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我从箱子里拿了内衣裤和睡衣到浴室里洗了个超长的澡,一部分是因为心里难过,也有点存心跟林晰过不去的意思。等我吹干头发出来,林晰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睫毛在漂亮的脸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我走过去踢踢他的脚,说:“我洗好了哦。”说完就走到铁皮门后面的卧室去,一下跳上床钻进被子里。我在飞机上几乎没有睡着过,二十几个小时之后,因为时差的关系,我还是一点也不困。床上铺的灰色条纹床单像是刚刚洗过的,透着些干净的肥皂味儿,贴在身上干爽而略带着点粗糙,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我就蒙着头蜷着身子躺在那里,闭上眼睛,想周君彦,想我们一起做过的事,想将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