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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龙穴——钦天监——记录不为人知的风水事(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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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郭三威满脸高兴闯入家中,欲对师傅说话,然走得匆忙以致气喘连连,张嘴半天亦未说出半句。袁枚天见此,让其先歇息妥当再说话。郭三威连灌几口凉水,方回过气来,对师傅兴冲冲道:“朝廷要招考司天员,中试者将可到钦天监中任职。师傅,徒儿欲前去一试。”袁枚天听得郭三威此般话语,脸色突地阴沉下来,方下手中之杯子,不作言语。郭三威见师傅脸色阴沉而不说话,以为其不愿自己前去应试,哀求道:“师傅,徒儿随师傅学艺多年,今自觉学有小成,愿前去参考,若得中试,师傅脸上亦是有光。”
  袁枚天脸色阴沉,站起身来,望着郭三威,如今已是二八岁数,而又随自己学艺多年,其天赋原已颇高,再加刻苦修习,如今确实所学甚深,也算学有所成,然其并不知晓钦天监之利害之处,竟意欲前去应考,若此次断然拒绝其应考之念头,以其性格,定会偷偷前去应考,既然如此,何不从断绝其念头,也好免其入罢钦天监中落得个终身后悔。袁枚天来回踱着方步,如是良久方开口道:“三威,你以为学有所成,那为师考你一试,若成,师傅准你前去应考。”郭三威听得此话,乃是信心满满,拍着胸脯道:“师傅尽管出题,徒儿定能一一破解。”袁枚天微叹一声道:“三威,以你所学之能耐,于今日之内,寻出此地最佳之穴道。”郭三威以为师傅会出难题考验自己,未想竟是如此简单之题目,遂胸有成竹道:“师傅,如此简单之极,徒儿不需一日,只消一个时辰,就可觅得此处最上佳之穴。”
  袁枚天寻出一个罗庚,递将给郭三威,道:“请。”郭三威笑着接过罗庚,信心满满道:“师傅随徒儿前来,让您看看徒儿的手段。”袁枚天不发一言,跟在郭三威身后,朝外间走去。郭三威手持罗庚,一路细看,不时伸指计算,不久就定下一方向走去,乃至一墓地前,郭三威对照着罗庚,仔细推算,如是过了一盏茶时间,方开口道:“师傅,此墓就是此地最佳之穴。请师傅过目。”袁枚天并不看那墓地,而是问道:“三威,你道个究竟,为何此墓之穴乃是此地最佳。”郭三威将罗庚收好,道:“回师傅,此处山势虽不雄伟却亦起伏绵亘,生气流动,而此墓前有水环抱,所谓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此墓前那水虽则只是一条小河,但却可使山凝结集聚之气息因水而挡,聚集不散,大益于墓葬之后人。故以此地之境况来看,此地背有靠山前有环水,实属风水最佳之处无疑。请师傅指点。”
  袁枚天微微一点头,道:“三威所道不错,此地确实是此地风水最佳之地。”郭三威听得师傅如此点评,高兴万分道:“师傅!那三威是否可以去应试,考取那钦天监。”袁枚天让其稍安勿躁,道:“为师之考试并未结束,三威你还需作一事,若成,为师就准你前去应试。”郭三威再也按捺不住,急忙道:“师傅快说。”


来自手机贴吧160楼2013-08-30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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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威,若将此穴之生气加强,让其更进一步,可否?”“可!墓后栽三树,墓前挖一丈小池,即可使气遇树止而至水藏。”“甚好。”“师傅!那三威是否可去应考钦天监?”“三威,若将面前此穴破掉,可否?”袁枚天望着郭三威,轻轻道出此句,郭三威想了想道:“可!寻气点,以黑狗血注入,则可达破穴之目的。”袁枚天摇摇头,道:“此乃是破穴,而断穴,则如何?”郭三威略略迟疑,问道:“师傅,断穴之意可是让这穴永不复存在?”袁枚天点点头,郭三威想了想道:“以断龙桩打散其聚气之穴道,再于墓之东方、东南、东北三处,各埋一蟾蜍,吞食其余下之气息。即可断此穴,绝其气,使此处再无聚气之日。”袁枚天指着面前之穴道,开口道:“甚好。师傅最后考试之题,就是断穴,三威,按你方才所道之法,断此穴,可敢?”
      郭三威满脸难以置信之表情望着师傅,轻声问道:“断穴乃是伤天害理之事,逆天而行定自食其果。师傅曾教导徒儿,修习风水术数,同时亦是修身,绝不可作此般劣行,如今为何使徒儿作出此般事情?”袁枚天并不搭理郭三威之问话,而是道:“三威,你只需道敢还是不敢?”郭三威见师傅一脸严肃之情,绝不像在开玩笑,咬紧嘴唇思索一番,道:“师傅,徒儿敢行之。”袁枚天笑道:“那你就行之。若你将此穴断绝,为师就准你前去应考钦天监。”郭三威沉思良久,方点点头,然却停下手脚,并不行动。袁枚天催促其,郭三威终究开口道:“师傅,徒儿虽敢断穴,然却不愿如此。师傅,为何非要徒儿断穴方让应考钦天监?”
      袁枚天将郭三威唤至身边,方道:“三威你可知,以你之本领,进入钦天监之中并非难事,然以你之性格,此般本领却又定会使你在钦天监中进退为谷。”郭三威不解,问道:“师傅,此话怎解?”袁枚天叹息道:“钦天监本领高强之人,皆是寻龙断穴之高手。以你之本领,若进得钦天监,定会被遣去各地进行寻龙断穴之事,然你性格慈悲非心狠之人,绝然作不了此般事情,然身在其位,必须谋其事,届时就非你愿不愿,而是你必须前去破穴方能自保。然若如今不能破穴,他日进入钦天监安能再作破穴之事,你定将被逼入绝路。师傅实在不愿辜负郭老先生之托。”郭三威听得袁枚天此般话,乃是目瞪口呆,急忙问道:“师傅,钦天监怎么做出寻龙断穴之事,徒儿不信。”
      袁枚天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铜铸令牌,递至郭三威面前,不再辩解。郭三威疑惑接过令牌,那令牌已有些日子,上面乃布满绿色铜锈,只见令牌上乃书着“钦天监府监正越明心号令”。郭三威看着那令牌,默念着越明心这名字,心里觉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当日在吴家村,师傅不就正是以越姓自称?眼巴巴望着师傅乃不得话语,只等其说话。袁枚天脸上带着笑容,拿回令牌,道:“此牌子随我多年,倒有些喜爱,故一直舍不得扔下。”
      郭三威语塞道:“师傅,莫非你乃是钦天监之监正?”郭三威说着,将令牌恭敬递回给师傅,袁枚天并不接过令牌,亦不回答郭三威之问题,而是道:“此令牌就送与三威你,为师早年破穴太多,不愿你再堕入此般浑沦,那钦天监,断非你所志向之所在。”郭三威接过师傅之令牌,收入怀中,道:“上苍在上,师傅在下,替徒儿作证,徒儿在此起誓,谨记师傅之言,有生之年绝不与那钦天监为伍。”
      钦天监府之内,陈七正批阅公文,近月各地纷纷送来各地寻龙断穴之报告,然穴断之余,而那新穴却不断涌现,陈七对此甚为困扰,心里不禁猜测,国之将灭,必有异像,如今大清各地龙穴断而又出,然凤阳阵法方立,虽是以凤代龙,以阴代阳,但大清之根基确实因此再立,理应不该如此,莫非真乃天不随人愿,大清真乃是气数已尽? 陈七想到此,紧握双拳自言自语道:“纵使要我性命一条,亦要保住大清王朝。”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只听得门外仆人道:“大人,外间有一袁姓人求见。”陈七听得袁姓人求见,心里默念,并无与袁姓之人有交往,莫非乃是袁枚天寻上门来,急忙问道:“那袁姓人名讳乃是?”仆人回道:“回大人,此处有那人递上拜帖一封,请大人过目。”陈七道:“送上。”那仆人推开门将来客拜帖上呈,陈七急忙打开拜帖,一看,不禁疑问:“袁世凯?”


    来自手机贴吧161楼2013-08-30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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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穴成
        陈七将手中拜帖放下,心里虽然奇怪,但对方已登门拜访,既是同朝为官,此般不可推托,遂对仆人道:“有请袁大人。”仆人应声而去,陈七略略整理衣衫,走去前厅,只见仆人已领着客人前来。陈七迎上前去,一看那来客袁世凯,身材五短而腰长于腿,大腹便便走了过来。陈七见那袁世凯靠近,只是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上下打量,并不话语。陈七见其甚为无礼,遂打拱,开口道:“袁大人有礼。”袁世凯似乎并无听得陈七之话语,而是一脸惋惜,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像!不像!”
        陈七见此人如此无礼,不由眉头一皱,不由再次提高音调道:“袁大人有礼。”袁世凯回过神,自知失礼,急忙对陈七抱拳道:“陈大人有礼。”陈七伸出手作了个请动作,道:“袁大人请上座。”袁世凯落落大方,亦不谦让,自个坐了下来。
        陈七唤来仆人上茶,只见那袁世凯喝了一口茶,又再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顿觉不乐,道:“此前下官并未拜会袁大人,不知大人今日登门造访,是为何事?”袁世凯见陈七一脸不悦,收回目光,道:“下官方从朝鲜回国,听得钦天监现任监正唤作陈七,以为是故人,遂冒昧前来拜访。”陈七疑问,道:“哦?那本官可是大人欲寻之故人?”袁世凯小喝一口茶,摇摇头,道:“非也。”说罢,只顾独自喝茶,不再话语。
        “此人怎会如此无礼。”陈七心里念叨,细细打量面前此人,不看则已,一看不由心生惊叹,此人肚大腰粗而且短项短腿,不正正就是相中之蛙相。陈七知晓此等相貌之人,若祖先有幸得一良穴,将可使此等相貌之人飞黄腾达,不可一世,而若祖先无此福分得到良穴,那此般相貌之人定是碌碌无为之辈。陈七并不认识此自称为袁世凯之人,然其身上透露一丝莫名戾气,遂不敢小看其,而其额中似乎透露一丝紫色之色,若隐若现,不由惊讶望着袁世凯,道:“袁大人,敢问故乡乃是何处?”袁世凯不想陈七如此发问,见此般沉默亦是无趣,遂回道:“下官祖籍河南项城。”陈七听得,低头沉思,默默念叨:“河南项城。河南项城。”
        陈七瞧了瞧袁世凯,并不作声,此人周身戾气,定是从军之人,然眉心却暗带一丝紫气,而那紫气尚在不断凝聚之势,紫气乃是帝王之气息,一介凡夫安可集聚如此之气,如此看来,此人之先祖定是得到良穴相佑,方其气额聚紫气,如今却不知那穴竟是如何?必须前去一看。此等蛙相之人,虽则平凡无奇,但触势待发之力却不容忽视。陈七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袁世凯,只看得袁世凯冷汗直冒。
        袁世凯见陈七如此模样,心里亦是慌张,本以为当日为自己造坟之陈七就是如今之钦天监监正,遂趁上京之际,寻上门欲访个究竟,然面见方知此人并非当日之陈七,顿感失落,现今此钦天监监正陈七对自己之家乡项城似乎念念不忘,不由心生冷意,想起早年父亲曾道过那钦天监所做之事,而家乡之祖墓却修建成九塘之势,恐那陈七若前去项城,那九塘之势恐会被其发现,若将此事上报朝廷,那小命定将不保,想到此,不禁为自己之莽撞会面而懊悔。
        “袁大人,下官还有要事在身,今日就不相陪,他日再行登门拜访。”陈七举手作揖,对袁世凯下了逐客令。袁世凯汗流满脸,听得陈七下逐客令,欲言而又不知该道何言,不由拂袖而去。陈七望着袁世凯离去,转身走进书房,筹划到河南项城查看袁世凯祖坟之事。
        翌日,陈七向手下之人交待府中要务,正要亲自前往河南项城一地,未想一小太监闯入屋中,急声道:“陈大人,太后有请。请大人从速入宫。”陈七不知慈禧太后为何召见,见那小太监语气急速,恐是要事,即可随其进宫。
        禁宫西暖阁之内,慈禧望着跪在地上之陈七,道:“爱卿,可知大清国与倭国交战之事?”陈七并不知晓,遂如实回道:“回太后,臣不知晓。”慈禧微微一笑,道:“大清国与倭国交战,我军奋力厮杀,可惜天不遂人,正当我军要败之时,不知为何那倭国却突然宣布承诺休战,实乃大清之福气。”陈七听此,一愣,太后所道之事,似乎与我并无干系,其为何召我前来?正是疑问之际,慈禧再道:“自从爱卿修建凤阳阵法之后,哀家神清气爽,食之有味而睡之甘甜。如今那倭国以胜卑躬屈膝求和,若非得凤阳阵法相佑大清,后果将不堪设想。”陈七自知凤阳阵法虽然了得,然凤阳虽发而急,但却聚气缓慢,如今布阵不久,理应不该有此功效,故半句亦不敢回答,只是低头听着慈禧太后说话。慈禧太后令陈七继续修建那普陀峪,使其更尽善尽美,可不惜钱财。


      来自手机贴吧162楼2013-08-30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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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安无事出罢宫中,陈七询问相熟军士,方知大清与倭国战争,海陆两线均是大败,满朝文武本以为倭国会乘胜攻入北京城,然那倭国却不知为何突然以胜求和,慈禧太后见得大清江山保住,对此甚为欢喜,已派遣李鸿章李大人前去议和。
          陈七满腹疑问回道钦天监府中,只见那袁世凯似乎已在府中等候多时。陈七不知此人为何还要前来,也不好妄下逐客令,遂迎上前道:“下官见过袁大人,不知袁大人为何再访?”袁世凯恭敬道:“陈大人,可从宫中全身而退,可知缘由?”陈七望着袁世凯,心里亦是奇怪,凤阳阵法遂是布成,然亦该生效,然却未到可左右两国相争之地步,见其如此说话,不禁问道:“袁大人,是何缘由?还请道明。”袁世凯微微一笑,附耳陈七之耳边,窃窃私语。
          袁世凯话毕,陈七恍然大悟,对袁世凯谢道:“下官在此谢过袁大人救命之恩,请受下官一拜。”袁世凯扶起将跪下之陈七,道:“陈大人不必言谢。”陈七站起身来,自知袁世凯此番舍命冒险相救,定有事相求,若不猜测错,皆因其察觉自己欲前去探查其祖坟之事,然其额中现紫气,而耳有反骨,恐如此长久下去,定对大清不利,然其对自己却有救命之恩,若不探查其祖坟则有愧于太后,若探查其祖坟恐将作出背义之事,此番实在两难。陈七苦苦思量,终究想出一折冲方法,对袁世凯轻声道:“袁大人,阁下之心意,下官明白。你有恩于我,我定不会有愧于你。然大人之蛙相实在怪异,下官身为钦天监监正,不可不尽本责。望大人谅解。”袁世凯未想陈七竟如此固执,竟不愿手下留情,无可奈何之际,陈七开口道:“袁大人,下官欲前去项城一趟,不知大人可愿作个带路人?”袁世凯听得此话,知晓陈七乃欲给自己留一线生机,急忙道:“若陈大人不嫌弃,愿领大人前往。”
        袁陈二人收拾妥当,正要出发之际,袁世凯首先并不出城,而是引着走至菊儿胡同一处住宅,袁世凯所走并正门,上并无门匾,只见其轻敲几下门,不久有人开门,见得袁世凯,急忙拜道:“见过袁大人。”袁世凯点点头,道:“下官欲拜访荣大人,还望通传一声。”仆人迎着袁世凯二人进门,匆匆赶去通传,不久那仆人便回禀:“荣大人有请,二位请随小人前去拜见。”
          陈七见袁世凯行动诡异,并无出城之意,不禁问道:“袁大人乃是去向何处?那位荣大人乃是?”袁世凯道:“荣大人就乃荣禄大人是也,现前去拜见。”袁世凯说罢,附耳陈七道:“陈大人所布之凤阳阵法,却不可挽救大清败于倭国之势,若非得荣大人极力保荐,陈大人之性命恐将不保。”陈七一听,满脸惊愕,抓住袁世凯之手,小声问道:“袁大人如何得知凤阳阵法之事?”袁世凯狡诈一笑,道:“此事陈大人不必多问。此番前来拜见荣大人,陈大人需好生感激荣大人救命之恩。”陈七不得话语,只是眼呆呆望着袁世凯。袁世凯自知有求于陈七,并不愿得罪其,遂奉承道:“凤阳阵法暂不佑大清,非陈大人之过,而是布阵生效定需时日,荣大人与下官亦明晓此理。”陈七听得袁世凯之话,如此看来,若非荣袁二人相救,后果将不可设想,想到此,不由抱拳欲道谢,袁世凯轻轻摇摇头,不再话语,引着陈七往荣禄宅中走去。
          郭三威每日依旧上街摆摊算命,之后再未提过应考钦天监之事,然每日外出回来之时,均不见其挣得银子,然突然一天带回不少银子,郭三威将银子通通恭敬交给师傅。袁枚天见此,望了望郭三威,自斟自饮道:“三威,此些银子从何而来?”郭三威面带自豪之色,道:“徒儿答应为一官人寻穴,这些银子皆是那官人所付之定金。”袁枚天数了数那些银子,笑而不语,郭三威见师傅嬉笑,不禁问:“师傅,徒儿此般可有不妥之处?”
          袁枚天为郭三威斟上一杯酒,推至其面前,道:“喝,三威。”郭三威奇怪,不由道:“师傅一直以来皆不许三威喝酒,如今为何竟劝酒,徒儿是否做了错事。”袁枚天呵呵一笑,道:“三威啊,酒乃穿肠之物,而你终究也该长大了,喝酒也是自然之事,今日师傅高兴,我俩痛饮一番,如何?”郭三威不解,问道:“不知师傅为何高兴?”袁枚天道:“面前共二十两银子,三威胆敢接下此般活儿,定是胸有成珠。为师因此而知,三威所学亦该有成了。心里自是欢喜,总算不负郭老先生之托。来,尽饮此杯。”郭三威高兴举起杯子,与师傅碰杯,那酒烈性十足,郭三威喝得急,被呛得咳嗽连连,袁枚天笑笑,再为其斟满酒,如此数杯下肚,郭三威连连摆手道:“师傅,徒儿受不住此般烈酒,明日还得为袁家寻穴,待事成再与师傅痛饮。”袁枚天听得袁姓之人,不由放下酒杯,正色道:“袁家寻穴?那户袁家。”郭三威指着桌上之银子道:“就是寻徒儿寻穴那袁大官人,徒儿答应明日动身为其寻穴。”袁枚天问道:“那袁家官人名讳乃是?”郭三威想了想道:“徒儿不知。”袁枚天追问:“那如何接得此活儿?”郭三威如实道:“今日徒儿如例摆摊,一自称袁家管家之人,道受其老爷之托寻觅可寻龙探穴之人,至其老爷之家乡寻穴,先付定金二十两,若事成,再付二百两。徒儿欲一试本领,遂答应其。”袁枚天想了想,问道:“那袁姓老爷之家乡,可是河南项城?”郭三威惊呼:“师傅是如何得知?那袁老爷之家乡正是河南项城,其管家道其老爷正在京师之中,其与徒儿约定,明日就动身前往项城。


        来自手机贴吧163楼2013-08-30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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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枚天脸色阴冷,道:“三威,将此些银子退回,那活儿不许再接。”郭三威不解,争辩道:“师傅为何不许,此般实在乃是徒儿一试本领之良机。”袁枚天两眼看着郭三威,道:“现在马上将银两退回。”郭三威一脸疑惑,然师傅如此吩咐,唯有遵从,拿起桌上之银两,告辞而去。
            袁枚天满斟一杯酒,拿在手中,默默念叨:“袁世凯此举究竟是何为?那九塘之势莫非不可使其满足。”袁枚天想了想,留下字条让郭三威在家等候,而自己独自进入京师。普陀峪那凤阳阵法今聚气之势与上次前来查看经已大不相同,由汹涌化为缓和,而铺天盖地之气息缓缓聚入普陀峪之中,袁枚天见此,知晓气聚集至足以化珠入穴还需一段日子,不由唾了一口,眼珠一转,想起当日以陈七之命为那袁世凯布下九塘之势,如今其既然在京师,以其性格,恐会去拜访师弟陈七。想到此,不由把心一横,朝钦天监飞奔而去。
            潜入钦天监之中,轻驾路熟摸至那监正办理公务之所,并未寻得陈七,碰巧见一仆人路过,从身后掐住其脖子,低声问道:“陈七今在何处?”仆人不知所措,慌忙回道:“壮士饶。。。。。。饶命,陈大人今不在府中。”袁枚天问道:“说,不然要你小命。”仆人哭着嗓子道:“壮士。。。。。。陈大人随袁大人外出,至今未回,小的。。。。。。小的真不知晓大人今在何处。”袁枚天一惊,不由加大手中之力劲,道:“那袁大人,可是袁世凯。”仆人吃痛,急忙道:“正是!正是!”袁枚天松开那仆人,一手刀将其敲晕,心里暗叫不好,那袁世凯果然寻师弟而来,今二人离府而去,定是奔那袁家祖坟而去,若师弟使计为那袁世凯扶正九塘之势,那该如何是好。袁枚天从怀中摸出那大清龙珠,呆呆看了一会,重新收好,翻出钦天监府。
            一路赶回家中,郭三威正在等候。见得师傅回来,郭三威向其道明银两已退,袁枚天点点头,不让其多说,自个道:“三威收拾行装。明日师傅与你前去河南项城。”


          来自手机贴吧164楼2013-08-30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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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4楼
            故地
               黄昏之下,荒野之中,唯见一排坟地立在其中,每座坟墓皆不见杂草生长,而墓前皆是香火缭绕,可见日常乃是有人打理。袁枚天带着郭三威走至一坟前,自个朝坟跪下,缓缓磕了三个响头。郭三威望着那坟碑,只见上书着“先孝袁君世孝”“先孝郑君玉雨”之墓,不需多想,此墓定是师傅之父母之墓,于是郭三威亦跪在师傅身旁,朝坟拜了三拜。袁枚天呆呆望着父母之坟地,方站立起来,脚步有些不稳,郭三威急忙扶住师傅,道:“师傅保重。”袁枚天摆摆手,道:“师傅无事。”郭三威看着面前之师傅双亲坟地,轻声道:“师傅,项城可是师傅之故里?”袁枚天点点头,望着双亲墓地,不再说话。
              如是沉默一番,袁枚天开口道:“三威,我俩现去袁家坟地。”郭三威问道:“袁家坟地?”袁枚天点点头,道:“就是委托你寻龙探穴那袁家老爷之坟地。”郭三威随着袁枚天前去,一路无话。
              领着郭三威潜伏草丛之中,袁枚天往外细细瞧了一番,并不见外人,方向走出草丛,向一墓地走去。在墓前站定,袁枚天对郭三威道:“三威,你看这墓如何?”郭三威望了望四周,只见此墓孤单而立,并无甚特别之处,见师傅一脸严峻神色,不禁道:“师傅,徒儿眼拙,看不出个究竟。”袁枚天并不责怪,而是道:“此般夜色将近,你或许看得不清,你往墓前行走一段,再看一次。”郭三威按师傅之话,望墓前走去,墓比前方之地略高一些,小心翻下往前走去,见得乃有数口池塘,用心一数,竟有九口之多,走出一段路程再望回一看,那袁家墓地在黑暗中似乎雄踞一物,然却又见不得是何物,赶紧朝师傅奔去,道:“师傅,这墓似雄踞一物,徒儿实在看不清是何物,请师傅明示。”
              袁枚天微微一笑,道:“蛙。”郭三威一听,不由笑出来,道:“龙栖于地,方可成穴,而此地不见龙,唯有蛙此物,然此物凶猛不及龙虎,若在此地生根,恐怕葬此地之后人,多是缩头隐忍之辈。”袁枚天摇摇头道:“三威,方才行走,可见此处藏有几口池塘?”郭三威道:“见得,一共有九口。。。。。。”
              郭三威说着却停了下来,仿若想起什么,朝墓前九塘奔去,不消一会喘着大气回来,急声道:“池塘本是聚气之物,此地无龙却聚气甚盛,实在异常。蛙虽不及龙虎凶猛,然一蛙居九塘,吞食天地之气,必将雄霸一方,若得时日恐与龙虎争雄亦未不可,实在是千年一遇之好穴。然尚差一物?”袁枚天见郭三威说得头头世道,倒是只字不差,见其尚有疑问,遂让其说个明白。郭三威道:“如今此地穴成,然其成就之霸气,恐葬此地之后人无福消受,后人中必须有形方可与此穴之神相结合,达致形神合一,那后果将不可估量。”袁枚天笑语:“三威可知,此墓葬之后人模样如何?”郭三威摇摇头,静听师傅说话,袁枚天沉默一下,道:“那人就是一活脱脱蛙形之身躯。”郭三威不敢相信,道:“师傅,若那人真是蛙形之躯,那。。。。。那。。。。。。”袁枚天道:“那如何?”郭三威神色凝重道:“那将形神合一,龙虎所不可及也。蛙聚九塘,气吞山河,纵横天下,九五自尊!”袁枚天笑问:“为何是九五自尊?”郭三威不假思索,道:“九乃帝王之数,而塘乃聚气之所在,若一蛙居九塘,吞天食地之精气,必然大展身手,雄霸天下,得此穴之人,定是帝王无疑。”
              袁枚天呵呵一笑,指着面前九塘,道:“若九塘表如九塘,实为一体,则如何?”郭三威摸摸脑袋,惭愧道:“徒儿不知。”袁枚天笑笑,不再话语,而是领着郭三威离去。见其不说一话就离去,郭三威对师傅之举动并不理解,千里迢迢由京城至此竟是为何?而师傅似乎对此穴之情况非常熟悉,莫非此穴乃是其所布下?而又想到,师傅曾经就任钦天监监正之职,为何却流落民间?想到日常与师傅相处之种种,其人定深藏秘密,郭三威欲趁现在追问个究竟,然却又不敢问,心里想到既然师傅不道破,那就不必追问,假以时日,或许其会自行道破亦未不可。袁枚天见郭三威站着发呆,叫唤其跟上,郭三威回过身,应了师傅一句,快步跟上。


            来自手机贴吧165楼2013-08-30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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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袁世凯听得陈七之言语,脸露高兴之色,急忙点头应许,协同其离去。
                郭三威见那袁陈二人在墓前呆站良久,再见二人施施然离去,而师傅却面露微笑,自个喝着酒。郭三威询问师傅:“那二人至此竟为何事?而我俩潜伏于此,又为那般?”袁枚天喝着酒,道:“不知,且静观其变。”袁枚天摇摇空了的酒瓶,让郭三威出去买酒,叮嘱其必须买烈酒,而自己却背靠树旁,闭目养息。望着郭三威远去,袁枚天解开胸衣,只见那丹田一处,金光透射而结出一层薄薄冰块,以手敲碎,去除冰块,其上冰雾又再凝聚。叹息一口,袁枚天裹好衣服,自言自语道:“噬珠果非人可承受,此般下去,命将不久已。望上苍顾念,让我成事,再取我命。”
                天色将黑之事,郭三威捧着葫芦回来,袁枚天赶紧喝上一口烈酒,心里顿觉坦然。郭三威见师傅脸色不妥,刚要发问,只听得外面一阵吆喝之声响起,只见十数支火把由远而近,就着火把一看,袁陈二人带头,后边跟着几辆独轮着,上皆装满砖块。郭三威压低声音问:“师傅,这伙人究竟意欲何为?”袁枚天看了看,笑道:“呵呵,断不得却可堵。高明。”郭三威不解,疑问:“师傅,这是何意?”袁枚天道:“造墙围气,从而困蛙,使之不可舒展。”郭三威道:“莫非这帮人欲困此穴中之蛙?”袁枚天笑语:“非也,只是一人欲造井困蛙。”郭三威疑问道:“谁?”袁枚天笑道:“陈七。”郭三威追问:“此陈七竟是何人?其为何要造井困蛙?师傅莫非认识此人?”袁枚天点点头道:“陈七乃当朝钦天监监正。”郭三威一惊,想起师父当日所道那钦天监所作之事,而再观如今之势,道:“莫非其是前来断穴?”袁枚天不再回答,只是道:“静观其变。”
                袁世凯按陈七指点,用砖块在祖坟前后左右皆筑上墙垣。眼见墙垣渐渐筑起,陈七见那袁世凯并不安心,遂将其拉到一旁,宽慰道:“袁大人有何担忧?”袁世凯望着那垒起的墙垣,道:“陈大人,此般造墙,确实可行?”陈七笑道:“大人,实话告之于阁下,寻龙定穴首先看山后看水,若无山之时只可看水,阁下之祖坟周近皆无山峰可靠,唯独面前此九塘,实在是大好之水源,塘聚气可惜并无山可依,故气聚而不结,唯有以墙作屏,借以气聚而生结,此般方可利于葬此地之后人。造墙一事,对大人唯有好处而绝无半点害处。请大人安心。”见袁世凯依旧存有怀疑之心,陈七笑语:“袁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若本官有何造作之处,甘受大人责罚。”
                袁世凯想想,陈七之言未尝不是,既然同朝为官,若有何不常之事,再寻其算账亦未尝不可,如今唯恐其隐瞒此地之情况,待回京之后在朝廷参一本,届时定将大祸临头,想着,不由望了望陈七,欲言又止。陈七见袁世凯此般姿态,不难猜测其所想,如今其祖墓之穴已气解成海,断穴已无任何作用,唯有筑起墙垣困住穴中之蛙,让蛙无法发作,若墙垣筑起,自然是好,上报太后亦无用处,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也好了了其救命之恩,遂开口道:“袁大人安心。”话毕,靠近袁世凯耳语道:“阁下祖墓之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袁郭师徒二人潜伏草丛之中,待那筑墙之人离去良久方走至那墙垣围住之墓前,袁枚天抚摸着那新砌的砖墙,笑道:“甚好。井地之蛙,虽有气而吞不足。陈七这回可算作了件好事。”郭三威望着那高垒的围墙,道:“师傅,那钦天监发现如此之穴,为何只围而不断?”袁枚天笑语:“非其不断,而是不可断。”郭三威不解,问:“世上之穴,皆可断之,只需看使何法而已。”
                袁枚天笑语:“三威,河水可断乎?”“可!以泥土断之。”“那江水可断乎?”“可!以泥石断之。”“那海水可断乎?”“这?不可。”袁枚天望着袁家墓前九塘结作成海之气,道:“水成海而不可断,气结成海同样亦不可断。”


              来自手机贴吧167楼2013-08-30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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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珠
                  经项城一事,袁枚天知晓郭三威所学虽深,然却见识浅薄,终究不可独当一面,想到师徒情缘终究有结束之日,而自己一身本领却无传人,实在痛惜,如今普陀峪中凤阳阵法未成气候,强硬施行化珠入穴恐力有不达,而那袁世凯九塘之势被师弟封堵,蛙困井底而不可舒展,倒也了事。遂谋带郭三威游离全国各地之大山**,一来可让其身临其境,增长见闻,二来可言传身教,莫使己之本领后继无人。正欲与郭三威商讨游历之事,然其依旧对那袁家祖墓耿耿于怀,且不断在推敲。
                  二人行走路肩,郭三威终究想不明白,遂问:“师傅,那袁家祖墓,其中颇有迷惑之处,徒儿还欲再看其一看。”袁枚天见其一路以来皆是眉头紧皱,也不欲其纠缠于此而伤脑筋,遂笑问:“有何迷惑?”郭三威想了想,开口道:“蛙居九塘,实在难得,恐那墓葬之后人定可手握天地乾坤。然徒儿在那袁陈二人走后,再看那九塘,似有暗沟互相连接,若九塘结成一体,分而为九实则为一,聚集天地之气,那穴中之蛙只有一个下场。”袁枚天点点头,问:“下场乃是?”郭三威挠挠头,道:“徒儿猜测,九塘九九归一,务必使九塘所聚之气归一,那蛙如何可承受九九归一之气,下场唯有被天地之气所充斥,而气却聚结不断,待其吞食不下,那穴中蛙定将撑死。蛙死穴破,那袁世凯将大祸临头。”袁枚天见郭三威观察倒是仔细,所言亦不差,道:“三威所言甚是。”郭三威得师傅称赞,甚是高兴,再开口道:“那陈七造围墙,表面看来似乎是造井困蛙,实则是帮了袁世凯一大忙。”袁枚天笑语:“哦?三威何出此言?”郭三威道:“造墙垣围穴,乃意在将穴中蛙围起,宛若困在一井之中,使其肢体不可展,有力而不得发。然而那墙垣亦可将九塘所聚之精气阻隔,以免聚集过盛,将那蛙撑死。然徒儿不知,那陈七是故意为之定是无心而为,师傅你看如何?”袁枚天笑笑,道:“师傅亦不知。师傅只知,纵使起墙围蛙,只是暂时之计,九塘之势不可挡,定有其冲破困扰之日。”郭三威听得,亦赞同师傅之见,不由点点头。
                  袁枚天话锋一转,开口道:“师傅欲趁这段日子游历大江山河,不知三威可愿随师傅同行。”郭三威却开口道:“师傅,那袁陈二人,我俩可需追赶。”袁枚天笑语:“任其去吧,追赶亦无益处。”郭三威又开口道:“那京师一地,我俩还回去不?”袁枚天道:“暂居之地,去留皆可。”郭三威抱拳道:“那徒儿愿随师傅游历山河。”
                  回至京城,陈七婉拒袁世凯宴请,声言欲回钦天监府处理公务。袁世凯亦已收到朝廷告急信函,必须到天津一地主持训练新军,亦不做挽留,二人作了道别,各走各路。陈七想起那袁世凯祖坟那九塘之势,不由叹息一番,蛙形之躯配合蛙形之穴,此袁世凯未来将会叱咤风云,如今虽以墙垣困其穴,使穴中蛙不可舒展亦不可发作,但终究是援兵之计,并不彻底解决那蛙穴。而那九塘之势并非数墙可以阻挡,唯望上苍眷顾大清,在那袁世凯有生之年,莫使九塘蛙穴发作。
                  回至钦天监府,面对桌上布满的各地寻龙断穴之报告,深感头痛,凤阳大阵立起,吸收天地之精气,各地理应不该如此频繁出现龙穴,莫非真是天命难违,真要亡我大清?陈七细细阅读那些报告,唤来钦天监各部主管官员,令其等加紧寻龙断穴之事,不得有误。各部主管官员领命而去。
                  袁枚天带着郭三威,按照当日在钦天监中所得的各地龙穴地图,好生游历了一番。对于其中难得之穴,虽已被破,袁枚天依旧细心讲解,将所知之事一一告之郭三威,倒使其见识增长不少。郭三威本是聪明之人,得师傅所带领游历不少大山**,不由感叹天地之大,确实山外有山,穴外有穴,深感自己之前所学之浅薄,不由更加勤奋学习,不敢骄傲造作。如是师徒二人花去数年时间,郭三威所学日渐丰满,袁枚天考验其数遍,倒是对答如流,心里深感安慰,总算将一身本领交待下来,亦不枉此生。


                来自手机贴吧168楼2013-08-30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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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师徒二人流连山水之清秀,不知觉走入一山峰,只见此处山峰层峦叠嶂,交错相依,甚是挺拔壮丽,袁枚天自觉此地眼熟,然一时却又想不起,不禁疑问道:“此地好生熟悉。”“师傅,此地乃是五台山。”袁枚天朝郭三威所指之处,只见一界碑上乃书着“五台山”三个大字,袁枚天见得此三字,不禁喜由心生,对郭三威道:“三威,此地有师傅一故人,已多年未曾拜会,今日既然至此,遂师傅前去拜访。”郭三威从未见过师傅如此高兴,遂点头应许。
                    袁枚天领着郭三威,并不上五台山,而是朝山下走去,不知行走多里,乃至一县城。此县城倒是颇为热闹,处处可见叫卖吆喝之声,袁枚天感叹一声:“此处倒是无甚变化。”郭三威问:“师傅,此地乃是。”袁枚天笑语:“此地乃是五台县城,师傅多年前曾在此地落难,幸得一故人相救,若非得其,恐师傅亦活不到今日。”说着,袁枚天又大步流星,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张望周边之商铺。
                    乃至一商铺面前,袁枚天呆呆看着,郭三威抬头看了看那门匾,只见上乃书着“吉庆长钱铺”。袁枚天高兴对郭三威道:“三威,师傅之恩人就居在此处。且随师傅前来。”袁枚天领着郭三威方踏入门里,只见一少年迎面而来,朗声道:“客官有何贵干?”袁枚天张口就道:“子明兄可在此处?”那少年一愣,赔笑道:“客人寻我爹,有何贵干?”袁枚天打量面前少年一番,喜道:“原来是侄子,倒长这般个头了。在下袁枚天,乃是你爹之故友,今日前来拜会,有劳通传一声。”少年望了望袁枚天,然朝内堂里大喊一声:“爹,有位袁姓客人前来拜访。”
                    不多时,只见一中年男子由内堂走出,长衫马甲,一副读书人之模样。袁枚天见其,急忙上前作揖道:“子明兄,多年未年,别来无恙。”那中年人子望着眼前此青年人,乃是莫不着头脑,问道:“兄台有礼,冒昧一句,我俩可曾相识?”袁枚天听得此言,不禁一愣,然忽然想起自己噬珠之后,容貌大变,而眼前故人又是多年未见,如今唐突拜访,自然认不出,遂笑道:“酒灌三壶人不倒。”
                    那中年人先是一愣,然脸上惊喜之情不言而喻,对道:“无奈钱袋空摇摇。袁枚天!竟然是你,怎会是你!”袁枚天笑道:“阎子明,近来可安好。”中年人紧紧抱住袁枚天,喜道:“袁枚天,怎会是你?你我兄弟一别,竟是多年了?”袁枚天笑语:“也该有二十年了吧。”阎子明松开袁枚天,感叹道:“想起当年与兄弟把酒赋诗那日子,彷如昨日。不想竟是二十年前之事了,真是岁月蹉跎。当年你不辞而别,倒是不仁义。”袁枚天笑道:“兄弟亦是迫不得已,望子明兄莫怪,今日兄弟携徒弟前来拜会,亦算给兄长请罪,以饶当年不辞而别之过,一会再与子明兄大喝一场,以聊旧情。三威,前来拜见子明叔叔。”郭三威上前给阎子明拜了一拜。阎子明甚是高兴,挥手招来方才在门外迎客那少年,道:“此乃犬子伯川。伯川见过袁叔叔。”阎伯川甚为乖巧,对袁枚天作揖请礼。
                    郭三威看了看阎子明此人,乃是脸色大变,将师傅硬拉到一边,耳语道:“师傅,阎气息甚为不妥。恐。。。。。。”袁枚天微笑道:“三威,莫打扰我俩雅兴,师傅自有分数。”说罢,袁枚天对阎子明道:“子明兄,你我前去故地,把酒赋诗,好生叙旧一番,如何?”阎子明大笑道:“好你个袁枚天,为兄等你这句话,足足等了二十年,走!你我兄弟二人,今日不醉不归。”郭三威听得二人欲外出斗酒,正要发话,未想被阎伯川拉住,只见摇摇头,郭三威领悟,不再说话,任由师傅与阎叔叔大笑而去。
                    郭阎二人相互对望,不好意思地笑了。郭三威打量阎伯川一番,只见这人面相宽厚,而印堂高耸,那眉毛更是巧妙,竟是鸳鸯眉,不禁赞叹道:“阎兄弟好面相。”阎伯川见郭三威称呼自己做兄弟,宛然一笑道:“你比我年长,唤我伯川就好,敢问大哥名讳乃是?”郭三威通报了姓名,阎伯川亦不多礼,直接唤对方郭大哥。
                    郭三威见阎伯川甚是和气老成,与其年龄并不般配,倒是高兴,道:“伯川你这鸳鸯眉,日后定有一番作为。”阎伯川笑语:“我只乃是一皆商人,均为两餐糊口,那有出头之日,郭大哥别笑话我。”郭三威见其不信,亦有意卖弄自己之本领,道:“伯川你左眉向下,并无特别,然右眉却如剑锋,直指苍天,乃是难得一见之剑眉。莫怪大哥直言,你天生就非读书人之料,而生来就从军之才,若得从军,定有一番作为。”阎伯川笑笑,只顾忙着处理店务,不再搭理郭三威。郭三威亦落得无趣,唯有静静坐在一旁,见阎伯川忙不过来,遂上前协助,二人倒因此聊得甚欢。


                  来自手机贴吧169楼2013-08-30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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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之后,郭三威与阎伯川二人吃过晚饭,只见袁枚天扶着烂醉如泥的阎子明走将进来,阎子明看来醉得厉害,正胡乱说着醉话:“袁枚天!你不义啊。不。。。。。。不辞而别,不够仗。。。。。。仗义。罚。。。。。。罚酒三杯。喝!”袁枚天扶着阎子明,一边答应一边慢慢行走。郭阎二人急忙上前,协力将阎子明扶回房中,阎伯川让袁枚天师徒先行歇息,其自个照料父亲即可。袁枚天看了看阎伯川亦无大碍,遂道了声辞,与郭三威退回客房之中。
                      郭三威见师傅气定神闲并无丝毫醉意,亦不询问其是否醉酒,而是道:“师傅,阎叔叔周身气息晦暗,恐有祸事临头。”袁枚天斟上一杯茶,喝了口,道:“师傅知晓。三威可以化解之法?”郭三威想了想,道:“阎叔叔晦气已浓,印堂之晦气已纠结不清,三威无法可解。愿听师傅高见。”袁枚天放下杯子,道:“三威所言甚是,为师亦无法可解。”郭三威语塞,道:“那。。。。。。那该如何是好?莫非就任由阎叔叔遭殃?”袁枚天眉头微皱一下,道:“子明兄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任其去吧,天命不可违。”郭三威并不认同,道:“师傅,天命不可违,然后命可为之。”袁枚天笑语:“三威这话何意?”郭三威道:“阎叔叔遭劫,定会连累家人。徒儿看其儿子伯川,面相倒是不错,可以一助。”袁枚天问道:“三威意欲如何为之?”郭三威想了想道:“阎既是师傅之故友,不可不助,其命中注定犯劫,唯有顺应天意,然其儿子之命格,我们可以助长,让其日后做出一番成就,对其父子皆有好处,不知师傅意下如何?”袁枚天笑笑,道:“如此甚好,三威欲如何助之?”郭三威正色道:“七彩蟾。”袁枚天见郭三威竟可道出七彩蟾之计,顿感安慰,然笑道:“七彩蟾可遇而不可得,三威可曾知道?”郭三威疑问:“师傅,莫非此地并无良穴存在?”袁枚天摇摇头。郭三威一听,顿觉黯然,再度苦思良策。袁枚天笑语:“无穴并非就不可造就七彩蟾。”郭三威听得师傅之话,一脸疑问望着,只见师傅从怀中掏出一包袱裹好之物,然徐徐打开,只见一拳头大小珠子,光彩流溢,灿烂夺目。郭三威见得此物,惊道:“莫非这。。。。。。这是。。。。。。”袁枚天将珠子从新裹好,道:“此物就是龙珠。以此物就可造就七彩之蟾蜍,而所生之蟾蜍效力更胜过自然之物。”袁枚天说罢,将造蟾之法一一告知郭三威。
                      “郭大哥,这七只蟾蜍怎会如此漂亮?”阎伯川望着眼前那七只指甲般大小的蟾蜍,表情感叹。郭三威笑笑道:“那味道更好,绝非人间可尝之味。伯川可愿一尝?但七色之中你只可挑一色。”阎伯川望着那七色蟾蜍,虽然觉得恶心,然听得味道胜却人间美味,倒是心动,郭三威一再怂恿,阎伯川终究拿起那紫色蟾蜍,闭目吞了下去。郭三威见其吞下,问道:“味道如何?”阎伯川咂了咂嘴,怒道:“郭大哥你骗我,这蟾蜍并无味道。”郭三威呵呵一笑,道:“味道,以后你自然知晓。大哥不骗你。


                    来自手机贴吧170楼2013-08-30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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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战
                      普陀峪一地,气息果如天象所现那般,已与之前俨然不同,紫气直冲上天而呈一柱状。见此,袁枚天心喜万分,然气成柱状而出,实在怪异,遂小心潜入陵寝之中,乃见凤阳大阵竟被八道莲花阵所围。袁枚天呵呵一笑,道:“师弟,此般造作实在高明。为兄代天下谢你恩德。”眼见时机已成熟,袁枚天手握大清龙珠,乃谋划进入钦天监府,要挟师弟进行化珠入穴之事。
                        未想闯入钦天监府,竟见不得一个人影,袁枚天仔细搜索一番,只见钦天监内满地狼籍,文卷散落一地,如此看来,钦天监定生变故。出罢钦天监监府,令袁枚天更怪异的是,平常热闹大街亦见不得一个行人,竟连那日夜经营的妓院亦闭门谢客,整个北京城安静异常。袁枚天深感奇怪:“京城为何此般安静。”番上屋顶四处张望,虽则天色已黑,家家户户理应掌灯,然周近均不见灯光。
                        袁枚天跳下屋顶,游走数条街道,均不见人,好容易逮住一个路人,那路人心惊,跪地求饶道:“洋大爷,饶命啊!饶命啊!”袁枚天奇怪,开口道:“兄弟,在下并非歹人,只欲询问些许事情,京城竟生何变故,为何人际罕见?”那路人见得面前之人乃是汉人,遂安心下道:“兄台莫非不知,洋人组成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城,慈禧太后与皇帝老子已逃到西安去了。百姓恐洋人烧杀抢掠,均闭门熄灯以自保。”袁枚天惊愕,堂堂一大清朝竟被洋人所攻破,此般笑话可真闹大了。送走那路人,袁枚天甚感困闷,师弟不在钦天监府中,恐是随同那慈禧老贼去了西安一地。若真是如此,恐多有麻烦,那帮洋人占据京城,不知何时方会离去,若其等不离去,那慈禧老贼定不愿还京。如此下去,那化珠入穴之事何时才得以成就。袁枚天不再多想,背起行囊,朝京城之外奔出,欲前往西安,将师弟寻回,进行化珠入穴之事。
                        然方出罢京城,却见南方天空出现异象,袁枚天不看则已,一看顿觉不妥,只见那南方天空一片火红,荧惑荧荧似火,心宿亦色红似火,两“火”相遇,相互斗艳,红光满天,呆望天空良久,袁枚天方难以置信道:“荧惑守心!莫非清帝将蒙难?”


                      来自手机贴吧172楼2013-08-30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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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转眼就到了九月授衣之时,陈家村众村民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眼见今年收成不好,而朝廷却又增加赋税,村民因何而高兴?皆因陈老太爷决意开仓放粮,以助各村民过冬,故村民对其甚是感恩戴德。是日,陈老太爷亲自主持派粮,然见一衣衫褴褛小孩跑至面前,陈老太爷以为这小孩乃是来领粮,遂让身边仆人给其送上一袋米,未想那小孩却不接过米,而是道:“陈七说替其送口信,陈老太爷会给我十两银子。”陈老太爷一听,这小孩乃是来替陈七传口信的,急忙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小孩子,道:“给!给!陈七托你传何口信?”小孩子难以置信地从陈老太爷手中接过十两银锭,呆望良久方在陈老太爷催促之下道:“陈七说,九月到了,时间也快到了,请陈老太爷明日来一趟,只需一人前来。”陈老太爷听毕,挥手让那小孩子离开,然愁容满脸,自言自语道:“终于要来了。”旁边仆人听得陈老太爷此般话,问道:“老太爷,什么来了?”陈老太爷摆摆手,并不回答,柱着拐杖,道:“回府。”
                          陈七黯然坐于家中,想到父母死去,此家本该散去,然得陈老太爷厚爱,父母方得厚葬而又添此新居,陈老太爷之恩德实在无以为报。然天命弄人,夜观天象得知紫气入鬼宿,乃是帝皇将出之象,遂一路追踪南下而来,未料到那紫气竟源于陈家村周近一唤作莲花山之处,其中竟藏一金龙帝穴,而此穴就正正是那陈老太爷所拜托查看之金龙帝穴。而那陈老太爷之四子陈炯明,此人竟生就一副黑龙命格,而身带紫气冲凌鬼宿,若不在此发作之前除之,他日陈老太爷葬入金龙帝穴,陈炯明此般人物定将如虎添翼,必然引起战火叛乱,祸及大清统治。然若除此等天所赐命之人,并非易事,然却非毫无办法。但陈老太爷待我乃是有大恩,实在难以下手。除之则不义,若不除之则不忠,忠义两难全之时,陈七数月以来乃是踌躇不定,唯有每日呆望天空以思两全齐美之法。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陈七打开门,只见乃是自己令去送信的小孩,陈七方欲开口,那小孩一脸兴奋道:“那陈老太爷真给了我十两银子。陈七,你怎么这么神啊?”陈七笑笑,道:“我托你传的话,可已转达?”小孩子点点,道:“传了。”陈七道:“小瓜子,那十两银子好生给你父亲治病,此处还有二十两银子,待你父亲病好了,拿去做点小生意。”小瓜子难以置信地望着陈七,却不接过银子,而是疑问道:“陈七,你为何有钱?”陈七见其如此发问,遂笑道:“小瓜子别问,以后好好过日,若能上书塾读书那是最好。带上银子,去吧。”小瓜子不愿接过银子,陈七硬塞到其怀中,道:“你替我做事,此般银子你应该得。拿好,你父亲治病需要银子。去吧。”望着小瓜子一跳一跳高兴离去,陈七微微一笑,然后又陷入沉思。
                          翌日,陈老太爷应约而来,让仆人守候门外,而自己独自走入陈七家中。陈七一脸娴静,请得陈老太爷入座,奉上茶,却不说话。陈老太爷小喝一口茶,道:“七娃子,已照你之吩咐,开仓放粮。你不开口,叔父亦有此打算,今年荒年而那朝廷却又加重赋税,乡民日子过得甚苦,能帮就帮吧。”陈七对于陈老太爷平时对乡民之作为,自是了解,道:“侄儿在此代乡民谢过叔父。”陈老太爷微微一笑,摆摆手,喝了口茶,开口道“七娃子,还有几天?”陈七道:“三天。”陈老太爷低头一算,神色黯然下来然很快便恢复光彩道:“也罢,此般年纪,足了,也该归去。”陈七道:“叔父,你倒看得开。”陈老太爷呵呵一笑,道:“七娃子,此前托你办之事,思量如何?”陈七想了想,不答反而问道:“叔,你看咱族里出一皇帝,如何?”陈老太爷惊愕的打量四周,然确认无人方低声道:“七娃子,勿乱说,此话足以杀头。”陈七语气依旧道:“叔,你以为如何?”陈老太爷见陈七语气慎重,并非在开玩笑,然却深知帝王之事,非凡人可居,而帝王之家亦非常人所想那般舒适自在,遂道:“叔只愿后代平安富足,就足矣,不求帝王之志。”陈七追问:“果真?”陈老太爷正色道:“果真。不追求帝王之志。”
                          陈老太爷见陈七不再说话,遂开口道:“叔并非外人,七娃子有话尽管讲。”陈老太爷话方毕,然见陈七突然跪下,道:“叔,忠义两难全,侄子唯有求忠而舍义,望叔父原谅。”陈老太爷将陈七扶起,道:“叔明白,起来吧,七娃子。有何难处给叔一一道来。”陈七站起身来,望了望陈老太爷,沉默良久才道“侄儿此前数月皆是前去查看叔父所道那金龙穴,以侄儿之见,那并非金龙穴,只是一青龙穴,此青龙虽非九五之尊,但葬得此处,已足以庇荫子孙后代。”陈老太爷听此,眼带泪花道:“足矣,足矣。七娃子,余下事宜有劳你代为安排。”说罢,让陈七取来纸墨,亲手写了一封书信,交给陈七,道:“此乃叔亲手所书之信,若日后我四个儿子不信任你,可将此信交与尔等,届时皆会听令于你。” 陈七点点头,接过信,收藏妥当。
                          陈老太爷交待完毕,面带微笑离去,陈七未想陈老太爷对于死亡之事竟看得如此开明,倒是佩服,遂送其出门,陈老太爷握着陈七的手说:“七娃子,拜托了!”陈七点点头,没说话,示意仆人搀扶好陈老太爷回去。
                          望着陈老太爷离去的背景,陈七心神颇感不宁,天赐之命,若以天赐之穴相破,使人、穴之效力皆同时削弱,此般既不伤人命却又可断其命格。但那穴却是一金龙穴,如何能让人下葬?不可,此般万万不可。料那陈炯明已是蛟龙,若先人葬入金龙穴定然使其如龙入水,定会翻天倒海,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叔父即将仙逝,唯有使用篡主之法将那金龙穴化为青龙穴,如此一来,穴之效力虽然大减,但效力却依旧可庇荫后人,二来金龙帝穴化为青龙穴,与那陈炯明之黑龙命格乃是相冲,借此再断了那黑龙命格,此计倒是一石二鸟,然如此受损最大乃是有恩于自己之陈家,陈七终究眼含泪水,默默朝陈老太爷拜了拜,道:“叔父,侄儿尽力了。莫怪。”


                        来自手机贴吧174楼2013-08-30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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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山
                          西安之路并不难行,袁枚天单人匹马,行走如风,不多时竟追上慈禧太后那车队。袁枚天小心观察那慈禧周近之人,荣禄与李莲英常伴身旁,周边侍候之太监宫女不比在宫中少,唯独不见师弟陈七。袁枚天跟随车队数天,依旧见不得师弟之身影,而夜观天象,南方之紫气日盛,料师弟该是去了南方寻龙,乃果断停止追寻而决定朝南方奔去。数天跟随那慈禧身后,见那慈禧在逃亡之中,不得饮食而饱受风寒,倒是痛快。然想到化珠入穴再匡复大明之事,不由笑了起来,望着慈禧笑道:“老贼,此般只是小小折磨,以后好你好受。”袁枚天将脑后鞭子散开,不再留辫而蓄起了发,恢复汉人传统之法式,以黑布蒙脸,然趁着夜黑,潜入慈禧栖身之所,悄悄放了一把火,看着慈禧老贼惊慌失措那模样,然哈哈大笑而去。
                            追随天象一路朝南赶去,最后终得定下二处紫气凌鬼宿之所在,一是乃在海丰一地,另一在香山,二者皆在广东。袁枚天数年以来皆在广东寻觅师弟之踪影,然那两地之紫气竟兴盛了三年而不见师弟之身影,袁枚天对其之隐忍实在佩服,最后终于在海丰一地寻得师弟,然可惜来迟了一步,海丰那地之金龙穴已被师弟以巧计削弱,而再断了那陈家骄子陈炯明之黑龙命格,袁枚天痛感惋惜。眼见寻得师弟,然其却要挟陈家兄弟为人质,以此脱了身。幸得以七星阵保全部分金龙穴之力,替那陈家兄弟安葬了老父,唯恐师弟脱身之后再破另一处穴,遂拒绝陈家兄弟挽留,而一路朝香山奔去。
                            香山一地于多年前并无多大变化,恰如当年和高世全前来之时一般模样,五桂山下翠亨村依旧花草芬芳,村前河流蜿蜒,绿树萦绕,四处皆芳香扑鼻,袁枚天一路走来,顿感心旷神怡。对于那二道紫气直冲鬼宿,此处正正就是其中一道,而发气之地竟是当日留下之八旗穴。远远看去那八旗穴气息散发自然,知晓师弟定未到此地断穴,袁枚天对那八旗穴始终耿耿与怀,当日与大哥二人皆以为此穴乃是一等一龙穴,然却听任那杨老头劝说,留其不断,如今这穴终究发将起来,可见当日兄弟二人并未看走眼,不由向八旗穴之所在走去。然行走不多远,顿感不妙,当日见此八旗穴,乃是八旗一鼓,虽然旗穴结成但对应之气息却荡然,正所谓穴、气不和,无功无过,然如今再度面对那八旗一鼓,以五桂山为首,旗帜高举而气势恢宏,那八旗迎风飘扬宛如旗海,使得对应气息如铺天盖地之袭面而来,而周近竟听得鼓声阵阵,撼动内心。袁枚天大吃一惊,此八旗穴当年穴成而气不聚,如今竟可气息如海,不由感叹道:“世事真是无常。”“非也非也,非世事无常,而是人心不果。越兄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袁枚天正看那八旗穴看得入神,未想身后突然窜出一人直呼自己,顿时警惕,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白发老人,正一脸怒色地以匕首抵住自己的腰部。袁枚天打量面前此老人,觉得眼熟,然一时却想不起何时见过,刚欲开口发问,那白发老头却道:“老夫日防夜防,然这么多年过去,你等终究不愿饶过此穴。”袁枚天望着眼前此老头,一个名字终于冲口而出:“可是杨九,杨老先生?”杨老头依旧一脸怒色,冷哼一句道:“越先生,可算想起老夫来了。多年不见,容貌依旧不变,老夫佩服。今日再来此地,可是再欲破穴?”说罢,似乎等待袁枚天之回答是否,那明晃晃匕首就会果断刺入。
                            当年遇见杨老头之时,交谈之中知晓其乃精通于堪舆之事,早该知晓此人定是此地守穴之人,此杨老头如今如此动作,定皆为保护那八旗穴,若说话不当,定会吃其一刀子。那杨老头对袁枚天甚为警惕,手中之匕首丝毫不放松,张口说道:“越兄弟,老夫当年已知晓你之本事,莫乱来,老夫亦不是吃素的。”袁枚天见那杨老头虽嘴硬,而握着匕首之手却在不停颤抖,遂笑道:“在下当年前来,确为断穴而来,然今日前来,却为保穴而来。老先生,在下并无歹意。还请老先生先放下刀子,我俩也好说话。”杨老头并不应许,问道:“你乃清廷之人,三番四次前来此地,不为八旗大穴而来,莫非为了游山玩水而来?如今你道乃是来保穴,老夫如何能信任你?”袁枚天见杨老头不相信自己之话,遂道:“老先生,你可见过不留辫子之人替朝廷办事?”
                            杨老头看了看袁枚天之发式,不见那长鞭而竟是汉人传统之发式。“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此乃当初清廷入关所定下之规矩,百年来皆无人敢反抗此规矩,皆因不留辫子乃是死罪一条。如今面前此人竟敢冒杀头之罪将鞭子卸去,再而恢复汉人之发式,若道其乃是与清廷办事,确实讲不过去。杨老头不由将匕首收起,但依旧将信将疑道:“越兄弟,你此般果真乃是来保穴?”袁枚天揉揉了肚子,道:“不瞒老先生,当日在下乃是当朝钦天监监副,前来此地,确实为断穴而来。在下早已反出清廷,不再作那寻龙断穴之事。老先生亦是精通风水之理,可曾见得天中之异象?”杨老头道:“荧惑守心而二道紫气冲鬼宿。”袁枚天赞叹道:“老先生本事果然过人。在下正是追寻那二道紫气而来,唯恐钦天监之人断此地之穴,遂果断前来保护。”只听得那杨老头道:“可惜啊,荧惑守心并非清帝覆灭,可惜啊!可惜。”一直以来,袁枚天皆以为那荧惑守心乃是清帝将逝之征兆,未想杨老头却道出另一般说法,不禁问道:“老先生?荧惑守心非那清帝覆灭之兆?”


                          来自手机贴吧175楼2013-08-30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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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摇摇头,道:“此次荧惑守心乃有广东二处紫气相凌,故此次荧惑守心并非代表清帝,实则乃示这二道紫气其中一道之帝星将被覆灭。”袁枚天望着杨老头对荧惑守心之讲解,竟浑然不同于自己所知,甚感兴趣,遂忙加发问。
                              面对袁枚天之疑问,杨老头并不回答,退后数步方开口道:“越兄弟,你虽削去鞭子,但不代表你已明志。老夫知晓钦天监之人诡计多端,为了维护大清皇族乃是不择手段,寻龙断脉之事绝不少做。你虽道已反出清廷,但只是你一家之言,老夫如何能相信你。老夫在此守穴多年,费尽苦心,但终究还是逃不过钦天监之纠缠。事已至此,老夫唯有破罐子破摔,今日若不将话挑明,你休想离开此处。”说着,手中之匕首再度朝袁枚天举起,颇有一番同归于尽之神态。
                              多年前在此遇到此杨老头,袁枚天已领教其本领,其人定是学识渊博而隐居于此之隐士,今日听得其对钦天监所作之事竟如此了解,其定是与钦天监有过干系。如今眼见杨老头一副拼命之姿态,丝毫不怜惜那副老态龙钟身躯,心里觉得好笑,然想倒此老头为了守穴,竟毫不吝生死去守护那座八旗穴,其中定有故事,见其对自己曾经之身份耿耿余怀,遂开口道:“老先生,那你如何才可相信在下。”杨老头冷哼一声,道:“你道乃是前来此地护穴,那广东另一处龙穴,为何不前去保护而任由其熄灭。依老夫看来,那处龙穴定是越兄弟经手所断,老夫猜测可对?”袁枚天听得杨老头早已将自己列入那敌对一方,纵使多作辩解已无作用,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说半句而转身离去。
                              为免争端,袁枚天选择沉默离去,而杨老头却不愿意,横于袁枚天面前,道:“越兄弟,今日不给个说法,休教老夫无礼。”袁枚天见这老头定是怕自己乃是前来断穴,故执意要讨个说法,看来若不将事情挑明,恐难于离开此地。袁枚天开口道:“老先生,在下承认,过去在钦天监之中,确实身不由己,寻龙断穴之事并不少做。然在下早已反出钦天监,今日前来确确为保八旗大穴而来,老先生为何疑心在下之诚意?”杨老头手中匕首紧握,冷冷道:“那为何不保另一处帝穴,让那帝星白白覆灭。”想起海丰那道金龙穴,因自己迟去之故,任师弟硬生将那穴断掉,袁枚天不禁叹息道:“老先生,那道穴非在下不救,而是救不了。”说着,将在海丰所遇所见之事,一一给那杨老头道去。杨老头听罢,却是脸无表情,冷冷道:“此般只是你一介之言,老夫不信。”
                              不给说法不让走,说了缘由却又不相信,袁枚天未想这杨老头如此蛮不讲理,心里亦有些愤懑,但对这一白发老头不好发作,遂强压愤懑之情,道:“老先生,既不信,为何硬向在下讨说法。何苦如此强人所难。”见那杨老头依旧一副冷漠怀疑模样,袁枚天亦不愿再与其纠缠,告了声辞,就要离开。
                              此次那杨老头不再阻拦,然在袁枚天移走数步之后,开口道:“越兄弟,老夫并非为难你,只望知晓你乃是何人?”袁枚天停住脚步,并不回头,张口道:“老先生,此问何故?”杨老头道:“老夫相信你所说之话。你身上之气息与常人不同,你究竟是何人?”袁枚天回过头,笑道:“老先生,那你又是何人,为何如此舍命守候此处八旗大穴?”杨老头欲言又止,沉思一番然将匕首收好,终究下定决心道:“八旗一鼓,八旗风飘连山如海,而鼓声高扬,战歌高唱。老夫保此穴乃意欲留于孙家之用,以此穴佑其二公子孙文,望可借穴之力而反清之统治。老夫老矣,早不惧死,但终究舍不得此八旗大穴,越兄弟曾是钦天监之人,老夫实在惧怕越兄弟断此八旗穴道,使我等灭清之策不可行。”杨老头坦言话毕,手捏匕首,只待袁枚天之答复。
                              袁枚天听得这杨老头竟也藏反清之心,且敢如此大胆透露,对其乃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拜道:“老先生此般壮志,在下着实佩服。不瞒老先生,在下削鞭明志,反出清廷,亦只为反清复明。”杨老头本已作好与袁枚天拼命之决心,然听得其此般说话,乃疑问道:“越兄弟此话当真?”袁枚天不再多话,将自己化珠入穴之计,给那杨老头一一道去。杨老头听的袁枚天此般计划,连声称妙,对于那明朝刘伯温更是佩服万分。杨老头道:“有此等良计,灭清将非难事。高啊!”袁枚天点头道:“为实行此计,在下乃是费尽苦心,望苍天眷顾,佑我成就反清复明之事。”
                              杨老头听得袁枚天以化珠入穴之计虽是反清,然却兼以复明之任,对此乃是不敢苟同,开口道:“越兄弟,为何反清而复明?”袁枚天笑语:“反清自然需复明,老先生为何如此发问?”杨老头道:“兄弟是同道中人,为何不明白顺应天命之理?”袁枚天迟疑,问:“老先生此话怎解?”杨老头笑笑,道:“堪舆风水之事,越兄弟与刘伯温刘公想比,谁胜谁负?”袁枚天毫不迟疑道:“在下不敢与刘公相比。”杨老头又道:“越兄弟既然知晓不可与刘公相比,刘公尚不可使大明免于覆灭,那越兄弟如何能使大明光复。纵观历朝历代之兴起覆灭,自有其定理,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而大明若真顺应天意,焉会落得覆灭下场,大明覆灭实在乃天意所使,丝毫不由人。既然其早已覆灭,越兄弟何苦还再强扭天意,逆天而行而谋匡复。”
                              杨老头此般话,无疑撼动了袁枚天之心头,想我一直以来皆为化珠入穴,覆灭清朝而匡复大明而四处奔走,却从未想过大明若真是那般美好,为何还有覆灭的时候。那杨老头所道不错,纵使那刘伯温神力通天,亦不能使大明千秋万代,天理循环,大明覆灭,此般确非人力可挡。然我之志向乃为覆灭清廷而匡复大明,若行得化珠入穴之事,清廷定将覆灭,若不匡复大明而此后该作如何?袁枚天想道此,乃是思绪万分,先前壮志万分然如今却心如海中一孤舟,去向漂浮不定。


                            来自手机贴吧176楼2013-08-30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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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头见此,笑道:“越兄弟,你欲匡复大明江山,无非乃欲恢复汉人之正统,可是?”袁枚天点点,匡复大明江山就是乃匡复汉人之正统。杨老头继续道:“既然如此,兄弟可知晓,江山之大,朝代逆转实在常理,顺天着生逆天者毙,大明倾覆不正正就是其不顺应天命,乃至民怨四起。老夫以为,江山并不论是汉人或是外族人统治,只论那统治者可否让天下太平,可否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让万民居有其所,衣食安足,此般就足矣。民,方为国之根本,民强则国强,民弱则国衰。老夫料想,兄弟亦在感叹民之多艰,故萌生反清复明之意。”
                                杨老头之话语如针刺一般,句句皆针痛袁枚天之心,想到自以为所学甚深而精通命理,然却不可参破“顺天着生逆天者毙” 如此简单之理,大明既然覆灭,定是其不顺应天命而致,何苦再死死纠缠在复国此般逆天之举。杨先生所道不错,无论统治此江山为何人,能让民过上好日子,此般已足矣,如今民不聊生皆因清廷腐朽,不施仁政所致,然将清廷覆灭该如何善后,清廷遂腐朽然余气尚存,若其覆灭,国将不国,定有动乱。袁枚天望着杨老头,将自己之困惑一一告知杨老头,以求解惑。
                                “越兄弟,依你之力,可算得清廷命余几年?”杨老头并不解答袁枚天之疑问,却是反问道。袁枚天想了一想,如今师弟建起凤阳大阵,凭此阵法,清廷尚可久延残喘,遂开口道:“在下之见,不下三十年。”杨老头道:“老夫亦是如此以为。如今清廷已不施仁政而使民生多艰,若在此延续三十年,恐是天下万民之千般苦难。清廷此般逆天之举,天下有识之仕皆不可熟视无睹,老夫方才已道过,孙家公子孙文哀民生之多艰,对清廷之暴政甚感不满,如今正极力行走反清之事,皆为推翻清之暴虐而恢复我中华之正统,然奈何清廷如今虽已风雨欲坠,然终究未到覆灭之时,老夫究竟推算,孙公子若谋成事,必须得二事相助。”杨老头话至此即停,低头搓手,只顾低声叹气。
                                “破穴与发穴。老先生,可是这二事?”杨老头未料袁枚天突然道了此般一句,自己所想之事如此轻易变被其获知,心里不得不佩服眼前此人,称赞道:“越兄弟所道正是。清廷气数未尽,必须破除其立国之穴,方可缩短其天命。而孙公子欲谋反清成事,必须使用大穴相助。为保住此处八旗大穴,为恐遭人所破坏,老夫乃是费劲苦心而却寸步不敢离开此地,然而老夫只精通守穴之道而不精于破穴之功,如今遂保住八旗之穴,然破清国穴之计却不可行。若是如此,那孙公子反清之事还需三十年之长,而天下万民亦需再受清廷三十年之暴政,实在可恨。”杨老头说到此,经捶胸顿足哭了起来。
                                袁枚天见这杨老头哭得如此伤心,不由宽慰其,想到杨老头如此终于那孙公子,实在不解,问道:“老先生,那孙公子为何反清?”杨老头听此,一愣,方知晓其问之意,道:“恢复中华,还我民权,安我民生。”“恢复中华,还我民权,安我民生。”袁枚天一副如临大敌之模样重复念叨,直至杨老头叫唤,袁枚天方回过神来。只听得那杨老头道:“越兄弟,老夫如今已是句句如实告知与你,如今八旗大穴气息已开,旗张鼓响,此处定出一反清先锋。勿论你究竟是否钦天监之人,还望知晓一个道理,天下大势非人力可逆转。”杨老头说罢,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然面前此人身上所带之气息极其熟悉,终究不认为此人乃是前来破穴之人,乃眼光直勾勾望着袁枚天,不再作话语。


                              来自手机贴吧177楼2013-08-30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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