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结局太出人意料 抗日战争后，国共一战在所难免。只是都是中国人，这样的战争，只能在史书上混个内战的名号。潜伏，暗战，正面战争交织在一起。不能说那方面发挥的作用更大，只能说，更多选择，更多欢笑。 熙攘的街巷里，一个粗布衣服的男子拉低了自己的帽子，怀里的木匣子里香烟各色各样：“香烟，哈德门新出的香烟……”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立到他身边，装作是买香烟的样子：“一盒香烟。” 接头的地下党都是彼此熟识的，也就免去了一些暗号，不到重要时刻，是不用那俩黑底蝴蝶荷包接头的。粗布男子腰间挂着的，正是那只蝴蝶，说明，有情况。 金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荷包，上面的蝴蝶栩栩如生，装出拿钱的样子，低着头问：“出什么情况了？” 粗布男子低声道：“军统飞机昨天向江苏这边空投了许多高级内部人员，恐怕有什么大变故。上级命令你们，密切监视。你跟金花的样子他们都知道，所以，要小心。最近战争打得火热，一旦出现什么意外，要先撤退。首长的意思，好像希望你回正面战场作战。” 金戈接过找回的钱：“我听从安排。” 粗布男子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继续他的叫卖。 正堂里，猴子认真回忆自己所见的情况：“国民党的内部把守严密，根本没办法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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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身杏子红的风衣倚在门框上，冬天的风扬起她的头发，在日光里被染成枣红色。 他注意到她的存在，一件一件的将衣服收进箱子里，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问他：“你要走？” 他点头：“下午两点，去前线。” 她的声音发颤：“那我呢？”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你得留下来，带领弟兄们好好做…” 她打断他的话：“可我想跟你在一起。” 这段时间她的性子变了不少，他认真看着她清明的眸子：“你要留下来，那里太危险，我不方心你。” 她没有说话，可杏子艇一样的眼睛里，眼泪都要下来了，他握住她的手，一件冰凉带着金属感的物什抵着她的手心：“我的爷爷是跟随邓大人沉入海底的将士，，他留给我的，只有这一把刀子，所以我母亲为我取名刀子，现在我把它给你，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接你。” 他看着她的眼睛：“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回东安城，好好过。” 她缩回手：“我不要。我要我的刀子。” 他看着她，再次将它塞入她掌心：“刀子不在，它会保护你。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她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抱着他，哭的一塌糊涂。他没有说话，目光投向远方。她捂着自己的嘴，害怕一松开，呜咽之声就会传出，他会无法离开。 如果金戈知道离开后会发生什么，他或许一
军队一路行军，很苦，却也很乐。他每天雷打不动的为她写信。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他不知道这些书信有几封可以交到她的手上，只是多写一封，她收到的几率就更大些。 他本就是个周正的男子，部队里的卫生员都是豆蔻芳华的少女，对他也就是日思夜想。他离开时她不放心，叫大海跟着，给他系紧大围巾，抽了抽鼻子，说了一通唠叨的话，要他不喝凉水，不要熬夜，得按时吃饭。他好笑的看着她，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恶狠狠道：“不许多看漂亮的姑娘！” 不得不说，大海还是很敬业的。每当有几个姑娘有意无意的往他身边靠时，大海都会准时出现，咬着舌头道：“金爷，您还没把给夫人的书信写完呢。”一来二去，没有人不知道他有妻子。每当有人不信试探他时，他都似笑非笑的沉默，让来人扼腕叹息。 这一群思慕者里，有一个姓马的姑娘，叫释华。传说是马鸣的闺女。他见她时，她正在给一个战士包扎，他听见马鸣二字，转过身来，看来那小战士不知那句话冲了她，马姑娘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人低下头：“他是我父亲，也是汉奸，他有愧于中国人，可他死了。我是他女儿，他如何，并不影响我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他这才知道，原来部队里还有个姓马的卫生员是马鸣的闺女。
浇愁的酒鬼。没有柳文婷死时的那种日夜想着报仇，他只是回忆自己跟她的岁月，感觉她还在自己身边，睁开眼，还有她抱着自己的腰伏在自己肩静静的睡颜。可他的怀里，空无一物。 他妻子死去的消息传遍整个军队，他的颓废人尽皆知，首长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任他消磨伤痛，留着他的职务，练兵指挥等职责分给他人。 大海见过文婷死时他的样子，以为一段时间后难过就会减轻。可他对文婷的爱，与她的爱不同。他沉入忧伤的湖底。 马释华每天三次定点定时的来看他，对他的爱意丝毫不遮盖。他却噗之以鼻。有一次，她看着他，纤长十指握在一起，像做了什么种大的决定：“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你以前有妻子，可现在，我有资格喜欢你了。” 他不屑，目光眺向天。马释华堵到他面前嘴唇差点贴上他，他皱着眉头问马释华：“你多少岁？” 马释华一脸疑惑：“二十六岁。” “那我只能说，你这种小姑娘，太不了解我i。我不喜欢自己往上贴的小女孩。” 马释华刹那间就哭出来了。 【七】她怀孕了 一切回忆戛然而止。那男子站在他面前，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金花，她还活着，等你去就她们。” 他的心底涌出一连穿的情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做何表情。
绝不。 绝不放手。 吊灯在餐桌上投上一圈橘黄色的光晕，女子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略显大的白色衬衫颈处漏了一粒纽扣，露出细白长颈与深深的锁骨，眼睛却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男人。一块切片牛肉准确无误的落入洁白的餐碟。蔡立峰笑着放下筷子：“你的胃口倒好。” 戴金花盯着餐碟，淡淡道：“因为我把每一块肉都想象成你。” 蔡立峰脸上闪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这样也好，你有了身孕，要好好保重身体，这样，才对谁都好。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同志又来救你了，四个，一个不落的被关进了地下监狱。大老板说，你少了一根头发，那些人，就都得跟给你陪葬。”蔡立峰严肃的看着她的眼：“所以，给我好好活下去。” 戴金花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卑鄙……” 蔡立峰的眼底有什么一闪而逝，却点点头：“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不要对我提什么善良。” 她站起来，撑着腰离开，肚子比前几个月大了些。她砰的一声闷响关上房门。 他站在门外，想起几个月前他与她的对白。 “你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枪毙我，另一种是放了我。” “要是我什么也不想呢？” “那你就是一心想逼死我。” “只要我在，你就得给我好好活下去。” “绝不。” 绝不。 绝不。 她的绝不敲击在他心上。他想救她，可只是无奈。他唯一能做的，可以为她做的，只有保住她和孩子，等到金戈来。 他的信仰与爱情，注定要发生对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