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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青囊尸衣》-天涯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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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观此人,骨骼清奇,眼角入鬓,话音清越,确有仙风道骨之貌,其学问必是极高,可是颜面鹰鼻橘皮,垂眉如帚,目光诡异,却又亦非善类,尽管自己一直想让寒生学些黄老之术,但还是谨慎些好。想到这儿,便婉转的拒绝道:“吴大师愿收犬儿为徒,是高看他了,我们父子俩一直相依为命,平日里也粗茶淡饭惯了,就在这乡村里做个普通的赤脚医生也就满足了,你的好意心领了,如果大师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 
  吴道明轻轻一笑,道:“朱先生不必客气,您可以再考虑考虑,您愿意埋没您孩子在农村里了此一生么?如果能随我到香港见见大世面,我保准他几年之后,必将出人头地。我会再来的。”说罢拱手告辞,潇洒出门去。 
  回县城的路上,吴道明背靠在吉普车的后座椅上,心想原来青色土卵中的木蚕竟然可以医治“渐冻人症”,真是匪夷所思啊,可是天下太极晕寥寥可数,土卵少之又少,看来根本无法形成一个产业。寒生,不过是个小孩子,他怎么会懂得用这种古怪方法的呢? 
  是他父亲?不会,朱医生听说儿子给人治病的事儿,脸上那种不相信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看来,朱医生本人也根本不懂,这一点确凿无疑。 
  如此说来,寒生这个小孩子不简单,在他的身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位高人,此人的存在甚至连他父亲都不知道。 
  我一定要会会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吴道明的神经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


47楼2007-11-01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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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里有指示,生活上要满足这位岭南作家的需要,实报实销。因此,晚餐有酒还炖了一只鸡,那是村中老马头家里的那只红毛大公鸡,每天早上就数它叫声最响。
     朱彪喝了一大口酒,眼睛都红了,他神秘的对着这位大作家说:“吴老,您是做大学问的人,您知不知道,如果一个大肚子婆娘突然死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也跟着一同死了呢,还是过一段时间再死?”
     “那是自然的,在一定的时间和特定的环境下,婴儿会怨天忧人,怒气冲天,搞点事情出来的,当然这孩子必须有足够的月份才行。”吴道明按照常理说道。 
      “多少个月?”朱彪紧张的问道。 

      “越大怨气越甚,即将出生时的最凶。”吴道明诧异的望着这个乡村里的小队长,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划过的恐惧。 

      两人默默的吃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吴道明感觉此人心中有极难启齿之事,深埋在心,自己要不要帮助他呢? 
      寻思之间,抬眼细观其面相,额头天庭塌陷,左串骨无角,鼻骨犯眉,堂上不寿,颧骨争眼,子嗣不立,音浊其声,此人实属贱品。这样的人家中竟会奖状挂满墙壁,荣誉缠身,真是怪事。 

      可再一想,这种人却是极好利用的,若能解他疑虑,必会对自己敬若仙人,死心塌地的供自己驱使。最后,吴道明意下帮他释去心结,收为己用。 

      外面天色已暗,乡村还没有通上电,农户家里点燃了小盏的菜籽油灯,山林间漆黑一片。 
      “胎死腹中的婴儿,怨气难解,尤为怨恨其生父。”吴道明望着朱彪的脸色,先开口投石以问路。 

      朱彪身子微微一颤,这一点没能逃脱吴道明鹰隼般的目光。 
      “为什么?”朱彪迫不及待的吞下半杯酒。 

      吴道明微微一笑,道:“怨其未能保护好他和母体,尤其是在其生父有能力做到的情况下而没有去做。” 

      朱彪的脸上微微变色,眉头紧蹙,双眸凝视,眼眶湿红。 
      “他会怎样?”他小心翼翼的问。 

      “形成鬼胎。”吴道明答道。


    52楼2007-11-01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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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21:3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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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清冷的残月静悄悄的挂在天边。 

        朱彪领着吴道明来到了荒坟岗,月色如水,山野间清凉一片。拨开蓬蒿野草,面前就是沈菜花那孤零零的土丘,一只黑色的乌鸦蹲在坟头上,默默地注视着这两个深夜到来的闯入者。 

        吴道明环顾左右,心中暗自吃惊,此乃大凶之地啊。 

        但觉阴风习习,静听随风而来的仿佛有一丝如泣如诉的哀怨之声,不绝于耳。西方那翘起的山包怪石嶙峋,上面寸草不生,在月光下光秃秃的,好一个“白虎衔尸”啊。 
        吴道明低头注视着那块写有“沈菜花”三字的石片,点了点头,说道:“沈菜花冤屈难解,又入此凶地,实为不幸啊。气行于地下,物生于地上,此坟头绿草萋萋,不同于周边植物,看来你的怨气已渐渐消去,莫非腹中胎儿已经重生?‘白虎衔尸’,必然行之不远。” 

        “吴老,怎样?”朱彪轻轻问道。 
        吴道明微微一笑,说道:“鬼胎已度人,你还要找到他的下落么?” 

        朱彪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口中说道:“吴老,拜托你指条明路,找到我与菜花的骨肉下落,我就是给你当牛做马都愿意。” 

        吴道明微微颌首,淡淡说道:“起来吧,此间荒山野岭,如有孕妇经过也是家在附近之人,你可就近探访,谁家孕妇四十九日之内分娩过,必是你的孩子无疑。” 

        “那我与他相互能认出来么?”朱彪不放心的问。 

        “有悖于常理之事发生,即是相认。”吴道明说道。 

        “吴老,您知道我的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吗?”朱彪又追问道。 
        “儿子。”吴道明回答


      54楼2007-11-01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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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生高兴的接过猪腿,毕竟这年代肚子里没油水,能补补兰儿她娘虚弱的身子也是好的。 
          茶叶很粗糙,泡在粗瓷大碗里显得寒酸,吴道明微微一笑,端起便饮。 

          “痛快,这种喝茶之法在岭南决见不到的,我们那儿习惯功夫茶,品茶聊天,谈尽江湖事。朱医生久居赣北,也应当到处走走,尤其是寒生,多一些江湖历练,对他十分有益。”吴道明侃侃而谈。 
          朱医生点点头,心中猜测着这位吴大师此行的本意。 

          “此地地处黄山一脉,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朱医生可闻‘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之说,我看此地有形止气蓄,化生万物,土随龙起之势,朱医生是否同意我的看法?”吴道明说道。 

          “我是一个普通乡村医生,对这些风水之类的东西不明白,况且在我们这里,风水术始终是一种迷信。”朱医生应对着。 

          吴道明笑笑,又喝了口茶,正欲开口,瞥见头上包缠着布条的兰儿,不由得一愣,略微思索,心下即已明了,口中故意问道:“咦,这小姑娘怎么把头都包起来了?” 

          朱医生只得据实相告:“她得了怪病,以致相貌异变,现正在治疗之中。” 

          “我敢说,这丫头原本是一个相貌端庄美丽的姑娘。”吴道明意味深长的说道。
        吴道明的一句话提醒了朱医生,他回想起较早时,寒生曾问起过他有关“泣血症”的问题,如此说来,寒生早已知道了兰儿的病症,并着手医治了,这孩子倒是个热心人,这对母女孤苦伶仃,寒生也二十出头了,只是不知这丫头患病前时的模样,唉,想哪儿去了。朱医生不由得暗自一笑。 

          “朱医生何故发笑?”吴道明不解的望着他。 

          “噢,没什么,吴先生还没吃早饭吧?若不嫌弃,粗茶淡饭将就吃一点?”朱医生问道。 
          “那我就不客气啦。”那吴道明说着竟自己动手,径自舀了碗稀饭喝起来。 

          “吴先生为何住到乡下来,这里生活条件如此艰苦。”朱医生问道。 

          “现在是卯年戌月中,岁末已是不远,我在此地等着看天象奇观呢。”吴道明似乎不经意说道。 
          “什么天象奇观?”朱医生诧异的问道。 

          “阴晕五色光。”吴道明边喝稀饭边说道。 

          “阴晕五色光?”朱医生心中微微一颤。 

          “就是太极晕每当辰龙年初交更之时,由穴中发出五色极光,直冲斗牛,一十二年才一次,难得一见啊。”吴道明放下碗筷,抹了下嘴巴。 

          吴道明眼角余光瞥见朱医生眉头紧蹙,沉默不语,心中暗自窃喜,这老家伙上钩了。 
          太极晕竟会发光?自己可不晓得,祖辈传下来的遗训中也从来未曾提到过此事,这事是真的么?朱医生百思不解。 

          吴道明看在眼里,再追加了一句:“黄主任、孟主任届时有幸一起来南山观看这旷世奇观呢。”


        56楼2007-11-01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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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朱医生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嗯,话已递出,见好就收。吴道明站起身来,说道:“这稀饭的味道真是不错,我先行告辞了,你们不妨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让寒生跟着我学习易术,不久即有所成。” 
            朱医生送出门外,那吴道明扬长而去。 

            这些人难道真的只是要观赏所谓的五色极光么?他们的目的是要寻到太极晕,找到后又要干什么呢? 
            朱医生闷闷不乐。


          57楼2007-11-01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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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相认 

              夕阳西下,竹林农舍前,一个农妇坐在屋檐下正在给婴儿喂着奶,眼望着怀中胖嘟嘟可爱的孩子,农妇心里甜滋滋的。丈夫下地快要回来了,灶上的大铁锅已经煮上了米饭,一股新米的稻香弥散在空气中。 

              竹林中传来了踩在干竹叶上窣窣的脚步声响,大概是丈夫回家来了。 
              竹林里走来一个人,虎背熊腰,身体壮实,这人正是朱彪,打听了一整天,他终于找到了这里。 

              农妇有些惊奇的望着来人,这里地处偏僻,一般极少有陌生人经过的。 
              “大嫂,我想喝口水。”朱彪已经发现了农妇怀里的婴儿。 

              农妇进屋舀来一瓢凉水,递给了行路的客人。 

              “大嫂,这孩子长得好结实啊,是个小子吧?”朱彪一边喝水,一边打量着婴儿。 
              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孩子,农妇自是喜不待言,农村里出生的小孩儿,父母都喜欢身体长得壮实一些。 

              “多大啦?”朱彪问。 
              “还没满月呢。”农妇回答。 

              “真的是生得又大又壮实,让我瞧瞧,你看这小脸蛋……”朱彪便说着上前细看那孩子。 

              那婴儿生得白白胖胖,浓眉大眼,乌黑的双眸炯炯有神的望着朱彪,朱彪心中一酸,几乎落下泪来。突然,那孩子“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尖厉并且刺耳,同时眼睛死死的盯着朱彪,眼皮眨都不眨一下,两只黑色的瞳孔放大了一倍有余,把眼白挤到了眼角边,几乎整个眼眶里全是乌黑色的眼仁儿…… 

              朱彪乍一惊,随即大喜,那广东来的吴老告诉过他,有悖于常理即是相认,这孩子如此异样的怪笑,必定就是自己的儿子无疑。 

              菜花啊,这是我们的儿子啊,他噙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滴落了下来。 
            “咦,老表,你怎么啦?”农妇惊奇的望着朱彪。 
              朱彪明白自己失态了,忙说道:“啊,我家里三间房子,就是没有个孩子,刚才见这娃娃生得这么好,一时想起自己家有点难过,唉,要是他能做我的干儿子就好啦。” 
              他考虑过打昏农妇把孩子抢走,但是一来怕要出人命,二来自己又没有办法给孩子喂奶,所以还不能来强的。 
              农妇听得朱彪的话,只是警惕的一笑,手里抱紧了婴儿。 

              竹林里又传来了脚步声,农妇的丈夫从田里收工回来了。 
              男主人见到朱彪一愣,眼光瞟向自己的媳妇。 

              “这位老表路过咱家喝水的。”农妇告诉丈夫说。 

              “哦,那快请进屋吧。”男主人相让着,山里人都较好客。 
              “不啦,这就走,我是朱彪,南山村的队长,一打听都知道的。”朱彪说道。


            58楼2007-11-01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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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说是南山村的,男主人立刻热情起来,说道:“原来是南山村的啊,前几日多亏了你们那儿的朱医生,不然恐怕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朱医生好吗?” 
                原来是朱医生来接生的,看来以后还要对他客气点了,毕竟那孩子是我的儿子。 
                “朱医生还可以,他家住村东头,我就住在村北的那棵老槐树下,三间草房。抽空时来坐坐,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娃娃,我想认他做干儿子,行吗?”朱彪诚恳的说道。 
                “这……”男主人吞吞吐吐。 
                朱彪道:“我是生产队长,优秀共产党员,连续多年的五好社员,青年突击手,还是民兵排长……” 
                “明天我们准备全家去南山村探望朱医生,向他表示感谢,到时候再说吧。”男主人谨慎的说道。 
                朱彪一听心中有了点谱,人家肯定是要打听了解下自己情况的,马上赶回去事先做些工作,尤其是请教吴老,这人学问大着了。 
                “老表怎么称呼?”朱彪问道。 
                “我姓沈,叫我天虎就行了。”男主人报上姓名。 
                “好,天虎,明天去朱医生那儿一定要到我家来坐坐。”朱彪诚恳相邀道。 
                “好吧。”沈天虎应允道。 
                朱彪告辞,走出几步后回头望去,那婴儿冲着他诡异的一笑。 
              山里日头沉的快,朱彪刚刚走出竹林,天就已经黑下来了。前面就是荒坟岗,“嘎嘎”几声乌鸦的叫声在坟地里回荡着。 
                朱彪站立在那座孤零零的荒冢前,眼眶又湿润了。 
                菜花啊,我终于找到了我们的儿子,他长得又白又结实,还会对着我笑呢。菜花,你现在可以瞑目了,你放心,不久我就会把他带回身边来的,我会把他抚养成人,而且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再找婆娘了。只有同你一起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真正的快乐,我不能活在没有你相伴的日子里,所以我要把你葬回我家,就在老槐树下,你高兴吗?这样,我们就可以朝夕相处,天天见面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朱彪嘶哑的发出一声长叹…… 
                荒坟岗中回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那是一种哀怨凄凉的声音,仿佛是一个女人割舍不下的揪心叹息…… 
                朱彪一步三回头,渐渐远去了。 
                “嘎……”那乌鸦还在坟头上。 
                残月如钩,老远的望见老槐树下,那个大作家吴老倒背着手,静静地矗立在月光下。 
                听到脚步声,吴老慢慢转过身来,对朱彪轻轻一笑,道:“听你脚步声,急而不乱,气御足跟如沐春风,应当是找到你的儿子了。” 
                “吴老,您真的是神人啊,果然就在菜花墓地不远的一户人家里,那娃儿生得还很像我呢。”朱彪喋喋不休道。 
                吴道明微笑不语。 
                “吴老,我今晚就准备接菜花回家,我不想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儿,您看可以吗?”朱彪迫不急待的开口问道。 
                吴道明略一思索,叹道:“也好,生死相依,念你如此重情义,我就指点于你,记住,子时中开穴,用泥封住死尸口鼻,背在身后,途中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不可应答,明白么?” 
                “明白。”朱彪满口答应。 
                “那好,你可以去做了,在草房的右侧三丈三的位置上挖新墓穴吧。”吴道明指示道。 
                “那吴老您请回屋休息吧,我这就给您做饭去。”朱彪说道。 
                “不必了,我今晚不想吃东西,我准备给你家来个大扫除。”吴道明冷冷一笑道。 
                “大扫除?我家里很脏吗?”朱彪疑惑不解的问道。 
                “当然。”吴道明阴沉的一笑。


              59楼2007-11-01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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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的一声惨叫,沈菜花咬住朱彪后脖颈的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入肉三分,鲜血自牙缝中渗出。 
                  吴道明从屋子里转出,冷笑道:“已经叮嘱过你塞住尸体口鼻,可你还是不听,知道厉害了吧。” 
                  朱彪哭丧着脸,眼泪汪汪的乞望着。 
                  “进来吧。”吴道明让背负着沈菜花的朱彪先进去草屋内,然后绕着沈菜花看了一遭。 
                  “咦,这女人不是自杀的,她是被人谋杀的。”吴道明正色说道。 
                  “你说什么!菜花是被人害死的?”朱彪顾不得颈上的疼痛,急切问道。 
                  “不错,她是被人由后面勒死的,唉,可怜的女人。”吴道明叹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朱彪背着尸体问。 
                  吴道明解释说:“你看,吊死的人绳索印痕是斜向上去的,而沈菜花脖子上的绳索淤血痕迹是直接向后的,这说明她是被人由身后套住脖子强行勒死的,难怪她的怨气如此之大,这么久了仍不愿散去。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一尸二命啊。” 
                  “孟祝祺!是他杀了菜花……”朱彪悲怆的叫喊着。 
                  “孟主任?”吴道明吃了一惊。 
                  “就是他,沈菜花嫁给了他的那个没有卵蛋的儿子。”朱彪怒火中烧。 
                  哦,是这样,吴道明心中盘算开来。孟祝祺是南山镇的主任,是地头蛇,其姐夫黄乾穗是婺源县的父母官,自己又是他们请来的,按理说是应该是一路的。可是,这些人竟然为泄愤而谋杀了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虽然自己与他们初次见面从骨骼面相上,就已经看出其非善类,可是自己却是为财而来,如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朱队长,你挖出尸体时,又没有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令沈菜花熟悉难忘的一些事情?这样会导致她尚未完全散尽的怨气重新聚集起来,奋力咬你一口,这是想要告诉你什么。”吴道明分析道。 
                  “我只是亲了她……”朱彪小声支吾道。 
                  “唔,怪不得呢,你唤醒激活了她体内残存的气息,这女人也的确是可怜,钟情的男人临危却不敢出头,有怨;肚子里的孩子骨肉连心,有爱;被夫家无辜的勒死,有恨。这怨爱恨三样交织在一起,咬你一口也是应当的。”吴道明忿然说道。 
                  “怎么才能让菜花松口呢?”朱彪带着哭腔说道。 
                  吴道明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道:“告诉她,你将来的打算,她若满意,自会松口。” 
                  朱彪立即开始说了起来:“菜花,我已经将你从荒坟岗子里接回我俩的家中了,你满意么?” 
                  沈菜花依旧紧紧的咬着不松口。 
                  “菜花,我会把我俩的儿子接回来,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好吗?”朱彪又说道。 
                  沈菜花依然没有松口。 
                  朱彪头上渗出了冷汗,说道:“菜花,你要我为你报仇么?” 
                  沈菜花终于一下子松开了口,身子软绵绵的从朱彪背上滑落,倒在了地上。


                63楼2007-11-01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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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21: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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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道明摇头叹道:“果然是个刚烈的女人。” 
                    朱彪未及包扎颈上的伤口,抱起了沈菜花的尸身,默默地走出房门,来到挖好的新墓穴旁,将她轻轻放在土堆旁边。想了想,他重又回到草屋内,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了一只长木柜,拉出里面所有的衣服被褥等物,扛起空柜出门来到房西,将木柜撂入墓穴里。 

                    时间紧迫,来不及准备棺材,将就着用自家的木 
                  柜吧,这还是当年我娘的嫁妆呢,他对菜花喃喃说道。 
                    “不要留坟头,以免惹来灾祸。”吴道明站在房门口好心提醒道。 

                    此刻,夜空中淡淡雾霭,月明星稀,深秋透着沁骨的凉意。朱彪一锨一锨的添着土,心中悲愤难鸣,报仇,我怎样才能报得了仇呢? 

                    埋好了菜花,墓穴上面按照吴老的意思没有留坟头,朱彪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家屋旁若是凭空多了个新坟,难免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插上了三炷香,朱彪跪在地上郑重地叩了三个响头,心中暗暗向沈菜花发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但是要等我找到合适的方法。 

                    “你心中想要复仇?”吴道明站在身后突然说道。 

                    “是,请吴老帮我。”朱彪说道,表情坚决。 

                    吴道明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可以。” 

                    “您真的愿意帮我?”朱彪认真地说道。 

                    “嗯,不过你要先帮助我做点事情。”吴道明说道。 

                    “好,吴老您有什么吩咐,我朱彪粉身碎骨也替你办到。”朱彪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吴道明心里想,差不多了,这小子可以为我所用了。 

                    “你替我监视着朱医生一家,尤其是朱寒生,看他们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吴道明吩咐道。 
                    “你怎么对他们感兴趣?”朱彪不解的问道。 

                    “以后不许再问为什么,知道吗?”吴道明沉下脸来。 

                    “知道了。”朱彪赶紧答应。 

                    “这两天,他们可能会去南山一带转悠,你要盯着他们父子俩,不要被这父子俩发现,然后回来向我报告。”吴道明补充道。 

                    “吴老请放心,这事容易办到。”朱彪信心十足。


                  64楼2007-11-01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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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南山脚下一路东行,秋高气爽,路边的小草和野花上挂着露珠,空气中弥散着泥土的芬芳。
                      笨笨欢快的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跑着,寒生的伤腿基本上已无大碍,走起来并不怎么吃力。  他和笨笨都没有留意到,在他们的身后目及之处,若隐若现的始终跟着一个身形矫健的人,那尾随之人正是朱彪。
                      两个时辰之后,寒生已经进入了大鄣山,山势逐渐高了,树林也更加茂密了。
                      前面应该就是卧龙谷了,寒生依稀记得谷口的那棵老樟树,吴楚山人依依不舍的送他到树下,也许冥冥中注定,这个曾救自己一命的学者,或许就是未来的岳丈呢。而且这个岳丈还竟会使用如此怪异的方法,由那只老蝙蝠手里抢夺回来“骑马布”,寒生想着想着竟暗自笑出声来。
                      “笨笨,别到处乱跑。”寒生看见大黄狗正在向一边跑去,忙将它喊回。
                      他在笑什么呢?躲在一株树后的朱彪瞧在眼里,心下暗自琢磨着。
                      山谷中的小溪仍旧是那么清澈,偶尔还能发现几条小鱼在水里游动着。
                      越往深处走去,樟树林越发茂密,绕过一片林子,熟悉的草屋出现在了眼前,那间简陋的土坯草房,屋顶铺着茅草,屋外是山人自己开垦的一小片绿油油的菜地,屋子上炊烟袅袅。   寒生站在远处,望着那静谧的田园景色,心内一阵激动,他可以想象得出,山人见到他时的惊讶表情。
                      寒生“嘘”了声,示意笨笨不要作声,然后蹑手蹑脚的朝屋子摸去。
                      灶间里,一个瘦高清癯的背影,正在锅里忙活着,寒生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儿。寒生笑了,这吴楚山人又在烧他那拿手的山鼠干了。
                      “山人叔叔!”寒生猛地扑过去大喝一声,冷不丁吓得那人一惊,“咣当”一声,碗勺一古脑儿掉到了铁锅里。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十分惊奇地看着寒生。  这不是吴楚山人…… 
                     寒生楞住了,此人面色青灰,短而黑的眉毛,三角眼,白多黑少,鹰钩鼻,颌下是一绺山羊胡。
                      “你是谁?山人叔叔呢?”寒生尴尬的问道。
                       “你又是谁?来我这卧龙谷干什么?”那鹰鼻老者反问道,阴鸷的目光盯着寒生,发出的声音如金属般刺耳。
                       “我,我来找吴楚山人,他是住在这屋子里的守林人。”寒生支吾着说道,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人。
                       老者盯着他看了半天,缓缓说道:“这里从来就没有一个什么吴楚山人,你是不是来偷枇杷果的?我一直以为是那群猴子干的呢。”
                       这怎么可能呢?这里明明就是卧龙谷,这里明明就是吴楚山人的家呀,这土坯草房,这灶间,还有这老鼠干……
                       寒生涨红了脸,分辩道:“您是不是刚来的?以前的那个守林人呢?”   老者有点愠怒了,抢白道:“我在这里守林已经几十年了,你可以去林业局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蒋老二?”
                       “这……您是说已经在这房子里呆了几十年了?”寒生完全迷糊了。
                      “就是嘛,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冒失的小娃子。”蒋老二口气稍微缓和了些。
                      寒生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自己与山人共同相处了两天,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呢?
                      “你这娃子是不是这里有病?”蒋老二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寒生没有回答,转身冲进自己曾经睡过的房间里,一眼望见那张老式的木板床还在那里,墙壁上粉刷的石灰水,简单的桌椅。


                    66楼2007-11-01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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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的脑袋真的摔坏了?寒生呆呆的怔在了那里。
                        
                       “喂,你怎么了?”蒋老二推了推寒生。  “你知道‘雷击骑马布’吗?”寒生愣愣的冒出了一句话。
                        
                       “‘骑马布’?你是说女人下面用的那个……”蒋老二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带着茶渍的黄牙。

                        “你有猎枪吗?”寒生又冒出一句。

                        “有啊,在门后挂着呢。”蒋老二指了指门后。

                        寒生的目光随着看过去,那支旧的双筒猎枪果然还静静的挂在那儿。
                        不可能,不可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寒生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吴楚山人,老蝙蝠,雷击骑马布,山鼠干,难道是幻觉?兰儿,泣血症,冰人症难道都是幻觉?
                        一株老樟树的后面,朱彪目睹了这一切。

                          寒生楞住了,此人面色青灰,短而黑的眉毛,三角眼,白多黑少,鹰钩鼻,颌下是一绺山羊胡。
                        “你是谁?山人叔叔呢?”寒生尴尬的问道。

                         “你又是谁?来我这卧龙谷干什么?”那鹰鼻老者反问道,阴鸷的目光盯着寒生,发出的声音如金属般刺耳。
                         “我,我来找吴楚山人,他是住在这屋子里的守林人。”寒生支吾着说道,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人。

                         老者盯着他看了半天,缓缓说道:“这里从来就没有一个什么吴楚山人,你是不是来偷枇杷果的?我一直以为是那群猴子干的呢。”
                         这怎么可能呢?这里明明就是卧龙谷,这里明明就是吴楚山人的家呀,这土坯草房,这灶间,还有这老鼠干……

                         寒生涨红了脸,分辩道:“您是不是刚来的?以前的那个守林人呢?”
                         老者有点愠怒了,抢白道:“我在这里守林已经几十年了,你可以去林业局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蒋老二?”

                         “这……您是说已经在这房子里呆了几十年了?”寒生完全迷糊了。

                        “就是嘛,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冒失的小娃子。”蒋老二口气稍微缓和了些。
                        寒生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自己与山人共同相处了两天,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呢?

                        “你这娃子是不是这里有病?”蒋老二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寒生没有回答,转身冲进自己曾经睡过的房间里,一眼望见那张老式的木板床还在那里,墙壁上粉刷的石灰水,简单的桌椅。

                         难道我的脑袋真的摔坏了?寒生呆呆的怔在了那里。

                        “喂,你怎么了?”蒋老二推了推寒生。
                        “你知道‘雷击骑马布’吗?”寒生愣愣的冒出了一句话。

                        “‘骑马布’?你是说女人下面用的那个……”蒋老二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带着茶渍的黄牙。
                        “你有猎枪吗?”寒生又冒出一句。

                        “有啊,在门后挂着呢。”蒋老二指了指门后。
                        寒生的目光随着看过去,那支旧的双筒猎枪果然还静静的挂在那儿。

                        不可能,不可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寒生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吴楚山人,老蝙蝠,雷击骑马布,山鼠干,难道是幻觉?兰儿,泣血症,冰人症难道都是幻觉?


                      67楼2007-11-01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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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株老樟树的后面,朱彪目睹了这一切。 朱彪悄悄地退进了林子里,吴老曾警告他不要被发现,尤其是那条大笨狗机灵得很,反正自己已经摸到了寒生的踪迹,这就抓紧赶回去报告好了,于是他一溜烟儿的奔着南山村而去。

                           寒生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笨笨也无精打采的跟在了后面。溪水在脚旁汨汨的流淌着,不知名的虫儿在草丛中不知疲倦的唱着,前面又来到了谷口的那株老樟树下。
                           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寒生停住了脚步。
                           画,画不见了,吴楚山人屋里墙上挂着的那些山水画,他记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刚才那白灰水粉刷过的墙壁上面却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它们与山人一同都不见了!

                           寒生心里一紧,他努力回忆着上次谷中的景色,似乎的确与这次的有所不同。
                           就在这时,大黄狗笨笨的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目光随着声音看去,他一下子便愣住了,笨笨站着的地方,也有一个谷口,竟与方才出来的地方一模一样…… 

                          他赶紧上前,谷口里一条小溪潺潺流着,低头细看,水中有着同样的小鱼在欢快的游动着,向谷中望去,也是同样茂密的樟树林,一条小路蜿蜒着伸进林中。

                           寒生揉了揉眼睛,难道卧龙谷有两道山谷?上次和山人告别时,自己根本就没有留意谷口的位置,方才的谷口是在老樟树的左侧,而这一道却是在老樟树的右边。

                           走错了,肯定是自己走到另一山谷里去了,寒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对着笨笨笑了笑,心想,自己真的是比笨笨还要笨。 

                          寒生吆喝一声,精神抖擞的带着笨笨重新进谷。
                           沿着谷中小道一面走着,细看之下,这山谷与刚才走错的那道果然有所不同,崖壁似乎更陡了些,那些樟树散发的气味儿也似乎更浓了。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拐过了前面郁郁葱葱的一座小山包,眼前熟悉的景致又如同一个模子般的复制在了面前:简陋的土坯草房,屋顶铺着茅草,屋外是一小片绿油油的菜地,屋子上炊烟袅袅…… 

                          寒生激动的心在“嘭嘭”直跳,他快步上前,未到屋门口便已大声喊叫起来:“山人叔叔,寒生来看你啦。”

                           门里走出来一人,寒生一见几乎顿时背过气去……. 

                          那笑盈盈走出来的人正是蒋老二!


                        68楼2007-11-01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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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就是那株老樟树所在,树的两侧各有一个谷口,朱彪指了指左边的谷口,说道:“我们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吴道明示意朱彪前面带路,两人一前一后走入谷中。 

                            “嘎嘎……”惊起了两只硕大的乌鸦,抖动着羽毛怪叫着向山谷深处飞去。 

                            吴道明一面走一面观察,见此谷植被茂盛,白云出岫,溪水潺潺,成片的樟树林郁郁葱葱,心想,隐居此世外桃园之地,必是化外之士,大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只是感觉有点不舒服,如此静谧去处,竟有乌鸦为伴,却是不太祥和啊。 
                            前面出现了一间土坯草房,几畦绿油油的菜地。 

                            朱彪点点头,说道:“就是这里了。” 

                            吴道明拉住了前行的朱彪,面对隐士高人,且不可唐突。 

                            “何方高人在此隐居,岭南吴道明冒昧前来拜访。”吴道明朗声说道。 
                            门内转出一个瘦高清癯之人,正是蒋老二。 

                            “请问,你们找谁?这里只有守林人。”蒋老二客客气气的问道。 
                            吴道明如炬的目光扫过蒋老二,心下暗自吃惊。 

                            此人身长不茅立,瘦而不鹊寒,青面深如渊,鹰鼻高而弯,尤其是那绺黄色的山羊胡,颇为罕见。俗话说,“少年两道眉,临老一付须”,这人天生异相,必有过人之处,且不可小觑了。 
                            “哈哈,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吴道明点头致意,态度恭敬。 
                            “蒋老二。”那人道,其声如破锣般刺耳。 

                            吴道明心下叹道,所谓“禽无声,兽无音”,此人竟有声无音如兽,名字也是如此粗俗,看来得多加小心才是。 

                            “先生在此隐居多年了吧?”吴道明进一步试探道。 

                            “几十年了。对啦,你们来谷中干什么?不是来偷枇杷果的吧?我还以为是那些猴子干的呢。”蒋老二说道。 

                            “胡说,你看我们像是小偷吗?”朱彪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 

                            吴道明瞪了朱彪一眼,对着蒋老二微微一笑,又说道:“先生说笑了,请问,今天上午是否见到一个领着一条黄狗的小伙子入得谷内?” 

                            “没有。”蒋老二径直答道。


                          70楼2007-11-01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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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胡说,今天我明明跟着入谷看见你们说话了呢。”朱彪大声说道。 
                              吴道明微笑不语,默默地看着蒋老二。 
                              蒋老二的三角眼冷酷的盯在了朱彪的脸上,朱彪蓦地感到身上一阵寒意。 
                              “哈哈,我们远道而来,先生不请我们进屋坐坐么?”吴道明笑道。 
                              “请进。”蒋老二让开身子,请他俩入内。 
                              进得屋来,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土坯草房,墙上刷的石灰水,一张木板床,桌椅而已。 
                              “先生生活如此简朴,精神瞿铄我看不像是一个守林人吧?”吴道明冷笑道,得进攻了,没空跟他打哈哈。 
                              “那你看我像个什么人呢?”蒋老二似乎显得不高兴。 
                              “吴某不才,麻衣神相略有小成,我见先生面生黄须,身聚老阴之气,此乃守陵人之相貌啊。”吴道明微笑道。 
                              蒋老二一愣,随即嘿嘿两声,一改粗鄙的口吻,缓缓说道:“恕老夫眼拙,您是……” 
                              吴道明拱手施礼,道:“岭南吴道明。” 
                              “这位是……”蒋老二眼光扫向了朱彪。 
                              不待吴道明回答,朱彪挺起胸膛朗声答道:“我就是南山村小队长、民兵排长朱彪。” 
                              “唔,朱队长,你既然上午来过谷里,一定很累了,你先上床睡会儿吧。”蒋老二话未落音,突然出指如风,点中朱彪腰间昏睡穴。 
                              朱彪刚要说不累,话未出口就已软绵绵躺倒了,蒋老二一只手轻松的提起沉甸甸的朱彪扔到了木板床上。 
                              吴道明赞许的目光,他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将是非常重要的,朱彪的确没有听的必要。 
                              “好啦,吴先生自岭南远道而来卧龙谷,不知有何指教?”蒋老二正色道。 
                              吴道明略一沉吟,说道:“请恕吴某无礼,蒋先生之事断不敢妄言打听,只是冒昧的问一句,上午入谷的寒生是我的朋友,请问他与你是什么关系?” 
                              蒋老二目光逼视,冷冷答道:“并无关系。” 
                              “哦,那他拖着伤腿走了几十里山路来谷中做什么呢?”吴道明问道。 
                              “可能是想来偷枇杷果的,被我发现了就赶他走了。”蒋老二回答道。 
                              难道此人不是寒生背后的高人?不对,此人眼光游移不定,断然在扯谎,看其对朱彪下手之果断,决非等闲之辈。 
                              “此去南山村只有一条山路,我并未遇见他回去,吴某虽然愚钝,但也知道他目前仍在谷内某个地方。”吴道明边说边留意提防着,这老家伙出手挺快的。 
                              “你朋友的事与我何干?”蒋老二愠怒道。 
                              吴道明见其话不投机,便转过话头,说道:“适才见先生手法,使的是达摩点穴拳吧?” 
                              “是又如何?”蒋老二出言颇为不逊。 
                              “你身上老阴气太重,达摩拳御气点穴,你这一下子老阴截入任脉,弄不好,朱彪岂不断了后?”吴道明柔声说道。 
                              蒋老二愣了愣神儿,随即身上骤然升起一股极阴冷的杀气。


                            71楼2007-11-01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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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21:2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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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道明哈哈大笑,说道:“好在朱彪已经有了儿子,所以我到不在意。” 

                                蒋老二脸上绷紧的肌肉缓和下来,聚集起来的老阴寒气渐渐褪去,尴尬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 

                                “吴先生讲笑了,老夫还当真呢。”他讪笑着,心想来人深不可测,如果动起手来,自己未必能够占得了上风,岭南吴道明,这个名头从来没有听说过,当然自己封闭在谷中已有数十年,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此番也不知这人入谷有什么用意。 

                                吴道明心想,寒生这小子到哪里去了呢?若此人确为寒生背后的高人,并传给了寒生一些旷世医术,则当然不会伤害寒生。若不是呢,那寒生就有可能遭到其毒手,因为来的一路上并未遇见寒生和他家的那条大黄狗。不管怎样,寒生十有八九仍在谷中。 

                                “这里山深林密,人迹罕至,只是一处修行的好地方啊。”吴道明对蒋老二道。 
                                “守林人自然都是在林深处,嘿嘿。”蒋老二说道。 

                                此人身怀武功,从刚才出手之狠,认穴之准来看,已非一般江湖好手可比,可是以这般身手竟然蜗居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几十年,实在是难以想象,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不得不在这儿,身不由己。这卧龙谷中究竟隐藏有什么秘密呢,以至于一个江湖高手默默在此守候数十年? 
                                最关键的是,此人身上散发的老阴之气从何而来? 

                                吴道明越想越兴奋,他断定此谷必有蹊跷,完全值得自己一探。不过,此刻不可操之过急,需要引蛇出洞,至于寒生那小子的生死下落,则不必太放在心上了。 

                                想到此,吴道明一拱手,道:“蒋先生,此番冒昧进谷,多有打扰,既然在下的朋友已不在谷中,吴某这就告辞了。”说罢,暗运真气,回手在朱彪膻中穴随意一拂,解开了他封闭的的穴道,吴道明其实也是做给蒋老二看的,要他有所顾忌,同时敲山震虎,传递出信息,岭南高手探谷,迫使蒋老二有所动作。 

                                蒋老二闻之心下暗自吃惊,这岭南吴道明露的这一着兰花拂穴手已臻炉火纯青,功力远胜于自己,此人入谷定有所图,不可不小心防范。 

                                朱彪懵懵懂懂的爬起身来,嘴里嘟囔着:“怎么一下子睡着了?” 
                                吴道明与朱彪一路出谷,蒋老二止步于门前,象征性的挥了挥手。 
                                一路走着,吴道明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同时留意观察着谷中的景致。 
                                前面回到了谷口的老槐树下,吴道明示意休息片刻。 

                                “嘎……”老槐树上的乌鸦又在呱噪了,令人烦躁。 

                                “那边的谷口,你进去过么?”吴道明问朱彪道。 
                                朱彪伸起脖子看了看,摇了摇头道:“没有。” 

                                “我们进去瞧瞧。”吴道明率先移步,向右侧的那个谷口走去。


                              72楼2007-11-01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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