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舍不得看我一眼？别害羞嘛！”醉汉炫耀地拍拍自己臂上的肌肉，“这里是我的地盘，没人敢欺负你，人说美女爱英雄，美人至少也跟我说几句话吧？”

　　“我不否认美女爱英雄。”女子的目光中从杯中移开，开口道。她的口音日本味很淡，但非常标准，音色如同天籁，丝毫不逊色於她的容貌。
　　醉汉得意忘形：“哈，美人此话当真？”

　　“你算英雄？”女子嘴角上扬，弯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余人起哄：“他当然是英雄，咱们这一带头号英雄，外号小次郎~~ 美人，还不上去打个！？”喝彩声中，“小次郎”一仰脖子，整听啤酒一饮而尽。倒悬著啤酒罐，他痴笑著问女子：“怎样？这酒量算不算得英雄？”

　　樱木看不下去了。“让开，狐狸，让我出去！”他坐在两面靠墙的角落，要走出去必须流川枫让位。流川不动。樱木抬手就要掀桌子，流川按住。这两人一较上劲，片刻间无论如何分不出伯仲，樱木恨恨地诘问：“不是你自己的事你就那麽冷血？你以前不是比我还冲动吗？”流川喉结抽动了一下，道：“她比你想象的有能耐。”——这句话一出口，流川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潜意识里，已认定她就是当年救自己的女子？明明头发和年龄都不对……“再等等……”流川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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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花＋流〕圣婴（31）
更新时间: 05/1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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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By 月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一部》第四篇　关西游》第31章
AN：《圣婴》是〔花＋流〕无差别文，有些转载的朋友标成〔流＋花〕也没关系，但无论哪种标法都请不要漏掉中间的“＋”号。


　　“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女子凛冽的目光扫过人群，定格在“小次郎”脸上，“我不否认美女爱英雄——但是只有英雄的美女才配爱英雄。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只会成为累赘，只会拖累爱人，有什麽资格去爱一个英雄？”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了明显的颤抖，“……甚至，那种懦弱的爱，还会葬送一个英雄……”
　　听不懂她在讲什麽，不过好像蛮有道理的！樱木崇拜地看著女子的背影。这样的女孩子，好有个性！（月：不是“女孩子”啦。）
　　“小次郎”的酒已经完全醒了。醒酒的结果是，浑身冷汗直冒。先前醉酒的时候居然忽略了，这个女子美则美矣，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高贵威严、亦正亦邪的气势，很可能不是易与之辈。经过两轮小小的较量，加上她这番言论里透出来的自尊与气度，他越发心里没底了。一个这样美的女人敢夜入僻远的小旅馆，不是呆瓜弱智，就是有真材实料，他之前怎麽就醉糊涂了呢！趁还没有捅下大娄子……
　　“流川，那种玻璃瓶你也能捏碎吧？”
　　“嗯。”樱木这样问他也不奇怪，前几星期跟增根原一夥打架那次，他就轻易握断了袭击樱木的人的双腕。
　　“我也能……但是，她的手为什麽没被碎玻璃划伤？”樱木指向女子垂在身侧的完好无缺的左手。
　　没被——划伤？樱木的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流川双瞳骤然收缩。他明白了，明白了！捏碎玻璃瓶，只要力气比常人大就能做到，但是若想丝毫不受伤，那就只有那个原因——她采用了和他、和妈妈一样的训练方法！流川平展双手，审视自己没有一点老茧的光滑掌纹，又抬头远远地观望女子的手。为什麽不喜欢和别人握手？为什麽捏碎一个玻璃瓶一点也没受伤？——她和妈妈一定认识，一定！而且，一定是妈妈那个不为人知的世界里的人……良久，流川才回答樱木：“要是我捏碎一个瓶子的话，也不会受伤。”
　　“切，少臭美了，就你那双（娇滴滴的）手？”樱木想起下午危难中握住流川的手的感觉。
　　“我的手怎麽了？”流川突然有恶作剧的冲动，抬手向樱木捣去。樱木反应很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流川一个扭肘一个反手，迅速反扣住樱木的手腕。
　　两人这几下交手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反应过来，樱木顺著自己的手臂往下瞧——发现狐狸爪子扣在自己的手腕上。“！！”第一反应，很想甩掉狐狸爪子大叫“手会烂掉！”但是……这种至柔至软的感觉……不对，狐狸在使力，强硬的力道像钢箍一样。
　　流川偏头瞥他一眼：“不相信麽？最软的东西是最不容易受伤的，要不要我捏断你的手试看？”
　　“开什麽玩笑？你要真敢把本天才的手握断我看你会不会受伤！” 流川却正好在这时松手，樱木使力过猛，手臂像风车一样划拉了n圈才停下来。
　　“耍我？就来看看谁先捏断谁的手！”伴随著樱木一声暴喝，又一场狐猴大战开始。
　　（“小次郎”：他们不是一边的吗？怎麽我们还没打他们先动手了？）

　　“当然。从小我就想知道它是什麽意思。”
　　“想知道它是什麽意思？”Melon苦笑，“我能读给你听，也能解释给你字面上的意思，但是真正的意思，我目前只知道前五句。”看樱、流二人迷茫的表情，他们显然不知道中国有“判词”这种东西吧？判词，泄露天机的词，可惜，又有几人能读懂？Melon负手而立，闭目吟诵：
　　“花艳艳，花艳艳，倚月出仙境，凭风落凡间。东瀛藏蓓蕾，雪国塑春颜。一水绯云栖白鹤，遍地梨花陈赤巅。花艳艳，一抔净土一抔天。”
　　“跟狐狸念的那首‘风’的词不一样。”樱木听完后说。
　　Melon默然良久，道：“你手上那种牌有四块，分别是‘风’‘花’‘雪’‘月’。‘风’牌和‘花’牌的词自然不一样的……你说‘花’牌是你的，送给你好了。”
　　“Melon……”樱木本来还在想怎样软磨硬缠才能要过来，没想到Melon这麽爽快。
　　“只是，”Melon表情严肃，“千万别再弄丢了。这不是什麽玉牌，是田黄石牌。田黄石是印石之王，比黄金还贵许多倍。你手上那块叫田黄冻石，田黄里面的最上品，卖给我的人不懂货，当是黄玉，事实上根本是无价之宝。”
　　“这样你还送给我？”樱木听傻了，他父母告诉他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
　　“因为你说是你的呀。”Melon轻轻地说，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理由。不去看樱木此时的表情，Melon转向流川枫，“那块田黄送给花道不能算抵押品了，我再拿一个押给你。”
　　“不用。”一个如此疏财大度的人，根本就不须什麽抵押了。然而Melon已经从脖子上解下另一个挂坠，放在流川手里：“这块是我自己的。”
　　流川望去，是造型一样的田黄石牌，拿起细看，原来是“月”牌。色泽与刚才的田黄冻石稍有不同，外表仿佛裹著一层鲜嫩黄皮，而刻了字或雕镂的地方却露出里面羊脂油块一样的雪白质地，皮与肉形成鲜明的色彩反差。
　　“这种田黄叫‘金裹银’，白石外面裹一层金壳，也是田黄里面的上品。”Melon解释。
　　“这首‘月’词，写的什麽？”樱木问。
　　想知道我的判词？……读懂了，可惜迟了。Melon麦芒一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两排朦胧的剪影。“月涓涓，月涓涓，出浴太真〔1〕倾，捧心西子怜。别〔2〕爇〔3〕风花渡，独吟不夜天。胭脂覆盏乾坤碎，芳菲鼓瑟騄駬〔4〕眠。月涓涓，金弦拨尽曲无边。”
　　Melon合上流川的五指：“我们互相保管对方的东西，都不允许出差错。明天中午，护肘还你。”
　　“用这个当线。”流川拎起从樱木头上“暴力掠夺”的红头发，放在Melon手里，“护肘里，记得留个夹层。”
　　Melon扬了扬眉毛，什麽话也没说，飘然远去。
　　“这个Melon姐姐太帅了。”樱木由衷感叹。
　　“你又说姐姐了。”
　　“总比你叫阿姨强。”

　　*　*　*　*　*　*　*　*　*　*　*　*　*　*　*　*　*　*　*

　　回月光园的路上。
　　“流川，我现在改变对女孩子的态度了。”
　　“……”
　　“Melon姐姐说得对，只有英雄的美女才配爱英雄。她自己就是大美女大英雄！（崇拜）那麽漂亮那麽厉害又那麽大方！我以后也不能只注意漂亮温柔的女孩子，女孩子必须有魄力！……”
　　“你以为你是英雄？”
　　“对！迟早有一天我要在篮球场上打败你，打败仙道，打败所有人，成为湘北之光！”
　　“大白痴——为什麽把仙道排我后面？他比我厉害吗？”
　　“嘻。”
　　“不可原谅！”
　　“！！”“砰！”“乒乓——”“轰——”
　　“啊呀，不好了，10:30要到洞窟风吕泡温泉！还有20分锺，快跑！”两个糊涂小子开始了今天第二次短程马拉松。


〔1〕太真：唐杨贵妃号。《旧唐书•杨贵妃传》：“时妃衣道士服，号曰太真。”世称太真妃。
〔2〕别：远。屈原《离骚》：“余既不难夫离别兮”王逸注云：“近曰离，远曰别。”
〔3〕爇：点燃，焚烧。
〔4〕騄駬：亦作“騄耳”“绿耳”。传说为周穆王八骏之一，见《穆天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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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花＋流〕圣婴（32）
更新时间: 05/1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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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By 月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一部》第四篇　关西游》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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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是一前一后，现在却是抓紧每分每秒并架齐奔。
　　回到月光园的房间，离十点半仅差两分锺。包租风吕每次使用时间为40分锺，而泡温泉的规矩是必须先把身体洗干净才能入汤，算算时间，若等两人都洗完澡再跑过去，也泡不了几分锺了。
　　流川睡眼惺忪：“我要睡了，你先洗，洗好了快去。”
　　“喂，你是来温泉旅行的哎，不泡温泉反而睡觉？”樱木觉得流川实在不可救药。
　　“等两个人都洗好再去来不及。”
　　“但是……”
　　“……好吧。”流川疲惫地打开浴室的门，“一起随便冲个淋浴好了。”
　　这倒是个迅速的解决方法：两个人一起洗不就得了？
　　“喂。”流川从浴室门里探出半个身子，褪去的T恤抓在手上，“快点，我要关门了。”
　　“来了。”樱木走进去，带上浴室门。


　　挤在同一个莲蓬头下，与其说是冲澡，不如说是打水仗。沐浴乳和洗发液被当作水枪一样喷来喷去，豪华浴缸的按摩喷头则不幸地被用作地对空狙击炮。
　　“白痴，你把沐浴乳喷我头上了。”
　　“那你把剃须液喷到我头上算什麽名堂？”
　　——两人同时责问：“洗发液呢？”游目四顾，狐狸猴子满脸黑线：洗发液的小瓶子，正安静地躺在浴室的彼端——早在开始被他们当水枪用光了。
　　闹到这个份上，架也打不起来了——浑身被各种乳呀液呀香精呀浸得滑溜溜，拳头打上去统统走滑。“哼……”
　　流川枫的左臂先前被刀划伤，不能近水，刚才的激战中没顾到它，包扎的纱布已然湿透。他拆开纱布，用干毛巾将伤口周围抹干。樱木见了，心里微微有些歉意。
　　“肩膀借一下。”流川道。
　　“噢……”
　　流川将左手搁在樱木的肩上。没有了纱布保护，这样一个相对固定的姿势可以防止莲蓬头的水溅上——不过，弊端在於，两人实在靠得太近了，动作稍大都难免招呼到对方身上。
　　“狐狸，你现在多高？”樱木问。流川黑色的湿漉漉的刘海总是挡著他的视线，显然身高与他差不多，而樱木二次发育以后已达192.8公分了。
　　“192不到一点。”
　　“哈，还是比本天才矮一厘米。”樱木松了口气，“这1厘米就是天才与凡人的区别，呀哈哈哈……”
　　“= =”左手使劲，捏！
　　痛！樱木尝到搭在自己肩上的狐狸爪子的厉害，下意识地缩肩，但毕竟不敢把他的手拿下来。——本来由这两只组成的系统内部“分子动能”就过大，摇摇欲坠极不稳定，现在樱木一缩肩，脆弱的平衡状态迅速崩溃，樱木后仰，流川前倾，倒。
　　流川的左手随惯性滑到了樱木背后，手臂下意识地勾住樱木的脖子。“咚！” 流川栽到樱木身上，樱木栽到浴缸地上。呜呜，被地硌得好疼……樱木心里狂叫。幸亏摔倒的时候枕著流川的手臂，头部没受伤。流川则刚好相反，因为有樱木这个肉垫，身上没摔痛，左手臂原本就破掉的伤口却疼得更厉害了。
　　嘶嘶——暗抽凉气。先前长跑的疲劳加上疼痛，两人一时半会都站不起来了。头埋在对方的颈窝，只感觉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吹到脖子上，痒痒的。

〔SD花＋流〕圣婴（33）
更新时间: 05/1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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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乱针绣


【33】 

By 月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一部》第五篇　乱针绣》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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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2日傍晚，湘北篮球部活动时间。
　　“木暮前辈！”彩子捕捉到体育馆二楼一个熟悉的戴眼镜的身影，大声打招呼，“功课很紧张吧？抽空来看学弟练球？”
　　木暮边下楼梯边温和地笑：“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想看看就走，还是被你发现了。”
　　“前辈！”“学长！”队员们纷纷上前打招呼。
　　“你们好！大家都很有干劲呢！”木暮走到大家中间，左右看了看，有些困惑，“少了两个人？”
　　“是三个！”宫城青筋直暴，“樱木流川已经缺席两天了，三井今天也没来！”
　　“三井啊……”木暮噗嗤一笑，“他跟赤木在茶店吃茶，估计马上就到了。”
　　“跟赤木老大？……吃茶？”——惊讶的不止宫城一人。

　　*　*　*　*　*　*　*　*　*　*　*　*　*　*　*　*　*　*　

“这麽说，虽然你没被深体大提前录取，仍然打算报考一所大学篮球名校？”三井咕噜咕噜将面前的茶喝掉大半杯，懒洋洋地注视窗外被风刮起的“古川茶店”的招牌。
　　“唔。”对面的人皱了皱眉，声音低沈。
　　“那麽，赤木——”三井手指轻弹茶杯，“你把我叫到这儿来，总不至於为了宣布你的未来蓝图。”
　　赤木“哼”了一声，抬腕看表：“事实上，要跟你谈谈篮球部的事。”
　　“哦？”三井稍稍来了点兴趣。
　　“我去看过几次大家练习……”（三井：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　赤木：你别管，总之去看过了。　三井：你那麽大个怎麽没人发现？　 赤木：我有办法！！）“樱木变了很多。”
　　“樱木？如你所说。他复健回来的时候我都差点不认识了——除了红头发还跟以前一样。”
　　“我不是指相貌。”赤木打断三井，“是球技。”
　　“说到球技……”三井略正色，“我倒觉得，樱木球技并没有多少提高，只能说没退步，但是他对篮球的感觉，还有身体素质……简直像魔鬼一样！你看到他截流川的‘鸡蛋射球’了吗？”
　　“看到了。（就那天去的）”
　　“从那次以后他不费力就能跳那麽高——甚至更高，我有次看到他居然摸到篮球架的上沿！”

`

木暮赶去上三年级的物理补习班，但篮球馆的混乱并没因此结束。
　　佐佐冈咽一口唾沫：“木暮前辈今天带来的消息好惊人呢。”
　　“是呀，”桑田附和，“流川同学的‘鸡蛋射球’原来是NBA篮球绝技‘乱针绣’。”
　　“这也罢了，安西教练竟然打算让樱木和流川从这学期开始练习搭档配合？”角田冷汗直冒。
　　宫城补充：“还有，三井竟然和赤木老大一起吃茶。”
　　彩子摆摆手：“三井前辈和赤木前辈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了嘛，一起吃吃茶还是可以理解的——真正不能理解的，是樱木花道竟然和流川枫单独旅行。”
　　“说起来，他们两个昨天就应该回来了吧，怎麽今天还不见人？”安田问。
　　一个声音插进来：“那两人按时回来才奇怪啊，八成半路上互殴成重伤送去住院了吧。”
　　有道理！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三井回来了。
　　“唉……”彩子锤著额头，“三井前辈和赤木前辈用了三年才勉强可以坐在一道吃茶，樱木花道和流川枫，得等到什麽时候……”
　　“彩子小姐，你说我和狐狸什麽？”熟悉的大嗓门，体育馆的门被再次拉开。
　　“樱木？”“花道？”众人下意识地迎上去，欲逮住樱木折腾一番，扑到来人跟前才尴尬地刹住车：“流川？”
　　站在门口的人是流川枫。他麽指指了指肩膀后面，从人群让出的路走了进去。——樱木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向大家嘻嘻地笑。
　　“你们俩人一块来的？真想不到……”宫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挠头。
　　等两人换好衣服，开始练习的时候，彩子忽然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你们两个身上居然一点伤也没有？！”
　　“为什麽要有伤？”樱木莫名其妙。流川看看自己的左肘：他唯一的一处伤被护肘遮住了。
　　三井帮他们解惑：“我本来还以为，你们两个出去的话，得带个人收尸呢。没想到竟连打架的伤也没有。”
　　流川和樱木对望一眼：架还是打了几场的，可能都没下重手吧？

　　*　*　*　*　*　*　*　*　*　*　*　*　*　*　*　*　*　*　*

　　篮球练习的空隙里，队员们的时间几乎都拿来抨击实麻吕九段了——三天前，也就是9月30日，他们订了聚餐的吉原屋成了系列纵火案的牺牲品。
　　“因为吉原屋老板是自民党议员。”宫城将宝矿力重重地顿在柚木地板上，“这次被炸掉或者烧掉的地皮统统都跟自民党有关。”
　　晴子愁眉苦脸：“我们已经交了一万定金了，不知什麽时候才能拿回来。”
　　“这个实麻吕九段真是名副其实的纵火狂，烧什麽不好，烧掉我们聚餐的地方……”怨声连连。
　　樱木今天才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晴天霹雳：他盼星星盼月亮的聚餐竟然又要延期！也想跟著大家发几句牢骚，耳旁突然传来一个极小的声音：“不是他。”目光瞟向身侧：流川？樱木心中一动：在阪神线的列车上，流川的话里似乎对长州组颇有了解呢……
　　“不是谁？”樱木挨到流川耳边，低声回问。
　　“流……实麻吕九段。”
　　“有人在现场目击到他。”
　　“假的。”
　　“你怎麽知道？”
　　流川微垂眼帘，迎上樱木询问的目光。樱木心中有数，若无其事地退出队友们的圈子，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下。隔了会儿，流川果然也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流川？”
　　“嗯。”
　　“继续啊。”
　　流川却答非所问：“是不是朋友之间，需要彼此了解很多事情？”
　　“朋……朋友之间？当然啊！”樱木笑，露出漂亮的白牙。
　　“我不知道。”
　　“咦？不知道什麽？”
　　“不知道抱枕算不算朋友。”
　　有那麽几秒锺，樱木完全不懂流川的意思。可是随著他琥珀色的瞳孔逐渐放大，表情变得越来越古怪，显然明白流川指的什麽了。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樱木想了个戏谑的回答方式：“作为抱枕，你挺合格的。”
　　“= =你也差不多。”流川下评语。
　　“咳咳，”樱木呛住了，“作为朋友……可以试一试。”……他注意观察流川的表情，可是流川的神色莫测高深，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就在樱木打算换话题的时候，“石像”流川忽然启动，向他伸出右手（就像邀请樱木互相当抱枕时的动作一样）：“第一次交朋友，请多多指教。”

第一次……交朋友？天，这狐狸十六年究竟怎麽过下来的？！虽然心中的惊讶翻江倒海，樱木还是尽量克制著握住了流川的手：“请多多指教。”——好古怪，交朋友说“请多多指教”？？？
　　“对咯，狐狸，之前的话还没说完，你怎麽知道人家现场目击的实麻吕九段是假的？”
　　“要是没有疑点，警察还歇著干吗？”
　　“话虽这麽说，但实麻吕九段来头太大……”
　　流川双手抱膝，犹豫了一阵子，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那天晚上，我在跟他通电话……所以他不可能在现场。（见24章最后）” 
　　“你你说说什——”樱木差点叫出来，还好及时被流川瞪了一眼忍住了，“你和……实、麻、吕、九、段——通电话？”
　　“= =”流川觉得樱木的反应蛮有趣，补充道，“他现在也不是九个指头，几年前就恢复到十个指头了。”
　　“你……”樱木的脸上现出噎住的表情，“组员泄漏组里的机密，后果很严重的。”
　　“我不是长州组组员。”
　　“……那你怎麽知道这麽多？”
　　“是你说朋友之间要讲一点家里的事的。”
　　“家里的事？！这是家里的事？？”
　　流川耸肩：“不想让你以为我外公是炸掉我们聚餐店的人。”
　　“你外公是……啊？”樱木弹立起来，语无伦次地指著一脸平静的流川，“长州组组长是你外呜呜呜……”千钧一发之际，流川跳起来捂住了樱木的嘴，总算没让他把关键词嚷出来。
　　“樱木，流川，又打架了？”两人的动静将部员吸引过来，彩子毫不手软地给了他们一人一扇子。不过——今天的情形有点不同……流川右手绕过樱木的肩捂住他的嘴，这在流川可是从来没做过的跟亲昵挨上边的动作；樱木虽然被捂得喘不过气，却也不如何挣扎，长长的红色睫毛扑闪扑闪的，眼里没有愠怒，反而带著几分歉意望著流川。
　　……觉得两人僵著也不是个事，宫城问樱木：“你刚才说长州组组长是什麽？”
　　流川向樱木耳语：“你敢说出来我就杀了你！”
　　樱木眉毛微扬，抬腿看似重实则轻地踢了流川一脚，流川趁势松开手。“没什麽，哈哈，”樱木忍不住瞥流川几眼，“我们在说实麻吕九段，警察又没确定是他，不是吗？”

　　*　*　*　*　*　*　*　*　*　*　*　*　*　*　*　*　*　*　*

　　“难怪，”樱木从带球上篮的流川身边跑过，笑说，“我在电车里就觉得那个实麻吕九段的眼神怎麽那麽可恶，居然比你还欠扁——原来是你外公，呵呵……”
　　“咚！”流川把上篮的篮球砸向了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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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花＋流〕圣婴（34）
更新时间: 05/1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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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By 月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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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圣婴》第一部》第五篇　乱针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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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月。”黑发女子低喃出声。她站在鹰喙型客厅的中央，掀拉式屋顶敞开著，仰视高悬天际的灿烂月华。银白的月光，因著她的心情而镀上一层赤色，血一样地渲染著，令星光也变得混沌。四周并不安静。左首高耸的玻璃墙体里，无数热带鱼热闹地吐著泡泡，右首的墙体却是幽暗的，巨大的冷水鱼偶尔发出低沈的咕噜声。
　　月亮，圆得这麽圆满、这麽沈甸甸，以至於她没来由地确信：下一秒，月就要从天上坠落人间，落在自己的客厅里。
　　——果真，一秒锺之后，她听到身后有物体落地声——很轻，若不是她著意倾听，定会湮没在鱼的躁动声中。
　　月，终於降临了吗？
　　她不假思索地转身，向著那轻微的落地声的方向，施了一个雅致而又奇特的礼：双手优雅地向右抬起，左腿微曲，右腿迈於左腿之前，脚尖点地，整个身子柔软而又曲线盎然，仿佛滑出一步芭蕾——这是那幅著名的无名氏的油画中，优雅女神葛拉蒂亚为爱神阿弗洛迪忒穿上沾满花朵香味的织衣的动作。（诗歌见第23章）“天尊。”颔著首，她的语气里透著不卑不亢的冰冷。
　　“只有行礼的时候，你才肯叫我‘天尊’。”又一个女子的声音，像琉璃风铃的碰撞，悦耳，却没有温度。她走到黑发女子身前，用阿弗洛迪特的姿态还了一个礼，后者才把头抬起来，看著这个骤然闯入她客厅的、如坠落的月华般的女人：“难道你喜欢那个称谓？”
　　“不。但是也不喜欢你的傲慢。”这个女子即使在朦胧的夜光下，也耀眼得像个天使，这大概源於她的一头火焰般飞舞的及腰红发。她的背上敛著一对翅膀，不过不是天使的白翼，而是恶魔的象征色：黑色。她熟练地将翅膀拆卸下来——原来只是一对造型独特的滑翔翼。
　　红发女子将滑翔翼收束起来斜倚著玻璃墙，凝视黑发女子墙面上模糊的倒影：“不愧是魇魔，能听到我降落的声音。” 
　　“既然是魇魔，当然能听到天使降落的声音。”黑发女子按了桌上一个按钮，屋顶缓缓闭合——月已至，无须天上那个月亮了。她的目光落到黑色的滑翔翼上：“怎麽，天使用魇魔的黑色翅膀？”
　　“‘天使’只是称谓，Lemon。我们都是魔鬼。”
　　被叫做Lemon的黑发女子咬了咬嘴唇。夜里飞行当然要用黑色滑翔翼，她之所以多此一问，纯粹是出於习惯的斗嘴，没想到对方竟给出那麽一个灰色的答案。……灰色的答案，却是不容反驳的答案。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把我的三条短盖锯脂鲤要走了。”Lemon指了指热带鱼墙体的第五个隔室。五彩斑斓的鱼群里，没有了那三条酷似食人鱼纳氏锯脂鲤的短盖锯脂鲤。（关於这三条鱼，见24章）
　　“留在你这儿也是隐患，我不想有任何岔子——它们跟食人鱼太像了。丢到大町家里，让警察去想吧。”
　　“Melon，”Lemon也走到玻璃墙跟前，想看清映在浅蓝色水中的红发女子的表情，“是你，对吧。”
　　被称作Melon的红发女子笑了。笑容本身是美的，可是看在Lemon眼里，却是一种滴血的凄艳。
　　於是Lemon也笑了，冷媚若风雪擦亮的冰霜：“……我儿子打电话回来，他以为是我。怎麽会呢？如果是我，绝不会那麽仁慈，一枪结果他？太便宜了！”
　　“我们都不是仁慈的人。”Melon转过身来，直接面对她的同伴，“便宜大町龙之介，因为他当年只是荒牧俊哉的哈巴狗。……由於他的疏忽，樱凝也最终活了下来。”
　　Lemon不否认，有时她不由自主地敬佩这个红发奇女子——她一生的对手，她唯一的上司。什麽人，能有这样的魄力，把摧毁自己生命的大祸用这样平静的语调说出来？不是不恨，不是不毒，她高於常人的，是她强大得有如神助、又单纯得宛若孩童的理智。
　　“你当然不仁慈。”Lemon抱臂而立。
　　“发现了？”
　　“枪法没退步啊。打中眉心，再打穿三叉神经的颅神经根——那家夥死之前一定痛得够呛。”
　　——人的头颅上痛觉神经分布不多，而整个大脑都没有痛觉神经分布。Melon显然不甘心大町龙之介过於便宜地死去，精确地保证子弹贯穿大脑后又打穿三叉神经（头颅上不多的痛觉神经之一，对疼痛相当敏感）的颅内神经根才罢休。即使是脑外科医生，也只能在病人绝对静止的情况下才能准确地找到眉心与三叉神经颅神经根的两点连线，可打中大町的那粒子弹，却是从十七层的高楼，向急行列车里活动的人发出的！——Lemon看到电视里一闪而过的大町的死状时就明白了，这样魔鬼中的魔鬼的枪法，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圣婴”的天尊了。
　　Melon嘴角上扬：“其实打穿他的脑硬膜就足够叫他疼的了，打三叉神经是为你出气。”
　　“谢谢。”Lemon知道Melon指的什麽。她离开玻璃墙，泡了两杯黑咖啡。
　　——一系列的爆炸纵火案，在大町龙之介死后便销声匿迹了。警察如果聪明的话，也该把怀疑的目光从实麻吕九段和长州组身上转移开了。

〔SD花＋流〕圣婴（35）
更新时间: 05/1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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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By 月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一部》第五篇　乱针绣》第35章
AN：《圣婴》是〔花＋流〕无差别文，有些转载的朋友标成〔流＋花〕也没关系，但无论哪种标法都请不要漏掉中间的“＋”号。


　　“狐狸，你带人的技术有进步了嘛。不过比本天才还差点儿。”樱木坐在流川的自行车后面，自行车前进得像模像样，与去枫玛的那次流川枫的“带人初体验”有天壤之别。
　　“别说话。”流川闷闷地咕哝，龙头打了个晃。
　　“哈哈，紧张了？还是经验不够，多多练习吧。”樱木得意地笑，不过为了自身安全还是闭嘴了。
　　篮球练习结束后，两人按计划要去流川家。流川以樱木不认识路为由，坚持由他骑车带樱木，而不是樱木带他。樱木据理力争失败，因为狐狸言简意赅地说他要“多多练习”，否则永远不能进步。没办法，刚交的朋友面子还是得给的，樱木只好视死如归地坐到流川的车后架上，豁出去当试验品。
　　好在流川进步神速，骑到湘南大道上的时候，已基本应付自如了。
　　前方遇到施工路段，通行的道路只留了窄窄的一条，樱木眼瞧著南来北往的车流压缩饼干一样穿梭，又提心吊胆起来。这个想法甫冒出来，他就暗叫不妙：迎面那个光头的愣小子骑得也太快了吧？（月：你有资格说人家？你自己的骑车速度又如何解释？）
　　只要流川枫不睡觉，他在清醒状态下骑车还是相当机灵的。所以，当对面豁地冒出个光头，飞车刹不住地冲来时，他一提龙头，硬生生飞上了右边坑坑洼洼的土堆。——问题是，流川枫不是一个人，后面还坐著个樱木花道。车毫无预兆地昂头腾空而起，樱木像坐滑滑梯一样不由自主滑下了后架，待车重重地落在土堆上，他只得半空中伸手牢牢抱紧流川的腰，才不至摔个“猴啃泥”。
　　流川刚让单车著地，腰上冷不防挂了个“秤砣”，重心立时不稳。脚还没来得及撑地，车就“刺溜溜”滑下土堆，伴随著一声惊叫，倒著撞飞了路上驶过一辆的自行车。
　　下一刻，流川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手撑地欲爬起来，可樱木的手臂还扣在腰上，又跌坐了下去。自行车轮子空转著落在几步开外，而被他们撞飞的自行车却不见了，大概摔进了施工挖的泥坑里。
　　樱木嘀咕著“笨蛋狐狸”“浑蛋光头”，撑地而坐——腿被流川压住了，站不起来。左边的泥坑里有动静，不一会儿冒出一个光光的脑袋——正是害他们不浅的“飞车光头”。原来撞的是他，樱木大觉解气。
　　光头翻出泥坑，浅色衬衫沾了不少灰尘泥屑，个子高高的，是与樱木流川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只是身体略显嬴弱。他一眼看到坐在地上的流川樱木，擦了几道泥痕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流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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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川茫然地看著他。你谁啊？
　　樱木茫然地看著流川。你认识他？
　　“不记得了？暑假里全国青年军集训里面，你球打得很好呢。”光头好奇地走到流川面前，轮流看著两人，不明白他们为什麽不站起来。
　　流川摸摸头，努力回忆：“……仙道？”
　　樱木更不解了：仙道？狐狸被撞傻了吗，光头看成刺猬头？
　　没想到光头很高兴地笑起来：“耶，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我球打得太臭你都没印象。”
　　樱木：？？？？
　　坑里又传出动静，“！当”一声，自行车被推了出来，接著冒出一头尖尖的头发。
　　“哥！”光头跑过去，把那人拉出来。
　　尖头发的人一爬出坑，也看到了樱木流川好胳膊好腿地赖在地上不起来，闪过一丝讶色。这两只一望见他，红发的张大了嘴，黑发的眼睛瞪大了一圈。
　　“Hi！”尖头发的人温和地打招呼。
　　樱木：“刺猬头！”
　　流川：“……”
　　眼见著两位湘北朋友表情古怪，仙道善解人意地笑笑，揽过光头的肩：“我的弟弟仙道淡，从东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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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月若樱送出门，雪代站在门口，忽然说：“我还记得您参加亚太小姐竞选的最后一题——绫部忍回答得很出色，但是您胜了她，胜得完美极了。”
　　月若樱回眸一笑，红发像火，雪代觉得她把夜空照亮了。
　　那届亚洲太平洋小姐的最后一题是：如果你的一生都很成功，几十年后，当你无可避免地走到生命的最后，成为一个随时嗅到死亡气息的老人，你最想告诉世人的是什麽话？（必须引用你喜欢的作家或作品里的话）
　　日本小姐绫部忍引用了古希腊著名悲剧作家索福克勒斯的著名悲剧《俄狄浦斯王》〔2〕最后一句合唱台词：“人不死，何言福？”
　　中国小姐月若樱引用的则是美国现代剧作家、剧坛不倒翁威廉•萨洛扬的一句话：“喜剧是什麽？是你已死去，却仍大笑，他们便不能安葬你。”
　　——一个在悲剧中诠释生命，一个在喜剧中升华人生；一个在生中求死，一个在死中求生。
　　——两个答案同样伟大，但是胜利，始终是属於生者的。
　　雪代忽然明白，月若樱之所以一如既往地年轻单纯，如此坚强，如此笑看众生，根源，全包含在她当年最后一题的答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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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猬头，你有弟弟的？（还是个光头？）”樱木的表情像不小心吞了个青蛙。
　　“刺猬头？哇哈哈哈……”仙道淡抬手摸哥哥的头发，笑得喘不过气来，“帮我介绍一下，哥，这个同学好有意思！”
　　“湘北的天才篮球手樱木花道。”仙道大喇喇地说。
　　仙道一上来就给樱木扣高帽子，樱木自我感觉迅速膨胀：“本天才是日本高中篮球界头号篮板王、湘北王牌樱木花道！”
　　流川枫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
　　“狐狸，你有意见吗？”
　　流川：耳不听为静。
　　仙道彰和樱木合演的双簧，把个仙道淡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神奈川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哥哥就已经很说得过去了，青年军集训时见识到的流川枫更是个闷声大发财的主儿，眼下这位樱木花道同学身材魁伟相貌不凡，更自称是湘北王牌，那岂不是比流川枫还要厉害？看来从东京转学来神奈川果真不亏了。
　　“请多多指教！”仙道淡毕恭毕敬地走过去，向樱木伸出一只手。
　　“多多指教！”樱木把右手从流川腰间拿下来，举高和他握手。
　　仙道淡只比哥哥矮一点儿，是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和一个坐在地上的人握手，不得不弯腰俯身。这一俯身，著实被这个红发披肩的男孩精灵一样英俊的相貌震了一震。樱木和流川两人放在一起好养眼，一冰一火各有千秋，竟有些“绝配”的味道。他们，一定是好搭档吧？不过，记得流川是那种谁也不理谁也不碰的怪脾气呀，怎麽和樱木坐得这麽紧，一个搂著一个的腰，一个压著一个的腿？於是他好心地询问：“你们是不受伤了，为什麽不站起来？”
　　“受伤？哪有？我可是铁人樱木！狐狸快把腿拿下来，我要起来了。”
　　“你不把手拿下来我怎麽起来？”
　　“你先把腿拿下来！”
　　“你先把手拿下来！”
　　……
　　仙道淡大开眼界：“哥，他们就因为这个原因一直坐在地上？”
　　仙道彰叹：“正常啦。”
　　仙道淡难以置信：“他们……是搭档？！”
　　仙道彰正色：“他们两个如果好好配合，可能是震惊全日本的搭档呢。”
　　“哼，我跟你的搭档才是最好的，哥！”
　　“先把你的车技提高提高吧，我可不敢再坐你的车了。换我带你，走吧。”


〔1〕缟仙：白衣仙女。
〔2〕《俄狄浦斯王》：讲述了同名主人公与自己“弑父娶母”的命运抗争的悲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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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不知什麽时候停好了车子，推推樱木：“进去啊。”
　　樱木进门前向上随意望了一眼：好像整个房顶布满了绿色爬墙植物。他脑中闪过几个画面：奇怪的树藤、小路上空遮得严严实实的树荫华盖，还有这座房子顶部覆得密密严严的植物——这所房子，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会被外人探知呢！正常人家需要把家弄得这麽神神秘秘吗？樱木联想到流川跟自己说过的，他外公是长州组组长的事。
“狐狸，你家是长州组总部？”
　　“大白痴！”
　　樱木也有些不好意思。长州组总部在东京，早就不是秘密了。
　　“这是我外婆家的产业。”流川说。
　　哗——外婆？也就是实麻吕九段的老婆咯？十有八九不是正常人……此时樱木置身於鹰喙形客厅中，鹰，让他忍不住回头瞥了瞥门外的飞鹰形喷泉。
鹰，似乎触动了某个记忆，但又不确切是什麽。
　　他并没有在这个想法上眈多久，因为很快就被客厅里两线一体的巨型热带鱼和冷水鱼养殖室吸引了。
　　“哇——”“谑——”“这个——”
　　樱木的声音在屋里到处乱窜，流川无聊地手插裤兜站著，心想先前樱木问他家好不好玩他还犹豫，现在想来真是多虑了。这只猴子，也许连水龙头滴水都能好奇地看半天吧？（月：拜托，流川，你对自己家的另类没有丝毫自觉吗？）
　　有了松鼠和喷泉的教训，流川不打算让樱木知道客厅的屋顶是可以打开的——否则不知他会再搞出什麽麻烦名堂。还好ph、酸碱、硬度调节器装在墙体的背面，被白痴碰到的话，毁了那缸刚孵出的七彩神仙就惨了。
　　流川随意地瞄了一遍每个隔室，眼睛定格在第六个隔室上。……他走过去，贴著玻璃壁，一寸寸地搜寻里面的水体……没有！
　　——妈妈当成纳氏锯脂鲤误捉回来的三条短盖锯脂鲤，不见了。
　　在神户的月光园听到的早间新闻，播音员说：“警方在搜查大町龙之介的临时居所时发现，卧室的鱼缸里有三条酷似梅里七郎案中的食人鱼的小鱼，现已取证调查。”
　　流川记得很清楚，因为他当时就种下了疑问：三条，酷似食人鱼的小鱼。多巧啊。
　　既然妈妈没去神户，那麽就是Melon阿姨跟妈妈要去的？
　　——不过这些事没兴趣关心啊。流川无所谓地走开了。
　　这时樱木叫住了他，手指第七个隔室：“这个为什麽是空的？”
　　“备用。”
　　樱木托著腮，不知在想什麽名堂。
　　半晌，流川听到樱木说出的话，差点一头栽倒——樱木说：“可以游泳麽？”
　　这些隔室的确很大，上次流川被妈妈捉弄得掉进水里，划拉游几下还算游刃有余。但——这是观赏鱼缸哎！人跑进去游泳成了什麽？？
　　即使很早就确信某只红发猴子是白痴，流川今天还是被震撼得不轻——震撼归震撼，他们现在是朋友了，所以流川走过去，拖了樱木往门外走：“想游泳？上楼。”
　　樱木疑惑：到楼上游泳？便问：“去哪？”
　　“我房间。”
　　樱木更疑惑：狐狸的房间可以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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