带走的无影无踪?任谁都绝对不会相信。
      然而自己的眼睛告诉了自己什么,自己都得倾听。
      究竟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他,病床上,果壳里的鸣人?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苦难与磨砺似乎并没有完全赶跑他天性中的淘气,他可以被联想成一个偷偷地完成了一次尽兴又撒野的大行动后的淘气包,把自己的身体连同下巴一同隐藏在一睹雪白的墙后,然后露出大半个脑袋,你完全可以用那床白色的床铺和被子做出联想,只需要简单地把它们在空间里旋转九十度,假设它们就正向朝着你的视野,当然这得有两个前提,想象力,以及足够的乐观。
      你也许会发现,这个孩子就像在刻意的躲避着寻找自己的什么人,无论谁都可以,他可以一直带着那种坏坏的天真笑容,注视那个找寻者很久,在克制住自己声带不要发出任何声响的同时,用那双眯起的眼睛,一刻不停的观察那个焦急的找寻者,他可能会听到来自那个找寻者的不同身份的呼唤。
         
      这可能是一个找不到孩子的母亲的呼唤,也可能是一个承担保护弟弟责任的哥哥的呼唤,或者是四处寻找逃课学生的老师的呼唤。说不准。
      不过,这都是一些很没有逻辑的猜想罢了,问题不在于究竟是哪种呼唤,也不在于呼唤者是谁,甚至不是躲在墙后面的孩子是谁,这通通只是一些不恰当的比喻而已,鸣人不会是那堵墙后面的孩子,雏田也不会是哪个焦急的找寻者,这个不恰当的比喻的使用,只是意在表明一个问题,对于一双正常的眼睛而言,它在看清了鸣人现在的样貌之后,绝对不可能对它的主人诉说半个关于死亡或是与伤感沾边的任何字眼。鸣人仍旧是那个充满活力,拥有火影梦想的少年,哪怕是他还躺在病床上。哪怕是,有那么一条绿色的直线作祟?
      或许一切都只是一个玩笑吧。只是鸣人被某个喜欢恶作剧者的灵魂附于身体,表现出了某种奇异的性格,让雏田当了一回找寻者,呼唤着,和等待者,就像那个不存在的,躲在白色的墙后面的孩子一样,哪怕他再怎么顽皮,当他发现找寻者为自己焦急落泪时,游戏就会结束。类比到雏田身上想,或许当雏田心急如焚,无法抑制的泪流之际,恶作剧就会停止,一切都会变得明朗,地下室也会充满光亮,它会被某种不明来历的自然光源萦绕,再也不需要条形灯和应急灯充当起驱走黑暗的光芒。
      说不定在同时,鸣人会立刻从病床上跳起身来,精神抖擞,充满活力,用标志性的微笑再次把雏田的寒意驱散,这也恰好会成为挑明恶作剧的信号,也是恶作剧终止的信号,通通在同一个瞬间揭晓。这时候的雏田也必将会出现同样标志性的迟缓,傻傻的愣在原地,除了块掉在地上的下巴,不再有别的表情,鸣人也应该会伸出一只食指,稍稍指向雏田被泪水充盈了不知道有多久,只是迟迟不肯打开水闸的双眸,然后在那张之后会红晕起伏的脸孔前说出几句什么。
      先是一声,哈哈。紧接着或许是这样的话语:
      雏田,我刚刚是跟跟你开完笑的,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吓了一跳?
      怎么,差点还哭了?


      49楼2010-08-09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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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几句不存在的话必定可以成为点燃雏田泪腺的导火线,正如突如其来的悲伤,与突如其来的喜悦,同样有着不可言喻的威力使人泪水夺眶。这个不存在时刻中,雏田也就有理由发誓,自己会在那个时候让自己的性格发生一定的逆转,暂时性的,最好能变得像小樱一样,狠下心来,多一点野蛮,先把眼前这个有笑容的鸣人狠狠地修理一顿,直到他笑不出来为止,或者等他开始求饶,随后自己罢手,再好好骂上他几句,这个感觉可比平日自己的那几个害羞中的惊异表情,或者像这样的红着脸说上些:太好了,鸣人君,你没事了吗?一类关切的问候语句,可显得痛快的多,而且是多么解气!
        解气?
        可这也是假设,谁都希望一切只是个玩笑,开的很大而已。这个玩笑从一乐的店铺开始,然后在医院结束,前因后果,所发生了的什么,哪怕现在还未在文中一一地阐明,都只是一场电影的布局。不幸的是,那个漆黑的铁壳里,伴有咔咔的电波声响的屏幕中,还静静地流淌着那条平稳的绿色直线,它就像一位无声地铁面判官,看不见世上任何人泪流的面孔,只知道它们私下内定的时间到了,就得把某些人从不同的地方带走,它恐怕还不清楚“玩笑”这个词该如何书写。
        但是话说回来,真的可以再退一步考虑若是这个看似不可思议的玩笑真的能有一丁点成立的机会,鸣人又怎么可能让现在躺在病床上面的自己,装模作样的眯起的眼睛里嵌入现在这样的一个雏田?
        这样的一个雏田到底怎么样的,任何文字的描绘都已经不太确切,文字始终不是利刃,不能够带来最尖锐的痛彻。
        倘若现在能鸣人能睁开眼睛,哪怕只是一会儿,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咬紧牙关,即便满身伤痕也好,起身把雏田抱在怀里,尽可能说出些自己最能表达关切和安慰的,哪怕是很拙笨的词句。这个举动可以不出自于爱情,可以不出自于友情,单纯的仅仅出自于一种人类本能的怜惜与同情,一个自然的人类不希望见到最深刻的受伤者的心情,伤痛也具有传染的魔力,何况是当你看到自己的好伙伴痛彻心扉的时候,你怎么能不感同身受,竭力安慰?她的心境可以被任何一个在这个时刻看到她面庞的人所体会。
        然而鸣人他看不到就是了。
        那个机器里咔咔响过的没有节奏规律的运转声音仍在室内回荡。屏幕上绿色的条纹仍在流淌。
        雏田自然听到了这个声音,这么说显得有些多余,她自大迈入这件病房的开始,耳边就一直被这种声音所笼罩,唯有一点格外值得一提,她在这个瞬间还听到了另外几个声音,不是从外界传来的,别人也听不到,声音的源头像在自己的体内。
        雏田,我一直觉得你……
        雏田的双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搭在了床沿,身体软绵绵的,双臂也像没有了力气,原因或许在于她全身的力量都已经汇聚在了一双紧缩的手掌里,床单开始被抓得紧绷起来,发出几近撕裂时纤维脱离的呻吟,床垫也被拉力逼迫着挪动方位,从鸣人紧贴的脊背下方稍稍远离。她把头低了下来,刚刚还是从两旁两侧,汇聚到了下巴的泪滴,现在又一并滴落在床沿,汇聚到了床铺,泪流在不久后便在床铺上留下了清晰地印记,就像有过一片孤零零的乌云在一个单独的地方留下了一点骤雨,面积很小,湿润又苦涩。
        但是,像你这样的人……
        雏田时什么时候开始的哭泣已经不需要仔细追究,大概是室内没有别人之后?但那也已经有了一定的时间跨度和不确定性。她啜泣的声音很小,隔着病房的门,外面的人应该没有听到,但是谁如果能在现在进来,又不巧看到了雏田的眼睛,那个人一定会为此而感到惊异,他一定会自问道,眼前的这个雏田,是不是失去了日向家族的血继限界?这双布满血色的红色眼睛,还真的是那双拥有白眼的白眸吗?
        我还蛮喜欢的。
        雏田,加油啊。
        雏田,你真的很厉害啊。
        咦,你发烧了?
        雏田。
        雏田……
        她早就哭了。她现在也在哭,这都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在于,她之后还会哭吗?哭到多久?
        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问题本身没有任何泼谁冷水的意味,只是因为这个问题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里将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会在接下来令许多人对雏田持怀疑态度的转机。
        小转机。


        50楼2010-08-09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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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神观察的静音目光瞬间从房门挪开,连忙伸出一只手,示意小樱冷静,只是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会有效果。
          “小樱,”静音开了口,“纲手大人真的已经尽力了,在你离开以后,你没能目睹她付出了多少艰辛。”
          “不,静音,她说的没错。”纲手说,她的话像是一种气声。
          “听我说,小樱,”静音像是没有听见纲手说了些什么,“正如我所说的,我相信,在我跟在纲手大人身边这么多年以来,我发誓,我从没有见过她像对待鸣人这样倾心尽力的对任何一个人。”
          “别说了,静音!”纲手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是我做的不够,没能做好我应该做的事情,我尽的力的确不够,没有保护好木业的忍者,我配不上我从前的种种名声,我不配身为五代火影。”
          “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冷静下来的小樱忽然关切的望向有些失常的纲手。
          “纲手大人,你怎么能自暴自弃?”静音问道。
          “我没有。”纲手的话如掷地有声的铁块一样沉重。
          “纲手大人,难道我说的,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吗?”静音提高声音,做好了辩解的一切准备,“难道您为鸣人所做的一切,会没有被我看在眼里,你心里的焦急清晰地写到脸上,会不被我铭记吗?”
          纲手没有说出什么,但紧缩的眉头和锐利的眼神却像在时刻提醒着静音停止她的说辞。
          “况且,您难道不会认为,如果您会转生忍术的话,会将自己的生命分一半给鸣人?有什么能比这更配得起您的名声?”静音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你需要我命令你住口吗!”纲手的声音忽然变得像在对静音惊醒训斥,但眼前的静音却用自己坚毅的眼神传达给对方一个信息,她不会畏惧任何威严,并将继续用自己的言语抗衡纲手。而这恰恰也是为了纲手所做。
          小樱默默地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二者,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言语在这里似乎无法解围,而急切的心态又无法集中精神整理出自己清晰地思绪应对现况。一边是被自责充斥的愤怒的纲手,一边是为纲手的荣誉而力挽狂澜的静音,病房里面还有无法让众人猜想处境的雏田,这简直是最坏的状况。小樱明白这个时候除了分担痛苦之外,再开设一场辩论战可真不是什么好主意,然而这场辩论战恰是由于自己一时激动地几句言语引起,可自己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让战火停息。
          春野樱,到现在了,你怎么还是添了乱。小樱自忖着。想办法,得想想办法……
          咚隆!


          52楼2010-08-09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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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还需要我回答一遍, 你原先第一个提出的问题吗?”纲手终于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不,不用了,我想鹿丸他,已经做出了在直观不过的回答……”小樱在这时候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哭腔,“我起先就不应该骗自己……”
            因为我自己也明白。小樱明白,只是不明白命运的安排、
            “那我们就该想想现在最应该关心的问题是什么了,”纲手指了指房门,“是她,对吗?”
            “她……”小樱的神色在此凝重起来。
            “雏田,”纲手说,“想想看,就连我们为了鸣人,都在这里产生了这样不该有的碰撞与摩擦,痛苦和悲伤能让我们如此的不冷静,那么,这孩子,她又会怎么样呢,她对鸣人的感情,我是有过耳闻的, 你们对此或许更清楚些?”
            “千真万确,”小樱说,“她对鸣人的感情,与我们同届的忍者,应该都十分清楚。”
            “反倒是鸣人自己不知道,真是讽刺。”纲手摇摇头。
            “她会不会也不冷静了,会不会丧失理智?”小樱忽然问道,“她本来就是一个内向的女孩儿,有柔弱的个性,我怕她经不起这种打击。”
            “可我听说雏田不是这样的人,”鹿丸忽然开了口,从声音上可以听出,他恢复了理智的头脑,“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也是有种内在的坚强的女孩儿,总能在关键的时候表现出来,他们班的另外两人也承认过雏田的成长不是吗,我们得相信她。”
            “也许是这样,那好吧,”小樱点了点头,“静观其变,但愿不会出现什么事。”
                
            “等等,”静音忽然挂上了一脸奇特的惊异,“你们听见什么了吗?”
            “嗯?”疑问的语气表示没有。
            “病房里又对话的声音传出,”静音说着,侧耳贴在墙壁,“不太明显,但一定是这样的,雏田在说话。”
            其他人原本也想凑近倾听,可马上这个举动就变得多余,一种从病房里面传来的,猛烈地摇晃床铺的声音像奔腾的野马一样闯进了众人的耳膜,每个人都诧异的把嘴张大,目光聚焦于房门,模糊处理的玻璃虽然无法让目光穿越其中,却已近能让众人感受到病房内部正在酝酿出某种异样的不祥。他们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阵阵尖锐的呼唤者的喊叫声又给每个人的心中多添了一份惊骇:这是雏田的声音,即便由于凄厉而发生了些许改变,可是绝对错不了。
            床铺的摇晃,雏田的呼喊。天啊,小樱在心里开始了不住的祈祷。
            几个人面面相觑,交换了眼神,然后无声中统一了意见。纲手的手从声音响起时就没有离开过门房的把手,她从众人的眼神中领会到了应对现况的意见,应该立即让把手旋转。
            “不管出了什么事,希望雏田平安。”纲手转动起门把手。
            房门开启。


            54楼2010-08-09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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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发生场景切换)
              木叶的某家武器商店开设于练功场附近,背部依靠森林,店前有石块铺就的连接外界的大路。它那被木条和石砖搭建起的框架随着木叶的建立而完工,迄今已有不短的历史。店老板像是一个世袭者一样如期的从自己的父辈的手上拿到了遗产,一张盖过红色印章的纸书协议,一串开启店铺大门和通往仓库的钥匙,然后便将自己的后半生留在了这里。
              “款目都还正确吗,我的朋友?”店老板开口问着,他正把身子弯下,搜索起临近身边的一个橱柜下层。
              “准确无误,不多不少。”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回答,他把身子靠在店铺前门的木框边缘,双手环抱,把自己带有灰尘的斗篷自然地垂到门槛上。
              与外乡人做生意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武器老板满意的扬了扬眉毛,他明白自己丢不开眼前的产业,不能像每个有梦的青年那样离开家乡,包裹背肩,腰佩利剑,再带上一腔热血和一袋小钱去闯荡世界。却只能固守在这个屋子里,每天带着笑容和每一位顾客见面,于是外地游走的供货商人就成了自己洞察和探究外部世界的重要渠道,久而久之,他和许多这样的陌生的旅途商人成了朋友。
              “那太好了,请给我几分钟,我会把咱们的合同找到的,该死,它藏到那里去了?”武器老板一边回答,一边打心底抱怨起了自己标准的单身汉的凌乱物品陈列,虽然每次他因放乱东西而耽误时间后都会下决心整改,却不见功效。“哦,对了货物清点的怎么样了?”
              “正在进行中,我想,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就行,”一个武器老板的店员回答道,他站在柜台的内侧,双手配合着又将一个开启的箱子贴上印有木叶标志的胶条,“目前为止没有遗漏和缺失,真是诚实守信的商队!”
              中年商人微笑着点头,像是在回应对自己商队夸奖。
              他们是十分钟以前来到的这里。夕阳在那时已经向远方的山体划去,隐藏于茂密的绿叶之间,在树木的枝干和叶片边缘勾勒出一层黄晕,无法令阳光透过的树体部分化成处处阴影,笼罩在店铺的房顶,斜向铺设的砖瓦加深了暗沉。店老板在没有顾客上门时习惯在店铺内饮用清茶,就像那个时刻,店内无人,却忽然听到马嘶声传入,随后是渐进的车轮在石路上滚过的咯咯声响,这通常都是一个信号,预示着商队供货者的前来。他那时立刻站起身来,招呼身旁的两名店员迎接,自己则忙把茶具收走,再把账本和钱币准备好,心里盘算着可能会有一小段忙碌的时间。
              但这总归是一小段忙碌,他还是挺满意自己的行业,有一家自己经营的店铺,中规中矩收入稳定,不必过度劳力费神,而且有清爽的自然气息相伴。他与这位商人曾有过多次合作,中年人严谨的生意态度和清晰的头脑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最让他出神的是商人口中那些有趣的故事:无论是有关梦境般弥漫、萦绕着雾气的雾都忍村,生物绝迹但金色遍布的炙热的砂忍领土,从未有人涉足的迷途重重的崇山峻岭,还有不为人只的偏僻地区、地下通道,甚至神秘的海外世界。都令武器老板瞪大眼睛,像被奇幻故事吸引的孩童一样心驰神往的听着,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位商人应该是个伟大的冒险家。
              “你怎么会去过那么多的地方?”武器老板曾经多次问过这样的问题。
              “我的职责所在。”商人这样回答。尽管这样回答有些含糊。游走四方的商人的职责所在?武器老板觉得可能是这样。
              这次交易便开始于那个时候,他们经过短暂的见面,几句寒暄,相互询问几件趣闻,再由商人的两名助手帮助卸货,武器老板的两名店员负责清点数额。其中一个将每一个箱子放在柜台上面开启,数出每一箱货物所对应的具体数目,由另一名店员把先前的预定记录本摊开到桌面上,一只手拿着笔,在行与行之间记录着的商品的对应数目后面打上一个个对勾,前提是它们得准确无误。
              “谢天谢地,它在这里。”老板惊喜的声音在店内传开,随后他直起身来,手里拿着一张书写认真的合同,满意地上下打量着它,然后转向商人,“那么,我想我们就可以签约了,作为又一次成功交易的标识,合作愉快!”
              他们每一次交易都会有这样一张合同,功效就像是发票一样,由双方的签字作为凭证。签字标志着一次买卖方价钱、货物都没有出错的成功交易。
              “好的,”中年男子把身体从门框边缘移开,“如果清点无误的话。”
              店老板把目光转向柜台内的伙计,他又将一项贴好的货物推到一边,舒了口气,习惯性的擦一下没有明显汗珠的额头,然后把眼睛向下望去,搜寻一阵后,终于轻松地吹了一声口哨,接着转过身来,朝着武器老板作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大功告成,所有的商品清点无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损坏或缺漏。”他用饱含喜悦的清脆嗓音回答。
              老板满意地笑了笑,从柜台一边朝着商人走来,两人似乎都准备好了握手。


              55楼2010-08-09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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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景切换)
                小樱的理性坚决不会让自己相信片刻之后她将听到的情景描述,其他人也是如此。倘若不是雏田亲身经历过这些,连雏田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在说谎。纲手将门把手转动时,小樱心坎中顿时随着金属的摩擦扭转涌动起一阵翻腾,她紧跟在纲手身后,房门向里推开,发出撞击墙壁的声响,两人几乎是同时疾步走进病房,把鹿丸和静音抛在身后,用同样焦急的目光搜寻起雏田的身影。
                她们在病床的旁边看到了雏田。她的背影没有因为外人进入病房而回转过来,像是没有察觉,或者是根本不在意。小樱注意到她的双手正紧紧地握住病床床侧的保护栏杆,不停地把床体摇晃出阵阵刺耳的响声,同时她还在一刻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可这恰恰又成了令小樱感到最疑惑不解的地方——几句“鸣人君”中并不带有她原先预想的那种悲伤者的饱含泪水和哭腔的声音,反倒像是,有一种莫名的激动,甚至是,一点点喜悦?小樱无法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纲手传递给自己一个眼神时,小樱才明白自己正由于惊异而出神。她连忙会意似地点点头,即便自己还不太清楚接下来到底该做些什么。她开始朝着雏田所在的位置走去,耳畔里还满是病床摇晃声与呼唤声的徘徊,仿佛彻底隔绝了自己微不足道的脚步声。从房门前道病床,目测并没有几步路,小樱却觉得自己一生也没有走过几段这样不可逾越的遥远距离。她最终在床边停下,看到了雏田那张依旧没有变换位置,被几缕蓝色头发挡住的侧脸,而她的目光事实上更多地集中到了病床上的那一块湿漉漉的痕迹和地板上几滴湿润的水渍。
                雏田……
                小樱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被尖针扎了一下,她立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抑制住了自己泪腺受到的刺激。
                片刻的缓和之后,小樱凑到了雏田身旁,轻轻地将一只手搭在雏田的胳膊上,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平稳:
                “雏田,发生了什么事吗?”她问。
                “你没听见吗,没听见吗?”雏田的声调突然扬起,跟着转过脸来,声音中混合着惊奇、喜悦和激动的多种复杂情感。
                “听见什么?”小樱这样的回答就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话音过后她还被吓了一跳——她看清了雏田现在的这双充斥着血红的眼睛。
                “鸣人君的声音啊,鸣人君,鸣人君他刚刚说话了,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吗?”雏田说到这里时,竟还露出了一个笑容,尽管这个笑容在小樱眼里显得十分空虚。
                鸣人说话了?小樱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听见也没关系,可这是事实,无争的事实,鸣人君开口说话了,鸣人君他还活着,他还活着!”雏田抢先说着,她整个人忽然变得像一口不断迸发出喜悦的喷泉,“我想他一定是受伤太重,处于一种深度昏迷,或是假死的状态,显然他一定会康复的,一定会的!”
                “雏田?”
                “我们应该赶快把医生和护士们叫回来,让他们重新作出正确的诊断和护理,你说对吗,小樱?”雏田像是没有听见小樱说了什么。
                “可是,雏田,我……”小樱说到这里就不知道该再往下说些什么,而她们之间这样奇怪的对话更让自己平添了几分新的不安。
                “哦,我懂了,是我糊涂了。”
                “嗯?”
                “小樱你就是医疗忍者不是吗?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对吗?我刚才差点忘了,根本不需要叫他们回来,你来检查鸣人君的状况不就行了吗?”雏田兴奋地说。
                小樱睁大了眼睛,感觉到有某种东西压制住了自己的声带,再没能作出任何回应之时,雏田又有了新的举动,小樱的双手忽然被雏田的双手拉住,两人的间距缩短至不足一臂的距离,小樱再次感觉到雏田现在这个称得上灿烂的笑容和她血红色的眼睛相配是那样的诡异。
                “那么,我就先谢谢你了小樱,你是那么优秀的医疗忍者,应该对处理这种情况很得心应手了对吗?”
                “雏田,你不要谢我……”
                “为什么不呢?”雏田把小樱的手握的紧了些,“毕竟鸣人君是我……那个,是我们大家共同关心和喜爱的人啊,只要你能够帮助鸣人君尽快康复,不仅是我,所有人都要谢你的,那么你现在要开始检查了对吗?”
                雏田说着,给小樱让开了一个位置。
                小樱在听过这样一番话语后只得把无助的目光投向纲手。纲手眉头紧锁,脸上没有任何
                因为雏田的表现动容的迹象。
                这么说,纲手大人也不认可雏田的说法了?小樱自忖着,如果我的直觉没有错的话,雏田现在,不,应该是早在之前就开始陷入了某种幻觉中导致语无伦次,可是话说回来,我是应该直接跟她挑明,还是继续附和眼前这样反常的她呢?纲手大人似乎也没有主意。
                “小樱的检查也许还不够全面,为了谨慎起见,我刚刚去找过几位医生,他们很快就会带着必需的仪器前来确诊。”
                说话的人是鹿丸,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病房内,和静音一起。而一旁的静音在第一时间给了鹿丸一个“你在胡说些什么”的眼神,她清楚的知道鹿丸自始至终没理开过众人半步。
                “鹿丸你真细心。”雏田的声音听起来开心依旧。
                “那么,在这一段等待的时间里,你能给我们确切的讲讲我们在外面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鹿丸问。
                原来是这样。静音领会了鹿丸的意图。


                57楼2010-08-09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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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在点头之后开始了对先前发生事情的叙述。
                  或许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成了雏田所讲述的故事的聆听者,但是能否将这些故事的情节像个小孩子一样全盘接受又是另一个问题。
                  一切仅起源于片刻之前。病房内的阴森寒凉不会随时间消退,白光灯原本善意给予的照明光芒,反倒给房间蒙上了一层骇人的白霜,消毒水和药品的气味肆意在狭小的空间弥漫,种种视、嗅觉的交织刺激仿佛无时不再向外人宣布着死亡的讯息。雏田的泪水很难再多淌下一滴,只留下了一双干涩、模糊地深红眼睛,隔音门的处理使她和外界隔绝,没能听见外面的谈论声和之后众人的小小摩擦。
                  鸣人就这么离开了?乐观、坚强,有火影梦的鸣人就这么离开了?大家的伙伴,木叶的拯救者就这么离开了?一声不响地,仿佛片刻之前还充满活力地冲着所有人笑着问好,而在下一个瞬间,就像一个影分身一样消失了。
                  雏田的心房中不停循环、奔涌的血液在这个时刻凝至冰点,她感受不到心跳,就像感受不到自己的双手和病床寒铁所铸的栏杆哪个更加冰凉。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神志清醒:可在她埋下脸,把整个面孔淹没在床铺边缘时,头部与栏杆相碰传来的轻微痛楚又明确地告诉自己,她还拥有意识,至少这不是在做梦。
                  这真的不是梦。她再也没有办法听到鸣人的声音,鸣人的欢笑、话语,就像一个个从水底升起的气泡一样,在临近水面时在记忆的海洋面上破碎,无法重聚。她在也没办法站在鸣人面前,望着他的笑脸,自己在红着脸说出一句鸣人君。她再也不能在自己努力时,听到鸣人君的鼓舞,追逐鸣人君的脚步。再也不能在某个同行的任务后,坐在一起吃一碗一乐拉面,一起聊天。
                  还有多少个再也不能?恐怕难以穷举。
                  墙体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带动起室内灯管的轻微震动。雏田自然不会知道这是鹿丸在外面用拳头击打墙壁所致,她只是略微感觉床体也受到了震动的影响,产生了一丁点摇晃。
                  外面的争论声音始终无法传入,墙壁的闷响骤然停止,室内恢复寂静,雏田始终没有抬头观察周围,即便自己察觉到了一个细节:墙体的震动后似乎还有余震持续影响,病床仍在轻微晃动,还发出了隐约的“咯吱”声响,就像有什么人在床上翻身一样。雏田依旧把自己的面孔埋藏在床铺里。
                  一声电波声随即传来,毫无先兆地刺痛了她的耳模,声源位于病床侧面的台桌上。雏田把一只眼睛从肩膀的一侧露出,朝着声音寻去,她发现了那台原先看到的带屏幕的黑色金属盒子——那台心电仪,电波声由它响起,这种东西可算是最为让人厌恶的东西之一,既充当了救世主的职责,有得常常扮演起死神的角色。雏田最初来到病房时,便是它最先给鸣人下达了死讯。
                  可她却忽然张大了嘴,眼睛睁到了能想象到的最大程度,她的眼睛依然浸有难以消退的深红,却忽然间从浑浊中找回了一丝澄澈的光芒。这与她先前看到这个机器的第一眼时,她所表现出的惊恐、空虚与无助截然不同。
                  屏幕中的绿色直线变成了波浪线。心电图的反应?病床上响起的翻转声响?
                  就像一个半睡半醒的人被雷鸣声惊醒,她猛地抬起头来,迅速支起的上身差点因失去重心而摔倒。心房里像是有一阵阵战鼓声擂起,雏田在惊讶感到了自己体内迸发出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情感:如同一个徘徊于生死边缘的人在一瞬间重燃生命。
                  被褥发生移动,床铺的铁架吱吱作响。果壳里的鸣人,四肢轻微颤动,俨然像一个熟睡者在纠正睡姿,他的眼皮闭着,眼珠却藏在里面不断移动,似乎正在做梦,连嘴唇也上下抖动,梦境中的自己,仿佛要求自己开口说话。雏田呆立在原地,变得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管是喜悦还是痛苦,都在同一时间消失无踪。
                  


                  58楼2010-08-09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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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在点头之后开始了对先前发生事情的叙述。
                    或许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成了雏田所讲述的故事的聆听者,但是能否将这些故事的情节像个小孩子一样全盘接受又是另一个问题。
                    一切仅起源于片刻之前。病房内的阴森寒凉不会随时间消退,白光灯原本善意给予的照明光芒,反倒给房间蒙上了一层骇人的白霜,消毒水和药品的气味肆意在狭小的空间弥漫,种种视、嗅觉的交织刺激仿佛无时不再向外人宣布着死亡的讯息。雏田的泪水很难再多淌下一滴,只留下了一双干涩、模糊地深红眼睛,隔音门的处理使她和外界隔绝,没能听见外面的谈论声和之后众人的小小摩擦。
                    鸣人就这么离开了?乐观、坚强,有火影梦的鸣人就这么离开了?大家的伙伴,木叶的拯救者就这么离开了?一声不响地,仿佛片刻之前还充满活力地冲着所有人笑着问好,而在下一个瞬间,就像一个影分丄身一样消失了。
                    雏田的心房中不停循环、奔涌的血液在这个时刻凝至冰点,她感受不到心跳,就像感受不到自己的双手和病床寒铁所铸的栏杆哪个更加冰凉。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神志清醒:可在她埋下脸,把整个面孔淹没在床铺边缘时,头部与栏杆相碰传来的轻微痛楚又明确地告诉自己,她还拥有意识,至少这不是在做梦。
                    这真的不是梦。她再也没有办法听到鸣人的声音,鸣人的欢笑、话语,就像一个个从水底升起的气泡一样,在临近水面时在记忆的海洋面上破碎,无法重聚。她在也没办法站在鸣人面前,望着他的笑脸,自己在红着脸说出一句鸣人君。她再也不能在自己努力时,听到鸣人君的鼓舞,追逐鸣人君的脚步。再也不能在某个同行的任务后,坐在一起吃一碗一乐拉面,一起聊天。
                    还有多少个再也不能?恐怕难以穷举。
                    墙体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带动起室内灯管的轻微震动。雏田自然不会知道这是鹿丸在外面用拳头击打墙壁所致,她只是略微感觉床体也受到了震动的影响,产生了一丁点摇晃。
                    外面的争论声音始终无法传入,墙壁的闷响骤然停止,室内恢复寂静,雏田始终没有抬头观察周围,即便自己察觉到了一个细节:墙体的震动后似乎还有余震持续影响,病床仍在轻微晃动,还发出了隐约的“咯吱”声响,就像有什么人在床上翻身一样。雏田依旧把自己的面孔埋藏在床铺里。
                    一声电波声随即传来,毫无先兆地刺痛了她的耳模,声源位于病床侧面的台桌上。雏田把一只眼睛从肩膀的一侧露出,朝着声音寻去,她发现了那台原先看到的带屏幕的黑色金属盒子——那台心电仪,电波声由它响起,这种东西可算是最为让人厌恶的东西之一,既充当了救世主的职责,有得常常扮演起死神的角色。雏田最初来到病房时,便是它最先给鸣人下达了死讯。
                    可她却忽然张大了嘴,眼睛睁到了能想象到的最大程度,她的眼睛依然浸有难以消退的深红,却忽然间从浑浊中找回了一丝澄澈的光芒。这与她先前看到这个机器的第一眼时,她所表现出的惊恐、空虚与无助截然不同。
                    屏幕中的绿色直线变成了波浪线。心电图的反应?病床上响起的翻转声响?
                    就像一个半睡半醒的人被雷鸣声惊醒,她猛地抬起头来,迅速支起的上身差点因失去重心而摔倒。心房里像是有一阵阵战鼓声擂起,雏田在惊讶感到了自己体丄内迸发出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情感:如同一个徘徊于生死边缘的人在一瞬间重燃生命。
                    被褥发生移动,床铺的铁架吱吱作响。果壳里的鸣人,四肢轻微颤动,俨然像一个熟睡者在纠正睡姿,他的眼皮闭着,眼珠却藏在里面不断移动,似乎正在做梦,连嘴唇也上下抖动,梦境中的自己,仿佛要求自己开口说话。雏田呆立在原地,变得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管是喜悦还是痛苦,都在同一时间消失无踪。
                    


                    59楼2010-08-09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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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她听见鸣人开了口,即便声音小的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60楼2010-08-09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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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很不可思议对吗?这也难怪,他毕竟是鸣人君啊,创造了一个有一个的奇迹,多了这一个,应该也就见怪不怪了,我想等医疗人员到来时,就能做出正确的诊断,说不定很快就会恢复健康了,小樱你说呢?”雏田说着,把充满期望和欢喜的目光投向小樱。
                        “嗯,啊。”小樱只能勉强地说出几个语气词,目光也没能和雏田交汇,自从雏田开始叙述时,她的眉毛就没能的到一刻舒展,心里的迷惑和不安也越积越深。
                        小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远离病床的一侧挪了一步,她找不到能应答雏田的话语,接着把自己的眼睛不得已的投向纲手,却发现纲手也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地板,同样陷入了某中思索。鹿丸的左手也已经在下巴附近托了很久。
                        “话说回来,医疗人员为什么还没有来?”雏田不解地问,她耳朵一直为脚步声竖起,却迟迟没有听见外界的任何声响。
                        小樱和纲手自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静音稍稍把目光偏向鹿丸,他却没有丝毫动静,始终把眼睛压低,保持着思索者的姿态,静音想和他商量些什么,却无法用眼睛传递一些简单的提示,而且鹿丸的聪慧她倍加了解,这种状况之下,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鹿丸,他们大约还需要多久?”雏田转向鹿丸问着,而鹿丸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雏田,我觉得你需要冷静,”静音忽然走上前来,轻声说着,“你可能需要休息,我知道,这种事情,常常会让人这样的……”
                        “静音姐?”雏田说话时,心中忽然间像被蒙上了一层冰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该怎么说呢……”
                        “什么怎么说?”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鹿丸他,始终没有离开过这里,更不可能去叫什么医护人员回来,”静音说着,声音中抱有一丝歉意,“不需要等待了,没有什么医疗人员会立刻返回这里,事情既然出了,就必须让我们每个人知道,可知道以后,也得把悲恸扛起,不只是你,也许每个人都需要时间……”
                        “你是什么意思!”雏田几乎要喊出声来,她不住地摇起了头,再次将目光对准鹿丸,“鹿丸,这不是真的对吗?”
                            
                        鹿丸的左手离开下巴,他把眼睛抬起,又轻轻地合上,慢慢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鹿丸说。简单的一句道歉,却比任何一句谩骂更像利剑一样刺穿了雏田。
                        “雏田,我想鹿丸只是想让我们了解状况才说谎的,你真的需要冷静,其实我们何尝不很希望,你所说的都成为现实……”静音边说边走到雏田的面前,小樱则退到了旁边。
                        “成为现实?”雏田扬起了声音,“我说的就是现实,是无争的事实,我所看到的,所描述的,不会有分毫的偏差,静音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
                        “那么小樱,你呢?”雏田丢下眼前静音,转头面向小樱,“你了解我的,你也不相信我吗?”
                        小樱本应该哑口无言的,但是自己先前的所见,却又提供给自己太多的铁证,即便自己眼前一五一十的叙述者是雏田。
                        “我是最先治疗鸣人的医疗忍者之一,就像纲手大人说的,我是最清楚情况的人之一,而且刚刚在外面时,雏田,相信我,我也像你现在这样……骗了自己一阵,可是最终我们会达成共识,谎言不会隐藏悲伤,那只会带来更加深刻的伤痕,唯有面对,我们才可能悲伤肩负、化解。”
                        “小樱?你也……”
                        “我没有别的意思,雏田,”小樱把手搭在了雏田的肩膀上,“把悲伤挺过去,好吗?我想鸣人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看到你为他的离去而落魄的。”
                        “在天之灵?不,小樱,你毕竟不是当事人,我坚信我看到的一切绝没有错。”
                        “悲伤会使人产生幻觉,特别是在失去所爱的时候,相信我,雏田,我也有过同样的感受,这就像三年以前的我啊。”小樱说出这句话时,心中不禁又闪过了他冰冷的眼神和孤独的背影。


                        62楼2010-08-09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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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1
                          “喂,伙计,你好!”
                          呼唤声的确使吹奏人动容。他侧身朝向声源,挥了挥手,作出简单的回应,给了鸣人不小的鼓舞。木业近旁的山岭,和煦的阳光,看得见自己的人——仿佛一切都在宣布,鸣人真的已经从徘徊的梦境中重返现实。
                          鸣人朝着古树的方向走去,踏着脚下杂草稀疏的野路痕迹,身体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盈。泥土与石块没能和鞋面摩擦出声响,起伏的路面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抚平。古树上的灰色身影越来越近,树的繁茂顶蓬拒绝了夕阳的透过,将四周一片圆形区域划归为属于自己的荫凉。身处在阴影中央的灰衣人,无声无息,像被蒙上了一层不可言喻的神秘,漆黑的兜帽如黑洞般笼罩着他的面庞。只是凭着直觉,鸣人认为他正在看着自己。
                          他在距离灰衣人不远处止步,灰衣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粗树枝,雕像般地静立在古树前,与他伟岸的身高相比,鸣人俨然像个孩子。灰衣人的口琴不见了,两手空空地自然垂在体侧,就像他那件长至小腿的灰色披风那样自然垂在身体周围。他的披风看似老旧,却一尘不染,鸣人则更多的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脸上,小麦色的轮廓从兜帽的暗影中露出,而眼睛却始终藏匿在一层黑夜般的薄雾中,那好像是一对深蓝色的眼睛。
                          对方也像是在打量着自己,即便灰衣人的脸上找不到任何表情,鸣人依旧觉得有某种蓝色的光芒汇聚到了自己的脸上,气氛忽然变得静谧,仿佛两人在此刻瞬间屏息,只有风声的流淌变得清晰可闻。
                          “你看的见我?”灰衣人打破了沉寂,声音友善清脆。
                          奇怪的问题却让鸣人楞住了神,他抬头望着对方,眼里充满不解。或许在片刻之前,这会是鸣人向他苏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任何一个人所提出的问题,而任何一个解答问题者都会成为鸣人返回现实的凭证,现在凭证竟然来自对方的提问。可灰衣人认真的语气和严肃的面孔仿佛在告诉自己,这个问题绝不是玩笑。
                          “当然了,为什么不能呢?”鸣人忍不住反问道,把自己该有的喜悦先放到了一边。
                          “哦,原来是这样。”
                          “什么是这样?”
                          灰衣人却既没有回答,也没有追问。他稍稍向旁边迈步,让鸣人的眼神更着自己转移,把侧影留给鸣人,像在思考些什么,紧接着发出了一阵笑声,好像刚才听到了某个幽默的故事,这个举动在鸣人看来充满怪异。
                          “有什么不对吗?”鸣人问。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一句,为什么我会先向你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他回答的声音里带有明显却来历不明的笑意。
                          “这个,也许我接下来会问到的。”
                          “也许吧,可这并不重要。”
                          “并不重要?”
                          “的确,”说着,他转过身来,深蓝色的眼睛直视鸣人,“因为你是在做梦。”
                          “啊,做梦?”鸣人扬起声音。
                          “是啊,你的确是在做梦。”他说。
                          灰衣人的目光此刻仿佛刺穿暗影,直窥鸣人心底,可锐利中又不失善意。鸣人在确定自己返回现实之后,现实中的人竟说自己正身处梦境。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接同被自己相遇。
                          “我说,老兄,”鸣人说着将双手交叉放到了胸前,皱了皱眉头,“你没什么问题吧?”
                          “这种事情的确罕见,真的,而一旦事情发生了,想要解释清楚就没那么容易,况且没这个必要,别人也难以相信,特别是你从被窝中醒来的时候,总之你就为你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创造出了眼前这么一个灰袍流浪者的形象竖起大拇指好了,梦醒之后一切照旧,没准你可以把你梦里所见记录下来,写写日记,或者写一本小说什么的。”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鸣人做出了把手放在耳朵上的姿势,下巴快掉到了地上。
                          “这里没有‘你’或者‘我’,是你自己构思出的对话,谁和谁说又有什么不同?”灰衣人扬起眉毛,“一切只是取决于你的主观感受。”
                          “喂!”鸣人喊出声来,不觉地握紧拳头。
                          “你可以尽可能的放大你的声音,它不会吵到别人,只要你没有大声说梦话的习惯,但有可能把自己惊醒。”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灰衣人终于放声笑了出来,丝毫不再理会鸣人诧异中引发的小小愤怒。他把手背到了身后,然后转身离去,缓步踱向属于他气息的古树,鸣人注意到了他回转之前挂在嘴边的那一丝始终抹不去的笑容,就像是自己的疑惑能给他带来某种兴致。他不是没从灰衣人的言辞联想到疯子,可是对方平稳的语气和深邃的眼神却让自己怎么也不能把他与疯子相勾连。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鸣人小声嘀咕起自己对灰衣人做出的唯一判断。
                          灰衣人的背影想起移动着,速度缓慢的令人吃惊。与鸣人谈话的位置距离古树不足十五步远,却让鸣人觉得自己眼中的灰色身影停滞不前,迟迟无法目送回去,他就像一个上了弦的木偶,机关控制的脚步僵硬的步步挪去,且越走越慢,就像在等待什么不肯离开,某种不明的原因迫使他时刻想要驻足。
                          “真是不可思议。”他忽然开了口。
                          鸣人视野中的灰色身影忽然停下脚步,他把脑袋象征性的向后转去,而鸣人的眼中仍然只有一张被兜帽边缘完全挡住的侧脸,两人相互都看不到对方的面孔。
                          “从跟你谈话一直到现在,时间过得可真的不算少了。”
                          “不算少?你可真会珍惜时间,”鸣人应答时把双手背到了脑后,“要知道,我吃一碗拉面都要花上比这多得多的时间。”
                          “你不会明白的,若是我从前遇到的人,他们该早就醒来的,”他感觉灰衣人摇了摇头,“这毕竟是你的梦境。”
                          “随便你怎么说,”鸣人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把情绪扬起,“但其实呢,我更想跟你说声谢谢,很高兴在这里遇上了你。”
                          “哦?”灰衣人虽然没有转过身来,声音中却涌出了一丝别样的好奇。
                          “如果你听听我接下来的经历,也许就会明白我这么说的原因了。”


                          64楼2010-08-09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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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人没有回话,也没有继续离去,鸣人觉得他是在准备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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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的是,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又跟我打了招呼,哪怕接下来口口声声说我在做梦也无所谓了,毕竟如果不是在这里碰见什么人,我到现在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摆脱……”
                            “什么?你说了什么,再说一遍!”灰衣人猛的转过身来,声音里满是命令的语气。
                            “我?”
                            鸣人惊讶的望向灰衣人,他的转变是突如其来的。灰衣人的身影向鸣人迅猛压来,速度之快甚至让忍者差点没能察觉,鸣人想象不到自己的叙述为什么引发的灰衣人情绪改变,他的身体像一堵城墙一样在自己面前拔起,若是没有这片树荫,他的身体恐怕也能阻隔残余的夕阳。空气中的微风带动起树叶沙沙如刀锋摩擦般作响中,弥漫起灰衣人凶狠中带有惊异的声音。在这样近的距离,鸣人清楚的发现,他兜帽里拨开迷雾后的眼睛原来和自己一样的天蓝清澈。
                            “嘿,伙计,我知道自己的经历有些古怪,可是你也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吧?”鸣人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并咧嘴挤出一个苦笑,任凭眼前的灰色怪人咄咄逼人的身形压得自己把腰往后仰去。
                            “你,再说一遍。”
                            他的话语无比坚定,像是没听见鸣人说了什么。天蓝色的眼睛似乎随时能咆哮着涌出浪潮,鸣人的身体向后仰去,他顺势弓腰压低身子,始终令两人面孔相对,仿佛一个高大的捕猎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比自己弱小的动物。
                            “原来你喜欢听故事啊!”鸣人故作轻松的笑出了声,“那么我就给你详细的讲讲好吧?只要你先往后退两步,然后再请我吃一碗拉面,我敢保证……”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灰衣人的声音中出现了明显的愤怒,虽然他直起了身子,可气氛却没有因鸣人的笑声缓和,:“我正在确认的问题,你会不明白它困扰了我多久!”
                            “唉,大块头,我认为困扰你的问题是你的精神状态,我真的建议你去看医生,我倒是有一个是医疗忍者的好朋友。”鸣人叹了口气。
                            “告诉我,”灰衣人双手按住鸣人的肩膀,语气缓和了许多,“你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我在做梦,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鸣人哭笑不得的反问对方,认为自己今天遇见了一位了不起的幽默家。
                            “告诉你吧,我没有做梦,而且,我刚刚才一个个奇怪的梦境中逃脱,而你,奇怪的灰色家伙,一定是磕过什么药才这样语无伦次的对吗?”鸣人接着问道。
                            “我……”
                            灰衣人听着鸣人的回话,眼睛忽然躲开了鸣人的目光,朝向古树的荫凉外面溜去,大片的野草随着地势与风向起伏,夕阳点缀的金色轮廓与他们自己影子交织成一片涟漪。鸣人注意到了他的又一次改变,目光失去锐利,换上了一种淡淡的、奇异的悲凉,心里不觉涌上一丝同情,他轻轻的拍拍灰衣人的手臂,除了对方披风拍打声响外,灰衣人出神似的没有任何回应。
                            “朋友,”鸣人试着让自己的声音柔和而正经,“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你一定是受了什么情绪上的刺激才变成这样的对吗?不论是你一个人躲在这座山顶吹口琴,还是刚刚莫名其妙的话语,应该都证明了你有什么心事对吗?”
                            “心事?”他像在自语。
                            “是不是丧失了亲人,或是朋友?这种事的确很痛苦,相信我,我有过这种经历,可以感同身受任何人的感伤,或者说,是感情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哈,如果被我猜中的话,你也别太伤心,没什么过不去的坎,我也有自己喜欢的是追不上的女孩儿。”


                            65楼2010-08-09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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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灰衣人的目光移转回来,声音变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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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是个猜谜语的高手,如果可以,能帮我个忙吗?”
                              “当然没问题,只要我可以……”
                              话音未落,鸣人笑的眯缝起的眼皮间忽然有一阵灰影跃起,一双大手擒住了鸣人的衣领,事先没有察觉的鸣人来不及用忍者的力量保护自己,身体立刻被强大的臂力拉扯到灰衣人面前,随后像轻质木偶一样被猛地甩出,旋转着在地面着陆,面孔朝下,全身与地面相拥,把一个匍匐前进的姿势留在了灰衣人的眼前。
                              他在起身前确信自己听见了灰衣人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可随即而来的愤怒又将自己探究对方惊奇的原因掩盖,他快速的翻身跃起,虽然庆幸自己的身体上并没有沾上泥土,但牙关紧咬,愤怒的眼神直视对方,即便灰衣人的举动对自己造成不了任何伤痛,可是不明不白的被对方摔倒总有理由令自己警觉。
                              “请原谅我的鲁莽,毕竟如果不这么做,你将会继续把我当成一个精神受挫者对待。”灰衣人在火药味燃起的瞬间举了白旗,声音充满真诚与歉意。
                              “可你刚才为什么要把我摔倒!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那么我可能就会继续回归先前向你提出的奇怪问题,事情就会变得徘徊,况且我注意了你的护额,木叶忍者,这点攻击能给你造成什么伤害?瞧,我只是个普通人,刚才我注意到你的想象力的确单纯而丰富,可是关于我的猜测仍然半点未中,于是我就借机采取这个举动,为的便是帮助我理解问题,幸运的是,我不仅解开了问题,又有了一个额外的发现。”
                              “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
                              “你会的,”灰衣人露出笑容,“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第一,你被摔倒之后并没有醒来,你的确不是在做梦,第二,我碰巧看到你的背影,这才发现原先我见过你。”
                              “我很欣慰你的第一个发现,但是我真的不记得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鸣人渐渐将怒气平息,象征性的让脸皮笑了笑。
                              “你当然不会记得,怎么可能记得呢?”灰衣人再次将手背到身后,说话时扬起了眉毛,“毕竟在那个时候,你还不曾,不曾与我同行。”
                              “什么叫与你同行?我现在也没有与你同行啊,说话不要这么隐晦,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是偶然在这里遇见了你而已。”
                              “哦,仅仅这么解释你当然不会明白的,而我将给你答案,你并非身处梦境和你为什么会与我同行的原因,或者说不需要我来解释,你需要更加直观的理解,请看看那边。”
                              灰衣人伸出手指。鸣人顺着他指尖的方向远眺,确信他正在指向天际,夕阳所处的位置,红光包裹的圆形外壳正向远方沉去,一层层金色和黄色的线条向各处扩散倾洒,编织起的一橘色地毯笼罩了整片山岭。唯独他们脚下的圆形树荫区域的阴影拒绝了它的覆盖。
                              “天空,太阳?”鸣人简单的说出自己看到的。
                              “太阳,”灰衣人纠正道,“太阳会告诉你答案。”
                              “那你不妨先借给我一对翅膀飞过去?”鸣人打趣地说。
                              “你并不需要翅膀,金发忍者,阳光是一位优秀的信使,它自会传递你需要的信息,只是这片树荫蒙蔽了你和这位信使的沟通。”
                              “那好啊,”鸣人打了个响指,闪身离开了阴影区域,处于夕阳之中,然后抬眼望着仍然处于阴影的灰衣人,“怎么样,难道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吗?”
                              如我所料。灰衣人自忖着,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却又马上把它收回。
                              “答案就在你的脚下。“他说。


                              66楼2010-08-09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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