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装的,跑了倒好。
好笑的倒是他的前丈人家的人,每每见了他象做了做贼一样,总是能躲就躲,躲不掉也顺着边溜走。难道怕他打上门去么?要真在乎这些,早在那个女人吆喝的时候一巴掌扇下去了,还用等到后来?如此过了两三年前丈人才正常了些,只是还是见了他就一脸的愧疚。别人背后议论他如何他倒不在乎,反正当着他的面什么都不敢,老实的很,这样的仿佛被欺负的样子,反而弄的他也不自在起来,索性呆在家里少出门,省的碰到了尴尬。
一个人过日子的好处自然是说不尽,唯独就是有一点不好,就是这个做饭问题。原先没娶媳妇的时候,自己都没弄过几顿,总有大姑娘小丫头的转弯抹角的给他送吃的,有找着各种理由叫他去家里吃饭,自己动手生火做饭的日子屈指可数,碰到那样的时候,他也就搭个架子,烤些猎物来吃,偶尔这么吃着,还觉得香的很。
后来娶了媳妇,以为再也不用走东家串西家,在自己家也能吃个安稳饭了。不得不承认,有人做饭这个惑诱是郑三应了老爹遗言的最佳动力。谁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但没吃到自家的饭,连原本总是想方设法请他吃饭的人家也都不见了。早知道这样,不如就一直不娶媳妇,吊着她们就好了,郑三不负责的想着。
把昨日打到的猎物剥了皮洗了净摘了内脏挂到房梁的铁钩上,皮子浸到盐水缸里,再把原先泡着的皮子翻了翻,挑了已经差不多的捞出来晾到阴凉处。再劈了会柴,眼看到了晌午,郑三洗了洗手,挑了一只够肥的兔子,拎着出门混饭去了。
刚没人做饭那阵,郑三也自己尝试过,只是自己只有烤肉拿的出手,连续吃了半月烤肉,只把自己吃的都要吐了,吃得虚火上升,嘴上生泡,喉咙沙哑。也尝试过熬粥,只是熬出来的东西发黑发苦,怎么都吃不下,丢出去喂狗,居然连狗都不吃。呿,村里的狗都被惯坏了,怎么能这么糟蹋粮食!
今天郑三的混饭主家是村东的赵二,就是众人口中的赵二先生。这个人前两年从山外回乡,也不知道在外面怎么长的,家里也是几代的猎户了,居然养了个弱不禁风的身子。这样的力气,自然打不得猎上不了山,幸好识文断字,勉强做了个教书的先生。
说是教书,也不过是替村里人看看孩子罢。这样的山里人家,要识那么多字做什么,管吃还是管穿?稍微大点,就跟着父兄上山学打猎了,谋生才是正道。只有那十岁以下的,留家里也是讨人嫌,女人们还要干活顾不过来,就放先生这里,顺便还能识几个字,看的懂皇历倒也不错。平日里村里人打猎多的时候,就分赵先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