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慕夏吧 关注:22贴子:1,725

回复:【June 荏苒 转载】而我永生(CP:鸣雏 火影)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空楼明示= =
以上两楼是24楼后的内容= =


71楼2010-08-09 23:11
回复
    “痛哭,女孩儿?为我?”
    他摆了摆手,“算了,还是忘了我说的这句不开心话吧。”
       
    鸣人吃惊地望着话音过后的灰衣人。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额上淌下了一滴不易察觉的汗珠,而身体竟泛起一阵莫名的寒意。灰衣人的异态和话语转瞬即逝,声音和影响却如烈火灼烧的印记一样烙印在鸣人心底。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灰衣人或许真的不同于自己原先的定位,即便他有着最奇怪的态度和言辞,但他隐约觉得或许有什么事情发生,然而自己没有留意。
    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他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又是怎么回事?鸣人再次让自己的眼光回到脚下,甚至收罗起周围的所有景物,更多的山体起伏从眼中掠去,树枝草丛匆匆闪过,夕阳仍向远山划去,而自己和灰衣人也如常的站在山顶的区域,他眨了眨眼睛,最后让目光定格在兜帽的薄雾中的深蓝。
    “如果你觉得我刚才嬉皮笑脸,我可以说声抱歉,但也请你不要再绕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想让我知道什么,请不要再用谜题应答。”鸣人把笑容收起,换上了执行任务时的态度和语气。
    “看来你稍微有一点觉悟了对吗?即便能从你的眼睛里找到仍然存留的诸多疑惑,但你似乎可以隐约的感悟到,你眼前的灰色怪人并不是一个无聊者或是幽默家。”
    “我说了不要绕圈子了!”
    “我并有绕圈子,金发忍者,”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平缓,“事实上,答案我早就告诉过你。”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你所谓的答案!”鸣人提高了声音,伸手指向地面,“什么叫答案在我脚下!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的脚下,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出现,虽然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奇怪的话里的确想告诉我某些东西,但我真的不理解你想让我看的是什么。”
    “是不是一定要有什么新的东西出现,才称得上是某种发现?是不是只有真实存在的物体,才会深刻映入我们的视野?你只懂得把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装进自己的眼睛,却忘记留意与他们永不离弃但又不可触及的附属——他们存在于世界上的一点凭着,就像你看到了阳光,也借着阳光看到了万物,却忘记了阳光所诞生出的某些黑暗。”
    他凝望着鸣人不断产生微妙变化的脸,接着说道:“或许你是忘记了结合我给你的提示来寻找答案,我说过太阳会告诉你一切,你却片面的把它抛在了脑后,眼睛也没能让你自然地发现细节,单纯的认为我在说谎。”
    他忽然竖起一根手指,“你不妨再看一次,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可以的话,等你明白它的时候,请原谅我为什么不把话说的太直白,因为那种突兀是不能被任何人所接受的。”
    “原谅你?”
    “我希望你可以。”
    虽然抱有疑惑,鸣人却觉得灰衣人的话里含有一种特殊的信服力,激起自己的使命感,服从命令般不得不依话行事。他不由得让自己的身体向西方转去,迎面的血色残阳,光芒直刺眼帘,夕阳的光线没能令眼睛刺痛,他让眼光逐渐滑下,沿着先前的路线,由腿部滑向脚边。一旁的灰衣人再次让双手回到背后,一言不发的观察着鸣人的举动,深蓝色的目光中流露出不明显的一丝伤感。
    “这是……”鸣人好像发现了什么。
    “你找到答案了。”灰衣人的眼睛,和鸣人注视的是同一个位置。


    73楼2010-08-09 23:12
    回复
      他随后听到鸣人的惊呼声。
      鸣人的脸色在这个瞬间蒙上了一层骇人青色,先前的笑容、疑惑新换上的认真,通通消失无踪,他在自己惊呼出声之前,眼光刚好处于自己的脚边,那本该是一个寻常的位置,先前也留意过,他在那个时候还得意的把灰衣人的言语当成谬论。
      可那时候的自己不曾考虑到灰衣人的提示,就像灰衣人说的,自己看到了阳光,却没有看到它所诞生出的黑暗,忽视了与真实存在的事物永不相弃的某些东西,仅仅注意到了看得见,摸得着的物体。他最后让自己的目光在脚跟停留,然后猛地转身,把背部朝向夕阳。他看到了身后的黄土和野草,沐浴在橘色光芒编织的地毯中,除了它们自己微小的影子外没有被任何额外的阴影覆盖。
      影子?
      鸣人的胃里翻涌起一阵绞痛,心脏怦怦的急速跳动,全身的血液却像被冰块凝结,阵阵寒凉从身体的不同部位袭来,在他的眼中,那片橘色的光芒就像预示死亡的残阳血色。
      “不,这怎么可能?我的影子怎么会消失不见了,这不可能!”鸣人不住的摇起头来,旋转着脚步让视野朝四周环视,他的周围同样被自然光源环绕,找不到本该连接脚底的两条腿部阴影,也没能发现本该由自己的身体遮挡住阳光的黑色区域。
      阳光穿透自己的身体,就像先前的梦境一般,他的身体空气般立于山顶。鸣人在惊恐中将双手悬在眼前,那种观察的眼神就像根本不认识自己,他又让双手触碰自己的身体,坚实的存在感从指间传来,当他再将眼睛转向灰衣人时,对方仍然静立在远处。树荫之下的灰衣人,脸上失去了先前的表情,也似乎不打算说出任何话。
      或许是在等待鸣人先说些什么。
      鸣人不清楚自己用了多久定神,不去理会身上每个毛孔渗出的寒意,“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影子……”他尽力地克制住声音中的惊恐。
      灰衣人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脚步始终生根似地扎在原地,双眼微微眯起,像是为了更好的将自己的锐利目光汇聚到鸣人面前。两双蓝色眼睛的光芒在空气中交汇在了一起。
      “你死了。”灰衣人垂下眼睛,“我很抱歉。”


      74楼2010-08-09 23:13
      回复
        “不,你一定是疯了!我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我刚刚从梦境中脱离,我刚刚回到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是现实的世界,你不要胡说八道。”
        “冷静下来,金发忍者,你已经看到了答案。”
        “见鬼去吧!就因为我的影子不见了?可恶的家伙!你一定是耍了什么把戏,用什么方法操纵了我的影子对吗?就像鹿丸一样!”鸣人喊道。
        “跟我比起来,你现在说的话反而奇怪的多了,我不认识你说的人,也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始终保持一份冷静,为的是抑制鸣人的情绪波动,“看看我,我不是忍者,不懂得耍什么把戏,不懂你们那套东西。”
        “好啊,就算退一步说,你说我死了,肯定也是无稽之谈!你刚才把我摔倒了对吗?咱们能互相碰到对方对吗?你也能看见我对吗?那你凭什么说我死了!难道说死人可以只是没有影子的停留在这里世界上和别人沟通?这是连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的声音越来越愤怒。
        “连小孩子也明白的道理。”灰衣人重复了他的话。
        紧接着灰衣人又发出了苦笑声,“我知道,你说的都对,生死之间的确存在不可逾越的距离,死者又怎么可能和现实中人沟通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鸣人的问句临近嘴边时忽然卡住,一个念想闪过脑海。
        他的愤怒消失了,牵动自己的闪念熄灭了眼中燃烧的怒火。他的眼神再次变得湛蓝而迷惘,两束蓝色光芒再度相视。
        “除非,你……”鸣人心觉不可思议地开口,伸手指向灰衣人。他忽然回忆起,灰衣人自始至终没怎么移动过的双脚,一直让他的身体藏在树荫的遮蔽之中。
        “虽然我不懂得什么读心术之类的本领,但我差不多有把握这么说一句,”灰衣人耸了耸肩,“你猜的没错。”
        不等待鸣人的回话。灰衣人缓步走了出来,高大的身躯离开的古树旁,一阵清脆的沙沙声在树叶之间窸窣响起,他的斗篷却没有因吹拂过的微风摆动,临近鸣人时,他的双眼再次转为天蓝,低头注视鸣人,鸣人则把眼光一直留在地面,他清楚的发现了与自己相同的答案。
        他的周围也布满阳光。他也没有接连自己身体的影子。
        “你应该不会感到特别吃惊了对吗? 相信你会原谅我不把这个不幸的消息直接挑明,因为这样的引导会让你好接受些。” ”灰衣人继续看着鸣人,觉得对方正出奇的变得平静,“让我们回归问题的原点,你最初的疑惑是,为什么我说你会与我同行,我说过你需要直观的答案,现在你明白了。”
        “我不理解……”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又一次看穿了鸣人的心,“你看到了答案,却觉得难以置信,你可能还会把希望寄托在另一个问题,这里会不会是你的又一个梦境?即便先前咱们为这个问题争论了很久,我先前是这么告诉你的,你是在做梦,而那时候你保持了绝对的否定态度。
        “至于为什么我起初会以为你身处梦境,现在还不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看看你的周围,这的确是真实的世界,这点我也不能否认。你是不是以为,你死了以后,会在云彩上向下俯视,看得见地上的人们?或者说你会看见一座桥,还能在那里领到一碗汤?人们总是喜欢把无法探究的事情用某些特殊的意象、传说或者故事描绘,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思维定式,以为事实就应该像那样,一旦与虚伪的事实相互违背,就变得再也不相信自己,抛开你以前对死亡的种种认知吧,毕竟只有真正体会到它的人,才会真正的醍醐灌顶,然而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他没办法把现实告诉世人,然而世界就是这样,必须有不同的群体保守不同的秘密,没人能拥有无穷尽的知识和洞察力。”
        鸣人的心里竟真的变得平静,丝毫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或者波澜四起。他再次看着灰衣人的眼睛,觉得对方的眼神变得十分柔和,也并不显得深邃,反倒像个久违的老朋友,好客的主人一样的伸出了一只手。
        “很高兴见到你。”他说。
        鸣人没有和他握手,他用脚尝试着够到身边的野草,他看见野草从脚背拔起,像是穿透了一个看不见的窟窿。
        灰衣人低头想了想什么,又把手收了回来,双手垂到体侧,“你是在考虑些什么。”他陈述的语气十分肯定。
        “我是真的死了对吗?”鸣人的话更像是在问自己,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见到其他死去的人了?在这个世界上,死去的其他人,我是不是就都可以见到他们了?” 他忽然想起了自来也和自己的爸爸。
        “那么这座山领恐怕不会像这样的空旷了,死去的人并不会继续停留在这个世界,他们会随着自然所规定的尺度摆布自己的灵魂,有些会进入轮回,有些禁锢在深渊,你也许会觉得这个你的现况有些矛盾?”他说,“但是,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打破了自然地定律,让死者的灵魂继续留在这个世界,这就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称得上是幸运。”


        75楼2010-08-09 23:14
        回复
          “你的意思是?”
          “也就是说,作为人类,本该都接受正常的生老病死,循环往复,一个人的辞世,既是一生的结束,又是下一个轮回的开始,而你……”
          “而我永生?”
          “哦?”灰衣人忽然露出笑容,他回忆起自己站在眼前这个金发小子和那个漂亮女孩儿昨夜帮助填平的荒野墓地时自己阅读日记时发出过同样的感慨。
          “如果这么理解的话,你的心态还真不错,”他点点头,像在表示肯定,“你一定有你永生原因,灵魂不会无故的留在世上,它一定有它没有完成的使命,我想我们互相之间一会儿还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们可以在路上说。”
          “路上,你想带我去哪儿?”
          “我不是说过我见过你吗?我想带你去看看你人生最后所处的地方,你不想看看你上一个人生的结局吗?”他歪头用下巴指着下山的路,“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鸣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点点头。“漩涡鸣人,跟我来吧,我跟你同样熟悉这里的道路。”他说。
          “嘿!按照礼貌上来讲,你也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鸣人不满的说。
          “我的名字?”他回过头来。


          76楼2010-08-09 23:14
          回复
            4
            临近隐去的夕阳映出了两个谁也看不见的身影。
            他们俩行走在山体的下坡道路,任由夕阳的光晕穿透自己的身体。先前平缓的山顶渐行渐远,灰土和碎石不知什么时候起从脚下曲折延伸,不断绕弯地向下拐去,脚底消失了的摩擦声响成了与平日行路唯一的异样。丛生的野草始终围绕在人为开辟的山路边缘,同行似地与他们的脚步并驱向前。侧旁依山生长的树木在鸣人的眼皮下由光线穿刺着斑驳起细碎的暗影。
            鸣人没有感觉到下山时应有的腿部负荷,没有疲劳时的喘息,他的身体始终保持着从最后一个梦境脱离,新生似的重现在山顶的感觉,而这却不知道该让自己感到欣慰与否,梦境该是预示着死亡与结束,却又是永生的开始。永生的自己不再会产生疲态。他似乎觉得自己在路途中所探究出的这一点,算是多少揭开了些永生带来的奥秘。
            他又一次的让注意力偶然集中灰衣人的身上,再行路的过程中,高大的身躯、连帽的灰色斗篷背影始终像一团雾影一样萦绕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睛在接收到这个影像后,立刻让一颗颗不满足于好奇心的小拳头抗议似地从心底举了起来。全因为鸣人没有得到自己所希望有的回答。
            他回忆起片刻之前,还在那片平坦的山顶,古树的近旁,灰衣人刚问完自己的名字,又把背影留给自己,准备迈步前行,却被自己的提问声把眼光聚回,侧转过头望着鸣人。
            “我的名字?”
            他那个时候有一个瞬间的迟疑,尽管短暂,僵住的眼珠很好的把它显露出来,这点难以掩饰他瞬间在脑海里流淌过的某些念想,哪怕没人猜的出来那究竟是什么。
            鸣人也就在当时跟上了他的脚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报上你的名字吧!”他用随意的、朋友似地语气说。
            “我的名字……”
            鸣人点了点头,随即又用皱起眉毛的双眼打量起对方的侧脸,一个人的名字可用不着一个人思考那么长的时间,除非他是失忆者,但显然他眼前的灰衣人不是如此。难道他是刻意地想要隐藏什么?
            “我的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只要你不会忘记,你叫我什么都可以。”他只是干脆的把这句话丢给鸣人,就调过头来继续前行。
            “嘿!”
            尽管之后做了相似的尝试,灰衣人依旧对自己探究姓名的类似问题保持沉默,鸣人猜不到原因,又随即觉得这不是重点,不知道名字,充其量只不过是给一个奇怪的同行者增添了一点奇怪的因素,他于是放弃了对灰衣人姓名的询问。
            鸣人的眼神随着回忆的结束离开了灰衣人的背影“我说,老灰……”鸣人的目光开始无目的地在移动的树木之间徘徊,“我记得我最初见到你的时候,你在吹口琴对吧?”
            “吹得不太好,我自己学的。”他说着脚步继续向前,并没有回头。
            “我不是指这个……”
            “你好像很愿意给别人起外号对吗?”灰衣人加重了语气迅速说道。
            “是你说的,随便我叫你什么都可以,我就看看你的打扮,想想你那一堆老学问家似地奇怪的言论,干脆叫你老灰好了。”
            给别人取外号也算是自己的绝活。鸣人望着眼前新被自己赐名的老灰,觉得这个称呼还算的上顺口合理。不管是否知晓对方的姓名,只要有一个便于记忆,又符合对方特征的外号称呼对方,就完全可以成为替代。永远的把小李称作浓眉,把自来也称作好(以防万一)色仙人。鸣人嬉笑着认为“老灰”这个名字十分贴切。
            鸣人也听到了他的笑声,“行,这个名字我可以接受。”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责怪鸣人的意思。
            “那么,老灰,其实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会有一只口琴呢?”
            “哦,我想这个问题就跟你为什么现在还穿着你的衣服类似,你觉得不是吗?”他象征性的往后转了转头,但是兜帽还是裹住了脸,“在你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你身上所携带的所有物品,都被现在永生的你保存到了这里。”


            77楼2010-08-09 23:15
            回复
              “是吗?”鸣人立刻试着翻找起自己的身体,他果然发现自己平日里不愿意随身携带东西的习惯只让自己找到了唯一的一把随身苦无,和干瘪的青蛙钱包,追溯回上午时分,青蛙钱包内还应该放有预备邀请小樱去一乐的餐费。
              老灰在前面虽然没有回头,却听到了翻找物品的声音,“我不仅有一只口琴,还有一个本子,一支笔和一瓶墨水,它们成了我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即便现在墨水已经快用完了。”
              “哈,你还写东西?让我猜猜看,该不会你正在写日记吧?”
              “最初我是没有这个习惯的,但我来到这里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为了不让自己失去语言和文字的能力,我决定把仅有的东西利用起来,要知道,即便是作为一个永生者,我也不想让自己某一天变得像荒岛上的野人一样脱离人类社会,”他接着说,“现在我每天写的内容越来越少,因为这些墨水是无法补给的,而且总会用完,但是我想,如果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什么的,我就可以停笔好一阵子不用写这些东西了。”
              “这么说来,你已经死了很久啦?有多久啊?”
              “具体的时间我记不清楚,并且不想告诉你,总之你会很惊讶的,”不知他是否真的不清楚,灰衣人回避了鸣人的问题,“相信我这么一说你还会有一个别的联想,就是有关年龄的问题,你一定也猜的出来,在你的永生之后,时间不会再改变你的年龄,而且你也不需要再吃饭或者饮水,你的身体会始终保持一个比较舒适的状态。”
              “真的,不会,饿吗?”鸣人咽了咽口水,感觉到了小小的不安。
              “如果你不是个馋嘴的话,我想心理作用是不会作祟的,此外,我还有个不错的办法,就是尽量避免一些食品店、小吃街之类的地方,相信我,我也试过,那很管用,你会学到的!”灰衣人显然猜出了鸣人担心的什么,故作神秘的笑出了声。
              心理作用作祟?鸣人觉得自己的脑门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来了一下子,没有伤痛感,但是炫目的眼前闪烁的金星忽然夹带起几个可以称之为幻觉却又十分清晰地图像:平房屋檐垂下的布帘,印有“一乐”字样的灯笼,长条形的餐桌台上摆放的味增拉面,还有云雾般飘渺的香气——通通在同一个瞬间被映入视野。他不禁低声抱怨起来,双手摇着头想要把影响驱逐。却又在下一个瞬间迎来了忍者们常常聚会的烤肉店,牙和丁次最喜欢的烤肉成片的摊开在铁架上。一支支看不见的号角仿佛从胃里竖起,随时能奏出最尖锐的鸣响。
              “怎么了?”灰衣人无意间回头,瞧见了鸣人双手捂住头部的异样。
              “没有!”他赌气的似地回答,并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幸好自己不是丁次,不然现在的他得知道不能进食的消息后一定生不如死。


              78楼2010-08-09 23:16
              回复
                谈话之后他们继续在荒草和树丛间前行,道路在下沉中变得不在崎岖,有流水声从耳边响起,道路的一侧满是树林,另一侧的绿荫被潺潺流过的河水截断,如镜般的水面没能让眼睛中映入想象中的粼粼波光,高耸的树顶遮挡住了所剩稀少的倾斜残阳。
                鸣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时候要停住脚步,灰衣人的目光也回到鸣人身边。他望向水面,目光穿过水层,通透的河流让鸣人的眼中充盈起前所未有的清澈,即便因为缺少阳光而略显暗沉,他的双目仍然让自己清楚地看到了每一块静卧河底的卵石,每一颗沉积的沙粒,水波片状似的涌动方向,还包括一棵树的树顶——当然那只是树的倒影,树又怎么能长在水里呢?
                “你会需要时间习惯的,”灰衣人很快在他身后开了口,之前稍稍思量了一会儿,“这样没有你的倒影的水面,以后还会有很多,而且不仅仅是水面,不仅仅是倒影。”
                “不仅仅是水面……不仅仅是倒影?”
                水中的景物当然没有让灰衣人的眼神过长时间的驻留,他确信鸣人不会因为简单的水景而被驻足吸引。他的眼睛注视过鸣人的脸颊,他确信他再次猜中了鸣人在观察水中时,脸上浮现出了伤感的原因。
                “许多事情都需要时间习惯。”他再次重复道。
                “我知道,老灰。”鸣人稍稍俯下身来,再次凝望水面,他惊奇的发现自己虽然不能触碰这水,却还能嗅到水的清新气息。
                “那你一定是还想问些什么了?”
                “你还挺厉害的,老灰,”鸣人多少笑了一下,“我只是不明白,既然我死了,老天干嘛又让我变成空气一样,永生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相信总有一个原因。”
                “原因?”
                “比如说,要让你明白一些事情,完成一些本应该完成的使命,很可能在你的生前,你对这些从来都不了解,从来没有注意,而这件事却又最最不该让你错过,这一次的死亡,或许能让你以一个虚体旁观者的身份恍然大悟,在永生中得到某些启示,让你知晓到你生前到底错过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真的吗?”鸣人问。我以前最大的梦想倒是要成为火影,永生的我能帮助自己完成这样的使命吗?鸣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是我对永生原因的理解。”
                鸣人的思绪像被裹上了一层迷雾。我活着的时候,错过了什么吗?有什么应该知道的事情,却又让我没有了解吗?有什么最重要的使命,没有完成吗……
                鸣人的心里一时间涌出了大量的空白,而后又慢慢找到了一点信息,如果说有点什么遗憾的话,恐怕是最终没能把佐助带回村来,这倒可以算自己没有完成的重要使命,可是,自己活着的时候,明明已经在对这个使命不停地追逐,难道这样的使命死了以后才等着自己继续完成?应该不是这样,所谓使命,应该另有其它,而且灰衣人的意思,这个“使命”是自己生前本该察觉却没有察觉到的、错过的某些事情。
                可是,这究竟是什么呢?
                “那你找的你永生的原因了吗?”鸣人得不到自己的答案,于是抬起头来,转问对方。
                “没有。”
                “那你为什么那么确定呢?”鸣人直起身来望向灰衣人,“你那时候说过,人死了以后,应该或被永远禁锢,或去转向他的下一个人生,除非有一个特殊的原因才会永生在这个世上,可是你怎么知道事情就是这样的呢?难道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遇见一个像你一样的同行者,于是就得出了这样的猜想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眼中流露出某些回忆闪烁而过的光芒,暗沉的蓝色眼睛时开时合,那种深蓝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一直以来没有像我一样的同行者,那只是更加坚定了我对永生的认识与猜测。”
                “那你的猜测到底是来自于什么?”
                “因为我曾经真的死过。”灰衣人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冰凉。


                79楼2010-08-09 23:16
                回复
                  这个这个,暂停一个= =
                  作者的番外
                  ——————————
                  番外一     访谈
                  白眼:Hello,大家好,我是周……咳,咳,我是作者白了谁一眼,很高兴能和大家闲聊一会儿,不用琢磨写法和剧情了。
                  鸣人:你终于现身了……
                  白眼:呦,这不是鸣人嘛,台词背熟了没?你最近对话特多。
                  灰衣:有我多吗?逼我说些怪里怪气的话……
                  白眼:你先一边儿凉快去!人家好歹是AB画笔下的男一号和我键盘下的男一号。
                  鸣人:别废话了,说,为什么非但不给我和雏田安排点约会的情节,还把我写死了?
                  白眼:剧情需要呗,你看看全文第一章、第一段、第一行,‘就连这最后的一个小时内也不尽相同’说的就是你生命的最后一个小时啊,小白我一早就埋了伏笔了,再说了‘而我永生’嘛,你也没真的死没影了不是?看过《人鬼情未了》没?
                  鸣人:那上面的鬼好像还能触碰现实的东西,是不是我也能啊?(高兴了些)
                  白眼:此言差异啊,你当然不能,好莱坞会说我抄袭的。
                  鸣人:那我不真成了孤魂野鬼了!你想欺负死我家雏田是不是?你看看人家白眼都哭成写轮眼了!
                  雏田:鸣人君,我没事的,谢谢你关心我……(幸福的红晕)
                  白眼:小两口真是的……唉……(小声嘀咕)貌似你目前在我的剧本里还都不知道雏田喜欢你呢……
                  雏田:那,那个……我和鸣人君以后不会真的再见不了面了吧?
                  白眼:不会~不会~ 我怎么舍得啊雏田伤心啊,我也爱田田的~(忽然眼睛莫名其妙的青了一块)
                  鸣人:我不是不能跟外界接触了?怎么见面呢……(出拳后装作正常)
                  白眼:这个吧……小白这篇是冒险文,分四个大部分,已经快写到第一部分了,咱第一次写,手笨,有点拖沓,不过相信咱的剧情设计吧,会有很有趣的情节搬上舞台,保证你们那时候会正式见面的。说不定之前也能稍微见一面吧,看我以后的构思了……
                    
                  灰衣:希望你能写的甜一点,除了第二章以外,你好像没怎么写过甜的内容了,现在很多读者喜欢甜文。
                  白眼:知道了,麻烦……我这叫大杂烩文得了,对了,除了雏田外,第一部分情节我会让女二号有大戏分哦。
                  天天:是我吗?
                  小樱:是我吗?
                  井野:是我吗?
                  白眼:这个嘛……我在以后的某一段情节里会给天天十分、十分、十分抢眼的剧情。
                  天天:哦耶~~!!!
                  白眼:其实我不光爱田田,也爱天天~~
                  花火:嘘……那谁会听见的。
                  白眼:切,没事儿,花火最近上镜率很高啊。
                  鸣人:原来天天是女二号啊。(心想着望向小樱:AB钦定的女一号现在居然都数不上女二号了。)
                  白眼:不是。
                  天天:唉?唉?呃……
                  白眼:这个女二号也是原著里的人物啦,咱不整玛丽苏,不过你们不全都认识她就是了,比方说鸣人你就认识她,雏田你就不认识她。
                  鸣人:啊,谁啊?
                  白眼:跟你搞外遇的那个呗。
                  雏田:……(脸色开始不对)
                  白眼:我开玩笑的。
                  鸣人:有这么开的吗!雏田乖,别哭别生气……
                  白眼:具体是谁我先卖关子咯,等回头你们自己看看我稍后写好的剧本吧,话说接下来我得把那谁请出来了,让他负责引入第一个情节,他在我这里还没登过场呢。(朝鸣人和小樱使眼色)
                  鸣人、小樱:哦,懂了。
                  白眼:行了,访谈就到这儿吧,也算是稍微剧透了些吧?(有吗……)总之希望喜欢者继续支持,鞭策者继续督促,我会加油的,顺便支持世界杯,支持NBA总决赛, 支持TV的雏田表白,你们赶快先回AB那里忙活忙活彩排吧,动画我们都等不及了~人家正传剧情现在比较紧张,我一个人先琢磨琢磨歪传吧……
                  众人:走吧,走吧,找AB去看看有什么指示。
                  鸣人:行,别让我失望了,我要和雏田有幸福的故事!AB老是让我去约小樱,你这家伙还直接让我死了,都是些不地道的人!
                  白眼:一言为定。
                  鸣人:(转头)雏田,咱们走吧,好容易闲暇一阵子咯。(白眼目送走了二人)
                  突如其来的某个声音:干嘛不跟他们说女二号是我啊?
                  白眼:那就算不上惊喜了呗,你都被AB那边冷藏了不是?去看看你的剧本吧,不久你又会很忙碌的……
                  声音:什么叫冷藏!我也女一号过!
                  白眼:Not any more . 但我保证你在这里会很重要的。
                  声音:但愿……(汗……刚刚偷听到你口碑不怎么样嘛)


                  80楼2010-08-09 23:19
                  回复
                    父母的微笑,妹妹,庭院,茶,家。如果我在故乡的所见真的是一副这样的画卷,我就有理由决定,不必再次乘船返航,我也就可以让那艘流浪者号在那里自生自灭,我将选择留在这里,怎么说我也已经长大成人,有资格觉得我后半生的道路,而我将选择把自己的后半生留在这里,成家立业,娶妻生子,顺便给我的妹妹的孩子当个教父什么的——直到寿终就寝,如果我真的能看到这样的画卷。
                    如果我真的能看到这样的画卷,那也恰好应征了曾经最终驱使我返回故乡的“那个原因”,从根本上就是一个错误,哪怕它是如此如此的逼真,如此如此的不可思议,哪怕它又是那样的包含不可言喻的神秘,潜藏了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都有理由抛下它不去理会,毕竟我悬在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可以放下,一切都将与远在海外的我扯不上半点关系,它们或将随风飘远,或将长埋于地。
                    我想,是时候稍稍把“那个原因”讲讲了,那个为了找寻某个答案而不得不踏上回乡规程的原因,那个真真正正让我把那片充满忍者的大陆称作“神秘”的大陆的理由。
                    一切的源头,都得从一年以前说起,从我与那两个人相遇的时候说起。
                    所有不对劲的事情都是从见到他们那一刻开始的,就像有毒的藤蔓一样,疯狂的蔓延,无法停歇,只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两个人,我先前绝对没有见过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就连他们自己也承认,他们都没有见过我,怎么可能见过我?可是,这恰恰是令人惊奇的地方,他们就像两个先知一样,预言出了许多不该有人知道的,发生在以后的事情,有的发生在我们之间,有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愿“眷顾之龙”保佑,我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究竟是一件件怎么样的事情。
                    其中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莫属那个人了。他甚至准确无误的最先说出了我的名字、身份。
                    那个人身上披着一件垂到小腿的灰色披风,身材十分高大。这个灰衣人,我从来没见过他让自己连着披风的兜帽离开过自己的脑袋,他那张小麦色轮廓的脸颊就这样像被吸入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黑洞中,他站在你跟前,你都会觉得遥远。
                    灰衣人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始终像是隔着一层萦绕在兜帽里德薄雾在跟我对视,他说话的方式也十分奇怪,甚至称的上是诡异,我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似乎经历过某种不同寻常的经历,即便他对此绝口不提,甚至包括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对他追问什么,回答也十分含糊。
                    跟他在一起同行的女孩儿也给我留下了不浅的印象,他们之间像是认识的不深,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们并肩向前,为了某个相同目的。她的身影在灰衣人的身边时就显得娇小得太多了,她的那双与翻起的衣领颜色相近的淡淡的紫罗兰色的眼睛看上去有着不该属于少女年龄的坚毅。她的头发是浅浅的乳黄,比她的衣服的颜色还要浅一点。 我听到那个女孩儿称呼那个灰衣人为:“老灰”
                    老灰?这是人名吗?充其量也只是一个绰号而已,显然,那个女孩儿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我追问过这一点,他说,这是一个人给他取的绰号,随即他就给又那个女孩儿使了个眼神,那个女孩儿立即像是知道了什么,这也体现了也许我不够聪明。
                    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个老灰给女孩儿传达的信息究竟有什么意思。
                    后来,种种原因之中,我就同他们走上了相同的旅途。
                    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写,就得听我再把话讲的更深。


                    84楼2010-08-09 23:22
                    回复
                      正文第五节结束
                      番外
                      ————————————
                      番外二     咖啡厅里
                      那些制服整洁的柜台后面的服务人员有时候真的希望能在这里美美地打上个盹,他们却能拍着胸脯保证这绝不因为偷懒,而是这里有过于舒适的美妙环境。要不是这里总是有络绎不绝的客人他们就一定会这么做的。
                      那张长条形的柜台的台面是一层闪着淡蓝色光芒的水晶玻璃,远看就像蓝宝石那样闪烁着,玻璃下还垫着一层多变色彩的沙粒,透过了人的视网膜驱走了夏日炎炎。它被恰到好处的被安放在了店门入口的不远处,视觉上有缓冲的距离,一种有些暗沉却柔和的光源把它很好的包裹萦绕,看上去能让每一个进门的顾客沁透心灵。台面以下有浅色红木作为过渡装饰,临近底部则有隔着玻璃的展示橱窗似的设计,琳琅满目的器皿、装饰性的水果花束被整齐的摆放在那里,还有阵阵音乐声飘扬而来——这可不是喇叭里放出来的那种,无论谁绕进咖啡厅的深处,往里面瞧瞧,一个被明晃晃的聚光灯刻意汇聚的徒地而起的小型舞台上摆有一架真材实料的古欧洲格调的古典钢琴,那个舞台上因此就常常传来美妙的黑白键旋律,或者是小提琴的悠扬。
                      复古的气息不仅仅体现在舞台的钢琴上,它甚至遍布于咖啡厅的每个角落。
                      设想一下:身处于店内手工咖啡豆与陈年橡木的淡淡香气,又能置身于美妙的音乐中,坐在布置讲究,有中世纪风格的陈设桌椅上,亲口喝上一杯绝妙的饮品,就不会有人不理解,这家咖啡店怎么会那么的受人欢迎。
                      而且还特别是受到情侣的欢迎呢!
                      店内的某个服务员利索的把服务台的水晶玻璃仔细地擦拭一遍,即便它已经光亮无比,可是为了做到精益求精,似乎怎么认真都不显得过分。某个服务员这一刻便迎来了难得的闲暇,他可以趁机放眼四周,所见景象,几乎又与他所设想的不尽相同,几乎每一张雕琢充满奇幻色彩的纹路的座椅,特别是隔着桌子相对的那种,个个都是有着一男一女的身影,看的令某些单身汉难免有些羡慕。
                      柜台里的服务员倒也好说,顶多是闲暇片刻瞧上几眼,然后转头便继续其他的忙碌,至
                      于流动的服务员,也可以说是跑堂的那种,就不得不常常去打扰那些他和她的二人世界——这有的时候让服侍者倍感尴尬,甚至顾不得索取小费。因为你在招待客人时,一方面不得不递给人家菜单,仔细询问他和她究竟要点些什么饮品,另一方面却又常常会打扰到两个人亲密搭话中的二人世界。
                      一位技艺娴熟的服侍者把一只托盘高高的单手举到距离自己眉毛差不断高度的位置,腾出另一只手整理了一下扎的很正的蝴蝶结,他径直的向一张靠近火炉灯的桌子走去,那里刚刚坐下了一对刚刚进来的他和她。
                      所谓的火炉灯,就是一种样子被模仿的与真实的火炉几乎没有出入的电灯,它甚至拥有了火苗才拥有的明暗变化,只是没有那么炽热的温度,那个女孩儿似乎故意把自己的椅子朝火炉灯的位置拖了拖,似乎真的在享受壁炉里面火焰的温暖。对面的男子一言不发,歪头用眼光迎接着服侍者的到来。
                      服侍者应对情侣客人都有这样一种套路式的开场白:
                      “请先接受我真挚的道歉,打扰了你们情侣二人的时间,请允许我为们效劳,您需要些什么饮料,本店会竭力为你们做到最好。”服侍者将一堆句句押韵的台词说了出来,通常这会让那些情侣倍感开心。
                      “啊?”目送服侍者过来的男子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一时间,竟然显得
                      有些不好意思。
                      服侍者还丝毫没有察觉男子的疑问语气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么体前祝你们愉快,请先看一看菜单,这边有许多热门的情侣饮品,能允许我向您推荐几款吗?”他说着,把托盘放到了二人之间,用另一只手示意躺在里面的金边菜单。
                      “其实啊,我想我说的是,我和她不是情侣……”他苦笑着回答道,顺道望向有些眼睛瞪得大了些的服侍者。


                      87楼2010-08-09 23:27
                      回复
                        一段时间的沉默,两人没有再说些什么,饮料也没有点上,女孩儿的双手从之前就一直在胸前环抱,像是刻意压抑着某种闷气,略微的鼓着嘴盯着桌面的文稿。罗伯特开始把玩一把汤匙,那是从桌面的一个装奶精的罐子里拿出来的。
                        他忽然听到了桌子被敲响的声音,像是在发出什么信号。等他看到女二号的手始终没有改变过那个姿势后就知道声音不是因她而起,有别的什么人来到了他们的桌前。
                        他回过头来,眼神转向桌子的一侧,立刻看到了一件黑色斗篷,或者说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女孩儿的眼神也早就因为不寻常的声音从桌面上离开了,她有些惊讶的望着声音的制造者。
                        她倒是没见过这个人。黑色的斗篷恰到好处的把整个身体包裹,面部以上倒是完全露着,她看到了对方白皙且英俊的有些过分的面孔。
                        “他是谁?”女孩儿问道,他神秘的来到罗伯特身边,显然是来找作者的。
                        她竟然真的没有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儿一样神魂颠倒?其实这不是什么好预兆,这点特别是到了后文就明显了。罗伯特心里想着。“你的国家果然距离火之国很遥远,连他也没有见过,”罗伯特说着面向对方,“那么,咱们第一次合作,握个手?”
                        对方漆黑的眼睛动都没动,像是没听见作者说了什么,“出去谈。”他用带着鼻音却很悦耳的声音说。
                        随后他就转过身,慢慢的朝正门的方向踱去。罗伯特像是领会了什么,冲着自己约来女孩儿笑了笑,把菜单合上往前一推,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
                        “对不起,他也是我最近得进行说戏的重要角色之一,那么我得先离开了,这张卡留在这里,想点什么请随便。”卡片和话都被丢下之后,起身跟上了那个黑色和红色相间的背影。
                        黑色和红色相间的背影!女孩儿是刚刚发现了这一点,她寻着背影望去,忽然发现了黑色斗篷上印制的几朵起伏的红云图案。
                        “那是晓的制服?怎么会……”女孩儿至少还认得这个标志,但是不明白晓现在既然已经覆灭(而我永生的世界观里是这样的),为什么还有穿着晓制服的人。
                        “算了,不理会这个,嘿嘿,这个笨蛋啊!”女孩儿一把握住留在桌面上的银行卡,像面对正在让自己处决的囚犯一样盯着这个薄片,“让我想想看,终于有机会能把每种饮料都尝一遍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罗伯特是不是就太笨了,我相信你如果把每种饮料都点个遍的话,他们就得把你扣住,你会有口说不清,罗伯特的这张卡里一定没留多少钱,等于是白送给你的。”
                        “谁在那儿?”女孩儿确信自己听到了冲着自己而来的声音。
                        鸣人忽然觉得自己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那个背影是?”鸣人起先是在自言自语,他侧了侧头,眼光追寻起两个快要从正门离开的身,他确信自已至少认识其中的一个。
                        “怎么了,鸣人君?”刚刚被鸣人逗得合不拢嘴的雏田也是忽然间感觉到了鸣人在注意着什么,含着的吸管差点还让自己呛了一口。
                        “雏田帮我看看,过去的那个人是不是佐助?”
                        雏田没回头,眼角的筋络鼓起,慢慢地爬到后脑,正眼始终保持着和鸣人相视。“是的,鸣人君,的确是佐助君过去了,而旁边的那个……好像是那个作者。”
                        “哦,怪不得佐助会来这种地方,上次那个家伙访谈的时候就暗示了,佐助差不多得出现了,”鸣人双手交叉到了胸前,“还好小樱不在,不然的话这里气氛恐怕就没那么好咯。”
                        “我想佐助君一定会回心转意的,”雏田微笑着,“弥补经历过伤悲的最好办法,不是创造更多的伤悲,而是珍惜眼前的幸福。”
                        “嗯,嗯,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味的复仇又复仇有什么意义!那只会让值得自己开心的事情越来越少!”鸣人打了个响指,“这个家伙还能被称为天才呢!我觉得情商的逻辑方面他是木叶第一大蠢材。”
                        “那你是第几大啊?”雏田稍微调皮地借机问了问这个问题。
                        “嘿,嘿!”鸣人故意仰起头来,用眼底看着忽然间红着脸从心底打起波浪鼓的雏田。
                        “我现在不是变得挺聪明的嘛?”鸣人握住雏田的手,“即便……即便在那个故事里面还不太……”


                        93楼2010-08-09 23:29
                        回复
                          正文,接86楼
                          ——————————
                          6
                          “因为我曾经真的死过。”
                          灰衣人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把面孔转向水面,不像是刻意说给鸣人听,倒像是感慨地对着缺失的倒影喃喃自语。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的我们,不是真的死了吗?”鸣人问道。
                          “你我的死亡的确是无争的事实,但就像你所说的那句‘而我永生’一样,你把你现在这种状态,死去之后还能像别人看不见的幻影一样留在世上称之为‘永生’,而我却在最初死亡的时候,没有立刻获得这样的‘永生’。”
                          “哦?”鸣人好奇地聆听起对方接下来的讲述。
                          “这么多年以来,我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我只能隐约的记起,我死后陷入了永恒的黑暗,我没有了时间观念,但我知道我在某个不寻常的地方待了很久,度日如年,我像一个下了监狱的瞎子,无力支配自己的全身。”
                          我死的时候像是没有这样的感觉。鸣人自忖着。
                          “后来我像是来到了什么地方,不知道那是哪里,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那里,我的眼前始终是一片漆黑,但我感受的到周围,不知道还算不算他妈的什么世界,总之这个世界在运动,我也在运动,我到了那里,对,到了那里!就是那里!”
                          他说着突然猛地把眼睛撑大,目光急速的从水面划过,水面荡漾起的波纹就像由他移动的眼睛所致,像是不可思议的瞳术一样,哪怕灰衣人根本不是忍者。他的眼神石化般定格在了对岸的一片黑黝黝的树丛阴影里,可是那里,明明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冷静点,你怎么了?”鸣人差点想伸手制止忽然反常的灰衣人再说下去,“慢慢说,老灰,你说的‘那里’是哪里?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那里?什么那里?你在说什么,我说过什么?”
                          “喂,你还好吧!”
                          “我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吗……”
                          灰衣人慢慢平静下来,深蓝色的目光离开树丛,他轻轻的舒气声成了这里唯一的动静,他抬起一只手来,眼神汇聚到了掌心,接着是四个指头,像不认识自己的肢体一样盯着他们。一阵不祥的预感席卷了鸣人,他怀疑起灰衣人会不会突然地失忆。
                          “找回记忆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灰衣人紧接着又开了口,语气显得正常了些,
                          “原谅我刚才的表现吧,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那段奇妙的记忆,每每回想起,都有可能发生奇怪的事情。” 他在说完又继续笑了几声。
                          “天啊!”鸣人笑不出来,在吃惊中往后退了半步。
                          “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了,”灰衣人打趣似地说着,而鸣人倒是松了口气,能这样提醒自己,恰恰表示他的精神状态良好,“那个地方,我仍然记不起是哪里,但是我刚刚说起它时,有些碎片一样的东西闯入了我的脑海,我想试着抓住它们,却导致记忆的短路,一时的失态。”
                          “有什么发现吗?”鸣人追问道,即便自己不清楚是不是该这么做。
                          “我抓住了两个词语,‘火焰’和‘痛苦’。”
                          “这代表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火焰,痛苦?灰衣人自己在心底把这两个词高呼一遍,连一丁点回音也没听到,更不可能有人帮忙解释。
                          他摆摆手,又把自己的兜帽拉得更严实些,“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吧,接着刚才的话,希望你还记得我们说到哪儿了,”他说,“我到的那个地方,我听见了什么,那应该是审判,我听见了某种审判的声音,我好想能隐约明白的是,那就是一条每一个死者必须要走的流程,它会在那个时候来界定你的人生,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死去的人恐怕都要在那个时候被衡量自己的罪孽以及价值,然后被决定是否有资格继续下一个人生,或者留在地狱,天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操纵我们呢。”
                          “我似乎没经历过这些。”
                          “所以你称得上幸运,鸣人,”他说,“我之所以说我是真的死过,就是因为在那个时候我没有得到真正的永生,而是像每一个死者一样,听到了审判结果,走了那套流程,此后我的记忆就在此空白了,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知道那也是过了一段时间的事情,因为在我以永生的躯体回到这个世界以后,我才发现,那时候的时间距离我的死亡俨然已经过了很久。”


                          95楼2010-08-09 23:34
                          回复
                            “审判?”鸣人不能否认自己的疑惑,但是灰衣人却是最有发言权的人,没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在说谎,“那么,对于你的审判是什么呢?”
                            “我也不记得了。”他摇摇头。
                            “那之后的事情又是怎么样的,你是怎么永生的呢?”
                            “这就是有趣的转折点了,似乎是在经历过很长时间的沉睡之后,我又听到了某个声音的召唤,那个声音十分清晰,可我就是想不起来,那个声音说了什么,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躺在离开人世时不远的地方,像你一样,有了幻影的身体,不等和常人接触却留在了这个世界。”
                            “你说你听到了声音?”鸣人突然有所发现。
                            记忆把自己带回到了过去,他恍然记起,自己听到礼炮声后陷入的第一个梦境,在昔日的忍者学校里,小时候的雏田,小时候的自己,在自己眼前消失,而自己又沉沉睡去的时候,他似乎也听到了某个不属于任何人的声音。他努力调动起记忆,终于拼凑起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现在你看到的一切,都是你永生的缘由。
                            这个声音听不出是谁说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在鸣人的耳边徘徊着,像催眠曲一样。
                            “是的,我是听到了,到底是没听清,还是忘了,我说不准,谁知道呢?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灰衣人垂下眼睛,又重新把头扬起,夕阳晕开了兜帽中至少一半的阴云,“我想,这个声音恐怕是在告诉我,关于我永生的缘由吧,我是这么想的,也许让我记不住这个声音本身就是一种暗示,它想让我自己探索这个答案。”
                            鸣人点点头,但是没有将心中掠过的那些闪念告诉灰衣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同灰衣人的经历是不同的,自己更幸运些,那个声音,分明就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永生究竟是什么缘由。而他也得到了提示,如果没有猜错,宣告自己死亡的,应该就是那三个奇异的梦境。所谓的“现在你看到的一切,都是你永生的缘由。”就是在提醒自己,这三个梦境正在一一把这些缘由展示。
                            三个奇异的梦境,梦境是提示,是我揭开谜团的钥匙。
                            “你又在想什么?”他没注意灰衣人是什么时候转过头来面对自己,深蓝色的光芒似乎要把他天蓝色的眼睛望穿。
                            “没有啊,” 鸣人发觉到了自己的出神,却先露出一个掩饰的笑容,“你可以继续带路了。”


                            96楼2010-08-09 23:34
                            回复
                              日向雏田啊。
                              也正因为“日向”一次的提及,使得第三个梦境与第二个梦境相比,显得不那么远离现实。
                              木叶伙伴们的友谊之深,几乎个个都能在危机关头为对方挺身而出,甚至献出生命。
                              但是他们并不常常有这种展示情谊的机会,其实谁都不希望有这种机会,无论给予方还是接受方。机会意味着牺牲。机会与死亡挂钩。
                              她就是为数不多的傻傻的抓住机会的人啊。她还有了比拥有这种机会更加幸运的幸运,她以一个牺牲者的身份活了下来。
                              他其实也不想别人猜测的那样忘记了那个瞬间,倘若那不是在战场上,不是佩恩的力量还在时刻威胁着木叶的残骸,他也会感动的落泪,他只是忍住了。他确信她看到了他泪水翻涌时的眼睛,只是后来他就把脸埋在了地上。
                              灰衣人前进中的灰色披风忽然在他的眼前显得有些模糊。
                              那件灰色的暗色披风,奇妙的像在他的眼睛里融化了,就像废旧的灰色钢铁重新送进熔炉中,钢水流出后冷却凝固,重铸成了新的形态——那件披风在他眼前幻化成了一个声音。布料变成了声音?后来他才明白那个声音来自他一年前的记忆,披风还是披在灰衣人的背上。
                              披风怎么会变呢?声音是自然而然的出现的。
                              ————因为我,最喜欢鸣人君了。
                              他想象过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但不管怎么想,总觉得不真切。那时候的她只给了被查克拉铁管束缚的鸣人背影,目光与佩恩相对,他那时候也只看到了她水蓝色的头发随风飘扬。
                              就像他现在只能看到灰衣人的披风一样,也许性质不一样。
                              他也从心底上找回了一直以来的某种不寻常的感觉,它称得上奇妙。每次他让这句话在他
                              耳边徘徊一次,他的心里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下了一个能让电流迅速通过的开关,那就是一样不知道该怎么比喻的奇怪感觉。而那只看不见的手,似乎也总想把他的身体掰到雏田面前说上几句话,尽管那些话最终都变成了“谢谢”之类的字眼。
                              总之,他实在是不敢奢望能再多拥有几个像雏田这么好的朋友了。他也没有过多的怀疑,自然地把自己对雏田那种奇妙的感情归于对珍贵友谊的感谢与感激。
                              命运可真是件有趣的东西。它可能不会让你在最初遇见某个人时一见如故或是一见钟情,却能随着时间的积累推移,陌生人的面孔可能升华到想象不到的境地。就好比他和雏田明明见面的比任何一个同辈的忍者都早,又是最晚熟悉的彼此,却能成为如此珍贵的朋友。
                              应该算是珍贵的朋友吧?他自忖着。
                              “姓日向的人啊……”鸣人在行走中重复了放箭人说过的话。
                              “嗯?”
                              灰衣人忽然神经质的停住了脚步,尽管他一句话也没有问,双眼却盯住鸣人,像是能用眼睛找出某种答案,足足几秒钟的对视时间,鸣人看得出有什么事情经过了对方的大脑,可是几秒钟过去了,灰衣人再次回头踏上旅途,即便鸣人追问了,他也没有任何应答,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个插曲着实让鸣人摸不着头脑,算是考虑梦境时多出的另一个疑惑。
                              “这家伙搞什么鬼啊!”鸣人小声嘟囔着。
                              然而这个小小的插曲疑惑马上被鸣人抛到脑后了,比起自己永生的原因它显得不值一提。
                              也许是因为老灰也知道过于日向家族的事情吧?他这么对自己说着,毕竟灰衣人不止一次告诉过鸣人,他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第三个梦境就此思考完毕,许多疑惑被自己重温,遗憾的是他依然得不出什么答案。
                              三个梦境不是连续的故事,也没办法串联考虑。他只能这么来说:第一个梦境最亲切,第二个梦境最不着边际,第三个梦境最离奇。
                              除此之外,再得不出任何信息。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你永生的缘由,可是看见和看懂终究有区别。
                              “嘿!你看那是什么,有怪物!”灰衣人忽然把手指伸向前方,罕见的开了口,声音里有不小的惊异。鸣人的思路也因整合梦境的结束而终止。
                              “啊哈?”木叶会有怪物?鸣人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他抬起头来。


                              99楼2010-08-09 23:3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