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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分局接到吉林省吉林市**分局的来电,被N城警方通辑的在逃犯罪嫌疑人金奎钟在吉林市落网。吉林市分局要求N城警方派人将该犯罪嫌疑人
押回N城受审。
这个差事,落到了市分局**金钟国与姜大成的头上。
姜大成出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刚一进那十几个人共用的大办公室,便气得把帽子甩在桌上,蹭到金钟国桌前,粗声道:“金哥,金哥,你瞧,派了咱们
什么差事?”
姜大成是个新分到局里来不久的新人,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人倒勤快,也挺能干,就是有些沉不住气,年青人的通病。
金钟国说:“什么差事,不就是平常的差事,比这更远的地方也不是没去过。这次,不上山不下水的,算是很不错的了。“
姜大成说,“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那个金奎钟,不是个兔子吗?恶心巴拉的。”
金钟国今年三十二岁,是个老**了,都说**干长了就是个油子,金钟国若不是身上那一股子懒散的,什么都不在乎的劲儿,也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
人物。
金钟国拿出小指甲剪,开始捏着自己下巴上的新冒出来的胡茬,边漫不经心地说:“那又怎么样?反正恶心不了我。”
姜大成笑起来,摸着自个儿的下巴说:“靠,象哥们儿长得这么英俊的,你说他要是使个美男计,想勾引我,我还真不知怎么办,女的倒容易对付,这
男的,还真没对付过。”他浓眉俊眼,的确是个很阳光的男孩子。
金钟国打个哈欠说:“我劝你,不要自寻烦恼。同性恋也不是逮谁爱谁的,听说他们能查觉同类的气息,一般不随便招直人,更不会来招直人**。”
姜大成颇感兴趣地问,“什么叫直人?”
金钟国呵呵一笑道:“你连什么是直人都不知道,就更不用担心了,把心放肚子里吧。”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呸地吐掉口中茶叶,端着杯子往茶水间走
去。
一出房门,金钟国脸上的笑容就收回去了。
金钟国表面嘻笑,背过人去,有着说不出的烦心事儿,跟恩惠的婚姻,怕是要走到头了吧,恩惠已经提出了那个意思,自己也答应好好考虑的。等这趟
差之后,怕就是真的要去办手续了吧。
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人渐行渐远的?
金钟国与姜大成是第二天早上出发的,坐的快车,第三天下午到达吉林市。
第四天的早上,两人去吉林市局领人。
虽然之前看过金奎钟的一些资料,但是及至见了面,金钟国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那个年青的男孩,穿着普通的牛仔裤与灰色的衬衫,外面套一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 静静地坐在窗边。也说不清他长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觉得黑是黑
白是白,浓是浓浅是浅,深是深淡是淡,宛若一幅水墨画一般。黑的是眼,白的是脸,浓的是无望,浅的是忧伤,深的是隐忍,淡的是疏离。他坐在那儿,
若不是手腕上的甑亮的手铐,就象一个课间休息的学子,坐在那里歇一下,想一会儿心事,马上起身再回去上课。
金钟国自警校毕业,在**的岗位上干了整十年,这是第一次看见让他意外至此的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