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其实这样挺好的。”我在电话里说,不是心里真的觉得好,而是没有我反对余地的好。“你这么说,爸爸很安慰。”大叔还挺能演 “就这样吧,新年快乐。再见。”还是我先演不下去了。放下听筒,我一把拔掉电话线,把电话机扔了出去,宿舍门没关,电话飞出去老远,砸在对面房间的门上,“嗵”的一声,塑料的碎片落了一地。室友和几个来串门的女孩子惊愕地看着我,我平静地解释:“我爸要跟一个二十几岁的女的结婚了,以后我没有家了。”“哦!”姑娘们与其说是叹息不如说是欢呼,“欢迎加入达洛斯孤儿俱乐部!”在这里,我总算不是特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