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王进鹏，让他开奔驰来接我们去吃饭。路被片给拦下了说我们超载，王进鹏那爆脾的立码就想下车修理他。片摘下盔朝我们笑笑，我们都傻眼了，原来这是整天跟我们放火的小王八。
　　王希栋说多吃饭闹，就让小王八一块来，小王八说我们的车已经超载了，他开车给我们开路，然后我们一路绿灯到了旅游开发饭店。我们都是这里的常客，开门的服务员殷勤的为我们开门。
　　我们一一份菜单点着菜，王进鹏说他今天请客千万别客，现在有的时候就痛快的花，别等到以后跟比尔盖茨拼架输了，用钱去还债。小傻蛋不愿意，说我们帮了他这么多怎么一顿饭都不让他请，我看他们都急了就拉住小傻蛋的手说："蛋儿，好好抓住你的女朋友，别让她受委屈，别像我们这些混蛋。好好读书，咱们村以后能不能被污染了，这就都靠你了。"
　　小傻蛋点了点，紧紧握住女孩的手。小王八听的不清不楚的，就问小傻蛋怎么回事，小傻蛋把我们和他的事说给小王八听，小王八听了以后泣不声，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
　　小傻蛋问我，燕儿去哪了，本来闹的氛一下子冷了下来，王希栋和王进鹏也不互相吹牛了，一起看着我。我举起一杯酒，一喝了下去。他又问我，叶儿呢？我又举起一杯酒灌了下去，所有都看着我发愣，我对他们苦笑一下说："没事，喝酒、吃菜。"说完，我就趴到桌子不醒事了。
　　那时，我才明白我当为什么空虚，老傻蛋又怎么会玩火自焚。有的空虚时会去吸毒、嫖娼、砍，有的选择割管、跳楼、自焚，而我只能老实呆着。

第 6 章 喂鸡（一）
我以前所的学校是所破的不能再破的学校，远远望去满目疮痍。摇摇坠快要倒塌的房子，杂草丛生不见一丝新绿的操场，还有那分不清女的厕所。我想学校改建其他地方，绝对没有对，惟独修建厕所。以前生总以看不清厕所标志而误闯女生厕所为理由光顾女声厕所，然后不但什么没看见还挨了老师的板子。不过，他们还是永不言弃，最后害的学校领导不得不把发年货的钱用来修厕所。
每个星期五的下午，我们要到四五里外的临校学习计算机，因为这个事，王进鹏以后还给村里建了个计算机房。因为我们学校没有计算机，就算有也缴不起电费，我们只好跑到别的学校去课。
计算机课得穿脚套，那时没有那种方便脚套，就算有也没舍得买。我回家告诉我要去学微机，让她做副脚套，在我们那儿"微机"和"喂"的读音没有什么区别，我就问我喂围个围裙不就得了吗，我说我喂的不是吃小米的而是能玩游戏但又不许玩只能练指法形似电视机却带了个盘子（键盘）和老鼠（鼠标）的大家伙。于是我明白了，给我用旧衣服袖子缝了一个。
王希栋的因为长时间跟他爸杀猪、煮猪、拔猪毛所以生疏了针线活，而且他告诉他去"喂"的时候并没解释清楚，因此他骂他是败家子，自己家的猪都不喂而给别喂。王希栋没办法只好了他的丝袜出来，不幸的是其中一只已经破了。

王进鹏那东北老比我和王希栋的都省事多了，听见自己的儿子要去喂，利码把胳膊带的套袖给了他，还嘱咐王进鹏喂完了别忘了要点粪回来好浇到菜地里。王进鹏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只能把套袖的一扎起来当脚套了。
以前年纪小的时候我们是走着去的，经过小河边还可以顺便抓两条鱼，达几个漂。后来，长大一点会骑自行车了，大家都要求骑自行车去。大家争先恐后而我、王希栋、王进鹏十分不愿意，因为这样在路就不能玩了。
我家的自行车我爸得每天骑着去衙门升堂，所以我没有自行车可骑。王进鹏说他家里有拉菜的马车，我们本来是准备乘他家的马车去的，可刚好那天他家的菜没地方放，只能放到马车。我们三个一时半会是卸不了那么多菜的，王希栋说我们直接骑马去不就的了吗，我也表示赞，可王进鹏说他家这马脾倔的很，只拉车，只驮菜，别的一概不拉。
王希栋家有辆破机动三轮车，在当时着玩意儿已经是比较先进的通工具了，别家有辆百八十块钱的破嘉陵摩托就牛的不得了。王希栋说可以趁他爸不注意开出来带我们兜风，如果叶儿愿意也一块带叶儿，最好也带燕儿。可恰好那天他家的破三轮被钉子扎破了轮胎，被千斤顶架空了，我们根本开不出来。
没办法王希栋只能骑他家的那辆大金鹿自行车带我和王进鹏，王希栋不让王进鹏坐前面说他章长的太高挡住了视线，让我坐前面，王进鹏坐后面。幸好王希栋是吃猪长大的，速度还可以，估计大部分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半路了。

去的时候，叶儿追我们让我骑她的自行车带她，可王希栋在我耳边说，如果我丢下他们不管，以后就没有灌肠吃了。我只好说这样挺舒服，让她先走，去帮我们先占个座。
王希栋那双单缝眼在不远发现了燕儿，两条像了发条似的蹬。燕儿骑了一辆红女式弯把自行车，这是众多女声梦寐以求的自行车。像叶儿那种白鸽自行车已经很难得了，她竟然弄到这么好的自行车，这不得不让相信她是有背景的。
追燕儿之后，王希栋和王进鹏两个就连番发动攻势，王希栋问，你穿的是什么衣服，怎么外面这件好像渔网。王进鹏问，你这么冷的天穿裙子不冷吗？那时侯我们只知道有像皮肤一样颜的丝袜并不知道还有比那种颜更逼真的薄秋。王希栋夸她的唇红的像樱桃，王进鹏说她的酒窝真，当然了那时他们的语言很拙劣，如果赞美燕儿的他们只会说她的又白又细好像白萝卜，我现在写出来的都是经过一番修饰的语言。
燕儿指了指趴在车把睡觉的我说，这谁呀，怎么晕车晕这样了。王希栋说，他是跟小傻蛋学坏了只会睡觉。燕儿看了看我说，我看他挺老实，不会老用眼睛盯着我看，就让他骑我的自行车带我吧。
对于她的夸奖我是很赞同的，王进鹏对燕儿说其实我一点都不老实，眼睛跟探照灯似的贼亮，肚子里的坏比吃的饭都多，千万不要被我可的外表所惑。

我伸手捶王进鹏，王希栋在我耳边说，如果你不承认自己是比我们还坏的蛋儿，以后就没有灌肠了，我于是点了点对燕儿说，我可比他俩坏多了，小傻蛋是我师傅他都没有我坏，知道我有多残忍了吧。
我说，这样吧，你从我们三个中随便选一个带你去，这样既可以帮助同学也可以解放自己，还解决了剩余劳动力的问题。燕儿甩甩那披肩长发，这一甩把王希栋和王进鹏的魂都甩没了，她指了指我说，我讨厌，还是你来带我吧。
王希栋又在旁边告我，我摆摆手说，我信佛教，立志降除魔的，不能跟精混在一起，否则会像猪八戒那样变猪的。我又指了指王希栋说，这小子满浑劲，开山劈石无所不能，起骑自行车的速度跟摩托车有一拼，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坐在他前面而且是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样他浑的液才会沸腾，潜力才能爆发出来。
我又指了指王进鹏说，这小子高马大，一脸凶神恶煞，让他带你既省力又省千，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我还告诉她，王进鹏今天书包里带了许多从他家菜园子里来的黄瓜，如果了还有黄瓜可以吃。
燕而儿还是指着我说就让我带她，我说我不会，说完之后从从横梁跳下来，追前面慢悠悠骑着的叶儿，告诉她我带她。叶儿问我为什么刚才不这么做，我告诉她，她之前吃的灌肠是王希栋无偿提供的，现在那胖子看了燕儿，如果我不从中协助以后就吃不到了。叶儿点点说，家燕儿多漂亮啊，你带她又不吃亏。我告诉她，其实是因为燕儿瞧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不会买饼干给我，跟着她肯定会饿肚子。叶儿问我是不是只要女孩给我饼干我就会跟她们好，我说不会，因为全天下只有她的饼干没有雪花膏味儿。

燕儿谁也没让带，她骑着那辆当相当于红法拉利的自行车追我，问我不是不会骑自行车吗。我告诉她我说不会是说不会带她，她抛了个白眼给我，自己骑车走了。那时我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宝马、别克、林肯、劳力士、奔驰、凯迪拉克、劳斯来斯这些名字，所以王希栋和王进鹏希望自己以后有一辆小四轮带燕去兜风。
多年以后，燕儿开宝马来找我，我和她沿着以前走过的路转了一圈，试图找回昔的光，可那些大街小巷早已经变了样，这么转只会图增伤感。
燕儿带我去这里最好的旅游开发饭店吃饭，了一桌子的菜，可我们都没吃几，燕儿拿了一只雪茄看了看我没，仍给了服务员，估计那只雪茄相当于他几个星期的工资。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话可说，小时侯是那样，现在也如此。我不烟，酒也只是在生或无聊的时候喝，所以我讨厌满酒的，更讨厌烟的女。以前燕儿和我都是孩子的时候，我或许有想过将来有一天会和她为知心的朋友，但燕儿已经恢复了她大小的份而且继承了家族庞大的家产，她可以不理会那些违背她的因为会有替她嘣了那小子，但她永远不能摆脱那种行影相随的空虚。
我们去了她在这里的别墅，她说是来避难的，我知道她是来消磨时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能掩饰她无奈的表。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燕儿拿着梳子在梳，发不在五颜六但因为曾经的闹而不能完全染黑，像她这样有钱做一次发的钱够我吃一个月，不过她还是娇艳如，谁见了都会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她转过脸对我笑笑说让我去洗澡，我虽然没喝酒却出了不少汗，我想如果我不去洗澡的话肯定会弄脏她的家具吧。于是，我走进浴室，对着浴室的大镜子脱衣服。刚脱完衣，就发现燕儿裹着浴巾站在我的后，我吃了一惊转过去。然后燕攥浴巾的手一松，浴巾从滑脱，燕儿完美的胴体就展现在我面前。她走来用涂了名牌红的吻住我，全像绳索一样缠住我。

我不是王希栋在办公室了也能跟女秘书调、做，也不是王进鹏为自己的事业只追求一。我是王晓龙，曾经我以为自己肯定是疯了，竟追求一种柏拉图式的纯粹的精神恋，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是谁。
我推开燕儿，她惊讶的看着我，我把自己的衣服穿，然后推门走了出去。燕儿赤着体跑出来说她知道我对她的钱不感兴趣，但为什么这么讨厌她。我笑了笑说，我其实什么也不讨厌只是不喜欢名牌化妆品的味道。
我一个走下楼，走出楼道时，看见一堆化妆品从楼扔下来，然后楼发出燕儿的哭喊声

因为是别的学校，所以他们可以飞扬跋扈，可以不穿脚套。有几个坐在我们旁边的小混蛋总指着王希栋的高筒袜笑，后来竟然骂王希栋他是不是穿高桶袜跑马拉松所以才穿破了。他们笑的肆无忌惮，目中无，王进鹏那爆脾的，呼啦站起来就要那带的小子。他们骂王希栋是蛮，像动画片里的印地安。
我对王希栋、王进鹏说，我们可是文明，所以从不动手。然后脱下脚套对着那小子的脸了下去，告诉他我没用手而是用脚扇了他。在他们的地方，我们终究是吃亏的，他把戴茶眼镜的计算机老师找来了说我们欺负他。那家伙用一米长的教鞭我们，还把我们赶出了教室罚我们站在门外。
王进鹏说赶骡子也不是这么赶的，咱们几个也太窝囊了。我告诉他们如果刚才我们中有谁抗的话，今年的奖状就不用拿了。没办法，我们三个只能站在门外倚着贴满马赛克的墙，看着天空中的云，然后每选一朵进行战争。王希栋问我们什么神最厉害，我说是风神，王进鹏说是雨神，王希栋摇摇告诉我们是蕾神，因为我们只听说过蕾劈死，没听说过雨浇死过，风吹死过。
王希栋说计算机老师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应该遭蕾劈，不过她运好雷公今天休息。我们几个正站着聊天，走过来一个，他自称是这学校的校长，他对我们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说我们对不起的栽培之恩，老师的知遇之恩，父的养育之恩。他训话的姿势，我们越看越眼熟，看着他双拳紧握，眉紧皱，唾沫飞扬的样子还有里一大蒜味儿，我们终于想起来他就是一届村长，可他怎么混到这里来了。王希栋小声问我们，这家伙不是早该被雷劈死了吗？我和王进鹏摇了摇，然后听任村长现任校长继续训话。

我们摔跤摔累了躺在麦田里大喘，王希栋问这堵墙后面是学校的什么地方，我摇了摇。王进鹏用砖垒了个梯子站在面往里面看，他跳下来告诉我们说这是学生厕所，不过分不清哪个是女生厕所。
我们三个为了报复计算机老师，就想在这堵墙开个，从看他们学校的女生厕所。
我们把砖砸掉一块想在墙凿个，可墙有砖砸不动，我们又找了菱形的石，用石凿了一个。我们在两个厕所的墙都凿了，然后两分别盯着，王希栋和王进鹏说我的眼睛大容易露目标，所以这种费神的活还是由他们来做。
在他们密切观察的时候，我又跑回学校从王希栋那辆大金鹿自行车的车把取回书包。这书包是我二姨给我买的，她希望我多读点书，将来做个知书答、明辨是非的，但不一定要个书呆子满书本套话。
这书包装着王希栋的灌肠和王进鹏的黄瓜，我坐在麦田里，双盘着看他们工作。后来我又双手撑地练习倒立，还耍了一套太极拳，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多牛啊，现在别说倒立就是空手走一段时间腰也累的受不了。
我说过那时候小孩子之间打架是很平常的事，那时也有自称地蛇、墙虫的。我每天不论起的早晚都要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吃早饭学。那时没有钱不能到黑市买杀伤比较大的武器，更多的是用双手保护自己所喜欢的或东西。现在想起来那时单纯的练武只不过是一相愿的想法，其实自己还是有目的的。说来可笑，那些蛇啊，虫啊，也没黑社会而进了一百多层的大厦里，有了自己的写字楼、办公室。
我们三个就这么等着女生来厕所，天边的云彩火红火红的，明净的天空闪着奇异的光彩，远出的炊烟增添许多小村的神秘感。那时，我还不知道"夕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句诗只是单纯的觉得这红中泛橙，橙中带白的夕那么可，天空那么广博，我那么渺小。

我问王希栋吃不吃灌肠，王希栋说满眼都是大便哪还有胃吃，我又问王进鹏吃不吃黄瓜，王进鹏说满鼻子的尿味怎么吃啊，我于是就吃了带来的灌肠和黄瓜。
天渐渐黑了，我们还是没看见一个女生来厕所，王进鹏和王希栋倒在麦田里喊眼睛酸死了。我告诉他们现在我和他们的大概正满街喊我们回去吃饭呢，他们立刻坐了起来去找大金鹿自行车。
叶儿坐在车在学校门等我，我问她怎么还不回家，她告诉我她爸今晚不回家，她做汤面让我一块去吃，她已经跟我说好了。这时候，燕儿骑着她那辆红"法拉利"经过这里，她问我要不要带她，我说我只带请我吃饭的，她说今晚她家吃红烧，红烧对我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名字，但听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叶儿说让我去，她会留一碗汤面给我，我摇了摇又转过对燕儿说："我现在吃饱了，所以现在一点不饿。"
我又指着王希栋和王进鹏说："他们还没吃饭，不如你请他们去吃吧。"
燕儿瞥了他俩一眼哼了一声说："王晓龙，原来你也这么不老实，亏你长了那么一张聪明才有的脸。"
"我没说我聪明，只是觉得你这挺奇怪请吃饭还得非去不可，难道不去你还能把我给咔嚓了或是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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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叶儿那辆白鸽牌自行车一路颠簸地回了家。叶儿问我说："你不是吃饱了吗，家请你去你就去嘛，可能她家里有你吃的大红苹果。"我告诉她，我说我现在饱了，但没说过一会不会饿啊。叶儿说我真不老实，我说再不老实咱俩也都生米煮熟饭了，难道你还能飞了。
叶儿问我刚才去哪了，我告诉她自己和王希栋、王进鹏被罚站的事，叶儿也觉得计算机老师太过分了。她说，你不是在教室门罚站吗，怎么从学校后面跑出来了？我告诉她刚才在后面练功夫来着。我又问她说，后面的厕所怎么没有去啊？
叶儿从后面用指甲掐了我一下笑着问我刚才是不是想去看女生厕所啊，我夸她聪明这么隐蔽的问题都被她发现了。不过我告诉她只有王希栋、王进鹏两个趴在墙看，他们不让我看，说是我的眼睛大容易露目标。叶儿问我，他俩都看见什么了？我说，他俩看了一眼大便闻了肚子尿味，姑娘一个没看见。叶儿笑着说，你们真傻，那厕所前两天跑出来好几条蛇，学校已经不让用了。
"啊，我们这不白费半天力吗？"
"谁让你们专干坏事的，活该！"叶儿格格的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光的味道。
"等会儿我得去趟王希栋和王进鹏家。"
"怎么着，不死心明天准备继续啊。"
"不是，那两个小子今天看不到，明天肯定会再去等的，他们在这方面的决心犹比天高。"

第 8 章 男孩们的正经事
太没下山之前，我、王希栋、王进鹏、小王八四个坐在我们村和临村界的空地开座谈会。
小王八是王七的儿子，王七是我们村的磨刀专业户。农村没有什么文化对于取名字这么深奥的学问当然一窍不通，否则都可以开起名馆，谁不想翻翻古历就挣一百块钱。王七在他家排行老七，所以就王七。他有两个哥哥和四个，他两个哥哥都很有出息，当是高官，了大物盘儿比我爸都大，他四个不是了女强就是嫁给了大款，子过的相当滋润。
王七学的时候不好好学习整天逃学，学的时候书包里装的不是课本而是线装本的武侠小说，偶尔还在课用书的招式打击老师。王七的父想王七的哥哥结节们都这么有出息，可都不在他们边就想让王七留在他们边。
王七一开始跟着他父过子，整天不干活，里叼根狗尾巴草到窜，看哪家的姑娘就跟在她们的后面到家家里死耗着，虽然王七这么死皮赖脸但还是没哪家姑娘看他。
王七在他父都活着的时候，吃他爹娘的，喝他爹娘的，什么也不干像寄生虫一样生活在他爹娘的。王七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磨刀，遭了姑娘白眼的时候，他都拿着把剪刀在自家磨石刷刷刷的磨剪刀。等王七的爹娘死了之后，王七没有了依靠，他没什么本事只会磨刀，所以他就抬着自己家的磨刀石在村磨起了刀。干了点正经事之后，王七多少挣了点钱，娶了媳又生了儿子，生了儿子之后王七干的更卖力了。后来他不但磨剪刀还磨菜刀，磨果刀。

小王八说他比我们考的都好，就因为这个他爸还把他那把削铅笔的小刀给磨了磨，说让他一定好好学，考不过叶儿和燕儿不要紧，家那是天才，一定要考过王晓龙那小子，让他爸牛不起来。他刚说完，王希栋就拿地瓜皮烫他，说我们敢是引狼入室啊。
王希栋说，燕儿最近穿了件跟他内衣差不多的衣服。我在一本书看到过，那是今年非常流行的衣服。王希栋说，不少生假装去搭讪而眼睛死盯着他的部，他也看过，不过什么也没看到，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布那么少却看不到东西。王进鹏说，叶儿最近总喜欢跟那些个龅牙女，大脸跳皮筋，说叶儿跳的可好了，能跳不少花样，很多生都争着给他们撑皮筋。
我吃完地瓜抹了摸指着他们骂，你们怎么这么愚昧无知，整天盯着女孩子看，也不干点正经事。王希栋添了把火说，难道所谓的正经事就是秃班主任所说的好好学习天天向，增强体魄，报效祖。闻起舞，白天诵诗书，晚熬灯，做千道习题？
王进鹏咬了黄瓜说，王晓龙，你小子不也没干点正经事吗，你以为你课看小说没看见。王进鹏告诉我，学校后面的废品收购站有不少我想要的书，我于是整天往那跑，用零花钱买回来，在家看在学校还看。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己没干点正经事。
小王八说他干了不少正经事，作业按时，古诗经常背，还跟他老爸学习磨刀。我们都用黄瓜扔他，告诉他我们作业也做，古诗也背，否则秃班主任还不得把我们给喀嚓了。

我们讨论了很久也不明白什么才是正经事，王希栋说他看女生就是正经事，王进鹏说帮女生撑皮筋就是正经事，小王八说没事帮他爸磨刀就是正经事，我想我看小说也是正经事吧。不过，话又说回来，王希栋他是在物自己将来的媳，王进鹏是在搞活际关系，小王八是为以后生活学的一技之长。而我呢，看小说能给我带来什么，谁也不知道，我也不是看破红尘，四大皆空的和尚，所以我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