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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宁渊by肆意k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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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感受着男人抵在腰间的某处*
遂出声问道:“您要吗?”
“嗯?洗干净了?”
“嗯。”
自从跟了沈宁后清洗就是日常了,为了方便,油腻荤腥魏渊也很少沾。
沈宁笑了笑,眼神有些无奈。
他把手从魏渊手心里抽出来,狠劲在人腰间拧了一把。腰窝,魏渊的*带,摸一下都会忍不住要躲......人立时疼地抽气,软下去靠在沈宁身上。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4-11-15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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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就,魏总平日在公司里不会也以这副模样示人吧?真该录下来,让手下人都瞧瞧。您说是吧?”
    魏渊听着熟悉的语气和言辞,眼里露出一丝怅惘,不过很快便压下去,调动面部肌肉抿出抹讨好的笑来,不一定好看,但足够温顺。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4-11-15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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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会的。狗只会对着主人*,还望主人好好管教。”
      这些话都是两人听惯了的,甚至于后几年里,魏渊自我贬损地有过之无不及,不管沈宁说什么都认,机械甚至于麻木地做着委曲求全的事。那双眼睛里的绝望沈宁不是看不到,只是不能看得很懂,要直到最后才明白,原来这人要死了,到死也没能求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沈宁从魏渊身上下来,坐上沙发,两腿交叠着,神色晦暗不明。
      魏渊懂这副表情的意思,他褪了身上衣服,屈膝跪在沈宁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实际上还有自己的灵魂。
      一身的疤,沈宁不忍细数。他思忖着,或许该同把话魏渊说明白,但也不能是现在,现在就说,只会让魏渊误会他是出于愧疚……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毕竟魏渊作死的能耐向来不比自己小。
      “是该好好管教,在床上躺了几天,规矩都躺忘了。”
      这话沈宁说得够重,要换在平时必不能善了。魏渊听着话,眼睛划过一丝隐痛,抬手狠狠抽在了自己脸上,五指红印赫然,希望人能满意。
      “奴错了,求主人指教。”
      沈宁眉毛拧了起来,显得面色阴郁,他说,“继续啊,停下来做什么?”
      魏渊点头应是,抬手继续,清亮的响声在房间里炸开,他自己下手比之沈宁可要狠太多。再看时,侧腮已然肿得高胀,唇角破裂见红。
      魏渊有点打不下去,今天他回公司,这幅模样必定是见不了人的,届时不知还要惹多少闲话。
      再抬手时,手腕却被人攥住,是沈宁。
      他略了一眼魏渊的伤,而后死死的盯住魏渊的眼睛,眼睛不会骗人,在里面他看见了一片痴惘。
      魏渊现下不敢同他对视,偏头错开视线,压过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委屈和狠厉,再抬眸对视时,眼里只余下一片赤诚。
      魏渊这人太能忍......什么样的折磨都能咽下。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4-11-15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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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依然立着,沈宁踢掉鞋子,赤脚蹭了蹭,如愿见着其愈发精神,毕竟魏渊从来经不起沈宁分毫挑逗。
        “瞧瞧,挺精神啊。魏总自己玩的挺爽不是,倒不像是惩 罚 了。”说着,抬脚便踩下,踩在地上狠狠蹂躏着,倒像是踩着什么再恶心不过的东西。
        魏渊受不住了,大病初愈的人能有多少精神陪着折腾,昨儿下午压床上便作弄得厉害,晚上又熬了半宿,就认魏渊是铁打的,眼下也疼出了一身冷汗,弯下腰去,能看到青筋暴突、肌肉奋起,只是不曾出声。
        沈宁攥着人稍长而汗湿成绺的黑发迫使人抬起头来,魏渊汗液流进眼里蛰的生疼,一时失焦。沈宁凑近了附在魏渊耳边呢喃,“魏总身体这么*,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去呢?”
        “我......”魏渊张了张嘴,却很难说出辩解的话来,他知道,短暂的温柔要过去了,假的毕竟是假的,再真也不是真的,只是心跳有些失律,他竭力去平复呼吸。求人留下的,拒绝倒显得不知好歹,怕徒惹的人生厌,点点头,道“我不,奴,奴会穿戴好规矩的,不给主人丢脸。”
        “魏总自己能行吗?要不然主人来帮帮你好了。”
        魏渊有些怕,嘴里回应的却是,好……谢谢主人怜惜。
        沈宁拍打着魏渊的/叫他放松,但身体本能抗拒着,他又如何做得到。早前时候挑逗起的**随着人毫不留情的一脚散的干干净净。咬紧牙关,他说,“主人,奴可以的,不必顾忌......”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4-11-15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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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能行呢,”沈宁笑的有些没心没肺,“魏总今天还有不少会议要开吧。”
          魏渊正要说话,瞥见了墙上的挂钟,遂改了语调,出口的话,少了几分敬畏多了些宠溺,他道,“阿宁,我该走了。”
          沈宁没接,沉默下来。
          魏渊以为终究是惹恼了他,想讨个吻的话,没敢说出口,泯在一笑间。
          ——
          ——
          魏渊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口罩加墨镜,生怕别人看出哪里不对来,他料想今日必不好过,便提前吩咐下去,没事别来打搅他。
          ——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4-11-15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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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宁真就让小玩具从早到晚不急不慢地跳动到没电,魏渊*翻涌且不得释放。一天下来汗出得不少却没怎么喝水,怕到时候尿液蓄在膀胱里难受的还是自己,嘴唇干裂泛白,魏渊撑过了三场会议,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熬得眼眶通红,泪水外涌也分不清是生理反应还是心里委屈。
            挨到下班,他跌跌撞撞地起身往外走,却被人堵在了门里。不是别人,正是沈宁。
            魏渊哀求道,“阿宁,饶过我这次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哦?是吗?”沈宁爱抚着人禁锢在一身正装里的躯体,他没解开魏渊的腰带,隔着裤子在人腿根处撩逗掐揉。魏渊身体燃着火,却不能。被沈宁攥着手腕抵在墙上,他站都站不住,弯了腿要跪下,却被沈宁用膝盖压在裆部往上顶了一下。这一下,魏渊便彻底失了力气,靠着墙面,眼尾艳红颓靡像是涂了胭脂。
            沈宁松手,魏渊便摔落在地,像是架子上摔下的瓷瓶,砰的一声凄厉裂响,只剩一地碎片。
            沈宁半蹲下,抹掉魏渊眼角的泪。
            “难受吗?”
            魏渊微喘着,惨白着脸摇头,“不,还好。”
            “要我停手吗?”
            他郑重而严肃地问,“如果我说,我可以停下,条件是,你以后都不再是我的奴隶,我不会再碰你,你选哪个?”
            很诱人的建议啊……真的是。
            答应下来,现在的痛苦往后的折磨都不会再有……那些难堪的屈辱的场景都不必再现,所以答应吧,答应下来,就给你解脱。
            不过,魏渊只能看到一条荆棘满地通往万丈悬崖的死路……他惨然一笑,他哪里有得选呢?
            魏渊自己也不知道,他摇摇头,跪坐在地上显得万分狼狈,“我不会放手的,我不会……”他抬头怔怔的望着沈宁,神色凄楚,“您玩死我吧,我不会反抗的,您,对不起,我不该求的,奴错了,奴……”
            一声长叹,何苦来哉。
            沈宁拉人起来,紧紧抱住。
            “疯子。”
            “你要我如何不爱你……”
            魏渊呐……你要我如何不爱你……
            沈宁从没像这一刻一样认识到魏渊对他的执念有多深,上辈子他以为这执念是水火,靠的太近便会被吞噬,哪能啊,这人伤的体无完肤也不曾让他受丁点委屈。
            ……
            沈宁帮着魏渊脱下一身的折磨,颇为怜惜地吻人的眉眼。
            沈宁压着人坐在椅子上,魏渊虚靠着沈宁,他扶着人的肩膀,想讨得一顿*。
            沈宁捉了他的手不许人乱动,他还记得早上人后面伤的不轻,哪能不管不顾。他用手帮着人射了出来,“这里有药吗?”
            男人摇摇头,沈宁叹口气,“回去再帮你上药。”
            沈宁摸了摸魏渊的脑袋,男人头发很软,摸起来很舒服。魏渊便顺势靠在沈宁的胸膛上轻蹭着,像一只大狗亲昵地讨好主人。
            魏渊其实还想问沈宁到底怎么了……又不敢,只好等人自己告诉他,总会有这一天的……他相信,从沈宁的话里他看到了希望。
            ——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24-11-15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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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暖阳出来,沈宁晨起出去走走,看到路边的树枝被积雪压弯。
              雪融化着,纷纷扬扬的从树枝上落下,撒下捧捧碎彩,沈宁不经意间便被调皮的雪砂撒了一头一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抖抖干净,其实心里盘算着赶明儿拖对象找人把树砍了。
              所以说啊,沈宁这人实在是蔫坏蔫坏的。
              在小院子里溜达一圈,觉得精神多了,人决心再回屋躺乏了,如此循环往复不亦乐乎。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车响,大门开合,一个人进来了,风衣配西装,三九寒天里仿佛不觉冷一般,孙管家在门口迎了,问候着,“彦少,回来了啊。”
              被叫做彦少的男人,面色冷肃,周身寒气不输这呼啸着从西伯利亚一路跋涉而来的北风。
              人略一颔首,面容露出几分敬意,“孙叔,车里还有些东西,劳烦搬到我房间里去。”
              “彦少哪里话。魏爷在公司,让您收拾好尽快过去找他。”
              “好,彦知道了。”
              ……
              彦,老冤家了。
              要说上辈子沈宁身上断过了十根骨头,那大概有八根都是彦砸断的。他合理怀疑彦惦记自己对象的身子,不是惦记前面就是惦记后面。啊,讨厌死了,魏渊完完整整一大个明明都是他的。
              沈宁不爽了,所以他过去找茬了。
              一条不宽的路上,两边都是堆起的积雪,沈宁不急不慢地走过去挡路。
              “沈先生安。”
              彦远远地看着沈宁走过来,便退到一边去,微躬身,尽可能地留出足够人过去的空间。
              沈宁却走到人面前站定了,阴阳怪气地说,
              “彦呐?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这话倒不假,上辈子彦让魏渊赶跑了,赶到国外去,到死沈宁也没再见着彦给他闹心。如今再瞧见这个人,恍然隔世,但还是一样讨厌。
              彦闻言也笑了笑,态度颇为温和,“劳先生挂念,彦幸不辱命。”
              彦倒是不知道沈宁这点小心思,见人不自在他倒是很自在。
              “先生可还有其他事?魏爷在等彦,请恕彦失陪。”
              人虽说着这话,腰却一直弓着,立在原地等沈宁先走。
              沈宁也不说走,也不说不走,就在那儿杵着,盘算着怎么难为人,彦却不是个傻子,等了三分钟后不见人动静,道了句抱歉就侧身过去。
              “等等!”
              沈宁喊人,彦却不理他,自顾自走远了气得沈宁在原地跺脚。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24-11-15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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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坐在桌子前看文件,等到第三次撩头发上去的时候,魏渊自己也感觉头发太长了点,挡眼,寻思着找个时间去剪剪。
                房间里空调开的很足,魏渊上身只穿着衬衣,袖子挽到手肘以上,纯色的黑衣下露出一截苍白劲瘦的小臂,浮着三五个烟疤,性感的很。反正彦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他就是这么想的。
                魏渊盯着报告单想事情,手指上夹的中性笔高速旋转着飞起。看到彦进来,抽空瞥了一眼,说道:“坐。”
                彦遂正襟危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我闻到有股血味,受伤了?”
                彦摇摇头,“不,来得急了点,没换衣服。”
                “怎么?”
                “房间还没收拾好,又碰见沈先生,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哦,阿宁。”魏渊思忖着,“身上有事的话就不用搭理他,不怪你。”
                “事情办得怎么样?”
                “做得很干净。”
                “很好,”魏渊点点头,他抬手看了眼表,“现在是九点三十二,你可以在沙发上坐一会儿,也可以去里面睡,中午吃过饭后,去总部或者回自己办公室都可以。”
                意思是眼下你得在我这儿老实待着睡觉。
                彦有被自家主子暖到,冷硬的面庞柔和下来,看着魏渊趴在办公桌上时不时写点东西,对着电脑敲两个字,或是起身到窗边接个电话。
                魏渊的头发并不是纯黑色的,阳光照上去显出几分玫红色泽来。他侧身站着,靠着窗台,碎发遮过眼,魏渊便抬手撩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看得失神,然而魏渊刻意压低了几分的嗓音拉回来他那跑到爪哇国的思绪。
                “阿宁……”
                彦遂自觉去了里间。
                “魏总不忙着和情人叙旧吗,还有空理我?”
                魏渊有些无奈地笑了,可惜沈宁看不见,“阿宁说笑了,彦怎么能是我的情人。”
                “我的情人也好爱人也罢,明明从头到尾只有阿宁一人好吗。”
                “那彦现在呢,在哪里?”
                “我让他去休息了,怎么,阿宁找他有事?”
                “也就是说,现在你是一个人待着咯?”
                “嗯。”
                “好啊,那你跪下来,解开衣服。”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24-11-15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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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天呢……”魏渊声音有些慵懒,像是在撒娇。他一手扶着电话,慢慢跪下来,一手解开衬衫的扣子和腰带,裤子滑落在膝弯,露出雪白的大腿和臀部,沈宁没准他穿内裤,他也就没穿。
                  电话那头的人握着遥控器往上推了个档位。
                  “唔。”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魏渊差点叫出声来,咬住唇,转成鼻音。
                  没能如愿听见好听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很不满意,动动手指把档位又往上推了一个,“忍着干什么,叫出来。”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彦可还在门那边呢。魏渊头疼的想到,倒也再没忍着,对着手机喘起来。
                  彦的五感受过训练和药物提升,即便房间设有隔音层,他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坐在双人床上躺不住了,脸开始发烧。
                  魏渊被作弄的腰酸腿软,跪不住,上身伏低,干脆就趴在了地板上。地上开着地暖,倒也不很难受。
                  “阿宁想不想开视频?”
                  魏渊放软了音调徐徐诱导着,“我想见阿宁,阿宁不想见我吗?”
                  电话那头的小人儿突然就有些纠结,他也想看对象被*沾染的模样,因为实在是漂亮的很,但沈宁是个立场十分坚定的人,他咬咬手指,决定拒绝诱惑。
                  “不,我要煲电话粥,视频play等下次你出差再玩。”
                  “好吧,听你的。”
                  魏渊就趴在地上以这么个谁见了谁尴尬的姿势和沈宁聊些有的没的,“阿宁,今天的阳光特别好,就像你笑起来的样子,阿宁回去笑给我看好不好?”
                  “好啊~”沈宁答应下来,却突然想到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满足魏渊的愿望,他又不是出来卖笑的,“不过要魏渊亲一下才可以哦。”
                  魏渊眉眼一弯,当然好,随便阿宁要亲多少次都奉陪啊。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24-11-15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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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地上起来,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对沈宁腻歪,“阿宁,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下午我去接你好不好?我们出去吃。”
                    “好啊,晚些时候见。”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24-11-15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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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掉电话的魏渊,神色一秒间冷下来,回去继续处理文件,尽管面红,眼里还盈着水意,甚至回到座位上坐下的瞬间……好在沈宁心疼他关掉了震动,不然今天怕是只能坐在这里*,延误多时的事还得再延误下去。
                      魏渊并不担心彦看到这些,彦足够可靠,况且他更难堪的时候彦也见过,或许曾经尴尬过,到今天他已经习惯了。换做别人不过是开一枪的事,但是彦啊,他曾经还想等着哪天熬不住了让人对着自己开一枪呢。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沈宁很爱他,他浸在蜜罐里,做梦都会笑醒。
                      ……
                      写着写着,突然想起来满室的狼藉,有些后怕地笑自己脑子简直坏掉了,他拿手纸把地上的白色擦干净,再打开窗户,外面的风嗖嗖的往里钻,吹走满屋的腥膻气。
                      他趴在窗台上,看着蓝天白云,突然很想喊上一嗓子,像高考结束后九死一生的中二少年那样,面前是充满无限希望的康庄大道,上天眷顾,他很幸福。
                      ——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24-11-15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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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尘往事—
                        在沈宁第一次见到魏渊之前,彦就跟着魏渊很多年了。彦是魏家的家奴,他双亲都为魏家死的,他将来也是要为魏家死的。
                        他是给魏家家主培养的刀,魏渊是魏家主,所以他要给魏渊卖命,曾几何时,他以为这就是他活着的所有意义。
                        可是魏渊待他很好,不像是使用一个物件,不像是对待一个奴隶,魏渊曾笑着说,信任他远甚过信任自己。因着这份信任,魏渊肯将核心机密说于他听,也肯将手下的半数产业交由他管,他手里是握着实权的,地位之尊崇连魏家的小二爷的比不了,是魏家名副其实二把手,可他只是个奴隶,尽管再没人敢把他当个奴隶看。
                        他自十五岁跟了魏渊后,就一直住魏渊身边,他是魏渊的影子,偶尔影子要出去办点业务,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但总归是要回来的。
                        问题出在沈宁这里,魏渊对沈宁过于炽烈的爱意让魏渊很危险,把明晃晃的软肋推出去,巨大的诱惑,好似谁都能再上面插一刀。一开始彦以为魏渊只是拿沈宁当个幌子,后来他发现自家主子是认真的。
                        魏渊的信任,魏渊的纵容让彦忘了自己的身份,苦口婆心的劝说无效后,他威胁要对沈宁动手。
                        魏渊抽了他一巴掌,没怎么跟彦动过手的人把彦吊起来拿鞭子抽了他一晚上。
                        等到解下来时候,他跪在地上,主子的鞋跟踩上他肩膀,冰冷的鞭柄戳着他脑袋上狠狠敲打了两下,“长长记性,惯得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两人凑到一起,血腥味浓重几乎让彦窒息,不全是彦自己的血,魏渊身上也带着伤的。抽人是个体力活,犯不着亲自动手,本来能休息一晚的人,却陪在这里跟他置气……为着这份看重或许他就该知足。
                        相处间摩擦自然免不了,魏渊从没想过要折辱彦,只是定下的规矩没有破例的理由。彦不听话,明里暗里地搞小动作,魏渊自然不会给他留脸。
                        到底是靠着铁血手腕上位,魏渊狠下心来也是不近人情的主儿。
                        几年磋磨下来,彦几乎养成了出完任务就到刑房跪一会儿的习惯,魏源不会让别人揍他,多数时候自己亲自来,下手狠辣,疼得要死,但不伤筋骨,躺两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那天……
                        魏渊白着脸进了医院,昏迷了四天……彦掰折了沈宁四根手指,为着沈宁把一把刀埋进魏渊的身体里,割伤了心脉。
                        魏渊醒来后就瞧见了沈宁打着石膏的手,沈宁用另一只完整的手抽了魏渊一巴掌,魏渊没躲,物理意义上心疼地在沈宁的手上落了个吻,沈宁被魏渊吻得不自在,掺着些愧疚在里面要魏渊好好休息。
                        沈宁发觉自己精神上可能有点问题,他母亲有躁郁症,想来是遗传到他身上来了,他之前并没往这方面想过,但这次玩得太过火了点。
                        魏渊晚些时候见过彦,问过一些工作上的事后,就没再多说什么。彦也不是个多话的人,点头便出去。
                        彦踏进总部的时候,心就咯噔了一下,魏渊要在刑房等他。
                        话说刑房血气太重,阴暗萧肃不适合魏渊这个伤没好全的人待着,彦想着等主子出过气后,就劝着人赶快回去再养两天再处理事务,毕竟有他在外面看着,总归出不了乱子。
                        双膝落地,手背在身后,精悍的躯体,跪得端正。
                        魏渊气色并不是很好,他投过来的视线有掩不住的疲惫。
                        “去那里坐着。”
                        魏渊指了指刑讯椅,为了防止受刑者挣脱,椅子的禁锢措施做的相当到位,这是防止他反抗吗……彦觉得这很没必要,更像是一种侮辱。他面色不忿,魏渊笑了笑,但没多解释什么。
                        隔了张桌子,魏渊坐在彦对面,他手里握了柄匕首,刀在魏渊纤长的手指间旋转跳跃,转很好看。
                        “你觉得我管不了你了是吧,彦……不,或许我该改口了,是吧,彦少?”
                        彦被主子喊的一声心头发颤,他摇摇头,“……怎,怎么会。”
                        “再一再二不再三,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难不成还能把我放在眼里?”
                        “不知疼不怕死,骂你就听着,罚你就受着,反正你能忍……彦,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样好了……”
                        魏渊说着,把手里的刀用力插进桌面上,半个刀身下去,桌面崩裂,跳起无数木刺,横纵错杂着。
                        “彦少,怪我魏渊没本事,太过锋利的刀我握不住。”
                        ……
                        ……
                        魏渊看过来的眼神凉薄得让彦害怕,或许魏渊砸碎他一身骨头,抽烂这身皮肉都不足以把他吓成这样。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
                        魏渊张了张嘴,那句过于残忍的话哽在喉里为着二十多年的朝夕相伴没能说得出口,但彦是何等聪明之人,从魏渊的口型便读的出。
                        他的主人对他很失望,他的主人不要他了。
                        ……
                        彦一时恍惚,他用力闭了闭眼睛,也许这只是幻觉。
                        第一句话说出口后剩下的就要简单很多,魏渊眸间不忍一晃而过。他说,你是魏家肱骨,平白毁了你动摇魏家根基。我调你去欧洲那边好好待着,有问题嘛?
                        “您不如直接杀了我。”
                        “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滚,彦,任谁都看得明白的事,你以为我是瞎的嘛?!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把那点不该有的心思仔细收好。”
                        彦苦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还有他拒绝的份儿。
                        “作为一家之主,我辜负你的,可以还你前程。作为你的主人,这几年里让你枉受了诸多委屈,我欠你的,阿宁欠你的,我打算用这个还你。”
                        彦疑惑地看着魏渊。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24-11-15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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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渊把插进桌子里的匕首拔出来,雪亮的刀锋往左手小指根上压。那根手指上带着刻着彦名字的指环,这是彦效忠于他的标志,他带上指环,彦则烙下徽记。十五岁生日他拥有了这个男人,现在他打算放归他自由。
                          彦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要提前制住他,为什么要限制他的行动,为什么会有看起来没什么用处的桌子和匕首,眼前的红血白骨晃了他的眼。
                          他疯了,他剧烈挣扎起来,可又哪是那么容易挣脱的,钢铁交磨,叮当作响。
                          魏渊曾调侃道,他与彦情同手足,所以为了斩断彦最后一丝念想,他斩断了自己的手指。
                          咔嚓一声骨裂,魏渊抬起匕首来,面色苍白有若金纸。
                          他打开锁住彦的机关,用手帕按住断指的伤减缓血液外流。他说,“刀和断指都是你的了,你走吧。”
                          “魏爷……您可真够狠的。”
                          彦没急着走,他去拿绷带和药,帮着魏渊处理伤口,魏渊面色冷郁看着他,却没阻止,“彦马上就走,不碍您眼。不过请还允许彦先送您去医院……”
                          “这点伤死不了人,医生等在门外,现在你可以滚了。”
                          彦摇摇头,他给魏渊做了粗略的包扎,鲜血很快就染红了纱布,他神色哀恸,落下一个虔诚的吻。魏渊没阻止他,有些无奈地揉乱了彦一头碎发。
                          彦走了,去了欧洲,再不回来,带着魏渊送给他最后的礼物,一把刀,一个名牌,一根残指。
                          可是没几年,魏渊就死了,魏家乱成一堆乱麻。魏泽上位,清肃乱党的手段较他哥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从者,无生路。
                          只是收效颇微。
                          彦远在海外,他不关注本家的事,只是守好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倒也生意兴隆,蒸蒸日上。
                          国内有人不远千里送来消息,说,换了掌权人,想问问彦少有没有兴趣回去分一杯羹。
                          “魏渊死了?魏家乱了?”
                          来人点点头,彦颇为怅惘地叹一口气,他点了根烟,看着袅袅散开的烟气,说,会找人帮魏泽一把的,但是魏家,他就不回去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24-11-15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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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睡了一觉,醒来时有些不辨晨昏。窗帘挡的严实,房间里很暗。他坐起来,摸到床头柜子上有杯冷掉的水,液体入口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这是魏渊的房间,这是魏渊的杯子,这是魏渊喝过的水。
                            叹口气,自家主子啊,总会在不经意间展现出让人心动的温柔,却又在下一刻冷酷地令人心碎。他算是栽在上面了,自嘲一笑,自己拼了命也得不到的东西还有人不屑一顾呢……啧。
                            推门搞出了点动静,魏渊抬头看了一眼人,“醒了?”
                            彦点点头,推门要走时看到魏渊又在和滑下来刘海做抗争,便退了回来,隔着桌子按了下魏渊的肩膀,另一只手撩起魏渊过长的发丝,然后别了发卡上去。
                            “唔,”魏渊被人过于大胆的动作搅得发懵,“你干什么?”
                            “帮您个忙……这不就好了。”
                            魏渊抬手摸了摸,长条形的线性发卡,金属质感,有点冰。
                            “哦,谢谢。”
                            “您跟我还谢什么,哄孩子用的东西,没想到还能用在您身上。”
                            那群没了父母的孩子们,同彦一样的身世,彦上位之后更是多加关照,魏渊偶尔跟着彦去看过几次,都有活力的很,涌上来就把两人团团围住,拉扯袖子要亲亲抱抱,不像是有受欺负的样子,便道,“你用心了……”
                            “不及魏爷当年看护。”
                            “爷,对沈先生的跟踪还要继续吗?彦无能,没查到有用的消息。不过……我想,兴许沈先生只是回心转意了。”
                            魏渊有几分怅然的点点头,“是,阿宁那边查不到就算了吧。人这宠上了反倒受不了了,我啊……”
                            “不,您没错。”
                            真是骨头轻
                            话没说完就被人抢白,余下的几个字便咽在喉里,眨眨眼,笑了。
                            “行了,去忙吧,不拘着你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24-11-15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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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过得还是很快的,不多时太阳就被杀死在江水上,泼染了大片的光血,风卷着赤浪翻滚。
                              魏渊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小人儿站在风口里,搓手跺脚,鼻尖冻得通红,眼里却冒着光,东张西望的,手里还拎着东西。
                              魏渊招招手,沈宁就往这边看过来,然后欣喜的叫一嗓子,“魏!渊!啊!”吓得路边停落的鸽子扑通扑通飞起一片来。
                              一路小跑撞进早已张开等待的怀抱里,魏渊一把捞住小祖宗,“路上全是冰,可当心摔咯。”
                              沈宁把脑袋往人怀里拱了拱,“魏渊,我一会儿看不见你就想你想的不得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又不能时时刻刻都挂在你身上。”
                              魏渊接过沈宁手里的奶茶,还是热的,熨的掌心很暖,虚揽着人的腰,“那怎么办?我去寻个魔法师把阿宁变成个可以揣在口袋里的小玩偶怎么样?”
                              “揣在口袋里容易丢,就变成项链挂在脖子上怎么样?”
                              魏渊仰仰头,笑着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做工精细的项圈,款式很漂亮,当个饰品带完全不惹人怀疑。只是沈宁知道这项圈是能挂牵引绳的,里侧刻着字,贱狗,羞辱意味十足。“那可就冲突了,这个也很想带着怎么办?”
                              沈宁扯扯魏渊的袖子要人蹲得矮一些,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来,里面躺着两条锁骨链,“以后戴这个,我也戴,我们戴情侣款好不好。”
                              “低头,我帮你摘下来。”
                              沈宁温热的指尖摩挲着魏渊的颈侧,然后,咔嗒一声,禁锢了自己多年的束缚便被摘了下来,换了一条纤细而冰冷的链条。
                              太细了,稍微用点力就会扯断,魏渊想到,所以更要好好护着,打起十二分精神珍惜。“魏渊也帮我戴好不好?”
                              魏渊抿了唇角,“好。”
                              沈宁歪着脑袋看他,“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
                              “噫,好敷衍哦。”
                              沈宁吐槽了一句,拿起吸管戳破了奶茶顶部的封盖,递到男人面前,“尝尝,很甜的。”
                              魏渊接过去吸了一口,什么也没吸到,正困惑着,沈宁戳开了另一杯奶茶,用了好大力吮吸着,然后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来,“啊,幸福的味道。”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24-11-15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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