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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也是二创】当微小日常遇上烈焰升腾【三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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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外围
东协部队已经暂时完全撤出了东京城的范围,但这并不意味着城内的太约军队可以松一口气。随着太约北部防线的全面崩溃,八十万太约军被压缩进了东京城市圈,整个城市像一座濒临崩溃的密闭牢笼。资源有限,民众被视作筹码,而天空和地面皆被东协的钢铁洪流封锁。
相较之下,东协士兵的生活则显得过于安逸。临时医院和补给站迅速建成,大量物资从后方源源不断地送来。除了接收少量通过人道主义走廊逃出的平民,或清理外围区域为未来的攻击做准备外,前线的士兵几乎无所事事。闲得发慌的士兵们甚至给他们的那位大侠将军起了绰号——“新时代的范弗里特”。
同时范弗里特可不是什么贬义,是他下了从东京城内撤退的命令,且协调了三千架战机,两千门自行火炮和两个航母战斗群对东京城内狂轰乱炸,有效的保护了前线士兵的生命,避免了无意义的牺牲。
毕竟我们有能力用钢铁,火药以及燃油来换取敌人的生命,那为什么要用自己人的生命去换敌人的生命呢?这还是因为政务院否决了使用核武器直接摧毁东京的议案,否则他就应该被称为新时代的李梅了,还好东协内部有着华夏这样一个并不极端的国家,东京才能免于满是熟人的命运。
胡晋坐在散兵坑里,百无聊赖。刘俊和何康也靠在伪装好的机枪旁,同样没精打采。三人面对东京城的方向,同时打了个哈欠。
“班长,我跟你说啊,”刘俊抻了抻背,开口抱怨,“反坦克阵地和我们一样,屁事没有。检查哨站也白设着,这几天跑出来的平民少得可怜。”
“谁能跑得出来?”何康接过话头,“那些太约军简直疯了,连平民都不放过。侦察机和卫星拍得清清楚楚,他们直接把想跑的平民当叛徒处决。自己人都能下这种手,真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已经在想今天晚饭吃什么了”何康接上了话,“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有火箭军给我们放烟花呢,上百颗分导弹头从天而降的情况可不多见,我算是知道什么是东风夜放花千树了,人家辛弃疾的想象力可真强啊。”
“别提了,万一又像是前天那样呢”胡晋挥了挥手,前天前线指挥部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几个日本厨子然后给战士们做了一顿,说是让战士们尝尝鲜,感受一下异国风情。那一顿饭吃的那叫个鸦雀无声啊,会餐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只是尽力的把嘴里的东西往下咽,尽量的忽略其除了食物以外的任何属性。更别提吃了一半隔壁营地还响了枪,那帮子太阳军还有新月军直接把分给他们的日本厨子给崩了。然后大家伙都一起冲过去维持秩序,不知道谁还趁乱把锅给踢翻了,最后在解放军战士们对那几个乱杀人的东西就地执行战场纪律后,大家伙吃的是大锅煮的方便面。
不得不说,正经的炊事班用大锅煮的烂糊的方便面搭配上鸡蛋和火腿肠,可比那些日本厨子做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吃多了。
胡晋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他脑子里又浮现出五天前撤到后方时的场景。战士们面对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沉默无语,那是从战区带出来的姐妹。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让出一块草地,让叫虹夏的女孩与她的姐姐做最后告别。
虹夏说了什么,没有人听清,她的哭声淹没在风中。但那个管烧尸体的老士官连个殓葬袋也不给,说是那女孩的姐姐不是烈士当然不能装进烈士殓葬袋,最后还是一名战地医院的军医拿了一张医院的白床单来,把那具从前线搬回来还能栩栩如生的遗体简单而又整洁地包裹了起来,推进了焚化炉。虹夏在看到她的姐姐消失在火中时就哭得昏厥过去,胡晋也只是站在一旁,无能为力,他只能草草的把虹夏交给了那个在群马县遇到的女孩,然后就又回到了与太约对峙的第一线。
他甩了甩头,把这不快的记忆丢开,灌了一口水,耳机里突然传来暗哨的声音。
“洞拐暗报告,幺洞区域发现接近目标,一人,女性,年龄很小,粉色头发,请立即处置。”
“收到,立即处置。”胡晋按下耳机,扭头向身旁的刘俊和何康一招手:“走,过去看看,总算有点事干了。”


IP属地:甘肃21楼2025-01-08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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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很快抵达目标区域,眼前的情景让他们一时怔住——从荒野里靠近的竟然是个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她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白裙子,脚上没穿鞋,裸露的小脚早已被碎石磨得血迹斑斑。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瘦弱的身影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
    刘俊和何康对视一眼,立刻趴下进入警戒状态。胡晋则将枪收到背后,快步上前蹲下,试探着开口:“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应。她的眼神透着戒备,紧紧捏住一张皱巴巴的纸,身体微微发抖。
    胡晋调整了一下表情,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和善些。他摘下臂章,指着上面的八一军徽,说道:“你可以叫我栗林先生。小朋友,你不用怕,我们是有纪律的。”
    女孩的神色依旧没有变化,只是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递了过来。
    胡晋接过纸片,发现是一张家庭合影,上面写着几行潦草的日文:“孩子的名字是后藤二里,希望有善良的人能好好照顾她。”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两名成年人正微笑着面对镜头,旁边站着一个稍大的女孩,而画面正中是个更小的孩子——她的粉色头发与眼前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然而,照片上成年人的脸被画上了醒目的红色问号,而站在小女孩身旁的那个稍大一些的女孩虽未被画掉,却也没有看向镜头。
    胡晋抬起头,试探着问:“这是你的姐姐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
    胡晋又指了指纸上的字:“这些是她写的?”
    二里再次点头。
    “她让你出城找我们,而她……被抓走了,对吗?”
    女孩点头的动作极快,但依然没发出声音。
    胡晋叹了口气,挥手让刘俊和何康解除警戒:“好吧,我们又多了一个战争孤儿。找机会送后方医院,让她和那些被炮弹炸哑的孩子做伴吧。”
    “班长,你这就下结论?”何康皱眉,“照片上那姐姐没画红问号,说不定还活着呢。”
    胡晋没答话,只是把照片递给他。刘俊和何康凑过来看了片刻,不约而同发出一声低呼:“卧槽!”
    “这也太好看了吧!”
    “是阿,十分绝对能打九分,发视频到网上分分钟爆火!”
    胡晋冷哼一声,声音压得很低:“结合昨天指挥部的战情报告和侦察卫星的拍摄画面,她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太约军的残忍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她很可能已经跟虹夏的姐姐是一个下场的了。”
    说完,他俯身抱起了二里,小女孩虽然依旧沉默,却本能地用细弱的小手抓紧了他的衣襟。
    “这个小丫头能成功找到我们已经是个奇迹了。”胡晋低声嘀咕,“不过想让她重新开口,恐怕需要另一个奇迹。”
    “班长,有情况!”刘俊突然压低声音喊了一声,三人立刻趴下。远处的荒地扬起了一片烟尘,一队车队正缓缓接近。
    “人道主义通道有车队靠近,二号口岸全员预备,准备检查。”胡晋耳机里传来了指挥部的命令。
    然而,怀中的二里却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她紧张地指着远处的烟尘,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发不出声音。
    胡晋意识到不对,立刻把望远镜递到二里面前:“这些车有问题,对吗?”
    小女孩疯狂地点头,眼神里满是急切和恐惧。
    “是抓走你姐姐的人?他们来这里不怀好意?”
    二里用力点头,几乎泪流满面。
    胡晋的脸色骤然一沉,他迅速将二里塞进草丛,对耳机低声说道:“勾三报告,怀疑车队上有武装人员伪装成平民,可能准备冲击我方防线。”
    “收到,勾三。我方会加强戒备。”指挥部迅速回应。
    “其他人带上装备向我靠拢,机枪和重型火力全到位,快!坦克队都出动了,都快点!”胡晋一把把二里塞进了草丛里,同时通过耳机向班里传达命令。
    他随即带着刘俊和何康趴到路边,隐藏着自己的身形,与其他班组共同潜伏,等待着车队的接近。
    二里躲在草丛里,目送胡晋离开,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发抖,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哭泣。
    远方的车队逐渐清晰,那高高飘扬的白色旗帜在冬日的灰色天幕下,显得异常刺眼。而这片寂静的战场上,空气中仿佛酝酿着一场将至的风暴。


    IP属地:甘肃22楼2025-01-08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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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里的中型卡车犹如一个封闭的铁罐头,摇晃中充满了绝望的喘息和人群的低语。卡车的空间狭窄,挤满了人,他们彼此倚靠,却谁也无法带来真正的安全感。车厢的空气浑浊,带着疲惫的汗味和铁锈般的压抑气息。
      “波奇酱,不要哭了啦。我相信二里肯定安全的。”喜多强打起精神,用颤抖的声音安慰着身边的女孩一里,“你当时那么勇敢,把她藏起来了,没有人会发现的。”她尽力显得轻松,却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一里抬起脸,泪痕还未完全干涸,双眼却已空洞。她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即将熄灭的火苗:“可她还那么小啊。我把她藏进了衣柜,可是她怎么可能自己找到城外的军队呢?”一里的声音哽咽,仿佛每一个字都从她胸腔中撕裂出来。
      几天前围城刚开始时,太约的征兵官就敲响了他们的门,将一里的父母带走去“巩固城防”。那天下午,父母所在的街垒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从那一刻起,一里的眼泪似乎就流干了。她的妹妹二里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昨天,门再次响起,那些端着枪、穿着米色和蓝色制服的女人闯进了家门。一里慌忙写下了一张纸条,塞给二里,将她藏进衣柜,而自己则随这些人上了车。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又该怎么活下去呢,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不能保护不好她,当时我就应该把她抱在手上的。”一里咬住嘴唇。喜多沉默了,她不再试图安慰,言语在这样的时刻太过苍白。
      “波奇酱~喜多~原来你们也在呀。”一阵浓重的酒气突然飘来。卡车角落里,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一个醉醺醺的身影晃悠悠地坐了起来,从宽大的外套下掏出了一盒清酒,插上吸管猛吸了一口。
      “广井姐!”喜多惊喜地扑了上去,一里也挪到她身边。熟悉的身影,竟让这冰冷的车厢多了一丝人情的温度。
      广井菊里笑了笑,晃着手中的清酒盒:“有你们在的地方,我怎么能不在?我可是你们的大粉丝,摇滚伙伴!”她咧开嘴,笑容有些虚弱。酒气弥漫,但她消瘦的身体下鼓起的腹部和蜡黄的脸色,叫人看了心头发紧。
      “广井姐,你……”喜多欲言又止,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肚子。
      “没事的啦!”广井醉眼惺忪,摆了摆手,“我是没有那方面的行为啦,可能是病吧,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又吸了一口酒,随后靠近喜多的耳朵,低声说道,“看见那个穿米色衣服的女人了吗?她有枪哦。”
      喜多瞪大眼睛,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发现车厢一角,一个沉默的女人正半靠在墙边。她的姿态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但总让人感到难受。
      “啊,那怎么办?”喜多低声问。
      “别担心。”广井又笑了,晃了晃外套,露出夹层里藏着的一把短刀,“别忘了,你们的摇滚梦还没实现呢,我会保护你们的。”
      广井的话让喜多和一里稍微松了口气,她们挨着广井坐下,车外的颠簸仍在继续。突然,卡车猛地一震。外面传来高音喇叭的喊话声:“请立即停车,所有人员下车徒步接受检查,这是最后警告,否则我们将使用致命武力。”
      但车队的各个驾驶员却只把这些当成耳旁风,他们都踩下了油门,车队加速前进。
      一颗狙击子弹从远处穿来,精准击中头车驾驶员的脑袋,车子失控翻倒。随即,大量机枪火力射向每辆车的驾驶位,车队在片刻间撞成一团的废铁。
      咣当!
      伴随着卡车翻覆的巨响,世界似乎在这一瞬间崩塌。失去驾驶员的车辆如脱缰的野马,碾碎了路边的护栏,最终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停在一片废墟中。
      喜多的后脑勺狠狠撞在一块铁板上,眼前一阵发黑。他艰难地抬起头,看见一里的脸苍白如纸,嘴里含混不清地低声呓语,不知是祈祷还是绝望。车厢变形得像一只被拧碎的金属盒,周围则是扭曲的钢板和刺鼻的烟雾。
      就在这炼狱般的混乱中,一道身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那是一个穿着米色连衣裙的女人,她的左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耷拉着,血顺着裙摆滴落。但她的眼神没有一丝退缩。
      她快速地从裙底摸出了一把乌黑的冲锋枪,半跪下来,用腿夹住枪身,熟练地给弹匣上膛。动作不快,但冷静得令人战栗。她一抬头,眼神直直地刺向瘫在地上的喜多和一里。
      她要开枪了。
      “砰!”
      还没等枪声响起,广井的身影就像一颗流星划破天空。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将那女人按在地上的同时,将一把短刀扎进了她的小腹,力道之猛几乎将刀柄没入。女人倒吸一口气,握枪的手却没有松开。广井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刀刃猛地一划,将女人的肠子一股脑地剖了出来。
      鲜血喷涌,混合着女人绝望的喘息。然而,她的手指依然死死扣在扳机上。
      “哒哒哒哒哒哒——”
      枪口怒吼,整个弹匣的二十发子弹疯狂倾泻而出,而广井就像一面盾牌,将自己的身体死死压在女人身上。子弹穿透了她单薄的身躯,胸膛、腹部、四肢,弹孔像盛开的血红色花朵。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更加刺鼻,鲜血的温度让地板都变得炙热。
      喜多和一里终于从震荡中回过神来。看着广井倒下的瞬间,他们同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广井姐!”
      广井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个微弱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种久望的解脱。
      “终于……不疼了。”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但喜多和一里却听得清清楚楚。那一刻,时光似乎凝固了。她们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狠狠撕开一个口子,鲜血直涌。
      广井菊里,一个总是喝得醉醺醺的女人,一个摇滚不羁的贝斯手,一个他们曾无数次嘲笑、又无数次依赖的人,就这样用她的方式告别了这个世界。
      二人跪伏在她的尸体上,感受着那残留的余温,却怎么也止不住颤抖的双手和决堤的泪水。


      IP属地:甘肃23楼2025-01-08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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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仓门随着一声刺耳的吱嘎声打开,刺眼的阳光洒进满是血迹的车厢。门外的景象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背着光,三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鱼贯而入。阳光在他们肩头镀上一层炽亮的边缘,手中的枪闪着冷冷的金属光芒。
        “看样子,这车里的枪手没像其他车那样,先把自己人全杀干净。”其中胡晋挑眉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至少没有把全部的都杀了。”他小心翼翼地踩过地上的血迹,目光扫视着车厢内的景象。
        “要演戏给世界看,总得有人管吧。问题是,谁还在乎?”何康插话道,他拎着一副担架,嘴角上扬,仿佛表达了对这用人命组成的行为艺术的嘲弄。“欧洲和老俄正打得不可开交,美国自己一身乱麻。太约这些人拍的戏,观众都跑光了。”
        “呵,他们真以为自己行了?在现在这个世道,谁敢忤逆我们,谁就是找死。”刘俊紧随其后,低头看了一眼散落在车厢中的尸体,语气不屑。
        三人本是调侃着,然而当他们的视线落到车厢中央时,话音戛然而止。空气似乎瞬间凝固——广井菊里的尸体趴在血泊中,肚子微微隆起,鲜血染红了她破旧的外套。手上那把短刀仍握得死死的,像是她最后的战斗姿态。
        刘俊收起脸上的笑容,快步走上前。他蹲下身,检查了广井的身体,眉头逐渐皱起:“她是怀孕了吗?”
        “不是的,”胡晋的手按在她腹部,轻轻探了探,随即语气低沉地说道:“看这个位置和硬度,她应该是肝癌,晚期,肿块已经很大了。积水很多,这种情况下还坚持到现在……这次中枪,反倒是她的解脱。”
        空气沉默了几秒。胡晋抬起头,扫视着车厢里幸存的人们,语气里透着一丝复杂:“末了,她还当了英雄呢。死得够绚烂,比那些太约的鼠辈强多了。”
        何康没有接话。他只是拉过了旁边穿米色裙子的女人,将她拖出车厢扔给外面的军医:“这个还没死。看看能不能救活。”这些怪人都受过系统化的精良训练,这已经引起了军务部的警惕,要求尽可能的俘虏其人员,在这种情况下,抓到活口比捡尸体有价值。”
        外面的阳光刺目,那些拖着残躯的幸存者被抬下车,一个个被简单检查和标记。胡晋收回目光,又转向车厢,视线落在一里和喜多身上。
        他走到一里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不轻不重,却透着某种安慰的意味。突然,他的表情微微一愣,像是认出了什么:“你是照片上那个,对吧?别哭了。”
        一里的泪水一瞬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她怔怔地看着胡晋,似乎无法理解他的话。
        “你的妹妹还活着。”胡晋的语气平静,却如平地惊雷般炸响在她耳边,“我们拿到了你留的那张字条,救下你妹妹了。她现在很安全。”
        一里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发出。她的双手攥紧,心中一丝亮光从绝望的深渊里升起。
        “好了,跟着我走吧。”胡晋轻声说道。他弯下腰,将广井的身体抱了起来。她的身躯依旧温热,但鲜血落到地上,染的地面一片血红。
        他抱着这具单薄却充满力量的遗体,迈出了沉稳的步伐。他没有回头:“你们的朋友用她的生命换来了你们的希望。她用自己的方式解脱了,同时也给了你们新生。不要让她的死白费。”
        阳光透过破损的尾仓门倾泻进来,给广井染血的面容蒙上了一层奇异的光辉。一里和喜多颤抖着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跟在胡晋身后,眼泪无声地滑落,却再也没有失控的啜泣。
        “你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胡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们说,“你们还有家要回,还有路要走,这位小姐还有一个妹妹在等着呢。”
        抱着广井的他,走出了卡车破碎的尾门。阳光灿烂刺目,风中隐约传来远方的枪声。而那两名少女的身影却从死寂中挣脱。


        IP属地:甘肃24楼2025-01-08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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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川崎。
          半个月的火力准备结束后,东协军队终于发动了全面进攻。大量的部队早早的进入了攻击阵地,随着一道来自现任,也就是第五任执政官的,上面嵌有三个A的作战命令被下发,前线所有部队,不论是解放军,太阳军还是新月军,这道作战指令如同战神的号角,不仅点燃了前线士兵的斗志,也宣告着太约毁灭的前夜。
          事实证明,大侠将军的阳谋行之有效。东协军在东京外围几乎未遇到像样的抵抗,迅速占领了外围阵地。然而,就在部队向内城挺进时,前线收到了一项联合命令。这项命令由军务部、政务院和外务部联合发布,内容简明而紧急:全体官兵务必全力搜寻一名女性。每名指挥员都分发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张五官立体、皮肤较深的年轻女性的面孔。
          街道上,一支加强排的队伍缓缓前行。
          刘俊抬头看着班长胡晋,忍不住抱怨道:“班长,这女人有这么重要吗?尼泊尔人有几个师啊?帮咱打过仗没?他们贡献了几条命啊?”
          队伍中传来一阵低笑。何康也接过话茬:“是啊,这任务连1A级命令都发下来了,可为啥让咱们来?咱们没外骨骼,没有点触笔,只给了两辆奔涌者,10式轮战车也只有两台。这女人那么重要,怎么不让外骨骼突击队去找呢?”
          刘俊点头附和:“听说突击队一个个都是超人,还有装备加持。咱这普通步兵,就算找到那女人,万一一不小心让炮炸碎了呢,万一埋在哪了呢,万一...?”
          胡晋听得火起,抬手制止道:“都闭嘴!咱们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别忘了,突击队也有自己的任务,他们不是万能的超人。命令是发到前线全体部队手上的,我们注意就好。”
          刘俊嘟囔着:“难怪那个李宏能上全军嘉奖名单,人家是精英,咱们啥都没有,只能靠命硬。”
          胡晋瞪了他一眼,低吼道:“注意警惕!别光顾着抱怨!这里是战场,稍不留神,你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
          队伍陷入一片沉默。破碎的街道上,寒风呼啸。东京的十二月冷得刺骨,防弹衣里的棉衣尽管厚实,但仍无法彻底抵挡寒意。刘俊低头扣紧棉衣的纽扣,抬头问:“班长,你说,咱们真能找到那个女人吗?要是找到了,咱又会为此付出多少人呢,当年斯大林都知道不用一个士兵去换一个元帅呢,咱们一个个的都是士兵,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元帅呀。”
          胡晋回头,语气平静却坚定:“我们不是用命去换她,而是去救她。这是同志间的互助,没什么错。”
          “班长,有情况。”
          何康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我们已经走过一整条街道了,这里简直安静的可怕。”
          胡晋心头一紧。排长也显然察觉到不对,立刻下令停止前进,全排人迅速散开,开始搜索周围区域。
          就在此时——
          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一辆10式步战车毫无征兆地化作一团火球。车内的那个新来的排长还没有上任几天就牺牲在了这铁盒子里。紧接着,另一辆奔涌者也发生剧烈爆炸,炮塔被掀飞,车内的驾驶员侥幸跳了出来,至于和车长和炮手,他们己经和他们的座驾融为一体了。
          战士们都看清楚了,那辆奔涌者是压到了那地上的井盖才发生爆炸的,一定是负隅顽抗的太约军队在下水道的盖子背面安装了炸药,一开始的那台10式步战也肯定是被这种偷袭给干掉的。
          “快去路边找掩护,快!”胡晋下意识地一声吼,迅速带领班里的战士冲进了边上的一栋建筑。与此同时,火舌从前方十字路口几处建筑的窗户喷涌而出,几名战士当场中弹倒下。仅存的两辆装甲车护送着其余人马退入两旁巷道,但现在,最紧迫的问题摆在眼前——谁来指挥?
          胡晋靠着墙,按下耳机,声音压低却不失冷静:“各班报告损失!”
          “二班无损失,现有十人,装备完好!”胡晋先报了自班情况。
          “四班损失一人,一人轻伤,装备损失一杆步枪。”
          “三班损失三人,我们的机枪没了!”
          “02车报告,车辆状态良好,可以作战。”
          “03车报告,车辆状态良好,可以作战。”
          敌方的子弹和火箭弹依旧不时呼啸而来,砸得墙皮簌簌掉落。胡晋半蹲着,低头贴墙,继续呼叫:“一班呢?”
          耳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咳……我是一班的……一班损失两人……精确射手阵亡……一班长没了!”
          胡晋眉头一紧,局势更加糟糕了。敌方的火力显然不算强,造成的伤亡多是偷袭的结果,但失去指挥链条的部队,哪怕装备精良,也不过是一盘散沙。
          “我的班最完整,我提议,我代理指挥。”胡晋沉声说道,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耳机中,其他几位班长和车辆指挥员没有异议。这几句话简单却有力,为这支混乱的队伍找回了中心。
          “刚才和我通信的那个一班战士,你当代理班长。”胡晋迅速下达命令。
          “是!”对方干脆利落地答应。
          胡晋深吸一口气,调整战术频道:“奔涌者前出射击,一班、四班机枪掩护,让我们看看他们的火力点都在哪儿!”
          命令下达,02车的主炮迅速轰出一发105毫米榴弹,炸飞了两名太约士兵。这样果然惹出了几个火力点,但在空中支援优势下,这种暴露无异于自寻死路。胡晋果断呼叫待命的黑剑无人机,轰鸣声从空中传来,狂暴的火力倾泻而下,将敌军藏身的两栋建筑削去了整整一层。


          IP属地:甘肃25楼2025-01-08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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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士们重新摆出搜索队形,沿着街道墙根缓缓推进,奔涌者和10式步战车提供火力支援。战场逐渐清理干净,三班的人捡回丢失的机枪,精确射手和机枪手协同作战,击毙了几名企图反击的敌人。
            突然,街道末端的地下车库出口传来刺耳的履带声。
            “吱吱吱吱……”
            “敌坦克!艾布拉姆斯A型,十点钟方向,地下车库入口!”
            艾布拉姆斯反应迅速,一发穿甲弹撕裂空气,精准命中03车。装甲车冒起滚滚浓烟,炮手立刻跳了下来,但驾驶员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胡晋咬牙,毫不犹豫地将随身携带的一次性火箭筒瞄准发射。轻型火箭弹直击敌坦克正面装甲,却只留下一个浅坑。
            “奔涌者,掩护火力!”他迅速呼叫,02车的主炮随即开火,但敌坦克毫发无损,甚至反过来锁定奔涌者。
            就在此时,那辆受损的03车突然失控,冒着浓烟向前冲去。胡晋眼前一亮,立刻指挥战士们在这片意外掩护下迂回包抄。两发120毫米碎甲火箭和奔涌者的主炮几乎同时命中敌坦克的侧翼,顿时这辆艾布拉姆斯的炮塔里就喷出了火花,它的一侧行走机构也被打坏了,其向右侧一歪,撞上了03车,两车双双失控冲入街角的一家吉野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胡晋下令,面色阴沉。这场战斗损失很大,但敌人似乎已经清除干净。
            他提高警觉,带着二班战士走向那家吉野家,还需要确认一下那辆艾布拉姆斯是不是真完蛋了。


            IP属地:甘肃26楼2025-01-08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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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
              一声脆响从塌陷的店铺深处传来,胡晋手一挥,示意所有人戒备:“谁在那里!”
              店内的场景一片狼藉,水泥吊顶崩塌,钢筋裸露。经过仔细搜索,战士们在塌了一半的柜台后发现了一个女人。她正捂着嘴巴,眼神满是恐惧,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女孩。
              女孩双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明显是被砸伤的。而女人的五官、肤色,与典型的日本人差异显著,反而有些像部队中藏族战士的模样。
              “班长,这是不是……”一名战士低声问道,眼中透出疑惑。
              胡晋盯着女人几秒,从防弹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仔细比对,试探性地问道:“鲁帕·巴哈杜尔·塔帕,或者说……巴特勒小姐?”
              女人的眼神瞬间变了,从恐惧变成了惊愕。这个名字,在日本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提起。
              “是我……但你们怎么知道巴特勒……”
              胡晋松了口气,肃然道:“Rupa小姐,请您不要害怕。应军务部命令,您是东协联合军队的VIP目标。是普拉昌达同志要求我们来救您,您的安全是我们的头等大事。您的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Rupa呆立片刻,眼中涌出复杂的情绪。
              胡晋现在确认了面前的女人就是军务部1A级命令要求寻找的尼泊尔要员的女儿。他立刻在耳机上多摁了几下,接通了他能接通的最高等级的指挥部。
              “第十六排级战术小组报告,我们找到VIP了。”胡晋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
              通讯员明显变得紧张:“确认吗?”
              “确认,和配发的照片完全一致,并且她对‘巴特勒’这个称号有反应。”胡晋回答得干脆。
              通讯员压抑不住兴奋:“已经上报了,能安排撤离吗?”
              “不可能。”胡晋一边检查周围的掩体,一边语速飞快地解释,“刚才的战斗让我们损失惨重,现在仅剩三十六名战士,其中两人是车辆乘员,无武装,弹药消耗大。装甲力量仅剩一台奔涌者,且基层指挥员牺牲,目前由我临时指挥。”
              对方沉默片刻,随即传来略显焦急的语气:“师部正在调集力量向你们支援,但附近小组都在交战中,压力很大。请原地固守,增援会尽快抵达。”
              “明白。”胡晋挂断通讯,准备指挥队伍防守时,耳机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同志,这里是军务部的最高等级通信,请立即将通讯设备交给巴特勒小姐。”
              胡晋不敢怠慢,迅速将耳机摘下,递给了rupa:“对着耳机说话。我们的高层要单独和您通信。”
              rupa略带疑惑地接过耳机,开始用一种尼泊尔当地语言交流。胡晋知晓军队的保密条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他立即转身投入防御部署的指挥中:
              “把机枪和120毫米火箭筒搬上楼,抢占制高点!”
              “推动杂物,用这些东西构建掩体!”
              “奔涌者隐蔽到巷子里,防备敌方反坦克火力!”
              他一边检查防线,一边关注周围环境,深怕敌人利用时间差组织反击。至于rupa和高层的通话内容,他一句也听不懂,但从她时而变换的语调来看,军务部高层说的话并不轻松。
              几分钟后,rupa摘下耳机,轻轻地拍了拍胡晋的肩膀,把耳机递了回去:“士兵先生,我会尽量服从你们的安排,但……”
              胡晋转头,面色平和却依然紧绷:“rupa小姐,我叫胡晋,鉴于您不会说中文,您可以叫我栗林。还有,请问您是否参与了尼泊尔的组织?”
              rupa似乎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没有,我只是想……”
              胡晋不等她继续,微微点头:“那么,叫我栗林先生吧。您有什么需要,请尽快提。”
              rupa咬了咬唇,终于开口:“快看看小智吧!她都疼昏过去了!”
              胡晋这才猛然想起躺在一旁的小智,转头一看,心头猛地一沉——女孩的双腿扭曲成可怕的角度,断骨刺穿皮肉,但幸运的是没有伤到主要动脉,失血量尚且可控。
              “卫生员!”他一声大吼,“支撑架拿过来!”
              随后他转向rupa:“小姐,有没有手帕之类的东西,赶紧拿来,塞到她嘴里,防止她咬伤舌头。”
              “有的!”rupa忙不迭地翻找起来。
              胡晋注意到,她动作熟稔,似乎对这间店格外熟悉,便随口问:“rupa小姐,您以前在这里工作过?”
              rupa低头翻找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回答:“嗯……我之前在这里打工,挣生活费,也为了支撑自己的音乐梦。我和小智也是因为食物吃完了,才来这里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吃的……”
              “音乐梦?”胡晋皱了皱眉,却没继续追问。他接过rupa递来的两块抹布,迅速卷成筒,塞进了小智的口中,防止她在接下来的治疗中因剧痛而咬碎牙齿或咬伤舌头。
              “接下来我们要复位她的骨头,并固定好。rupa小姐,请您按住她的胯部,用尽全力,务必让她下半身保持不动。这是前线,没女兵,只能麻烦您了。”
              rupa点点头,俯身用力压住小智的下半身,眼中透着隐隐的担忧和决绝。
              胡晋和卫生员分别抓住小智的一条腿,同时低声数到三,然后猛地一拽。
              “呜——!!!”
              小智原本已经意识模糊,但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双眼圆睁,身体剧烈弓起,像鱼一样在地上挣扎跳动。若非rupa死死按住,她早就挣脱了复位的力度范围。
              “小智,忍一忍,很快就好了!”rupa一边安抚,一边满脸痛苦地压住小智,但女孩的痛哼仍让人心头发颤。
              骨头复位后,卫生员熟练地套上支撑架,固定断骨。胡晋低声对小智耳语:“接下来我们会用壳聚糖止血。很抱歉,不能给你注射军用止疼药,那样容易成瘾。你再忍一下。”
              小智来不及疑惑“壳聚糖”是什么,只看见觉得卫生员将一种粉状物撒在伤口上,随即敷料用力压了下去。剧痛如潮水般再次涌来,小智挣扎着想喊叫,但是rupa和胡晋两个人死死摁着她。
              终于,卫生员完成包扎,胡晋松开手时,小智已彻底昏死过去。


              IP属地:甘肃27楼2025-01-08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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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upa抹去脸上的汗,颤抖着从小智口中取出抹布,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她展开抹布,看到上面深深的牙印,有几处甚至咬穿了布料,不禁心头一酸。
                “抱歉,rupa小姐,让她受罪了。”胡晋神情复杂,“我们的医疗包是军人标准,在战场上疼痛并不是优先考虑的。”
                他顿了一下,目光柔和了些:“她和您是什么关系?根据资料,您才23岁,不太可能有孩子。”
                “我们是乐队的同伴。”rupa低声说道,“原本有五个人,其他三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还有,小智其实17岁了,虽然看着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胡晋微微颔首:“我们之前救下了几个玩乐队的人,后方医院里也有类似的伤员。或许,您会和她们有很多共同语言”
                rupa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整理小智的头发,眼中透出希望,又掺杂着挥之不去的忧虑。
                正当胡晋想对面前的这个褐色皮肤,有尼泊尔血统的女人有更多了解时,楼上传来战士的警告:“敌军从北方来了!数量不少,正沿街道冲锋!”
                胡晋猛地站直,刚想下达指令,却见一连串重型炮弹从天而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些正在冲锋的太约士兵瞬间被炸得飞上半空,残骸四散。
                “同志,”耳机中传来通讯员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亢奋,“军务部已协调炮兵集群,在你部位置五百米处设立弹幕封锁线。火力封锁将持续至VIP成功撤离。”
                胡晋刚要回应“我们有决心保护目标”,便注意到之前的地下车库出口竟再次冒出了坦克,而这次还伴随大量步兵。
                他的心一沉,立刻按下耳机:“指挥部,向我方火力弹幕徐进!地下有埋伏!”
                “否决。火炮集群轰炸可能危及VIP生命安全。”对方的回答让胡晋意识到,这下是到了拼命的时候了,这一仗只能靠他们自己撑下去了。
                “我部将不惜一切代价坚守,请让援军尽快”!”
                胡晋咬紧牙关,迅速将牺牲战友的防弹衣和头盔取下两套,扔给rupa,接着又将自己的手枪递了过去:“小姐,保护好自己!我们这几个人承担不起失去您的代价!”
                轰!
                打头阵的10式主战坦克突然爆炸。两枚120毫米碎甲火箭精准命中,将它彻底击毁。可紧接着,一辆87式自行防空高炮挤开残骸驶出,犹如狂风般的机炮弹扫过街道,当场带走了七名战士的生命。
                “奔涌者!掩护!”
                奔涌者迅速调整,车体迎向敌方炮火,顶住了第二轮机炮扫射,随后一发高爆弹击毁了这辆87式。但敌人的坦克和步兵仍源源不断涌出,压力如山一般压在胡晋肩上。
                “我们还有几发120碎甲弹?”
                “报告,还剩四发!”
                “妈的!”胡晋低声咒骂。
                一辆艾布拉姆斯重型坦克从地下车库出口冲上来,一发炮弹直直轰入店内。幸好被废弃车辆和残骸挡住,但冲击波依然掀翻了不少掩体。火箭筒手迅速反击,一发120毫米碎甲火箭立刻打了上去。
                “跳弹!”火箭筒射手喊道。
                艾布拉姆斯的炮口随即转向,射向奔涌者。
                轰!
                奔涌者中弹,炮塔扭曲,彻底瘫痪。炮手和车长立刻跳了出来,但驾驶员却猛地加速,驾驶这辆失去战斗力的坦克直冲敌阵。
                “02车,回来!”胡晋在耳机中怒吼,但驾驶员的声音冷静且坚定:“我们必须限制这辆艾布拉姆斯,否则VIP绝无存活机会!”
                随着一声巨响,艾布拉姆斯被撞歪了,露出了一定的侧甲。火箭筒手抓住机会,两发120毫米碎甲火箭立即发射,将艾布拉姆斯彻底击毁。奔涌者的驾驶员也跳了出来,抽出手枪向周围的太约士兵射击,但他没开两枪就身中数弹,倒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胡晋喘着粗气,将两颗高爆弹背在身上,拧掉保险。他探头向外扫射,边开枪边吼道:“他们的坦克再上来,我第一个冲过去送它升天!然后三班长接管指挥!三班长没了,四班长顶上!接下来的你们自己定!”
                他转向那四名只有手枪的坦克手,低声下令:“你们,保护rupa小姐,用你们的身体挡住她!VIP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
                吱吱吱吱——
                又是一辆10式坦克冲出,伴随大量步兵向他们逼近。胡晋丢掉耳机,瞄准目标,准备孤注一掷冲锋。
                轰!
                10式坦克毫无征兆地炸成一堆废铁。
                “班长!支援来了!我们成功了!”
                正操控机枪扫射的何康激动地喊道。伴随着轰鸣声,三架歼轰-7和五架黑剑无人机的炸弹从天而降,密集的火力将街道炸成一片火海。两架直-20武装直升机紧随其后,将地下通道入口彻底炸塌。
                地面上,四辆21式六轮装甲输送车和六辆28KX主战坦克席卷而来,超过30名外骨骼突击队一齐投入战斗。他们携带的武器火力强大,将剩余的敌军打得四分五裂。
                胡晋看着那个领头的外骨骼战士,瞬间认出了他:“李宏?!”
                李宏将点触笔瞄准一个穿蓝色作战服的敌军女兵,干脆利落地打烂她的双腿,同时伸手将胡晋从地上拽起:“叙旧的话等会儿说!VIP呢?”
                “在那里。”胡晋指向被护在角落的rupa。两个装甲兵已经倒下,身上满是弹孔。
                “统计人数!”胡晋喊了一声,但很快意识到,这个命令似乎多余了——幸存者只剩下他们眼前的这些人。一班打光了,二班剩七人,三班剩四人,四班剩六人,加上两个装甲兵,总共十九人。一个有装甲支援的加强排级战术小队,总共四台车五十一人,就只剩十九人了。
                四辆装甲输送车缓缓驶近,尾舱打开,原本宽敞的空间如今显得过分空旷。胡晋扶着rupa,刘俊和何康小心翼翼抬着小智,和剩下的战士一起默默地走了进去。
                rupa的泪水滴落在装甲车的钢板上,她低头抽泣着,声音颤抖:“我……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在她23岁的生命中,从未有这么多人为她而死。
                李宏看着这一切,声音低沉:“同志们的遗体,我们会妥善收殓。你们先回后方,军务部会给你们高级别的嘉奖的,我确信。”
                胡晋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拍了拍李宏的肩膀:“我们尽力了。你也保重。”
                舱门关上,发动机低吼,四辆装甲车迎着渐渐染红的夕阳,驶向远方。


                IP属地:甘肃28楼2025-01-08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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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东京内城 一栋高等高层公寓内
                  东京的黄昏静悄悄地坠入深灰色的夜幕,昴倚在破碎的落地窗边,目光落在远处弥漫的浓烟上。硝烟如一条缠绕天空的幽灵,吞噬着视线,也吞噬着她所剩无几的心绪。她知道,太约的崩塌,不过是这两天内的事了。
                  昴是安和家的独女,父母和祖母安和天童都是演艺界的传奇人物,昔日东京的灯火中,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安和家的天后。可是战争如同一场飓风,把安和家连根拔起,从战争伊始,昴就再也没有听过他们的消息。叔叔、阿姨、熟人们的回答要么是模棱两可的“不知道”,要么就是一阵沉默——那种充满了隐秘的沉默。她曾经以为,这种孤独不过是短暂的,但一切都改变在那个宣传片发布后。
                  “保持警惕,永不放弃。”
                  这是整个太平洋防御条约的核心精神,昴作为日本国民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她有一次的打开了这可笑的视频,宣传片的声音带着过度的激昂,连画面里的每个人都像被强行注入了某种作秀的激情。昴清楚记得那一刻的震惊——她的祖母,安和天童,竟身穿和服,捧着一块有一千个不同的妇女缝过针的布,献给一名自卫队军官。那军官是一个硬汉形象的当红明星,他接过这块在日本传统文化中表示对出征祝福的礼物后,转身带领大量士兵登上运输机,身后是一个热烈欢呼的送别队伍。宣传片在展现某种英雄主义的幻象,但在昴眼中,却是一场赤裸裸的荒诞剧。
                  昴对宣传片的“胜利”语调毫无兴趣,她关心的只有那个画面背后的事实。她知道,从那一刻起,安和家就是“完了”。宣传片发布后不久,太约开始了那些虚张声势的伞兵行动,但这些所谓的“英雄”,在华夏的土地上没有一个坚持超过三天的。每一次这样的“胜利”带来的,是更疯狂的报复轰炸。东京的基础设施被炸得七零八落,她只能蜷缩在父母留给她的地下避难所中,与外界彻底隔绝。
                  直到两天前,那条消息击中了她。
                  深蓝东京湾号沉没的消息被东协东亚区广播电台播送给了全日本,广播贴心地念出了每一个失踪者的名字。昴仔细听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内心一点点崩塌。安和天童、父母,全都在这条名单上。安和家,除了她自己,是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避难所里的一切还足够她苟活一年,但昴却无法忍受这像地狱一般的寂静。她草草的拧开了避难所的门,任身体像个游魂一样,在东京的废墟间游荡。硝烟、废墟、隐隐的枪声,以及偶尔掠过天空的东协战机,组成了一副末日画卷。她很快找到了曾经住过的那栋高层公寓,仿佛一种神秘的牵引,她忍不住走了进去。
                  电梯早就不能用了,东京的电厂早就都被炸塌了,但是问题不大,反正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晃到这儿的,电梯不能用了就爬楼梯呗。可在楼梯间里走的每一步都像在透支身体的最后一点力气,昴从前的体力已经在漫长的避难所生活中被消磨殆尽,走走停停间,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踏上了熟悉的地板。门早已不知去向,玻璃碎了一地。昴喘着气走进客厅,眼前的一切像是一个被时间和战火吞噬的梦。
                  她拾起地上密封完好却沾满灰尘的饼干,咀嚼着干硬的碎片,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下肚。破碎的落地窗前,风带着尘土吹进来,昴坐在地上,抬手捡起一块碎玻璃,放在掌心用力一握。血珠从指缝里涌出,她却毫无知觉。疼痛让她感到一点点真实,但她知道,还没到最后的时候。
                  这沙发还不错,说实话,昴以前觉得这就是个普通的沙发,但现在它简直是天底下最柔软的沙发。不顾上面的灰土,她躺了上去,拿起了那只剩一格电的平板,没这东西她都快忘了自己的奶奶长什么样子了,可是只是刷了几张照片,随后又把那宣传片看了一遍后,这平板就没电了。
                  一股突如其来的,以前从未有过的烦躁感涌上心头,昴差点就把这平板扔下楼去,但想到自己以前的点点滴滴都在里面呢,她抹了抹眼泪,心想等待会要是不怕了的话,就把里面的数据带着,和自己一起走。
                  视线落在角落里,她看到了那套沾满灰尘的架子鼓,看上去还能发声。昴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身份:她不是演员,也不想当演员,她是个鼓手。也许这是她为数不多能证明自己曾活过的方式了。
                  她坐在鼓前,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两根完整的鼓槌。凳子摇摇晃晃,但她无所谓,随意敲了两下试音,生涩的音符在破败的空间里回荡。接着,她闭上眼睛,双手逐渐灵活起来,鼓点开始流畅,音符像一股失控的洪流倾泻而出。
                  她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世界。只有指间滑腻的血提醒着她——自己还活着。
                  昏黄的日光透过破窗洒在她身上,打出一片破碎的剪影。她不再想未来,也不再想过去,只是随着节奏不断敲打出一段段熟悉的旋律。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昴停下手,看着面前的架子鼓,轻声自言自语:“这世上,果然就剩我一个人了。”
                  她沉默片刻,抬头望向天空。远处,战机的尾光划破浓烟,像是某种冰冷的象征。昴握紧手中的鼓槌,笑了。那是一种释然的笑,却又带着些许的自嘲。
                  她把鼓槌放下,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她又睁开眼,看向废弃的客厅和破碎的落地窗。
                  她低声说了一句:“或许……这才是结局。”


                  IP属地:甘肃29楼2025-01-08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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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敬传奇耐沙王


                    IP属地:肯尼亚30楼2025-01-08 19:35
                    回复
                      哗啦。
                      她的神经立刻紧绷了,像一只被惊扰的猫,目光猛地转向门口。昴抓起带血的鼓槌,用尽全身力气朝声源扔了过去。鼓槌在半空划出一道急促的弧线,却被来人一个灵巧的侧身轻松躲过。
                      门口接连走进三个人,两人端着步枪,站在门框两侧,目光警惕而锐利。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面孔刚硬而不失温和。他背起枪,走上前几步,用流利的日语开口道:“请问是安和小姐吗?”
                      昴没有回应,也不想回应。
                      男子没有放弃,语气依旧带着克制的礼貌:“我叫胡晋,你也可以叫我栗林先生。”他撕下臂章,露出上面的“八一”军徽,指了指,说:“我们是解放军。我注意到你的状态很不好。如果需要帮助,你可以相信我们。”
                      昴坐在鼓前,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像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她的眼睛红肿而呆滞,脸上带着一丝迷惘和疲惫。听到这番话,她扬起脸,死死盯住胡晋,像一头受伤的猛兽最后的反击。
                      “为什么?”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凭什么来帮我?”
                      胡晋的眉头皱了皱,还没来得及开口,昴已经情绪失控地吼了出来:“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奶奶,爸爸,妈妈,所有人都死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
                      她抓起另一根鼓槌,用力扔了过去。鼓槌打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后无力地滚到地上。她的体力明显耗尽,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胡晋没有被她的怒火激怒,反而缓缓弯腰捡起了那两根鼓槌。他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放在一旁,说:“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也不能强求你配合我们。”他直起身子,双手插兜:“但你有没有想过,先动手的,不是我们?如果你是因为‘谁弱谁有理’的逻辑而仇视我们,那恐怕有些不合理了。”
                      他顿了一下,来回踱步,目光落在昏暗的天花板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再说了,太约打我们一下,我们还不能还手吗?只不过是咱一还手,就把太约给打死了而已。”
                      他的语气突然轻快了一些,像是想缓和紧张的气氛:“实际上,我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跟你争论这个,而是有一件小事需要你帮忙——我们想请你,像你的奶奶一样,为我们拍摄一个属于东协的宣传片。”
                      昴听到“宣传片”三个字,身体猛然绷紧,像被刺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向破碎的落地窗,站在边缘,呼吸急促地对胡晋吼道:“不!你们不能强迫我!我学音乐,就是不想走奶奶的路!如果你们非要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跳下去!”
                      胡晋没有被她的反应吓到,反而轻轻笑了一下,从耳朵上摘下耳机,朝她晃了晃:“你刚才敲鼓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真的很不错。不过,这并不是我的主意。”
                      他说着,把耳机丢了过去,“这是Rupa小姐的想法。她在我们的无人机操作界面上发现了你,她想让你有点理由活下去。”
                      “Rupa?”昴愣住了,像是听到了一个熟悉却陌生的名字。“她……也被你们抓住了吗?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胡晋摇了摇头:“安和小姐,请停止你的想象。Rupa是尼泊尔军队要员的女儿,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的VIP。她的合理要求我们都会满足,而现在,她的请求是希望你能活下来。”
                      昴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耳机,又看了看胡晋,目光游移不定。
                      “拿起来听听吧,按一下那个钮。听完了再跳也不迟。”胡晋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缓和的劝导。
                      昴犹豫了片刻,终于跪在地上,颤抖着手将耳机戴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胡晋一把摁倒在地,两名士兵迅速上前,压住了她的四肢。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昴疯狂地挣扎,像一条拼命扭动的鱼。
                      “抱歉,小姐。您的精神状态太危险了,我们不能冒险。”胡晋按住她的头,语气依旧带着克制。
                      耳机里传来轻微的电磁噪音,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昴,是你吗?”
                      昴的身体僵住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Rupa……”她哽咽着,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是你吗?你还活着……”
                      “是我。”Rupa的声音柔和而急切,“我们等着你回来。别吓我们,好吗?”
                      耳机里又传来另一个声音,清亮中带着一丝焦急:“我们等你回来哦!”那是小智的声音。
                      昴的挣扎渐渐平息了下来,胡晋示意两名士兵松开手。昴瘫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向胡晋,眼里充满了疲惫与无力。
                      胡晋从少女的脑袋上摘下耳机,带回了自己头上说:“抱歉,安和小姐。您的情况实在不允许我们冒险。我们得把你带回后方。”他从指了下卫生员:“先帮她处理一下手伤,出血量已经不小了。”
                      昴站起身,踉跄了两步。她刚想回头瞪胡晋一眼,却在他递上那两根带血的鼓槌时愣住了。
                      “拿好吧,”胡晋轻轻说,“后方有人在等你。”
                      昴接过鼓槌,低声答了一句:“嗯。”


                      IP属地:甘肃31楼2025-01-08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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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东京 大久保公园 2029年1月30日
                        从一二五宣言签署至今,战火已平息五天。在这战火纷飞的十年里,金红色的光辉几乎洒满了全球,从莫斯科到北京,从柏林到伦敦,从萨克拉门托到华盛顿特区。在北非,阿拉伯人民站了起来;萨赫勒以南,在非洲解放组织与新苏俄的协助下,当地人民走出了荒蛮;在中东,阿拉伯共和国推行去极端化政策;甚至在遥远的拉丁美洲,这片被称为“离天堂太远,离美国太近”的土地,解放事业亦如火如荼。尽管暗流仍然涌动,世界的表面却似乎显得更加进步了一些。
                        然而,有一个地方并不和谐。
                        日本的战后命运,成了悬而未决的话题。东协各国乃至全球都在密切关注:未来的日本,究竟会成为一块红色的拼图,还是一个军阀混战的战国乱局?虽然政务院对外有所考量,但军务部清楚,他们在日本的任务还远未结束。除了平民的救济工作,那些零星的抵抗运动和频繁的突然袭击,也让他们头痛不已。
                        DA特种部队,是前日本国于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建立的一个绝密机构,由防卫省管辖。该机构包括大量武装人员,少量技术人员以及少量的行政人员,其每年占用全日本国大量军费却完全潜藏于公众认知之下。其人员构成异常的年轻化,低龄化,女性化,除了极少数高层人员以外,其成员都是年轻女性,借此,她们潜藏在机关,学校,企业,事业单位中,找准机会向东协联合部队发动突然袭击并且极其难以被提前发现。并且,该组织每一个成员自幼都受到了极其严苛的训练,战斗能力极强,有能力熟练使用各种武器装备,同时还具有前日本国内各种高技术储备的优先使用权限。这就导致DA特种部队极其难缠,前线部队与其遭遇时,除非能够得到大量装甲力量或者空中力量的支援,在数量不占优的情况下,一般东协部队几乎无法取胜。
                        有相当多的证据表明DA特种部队在寂静黎明行动之前就已经潜入华夏本土,并在祖国统一战争时,在华夏腹地进行了相当多的破坏。但华夏方面,乃至整个东协方面对她们的了解都非常少。直到东协联合部队登上了太约的土地,才在一次次的攻城拔寨中得到其很模糊的消息。
                        这可把军务部给气坏了,但也不能责怪前线作战不力,毕竟这些十几岁的少女们在不知经过怎么样的训练的情况下,居然在手脚被炸飞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勉强拿起武器战斗,人人都有用牙咬开手榴弹和解放军拼命的勇气。毫不夸张的说,她们的军事素质超过绝大部分东协部队。更别提她们每个人都配备了氰化钾胶囊,绝大多数时候,前线部队只能缴获她们散发着苦杏仁味的尸体。这甚至在前线部队中引发了恐慌情绪,毕竟,前线士兵总是能见到上一秒看着还是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下一秒就能从衣服下面掏出自动枪械来对你射击,纵使被打的一身窟窿还能扔手榴弹,感觉逃不掉了就吞氰化钾。这让前线部队士兵的精神压力非常大,甚至出现了几例精神失常的报告。
                        直到东京围城的时候,有一个被划开肚子的DA成员在昏迷的状态下被东协军队俘虏,后方医院在深度麻醉的情况下阻断了其全部自杀可能,随后愤怒的士兵们对其上了非常手段,才从其嘴里套出来不少情报,DA特种部队才由此浮出水面。
                        “所以啊,虽然战争表面上结束了,我们还依然要保持警惕。一二五宣言是发给外人看的。前线的所有部队都清楚,这事远没完呢。”李宏对身旁的素世说道。
                        与往日不同,李宏今天的装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没有带常用的点触笔,而是端着一把重机枪,携带500发子弹箱和加大电池包,外加两枚单兵云爆弹。背上挂着一把军务部特别配发的长剑,腰间别着大口径手枪。他的动力外骨骼也焕然一新,外附装甲上挂满了布条,每条布条都用红金两色交织的五角徽章固定,徽章上印着组织标志。
                        “李宏先生,您今天……显得……”素世迟疑着。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帅?”李宏得意地晃了晃身上的布条,“这还是因为我军功够多,军务部才允许我挂这些饰品。”
                        “这些布条上写的是……大执政官语录?”素世捧起一条布条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显得奇特而生硬。
                        “是啊,昨天晚上我亲手抄了好久。”
                        “我不太明白……”少女放下布条,搓了搓脸,拉紧了棉衣。东京连续下了两天大雪,气温降到了零下三度。战后的城市失去了供暖能力,街道上的积雪越发厚重。
                        “不用理解,记得我们刚才宣讲的那些DA成员的特征吧。”李宏换了个方向,把机枪口抬向天。
                        “嗯,记得呢,”素世点点头,“米色、蓝色、红色三种衣服,还有奇怪的携行具,或者走路姿态不太正常什么的。”
                        “其实说实话,军务部根本不指望你们这些不比平民好多少的人来辨认出她们能,除非搜身。你们要注意的其实只有一个——代号彼岸花的那个,穿红色衣服的。”李宏指了指不远处的街头,声音低了些许,“据目击报告,她是个米色头发的女孩,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年纪,枪法极准。她能以某种方式突然加速,曾同时躲过三挺机枪和一门步战车机炮的扫射,身法灵活得完全不科学。”
                        “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吧。”素世低头给一个小男孩递上一碗热汤,叹了口气,“就算我能发现她,也喊不出来吧……”
                        “别怕。”李宏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看,我们外骨骼士兵都换了高射速武器,就算机枪打不死她,我还带了两颗单兵云爆火箭。”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远处破碎的街景,声音里透着一种自信,“她扛得住机枪,但绝对扛不住这个。”
                        寒风愈加刺骨,素世再次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帽子。她扫视着面前排队领取救济物资的人群,许多人还穿着地下掩体时的夏装,冻得瑟瑟发抖。刚才不过片刻功夫,又有两人因为低温晕倒。
                        “李宏先生,我们发放的物资里就没有御寒衣物吗?”素世一边分发手里的热汤,一边忍不住问道。
                        “有的,不过现在才运过来。”李宏踮起脚向远方张望。
                        “喏,来了。”


                        IP属地:甘肃32楼2025-01-08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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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来了。”
                          素世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远处三辆冒着尾烟的卡车正驶近。排队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向两边让开一条路——他们都清楚,如果敢违反秩序,这里的军人是会毫不犹豫开枪的。
                          卡车稳稳停下,后板迅速被掀开,成捆的棉衣像扔沙包似地飞了下来。货物刚卸完,几名没有穿外骨骼的军人从车上跳下,为首的一人快步走向李宏,递过一份文件。
                          “我部共十七人,奉上级命令增援大久保营地的救济和守卫任务。这是调令,请签字。”
                          李宏接过文件,扫了一眼迅速签上名字,“确认了,我会抄送营地指挥员。”
                          他抬起头,望了一眼,这不是胡晋吗。
                          “二等功香不香啊?”李宏半调侃似地问了一句。”
                          胡晋抬眼瞥了他一下,神色冷淡,“没你厉害,你一个二等功,两个三等功,还火线晋升成了少尉。”
                          语气里似乎夹杂着些说不清的意味,“我们这些活下来的家伙,手上都有军功。不过说真的,如果可以选择,我们宁愿什么也不要,只希望DA那群人全死!”
                          李宏闻言表情也沉了下来,他点了点头,“会的,胡晋少尉。”
                          胡晋肩上的军衔章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醒目,他与李宏一样,在恶战之后火线晋升,成了这个不满编的排的排长。
                          “带着你的人,在周围保持警戒就行,物资分发会有日共那边的人接手。你们的岗位在那边。”李宏抬手指向一片区域,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一名从卡车上小心翼翼爬下的少女身上。
                          一头白发、一身单薄的军装。
                          “祥子?”李宏一怔,抬起防弹面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快步上前,语气难掩困惑:“日共让你来发放物资?这合理吗?你精神状态正常了吗?他们那边没人了?让你来?”
                          “精神医生说我‘没完全疯’。”小祥语气平静,毫不在意周围异样的目光。她随手拿出一个面罩,径直走向营地的火堆,将它丢了进去。
                          “祥子,你?”素世一眼认出了那个面罩——那是祥子在乐队登台时佩戴的标志性道具。
                          “抱歉,已经不玩乐队了。”祥子轻轻摇头,拆开一个棉包,从中掏出一件看上去做工粗糙的棉衣,随手扔向人群。“是所有乐队。”
                          素世看着她肩上的日共徽章和胸前口袋里的红色小册子,心里一阵发酸。战争爆发前那个活泼跳脱的女孩似乎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冷漠的战士。
                          “我们一般称这种情况是被炮弹把魂给炸丢了。”李宏叹了口气,向素世解释,“刚救下她的时候,她甚至连自己是男是女都要确认一下。我们这些军人习惯了,能活下来的人总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素世愣愣地望着祥子,不禁放下手中的活,朝她跑过去,伸开双臂将她抱住。
                          祥子迟疑了一下,没有拒绝。
                          “我想不起来我以前为什么会对在乐队里而感到高兴了”祥子低声说道,话语像从记忆深处拖出来的碎片。
                          mujika的其他成员都没从医院里出来呢,她只能向素世倾诉,尽管她自己也明白,严格意义上,自己也不该出院。
                          “没关系的,大家,活着就好。”素世轻声回答,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无法以任何理由不去包容她的朋友了。
                          就在这时,素世的手碰到了祥子后腰处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这是……手枪?”她惊呼出声。
                          周围的士兵顿时紧张起来,几声武器上膛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李宏飞速冲上前,拎住祥子的领子将她提了起来。
                          “日共的人脑袋坏了?给这么个小姑娘配枪?”胡晋和他的人迅速围拢,场面剑拔弩张。
                          事实证明,他们脑子就是坏的。
                          李宏把祥子放了下来,把那条武装带扔回给她:“我和日共那边联系过,这是真的——她是正经配枪的。” 他挥了挥手,让围过来的战士们回到他们各自的岗位上。“日共的人说你在三天之内就学会了手枪射击和隐蔽持枪的基本要领。基础战术动作也在七天之内全部学习完毕,如果他们没在匡骗我的话,那你可真是超人。”
                          “抱歉,我们以为你是DA的人。”
                          祥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将武装带调整了一下,把手枪绑在大腿外侧,又拉下外衣将其掩住。她拆开另一个棉包,继续发放棉衣。
                          “我觉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祥子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她的眼中早己没了那种灵动感,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混乱和一丝丝的凶狠,“我虽然还会弹琴,但我却不再能理解以前为什么会开心,或者难过。甚至……我都不怎么感觉到疼痛了。”
                          “电视上审判丰川家的时候,你也没什么反应,”素世忍不住插话,“你那个被压在废墟下面还在使劲喝酒的老爹被挖出来的时候,你就瞥了一眼就走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认识的祥子。”
                          她伸出手,搭在祥子的额头上,“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祥子拍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素世捂住手腕,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行了,别吵了别闹了,抓紧干活!”李宏打断了两人,爬上旁边的一辆步战车,将重机枪端起,像一座铁塔一般,俯视着下面的人群。


                          IP属地:甘肃33楼2025-01-08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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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仁菜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透。她紧紧抓着桃香的手,仿佛松开就会被眼前汹涌的人潮吞噬。队伍缓缓向前移动,头顶的阴云压得人透不过气。
                            仁菜从九州来到东京,原本是想要考大学的,但是很明显,她那脑子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于是她自从碰到桃香过后就开始参与到了乐队中来,原本一切都其乐融融,仁菜也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至到战争爆发。
                            海量的炸弹清洗着日本全境,不出多久,日本海空军就完全消失了,基础设施也被破坏严重。新干线自开战后一个月内就再也没有一寸完好的铁路,没有一列完好的列车,公路运输也是时有时无,更别提九州地区是重点轰炸地区,通讯早已中断,不久后就被完全占领。仁菜一个小孩想回自己乡下老家是绝对不可能了。
                            但还好有桃香在。
                            在这动荡的年月里,正是因为有桃香在,仁菜才不至于在混乱的东京城内真的变成别人锅里的菜,毕竟在东京城被封锁后,食人事件可不是多么少见。桃香也觉得自己着实是和这孩子有缘,没有仁菜,她又该以什么为契机去继续她的音乐梦呢?所以她总是尽可能的像母亲一样保护这个不比自己小太多的姑娘。毕竟,自己可以把一切扔在东京,扔在川崎,再也不回北海道,仁菜可不行。
                            在仁菜看来,这个来到大城市后才认识的姐姐总是很神奇。她总能找到干净的食物和水,总能带她避开那些征兵官、巡逻的太约士兵和无处不在的黑帮分子。哪怕身处这混乱的东京城,桃香依然像一个守护者,护着她不被卷入更大的危险。
                            仁菜的目光落在桃香背着的吉他上,忍不住发出疑问:“桃香,我们还拿着那把琴干嘛?”
                            桃香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但很快,她叹了口气,嘴角牵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因为我只有这个了啊。音乐,不是吗?”
                            桃香的话像是在回答别人,也像是在安慰自己。这把吉他在战前是很有价值的,但在战后,它的价值比得过哪怕一碗白米饭吗?但对她来说,这吉他是某种象征,是撑过这一切的支柱。而仁菜,则是支撑她继续前行的另一部分。
                            突然,她感觉自己屁股上被人摸了一把,那种触感让她的身体瞬间紧绷。她立刻将仁菜拉到身前,手腕一翻,一柄匕首滑入掌心,几乎不假思索地向身后横划出去。这是一名吉他手在战火中练出的生存本能——快速、果断、凌厉。桃香已经靠这一招砍废了四个敢对她和仁菜不怀好意的人了,她也不介意在这战争结束后再砍废第五个。
                            但这一次,刀刃没有切中目标。
                            她回过头,只见一个男人缩成了虾米一般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满脸痛苦,显然被击倒了,但身上却看不到任何伤口。桃香愣住了,自己的刀没碰到他,周围也没有解放军动手……那是谁干的?
                            她扫视着人群,隐约间捕捉到一抹淡黄色的头发,但当她再定睛一看,那道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的心头,但现在不是停下来的时候。桃香匆匆向赶来的解放军说明了情况,拉紧仁菜的手,再次融入人群中,趁着小小的骚乱往前挪了不少距离。
                            终于轮到她们领取救济物资了。
                            仁菜从一个棕发女孩手中接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辣椒豆腐汤,碗壁散发出的温暖让她一瞬间有些发愣。她鞠了一躬,“谢谢!”语气带着一丝腼腆。
                            棕发女孩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笑了笑,“不用谢。”她话语简短,很快又低头继续舀汤。
                            另一边,桃香接住抛来的两件棉衣和一大包物资。她迅速将一件棉衣披在仁菜身上,帮她系好衣领,像个耐心的母亲。
                            “拿了物资就快走,后面的人还等着呢。”站在锅边的解放军士兵用流利的日语催促道。
                            “是,是。”桃香赶紧答应,连连鞠躬。见到放话的这位看上去还是个军官后,她更加诚恳,这动作却让胡晋有些尴尬。他急忙扶起面前的女人,又把边上的小孩牵了过来,指了个方向让她们赶紧离开。
                            看着她们渐行渐远,胡晋长舒一口气。刚才的情况要是被纪律部队撞见,一个破坏军民团结的帽子扣下来谁也扛不住。他甩了甩头,决定不再多想,专心盯着下一批等待救济的平民。
                            等一下,面前这个单独来领救济的女孩子,是不是年轻的过分?
                            她还穿着裙子——这天气下未免太突兀了。
                            她的衣领下,是不是有一抹蓝色。
                            胡晋脸色骤变,大喊:“敌袭——!”
                            喊声刚落,一道刺眼的反光从不远处的高楼闪过,李宏猛然扑向一旁翻滚,几乎在同时,一发大口径反器材狙击弹重重击中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爆发出巨大的火星。
                            胡晋眼疾脚快,飞起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汤桶,滚烫的汤汁全都倒在了面前的这个DA成员身上。她惨叫一声,但很快被几发子弹精准击中,身体僵硬地倒了下去。
                            “趴下!全都趴下!不趴下的都死!”胡晋怒吼,警报声随即在整个营地上空回荡,士兵们迅速行动,向混入营地的DA人员发动反击,并向着那些不服从命令的人员开火。场面瞬间陷入混乱。
                            素世被胡晋一脚踹倒在地,摔得有些发懵,但这一脚救了她的命。子弹擦着她的头皮飞过,打在地上溅起一片雪尘。胡晋翻滚着躲到掩体后,举枪向狙击手藏身的方向还击。
                            李宏瞄准高楼方向,打出了一发云爆火箭,巨大的尾焰掀翻了几名逃跑的平民。他没时间多顾,只是迅速将端起机枪,扣住扳机,弹雨狂风般扫过试图靠近的DA成员,将她们撕成碎片。
                            高楼方向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素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胡晋一脚踹倒在地,摔得七荤八素。几乎同时,雨点般的子弹从她头顶呼啸而过。她下意识地将自己蜷缩在装物资的箱子后面,紧紧抱住头,耳边充斥着刺耳的枪声和惨叫。


                            IP属地:甘肃34楼2025-01-08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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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平民倒在她身前,鲜血迅速染红了积雪,可她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素世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祈祷这些薄薄的箱子能够挡住子弹。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响起,气浪将她和那些箱子一起掀飞出去。她重重摔在地上,脑袋狠狠撞在了地面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耳鸣声充斥着她的脑海。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全都移了位。
                              当她勉强睁开眼睛时,视线一片模糊。她抬起手想擦掉眼睛上的液体,却发现手上全是血。不远处,一个DA成员手持微冲翻过掩体,枪口对准了她。
                              “要死了吗?”
                              “为什么都是一样的年纪,你却要来杀了我呢?”
                              绝望笼罩了素世的全身,她闭上眼,然而,预想中的子弹并没有到来。耳边只听到一声枪响,她颤抖着睁开眼睛,发现那个持枪的敌人已经倒在血泊中,头颅被子弹掀开。而开枪的人——是一个白发少女。
                              祥子。
                              她一只手捂着流血的腰部,另一只手持枪向着子弹来袭的方向连连开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冰冷得可怕。
                              人群中,桃香和仁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不知所措。
                              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桃香本能地将仁菜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这个女孩。无数次的生死磨难,让桃香早已将仁菜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家人。她无法想象,失去仁菜后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要动,仁菜,别抬头。”她低声说道,语气里满是焦急和坚定。
                              仁菜埋在桃香怀里,虽然害怕得发抖,但依然听话地趴在地上不动。桃香尽可能的把仁菜脑袋压的再低一些,用自己的身体再盖住她一些,这样如果有子弹飞过来的话,自己还能用身体,用自己的生命再保护仁菜一次。
                              DA的袭击显然是早有预谋。事后统计,大约有六十名武装分子混入了营地,其中不少是前自卫队士兵。她们携带折叠武器和少量爆炸物,给毫无防备的平民带来了惨重的伤亡。不过,随着李宏手下的外骨骼突击队和外围驻军迅速赶到,这群只能在衣服里夹带折叠武器和少量爆炸物的疯子很快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李宏一脚踩碎了一个DA成员的脑袋,机枪横扫又打翻了两个敌人。这次袭击造成如此严重的伤亡不是可以简单糊弄过去的。他一边移动身位,用自己的身体为趴在地上的桃香和仁菜挡了一下子弹,一边继续扫射,将敢于攻击他的人彻底撕成碎片。
                              “缴枪不杀!” 他大喊道。然而,对于这些早已抱着必死之心的死士,劝降根本无济于事。对方的回应是一串精准的子弹,全打在了他的电池包上。
                              李宏的战斗意识是一流的,他立刻意识到这串子弹是奔着让他失能来的,而根据已知情报,在DA中,只有一个人有着不杀原则。
                              彼岸花!
                              他迅速锁定了子弹来袭的方向,看到了那抹米色的头发。果然,那个穿着红衣的少女正是代号“彼岸花”的DA成员。
                              “果然是你……”李宏咬牙,抬起机枪就打出一了串子弹。
                              然而,彼岸花的动作快得让人几乎看不见。她的身体如同残影,几个闪身便轻松躲过了所有子弹。这种旋转腾挪的速度,远远超出人类的极限。
                              “叮。”
                              机枪传来空仓挂机的声音。李宏直接将机枪甩出,砸翻一个敌人,他右手取下军务部配发的长剑,左手从腰间拔出手枪。他一把甩掉了子弹箱。如同一台人形坦克一样踩碎了那个被砸翻的枪手的脑袋,径直向着“彼岸花”冲了过去。他的手枪连连开火,长剑也舞得虎虎生风,甚至真的有那么一下他几乎砍中了彼岸花的脖子,可却只削下了一缕米色的发丝。
                              最终,彼岸花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脱离了战场,迅速消失在雪夜中。自始至终,李宏和他的战友们没能打中她一枪,砍中她一剑。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快!”李宏快速给出了命令,“胡晋,你带你的人跟着我”李宏快速补充了子弹,又把机枪捡了回来,“和我的班一起,我们去抓那个狙击手,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IP属地:甘肃35楼2025-01-08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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