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 舌尖上的记忆
今天4节课,3节晚自习,虽然一身疲惫,然而一停下来,也制止不了大脑的运转。自从我喜欢发呆,就再也不喜欢开车,骑着我的小粉人力车,悠悠地晃着。迎面而来的风,裹着似有似无的桂花香味,一股脑儿钻进你的鼻,当你想深吸一口,努力地想捕捉它,留在嗅觉里,它又跑得无影无踪,桂花的香味?哦,不,是爱情。只有那满地的狼藉,证明它曾来过。那碎碎小小的,金黄金黄的,铺满了地,证明了它曾有的绚丽,然而,它让尘网中的人踩过,让车呼啸而过,甚至流浪狗的蹄子也踏过它,它终于在日渐寒冷的空气中香消玉殒,走向死亡。我从未如此怜惜它,因为我最爱的是梅,我们学校那株腊梅,挺拔在那,尤其到了万物寂寥的寒冷季节,它就像一个君子一样临风而伫,我喜欢做君子,可君子太冷,没生活气息,所以我喜欢上了这沾染烟火气的桂花。我们这里时兴六月六吃烧饼,不喜甜食的我喜欢吃甜烧饼,一口下去,淡淡的桂花香流连齿间,你似乎抓住了那飘渺之物。我已经克制不去想她,大脑命令着我,然而心偶尔还不听命令,它还有点不能适应里面空空的感觉。有人说味觉是最能够承载记忆的,在所有感官里是最带情欲味道的,是最贴近本能的。比如我读到这样的诗句“两个舌头的小野兽,冒着热气,在冰封的河面,扭打成一团”,一向冷淡的我也会产生一些那什么幻想。
嗅觉味觉会固执地拉扯着你的记忆,绕开你大脑中理性的部分,直达最真实的心底。这一路的香味把我拉到今年六月六,三个多月前,我没有表白前。那个时候的我,还处在我付出我快乐的阶段。我街上买了桂花烧饼,一路狂飙,开车的时候我觉得心是在跳动,一种喜悦漫出来,一直流到嘴角。依然是那个电梯口,依然是不超过3分钟,她含笑带嗔地给我一脚,“干嘛又给我带吃的”……原谅我不能再回忆下去,原谅我不能跟你们分享,它的甜太少,涩太多,回忆一次,甜少一次,涩多一次。就是那无数个含情的笑让我误会,有的人的笑天生带情,有的人对很多人这样笑,而我,只对喜欢的人那样笑,腼腆的笑。所以我误会了,一再认为大脑的理性分析出了问题,其实出问题的只是我的心。
罢了,不想了,多想无益。只是那15℃丢了之后,85℃似乎也不热了。我终于不痛了,可不能够有自然蔓延到嘴角的傻笑了。木心说过,知与爱成正比,无知的爱,不是爱。为什么到我这,就反了呢!有知就不能爱了。难道是我的爱很小众?难道是我境界不够?说什么伟大的爱,都要绝望一次,消失一次,才能重获,在我身上为何又是反的?伟大的智者,原谅这广袤夜空下渺小如粟,愚钝如驴的我,不能参透。
今天的月亮戴了纱,它的美不属于我。星星的眼泪在洒落,我固执地不让它落到我的心里。桂花的香味就让它随风飘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