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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兰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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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2017-05-05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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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兰阳光
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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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吞文简直毫无理由,全无逻辑。心疼楼主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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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2017-05-05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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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雪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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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2017-05-05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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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盐
水挂冰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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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黄,阿黄……”
这头黄犬似是听到了主人的呼唤,朝他们休息的亭子外走去。
“二弟?”抚摸着黄犬的中年妇人抬头望着他们,眼中隐隐有泪:“二弟,你回来了……”
一行人不明所以地随那名妇人回到她在村中的住所,不久后又被村人赶了出来。
“田嫂,他们是外面来的人,会害死我们的!”
冷血回想着墙上悬挂的弓箭,那只木刻的小马驹,以及她拿出来的那块玉佩。
那玉佩与他父母留给他的一模一样。
他皱着眉思索着,有零碎模糊的记忆渐渐浮起。
‘如果我们一家人以后都这样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冷血大哥,你是否想起了什么?”少女问道。
“别想这么多了,”追命摆摆手,“最重要是那个老太婆肯信我们。”
冷血抬起头:“你想怎么样?”
“靠她来帮我们查明真相。”
“天石村不喜欢外面来的人,二弟你又偏偏带个外地人回来……”田嫂无奈地辩解道:“我是逼不得已的。”
她又从怀中掏出一只银镯递给少女,“希望你和二弟白头到老。”
追命于是趁热打铁,询问她石林之事。
身着常服的司马大人正与一名村女在亭中幽会,二人十指相握,状极亲昵。
“你也知道,每次一有外人入村,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那名女子说,“若非如此,我们也不用想方设法赶神捕司那些人走。”
“是,我知道你不想他们留在这里。话说回来,其实当晚杀死冯大人的女娲娘娘,究竟是谁扮的?”
“我也想知道。”低沉而略微哑涩的声音自亭外传来。二人一惊,回头一望,青年端坐于轮椅上,冷冷地看着他们。
“想不到,你竟然一早知道,那些村民合谋赶我们走,”无情的声音带了些怒意,“你可知自己身受朝廷俸禄,竟敢包庇他们?”
“那是因为,应奉局将村民逼得太紧了。”司马大人面有难色,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之前那几位大人,都是以为皇上采石为名,搜刮民脂民膏为实。”
青年的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还是因为你与翠翠有私情?”
“下官知罪!”他连忙告饶道。
“想我饶你一命?可以。立即将几位督运使和村民失踪、冯大人被杀的事原原本本说清楚。”
“大人,”司马大人慌忙道:“我实在不清楚。”
“你不知道?她知道罢。”
翠翠也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银剑。”无情抽出一旁少年递来的剑。
锋刃出鞘,锵然作响。
剑锷倏忽抵在他们身前,将二人惊出一身冷汗。
“你想怎么样?”
“人不受点苦,是不会屈服的。”青年遽然厉声道:“你再不说,就在他身上开几个洞。”
“不要啊!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们吧!”
“少主,我方才收到消息,”门外进来的金剑向他禀告,“朝廷认定是村民作乱,谋杀应奉局官员,所以派了大队兵马前来,准备剿灭有关乱民,一个不留。”
闻言,跪在地上的两人面面相觑。
桑梓严走到庭中,发觉青年又在练暗器。
“你已经放了司马大人和翠翠,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受伤,”他觉得这个人真是时时不惧被人当作恶人。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你本也不打算严刑逼供。”
“是。”无情承认了,“凡事要用严刑才能问到,有失威信。”
“那你问到了些什么?不然你也不会放他们走。”
桑梓严问道。
“你只是我的医师,我办案的手法毋须与你说。”
“好。不说办案,”桑梓严望着他。
“那就说铁手。你真的不打算去找他们?”
“天石村的案还没结,哪有闲情担心他?”无情似乎并不担忧。
“铁手没什么好,不过身手总算不错,不会轻易出事。”
“少主,金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跟踪翠翠。如果有何异动,他会立即告知我们。”
见他一脸不解,无情解释道:“我不过是借翠翠替我带一个消息回天石村。”
“那你昨日说的……朝廷要派兵马来围剿,是真的?”
“一半。世叔确是和舒大人带兵来天石村,但他们只是来调查应奉局官员贪赃枉法的事。”青年微微垂下眼眸。
“除非那些村民真的做过,否则不会有屠村的事发生。”
那些村民收到消息之后,一定会有所动作。
原来一直以来他都在做戏。桑梓严暗自思忖。
翠翠果然去了石林,将此消息告诉幕后主使。
白袍蒙面的女人喝道:“无论如何,那些狗官留在这里只会碍事,索性杀了他们!”
“你要的毒药,我已经带来了,”翠翠有些不安地问道:“真的要将他们全部杀掉?”
“时间无多,跟我来。”
“原来女娲也是以毒杀人。”无情一路追踪到此处,“你就是主谋。我今日就将你缉捕归案。”
“就凭你们?”白袍女子大笑数声,极为自负。
“鬼神之说只用来欺诳无知妇孺,我从来不信。”
“那我将冯大人嵌入石内,你又如何解释?”
她反问道。
“冯大人在我们到达前已遇害。”青年神色凝重。
“你们一早便将他分尸,放于石缝中,再引我们过去。之后再找人伪托冯大人忏悔。令官府相信,冯大人因触怒女娲娘娘,遭天谴而死。”
“果然聪明,可惜已经太迟了!”
话音未落,十几名青壮从石林中窜出,持弓欲发。
“少主没推算错,他们果然没死。”
“一切不过是一出戏,以令人相信女娲保护石林的传说,让应奉局的人不敢再来采石。”
“你早已猜到?”女子问道。
她果然小觑了对手的能力。
“不错。当日在河边打捞亲人尸体时,村民们哭得呼天抢地。”无情注视着她,“但事后我发觉,并无人戴孝。”
“经查,村民为死去的亲人所立墓穴,皆为空冢。所以,那些壮丁还未死。”
“而今次犯事的,不止你一人。而是全天石村的人。”
“果然料事如神。”女子冷笑一声,将面纱掀开,露出原本样貌。
“就算你们知道又如何?你们也没机会离开天石村!”
“事到如今,为了天石村的村民,所有外来的人都要死!”
箭矢疾来,端坐于轮椅上的青年紧握椅上横杆,倏然腾起,投兵疾击,转圜迅逸。瞬息之间尘埃落定。
作乱的村人眼见胜负已分,便掷下几枚乌丸,霎时极浓的烟雾弥漫开来,扰人视听。
待烟雾散尽,视野中仍是石山高耸,林木葱茏。哪还有那些人的踪影?
蓝若飞与铁手从昏迷中醒来,两人颇费了一番周折,才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铁手以拳砸开锁,帮三位时运不济的督运使松绑,不想洞口被村民用大石堵住,还施以毒烟,势要置他们于死地。
幸而追命一行人已到了洞外,将他们救出。
“我们先离开石林。”
无情见村人们隐匿不出,便刻意说道。
方行几步,他便发现了对方的伎俩。
不过以布覆盖,伪作山石,掩人耳目而已。
“原来如此。”
无情避开射来的一支箭,双手一扬,掩藏的几人便从高处坠落,呻吟不已。
与此同时,追命铁手几人终是来到此地。
“你没事吧?”
追命问道。
“我们会有什么事?”
端坐于轮椅上的青年唇角微扬,反问道。
一片嘈杂声传来。一群村民簇拥着保正,向他们走去。
“各位大人,我们无心与官府作对。”保正无奈地说:“为了活下去,我们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你们这些贪官,个个都说来采石,那和做贼有什么分别?”
有人怒骂道。
一名村人抽出短刃,乘人不备,朝冷血袭去。
那名错认他的妇人却义无反顾地为他挡下了这一刀。
冷血忙扶住她:“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们……”她断断续续地说。
“大姐保护不了你……这个玩具,是你做给凌弃……小弃的。”
她犹记得那年二弟上山打猎,领回来一个异乡女子。两人恩爱甚笃,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只可惜好景不长,村人很快便得知了此事,非将他们赶出去不可。
她一人的维护终究抵不过全村人众口一词。
那女子有两枚家传玉佩,临走前将一枚玉佩送给了自己。
“大姐,我们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枚玉佩留给你,权当做个念想罢。”
“姑妈!”
冷血幡然醒悟,原来她一直将他当成了他已逝的父亲。
“你是……小弃?”她艰难地说。
“姑妈对不住你们,我保护不了你……”
“你们别抓他,我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你们,不要,抓……”
冷血抱着她,悲不自胜。
“她不是主谋,只是临终想做件好事。你们杀害朝廷命官,”无情诘问道,“就凭一个女子所说的话就想当作没事?”
“就算真的迫于无奈,你们的确犯了法。”
那名白袍女子忙道:“我才是主谋,因为狗官害死我夫儿,所以我提议由我扮作女娲,让壮丁藏匿,然后囚禁几位督运使大人……我愿承担所有罪名,求你们放过天石村的人。”
==============================================
桑无之间的互动修改了部分情节,毕竟桑梓严并不等于桑芷妍,他是有自己独立的性格和抉择的w
24楼
2017-05-05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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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雪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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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剧版前半部分公子还是像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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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2017-05-05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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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盐
水挂冰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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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她便一头撞死在一旁的石壁上。
“这件事不如就此了结。”
看到了无情眼中出其意料的彷徨无措,铁手提议道。
“不行。”那几位督运使突然反驳。
“他们之所以如此,是你们逼的。”
“就是,”追命也赞同道。
“不用做得这么绝。”
“杀害朝廷命官,罪同谋反,理当治罪!”
“你们如何对村民,大家有目共睹。你们够胆说,自己没做过贪赃枉法的事情?”
督运使们哑口无言。
正在此时,司马大人跌跌撞撞地跑来了:“不好了!朝廷的兵马就快到了。听闻蔡相爷会随行,要夷平天石村!”
花石纲之役本就是由蔡元长兴起,他如今屈尊来到此地,这些村人性命恐怕难保。
“启禀相爷,我们已找遍整个天石村,村里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一定是畏罪潜逃。诸葛先生,你不是说你们神捕司的人很有本事吗?”蔡元长特意说道,“如今非但抓不到人,还让全村人跑掉。看来,很难向皇上交代了。”
一旁的舒无戏问道:“那如今四位捕快是否去追捕天石村的人?”
“四位捕快已寻获三位失踪的督运使大人了。”
“究竟发生何事?何以全村人都不见了?”
“回相爷,下官等见到女娲娘娘显灵。”
青年煞有介事地说道。
诸葛正我闻言一愣。
这四个小子真是张嘴就来,信口开河也不找个靠谱些的托词。
“是啊,我们来到时那些村民已经不见了。”
追命也横插一脚:“我们去石林找人,不料看到了女娲娘娘显灵。她说如果以后再去采石,必遭天谴,就像那些村民一样。”
“有这样的事?”蔡相爷怀疑道。
“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
那名督运使答道:“启禀相爷,我们带人进入石林时,遇到女娲娘娘,被困于石内。”
“是,女娲娘娘特意放我们回来,就是要我们将此事转达朝廷。”
“光天化日之下岂有如此荒谬之事?”
一块巨石突然滚落,随地势直至众人面前。
“大家小心!”
铁手挡在无情身前,大喝一声,那开山劈石的铁拳将巨石裂作数块。
一颗硕大的水精赫然嵌于巨石内,晶莹剔透,明澈生光。
追命将它捧起,一面还在胡说八道:“这块石头一定是当年女娲娘娘修补青天时留下的。”
“看来是女娲娘娘所献之礼,以换取朝廷不再在此地采石。”
诸葛正我也索性顺势而为。
“我们尽快回京禀告皇上,以顺天意。”
蔡相爷暗自不忿,但唯有作罢。
“还没问你们何故如此胆大,威胁那些督运使与你们一同作假。你们以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
“只有这个办法能保住天石村的村民,”铁手解释道,“况且罪魁祸首已经以死谢罪了。难道真的血洗天石村?那些村民是无辜的。”
无情笑道:“其实世叔就是想让我们这么做。我们只是助你行事而已。”
“其实蔡相爷就是知道你们有几位大人在手,他才暂且了结。”诸葛正我站起身来,“铁手,其实方才那块石头,你是……”
“世叔你自己猜罢。”
无情却没给他机会。
“越来越有默契了。冷血呢?”
“他进了村。”
诸葛正我点点头,心下了然。
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是好事。
冷凌弃本是他故友金峻逸*之子。金峻逸曾上书极言蔡元长、童道辅二人误国,措辞甚烈,被远贬穷荒。仅一年后便死于非命。
他前去吊唁那日,门庭冷落,冷清无比。据闻金家上下连同仆役十数人口,皆亡于大火之中。
自知好友生前一介不取,安于清贫。这一把火,更是烧得一干二净;他便花了一点钱,让人收殓其尸,入土为安。
诸葛正我准备回返都城,却不想夜间一名女子来客栈寻他,怀中抱着一名熟睡的婴孩。
“诸葛神捕,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家主人是被人害死的!”
她声泪俱下,央求他带其少主出城。
金峻逸为地方知府时,守正不阿,轻禄傲贵 ,结下了不少梁子。
其中闹得最是满城风雨的,便是因大联盟盟主凌落石手下私贩青白盐一事与其交恶。
金峻逸坚持不可私纵,秉公办理。凌落石则以为,淮浙之人,家有私盐,不过区区小事罢了;二人各执一词互不退让。
此事以凌落石的数名部下被依律治罪、两人反目成仇告终。
当夜她外出置办年货,得以逃过一劫;回来时火舌已悄然蹿起。
——却无人救火。
她心下大骇,用一桶水浇湿全身,当即冲入屋内。
地上原本是蓝花白底的衣裳,已被血染成绛色。
主母怀里,那婴儿似仍在沉睡,对此毫无所察。
她颤抖着去探孩子的鼻息,又悄悄把他藏在怀内,溜了出去。
次日,被焚烧的院落便仅余满院狼藉、碎砖焦瓦。
下手之人竟如此狠毒,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前来暗杀的人得知她未死,便四处搜寻追杀,幸而她行事机敏谨慎,隐姓埋名乔装打扮,又极为严慎地匿藏孩子,才幸免于难。
如此落井下石的鬼蜮之举,究竟是何人所为?
“只要诸葛先生将少主人抚养成人,一世平安,兰因便心满意足了。”少女垂泪道:“兰因本在半月前就是死人了,为着少主人苟且偷生了这些时日,也足够了。”
他终是无法将她平安带出城中,便连她的嘱托,也不能办到。
兰因临终前将两枚翠绿玉佩交与他,言为主人遗物;他回京后便托给了一名可信的婢女,让其带着孩子暗中远走他乡。
暗箭难防。以常人之禀性,向来是宁杀错不放过。
一年后诸葛正我辞官栖迟,不料此时消息忽断,远方再无音信传来。
他心急如焚,数次派人去天石村寻人,最后将尚在孩提之龄的无情交给柳飘雪照顾,亲自走了一遭,仍是毫无所获。
近二十年来,他每每回想,深感忧愧,兀自不宁。
少年两度失去至亲,与狼为伍,已沦为一名冷血刺客;阴差阳错之际,诸葛正我又收了他为徒。
两枚玉佩一枚随着人葬入了地底,另一枚则始终在它主人的身上。
“世叔让我们来找你,准备起程回京。”
铁手对冷血说道。
彼时,他正在自己“狼父母”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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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的身世结合了原著和电视剧w 但是没有明写他的仇家是谁,留个白。
其父金峻逸原型为金崇岳w北宋末年礼部尚书,后被贬谪为象州司户。
贩卖私盐在宋朝是很普遍的现象,所以没什么可说的(。
至于兰因妹子,我其实是挺喜欢她的【……】,但是她的名字本来就是个flag。
26楼
2017-05-05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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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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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
“别走,你这么大了不用不好意思,冷血!”
无情与诸葛正我正在院中对弈,突然发现冷四师弟大步流星地从他们身旁走过,没系带子的捕快服挂在身上,晃晃荡荡的。
诸葛正我忙叫住后面拿着一件衣衫正在追赶的人。
“飘雪,你要冷血做什么?”
“我缝了一件新衣给他,可他怎么也不肯穿。”
“以前没人缝衣服给他也就罢了,”柳飘雪皱着眉头叹道:“冷血自幼失去父母,认狼为亲。那些狼又怎么会为他缝衣服?唉,真是可怜。”
“看来追命更加可怜,要为他准备帛金。”
柳飘雪有些诧异地看向无情。
“追命怎么了?我刚刚才见过他。”
“方才没事,现在就不得而知了。连雪姨也这么快知道冷血的身世,冷血还不立即去杀追命灭口吗?”
言下之意,追命将冷血的身世抖了出去,如今神捕司上下人尽皆知。
“你别说得冷血那么恐怖,”诸葛正我被无情的话逗笑了。
“冷血并非真冷血,而追命亦无恶意。”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青年望着他,“世叔,我始终不认同你招揽他们三人进神捕司。”
“那铁手呢?”对方追问。
“你以前说他有勇无谋。这次若不是他,那些村民就麻烦了。”
“我没有这么说过。”
“口倒是没说,但内心就……”诸葛正我知道他向来性情倔强,口是心非,是以并不挑明,“无情,月会圆,人会变,跟了你二十余年的喘鸣症也很久没发作,世事无绝对。”
喘鸣……
无情推着轮椅回到了小楼。
青年医师背着药箱的身影,倏地浮现在眼前。
桑梓严好容易让这位狂躁不安的病人安静下来,刚走出客房,柳飘雪便担忧地迎上来。
“桑医师,柔芬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别这么担心,”他忙扶着她坐下,“你的朋友还未死,并不是什么僵尸。”
她常性已失,只懂一味追咬他人,但还有呼吸脉搏,并非志怪异闻中的鬼怪一类。
症状与猘犬症极为相似,但病状并不完全契合。
如果是因为途经寿辰村而感染了疫病,麻烦就大了。
“我师父也去了寿辰村,我很担心他的安危。”
桑梓严乘机说道。
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跟着无情铁手一同上路了。
一行人走到村口,发觉已有一队官兵驻守于此,禁止行人出入。
原本负责封村的官员并不答应让他们进村,但经过铁手和桑梓严的轮番劝说,还是勉为其难地透了一下口风。
“你们若是染了病,我如何向神捕司交代?”
“你拿着这枚令牌,”无情将神捕司令牌递给他,“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无需向人交代。”
“本官以七日为限,若七日已过,你们还找不到方法救村民,我唯有下令烧村。”
不久前出村采药的鲁医师也跟着他们一起进了村子。
一月前,这种怪病开始在村中蔓延扩散,如今整个村子都被封锁隔断。
一行人沿青石小径拾级而上,沿途尽是以纯白布巾覆盖的、未及收敛的尸体,显出几分颓唐荒凉的气象来。
“救命……”
前方,一名发狂的女子追着一名小童又抓又咬。
见状,无情发出一支银镖,擦出一道暗红。
那女子腿一软跌倒在地,金银剑忙护住被吓坏的孩子。
她还想继续追咬,却失足跌在一截尖利细长的树桩上,即时毙命。
此时,那孩子的母亲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我被她咬了……”
她看着儿子手臂上渗出血的牙印,忧心忡忡地安慰道:“不要怕,没事的……”
他们陪着母子俩回到他们的住所。村落中极为空旷,荒凉凋敝,了无生气;偶有村民跨出自家房屋大门,一见他们的身影,又畏惧地缩了回去。
众人都十分担忧小云的病情。
“被那些家伙随便谁咬一口都不得了的!”
鲁医师说。
桑梓严提议:“不如我们试试用药救小云?”
“试倒是可以试,”鲁医师面露难色,“只不过……”
这句话还未说完,小云突然从床上坐起,额上大颗的汗珠随他的动作滚落。
他神志不清,抓着桑梓严的手臂往嘴里送,幸而金银剑合力将其制住。
这孩子染上的病已然发作了。
正当此时,一伙手执棍棒的村民似是闻讯而来,破门而入。要求母亲将孩子交出来。
“云妈,官府已经下令要封村。你就把他交给我们吧。”
一名黄衣女子说。
她正心急如焚不知所措,忽地听到一个声音。
“如果真的无法医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人命固然重要,但若因一人累及更多人,便是舍本逐末了。
这句话本可以不在这时候说的,可他却偏偏拣了这个当口,当真是无情至极。
鲁医师脸红脖子粗地以自己性命担保小云不会出去害人,才将村民们打发走了。
根据先前病例,发病者必有假死症状,苏醒后狂躁失控、力大无比,随即全身瘫痪,呼吸困难,瞳人放大而死。这一过程也不过数天而已。
“根据医书记载,他们的病征的确与猘犬症极为相似,”青年医师不自觉地摩挲着《金匮药方》的书页。“……但患者不会像他们一样心智狂乱。”
“我见患者红筋暴现,会不会是中毒?”
“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寿城村中很多人共用一口井,如果井水真的有问题,那么病就会传得特别快。”鲁医师皱着眉想了想,“……还有,太祖庙的庙祝说,这只不过是邪妖作怪,弄得那些村民全都相信了,跑去庙里面祈福求符水。”
“桑医师,麻烦你和金银剑去水井那里查探一下,”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安排道,“我和铁手会去太祖庙走一趟。”
出发前,桑梓严又向鲁医师询问其师父龙应淮的下落,自然是一无所获。
做戏自然要做足全套。
庙宇内的供桌上,散乱地摆着符纸,以及一个被取下来的佛像的头颅。
四周连一个人影也无,看来这庙祝也已经自身难保了。
“救命啊,”庙祝跌跌撞撞地从庙内逃出,有气无力地喊道:“有僵尸咬人……”
“你不是有神符护身的么?”青年冷眼以待,“你也会怕?”
“我只是想诈那些村民一笔,就在井里下了一点药,谁知道……”
他刚刚交代完自己趁火打劫的行当,便浑身抽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铁手用绳索将他的手脚捆好,以防其病发伤人。
“为何寿辰村会有这么奇怪的病征?”
他不禁问了一句。
但两人谁也没有继续说话,只静静听着风拂过枝叶的簌簌声响。
小云还是没能幸免于难。
“你们听着,这个村子已经成为疫村,朝廷下令封村。谁够胆抗令,一律格杀勿论!”
暴怒的村民根本不理会这番话,径直向外冲去。
有两名男子被打倒在地,立即就要血溅当场。幸而铁手将持刀欲砍的士卒一掌拍开,救了他们一命。
然他终是来不及遏制失控的局面,一片混乱中,熟悉的俏丽身影一跃而至。
“铁手,我来帮你!”
“你怎么会来的?”
“我来帮你查案啊。”蓝若飞笑着答道。
正在他们说话的当口,一名村民突然发狂,面部筋络暴起,口出白沫。
他不住地环视四周,似是想找个下嘴的目标;不巧蓝若飞又自发地撞了上去,铁手连忙将他们分开。
病患跌跌撞撞地扑向一旁的官员,却被利刃劈了几下,倒了下去。
滚热的血如瀑布般喷溅而出,洒了那人满脸。
“辛大人,你……”同僚惊魂未定地指着他:“杀,杀……”
顷刻之间,又没了一条人命。
辛大人因公殉职,朝廷颁令下来,提前一日烧村。
他们只有一天时间了。
“怎么,后悔来找我了?”鲁医师的住所内,向来温厚的青年促狭地笑了笑。
“我才不怕!”蓝若飞快步走到他身边。
“我只是想着,上次你救了我一命,我才来帮你查案的。”
没想到铁手为人如此朴实,也有这般狡黠的一面。
无情突然又咳嗽起来,桑梓严连忙起身帮他把脉。
“你近日肺经已经很弱,一定是方才外出时又感受风邪,”青年医师满脸忧心之色:“药的分量要加重。”
“我没事。”他咳得声音都低下去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却仍然强自支撑。
“你还是继续研究医治这种疫病的药。”
“金剑,继续和银剑监察官兵的动向。”
“是。”两人领命,退了出去。
葛稚川《肘后要急方》中记载,凡猘犬咬人,七日一发,过三七日不发,则脱也。
仍杀所咬犬,取脑傅之,后不复发。
但须在一日之内找到病源,又谈何容易?捕捉染病的野犬本就危险,更别说要一只只地去找。
“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继续研究草药的药性。”鲁医师捻着胡须,愁眉苦脸。
桑梓严帮他从柜中拿出记事册,无意间发现了一只鞋子。
“这……”
“哦,有个病人亲手做了一双鞋送给我,”鲁医师接过册子,“我也穿过几次了。不过,不知为何不见了一只。”
不见的那一只鞋,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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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是没有丧尸的……只有僵尸_(:зゝ∠)_
丧尸这个词是舶来品,来自巫毒教信仰。
27楼
2017-05-0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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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与蓝若飞在村中巡视,直到天黑才回屋。
这一天还算太平。
至少铁手在看到靠在椅背上的无情之前是这么想的。
“……师兄!”
对方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蹙着眉咬牙将一团从野犬身上拔下的毛团塞在他手中,头一偏又陷入了昏迷。
两个由犬牙咬下的圆形伤口赫然印在细长的脖颈上,四周泛着微红的颜色。
荒凉惨阴的村落中,光景冥暗不明。纵使是禀性极豁达乐天的人,此际也不免生出几分大事不好听天由命的感慨来。
“他喘鸣发作,加之被野狗所伤,病情急转直下。”桑梓严看了看床上双眼紧闭昏迷不醒的青年。
“我现在为他施针,暂缓病情。但若没有适合的药,恐怕……”
众人却找不到那头黑犬。
连一只野犬也不见,更莫说将它找出来了。
无情曾看见这只犬咬“失踪”的那一只鞋子。
它还能救其他的人。但若果它死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见青年苏醒过来,桑梓严连忙问道。
“为何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发作?”
无情的声音极低极细,他几乎听不到。
“你昏倒之后我立即替你施针封住了穴道,减慢血气以减缓病发速度。”他看着他,模样似乎很是难过。
“但我不知道……”
“抱歉,如果我能早点治好你的喘鸣……”桑梓严越说越愧疚不安,“我还与你赌一月之内医好你……”
“与你无关,是我不听你嘱咐。”
青年医师却只是一味摇头,神色黯然。
“也许你说得对,我根本就没资格医别人。”
“你岂可如此不负责任,”听得他难得示弱服软,无情反而微笑着出言宽慰,似对自身病情毫不介意。
“我如今这副模样拜你所赐,你却说以后再也不医我?”
“这一点也不像你。”
桑梓严望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躺在床上的人骤然仰起颈脖,被绳缚着的四肢不由自主兀自挣扎起来。
“应承我,若果我真的发作,”无情边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声边对他说,“别让我害人。一刀杀了我。”
“无情!”桑梓严急唤他。
但无情已再次昏晕过去。
青年医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满面的歉疚不安立即散去。
那一双明亮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些忧怜和怅然的思绪;但随即化为淡然——他轻轻将手指放在无情的颈脉上,感受着轻柔跃动着的温热。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至少现在不会。
“桑医师,我们找到了鲁医师的药方,以及他所说的地榆。”铁手将东西交给桑梓严。
“师兄他怎么样了?”
“他的病情反复不定,随时都会发作。你们先帮我照顾他,我去煎药。”
仅仅过了一夜,无情就从房间中消失了。
众人找到他时,他正坐在自己的轮椅上。原本秀雅的面容上突起数道细长筋络,竟显得有些阴鸷诡怪;面上神情空洞冷漠,又透着几分凶狠的意味。
“无情!”
桑梓严最先反应过来。他冲到轮椅旁,迅速地在无情身上轻点几下,对方便软软地瘫倒,靠在椅背上,不省人事。
“我点了他的睡穴,”青年医师显得有些焦急,“但是他很快就会醒……”
闻言,蓝若飞立即用手中的绳子将昏迷的人牢牢捆住。
谁也不知道一旦他发起狂来会做些什么;偏偏衣袖轮椅中都是些锋锐异常的暗器,即使不伤人损己也极为危险。
“药煎好了,我回去拿药。”
“那我们帮你看着他。”
金剑担心途中会有发病的村民袭击,便说:“我和你一起去。”
果然,不久无情便苏醒过来,在轮椅上竭力挣扎着。幸而铁手将他摁住,蓝若飞的鞭子也足够结实,即便他们碰上了前来烧村的兵卒,对方也没有刻意为难,只说若药无效,犯病者一律处死。
桑梓严端了一碗药匆匆走来。无情不肯配合,他只好强硬地将药灌入人口中,大半药汁都倒了出来,洒在雪白中衣上。
所幸入了喉的那一小半很快见效,无情脱力般倒了下去,再度陷入昏迷,面上突起的暗红也渐渐淡去,苍白的面容似乎终于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轮椅上的青年悠悠醒转,发觉众人都紧张地盯着他。身旁,桑梓严伸手扣上他的脉,如释重负般点了点头。
聚在他身上的目光略微散动了一些。
“……你们真的有解药?”
负责封村的官员正准备让手下兵卒点燃堆起来的柴禾,见他们一行人果真在短短数日内制得解药,不免有几分诧异不信。
“不错。”一道极轻的声音传来,赫然便是前一日被野犬咬伤的无情。
青年身着素白中衣,越发显得单薄苍白,但面容沉静平和,已不复病发时的癫狂迷乱。
时有终始,此事终是云销雨霁。
详细说明了情况之后,桑梓严忙和金银剑一起,先将无情安置好。
无情身体原本并不强健,如此这般折腾了一番,早已疲惫不堪,又兼之药效发作,待金银剑将他推入屋内,已是倦极而眠,阖眼入梦。
“……我来吧。”
桑梓严将手穿过人肩膊腿弯,略一用力便将他抱起。
好轻。
“金、银剑,劳烦你们先去取一件干净的里衣。”
无情身上的中衣被药汁污了一大片,再不脱下来,害他染了风寒,更麻烦。
他一手扶住昏睡的人,一手轻柔地拉开了白色中衣。
果不其然,胸膛和手臂上,因不久前的挣扎,留下了几点淤青和微红的擦伤,显得有些刺眼。
青年医师让无情靠在自己身上,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色小方盒,指尖沾了些治瘀伤的药膏,抹在伤处。
上完药,金银剑将衣物拿来了。桑梓严又帮他换上,盖了一层薄被。
他凝望着床上人苍白疲倦的容颜,想起了自己遍寻师父龙应淮而毫无所获时,那隐隐的一眼,似担忧又似安抚。
微喟一声,他向外走去,步伐轻快。
这几日来,桑梓严忙着诊治村民和煎药,每天还要到无情房中看视,忙得脚不沾地。
村民们得知自己免于枉死,个个喜出望外,村中一改先前衰颓凋败的气象,炊烟袅袅,人声沸扬,逐渐回复了生气。
无情醒来时,感觉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他倚着床头坐了起来,金剑忙递给他一碗水。
“……醒了?”
青年医师掀开门帘走进来,眉目间略有疲惫之色,含笑看向他们。
为颈部的伤口上好药后,桑梓严卷起无情的衣袖。
“好得差不多了。”他掏出那只青色方盒。
“我帮你涂,不冒犯吧?”
白衣青年示意无妨,他便在指尖抹了些药膏,微微拉开对方的中衣,手探入衣内,轻柔地涂抹。
被野犬咬伤后,无情的态度就变得极为顺从了;他虽觉仅是小伤,无需敷药,但桑梓严坚持为之,也就由其去了。
无情接过桑梓严端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因着喘鸣,他还要比那些村民多喝几碗药。
青年医师尝过自己熬的药。
的确是良药苦口,差点没苦得他龇牙咧嘴。
面前的人却神色不变,似已习以为常。
“那些村民怎么样了?”
“情况基本稳定了,”桑梓严倒了一碗水以便他漱口。
“再过几日把该喝的药喝完,就好了。”
白衣青年点点头。
“辛苦你了。”
“我倒也没做什么,尽本分而已。”
桑梓严没料到他会对自己说这种客气话,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铁手帮了大忙,药方还是他找回来的。”
“话说回来,”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无情,“我看你喝那么苦的药,眉头都不皱一下。你不怕苦?”
对方的神情在那一瞬变得恍惚,不知忆起了何事。
“不。只是习惯了。”
无论是何等不堪忍受的事,有朝一日习惯了,也就恬不为意、安之若素了。
他于是低头笑了笑,将碗放在一旁,依旧坐在床边。
无情发觉他眼下浮起了淡淡乌青,显得有几分憔悴。
“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必每日都过来。”
“我对待病人一向一视同仁。你也是我的病人,岂可将你扔在这里不管?”他不经意间就开起玩笑来:
“你不是说,是我把你弄成这副样子的吗?那我当然要竭尽心力医好你,不然以后,谁还敢来我那儿看病?”
白衣青年只是望着他,白皙面容上若有似无地含着一点笑意,显得极为沉静温和。
屋外日光辉耀,一片晴好,耳畔传来人声笑语,微风从窗外穿入,裹挟着草木稠浓的气息;正是不可多得、宁谧靖嘉的光景。
“我按十全饮的药方制成药丸,你服用之后可以补充元气。”
看无情接过了瓷瓶,桑梓严拿出了一个小铁盒。
“我知道你嫌药包太累赘,就炼制了这一盒香药,你若感觉气促不适,就在人中抹上少许。”
“多谢,有心了。”青年面上依旧神色淡淡。
在回京途中发现龙应淮的尸体,完全是青年医师意料中事。
我本也不想杀你。只可惜世事难违。
“今次总算多得大家的努力,可以将此事完善办妥。”
“最辛苦的就是无情,差点性命不保。”柳飘雪心疼地看着他。
“……不是了,让我熬点参汤给你,调养一下身体。”
“如果雪姨要煲汤,也熬给铁手喝罢。”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飘忽,似乎道谢关怀也要用这种拘谨纡曲的方式。
“有参汤喝?太好了。”追命又在一旁大言不惭:“其实我也有份智破贼匪的巢穴,勇擒李掌柜,我也伤了很多元气,也要补一补。”
无情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出言讥讽,反而是柳飘雪笑骂他应该连饭也没得吃。
不知为何,从寿辰村回来后,青年医师的音容笑貌总是萦绕在他心底,挥之不去。
===================
电视剧的剧情太卧/槽了,发病了还会用暗器我没法按着写……
我查了好久,发现现代所谓的精油其实就是香药的一种……以及电视剧的“用十全大补汤做成药丸”你告诉我,怎么用一道汤做成药丸……还不如直接说十全大补丸
告诉我,这个男主攻不攻?
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w把这个铁无的单元改成了桑无【×】
放飞自我感觉真好【×】
28楼
2017-05-05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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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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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存稿发完了,大家散了吧
毕竟虽然不会弃文,但本人的速度堪比乌龟,情节堪比流水……
29楼
2017-05-0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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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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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5.7
落后就要挨打,御晦必先自强。
勿忘国耻。
30楼
2017-05-07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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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兰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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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拍爪,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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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
2017-05-15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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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雪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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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的都是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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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2017-05-15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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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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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漏打了标题,重发_(:зゝ∠)_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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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近日,汴梁城中出现了几宗相似的凶杀案。死者身上的财物均被掠夺一空,连身上的伤痕都大同小异。
但他们生前并未与人结怨。
“死者大约是昨夜被杀,他的喉咙被刀割穿。”
桑梓严验过尸体后说。
颈上的伤口极深,死者几乎身首异处;若凶手以寻常刀刃行凶,只为谋财害命,根本无需割这么多刀。
显而易见,凶手用的是一种众人闻所未闻的兵器。
“三名死者的伤口应该是同一时间造成的,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是什么兵器所致。”无情轻抚着桌上生宣。
方才他凝神冥思时,眼前倏地闪过一种兵器的形状。
可自己分明从未见过。
诸葛正我问道:“你见过类似的兵器?”
青年蹙起了眉。
他并不能确信自己见过,那么兵器的影像又何以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根据推断,也仅有这种类型的兵器才能同时造成脖颈上的多处伤口。”无情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
“但是……现场附近有多处痕迹,并不是由利刃造成的。”
他已隐隐对这种诡秘的兵器生出好奇之意,或许正是秉承自亲族的禀赋使然。
“这便是你所说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杀人凶器?”追命拿着那张绘有兵器图的纸,端详了片刻。
“看起来像狗圈多一点,是否真的能杀人?”
追命一开口,周遭再严肃的氛围也荡然无存;明明是在讨论凶案,却被他说得像闹市中悠游一般随意。
许是相处已久的缘故,他虽则仍旧言语轻佻态度浮滑,无情也不与其置气,只说这是自己依推测画出来的。
“这件兵器这么多刀刃,究竟设计它的人怎么会想出这么残忍的兵器?”
四人正探讨着案情,见诸葛正我来了,连忙向他行礼。
“世叔。”
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诸葛正我让无情去调查几宗衙门积留的悬案,余下三人仍继续追查这宗凶杀案。
四人中无情对兵器机关最为熟悉,如此半途而返,倒像是被刻意支开一般。
“你们去罢,不用理我。”
他们还未询问出京城是否有人到各铁匠铺打造这类兵器,又有一人因同样的伤痕毙命。
“凶案现场附近,横街墙壁,以及这里的树干上,都有被打击留下的、大小不一的痕迹。”无情的双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游冬*果然很聪明。”
若仅是原先纸上的构造,未免太过笨重,但如加以铁链牵引,不近身取人性命同样易如反掌。
游冬在纸上添了几笔,兵器图的构造臻于完善。
想来用它的人未必想为劫财而杀人,但凶器杀伤力极大,瞬间便夺人性命。
这兵器的原理实则很简单。内藏快刀数把,控以机关,用时趁人不备,罩其头,拨动机关,首级立取。
用这样的兵器,却仅是为了夺人钱财,未免太残忍了些。
此次追命终于能好好表现一番他多年浸淫于市井流俗的赌术。
牌九番摊大小骰宝,无一不晓样样皆精。
桑梓严以指节叩了叩门。
“你的病还未完全康复。”
无情看着他将手指搭上自己手腕脉搏:“我觉得我的喘鸣已经好了许多。”
“病情虽有好转,但脉象烦乱急躁,由心而发……”青年医师神色关切。
“你郁结于心,有何忧心之事?”
无情没有直接回答。
“肯定是铁手他们告诉你的。”
“他们也是关心你才和我说的,”桑梓严看他隐隐有抗拒之意,“你可知心烦意乱也会影响身体?”
青瓷碗面薄匀晶莹,光泽如玉,映得碗中的汤药也清澈了几分。
“你上次受的伤才刚好,或许如此诸葛先生才安排你处理其他案件,好让你这段时间不必再舟车劳顿。”
白衣青年喝药如饮茶,几缕雾气带着药香缓缓升腾,益发显得他清雅不俗。
“我还有些案子要处理,请便。”
无情公子要送客,桑梓严自然不能赖在这里。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
这人竟倔强如斯,硬要将他人好意拒之门外。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笑,像是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神情极为愉悦。
“你是否见过这种兵器?”
金九龄摇了摇头:“没有。”
眼见对方将兵器图纸收走,百晓生忙不迭地说:“等等等……”
“据我所知,江湖上确实有一家人会做这种兵器。”
他说完这一句就停在那里。无情眼也不眨,将两锭银子放在桌上。
“多谢…”金九龄边收起银两边说,“其实在二十年前,这个家族已经在江湖上出现了。”
“……成家拥有制造最出色的兵器坊,他们锻造的武器,杀伤力强款式也多,有几种还内含火药。……即使是不会武功的人,拿起它们也能以一敌百。”
当时朝廷与江湖均欲拉拢成家,它却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再无踪影。
“照我推测,应该是寻仇。”
兵器坊化作灰烬,屋宅内血迹斑斑。想来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成家的事我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白衣青年抿了一口茶。
“我想让你帮我查探一件事。”
雨夜,一名老妪在赌坊赢了大钱,正喜滋滋地走在巷中。
她忽地惊叫一声,惊慌失措地往回跑。
那凶器如有意识般追在她后面,只消片刻便要割破她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一枚闪着寒光的柳叶刀将其击退,兵刃相碰,锵然作响。
白衣青年右手一扬,屋顶上的黑衣人应声而落。他按动轮椅上机括,响箭直冲云霄,在一片阒黑中绽开几点如星的光芒。
无情转动轮椅,瞬息间薄如利刃的扇沿已抵住那人脖颈。
“这件兵器,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和成鼎天有何关系?”
听得此言,诸葛正我心中一惊。
无情什么时候……
“我不认识什么姓成的,”秦明垂头丧气,“我本来打渔为生,有天在河边无意中打捞到一个木箱。”
“那箱子很重,我以为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回家一看,全部都是我不认得的兵器。”
“还有其他兵器?”
“是,可是全部都用不着。……我真的没骗你们,你们若是不信,就跟我回去看一看。”
“且慢。”无情突然开口。
“你真的姓秦?和成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秦明有些不解为何对方这么执着他的身世。
“真的,我家祖上三代都是渔民。”
神捕司一众带犯人到家中察看时突遭暗算,秦明被杀,一名捕快以身殉职,而整箱武器亦被夺走。
毋庸置疑,神捕司内出现了内鬼,才会先他们一步,先发制人。
诸葛正我见银剑独自徘徊在神捕司外,感到有些诧异。
“金剑呢?没和你一起?”
银剑作了揖,才答道:“少主查到大研镇有间寺院的主持,他可能知道成家后人的下落,所以赶去查探。……金剑跟随他一同去了。”
“少主,我们千里迢迢来到此处,若金九龄所言非实,我们岂非白跑一趟?”
“他收了我的银两,不会说假话。”
主仆二人正在交谈,住持迎了上来。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有何见教?”
“大师,在下无情。”白衣青年神色淡然。
“我等由汴京而来,听闻二十多年前,大师与制作兵器的成家素有来往。在下想了解成家后人之事。”
“施主想知道成家后人之事?为何?”
“传言,成鼎天一家十数口被霍道玄一夜灭门。但孰真孰假,江湖上各有传闻。大师既与成鼎天是故交,不知是否知晓,当日究竟发生何事?成家还有没有活口留下?”言及于此,青年的话语中已隐隐有激越之意。
“……事关重大,望大师能将您所知的告知于我。”
眉须皆白的老者不由得想起那日的情景。
成鼎天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一道血痕,似是刚经历了一场截杀。
成家家主小心翼翼地将裹在襁褓中的婴儿交给他:“我一家十几口被仇家所杀,如今只剩下这个儿子。我求你帮我照顾他!”
“霍道玄不仅杀我全家,还想要成家绝后!”
连仅存的独子也被割断双腿经络,痊愈如初已是痴心妄想,日后不仅再难行走,经脉受损,焉知将来不会积弱成疾;成鼎天堂堂七尺男儿,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我拼了这条命,也要霍家血债血偿!”
成霍两家的仇恨,不该再延续下去了。
“贫僧隐居多年,一向不理世事,亦不知江湖恩怨。恕贫僧无能为力,帮不了施主。”
老者双手合十,眉眼中有悲苦之意。
“贫僧言尽于此,还望施主莫过于执著。”
住持神色有异,定然有事隐瞒。青年也不出言追问,只让金剑推着轮椅离开。
“你看这里。”无情望着眼前的石桥。
“四周都有被兵器劈砍过的痕迹。”
“金九龄提过,在关于成霍两家的传闻中,其中有一,便是霍道玄在此伏击成鼎天一家。”
“难道这些就是两家人搏斗留下的痕迹?”
无情微微垂下眼。
“当日成鼎天带着家眷,在此处遇见霍道玄,一家十数口被杀。”
“但成鼎天逃脱了。”
“……然后成鼎天就去霍家大开杀戒,为家人报仇,与霍道玄同归于尽?”
金剑问道。
“这似乎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但此事的真相仍然未知。”
============
*游冬即原剧中铁手的妹妹
*部分场景的服装及道具有改动
34楼
2017-05-15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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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又更了文的我一脸懵逼。⊙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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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15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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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1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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