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
“我不是说……那个……私奔,我是说你,现在的你是真的吗,还是…”安卡再次轻轻地靠了上来,这次是用额头抵在我的右肩上,双手却紧锁住我的手臂,正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了我。
那天,交接完剩下的工作后,地下室便留给技术组紧锣密鼓地忙碌。和我回到地面警戒执勤的安卡微微低着头,将自己深埋在银色刘海里,看不清神情。地下长眠的人当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孩子,其中不乏比安卡小得多的孩子,在时代的破败土壤里,能破土而出的种子是少数,更多的则只能迎来腐烂的结局。也许安卡正在和我想一样的事情,漫长的沉默使一米五五的娇小身躯显得更小,仿佛不在我身边就会被零区吹来的风裹挟而去。
“我肯定是真的,”我边说,边侧身用左臂抱住安卡,手掌抚摸着她的背心,一压,她娇嫩的胸脯就完全贴在我的右臂上,轻薄的睡衣将她的温度传递至我的皮肤上。
“听我说,呼气——,吸气——”此时我抱着她,而她的双手和双峰拥着我的胳膊,因而使她的胸廓完全在我的包围之间,起伏清晰可辨。吸气,安卡充盈起来,呼气,安卡便坍缩在我的身上。
“你看,呼吸相当顺畅,不是吗?”
安卡终于放松了我的右臂,再度抬起头,而尚未等她开口说话,我便直接吻了上去。
安卡小小的身躯一颤,很快就接受了我的吻,她的手环至我的腰后,报复式地将自己地唇按在我的唇上。安卡的吻有很多味道,或者说有过很多味道,橙汁汽水味、苏打薄荷味……一般来说这完全取决于我们在电脑屏幕前鏖战时候的饮品,她说这是她的坏心眼,这样分析员其他时候喝饮料也会想起她。我问她那宿舍大厅的咖啡呢,她说只有疲惫工作的人才会寻找咖啡,而我们的吻应该是属于放松时刻的。但是此刻的吻,确凿醇香得像多加了奶的拿铁,她的舌尖幼稚地在口腔里索求着我的味道,像没有断奶的孩童,这种索求里一并弥漫开的还有醇香的苦涩,属于此刻的、自我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