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长留吧 关注:17,334贴子:147,735

回复:【原创】宁渊by肆意kimo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大概上辈子的虐心番外就到这里了,然后,后面还会有三段甜一点的小故事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24-12-16 00:02
回复
    然后给发在隔壁的宁渊番外引个流,一些有关初遇的故事。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24-12-16 00:06
    收起回复
      魏渊抱着沈宁窝在床上,魏渊办公的嘛,就顺手把电脑也搬上来,然后把人圈怀里敲键盘。
      沈宁一直僵坐着不动也很无聊的嘛。
      扭扭身子就从人胳膊底下钻出来,换了个姿势,躺着,枕人大腿上刷视频。
      就只有这俩人呆一块儿的时候,沈宁是没必要带耳机的,也为了搅事的嘛,想让男朋友多理一下他嘛,找个事业型男票就跟找了个atm机一样,除了钱啥啥都给不了。
      这不是说魏渊冷着他。
      .
      沈宁只要提一嘴,那明天哪怕是世界末日来了,魏家祖宅给人炸了也碍不着魏渊陪对象出去玩。
      但——那就没意思了对吧。
      本意是让人休息的,却要搞得像是把人从囚徒转换成劳改犯,沈宁也没这么不长心。
      .
      话又说回来,小人儿让视频段子逗得嘎嘎乐,翻来覆去,脑袋冲撞碾磨着人大腿根,头发擦着布料沙沙作响。。
      看起来像是故意的,也很难说沈宁不是故意的,结局无非是魏某人,眸色渐深沉,长指从键盘上挪下来,缠着小人儿的头发打圈,声音又欲又撩地喊一声,“阿宁……”
      .
      得嘞。
      鱼上钩了!
      沈宁眯起眼睛,脑袋一顶一歪,碾过人胯下的某处,侧过身子去偷着笑。
      “阿宁……”
      .
      魏渊扣上电脑放一边去,俯下身子来,两臂从人腋窝下穿过,一抬手,就把人揽过来抱怀里了。
      毛茸茸一颗大脑袋去蹭人颈侧,轻声哼着,鼻音撩人。
      沈宁被他腻歪得不行,抬手试图推开人一张俊脸,却反而被人抱得更紧了。
      要说沈宁在多活十年二十年也掰不开魏渊扣紧的手指。
      .
      几年宠下来,男人别的没学会,得寸进尺倒是给整得明明白白,偷着,很轻很轻地,就在人面上落一个吻,一个接一个,琐琐碎碎,吻在颈侧,算作无声的询问,试探,和勾引。
      等到沈宁被人哄开心了,就回吻过去,扣住人后颈,凶猛急切,撕磨纠缠不休,追逐着,遍扫每一寸角落,落下自己的气息,像野兽标记自己的境地,魏渊,他的,他独有的从上到下,从肉到灵,从身到心。
      .
      一吻毕,不由得气喘吁吁。
      被率先挑逗起qy的人,弓着腰,红着眼,瞧起来有几分可怜。依着规矩不敢多动,进行到这一步上,他就得乖一些了。
      .
      沈宁攥着人瘦削的肩膀按到在软褥上,陷进棉花包里,一粒一粒地剥开人前襟本就半开的扣子,像剥开含羞半开的花骨朵,撕扯下萼片,就泄出扑鼻的芬芳。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9楼2024-12-17 18:42
      回复
        他手指绞住两点樱色,狠狠地提拧、拽长,满意地看到人难耐的蹙一下眉,就松开手,继续向下探索……
        “阿宁……宁,别玩了。”
        .
        魏渊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想去抱他。
        沈宁很不满意,敛狭了眸子,捏住人尖刻的下颌抬高,“怎么的,规矩都忘了?”
        .
        “主人。”
        魏渊喊一声,闭上眼睛压抑着情绪,再睁开,又是一片赤诚,“贱奴错了,认罚。”
        “还烦请主人悉心教导。”
        .
        沈宁玩性大,想闹一会儿却不料自己已经瞧不得人做出这幅样子来了,再无一分蹂躏上位者的快感,只是心疼。
        他不动手,魏渊就自己抽过去一巴掌,白皙的面上立时见红,再抬手就被人握住,按下,沈宁啄吻着人的脸颊,艳红的软舌扫过发肿的唇角,咕哝一声,“打就打嘛,打这么狠干什么……赚我心软啊。”
        .
        魏渊笑笑,帮人理一下缭乱的发,“不疼。”
        “奴有分寸。”
        .
        “那主人……您还要继续吗?”
        火热的身子遇冷渐烧起来,贴近沈宁,一时缠绵的紧,红舌舔舐着人的耳廓,吹一口气,“主人……”
        .
        “奴发..,后边痒得很。”
        .
        “您摸摸看,都湿了。”
        沈宁一抬眸,瞧人浪荡模样,心下实在清楚魏渊这个人骨子里是怎样的冷情克制,又是怎样一贯地会装,能演,委曲求全。
        “想要?”
        .
        “想。”
        “..想被插烂,想吃主人的大——”
        .
        最后二字,魏渊凑近了人面前只做了个口型,红唇启合,念得无声,瞧着同深山里蹦出来吸食人精气的妖精更像几分。
        .
        沈宁抬手抚上人的面庞,魏渊就顺从的蹭几下,闭上眼睛。两条匀称结实的长腿曲起分开,沈宁挤进去,沾了润滑的手指摸上干软的,笑,魏渊睁着眼编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在人腿根嫩肉上捏了一把,“喂,放松啊。”
        “绷这么紧很容易受伤的啊。”
        .
        魏渊也很无奈啊,竭力去放松,去容纳吞食人插进来的手指。手指在里面不安分地搅动,人喉咙溢出几声喘息。等到承受异物进犯的..不得不分泌..液去润滑,被压在身下的人才算起了感觉。半勃,沈宁瞧见了,没有去难为被束缚惯了的小家伙。
        第三根手指挤进去,向更深处摸索试探,轻轻浅浅地抽插着,去吻人寂寞久了的胸腹。
        调笑地说一句,
        “今儿我受累伺候金主。”
        “魏总要是还满意的话,记得多给点小费。”
        .
        不知道手指按在了什么处上,人哼一声,不自觉绞紧了双腿,再按着一处蹭几下,插进去的指间就湿淋淋得满是黏滑的体液。
        抽出细白的指,留下一个翕合着被撑大,边缘被磨得发红,瑟缩着闭上,又合不拢。
        .
        魏渊着实被人撩拨的难受,温水煮青蛙一般细致的前戏,习惯了粗暴情事的身体简直是欲求不满。骨子里那点渴求受虐的因子都被搅动起来,叫嚣着疼痛,撕裂,填满,占有,长驱直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24-12-17 18:46
        回复
          .
          下体高高地翘起来,薄汗打湿碎发,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去讨好床上的主宰者,沈宁吻他,错开唇瓣的瞬间,听人在鬓边呜咽着碎碎念,“主人。”
          .
          撩人的气音紧贴着耳孔扎进脑膜上,沈宁要是还忍得住他就不算个男人。
          .
          空虚被填满,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慰帖的喟叹。
          魏渊偷眼去看在身上发狠驰骋的人,拢臂抱住,说不清是灭顶的欲望还是被填满的情感空缺把一向自持的人刺激的鼻尖眼眶酸涩地很,热泪都涌出,呻吟和呜咽从喉咙牙关中冲出来,拦不住。
          .
          “呵啊……”
          水意朦胧了漂亮的眼睛。
          雾里看花,瞧不真切。
          .
          可疼痛是真的,胀涩是真的,抱在怀里的人是真的,叫一声主人就会有回应。
          他有人要了。
          .
          沈宁被人柔顺地讨好着,紧紧的吸附着,按摩轻抚着,被调教熟烂地躯体,热切地迎上图去伺候小主人,两个人实在不能更契合。
          被..支配的野兽不知羞耻餍足地索取苟合,被蹂躏的人蜷曲哭叫着,从正面翻到背面,从床上到浴室,理智都泯灭,只会长大着嘴,涎水溢出来,糊满半张脸,狼狈极了,没有一丝上位者的风度,实在像.。
          被拧肿的乳头贴上冰凉的墙壁,被刺激到的人,回头望一眼沈宁,“不要……不,”
          “主人。”
          .
          敞分的腿没法子并起,那掐在薄腰上的手指捏出乌紫的痕印,人被钉在冷墙上动不得。沈宁眼眸锐利,权威被挑衅的主人按着人脑袋压墙上,“小奴隶,什么时候轮得着你说不了?”
          魏渊眨眨眼,软了身子任人摆弄,“主人,阿宁,唔啊”眼尾被逼出红嫣色,“狗狗受不了了,呵,饶了狗狗吧。”
          “阿宁~”
          .
          沈宁咕哝一声,“还学会讨饶了,你可就装吧。”
          分明拿起枪都还能干架,搁这儿哄我,哄着骗着都两辈子了,真当我傻的不成?
          .
          魏渊没好意思说的是,我怕您累着。他不敢,这话一出口,沈宁高低得压着他做到天光破晓,身子散架。
          他要赶明儿的早会,不能太放肆。
          .
          各怀心思地交换了最后一个甜腻的吻,打开了浴室的花洒。
          .
          魏渊到底怎么不好说,沈宁是累了,趴人怀里任性哼哼唧唧,不乐意动了。
          于是被索取半宿的人笑得无奈,认命一样抱着祖宗,帮着人洗涮干净。
          .
          迷迷糊糊的沈宁很乖,魏渊怜爱地亲人的额角,纯得不含一分恶念。沈宁就缩在人的怀里,任人搂紧抱着,肉体隔着单薄的衣料紧贴着,温度透过来,魏渊一颗躁动的心才算平静下来。
          .
          他守着沈宁。
          就像是童话中深谷高山中的巨龙,守护着独属于自己的,绝不允许他人窥伺的,珍贵无比的,宝藏。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24-12-17 18:49
          回复
            初晨的光清透泛凉。
            魏渊拉开窗帘,沈宁就拉起被子挡脸上,喊着,“关上关上,让我再睡会儿。”
            魏渊就重新关上窗帘,套上衬衫正装,将一身的酸痛荒唐都遮下。接起一个电话就往外面走,出门前叮嘱道,“早餐我做好了在保温桶里,你记得吃。”
            “恩——”
            “知道了大忙人……走吧,快走吧。”
            “耽搁了早会,他们还不知道背地后里又怎么编排我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2楼2024-12-17 18:50
            回复
              烟疤
              逻辑不通不要在意,人设偏差不可抗拒。
              ——
              ——
              沈宁不抽烟了,身上那点若有似无的烟草气味也随风散得尽了。
              .
              沈宁扑进魏渊的怀里,魏渊一只胳膊就能抱起他来,却也还是用两只手小心捧着,生怕抱的不够紧,人就摔碎了,飞走了。他是个固执的人,看中的东西一定要抓在手里,这样才能安心。
              魏渊抱着,凑近,把脸埋进沈宁的肩窝里,仔细去闻那抹勾人上瘾又惹人心悸的味道,鼻尖上萦绕着的却只是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同他自己身上的是一个味道。
              熟悉又磨人的苦烟味消失了。
              .
              魏渊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怅然若失也许,紧张,庆幸?或许都有,纷杂无章的细丝纠缠在一起,结成一个又一个的死扣,解不开。
              沈宁变了。
              沈宁变得离不开他……
              .
              很难描述这种感觉,一直以来疯狂地费尽心机地想从你身边溜走的人,在某一天突然决定做一颗牛皮糖,结结实实地黏着你,挂在你身上,一分一秒也不要离开,眼神不由自主地望过来,如果你恰好也在看他,他就会给你一个甜腻的笑……
              .
              原来真的会有馅饼从天上掉下来吗?
              .
              就好像某个苦逼社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彩票中了大奖,从此要做一个亿万富翁?
              难道不是什么新型的诈骗手段嘛?
              .
              或许是好事,对于他来说,不过这同样意味着他追逐了这么多年的人,就从他眼皮底下悄然消失了。那眼下他抱着的人又是谁?
              .
              如果是他的阿宁,那为什么会突然爱上了他,为什么会用一副亏欠良多的眼神望着他,无论想要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地征求他的意见,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愧疚寂寞又哀伤?
              明明他的阿宁不曾亏欠过他什么的。
              .
              还是说,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
              这不可能,就同有人在他神不知鬼不觉德情况下把他的阿宁偷走又塞过来一个赝品一样,而这个赝品又恰好对他们之间的事了如指掌,连什么样的体位最能取悦他都知道,害羞时瞪大双眼手足无措的模样模仿得惟妙惟肖。
              .
              这是他的阿宁吗?
              是,又好像不是。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24-12-17 18:52
              回复
                这是一个挣破了牢笼,独自在外拼搏历练了很久的阿宁。一个知道遮掩起身上刻骨的疤,从而不让在乎的人难过的阿宁。一个终于强大起来,平和下来,沉淀成长知道何时该立起盔甲,何时该柔软相待,一个似乎再不需要他护在身侧却再也不肯离开的阿宁。
                一个给他快乐,给他安定,让他那空虚着的,永远叫嚣渴求着的身体终于满足的阿宁——非常耐心地用融化的蜜糖,小心地拼合着已经破碎不堪的他。
                .
                魏渊不知道该喜该忧。
                那些甜暖轻盈的东西托着他向上向上,仿佛置身云端,周身环绕着精灵。可一步踏错就必将坠下万丈深渊,他被捧得太高了些,高得让他迷茫,晕眩,他向下,向从前远远地望过去,
                地上烂泥滩里蜷缩着一个算不上人的东西,一双怨毒嫉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里吐露着最恶毒污秽的诅咒和谩骂,丑陋而卑微。就那么孤独地腐烂在无人问津的阴暗之地,众叛亲离。
                .
                他本想装作看不见那个疯子,却悲哀地发现那就是他自己。
                .
                .
                这个动作搅得被抱住的人很不舒服,沈宁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像一条柔滑的鱼,尾尖儿被捏在渔夫的十指间,逃不脱。
                “嘛。”
                鱼吐了个泡泡,圆溜溜的眼睛抬高去看攥着他命脉的渔夫的脸,好像在说难道你想带我回家嘛?
                .
                ——难道你不愿意嘛?
                ——我不愿意有用吗?我不愿意,你就不要我了吗?
                .
                于是渔夫兼霸总愉快地翘高唇角,没用的,亲爱的,你是我的。
                .
                诶嘿?!那我想要有一个漂亮的鱼缸,最好大点儿——这过分吗?
                .
                当然不,他屈指摸了摸鱼额顶的一抹红色。
                ——我会给你我的所有。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
                魏渊的情绪不对,也许是爱人望过来的眼神太过于徨惑不安,沈宁放弃做无意义扭动,他停下来,就着别扭的姿势,去亲了亲渊的眼角,用灵活的舌头卷走一粒苦咸,他试着抬高手臂去拥抱他貌似高大却脆弱非常的爱人。
                两个人的手臂同时收紧,用揉进骨血的力道去宣告他们对彼此的贪婪和欲望。当纷乱思绪用文字难以言说的时候,他们拥抱,让心和心突破皮囊的束缚,无限贴近。
                .
                你听,
                扑通跳动的心脏好像在说着,我爱你。
                .
                沈宁去外地看了场画展,顺便旅个游。魏渊业务太忙,挪不开时间亲自陪着。他本来要坚决跟着同去的,但是沈宁拒绝了他。
                用一顿没日没夜的好操,和离别时黏腻不舍的吻做补偿。一路上的卿卿我我还不够,还要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来。两人亲了又亲,沈宁再三保证,咿呀呀,肯定会早点回来的啦,你舍得不见我,我还不舍得嘞!!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楼2024-12-17 18:53
                回复
                  大佬看起来被他的小妖精哄得很开心,却转过头来就把沈宁查了个底朝天。也许,连沈宁眼下穿着什么颜色的内裤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毕竟那双敛得细长的眼睛里除了溺毙人的柔情还有碰不得的锋芒。
                  .
                  沈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去了,没办法,爱人太多疑除了哄着还能咋个办?
                  .
                  魏渊什么都没有查到,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现在,他来接沈宁回家。
                  .
                  沈宁掰着指头数,啊他已经和他的亲亲大可爱分别二十多天了,魏渊想不想他想不想想不想?他可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在想魏渊,吃饭的时候想,走路的时候想,连上厕所都想!!!当然最想的时候还是在床上啦,摸不到魏渊的白白软软的肉体就睡觉是不圆满的啦,早上也没有爱的亲亲和抱抱——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艰苦了,简直是虐待。
                  他愤懑不平地谴责着。
                  .
                  .
                  他看到魏渊的第一眼就好似走失多年的孩子看到了妈一样亲切。箭步飞扑过去,然后落进一双有力的臂弯里,被抱得牢靠又不会显得紧勒,是被捧在手里放在心上的珍宝。
                  .
                  魏渊在他的肩窝里嗅来嗅去,像一只粘人的大狗,在寻求主人的气息和安抚。
                  沈宁被狗狗蹭得有些痒,笑着扭了扭,就被捉地更紧了几分,只好不再动。
                  .
                  他回拥过去,衔走男人眼中的泪。
                  他不需再问了,魏渊何止是爱他想他呢,他早就爱得迷失了自我。
                  眼下他也是如此了,果然报应不爽嘛,相信不久他也要忸忸怩怩拈酸吃醋了,哦,酸臭的恋爱。
                  沈宁吐了吐舌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楼2024-12-17 18:53
                  回复
                    烟疤,圆圆的创口杂乱无章得排布在冷白削瘦的身体上。
                    丑陋可怖,顽固地附着在这具近乎完美的躯体上,像是斑驳的锈迹,像是被恶意涂抹上的污渍。
                    仔细去查看,不由的惊心——太多了。
                    像是一个廉价的烟灰缸,被过度使用着,肮脏,凌乱,坑洼狼藉。
                    使用者随手将仍然燃烧着的烟头按熄在白瓷也似的肌骨上,听得滋啦一声,空气中隐隐飘起焦灼的气息。
                    .
                    也许很疼,也许,是在说,肌肉有一瞬的紧绷,然后一滴冷汗颤颤巍巍的滑下来。只是身体的主人却真正沉默着,像一具死物。烟灰随意散落着,被烫红的皮肤,还有艳红泛着血丝白肉的伤口,边缘翘起的皮被灼得焦黑,一连串圆鼓晶莹的水泡。
                    .
                    魏渊闭着眼,睫毛打颤。汗珠子从下颌尖接着向下滚,在过于突出的锁骨窝里积成浅浅一洼。烟头的威力确实远比不上烙铁,只是当有人把这当成一个游戏,而接连不断地印下火点的时候,再轻微的折磨都将变成一种酷刑。方才他的冤家在同一处连续按下了三次,失去皮肤保护的嫩肉直面火炭的炙烤。魏渊用力闭了闭眼睛,是冷汗顺着眼角滑进去,蛰痛了眼睛。
                    .
                    还好,还受得住。
                    .
                    沈宁拍了拍男人的侧脸,示意张嘴。
                    细长的手指夹着舌尖从齿关后面扯出来。唾液沾湿了手指,沈宁皱了皱眉,有点恶心。
                    他不满的用指甲掐破了几处舌面,然后就从口袋里抽帕子把手指上的粘液擦干净了。
                    .
                    不消沈宁说,魏渊这时候也不敢把舌头在缩回去,只能狗一样吐着红舌,一时间静谧地空间里有了轻轻地哈气声。
                    沈宁倒不苛求这个,他扬了扬有几分酸涩的脖颈,打火机在空中转了两周半稳稳落在手心里,而后猝然升起一小簇火苗。
                    他嘴里叼了一根烟卷,新的,从刚拆封的一盒里抽出来。很是花哨地吐出一个又圆又漂亮的烟圈,腾高,缓缓消散在空气里。他以前在酒吧赶场驻唱的时候,靠这一手还勾搭了不少男男女女去酒店开房。
                    .
                    魏渊嘴里的口水不受控地溢出来,显得有些狼狈。涎水滴湿了板砖。
                    .
                    “啧,这么多水啊。要是爷下边儿也这么讨巧我兴许乐意多操几回。”
                    .
                    沈宁没准他开口,而且就着这个姿势他也回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魏渊只是动了动眼睑,没敢合上,仍然看着先前沈宁掰正的方向,只是眼神显得更复杂了些。
                    .
                    他想问一句,主人说话当真么,当真的话,渊会做到的……终是咽回了喉咙里,忘在了脑后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楼2024-12-17 18:54
                    回复
                      先前擦手的帕子,顺便擦干了男人的口腔。
                      沈宁把烟头烫在了腮侧的软肉上。
                      掐掉洇湿的一段,又重新点燃了,然后压在了被掐得伤痕累累的舌尖上。
                      .
                      被烫得眼前一黑的魏渊下意识地要缩回舌头,导致有那么一点火星落在了外唇上,湿黑的烟蒂在唇下画出一道黑线来。
                      魏渊意外地发现他烫麻的舌尖舔过烟灰后仍然尝到了难言的苦涩。
                      .
                      沈宁冷了眸色。
                      魏渊无奈。
                      舌根泛苦,只是这一次却是从心底翻涌出的,顺着血液灌流全身。
                      疼,苦。一瞬尖利,一瞬麻木。
                      .
                      没要被惹恼的主人多说什么,他便把锥痛的软舌重新伸了出来,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烦劳主人管教贱舌之类的话。
                      .
                      “自己扯住,再乱动小心我给你剪了去。”
                      .
                      沈宁便在抹干的舌面上,一下又一下,不急不躁地一个接一个地烙下火印子,这样魏爷的舌头也如出家人一般受过戒了。
                      沈宁调笑地说着,面上一片冷嘲之色。
                      .
                      “望您能喜欢。”
                      魏渊小心把舌头缩回口腔之中,涎水没过伤口的刺痛让魏渊顿了顿,才慢慢开口说道。
                      说几个字而已,魏渊只觉得自己正含着满口的玻璃碎茬,残忍而随性地在内侧割出一道又一道的细口。
                      鲜甜,烟苦和让青筋突突直跳的灼痛纠缠在一起,构成了奇妙的欢愉感,叫嚣着渴望更多。
                      意外吗?
                      嗜痛至此——身体已经先他一步疯掉了。
                      .
                      .
                      沈宁仿佛没看到魏渊充血的双眼一般,他绕到了魏渊的后面,手搭上那笔直而有些嶙峋的脊骨。
                      意外地发觉,这人好像瘦了点。
                      好像……是因为以前他也没注意过,没有对照,无从比较。只是似乎,之前一道儿摸下来的手感要更好一些,现在有点儿硌手了,沈宁不喜欢。
                      他细长灵活的手指在脊骨骨节上跳舞,或轻或重地敲打着,从上到下,最后从两团软肉中嵌进去,摸了一把男人的穴口。
                      .
                      “前面还是后面,给你个选择的机会?”沈宁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7楼2024-12-17 18:56
                      回复
                        .
                        “随您尽心好了。”
                        .
                        “那就选后面——很久没碰你了不是,算主人赏你的。”
                        “自己分开——主人要帮你烙穴。”
                        .
                        这一次不再是烟蒂了,那对于魏渊这种受过专门刑讯训练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他要魏渊疼,还要魏渊记住招惹他的下场,主人,奴隶,不只是游戏里的角色扮演而已。
                        .
                        .
                        那是一枚很精巧的奴印,精巧细小,花纹颇为繁复,沈宁本来打算直接烙在男人脸上的,只不过这样造成的麻烦可就太多了,他决定另选一个更有意思的地方。
                        这是个好机会。
                        .
                        火枪将印子炙烤得红亮,只是稍稍靠近就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热浪。
                        魏渊从不会把沈宁的指示打分毫折扣,尤其在自虐这件事情上。
                        四根钢筋一般的手指强硬地吧肛口撑大,翕合的菊蕊被从花心处扣开,扯成一个孔洞。
                        .
                        沈宁大体比对了下直径,便让魏渊继续用力。
                        肛口被无情拉扯的越来越开,血纹从撑平撑薄的边缘处开裂。
                        沈宁没有喊停,而是直接将奴印捅了进去,滋啦一声轻响后,沈宁没有拿出来而是捅向更深处,更加用力。
                        他知道这个铁铸成的人此时必定疼得厉害,即便是没有挣扎,没有嘶吼,他也知道。
                        沈宁扬起快意地笑。
                        .
                        “咬得真紧,竟然不肯松开吗?真是贪吃啊”
                        .
                        他终于把印子扯了出来,连带着大片的烧焦的又或者鲜血淋漓的肉。烧红的铁器已经冷透了。
                        .
                        魏渊有些失神。他眼前,脑子里都是空白一片,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听不见看不到任何事请,脑子也没法思考。
                        他只是僵硬地维持着动作。
                        .
                        远处,缥缈无定的声音,时断时续的响起。
                        “彦…不…”
                        “我哥?!”
                        .
                        “怎——宁!!!!”
                        .
                        “……院……快”
                        手机摔落在地上,电话被挂断,房门被推开,人走出去。
                        嘟嘟嘟——
                        空气中传来的电话忙音。
                        .
                        魏渊瘫在地上,手臂用力,勉强将自己翻了个个儿,眼前出现了房间的全景,却是模糊的,不是眩晕的重影,而是被液体不断折射后形成七彩光点。
                        .
                        啊,竟然流泪了,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也许是疼得,也许是头顶的灯光太过于刺目,也有可能只是他想哭了,眼泪就自己跑了出来,身体永远先脑子一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8楼2024-12-17 18:57
                        回复
                          ·
                          有人觉得魏爷挽高袖口后,小臂上露出来的三五个圆浅的疤痕性感极了。
                          冷白的皮子上,肌肉线条流畅优雅得很,疤痕添着几分狠厉和血性。
                          偶尔也会从领口,侧腰处露出几个。
                          少年少女们不经意间瞥见后总会红着脸捂着眼尖叫道,妈妈呀,这个男人勾引我!!!
                          .
                          嘤嘤嘤,不可以搞办公室恋情吗?不可以搞忘年恋吗?虽然爷年纪大我二十,但是一树梨花压海棠我也可以啊!暴哭。
                          .
                          魏总,务必请正面上我,谢谢!
                          .
                          而男神的正宫总是让人意外又心碎,典型的亲者恨仇者快了属于是。
                          沈宁,一款知名绿茶
                          眼下绿茶哥哥正坐拥着对象打下的江山和对象,在清婉月色中,在床上,卿卿我我,而且大有刚刚用嘴巴打完架,还要再打一场的趋势。
                          .
                          “阿宁戒烟了啊。”
                          男人说得怅然,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一瞬化轻,轻得一阵夜风就可以吹远去,永远消失,连同记忆。
                          .
                          “嗯,戒了。”
                          .
                          沈宁剥开魏渊穿戴的齐整的衣物,像是也想起了什么一样,他隔着漆黑的夜对上魏渊的眼睛,他什么都看不见,又好像什么都看见了,手开始发抖。
                          清凉的泪水断了线一般从眼眶里滚落,这一次不是魏渊,变换了对象,该着另一方心痛。
                          他嘶吼哭喊着,却又一言不发。寂静的夜里,只有沉默,他的振聋发聩只如月光一样苍白凉薄。
                          .
                          魏渊摸索着攀上了他主人的手,笃定地说着,“你是阿宁。”
                          我的阿宁不爱我,他可能永远跑掉了,再也不肯回到我身边,也许放他远去是对的选择——我不知道是哪个好命鬼曾经拥有过你,但他没福气也不懂珍惜,竟然让你来到了我的身边。
                          现在你是我的了,永远永远不许跑掉了。
                          .
                          “你爱我吗?”
                          沈宁亲了亲魏渊的唇。
                          .
                          魏渊扣紧了沈宁的手压在心口处。
                          “你爱我,”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呢喃,轻叹道,“抓住你了,终于。”
                          .
                          以身做饵,以命做局。
                          .
                          沈宁细细地舔吻过,这个卸下所有防备躺在面前的男人身上的,每一道,因他而留下的疤痕。每一道,都像是一把尖刀插进他的体内,将他剖腹开膛。
                          心脏抽痛地要裂开了。
                          .
                          可是多么幸运,还有那么多,无可逆转的伤,是断掉指骨,坏掉的眼睛,破损的心脏……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再出现在这具躯体上了——他双手合十,虔诚地感恩着,冷咸的无根之水啊,将面庞和并拢的十指都打湿,何德何能得苍天如此眷顾!
                          .
                          他握着那双也握着他手,亲吻着魏渊纤长的手指,泪水也滑落到魏渊的手指上,他用力抓紧,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紧稻草。
                          .
                          不成声的哽咽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了,沈宁啜泣起来,打破黑夜的寂静。
                          是罪者的自白,是强者的宽恕。
                          .
                          “好了……没事的。”
                          魏渊把他泣不成声的小祖宗拥在怀里,轻声笑着,柔声哄着,“哭什么,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有哪件是我不肯配合,你自己做成的……同谋罪过各占一半,你凭什么独揽呢,”
                          “我的主人?”
                          .
                          我的神……
                          .
                          the end.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24-12-17 18:58
                          回复
                            这篇 烟疤 已经是写完正文很久以后的东西了,带一点回顾半生的意味在。是去年中秋书友点的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24-12-17 19:01
                            回复
                              泡泡
                              没头没尾的短段子
                              ——
                              魏渊得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沈宁爬梯子跑到屋顶上去了,管家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他的行动,他们并不想碍着这个讨厌鬼作死。
                              不过今天可是个好天气。
                              天蓝,草绿,花红,微风和煦,阳光明媚,万物可爱。
                              .
                              沈宁在干什么呢,他坐在屋顶上吹泡泡。将带着各色花型的棒条插进混有洗涤剂的泡泡水中,不需要用嘴,随手一挥就是一个很大很圆的泡泡。他晶莹剔透,又颤颤巍巍地好像随时会炸掉。他很可爱,在风和微冷的空气中不停地发抖,或者说是左摇右滚,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捉在了掌心,拼命地想要挣脱出来。
                              一个星星形状的吹口却不能吹出一个星星形状的泡泡,只是逃逸出了一大群圆鼓鼓的小玻璃球,他们看起来就很有弹性,像是落在地板上还能弹起来。但是有风来,轻巧精致的玻璃球们就快快地飞高飞远了。
                              .
                              有一个不肯走地黏在了沈宁的掌心,抖一抖就碎掉了,化成了一滩水渍留下,像一个伤心之人的眼泪。
                              .
                              魏渊追过来,站在远处看见了沈宁背影,小小一个人,晃着腿。身边围着很多五颜六色的泡泡。大大小小,像一群小精灵。
                              .
                              沈宁心有灵犀地一回头,眼帘中就映入一个缱绻温柔的人。
                              他冲着人吹出了一长串七彩泡泡,飘散在两人之间。
                              两人肩碰着肩坐了一会儿,看泡泡漫天得飘,风一吹就飞的很高很高,飞进云端看不见,在无人处悄然散成一滴水又或是细沫。
                              沈宁不说话,魏渊只是陪着。
                              .
                              很难过啊。
                              沈宁郁郁地想着。阳光洒在细长的睫毛上,却照不进眼睛里。
                              .
                              沈宁又吹了一会儿泡泡,然后偷偷地去拉魏渊的手,偷偷地先是捏了捏人的尾指,然后强硬地掰开人的拳头,把自己一整只手挤进去,掌心相贴。
                              魏渊觉着他的爱人可能需要一个拥抱。
                              .
                              他便把人轻轻拦进怀里,亲了亲额头,又亲了亲眼角,因为他看见了一滴眼泪从那里滑出来,眼泪还很烫,烫得他生疼,比灼红的烟头更胜一筹。
                              .
                              沈宁还没有哭,只是忍不住掉眼泪,很安静很安静,泪水扑簌簌地往外淌,越擦越多,像一口止不住的泉眼。
                              .
                              魏渊想问,亲爱的,你怎么了。他没有问,沈宁很高兴他没有问,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突然之间很难过。
                              阳光很好,但是他很难过,天蓝云白,他很难过,魏渊跑来看他,他很难过,他有很多很多泡泡但是现在泡泡都飞走了,他很难过,抱一具熟悉而温热的肉体在怀里,不开心了有人愿意哄他,就难过到想哭的境地。
                              .
                              亲爱的,你怎么了?
                              也许是早饭没吃饱,也许是昨晚睡觉姿势不对,也许是一只蝴蝶从窗边飞过,也许是夏天就要过去,青葱哗然苍老。
                              情绪像是一只不安分的怪兽,身体的囚笼关不住,他会变成怒火从口中咆哮,变成泪水悄然滑下,变成一抹轻轻浅浅的笑,他让你一瞬低谷,一瞬高潮。
                              .
                              现在他需要一个拥抱,有效施赠者仅限于魏大美人儿,也许再加一个甜甜的亲吻效果更好。
                              .
                              小人儿整个儿窝在对象怀里,低垂着眸子,不爱笑。魏渊就接过沈宁的肥皂水,挥挥手臂,又是一长串七彩的小泡泡。
                              有的打着旋儿就落在两人身边,有的就乘风跑掉,泡泡上倒映出来的沈宁现在的模样,泪水还没干,五官皱成一团,皱着眉瘪着嘴,可实在是太丑了。
                              .
                              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怪模怪样的泡泡,阳光在他光滑而又波澜壮阔的水晶壁上舞蹈。魏渊的手臂仍然举的很高,泡泡勾勒出擦肩而过的风的形状。
                              .
                              哇——
                              连很难过的沈宁也忍不住聚精会神地盯着看,看它颤颤巍巍地飞不动向下坠,在半空中就像烟花一样碎掉。
                              .
                              沈宁去拽魏渊的手,泡泡没有了——
                              魏渊揉了揉沈宁的脑壳,那就再吹一个好了。
                              .
                              .
                              不开心的人有了别的事可做,就没有多于的脑子再去想不开心的事情了,沈宁窝在魏渊怀里,心慢慢就安逸下来了。把眼泪都抹在魏渊衣服的前襟上,撕扯着衣角还有些傲娇。
                              ——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楼2024-12-17 19: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