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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 作者:尾行的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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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


1楼2012-03-19 15:38回复
    如果发过。。。。麻烦删掉。。。


    2楼2012-03-19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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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顿时气急败坏:“谁说本……本少爷只有十二?本少年今年已经十五了!”
      “原来大王已经十五了,那小女子就放心了。”顾楼兰展颜一笑,忽又转喜为忧:“可是……还是不行啊。”
      “又怎么了?”
      “小女子好歹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怎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嫁了?”顾楼兰幽怨的目光直盯着少年:“小女子……甚至连大王姓谁名甚都不知道呢。”
      “这有什么,本少爷名叫——”少年猛地醒悟过来,定了定神:“这个不能告诉你,总之你跟了本少爷回去,本少爷是决计不会亏待你的,小美人。”
      年轻人在一旁看得暗暗好笑,心道这少年分明不是做山贼的料,身旁的大汉看起来也极不专业,偏偏要在这里扮山贼劫财劫色。也算他倒霉,遇上了顾楼兰这么一位主儿,只怕这会儿被卖了还要帮她数钱来着。这不,三言两语下来,少年就已经被顾楼兰牵着鼻子走了,差点连身份名字都说了出来。
      “跟大王回去,也不是不可以,”顾楼兰顿了顿:“只不过……”
      “还只不过?”少年看起来快要晕倒了:“喂,小美人,你再不从了少爷,少爷可要动手抢人了啊。到时候非但你要做压寨夫人,你身后这匹马也要做少爷的坐骑,就是你旁边的那小子,少爷也要绑他回去赐给寨子里的姑娘们。”
      顾楼兰莞尔一笑:“大王好大的胃口,竟连我这赶马的小哥也不放过呢。”
      少年得意洋洋:“这就叫做物尽其用嘛。”
      顾楼兰眼波流转,看起来极是动人:“大王既是要抢人,为何不自己过来呢?”
      被她这么水灵灵地瞧上一眼,少年立时神魂颠倒,不由自主地迈步向她走了过去。
      顾楼兰笑容不变,双手微张,似乎准备迎接少年的到来。
      “少爷,小心啊!”身后忽然有人高声提醒道。
      可惜,已然迟了一步。
      顾楼兰身子一歪,倒入了少年怀中,左手修长的玉指迅速拂上了他胸前几处要穴,同时右手落下,握住了刀柄,将他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寒光一闪,刀锋已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少爷!”反应过来的山贼们齐声惊呼。
      “好刀!”顾楼兰被刀光晃得眯起了眼。
      这刀可不是寻常的刀,据说前朝乱世之时,曾经有枭雄想用一整座城池换这口宝刀,刀的主人却怎样也不答应。这事虽然只是传说,但已足以说明此刀的珍贵。
      拥有这样宝刀的人,会穷到出来打劫么?
      顾楼兰微微一笑:“大王,小女子身单力短,怕是握不住这刀呢。”
      少年咽了口口水,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你想怎样?若是伤了我,我可要你追悔莫及!”
      “小女子好怕呀,大王,小女子快要拿不住这刀了。”说着手上一颤,宝刀便向下滑去,刀锋朝下,正对着少年的双脚。
      少年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好半天,却没有感到疼痛,定睛一看,却是顾楼兰提起脚尖,恰恰勾住了刀柄,宝刀在她脚尖上晃啊晃的,少年的眼珠子也跟着飘来飘去。
      “大王,您还想抢小女子回去么?”顾楼兰楚楚可怜地道:“小女子蒲柳之姿,大王可千万莫要嫌弃啊。”
      少年此时才明白,眼前这小美人绝不是什么善茬,他这一来,竟是捅到了马蜂窝里,惹上了个惹不起的人。
      “想是想的,”少年硬着头皮道:“不过本少爷看小美人一路行来,似乎是要赶着到下一座城去。本少爷生性善良,怎好耽误小美人你的正事。今日本少爷便大发慈悲,放你们过去罢。”
      顾楼兰嫣然一笑,收回了刀:“那就多谢大王了。只是大王您的这些兄弟围着小女子,小女子好生害怕,没有胆子赶路了呢。”
      “你们,退开,都给本少爷退开!”少年动弹不得,只好背对着山贼们高声下令。
      山贼们神色惶急,却都依言让出了路。
      年轻人早已站在了马车旁,顾楼兰施施然走向他,众目睽睽之下,被年轻人扶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年轻人吆喝一声,也不挥鞭,赤马便自动走了起来。众山贼你看我我看你,竟是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的。
      “喂,小美人,本少爷的穴道——”耳听得马蹄声越去越远,少年急得大叫。
      嗖!
      话音刚落,远处飞来一块碎石撞在他的腰上,一股大力传来,令他一头栽倒地上。
      “少爷!”
      “少爷,您没事吧?!”方才出声提醒过少年的大汉立刻扑了上来,要将少年扶起。
      少年拂开了大汉的手,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这才发现身上的穴道已然解了。
      “少爷,您的伤……”少年额头撞到了地面,被沙石划得鲜血淋漓。
      少年一把抓下眼罩和贴上去的伤疤,怒道:“伤什么伤!可恶,那个臭女人,本少爷还从未受过这般侮辱!”
      大汉忙道:“少爷,他们还未走远,要不要……”
      “要什么要,你们几个加起来也顶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尽会出馊主意,关键时候,一点用处也没有!”少年悻悻地走向一旁静静吃草的马匹,立时有几个大汉跟了过去,为他牵了马:“走了,回城!”利落地上马,狠狠一挥马鞭,几人绝尘而去。
      大汉面带苦笑,目送着几人远去,接着招呼众人道:“还发什么呆,把衣服换回来,该办事了。”说着走进驿站,换上了驿丞的官服。
      一切整理妥当后,大汉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着。
      这小霸王,第一回扮山贼玩,就吃了大亏,想来这几日都不会再来驿站闹腾,他也可以过几天安宁日子了。


      4楼2012-03-19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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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地,对蜀王殿下并不熟悉。唉,姑娘就看着吧,今日殿下一早便出了城,想必又到哪里胡闹去了,再过一会儿,多半就会有人到州府提诉了。”
        顾楼兰眉间闪过一丝不悦,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等了许久,仍不见那李总管出来,四周的人也渐渐散去,庭院里静了下来。
        “这李总管怎地还不出来,莫不是在诓我们?”年轻人暗自警觉。
        赵大人苦笑道:“求见殿下照例是要等的,两位习惯就好。”
        呵,好大的架子,当年他家小姐随她兄长去见太子的时候,也没有这般苦等过。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在门前停下来,接着听到有人请安道:“殿下,您回来了,今日可玩得痛快么?”
        接着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忿忿地道:“痛是有,快就不见得!”
        乍听得这声音,顾楼兰只觉得心跳突然顿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跳动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到了影壁后。
        “殿下,您的头……”声音里带着惶恐。
        “本王骑马摔了!你少问这些有的没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脚步声已绕过了影壁:“李福顺,李福顺!你滚到哪里去了,给本王出来!”
        顾楼兰深吸一口气,平稳了呼吸,慢慢转过身来。
        “李福顺,你——”声音戛然而止,喘息两声,忽地变得气急败坏:“是你这恶女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楼兰的表情瞬间僵住了,眼前那一身青衣,头上扎着绷带的人儿,不是先前在驿站遇到的“大王”还有谁?


        6楼2012-03-19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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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道高一尺 ...
          就在一人伤心失望到难以言喻,一人愤怒不爽到难以自拔时,李总管终于出现了。
          “啊,殿下,您回来了。”看到青衣少年,李总管忙堆上笑脸,快步跑上前。
          “李福顺,这个女人为何会在这里?!”蜀王怒道。
          李总管道:“殿下,这两人说有要事求见殿下,您看……”
          “哦?求见?”蜀王忽然收起了怒色,贼溜溜的目光在顾楼兰身上打了个转,忽笑道:“本王现在忙得很,让他们等着。”说着利落地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顾楼兰下意识地叫住他。
          “嗯?”蜀王回过头,笑嘻嘻地道:“小美人要有什么问题,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私聊也可以。”
          顾楼兰稳定心神,嫣然一笑:“好啊。”
          乍见这笑容,蜀王蓦地打了个寒战,后退一步,连连摇头道:“还、还是算了,本王日理万机,没工夫陪你们玩。”
          “殿下且慢!”赵大人忙叫住拔腿要走的蜀王。
          “哦?”蜀王眉头一皱,懒洋洋地道:“赵长史,哦不,赵刺史,你又打算告本王的状了?本王今日可是规规矩矩的呐,没做什么坏事。”嗯嗯,就是这样,连扮山贼玩都失了手。
          赵大人苦笑:“下官不敢。下官不久前收到了京城传书,十一月初八是皇帝陛下的五十大寿,陛下诏令所有皇子亲王在十一月初一前都要赶回京城,下官是特地赶来通知殿下的。”
          “我知道了。”蜀王表情不变,已转过身去。
          “等一下。”顾楼兰忍不住又唤住他。
          “姑娘还有何事?”蜀王看起来心情不好,口气也就不再那么轻佻了。


          9楼2012-03-19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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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王殿下,你……当真不记得我了?”顾楼兰垂死挣扎。
            “记得,自然记得。”蜀王嘴角边勾起讥讽的笑容:“方才与姑娘在官道上偶遇,本王终生难忘。”
            “你……我叫顾楼兰,你当真不记得了?”明眸染上了些许忧伤,她急切地道。
            蜀王被她的样子弄得一怔,接着摇头道:“不记得了。”
            十年来心中的幻象在步步远离,顾楼兰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走开,却无力挽回。
            十年之约,原来就只有她记得而已,当真是天大的讽刺!
            快要走过那扇朱门时,蜀王忽然停了下来:“李福顺,天色已晚,你让人收拾两间客房,安置他们。”
            李总管怔了怔,应道:“是,殿下。”
            看来他终究不是全然无情的……
            顾楼兰呆了片刻,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好啊,就算你忘了我,我也有法子让你重新想起来。
            蜀王殿下,十年之约,你休想赖掉。
            “顾小姐,小王贪玩胡闹,日间无意冲撞了小姐,还请小姐莫要见怪。”晚膳时,蜀王出乎意料地差人将他们请了过来,此时更是亲自举杯,向她赔罪。
            顾楼兰亦是盈盈笑道:“殿下客气了,小女子出手太重,不小心伤了殿下,是小女子该赔罪才是。”
            蜀王面上肌肉微抽,下意识地伸手按了按额上的绷带,挤出一个笑容:“既是如此,那便扯平了,咱们喝酒、喝酒。”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顾楼兰姿势优雅地举杯,将酒饮尽。蜀王喝了声采,笑道:“小姐果然痛快,嗯……恕小王冒昧,不知小姐哪里人氏,家世如何?”
            顾楼兰迎上他的目光,款款道:“小女子是关内人氏,家兄顾戎轩,在朝为官。”
            蜀王面色微变:“原来是顾太傅的妹子,难怪气质优雅、端庄大方,不愧为名门闺秀。”
            顾楼兰微笑道:“殿下过奖了,小女子自六岁起便随家师在青城山修行,山野鄙人,不敢自称闺秀。”
            “青城山……”蜀王脸色更是变幻不定:“如此说来,小姐与小王,倒算是邻居了。”
            顾楼兰含笑不语。
            “小姐来见本王,可是令兄有什么言语,要小姐转达?”蜀王咳嗽一声,小心问道。
            顾楼兰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小女子本打算回京探望兄长,路经此地,便来拜会殿下。小女子亦有十年不曾见到家兄了。”
            “原来如此……”蜀王看着手中空杯,似乎松了口气。
            一旁的年轻人抬头看了二人一眼,继续埋头喝酒吃菜。在他看来,自家小姐与这蜀王关系十分暧昧,看小姐的神情,决不仅仅是“认识”而已,说不定啊,还有什么爱恨纠葛在其中,他这个局外人还是不要随意参合的好。
            蜀王出了一会儿神,又笑道:“小姐既是要回去探望兄长,正巧小王也要奉诏回京,不若这一路,小姐便与小王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如何?”这话说得十分微妙,以顾楼兰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谁“照应”谁。
            顾楼兰嫣然一笑:“殿下如此细心……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蜀王莫名其妙心中又寒了一下,讪讪地道:“光顾着说话了,喝酒、喝酒,酒窖里还有小王珍藏的竹叶青,小王这就去取来让小姐品尝。”
            “殿下太客气了。”她被一连串的殷勤砸得晕了晕。
            “不客气,不客气,小姐先坐,小王去去就来。”蜀王笑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偏厅。
            “青弛,我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还在晕?
            “小姐?”年轻人有所警觉。
            “唔……”眼前一片朦胧,似乎什么也看不清了,顾楼兰晃了晃脑袋,趴了下去。
            糟了!
            这是昏迷前,她唯一的想法。
            “小姐!”年轻人心中一紧,忙站起身来,随即感到脑袋晕沉沉的,好一阵天旋地转:“不好!这酒……酒里有……”
            碰!
            一个重物狠狠吻上了年轻人的脑袋,年轻人回过头,隐约看到了本该离去的蜀王得意的笑容,还有他手中粗大的木棒。他翻了个白眼,也步了顾楼兰的后尘。
            蜀王丢下木棒,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得意洋洋地道:“饶你精似鬼,也要喝本王洗脚水。什么高手,在本王的‘七步逍遥散’之下,还不是要化作一滩烂泥?”
            李总管在他身后谄媚地笑着:“殿下高明,这两人不识好歹,是否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蜀王轻哼一声,斜了他一眼,见他缩了缩脑袋,不由得笑了出来。他伸脚踢了踢年轻人:“这个人,找人用破草席卷了,丢到城外喂狼。”
            “是,殿下英明!”此举正合李总管之意,日间年轻人得罪了他,他依旧怀恨在心:“殿下,这个婆娘……”
            “这个婆娘……”蜀王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忽然瞪了他一眼:“什么婆娘?这可是当朝太傅的妹子,你敢这么称呼她,不要命了?!”
            李总管心中一凛,随即嘿嘿笑道:“咱家只知道,殿下要咱家做什么,咱家就做什么。旁的事,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少废话!”看不爽他那打不死的笑容,蜀王踢了他一脚,没好气地道:“找几个人来,把她抬到本王房里去。”
            李总管一怔,随即暧昧笑道:“殿下莫非是想……”
            蜀王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少多事,叫你办你就去办。”
            “是,殿下!”李总管挤眉弄眼,神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待他离去,蜀王转过身,在顾楼兰身旁蹲下。
            “小美人啊小美人,先前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戏耍本王。六十年风水轮流转,如今落到本王手中,若不取点利息回来,又怎对得起本王小霸王的恶名?”他伸手轻掐着着顾楼兰的面颊,似乎觉得手感不错,便又轻揉了几下。
            “嘿嘿,自求多福吧,小美人。”


            10楼2012-03-19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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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魔高一丈 ...
              顾楼兰是被鼻尖上痒痒的感觉弄醒的。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放大过的蜀王的脸,以及脸上荡漾着的贼兮兮的笑容。
              “哟,小美人,你醒啦。”蜀王缩回手,把玩着指间拈着的羽毛:“看来高手果然非同凡响,药效这么快就过了。”
              顾楼兰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意失荆州,落入了这小子的魔掌之中:“你……在酒里下药?”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蜀王笑嘻嘻地道:“这‘七步逍遥散’一百两黄金一瓶,可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采花偷菜之必备,任你武功通天,只要尝到了这么一两滴,也要化作软脚虾。本王看得起你,可是将这一瓶都倒下去了。好在你喝得不多,所以很快就醒了,至于那位赶马的小哥……”他顿了顿,露出个惋惜的神色。
              顾楼兰似笑非笑:“殿下倒看得起小女子。”
              “看得起,当然看得起,”蜀王道:“堂堂宰相的妹子,本王还真不敢轻看。只可惜,本王生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你既是落在本王手中,嘿嘿……”无比猥琐的笑容。
              顾楼兰秀眉轻扬:“哦?殿下意欲如何?”
              “意欲如何?”蜀王目光在她身上飘来飘去,还故意在胸前多停留了片刻:“你说呢?”
              顾楼兰嘴角勾起,眼波流转:“小女子不知道呢。”
              蜀王被她勾得心中一跳,忙咳嗽一声,假作正经道:“殴打亲王,你可知是何罪?”
              “小女子才疏学浅,不知道身犯何罪,不过……”她含笑看着他:“总不至于被殿下绑在自己房中就是了。”
              “咳,本王这是在审犯人,知道么,审犯人。”蜀王心虚地转开目光,不敢看她:“小美人,你说,本王要如何惩罚你才好呢?”
              “嗯……”顾楼兰装模作样得思考片刻,道:“罚小女子嫁入王府,为殿下你做牛做马如何?”
              蜀王吓了一跳:“嫁入王府?!这是惩罚你还是惩罚我啊?娶了你,本王还有活路么?免了免了!”
              顾楼兰语带幽怨:“在殿下心中,小女子就这般不堪么?”
              知道她在演戏,蜀王没有接话,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本王想到要如何惩罚你了。”
              顾楼兰一怔。
              蜀王晃了晃手中羽毛,不怀好意地一笑,便伸手抓住了她的脚,为她除起鞋袜来。
              “你、你要做什么?!”顾楼兰俏脸一红,有些慌了。
              “嘿嘿,小美人莫怕,一会儿保管让你****。”他将手中羽毛转了转,慢慢地,慢慢地,向顾楼兰的脚心挠去。
              羽毛触到脚心的一刹那,顾楼兰咬住了下唇,小脸涨得通红,浑身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她是想挣扎,无奈脚踝被绳子扎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见她如此,蜀王挠得更起劲了,羽毛不偏不倚的,尽往脚心最敏感处招呼去,一副经验十足的架势。
              “蜀王殿下……”顾楼兰终于撑不住了,憋着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你放开我!”
              “求我啊,”比之顾楼兰急切,蜀王显得不慌不忙:“求本王,本王就放过你。”
              “放开……我……否则我会……会让你后悔的……”顾楼兰浑身颤抖,只觉得脚心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随之而来的是无止境的折磨。
              “呀,还嘴硬,”蜀王挠痒的动作停了停,见她眼角挂泪,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由得笑开了:“哈哈,瞧你那样子!”
              泪眼婆娑间,只见蜀王笑得两眼弯弯,与印象中那萌倒她的一笑倒是重合起来了,只是此时此刻,她却半点欣赏的心情也没有。
              见她一脸委屈与愤怒,眼眸里早已没了平日的淡定,蜀王更加得意,转着羽毛又挠了下去。顾楼兰便又陷入了那无尽的折磨中去,直到她终于撑不住了。
              “蜀王……司徒景明……你放开我……”
              “我……我……求求你……放开我……”
              “呜……司徒……景明……”
              见她哭了,蜀王心中一软,也玩不下去了。随手将羽毛丢过一边,从怀里取出丝帕,为她拭泪:“好啦好啦,别哭了,跟你闹着玩了,不挠你了,好不好?”
              


              11楼2012-03-19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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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楼兰咬着下唇,一语不发地看着他,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不断往下掉着。
                “喂,你别哭了,谁让你之前把我打伤了,我只是想捉弄你一下嘛。”蜀王最见不得人掉眼泪,尤其是女孩子。
                “你欺负我……”顾楼兰嘤嘤地开口,眼中满是委屈与指控:“我讨厌你!”
                “好吧好吧,讨厌就讨厌,别哭了啊,算我错了,还不行?”他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安慰道。
                “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啊,谁不知道我是坏人。”蜀王不甚在意地耸耸肩。
                顾楼兰咬牙看着他,忽地眼中精光一闪,修长的双腿一缩一伸,正踢在蜀王腰上。
                “你怎么——哎哟!”蜀王痛叫一声,身子失去平衡,便向顾楼兰压了过来。
                顾楼兰侧身想要躲开,然而药性刚退,浑身无力,只动了一下,便被蜀王压个正着。
                “你快起来!”顾楼兰又羞又急,剧烈挣扎着。
                蜀王苦笑道:“小美人,你这一脚踢得可真够重的,八成还踢中了本王的什么穴道,本王动不了啦。”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踢中你的穴道。”蜀王的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顾楼兰感到浑身都热了起来。
                “真的嘛,本王骗你做什么。”蜀王微微抬起了头,笑嘻嘻地看着她:“你说现在怎么办吧?要不本王叫人进来?”
                “你!不许叫人!”要是被人进来看到这么一幕,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那就没办法了,”蜀王扬了扬眉:“不过呢,俗话说色能壮气,说不定你让我亲一下,我的力气就来了呢?”
                “你……唔!”顾楼兰正要反抗,就感嘴唇覆上了一片温热,她心中一颤,一时忘记了反应。
                见她瞪大了眼睛,蜀王也不敢玩得太过火,只是蜻蜓点水地吻一下,便离开了。他笑吟吟地道:“咦,好象有力气了嘛?”以肘撑床,就要直起身来。
                “你吻过很多女孩子么?”顾楼兰忽低声道。
                “什么?”蜀王一怔。
                顾楼兰忽直起身来,脑袋重重撞上了蜀王的额头,就在他晕头转向之际,顾楼兰运劲崩断了身上绳索,五指飞快地将他身上大穴点了一遍,右手更是狠狠地握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怎么能动了?!”蜀王大惊失色:“吃下‘七步逍遥散’三日之内都提不起内力的。”
                顾楼兰咬牙道:“只可惜,你这一百两金子一瓶的‘七步逍遥散’我打小便拿来当饭吃,若非你倒了一整瓶进去,又怎会迷得倒我。”见他一脸惊恐,顾楼兰狠狠地道:“蜀王殿下,你可算落到我手中了!”
                最初的惊恐过去,蜀王轻哼一声,梗直了脖子:“要杀便杀,本王还会怕你不成?”
                顾楼兰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真不怕我杀了你?”手中逐渐加劲。
                蜀王一语不发,面上流露出倔强之色。
                这样的神色……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啊……
                顾楼兰一时楞了神。
                是了,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太子卡住他的脖子,要置他于死地之时,他脸上露出的也是一样的神色。
                眼见他眼睛通红,浑身发抖,不知是否想起了曾经的遭遇。而他额上的伤口,也在她这一撞下裂了开来,鲜血渐渐渗透了绷带。
                一股莫名的柔情与怜惜自心底而生,她轻叹一声,渐渐松手。
                她,又怎忍心如太子一般对待他呢。
                见她松手,蜀王露出惊异之色:“你意欲如何?”
                “意欲如何?”她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他的话:“你说呢?”
                不知蜀王想到了哪里去,眼光渐渐变得暧昧,顾楼兰面上一红,嗔道:“别胡思乱想,我才没有你那么龌龊!”
                “哦……”他拖长了声音。
                “今日之事……今日之事就算了,今后你再敢打什么鬼主意,就算你是亲王,我也一样能叫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我知道,”蜀王讥讽一笑:“你是顾戎轩的妹妹,对付一个蜀王,是易如反掌的事。”
                捕捉到他眼中的戒备与疏离,顾楼兰心中蓦地一痛:适才哪怕打打闹闹,他再生气,也不曾用这样的眼光看过她,她……做错了什么么?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顾楼兰慢慢爬起身,穿好了鞋袜。
                “喂,你要去哪里?”蜀王没好气地道:“屋外全是层层守卫,你出不去的。”
                “这就不劳殿下操心了。”她淡淡地道,见蜀王还要说什么,她伸指封了他的哑穴,又将身上衣服弄得更乱了些,这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众侍卫的目光瞬间都集中过来。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以袖掩面,啜泣着走了出来。众侍卫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色,都忍着笑偏过了头,装作没有看到。
                屋中的蜀王大张着嘴躺在床上,手脚以可笑的姿态僵直着。
                你们这些吃闲饭的,居然不声不响地就放那女人走了,本王养你们何用啊!
                他在心中悲愤地呼喊着。
                6
                6、青楼逸事 ...
                自从那日之后,顾楼兰始终没有机会再见到蜀王司徒景明。
                据说直到第二日,入内服侍的侍女们才发现了被点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蜀王殿下,于是一阵惊呼之后,蜀王府内鸡飞狗跳。有人为他究竟是何人所为,他却始终不肯说,并下令说谁再提及此事,就拖出去打板子。这件“蜀王离奇受伤”的案子就这样被压了下来。
                如今正值三月,离司徒景明回京的最后期限还有七个月,他自然不急着回京。顾楼兰在蜀王府里住了十来日,见他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也就心安理得地住着。人家都不急,她自然更不急,反正兄长也有十年没见了,再迟几个月也不打紧。
                那日之后又过了五天,年轻人才出现在她面前,据说是喝了太多加料的酒,又被蜀王府的侍卫丢得太远了,因此花了五日才走回来。
                年轻人不似顾楼兰,对‘七步逍遥散’有免疫能力,直到现在,浑身内


                12楼2012-03-19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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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孩真是幸运。”司徒景明突然感叹了一声。
                  顾楼兰没有出声,屋内顿时沉寂下来。
                  司徒景明有些坐不住,便站起身来,换去了满是鲜血的外袍。顾楼兰默默看着他,待他重新坐下,她才问道:“适才你说,你从小到大,总是受伤?”
                  司徒景明故作轻松地道:“这些刺客大哥和本王是老朋友了,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他们要来找本王交流感情的。”
                  顾楼兰的心猛地一揪:“既是如此,你为何出门却不带护卫?”
                  “带护卫?”司徒景明面色微苦:“我宁可这些刺客明目张胆地来找本王,也不要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没了脑袋。”
                  “你是堂堂的亲王,如何能招惹来这么多刺客?”顾楼兰一想到他这十年都在这样的危险中度过,心中便难受之极。
                  “自然是因为有人要我的性命,”司徒景明看她一眼,目光转开了:“顾小姐不是最清楚的么?”
                  顾楼兰柳眉一竖:“蜀王殿下,你最好说清楚些。小女子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害你的事,为何你话里话外,总是针对我而来?”
                  “顾小姐,本王并不想针对什么人,”司徒景明有些疲倦地叹了口气:“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与立场,小姐身为顾太傅之妹,就注定了你我之能做泛泛之交。小姐的确不曾害过本王,本王也并非不想与小姐倾心相交……这些日子,本王也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小姐,所以只能避而不见。你我立场不同,便,只能缘尽于此了。”
                  “什么立场身份的,”顾楼兰面露疑色:“你我之间交情如何,与我兄长又有何干?”
                  司徒景明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珍惜动物:“此事天下皆知,小姐何必假作不明。也罢,小姐若是心有疑惑,不妨去问问令兄。”
                  “蜀王殿下,我虽不明就里,但却仍是那句话,我是我,家兄是家兄,家兄的立场,未必便是我的立场。”
                  司徒景明心中微微一动,却仍是道:“这句话,待小姐上京见过令兄再说不迟。”
                  顾楼兰认真地看着他:“不必了,我说过的话,决计不会收回。我与殿下相交,并非因为身份与立场,也非因为任何人的授意。我,只是想与你结交而已。”
                  司徒景明笑了,眼中却是波澜不兴:“与我结交?顾小姐,你告诉本王,本王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你结交?这天下谁不知道本王贪酒好色、玩世不恭、不可救药?顾小姐这是看中了本王身上的哪一点,嗯?”
                  “不,”顾楼兰缓缓地道:“我相信真正的你,并不是这样的。原本我也同旁人一般误解了你,但今晚之后,我却有些明白了。”
                  司徒景明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你明白了什么?”
                  “一个人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定是曾经历过什么,你,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司徒景明轻哼一声:“说得好象你有多了解本王似的,你认识本王很久了吗?”
                  “是很久了……”顾楼兰苦笑。
                  久到你都记不得了呢。
                  “总之,本王是好是坏,都与你无干。顾小姐若是觉得本王碍眼,本王这就遣人护送你上京。”
                  只怕……是你觉得我碍眼吧……
                  顾楼兰垂下眼,没有说话。
                  司徒景明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叹道:“顾小姐,本王就实话说了吧,你那日在城外对付本王的手段,本王至今还心有余悸,你这樽大神,本王实在供不起啊!”
                  顾楼兰扑哧一笑,酝酿好的忧伤气氛被他一句话破坏殆尽。
                  见他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顾楼兰不由得想起他扮山贼被她捉弄时,他那笨拙狼狈的样子。这个王爷啊,就算会点功夫,只怕也是三脚猫吧。
                  “你想不想学武功?”她突兀地道。
                  司徒景明一怔:“学武功?”
                  “我看你也是有些武学基础的,但遇上真正的高手,就只有抱头鼠窜的份了。若你练出一身高绝武功,还有谁能伤得了你?”
                  司徒景明皱眉道:“王府里也养着一些武师,但他们身手平平,让本王找何人学去?”
                  顾楼兰嘴角上扬道:“眼前就有一位高手愿意教你武功,就看你愿不愿学了?”
                  


                  17楼2012-03-19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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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景明眼睛一亮:“高手何在?”
                    顾楼兰微笑不语。
                    “你是说你自己?”司徒景明愕然。
                    “怎么?我不像高手?”顾楼兰扬起了眉,气场十足。
                    “不,我是说,你为何要教我武功?”司徒景明按了按臂上伤口,皱眉问道。
                    “你莫管为什么,只问你敢不敢学。”
                    司徒景明心中尚有疑虑,闻言扬眉道:“这有何不敢,只要你到时候别藏私就成!”
                    “不过,教你武功,我有两个条件。”
                    “哼,果然有条件,说来听听。”司徒景明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样子。
                    顾楼兰无视他戒备的神情,淡然笑道:“第一,练武须持之以恒,从明日起,你每天必须抽出三个时辰来习武,你可做得到?”
                    “三个时辰?!”司徒景明的脸垮了一半,但见她眼中隐隐透出些轻视来,不由得又挺直了脖子:“三个时辰就三个时辰!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第二个条件,”她狡黠一笑:“你既随我学武,便该拜我为师才是。”
                    “什么?拜你为师?!”司徒景明一脸的不情愿:“你看起来比本王还小,本王怎能拜你为师?”
                    “我比你大了一岁零五个月,”顾楼兰一本正经地道:“你不想拜师也可以,但我教你武功,好歹也是你的半师,习武之时,你必须完全听我的话,不得有违。”
                    “这……”
                    “怎么?做不到?”顾楼兰摇头道:“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你又怎可能学到真本事。”
                    “好罢,我答应便是,但你可不许滥用权利,无理取闹。”司徒景明不情不愿地道。
                    “你尽管放心便是。”顾楼兰嫣然一笑,仿佛一切都已在掌握之中。
                    司徒景明心中虽觉不妥,却一时没有头绪,只捂着手臂在哪里发呆。
                    顾楼兰察觉有异,关切道:“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无妨,只是有点发热。”司徒景明动了动受伤的手臂,浑然不在意地道:“你且先说说看,明日要教我些什么?”
                    10
                    10、各有所思 ...
                    顾楼兰看着床上昏昏沉沉,发起了高烧的司徒景明,心中很是无奈。
                    事实证明,那刺客的剑上是抹了药的,只是这药并非毒药,却能悄无声息地腐蚀血肉。因为不是毒,所以包扎伤口时顾楼兰竟也没有察觉,后来司徒景明的伤口实在热得难受了,拆开来看时,才发觉伤口竟已腐蚀得隐约可以看见骨头了。
                    重新处理好伤口后,司徒景明却发起高烧来。
                    这个王爷,还真是多灾多难!
                    顾楼兰轻叹一声,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
                    虽然烧得高了些,却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先前酒喝多了,又到河边吹风,接着又受了惊吓,还受了伤……几番折腾下来,便是铁人也要撑不住了。
                    握着他的手,悄悄给他输着内力,为他排毒。很快,司徒景明额上见汗,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
                    顾楼兰舒了口气,停止输送内力,却并未放开他的手。
                    十年来,头一回可以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顾楼兰心中百味陈杂。
                    十年前见他时,他有着不输于成年人的成熟,那时他们虽站在一起,却仿佛离得很远很远。这十年里,他便如同她的梦魇,始终伴随她成长。想象中的他,机敏、聪慧、高贵、完美……虽一直停留在梦中,却始终是供她仰望的。
                    十年后见他,却是与梦中全然不同的形象——纨绔、任性、胡闹……却出忽意料地亲切。当她知道那位被她戏耍了一遭的“山大王”正是她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时,失望的同时,却隐约松了一口气。至少,他已不再是高居云端的影子,而是个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儿。
                    虽说他一直以来的作风令她失望,但至少,他还不算无可救药。
                    正如她所言,司徒景明今年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真的性子恶劣,只要有人耐心地教导,也不是不可以改邪归正的。
                    而她,恰恰就是那个有耐心的人。
                    今日她套得他答应随她习武,待得她耐心调-教,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下来,保管这蜀王殿下脱胎换骨、浴火重生。
                    她正在这里美滋滋地想象着,床上的司徒景明突然动了动。
                    “不要……”
                    他嘴唇颤动着,吐出两个字。
                    “什么?”顾楼兰忙凑近了他。
                    “不要……杀我……”他眉头紧锁,额上汗越出越多:“我……我不想……死……”
                    顾楼兰一时怔住了。
                    “皇兄……大皇兄……不要杀我……太子哥哥……”他浑身都开始发颤。
                    “父皇……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偏心……”他呜咽着。
                    “殿下、殿下?”顾楼兰伸袖为他拭着汗。
                    “太子哥哥……求求你……不要……”司徒景明眼角渗出了泪珠:“不要伤害五弟……”
                    “殿下?景明……”发现泪只是越拭越多,顾楼兰心如刀绞,终是忍不住将他搂进怀中,紧紧抱住了他的头。
                    司徒景明将脸埋进她怀里,很快,汗水与泪水便将她胸前浸透。而她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一手轻抚着他的黑发。


                    18楼2012-03-19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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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有点软,有点甜之外,她的嘴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说不定,别人的嘴唇也是如此呢……
                      这样想着,他顺手抬起为他捶腿的如花的下巴,指尖不由自主地便划到了她的嘴唇上。
                      就在如花美人俏脸通红,他浑浑噩噩地将她当作顾大小姐想再亲芳泽时,隔壁陡然传来的声音让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青弛,你说的可是真的?!”
                      


                      22楼2012-03-19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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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楼兰惊讶道:“师傅是说,龙牙令落入了旁人手中?”
                        “能成功主掌里龙牙,光靠龙牙令,是远远不够的。为师怀疑,那人接掌里龙牙,是出自你师叔的授意。”
                        司徒景明清晰地听到了吸气声:“龙师的人选,历来只能由师傅这一脉决定,师叔这么做,岂非坏了先辈们定下的规矩?!”
                        那人叹了口气:“为师担心的正是这点。若她当真不顾规矩,将龙牙令交与外人,那么离社稷崩坏、天下大乱也就不远了。”
                        “那么师傅此刻将龙牙令交给兰儿……”
                        “如今形势紧迫,为师要你提前接掌里龙牙,与那人抗衡。里龙牙的属下,向来认令不认人,你插进一脚,也能打乱那人的图谋。你也不必担心身单力薄,为师这一脉留下了一些暗桩,是历代龙师也不知道的,从今以后,他们便会听命于你。”
                        “多谢师傅,兰儿明白了。”顾楼兰郑重地道。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你切记小心,莫要打草惊蛇了。”那人切切嘱咐。
                        司徒景明没有听到顾楼兰说话,想是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那人道:“你留在陵州,却要小心那蜀王,为师瞧他,并不像简单之人。”
                        “师傅是说……”
                        “总之你小心为上,为师这便回青城山了。”
                        顾楼兰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失望:“师傅这么快就要走了?”
                        “多耽无益。青弛,你也算我的半个弟子,今后兰儿的安危,就全交到你手中了。”
                        “是,散人,青弛明白。”陆青弛利落地应道。
                        那人“嗯”了一声,司徒景明便听到了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他心中一动,轻轻移步到门边,听得脚步声过去了,这才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傍着两个白衣人正向楼下走去,那较矮的白衣人,看身形,正是顾楼兰。而那较高的白衣人,从司徒景明这个角度,却只能看到他削瘦的背影与满头的银发。
                        待得三人下了楼,司徒景明这才合上房门,屋内明亮的烛光清楚地照出他满脸的疑惑。
                        龙师,里龙牙,天下……这三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顾楼兰啊顾楼兰,看来你比本王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司徒景明故意在王府外多留了一个时辰,这才又翻墙回到了府中。甫一进门,他便吓了一跳。
                        只见那书房的书案后,一脸悠闲地翻看着他的“课本”的那人,不是顾楼兰还有谁?
                        他这里还惊魂未定,顾楼兰已抬头向他看来,似笑非笑地道:“殿下,这一晚上,你到哪里逍遥去了?”


                        25楼2012-03-19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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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楼兰惊讶道:“师傅是说,龙牙令落入了旁人手中?”
                          “能成功主掌里龙牙,光靠龙牙令,是远远不够的。为师怀疑,那人接掌里龙牙,是出自你师叔的授意。”
                          司徒景明清晰地听到了吸气声:“龙师的人选,历来只能由师傅这一脉决定,师叔这么做,岂非坏了先辈们定下的规矩?!”
                          那人叹了口气:“为师担心的正是这点。若她当真不顾规矩,将龙牙令交与外人,那么离社稷崩坏、天下大乱也就不远了。”
                          “那么师傅此刻将龙牙令交给兰儿……”
                          “如今形势紧迫,为师要你提前接掌里龙牙,与那人抗衡。里龙牙的属下,向来认令不认人,你插进一脚,也能打乱那人的图谋。你也不必担心身单力薄,为师这一脉留下了一些暗桩,是历代龙师也不知道的,从今以后,他们便会听命于你。”
                          “多谢师傅,兰儿明白了。”顾楼兰郑重地道。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你切记小心,莫要打草惊蛇了。”那人切切嘱咐。
                          司徒景明没有听到顾楼兰说话,想是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那人道:“你留在陵州,却要小心那蜀王,为师瞧他,并不像简单之人。”
                          “师傅是说……”
                          “总之你小心为上,为师这便回青城山了。”
                          顾楼兰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失望:“师傅这么快就要走了?”
                          “多耽无益。青弛,你也算我的半个弟子,今后兰儿的安危,就全交到你手中了。”
                          “是,散人,青弛明白。”陆青弛利落地应道。
                          那人“嗯”了一声,司徒景明便听到了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他心中一动,轻轻移步到门边,听得脚步声过去了,这才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傍着两个白衣人正向楼下走去,那较矮的白衣人,看身形,正是顾楼兰。而那较高的白衣人,从司徒景明这个角度,却只能看到他削瘦的背影与满头的银发。
                          待得三人下了楼,司徒景明这才合上房门,屋内明亮的烛光清楚地照出他满脸的疑惑。
                          龙师,里龙牙,天下……这三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顾楼兰啊顾楼兰,看来你比本王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司徒景明故意在王府外多留了一个时辰,这才又翻墙回到了府中。甫一进门,他便吓了一跳。
                          只见那书房的书案后,一脸悠闲地翻看着他的“课本”的那人,不是顾楼兰还有谁?
                          他这里还惊魂未定,顾楼兰已抬头向他看来,似笑非笑地道:“殿下,这一晚上,你到哪里逍遥去了?”


                          27楼2012-03-19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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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封了?。。。


                            28楼2012-03-19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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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娘。”司徒承基垂下头:“此番定教老四永无翻身之日!”
                              “好了,若无其他事情,便在为娘这里用晚膳吧,之后随娘去给你父皇请安。如今你父皇卧病在床,你若孝顺一分,这太子之位便稳固一分。”
                              “孩儿省得。”司徒承基伸出手,正好接住了李贵妃自珠帘后探出的玉臂。
                              他扶着李贵妃向外殿走去,却听李贵妃不经意问道:“那件事,你查得如何了?”
                              司徒承基低声道:“回娘亲的话,孩儿这些年一直在查,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李贵妃“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却不曾看到,司徒承基望向地面的目光,显得十分阴沉。
                              17
                              17、河东狮吼 ...
                              在路上折腾了十来天,蜀王的马车终于进了汉中城。
                              汉中自古便是富庶之地,城墙气势恢弘,守备森严,非是陵州这等小城可以比拟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司徒景明的确是自找不快,放着成都那等繁华之地不待,非要跑到穷山恶水去受罪。
                              车驾才到城门口,便被守城军士拦了下来,早有侍卫上前出示了蜀王府印信,车队才得以顺利通过。
                              吩咐车队直接开道汉王府后,司徒景明正打算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一会儿,却忽听得宽阔的街道之上,传来了一阵惊心动魄的马蹄声。
                              这马蹄得得,似乎直冲车驾而来。车外侍卫顿时慌了。
                              “列阵!”
                              “保护殿下!”
                              “来者何人?!”
                              司徒景明好奇地掀起车帘,却见马上一人全副铠甲,手提长刀,□骑一匹雄骏之极的黑马,所过之处,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此人似乎并非针对车队而来,看也不看,轻巧地掠过了排头的侍卫。此马脚程极快,司徒景明但觉黑影一闪,一人一马已越过了车队,向后驰去。
                              众侍卫似乎松了口气,正要重新开动,司徒景明却兴趣大生,高声道:“车队掉头,追上方才那人。”
                              王府侍卫长愕然道:“殿下?”
                              “少废话,追上去。若是追丢了,本王唯你是问。”
                              王府侍卫长只得应道:“是。”
                              车队掉了个头,向那骑士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好在骑士在大街上并没有纵马疾驰,否则着一大队人,无论如何也追不上那匹快马。
                              远远吊在骑士身后,在街道上七弯八拐地转着,好不容易骑士停了下来,利落地翻身下马,振了振手中长刀,便向街边的一座三层楼阁走了进去。
                              司徒景明在车窗边定睛一看,顿觉眼熟。
                              这格局、这布置、还有这楼外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这可不正是他每月必要光顾几次的青楼么?原来那骑士是来寻花问柳的。
                              司徒景明顿感无趣,正要下令回转,却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
                              会有人穿着全副盔甲拿着武器来逛青楼的么?而且看那架势,不像是来嫖娼,倒像是来捉奸的。
                              这兴趣一来,啥也挡不住。司徒景明利索地跳下车,向那青楼走去。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才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了顾楼兰的声音。
                              司徒景明犹豫了一下,站住了脚,一阵香风飘来,顾楼兰已来到他身后。
                              “看好戏。”他淡淡地道。
                              顾楼兰“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气氛有些僵硬,站在两人身后的陆青弛一脸的尴尬,却又不好开口解围。毕竟这两位的事,不是他这个外人能插话的。
                              司徒景明在青楼外站了一会儿,果然听见楼上传来类似砸东西和喝骂的声音,过了片刻,一声巨响更是让整座阁楼震动了一下。而楼下招客的姑娘端得是好素质,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笑靥如花,娇声俏语,连眉毛都不曾抖动一下。
                              接着一阵丁零桄榔的的响声自上而下,门口的姑娘默契地让出中间的道,片刻之后,那骑士拖着一件物体走了出来。
                              司徒景明辨认了好半天,才确定那件物体是个人,这还是因为那人被骑士重重丢下后,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给我起来!”那骑士喝道:“堂堂男儿,酒醉青楼,成什么样子!”
                              地上那人蠕动了一下,似乎不愿起身。
                              骑士将长刀往青石板路面上一顿,发出一下清脆的金属声。那人吓得身子一缩,迅速无比地爬起身来站直,哪还有半点身受重伤的样子。
                              “你还记得我是如何警告你的么?”骑士声音里并未有多生气,却自然而然透着一股威严。
                              “记得,夫人曾有教诲:不得乱看美女;不得调戏侍女;不得出入青楼。”那人大声答道。
                              “违反任意一条,该当如何?”
                              “罚蹲马步一整日,不得吃饭喝水。”那人迅速回答。
                              司徒景明在一旁听得大起同情之感——他每日不过蹲几个时辰,就已经痛不欲生,这要是蹲一整天,还要命不要了?
                              骑士冷笑:“若是知错而犯,又当如何?”
                              “这……”这回那人迟疑了。
                              “说!”
                              “罚睡一月书房,一个月内,不得与夫人有勾勾小手、亲亲小嘴之行为。”那人说得有气无力。
                              哇啊啊,这个女人还真是驯夫有方,不过一个月不能亲热,会不会太狠了点?
                              正在幸灾乐祸时,司徒景明忽感背脊一凉,回过头,却见顾楼兰眼睛大亮,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二人,耳朵更是竖得老高,惟恐漏过了任何一个字。
                              不知为何,他心中直发


                              33楼2012-03-19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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