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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锁洁心★ 0516「改文」宰相门前好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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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系列文又来喽
我貌似习惯了发系列文


1楼2014-05-16 22:51回复
    万年王朝春光好 系列之一《 皇帝断我纯情路》http://tieba.baidu.com/p/3047343602
    万年王朝春光好 系列之二《宰相门前好孕来》http://tieba.baidu.com/p/3047349328
    万年王朝春光好 系列之三《王爷床上是非多》http://tieba.baidu.com/p/3047350632


    2楼2014-05-16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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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话说邱胜翊乃是才学出众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子
        更是万年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最有贤名的宰相
        没想到这位有德宰相竟然惊爆桃色绯闻
        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万里寻夫至相府门前
        当众控诉邱相大人始乱终弃、狠心相负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遇上这等衰事
        都说他不是那个始而动情,后又忘情的薄幸郎
        也没有做出「吃」完了却不认帐的缺德事
        这大肚婆却听不懂人话,不但攀诬辱没他的清誉
        还上演老梗到不行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唉!面对这个骂不得、撵不走的刁钻女人他就头痛
        她想藉打赌扑倒他吃掉他的下流心思昭然若揭
        偏偏一对上她的撒泼耍赖,他就兵败如山倒
        糟糕的是,明知这个粗鲁不文、身家不清不白的女人
        不是他的良配,却无法阻止他的心逐渐向她靠拢……


      3楼2014-05-1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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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王朝最最温润如玉,宛若天人之姿的邱胜翊相爷,究竟是怎么「搞出人命」来的最机密事件,也就从苦情的「命运捉弄、苍天不公」基调,一路摇摇摆摆地奔向「阴错阳差、恍然大悟」的欢乐大道。
        咳咳!我是说,清雅腹黑邱相爷乃是百年王朝里,继妖孽帝王清皇的「坚情」后,第二个被捉出来披露「艳事」的大咖,
        待邱相爷这次的风月事被读者大人们从头到脚,由里到外地看光光后。下一个,就该换英俊狂野,唯恐天下不乱,生性最唉四处救火,却没料自己床上「遭小贼」的狄亲王爷上阵啦!
        万年王朝,咱们下回再揭春光哟!(抛媚眼中)
        Ps:以下,为了答谢各位读者大人对本书(及厚颜无耻拖稿成性的某蔡姓欠抽作者)的支持与爱护,千年宅妖阿雀雀决定抢先剧透吴家传家宝典「颠鸾倒凤十二式」的前六式,以兹分享
        颠鸾倒凤第一式,说那以退为进,偏俏生生欲拒还迎。
        颠鸾倒凤第二式,羞逗樱桃点点红,翻倒了葡萄架。
        颠鸾倒凤第三式,兀那软玉温香尝遍,弱柳缠了檀郎腰。
        颠鸾倒凤第四式,分冰破玉花儿开,呀呀谁难捱。
        颠鸾倒凤第五式,两唉吟声啼不住,前浪后浪乱纷纷。
        颠鸾倒凤第六式,鸾在前凤在后,浪儿汹涌,数不尽风流。
        全套十二式奇招艳术,详情请见《宰相门前好孕来》内文也!


        7楼2014-05-18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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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疾步走向宫门,发束玉冠,足踏云靴,一身绣金白袍的邱胜翊,依然身姿挺拔如竹,在和三三两两朝臣擦肩而过时,也不忘拱手回礼,闲然地略叮嘱了一二句。
          无人看得出他气息微滞于胸,只当是寻常时候,下了朝要乘车回府。
          一出宫门口,邱胜翊对立刻迎上前来的管家微摆手,止住管家的急急禀告之言。
          「回府再说。」
          「是,相爷。」
          匆匆回到相府,邱胜翊向来俊雅的脸庞已抑不住一抹罕见的愠怒,直到脚步停在招待来客的雁堂前,他两道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咳咳,好重的脂粉味。
          一时间,他突然有种抬脚入内之后,便「是祸非福不死也伤」的莫名警兆感。
          稍稍稳定下心神,他脸上神情恢复一贯淡然,再举步时,已是气定神闲从容不迫。
          踏入雁堂内,首先跃入眼底的便是那一张笑得灿烂却陌生的脸庞。
          「守诺,果然真的是你!」
          邱胜翊一愣,所有准备好的礼貌问句在脑中瞬间消失无踪。
          在管家和婢女仆从们惊掉了下巴的瞪视中,一股带着浓浓香风的身形如饿虎扑羊般飞奔入他怀里,死死地攀抓住他不放
          像是历经了千山万水,像是走过了风霜雨雪,像是数过了无数无数个期盼煎熬的心跳,终于再度找回了他……
          吴映洁把脸埋在那熟悉的胸口,泪水恣意奔流,紧揪着他腰际衣衫的手指颤抖着,嘴里已是又笑又骂的嚷了起来。
          「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真真想死我也吓死我了……」


          11楼2014-05-18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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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2)
            良久之后,情迷意乱激荡难抑的吴映洁终于感觉到了怀里这具温暖胸膛的拘谨僵硬。
            她迷惑地抬起被泪水糊得花猫似的脸蛋,望入一双清冷平静的眸子里。
            「这位夫人,还请自重。」邱胜翊伸手扶正她,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睫毛低垂,掩住了所有的尴尬震惊不快。
            就连遭受如此「非礼」,他也还是一派谦谦君子气度。
            「你、你推开我?」她眼里闪过无从掩饰的慌乱痛楚,有些受伤地喃喃,「你不高兴见到我?」
            能高兴吗?
            「失礼了,可你我并不相识。」他轻蹙眉心,随即舒展开来,神态斯邱清朗,嘴角泛着礼貌微笑,然而通身上下却透着一股令人无法逼视、不容抗拒的守礼疏离。
            尤其,当他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腹时,更是掠过了一丝……
            不赞同?鄙夷?
            吴映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似在他眼前的自己,是个多么厚颜无耻、不守妇道的轻薄女。
            「怎会不相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点我是谁!」她急急道。
            「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本相姓邱名胜翊,非你口中称「守诺」之人。」
            「我后来才知道你是邱胜翊。」她嗓音微颤,随即倔强地抬起下巴。「可你还是我的守诺!你就是我的守诺,从头到脚,连寒毛都是,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
            「这位夫人,倘若你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困难之处,本相自可尽力协助你,可像是这等胡乱攀诬之事,还请夫人切莫再为之。」他眸底严峻一闪而逝,「须记自重人重。」
            对着他那清冷的目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吴映洁的脸色登时惨白,有种恐惧窜过眼底。
            「你……你真不记得我了?」
            短短数字相询,个中凄凉之意,没来由地令邱胜翊心头一撞。
            他定了定神,开始仔细地、用心专注地凝视端详着她,由头至脚,眉眼鼻尖唇瓣下巴……最后,带着一缕歉然地轻叹。
            「对不住。」他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地道:「邱某确实与夫人素不相识。」
            看着他澄澈清亮却疑惑陌生的眼神,吴映洁顿时像捱了一记闷棍,身子晃了下。


            12楼2014-05-18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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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胜翊本想伸手扶住她,终究还是戒于男女大防,仅是瞥了一旁看傻了的婢女一眼。
              婢女得自家相爷示意,只得上前搀扶住了这个半路胡乱认夫的大胆无知妇人。
              吴映洁愣愣地被扶着,一动也不动,一颗心却不可遏止地剧烈颤抖了起来。
              他看着她的样子,眼神带着淡淡的好奇、迷惑及不解,却又无比的坦然无畏,完全就是看着一个素眛平生的人……没有人的眼神可以伪装得这么真实、这么成功。
              难道他不是始乱终弃,不是狠心相负,他……他是真的不记得她了吗?
              怎么会?怎么可能?
              她没有说话,没有反应,只是水灵灵的眸子渐渐泛起泪光,似有说不出的凄惶、悲伤。
              她没事吧?
              邱胜翊胸口一紧,心底泛起一丝忧思,却也仅仅止于人与人之间基本的关怀而已。
              「不……」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他一怔。
              但见她深吸了一口气,忽地睁开了眼。
              他还来不及开口问点什么,下一瞬间,额头已被一股重力狠狠地扫中了!
              「叫你忘了我!」但见一个毫无气质的娇小孕妇跳起来狠狠巴当朝宰相的头,身姿之灵活,动作之老练,令在场众人为之震惊错愕。「我叫你忘了我!就你这豆腐脑记性还敢忘了我?宰相是吗?我看根本就是蠢相,你那头衔是花钱买来的是吧?」
              邱胜翊这一生从未遇过如此怪异荒谬「凶残」的遭遇,风度翩翩的儒雅公子被不由分说乱打一通,虽说不到抱头鼠窜那么难看,也是措手不及得节节败退。
              「这位夫人……」被暴打中,既惊且恼的他试图抓稳她的双手,一方面阻止她继续行凶,一方面也唯恐她伤着了自己话说回来,她到底有没有自觉是孕妇?她又哪来这般理直气壮对他痛下打手?
              「放开我们家相爷!」
              「大胆!」
              「你、你快放手!」
              奴仆们惊怒交加地就想冲向前拉住她,可没想到她虽然挺着个肚子,动作却十分灵活,他们又怕一个失手拉扯冲撞到她「手中」的相爷。
              「放?放你娘的狗臭屁!」最后,吴映洁终于追打累了,手扶着腰气喘吁吁地停下,娇容怒色半分不减。「本姑娘只用手,还没棒打薄情郎,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大胆疯妇,竟敢对我家相爷无礼!」相府的仆奴们迫不及待围上来要押住她。
              「都下去。」邱胜翊忍着满头满身的疼感和狼狈,喝退众人后,清亮温和目光倏转而锐利十分。「这位夫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13楼2014-05-18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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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凭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温和问法,她完全可以板上钉钉的确定他便是她的守诺!这世上除了守诺之外,还有谁有这种柔和温雅的语气和真挚就能活生生气死人的功力?
                虽然,吴映洁承认自己刚刚又打又闹又上吊的行为确实过激了点,可这都是拜谁所赐啊?
                「哼!」她自鼻孔重重哼出声。
                见她就算不说话也是副张牙舞爪的凶横样,邱无暇叹了一口气。
                「女子当以幽娴贞静为好。」
                屁!她怒极反笑。
                「尤其吴姑娘现在身怀有孕,更该洁身自爱,顾惜自己的德行与身子」邱无暇看着她,说着说着,眸底的不赞同之色渐渐演变成尴尬。
                他脸红个什么东西呀!
                吴映洁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下因生气,还有方才的「上吊」过程,致使衣衫半褪,先前他闭上眼睛帮她盖好了被子,却又被她气极坐直起来的动作,导致该遮的地方越发遮不住,不该露的露得更开。
                她只顾者火冒三丈,「你都不认我和孩子了,我还洁身自好个鬼?」
                他把目光别向他处,轻咳了一声。「吴姑娘请先整理好衣衫。」
                她一怔,低下头,这才看见自己露出了一抹桃红色肚兜,脸微微一热,忙拢紧了衫子,偏还是嘴硬。「全身上下都被你瞧过了,还装什么正直好青年。呸!
                虽说吴映洁平素是十大胆的,可每每一对上他这个温邱正直的书生郎,她骨子里仅存的少少羞耻心就会冒出来作祟。
                「吴姑娘,你……」他这下脸不红,而是一阵青一阵白了。「邱某井非你口口声声提及的那位守诺兄,姑娘真的认错人了。」
                「你说认错就认错?」她双手抱臂,挑眉恨恨一笑。「你全身上下都被我摸透了,哪儿硬哪儿软哪儿有胎记我都知道,敢不敢当堂验证?」
                邱胜翊瞪着她,又是尴尬又是懊恼又是不知所措。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清。
                「吴姑娘,要如何你才愿意相信,邱某的确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他极力维持住最后一寸理智镇静,微蹙清眉看着她。
                「脱光了给我指认,我就信。」她一昂下巴,笑得好不妩媚张扬。
                「你你男女有别,岂可赤身露体?」他那张俊雅脸庞涨红一片。「礼教何存。」
                「不然我脱光了给你指认?」吴映洁见他这副「娇羞可欺」的模样,色心又起,不由露出狼虎邪笑。「选一个,你脱?还是我脱?嗯?」
                「姑娘请自重!」邱胜翊最终还是羞极反恼,霍地站了起来,当朝宰辅气势凛然表露无遗。「我朝王法律令有载,白昼当街yinhui者,不论男女,按律鞭五十,发配边疆,失贞犯行失德者,杖责八十,发卖为奴……」
                「行了行了。」她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我信了你是当朝宰相行不?」
                他余下的话全噎在喉头。
                「我饿了。」她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要鞭要打也得等我填饱肚子再说,我不吃,肚里还有一个等着吃呢!
                邱胜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目光复杂至极地盯着她,也不知是恼是气还是无奈,她就相准了他决计不忍心刑责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吗?
                他有一刹那的冲动,破想立时翻脸、公事公办,命人将她速速送至京城提督司衙门里安置,待日后查明真相再行决断。


                16楼2014-05-18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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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竞有些恍惚了。
                  邱胜翊当然没有当真为了她一番话,就挽袖洗手做羹汤。
                  因为邱家祖训之一便是「君子远庖厨」,为此,他更加确信眼前这位小妇人绝绝对对认错人了,他邱胜翊生平从未踏进厨房一步,又怎么会做那西湖醋鱼?
                  但他还是带她到城里以鱼鲜驰名天下的「百味楼」,点了一整桌以鱼入菜的招牌料理。
                  邱胜翊告诉自己,这桌菜是点来给她肚子里孩子吃的,不是因为她这个人。
                  「吴姑娘,请用。」
                  坐在可凭栏眺望湖面烟波美景的雅座厢房内,他手执玉壶,为被此斟了莲子酿。
                  「哇!」吴映洁眨了眨眼,看花了眼。
                  糖醋鱼,酸辣鱼,梅子鱼,酸瓜鱼,豆酿鱼……口味不是清爽的酸甜,便是开胃的香辣,引得她馋虫大作。
                  她也不客气,举着便埋头大快朵颐,吃得喷香。
                  饶是邱胜翊心绪微郁,可见她吃得这般满足欢喜的模样,眼神也不自觉柔和了起来,嘴角轻轻上扬。
                  她真是他私定终身的妻吗?
                  他险些被入口的莲子酿呛到。
                  吴映洁夹鱼的动作一顿,抬眼关怀地望向他。「怎么啦?」
                  「没什么。」他摇摇头,忙放下茶碗,定了定神。
                  「咦?你都没吃呢。」她这才注意到他丝毫未动筷,随即自以为恍然道:「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这些酸汤辣菜的,还是我让他们做几道清淡的来?」
                  「不。」他清了清喉咙。「不用了,我不饿。」
                  「不可能不饿的。」她殷勤热切地道:「看我,只顾着自己填饱肚子,倒忘了你在外头操劳奔波,肯定比我饿得狠了,小二……」
                  「我说不用了!」邱胜翊正恼自己莫名乱了的心绪,冲口而出的语气里,严峻不悦毕露无遗。
                  她吓了一跳。


                  20楼2014-05-18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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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口气不佳。「呃……」
                    「也对,想你堂堂宰相金贵身份,自是不屑与我一个小女子同桌共食的。」她看着眼前白袍翩翩,恂恂尔难,却已是异样陌生的他,目光一黯,讽刺之余有些苦涩地道。
                    以前守诺都会目光温暖地看着她吃饭,一面盯着不让她胡乱挑食,一面细心为她布菜。
                    以前她总嗔他管得太多,可现在,他再也不管她了……
                    因为此刻在他眼里,她就是个陌生人。
                    她眸底浮现的伤心令他他胸口一紧。「不,我并非嫌弃、不屑」
                    「你对我,真的连一点点的印象和眷恋都没有了吗?」她直直望着他。
                    他闻言,沉默不语。
                    自己虽不愿雪上加霜,令她痛上加痛,可怎么也无法撒谎,拿假话安慰她。
                    「是啊,你都说你不认得我了。」吴映洁眼神有些恍惚,低声道「那就是全都忘光了呀!」
                    明明都知道,也明明痛自己说好了,别把他的疏离戒备太当一回事,那她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
                    一时间,那淡淡的压抑和悲伤沉沉地笼罩在厢房里,他们谁也没说话,唯闻偶有清风而过,檐下悬挂的竹片儿轻轻相击,
                    像是敲在心上。
                    「对不起。」他低叹。
                    对不起,我不识得你。对不起,我不是你惦念、找寻的那个人。
                    她丰美如月的小脸绯色尽褪,徒留一抹苍自,凝望着他,像是有万语千言,却没个说处。
                    又是一阵静寂,良久后
                    「吃吧。」他夹了一片鱼肉置入她碗中。「还是身子要紧。」
                    她眼眶一热,握筷的指节颤动着,急急撇过头去,掩住了感动欲坠的泪意。
                    臭家伙……薄幸男……王八蛋,哼,现在才这么温柔,刚刚都干嘛去了?
                    「哼,别想靠几条鱼就让本姑娘放过你!」她抓起碗,狠狠将那软嫩鱼片扒进嘴里,恶声恶气地道,「总之没给我们母子一个交代,我们这辈子就缠死你你信不信?信不信?!」
                    他愣了下,然后叹了口气,认分地点点头。
                    「信自然是信的,邱某从未怀疑过姑娘死缠烂打这方面的能耐。」他心情沉重,面色纠结。
                    吴映洁闻言大怒,纤手指着他鼻头,然后又突然哈哈大笑了出来。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你噗无奈的表情哈哈哈哈真好笑」
                    邱胜翊温雅俊容瞬间黑了。
                    果然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刁妇,真是刁妇啊……


                    21楼2014-05-18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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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1)
                      其实,自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吴映洁一开始不是不震惊的,虽然凭着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股意气「杀」进了相府,硬要他给他们母子一个变代,可是这几日住了下来,她渐渐感觉出了这儿和石城家里,到底有多么不同。
                      非但宅院园林大了十倍不止,规矩礼节也多了数十倍,连随随便便题在亭台楼阁匾额或门柱上,那字迹龙飞凤舞的对联诗词,都比她连辈子认得的、见过的字还多。
                      宰相名府,诗书世蒙,果然不是尔尔啊。
                      尽管府里下人在邱胜翊的吩咐下,尽量拿她当贵客看待,可是从他们时不时瞥来的视线中,她还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愤慨、不齿。
                      饶是吴映洁脸皮厚如城墙,有时也不免会小小的沮丧一下。
                      「还是在怡红院里和众姐妹耍完有趣多了。」她喃喃自语,绣花鞋踩过一级又一级的石阶。「听听小曲,喝喝小酒,打打马吊,赚赚她们的皮肉钱,日子可快活了,哪像现在,吃饱了饭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连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她开始怀疑邱胜翊连几天不见人影,刻意把她晾在这府里是别有心机的。
                      他敢情是想,活活把她闷死在府中,连样就可以不用负责了?
                      吴映洁暗自嘀咕,走着走着,突然隔着一片绿柳听见了姑娘吱喳声
                      「我不知道刘管事是不是喜欢我。」
                      「下回等刘管事从庄子上京进府交账,你偷偷试探他不就成了?」
                      「可人家毕竟是姑娘家,万一他说不喜欢我……我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再拖下去就过十八了,万一你爹娘胡乱把你配给了马房的小子,你怎么办?」
                      「呜呜呜我不要嫁别人……」
                      那一头姑娘嘤嘤饮泣,这一端吴映洁却是听得双眼发亮、兴致勃勃。
                      哟,感情事啊,这可是她吴小鸨娘的强项之一哪。平常在怡红院里,三天两天总有那么一两个想不开的花娘为情所困,像这种时候就该由她这个「没吃过猪肉,但见无数猪跑过」的老板上场指点一二了。
                      想她老家床底下还有一本阿娘留给她的传家宝典「颠鸾倒凤十二式及番外之之如何套牢一百种男人」,里头真是句句警语,字字嚼香啊!
                      就在她竖尖双耳,热血澎湃之际,另一头的姑娘呜呜咽咽地叹了句:「罢了,若他什么都不提,也就是我的命了……」
                      「此言差矣!」吴映洁一跨出,一出声,顿时吓得两名年轻姑娘花容失色。
                      「你、你」两个姑娘一见是她,登时像是见着了鬼怪或登徒子似的,脸色都吓白了。
                      下一瞬间,她们俩相视一眼,立刻记起了跟前女子是侮辱玷污了自家相爷清誉的淫妇,随即化惊吓为愤慨,同仇敌忾地瞪着她。
                      「你又想干什么?」
                      「嗤!」吴映洁笑了出来,闲闲地道:「我想干什么?不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啰!」
                      两个姑娘一个唤小书,一个唼小典,不约而同满腔防备。


                      22楼2014-05-18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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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鸯例凰第三式兀郡软玉温香壶遍,弱柳缠了檀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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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他缓步而过,一路所见奴仆洒扫庭除,井井有条,进退有据,一如往常,好一派相府气度风华。
                        可不知是否他疑心生暗鬼,总觉得行步过后,背后便恢复吱吱喳喳,扰扰攘攘,嘻嘻哈哈,严然一片止不住的欢乐喧哗。
                        连样诡谲的疑团,终于在这一日午后,露出端倪。
                        邱胜翊于书房内理完了一堆邱事,正捧起茶碗轻啜一口,就见管家谭伯满脸急得火烧似的跑了进来。
                        「相爷!相爷,您得作主啊!再这样下去,老奴真没脸见相爷和邱家历代老主子,再没法活啦……」一向沉稳自敛的谭伯又气又羞地嚷道。
                        「谭伯,有事好好说。」他一怔,放下了青瓷茶碗,温言如故。「天下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莫慌。」
                        「老奴守了这么多年,万万不能老来清帷失修,丧德淫奔。」谭伯急红了眼,就差没紧揪衣衫,誓死维护清白了。「老奴生是邱家人,死是邱家鬼,求相爷为老奴作主呜呜呜……老奴不行,老奴断断不行啊」
                        邱胜翊睁大眼睛,看着素来稳重干练的老管家呼天抢地,形象全无,不禁一时无言。
                        嗯,现在笑出来,好像会伤到谭伯的心。
                        「咳。」他放下不知何时已紧抵在嘴边忍笑的拳头,努力状若平静地清了清喉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奴老奴」气急败坏的谭伯脸上浮起一抹几乎可称作「娇羞」的红霞。
                        咦?他眉挑得高高的。
                        「相爷,老奴都快五十岁的老人了,无论如何都不该再谈婚论嫁,耽误了耽误了小姑娘们的终身。」好半天后,谭伯才语焉不详,吞吞吐吐地开口,「老奴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说缺德无耻倒是不要紧,可辱没了姑娘家的名声总不好」
                        邱胜翊越听越是狐疑,越思忖越是心惊。
                        短短五日,相府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大变化,竟是他这个邱家正主一声不闻、一无所知的?
                        吴映洁。
                        脑中立刻蹦出了那一张笑得恁般灿烂张场的笑脸。
                        「这事儿,可是跟吴姑娘有关?」他小心翼翼求证。
                        谭伯的老脸一僵,浮现可疑的心虚。
                        他嘴角微抽,深深吸了一口气。「吴姑娘现在何处?」


                        24楼2014-05-18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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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谭伯有些尴尬地瞄了瞄自家相爷那看似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清雅俊容,不知怎的,心下大慌。「相、相爷,其买映洁姑娘也是嗳,好意……」
                          果然有她的份!
                          「她、在、哪?」
                          半盏茶辰先后,说话向来不疾不徐,举止温邱尔雅的邱胜翊狂风般卷至吴映洁客居的松风院。
                          「夫君,怎么跑得这么急,出什么大事了?瞧你一头汗的。」吴映洁抬头,一怔,笑得春光灿烂的娇容随即被满满的心疼取代,想也不想便奔上前掏出了手绢儿。「来,我帮你擦擦。」
                          「当心脚下!」邱胜翊一见她挺着肚子就跑来,满心的愤慨不知怎的冲出口便成了一句心惊的低唤,紧张地急急扶住横冲直撞的她。「这么急唬唬的做甚?忘了自己有身孕吗?若是跌了怎么办?」
                          吴映洁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差脸瞬间呆了,痴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扶住她手臂的双手,一时间竟比她更加错愕,下一刻,像烫着了般慌忙松开她,心口下阵阵乱跳,修长玉立身形僵住,一脸的手足无措。
                          「守诺,你、你记起我了?」她屏住呼吸,欢喜的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他闻言心一惊跳,立刻后退一步,再度满眼戒备「吴姑娘,我们说好的,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不可越界逾矩。」
                          吴映洁眸底喜悦之色登时消逝了。「你……你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见她这般黯然神伤之色,邱无暇心头又是一紧,谨慎防备的神情立时消失了大半,想了一想,温声温言地道「不管我是不是吴姑娘要找的人,你都该好好珍重身子。怀胎十月不易,于大人孩子都是一场苦熬,若有半点闪失,那可怎么好?」
                          「你在关心我和孩子?」她泪光一闪。
                          他怔怔看着她,心顿时像塞满了什么热热、胀胀的东西,直觉想伸手拭去她眼角那教人心痛的泪珠,却又被理智硬生生地强自抑住了。
                          尽管她连一刻的脆弱泪流令他莫名心疼难当,可她终归是个姑娘家,亦是有夫之妇,他又怎能失了礼教大防,还趁人之危可是她哭了啊。
                          「你、你莫哭,哎!」心尖仿佛被狠狠拧紧了,一阵阵锥刺地揪疼,邱无暇清雅俊容又是忐忑又是慌乱又是自我厌弃,紧握成拳的指头深陷入掌心,「都是邱某冒犯,说错话惹得你伤心了。」
                          想她一个小娘子,大腹便便,苦苦寻夫,一路以来必定受过几多委屈苦楚,人情冷暖世人眼光,在在如雨箭风刃,能够忍耐到现在依然笑脸迎人,不见心酸之态,已是极为不易了。
                          「你也知道我会伤心?」她低声道。
                          他顿时语塞,心底却是满满说不出的歉疚。
                          「如果真怕我伤心,你就不会那么狠心轻易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她的声音更轻,抬眼望着他,平素的飞扬娇艳尽去,眸底只有深深的酸楚。「守诺,你可以忘得这么容易,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25楼2014-05-18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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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2)
                            他哑口无言,因为完全不知该从何辩解起。
                            说他不是她口中的守诺?说她记得的一切根本与他无关?说她惦着怨着爱着的男子也许远在天涯,也许……已是不在了?
                            好像说什么都抚平不了眼前小妇人满心满眼的脆弱难过,只是在她伤口上撒盐,令她痛上加痛罢了。
                            他终究是不忍心连般待她。
                            迟疑思忖了半天,邱胜翊选是只能叹息以对。「无论如何,姑娘如今还是保重身子为要。」
                            吴映洁直直地看着他,眼底有浓浓的失望和黯然,可是她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
                            当初第一次见到他,她都能把重伤垂危的他从鬼门关前硬生生抢救回阳,如今他身子健康完好无恙,只不过是再次失去记忆罢了,连一次要让他再度爱上她,重新记起她,又会难到哪里去?罢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振作精神展颜笑问:「你今儿来找我有事?」
                            邱胜翊这才想起前来的目的,眉心一蹙,正色道:「吴姑娘可否坦言相告,近日在府中都做了些什么?」
                            她眨眨服,随即恍然,俏生生地笑了,大剌剌地挥了挥手。「哎呀!没什么啦,分内之事,你就用不着谢我了,呵呵呵。」
                            「邱某没有相谢吴姑娘的意思。」
                            「也对,夫妻之间不用言谢的嘛!」她笑得好不娇羞。
                            「吴姑娘」邱胜翊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见他眸底冒出了两簇小火焰,吴映洁吞了口口水,畏缩地往后退了一步。
                            「干、干啥?我也没做什么啊,不就是在府中作了几对媒,凑合了几双有缘人,让你府中的家生子生生不息,一代传一代罢了……这也有错吗?」
                            而且他吧是宰相吗?增产报国,是为大义,她也是帮他在皇帝老儿面前做做业绩嘛!
                            「府中奴仆婚配之事自有我邱家人作主,又何劳吴姑娘越俎代庖?」他唇角紧抿,强抑怒气。
                            「话可不能连么说,虽然你现下不记得了,可我自己知道我俩的关系,多留个心眼儿帮帮这府里的旷男怨士也是应该的。」她说得理直气壮。
                            「吴姑娘还请自重身份,莫再自误误人。」他终于火了,声音冷硬了起来。「须记,你不过是我府中的一个客人。」
                            吴映洁张大了嘴,想辩解,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
                            「客人?」
                            「是,吴姑娘是客,不是主。」


                            26楼2014-05-18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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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眶刺痛地灼热了起来,她扭开头,死命忍着直直瞪向窗外,不能看他,也不愿看他。
                              眼泪是用在博得男人的怜惜上,而不是显露出自己的狠狈脆弱和可差是啊,可笑,她吴映洁也真是太可笑了!
                              现下她妾身未明,在这府中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在他眼里,她就是个赖着不走又自以为是的客人,只会给他找麻烦,惹得他心烦,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邱胜翊,你真的只是因为忘了我,所以才嫌弃我至此吗?
                              还是他和她之间,原就是云泥之别,中间还隔着重重的关山万里远?
                              吴映洁脸色越发苍白,心阵阵冰冷刺痛难禁。
                              「如果我就是要多管闲事呢?」她强忍泪意,故意恶声恶气地嚷。
                              「那就休怪邱某将吴姑娘提前送返归乡,直至真相大自后,再行论处。」瞥见她眼角一闪的泪光,他没来由地心头一紧,莫名仓皇之下,沉下了脸色,嗓音绷得紧紧。「吴姑娘,你可听明白了?」
                              他不喜欢看见她流泪,不喜欢看见她悲伤的样子,那一瞬间紧紧掐住他心尖的、陌生却又熟悉的揪疼剧痛,要是教他呼吸窒息,所有的意念思想全生生地卡在了喉头胸口。
                              四周陷入一片沉沉的静默,仿佛连风都不敢穿窗入室而来。
                              良久后,他只听见那背对自己的人儿低低吐出了一个字——
                              「是。」
                              虽只是短短一字,却像是重重槌在他心上。
                              邱胜翊张口想说什么,可脑中一片空自,眼前只有那好似瞬间颓然崩垮了下来的背影。
                              一连数日,松风院那儿很是安分,全无动静。
                              府里欢乐热闹的氛围忽然也岑寂了,回复成旧日的宁静、规矩、平和,换言之,就是跟以前一样闷。
                              邱胜翊下了朝回来,无乱是独自坐在园林内赏荷临摹,或是和三五邱官墨友闲谈诗邱,偶尔抬眼望见府中奴仆吓人,个个都是低眉垂眼,垂头丧气地默默做着手头上的活儿。
                              他们这又是怎么了?那吴映洁不是已经安分了吗?
                              他心念微动,想抓个人来问问,却又不知怎的感到有些别扭。
                              他那日确实说得太过了吧?
                              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家,这么受得了那么重的话,连几日一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邱胜翊越寻思,越是忐忑难安。
                              这天夜晚,他对着桌上的精致饭菜,瞥见一道红枣人参鸡汤,突然逮着机会似地清了清喉咙,状若无事地道:「这汤是我这儿有,还是客人那儿也有的分例?」
                              一旁服侍的谭伯和丫鬟小纶相视一眼。
                              「呃,相爷是主子,主子和客人的分例自然是不一样的。」谭伯谨慎地回答。
                              「总归是双身子的人,这汤滋补,还是让厨下送一份过去。」
                              谭伯愣了一下,「是。」
                              邱胜翊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继续遵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礼节低头吃饭,可待喝完了小半碗汤后,修长如白玉的手举箸夹了一枚凉拌瓜片,变然一顿。
                              「谭伯。」
                              「相爷?」
                              「以后像这种凉性的菜色,记得让厨娘少做,以免误送到那儿去不大好。」
                              「好的。」谭伯微微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一对上他沉静无波的神情,只得又闷闷地咽回。
                              吃过饭后,小纶照惯例送上一盅清香扑鼻的碧色茶汤,邱胜翊接过啜了一口后,将茶碗随意搁在花几上,唤住了正欲退下的谭伯。


                              27楼2014-05-18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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