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仍是春雨泠泠,墙边的一株暗色蔷薇叶茂枝繁,一地的蔷薇花瓣,仿佛兆示这个平静的开始不会有一个平静的未来。延安的同志们贴心,租了这么一个安静的住处。在火车上的疲倦感还未消,金花就沾了寒气,一连打了三个喷嚏。程明有些担忧道:“她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 倒是金戈冷静些,拨开她的乱发,贴着她微烫的额头试了试,左手搭在金花肩上道:“不严重,只不过招了风寒,煮碗姜汤再出点汗就好了。”戴金花扁了扁嘴,拿开了搭在她肩上的爪子,委屈道:“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金花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批了一床素花被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程明看着他俩,十指指腹摩擦着腕上的一块银表。表的左侧,有七个蝇头小楷:一片冰心在玉壶。 他怔怔的想,冰玉,你在那头,过的可好? 程明是在雨将歇未歇之际离去的。金花端着一碗姜汤,因受寒而有点翻红的小脸从碗里抬起来,扬起一个十分不矜持的笑魇:“不再坐会了?” 程明愣了愣,继而露出一个温暖的笑,与之前的冷漠郎君判若二人:“冒昧打扰多时已经是不好意思了,改日再聚吧。” 金戈送走了程明后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金花看,看得她十分不爽,终于被惹毛:“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我就看你这么一会儿你就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