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笑傲】《笑傲江湖》最被低估的角色——向问天

《笑傲江湖》最被低估的角色——向问天
这个话题有不少人说过了，但都是集中在阴谋论方面，认为向问天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因为他一直在日月神教中稳掌大权，始终高居“千年老二”的位子。这样理解向问天这个角色还是肤浅了些。结合全剧以及对比其他角色来看，向问天这个人物相当了不得，但不是体现在“千年老二”这种事，而是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是向问天第一次出场的青山凉亭大战。一人独战六七百人的围攻，这种情景光是想一想就令人窒息了，更不用说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杀出重围了。金庸剧里能有这排面的只有《天龙八部》乔峰的聚贤庄大战和《倚天屠龙剑》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一战，但是被正邪两派同时追杀这个待遇的只有向问天一人。
第二是向问天与令狐冲的梅庄营救，这也是相当精彩的一场戏，把向问天的智谋和机警体现的淋漓尽致，向问天的角色之丰富立体性主要就是通过这场戏表现出来的。
第三个方面是较少被人注意到的一点，就是日月神教的超级稳定性。这主要体现在日月神教在经历了东方不败篡位等一系列重大变故后，居然没有被削弱或解体，而是始终保持蒸蒸日上的发展势头，以及对正道门派咄咄逼人的威压之势。作为对比，只需看一看华山派的气宗剑宗纷争的后果、嵩山派掌门莫大先生与刘正风不和的后果，便可知日月神教这种“超级稳定性”是多么惊人。而这个成就显然是向问天的功劳，因为任我行被囚、东方不败闭门绣花不理教务、杨莲亭排斥异己胡作非为、曲洋已死、其他长老如绿竹翁纷纷出走或被抓被杀，只有向问天还在，这个力挽狂澜、定海神针之功显然是向问天的。

有一个评论向问天的文章是这样说的——
“任我行当教主，他是副手；东方不败当教主，他是副手；任我行复出，他还是副手；任我行要传位给令狐冲，他又会当副手；任盈盈当教主，他仍是副手。在副手中，他甚至往往不是二把手、而是三把手。”
有人正是根据这种“不倒翁”角色以及向问天最后兵不血刃当上教主的结局，认定向问天是个老狐狸、是最大的人生赢家。这个观点是大错特错了！
这段话别的地方都没问题，主要问题在第二句：“东方不败当教主，他还是副手。”
向问天在东方不败篡位前已经离开黑木崖，因为他屡次向任我行进谏，提醒他提防东方不败，但不被任我行接受，向问天怕被东方不败报复，所以出走避祸。但东方不败当上教主后，他反而又回到了黑木崖，此举对于向问天来说是相当凶险的一步，搞不好他一回去就被东方不败杀了，但他居然平安无事，而且又在东方不败手下当了十二年副手，但明明在任我行出事前，这二人已经闹的势如水火了，东方不败为什么没杀向问天呢？
对比其他人的选择和下场可知，在当时的局势下，向问天的选择是非常艰难的：
直接反抗东方不败的，如朱雀堂罗长老，结局：被东方不败的心腹童百熊当场格杀；
离开黑木崖避祸隐居的，如曲洋，结局：仍然被杀，虽然是被嵩山派费斌所杀，但也说明归隐也并不意味着能避开江湖纷争，不能避免悲惨下场；
远离庙堂中枢、半隐居的，如梅庄江南四友，结局：还是被杀。
完全顺从东方不败的，如风雷堂堂主童百熊，结局：还是被杀，因为得罪了杨莲亭。
对比以上这些人的结局，便可知向问天的处境和选择之艰难：去亦难，留亦难；反抗是死，逃也是死，归顺也是死。
如此一对比，才能发现，向问天在公开与东方不败闹翻并离开黑木崖之后，却又在任我行“失踪”后又返回黑木崖继续担任副手，与东方不败和平共处长达十二年，是多么惊人的一个奇迹！ 这已经不能用“不倒翁”“老狐狸”来形容了，他简直就是个大神！
——“天王老子”的外号并非浪得虚名！

在东方不败上位成功后，对于向问天来说，左使这个副手的位子已经不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香饽饽了，而是一个火山口、一个烫手山芋。向问天此时却又返回黑木崖，这个选择并不意味着荣华富贵，而是意味着行走在刀尖上，是单刀赴会鸿门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对于当时的向问天来说，他更理智的选择应该是继续低调的避世隐居才对，但他却选择了主动回到东方不败身边，这个决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相当冒险的，是九死一生、飞蛾扑火的狂妄之举。


那么，是什么让向问天这个“天王老子”这么狂，居然敢冒死回去呢？
显然，一切朝着荣华富贵、名利地位、“人生赢家”方向猜测的思路都是错误的、不成立的，因为当时向问天回去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自投罗网、白白送死，而不是继续掌权并稳居高位十二年（向问天并不能未卜先知自己一定能逃过东方不败的魔爪）。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只有一种可能性是成立的，那就是——向问天是为了日月神教的大局着想，是不忍心看着日月神教在东方不败手里分裂、衰落，才毅然决然冒死回到黑木崖。
这就是向问天之所以被称为“天王老子”的原因，——他不仅是有天大的胆量和本领，而且更有天大的胸怀和担当。

各版影视剧都是把向问天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副手、“超级大绿叶”塑造的。
96年港版《笑傲江湖》的向问天使用的兵器是青龙偃月刀，而青龙偃月刀是关羽的标志性兵器，这个暗示再明显不过了吧？
92年李连杰版电影《笑傲江湖》的向问天是为了救主而不惜漆身吞炭毁容的豫让式角色，豫让这个历史原型的暗示也再明显不过了吧？
2001年央视版《笑傲江湖》的向问天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李逵式的角色，有勇无谋，除了突出“愚忠”这一点之外，把表现向问天智谋的文戏几乎全删了。
然而，这些角色定位都是错误的。
如果向问天只是一个忠诚的副手、马仔，那么在东方不败上位前，他就会为了阻止东方不败上位而与之火拼，而不会劝谏不成就出走；在东方不败上位后，他会直接反抗东方不败，拼个鱼死网破，或者为了表明不与东方不败同流合污而决然 自 杀 为 任我行 陪 葬；或者会在东方不败上位后立即归顺东方不败，就像事奉任我行那样继续当一个兢兢业业唯唯诺诺的副手。
原著中的向问天，比任何影视剧改编的向问天都深刻、复杂的多。
因为原著中的向问天是有历史原型的，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向问天的历史原型有两个：
问天——天问——屈原；
另一个历史原型是伍豪，“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面壁——问天——破壁。
而这两个历史原型都不是以个人名利为重的，而是以大局为重，看淡个人生死名利的。所以，一切把向问天塑造为“忠心小弟”、“超级狗腿”的影视剧改编，都是贬低了这个角色。
这就是为什么向问天作为一个副手却会有“天王老子”这种外号的原因。

先冒死劝谏任我行警惕东方不败的野心（其他人都敢怒不敢言或逢迎讨好东方不败）；
劝谏不成就立即出走（既不硬拼，也不变节投靠东方不败，也不是避世隐居）；
东方不败上位后却又冒死回到黑木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在东方不败手下继续当了十二年副手后却又千辛万苦的冒死把任我行救出来了（而不是继续稳稳当当的做“不倒翁”）；
救出任我行之后，并没有邀功自傲，而是继续给任我行当副手。
——向问天走出的这条不同寻常、充满了反转的人生轨迹本身就说明：他不是以一个“忠诚马仔”的心态当这个日月神教左使的，他不是依附于任我行的狗腿，而是有自己的独立人格和理想信仰的，他是忠于日月神教、以大局为重的，而不是效忠于任我行个人的奴才。
上述人生轨迹中的每一处意外的反转，都表明他的眼光在全局、心态在最高位，而不是以一个马仔或投机分子的心态做事。每一处反转背后折射出的冒险和担当精神，都配得上他“天王老子”的称号。

楼上，我觉得任贤齐版的向问天扮演者徐少强去扮演任我行更合适。
徐少强的气场太强大了，那种霸气锋芒是藏不住的，而向问天是能屈能伸、能文能武、能高调也能低调的，向问天的豪爽霸气只在青山凉亭大战那一场比较突出，其他时间他的形象都是唯唯诺诺的副手，属于韬光养晦型的，这一点徐少强的气质也不符合。徐少强不适合扮演韬光养晦、唯唯诺诺型的角色，他只适合扮演锋芒毕露的霸道总裁。这一点96版《笑傲江湖》刘江扮演的向问天跟更合适。





而且原著的向问天一出场就是一个白须老者，起码要有五十多岁，徐少强显得太年轻了。

梅庄营救这一段，有两个细节很重要：
一是向问天事先反复强调“不可比拼内力”，巧妙掩饰了令狐冲内力尽失的缺点；
二是向问天不动声色的在青石板上踩出脚印，以及在看画时用内力弹开丹青生的手，都是在震慑梅庄四友，警告他们不要妄想用强力夺取字画，这才让梅庄四友不敢做非分之想，只能按规矩老老实实的比剑。

关于梅庄营救这一段，我觉得最神奇的还不是向问天设计的这个精妙的营救方案，而是——在所有人都以为任我行已经死了的时候，只有向问天相信任我行还活着，并且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任我行与向问天之间绝非一般的 主 仆 关 系、上 下 级 关 系，而是超越了 职 务 等 级、乃至超越了 血 缘 关 系 的深情厚谊，这是一种怎样深厚的感情和信任啊！难道他与任我行之间有心灵感应？
而任我行在暗无天日的黑牢之中，最惦记、最牵挂的除了他的亲生女儿之外，也就只有这个志同道合、忠心耿耿的向左使了。
这种感情也只有志同道合、意气相投的知音、战 友、同 志 才可以形容了。

除了人品之外，向问天的武功也是被低估了。
向问天的武功容易被忽视的一点是，他的武功很全面，没有明显的短板。
剑法：可与冲虚道长比剑。在少林寺三战中，向问天说要领教冲虚道长的太极剑法，而没提掌法或内力，而武当派最拿手的就是剑法，可见向问天的剑法与冲虚是一个档次的。向问天初见令狐冲时，听说他是华山派的人，不屑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是华山派的？恐怕剑法也不怎么高明。” 华山派的剑法在向问天眼里不入流，可见向问天的剑法水平起码在华山派之上。
此外书中还有一个隐藏细节，向问天初见令狐冲就一眼认出他用的是独孤九剑，是风清扬的真传，这是不是说明向问天以前曾经与风清扬或独孤九剑较量过呢？
内力：可与方证一拼。同样在少林寺三战中，向问天自忖掌法可能不如方证，但可与方证拼内力，可见向问天的内力是非常深厚的，起码可以与方证大师较量一下。另外，在青山凉亭大战中，向问天一人独战六七百人，后来更是抱着令狐冲、身后还背着一个敌人狂奔了十几里路，身后的数百名各门派高手硬是追不上他，并且在逃亡途中还接住了满天花雨重镖并以同样的手法发射回去，还利用地形连连反击 毙 伤 数十人，也可见其内力之深厚。
此外，向问天还有一个独门绝技“吸功入地法”，恰好能克制左冷禅的寒冰真气，而向问天却轻描淡写的说这个功夫比吸星大法低一级，恐怕是过谦了，有人说这个“吸功入地法”其实是乾坤大挪移、北冥神功，总之其实际战斗力并不在吸星大法之下。


掌法：向问天自认掌法不如方证，但他与左冷禅对打了几十掌而不落下风，可见他所谓的“掌法不行”只是相对于方证这种神级高手而言的，比起普通高手来还是远远超出的。
轻功：在朝阳峰秒杀不戒和尚与哑婆婆等四人，而哑婆婆是以轻功见长的。
暗器：在青山凉亭大战逃亡途中不但徒手接住了满天花雨重镖，还能以同样的手法发射回去。
实战能力：青山凉亭大战和山谷之战可见向问天的实战水平很高，善于利用地形和敌人的缺陷随机应变，而且善于抢抓战机。
除了最终围攻东方不败的一战之外，向问天在书中与人交手从没输过。
向问天的武功比较全面这一点是很容易被忽视的，所以常见的武功排名大多把向问天排在方证、风清扬、任我行、左冷禅、冲虚、令狐冲之下，实际上，如果考虑到“武功全面”和“实战能力”的话，一对一打，向问天未必会输给这几个人，以上这几个高手都是“偏科高手”，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短板。
真正确定无疑能打得过向问天的只有东方不败。

任我行再次返回梅庄时，哈哈大笑，伸手拍倒一堵墙走进屋内，令狐冲被任我行的笑声震的嗡嗡耳鸣、气血翻滚，而站在他身旁的向问天却没事，还挽着令狐冲的手走入屋内，这个细节也从侧面说明向问天的内力深厚，任我行的狮吼功对他没有影响。

向问天还有一个被低估的地方，就是他作为“谍 报 之王”的能力。
一，向问天在梅庄营救中，不但对梅庄四友的性情、爱好了如指掌，而且连梅庄的两个看门人的身份来历都摸透了，说的头头是道，令看门人都大为折服，这踩点工作做的简直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二，少林寺三战中，向问天说丐帮帮主解风有两个 私 生 子，分别是丐帮的青莲白莲使者，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凛然，连左冷禅也是暗暗吃惊，这说明这个情况并不为人所知，连左冷禅都不知道，那么向问天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向问天说这话是在任我行刚脱困不久、尚未夺回教主宝座的少林寺三战中说的，此时向问天也尚未恢复左使职位，显然这不可能是他最近刚刚打听到的，而是他在梅庄营救之前就获知的。举一反三，窥一斑而知全豹，与此类似的这种各大门派的隐秘信息，他还掌握多少呢？
这就与上面所说的日月神教在东方不败 事 变 后 十二年 的“超级稳定性”形成了呼应，可见向问天掌教之能：这十二年间，他一边应对教内乱象，一边有条不紊的布局落子，不断向外渗透，维持了日月神教对内不乱、对外扩张的势头，堪称 谍 报 之王、经营之神、中流砥柱、定海神针！
如此一个担山负海、力挽狂澜、扶危救败的向问天，的确是当得起“天王老子”这个霸气外号的，他是有理想、有主见、有抱负、有胸怀、有担当的英雄豪杰。把向问天塑造为一个“超级狗腿”人设的影视剧改编版本，都是没有理解这个角色的深刻复杂内涵。

一个常见的低估向问天的阴谋论认为向问天是早就知道了任我行被 秘 密 关押在梅庄，故意不去救他，舒舒服服的当了十二年左使，直到杨莲亭危害到他的地位了，才去救任我行。这不是对向问天的拔高，而是贬低。因为这个阴谋论的前提就是假定向问天能未卜先知，不但事先知道任我行没死，而且能预知东方不败不会杀他，向问天要先穿越到未来偷看了剧本，然后拿着剧透穿越回去，才会有这样神机妙算。
然而在正常的情况下，向问天是不可能事先预知这些结果的，也就是说，向问天当时既不知道任我行没死，也不知道东方不败会不会杀他，他所拥有的只有一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悲愤和热诚，以及一丝相信任我行没死的渺茫希望，后面的开挂剧情都是在这一丝微弱的希望和满腔热诚下一点一点的开拓出来的，可谓千里独行、绝地开路的孤勇者。


这令人联想到了另一件事——风清扬时代，魔教十长老上华山挑战，中了机关被困在石洞中，十长老在无法脱困的绝望中，怀着最后的悲愤在石壁上刻字，把破解五岳剑派绝招的剑术秘诀都刻在石壁上留给不知何时才能发现他们的后人。这个过程想一想也是十分令人动容的，堪与愚公移山相比。
而向问天当时所面临的处境，并不比困于石洞中的魔教十长老更好，他面对的几乎是一个毫无生机的烂摊子、死胡同——
十长老的敌人只有冷冰冰、无声无息、看得见摸得着的石壁，而向问天面对的敌人则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既有教外的、也有教内的，既有看得见的，也有看不见的；
十长老无论是要凿穿石壁还是在石壁上刻字，需要的只有耐心和毅力，而向问天要应对各种危机、还要为魔教谋生存发展，所需要的素质和能力则是多方面的，既要有耐心和毅力，也要有细心周密，还要有机警和果断，既要意志如铁，又要长袖善舞，既要有孤注一掷的勇气，也要有钝刀割肉般的隐忍。
这种内忧外患交织错杂的困境对人的身心的严苛考验、对 精 神 的 折 磨（他并不能事先预知他的希望是否能实现、他的计划是否能成功以及何时成功，也不可能事先预见到天降一个神助攻令狐冲），是比十长老被困山洞更难熬的 酷 刑。如果向问天能够选择的话，他可能宁愿像十长老一样痛痛快快的死在山洞里，也不愿承受这力挽狂澜、前途未卜、遥遥无期的重担。

在赵氏孤儿一案中，公孙杵臼和程婴曾有一个灵魂之问——
公孙杵臼曰：立孤与死熟难？
程婴曰：死易，立孤难耳。
公孙杵臼曰：赵氏先君遇子厚，子强为其难者，吾为其易者，请先死。
向问天在面对教内剧变、大乱在即的危局时，逆水行舟、迎难而上，一步步力挽狂澜、转危为安的过程，与十长老在山洞内刻字的悲壮之举相比，正是后者为易、前者为难。
能够承受这种长期的身心煎熬、耐心而又坚定的一步步力挽狂澜、转危为安的人，是绝不可以用“超级狗腿”、“人生赢家”这种肤浅的词去形容的，此事之艰危和繁重，非大英雄不能为之！
向问天能够完成这些艰巨的事业，需要克服极大的身心磨难，这个过程他整个人都不知死去活来的死过多少次了，其中的艰辛难以言表。无怪乎他才五十几岁就已经须发皆白了（而任我行还是黑发黑髯）。

在任我行失踪、东方不败和杨莲亭胡作非为、其他长老或死或逃或降的乱局之中，向问天保持了唯一的清醒和担当，此时日月神教的存亡兴衰皆系于他一人之身、一念之间。
如果向问天真的是抱着“人生赢家”“不倒翁”那种利己主义思维，那么他当时更合理的选择应该是像曲洋和梅庄四友一样遁世隐居，避开江湖纷争和东方不败的魔爪，或者像华山派剑宗一样以个人威望拉走魔教的队伍，另起炉灶，自创门派，自任教主，与东方不败对抗。
如果向问天此时做出了像朱雀堂罗长老或童百熊或曲洋、梅庄四友一样的选择，或者纠集同道长老拉走日月神教的大半人马另起炉灶，那么日月神教绝不会平安无事的存活十二年而且还逼得五岳剑派不得不再次抱团结盟，而是更有可能像华山派一样内斗不止、分崩离析，人心涣散，一蹶不振。
由此看向问天在东方不败 事 变 后 又回到黑木崖并继续担任左使长达十二年的行为，非但不是什么“老奸巨猾”、“人生赢家”、“不倒翁”的市侩之举，反而是大智大勇的英雄豪杰作风，不愧为“天王老子”，——既有天大的胆量，也有天大的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