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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公子无情】TVB少四同人 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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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17-05-30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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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文必顶w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7-05-30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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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考四级,发一个女神在现代文里面打酱油的片段,捞一把旧贴子www
      希望明天能考好点吧w
      ===============
      由于坐着的原因,这穿着白衬衫的青年比他矮上一截。
      但他却觉得,这人身上似乎有种莫名的气势,让人无端地升起一种端方而不敢造次的感觉。
      “我有事情要问你,我想你应该也有些事要问我。”若有若无的笑意在淡色的薄唇边浮起。
      “是关于建涛现任总经理、蔡涛的。”
      方兰生心中一惊,面上却尽量表现得不动声色。
      他坐在凉亭的座位上,尽量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
      “关于他的……什么事?”
      “关于他失踪的事。”对方的笑意未敛,有如刀锋般锐利。
      “蔡涛于一个星期之前失踪,现在他的家人报了案。我们正在寻找他的下落。”银色的轮椅与他的距离愈发近了:
      “你知道吗?”
      “我……”
      他还没得及回答,轮椅上的青年倏地将他迫得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低声说道。
      “你那一晚,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是。”方兰生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
      他本就没想着隐瞒。
      “好。”对方的声音压得更低,细细听来竟有几分旖旎的意味。
      “别担心,我们来这里只不过告诉你,这件案子与你们方家的人都无关。”
      “……!”
      “八年前那一起车祸,我很抱歉。”青年仍保持着与他贴得极近的距离。
      “……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方兰生明白对方所说的是什么。
      蔡涛是官二代,他父亲的官也不小,不是谁都能动的。
      没想到竟然在阴差阳错之下,自己的仇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感激地看了对方一眼。
      “那你们呢?”
      随即他听到了低低的笑声,在自己的耳畔响起;这声音听起来不大愉悦,却多少有些让人安心的意味在里头。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总之,你恨我们也好,怪我们也好。”青年与他保持着极为暧昧的距离,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映着周遭的一切,却不曾流露出半分情绪。


      来自手机贴吧40楼2017-06-16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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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级加油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17-06-16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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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的全会,蒙的全对。嗯,就是这样!o(≧v≦)o


          IP属地:湖南42楼2017-06-16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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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桑梓严关上房门,凌落石连忙上前询问。
            “桑医师,小女的病情如何?”
            “她精髓不足,心神郁结。”青年医师煞有介事地说,“令嫒成日待在房间里,又不想见人,我怕她的病会越来越严重。”
            “那怎样才能治好?”
            “凌帮主,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让她到医馆修养几天。这样一来,便于我观察她的病情,也好对症下药。”
            凌小刀好容易到了医馆见了冷血,对他嘘寒问暖,他却一眼也没看她。
            “冷血这么对你,你还要为他瞒着家人偷偷走出来?”桑梓严递了一碗茶给凌小刀,无可奈何地说。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对冷血这么痴迷,也不知是福是祸。
            “其实冷血大哥一直对我很冷淡,”少女面上神色茫然若失。
            “但我就是很想见他。……或许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我见你的喘鸣已经大有好转,所以帮你换了一些药。”桑梓严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放到桌上:“你乘热喝。”
            “我让人去药铺拿药就好,无需劳烦你亲自送来。”
            “顺路而已,说不上劳烦。”他将药盒推到白衣青年面前,“喘鸣症最重要的是定时服药。……对了,上次那盒药用完没有?我又做了一盒新的给你。”
            桑梓严似是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楠木方桌上的金猊:“你和冷血会不会熟络一些?知道他和小刀的事?”
            “冷血和谁会比较熟络?”无情将药碗放到一旁,“其实冷血和小刀的事,我听铁手提过。”
            “小刀对冷血有情,明眼人都看到了。”
            “那冷血呢?他真的无知无觉?”
            无情没有直接回答。
            “男欢女爱的事,外人最好少理。”
            他笑道:“是是,这倒是我的不对了。……你知不知道,东京城中哪儿有人懂得修理乐器?我的笛子坏了,想拿去修。”
            “原来你不仅精通医术,还懂吹奏乐曲。”有赞赏的神色从对方眼中极快地闪过。
            “你拿来让我看看,或许可以修好。”
            “略懂皮毛而已。”桑梓严笑着道谢,“那就多谢了。”
            “以各帮派的实力看,只有蓝破天有机会赢凌落石。”
            谁也不想冒险,蔡元长自然也不例外。
            而这次武林盟主比武,维序维稳由神捕司负责,以防节外生枝。
            擂台比武的地点设在月照山庄,离开封府较远。诸葛正我便安排人分批乘船过去,先到者先行料理事物。
            个中暗藏了什么阴谋诡计,目前尚且无从得知;
            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路平安。”
            船离岸前,铁手拱手道别。
            船身微微摇晃着,桑梓严从舷窗中望出去。
            迎面拂来的微风带着湿润的水汽。水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点点碎银跳跃着。苍蓝的远山连绵不绝,似要融入这一片万里无云的碧空里。
            青年医师的心情变得更愉悦。他探出身来,走到甲板上。
            “你很喜欢望着湖面?”
            “嗯。”无情答道。
            “我也是。”他说,“看着湖面,感觉很平静,很惬意。”
            无情正想说什么,突然闻到了一缕极淡的香气。
            ——是茉莉的香味。
            船舱内,几位帮派的首领正在商讨事宜,冷血则在一旁闭着眼休息。
            “大联盟已经抵达月照山庄。凌落石速度这么快,摆明很重视这件事。”
            ……
            众人说到一半,秦豹突然问道:“怎么不见海沙帮帮主闫东海?”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定是躲在房间里,不想看我们的脸色。”
            冷血听了这句话,突然起身朝闫东海的房间走去。
            走到半路,他便撞见了闫帮主。
            对方见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从冷血身旁离开了。
            冷血见他神色有异,又不是从自己房间中出来,心下起疑,掀开布帘一看,竟然发现了已点燃引线的炸药。
            爆炸已经不可阻止。他只来得及大喊一声通知众人,一团火光便将整条船都笼罩住了。
            桑梓严勉力睁开眼,发现无情靠在自己身旁,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看来是被浪冲到岸边了。他暗自思忖。
            只是不知道经历了这一番折腾,落了水衣物又不能及时烘干,也不知道他的喘鸣会不会加重。
            如此这般奋不顾身……救我?
            青年医师边试图唤醒对方的意识边想道。
            如若溺水的并非我,而是铁手冷血他们,你是否也会这么做?
            无情咳了几声,由他和冷血扶着坐了起来。
            “其他人呢?”
            果然,一苏醒过来只顾着问众人的情况,完全不顾及自己。
            “我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只看见你们了。”
            “金银剑呢?”
            “少主!”浑身湿透的少年跑到他们身边,半跪道:“少主,你没事就好了!……少主放心,银剑没事,他和其他人都在那边的沙滩上。”
            经过点算,连同残缺不全的尸体全部确认身份。总共死了七人。
            虽然知道是凌落石做了手脚,但也无可奈何。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离开这个孤岛。
            “你的伤如何?”桑梓严将用树叶包裹着的食物递给他。
            “还痛吗?我已经帮你敷了药,过几天就没事了。”
            “……谢谢。”
            “我还没多谢你救命之恩呢,你怎么就谢起我来了。”
            “我只是不想,将来头疼脑热的时候没人医我。”
            听了这番话,桑梓严忍俊不禁。
            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似乎突然有一声很轻的叹息声传来,微不可闻。
            他顺着青年的目光望过去,金银剑正在冷血生起的火堆旁帮忙。
            “我没了这张轮椅,就如同废人一般,什么也做不了。”
            “你心思缜密,聪颖绝人,怎么就什么事也做不了了?”桑梓严微笑着看着他。
            ——却是全无常人眼中流露的哀怜之意。
            那双明亮的眼瞳中,只有信任和认可。
            “我的命还是你救回来的。”见对方不觉讶然,青年医师笑道:“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林中一声惨叫传来,惊飞了岛上鸟雀。
            众人在林中搜寻,在草丛中找到了秦豹的尸体。
            “照伤口来看,应该是被巨大猛兽的利爪所伤。”
            岛上草木繁多,林间迷雾缠绕。他们循着血迹一路向前,发现了一尊有数人高的石像。
            “你们所见的石像,应该是凿齿。”听完他们的描述,无情推测道。
            “山海经中记述‘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羿持弓矢,凿齿持盾’。”
            “但这是传说中的故事,”银剑问道,“真的有凿齿杀人?”
            “山海经内容荒诞不经,有几分真实?”青年一双眼瞳澄澈,亮如星辰。“你们见到的只是一尊石像。”
            “当听到秦帮主叫声的时候,我们全部人都在这里。”桑梓严蹙着眉思索。
            “若然是人下的手……这岛上还有别的人?”
            众人离去之后,无情对冷血说:“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
            次日,众人在林中或伐木造舟,或采集野果,忙得不可开交。
            忙了半日,青年却见金银剑急匆匆地跑到自己身旁:
            “……少主!桑医师不见了。”
            “……刚才我们和他分头摘采野果,但是怎知过了时辰也没见他回来。”
            “你们有没有在周围找过?……可能在附近走散了?”
            青年一向冷若冰霜的面容上,竟是出人意料的惊惶不安。
            连着他的话语,也显出几分慌乱来。
            “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金剑同样一脸焦急。
            “……只找到了这个。”
            那是一截断了的发带,极其平常,却带着茉莉花的香味。
            ——是他的发带。
            无情但觉心中恐慌无以复加,如藤枝般丝丝缕缕地缠绕住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虽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但内力武功一窍不通,如今岛上形势不明,怕是……
            “我不是说过不可以一个人单独行动,”青年向来的自持从容荡然无存,连声音中也带了些颤抖和不稳。
            “怎么会让他一个人走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带我去找!”
            往日总是冷冷清清的一双眼眸,如今却因慌乱泛起了涟漪。如镜冰霜也化作一池秋水,倒是生动了许多。
            “你要记得定时服药,别忘了时辰。”青年医师耐心地嘱咐道。日光映在他眼中,耀眼而温暖。
            他倏地想起对方为自己抹药诊脉时,那带着茧的指尖,柔和冰凉。
            问诊开药时,也是这般和顺温煦,透着些护惜关怀,与常人的怜悯又截然不同。
            除了坚持医嘱以外,他对于自己,一向迁就顺从
            ——纵使是强硬地让自己服软喝药,也温和而极有耐性。
            如春日和风一般。
            “之前州桥东街的王员外托我以花蒸香的方法制作合香,现下还没做好,倒弄得满身花香。”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今天这香味总算淡了点,但当时不清楚会不会对你的喘鸣有影响……所以上船时我特意走到后面,不想大家都没发觉。”
            “你若想要,我也能帮你调出一味香来。”青年医师看向他,目光炯炯,神采奕然。
            “如今人们大多喜爱佩香,本是御赐之物,流于寻常便未免俗气。”
            “梅花最合你。只可惜现在还不是冬令时节,不然马上就可以动手做了。”
            那一双眼中流转的笑意太过耀眼。在瞬间的恍惚后,心中也隐隐兴起了些期待与欣喜的意绪。
            “……我等市井小民营生不易,一向捉襟见肘,也只付得起最次等的缠末,怎比得上你们这些贵客,高门大户,坐享荣华富贵。”
            几日前他带笑的话语犹在耳侧,青年却只觉心中益发不安惴然,甚至于有痛意传来。
            =============================
            作者下周要期末考了,所以……_(:зゝ∠)_
            嗯,这两个人可以说是珠联璧合,十分登对了吧【×】


            43楼2017-06-24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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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7-06-24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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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加油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7-06-24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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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7-06-24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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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倏地腾空,截断了他纷乱的思绪。无情诧异地看着他的小师弟。
                    “……冷血?”
                    冷血只说了一句“森林里我最熟悉”,便背着他向林中走去,金银剑连忙跟上。
                    “……在这里!”
                    一番寻找后,还是冷血发现了树丛中昏迷不醒的桑梓严。
                    “你记不记得自己是被什么袭击的?”无情边为他的伤口上药边问道。
                    “我突然从后被袭,心里一乱就慌不择路,没料到自己一踩空,就掉到山下去了。”
                    青年医师的语气略带了几分懊恼。
                    “好了,你的伤口并无大碍。但还是请你这位好郎中别再单独行动了。”
                    桑梓严又忍不住笑了:“好。但我想去洗把脸,不知无情公子批不批准?”
                    他刚刚醒来,脸上还有滚落山下沾上的泥尘。
                    分明是关切的话语,这人偏还要添些小刺来扎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得狠了。
                    虽是如此,他敷药的动作确是极其轻柔,一点也不痛。
                    “桑医师,我们陪你一起去吧。”站在一旁的金银剑忙道:“不然我们又要被少主骂了……”
                    “你失踪的时候,少主不知多紧张,他还……”
                    “你们是不是讨骂?”
                    见两个少年都乖乖住了口,无情才继续说道,“你们陪他去,顺道看看有什么吃的。”
                    次日。
                    “这些野果,是桑医师摘的?”
                    “是我在后面树林摘的,但这些野果,应该没有毒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众人俱腹痛难忍,手中野果纷纷落在地上。
                    突听风声大作,身后有一人从林中飞跃而出,势要直取他们性命。
                    不消说,正是此人假借凿齿之势取人性命,如今又以野果施以毒害。
                    先前客船被炸,想来也是他做的手脚。
                    好一招借尸还魂。
                    蓝破天忍痛起身,却因毒发不敌,被闫东海掀翻于地。他正欲再下毒手,冷血已横剑相对。
                    两人打斗间掀起一阵阵沙尘。眼看局面僵持不下,无情将手边余留的野果掷出,打在闫东海身上。
                    闫东海被打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转眼间便被冷血击倒,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这次真的有惊无险。”金剑捂着肚子问道:“少主如何得知这些野果有毒?”
                    “是冷血发现野果上涂了麻药。”
                    冷血补充道:“这种麻药是猎人用来捕捉野兽的。”
                    他自幼因故被弃于山林,在这方面便不免比寻常人更富于经验与警觉。
                    “为引那凶手出来,所以没和大家说。”
                    “但尸体的数目并没有错。”金剑颇为不解:“闫东海他……”
                    “这只是掩眼法。你们在林中发现凿齿像时,我已经察觉此事大有可疑,于是让冷血去查。”无情解释道:“闫东海利用支离破碎的尸体,令我们错觉连他也死去。”
                    为了不让众人对秦豹的尸体起疑,他假扮凿齿行凶杀人,造成野兽袭击的假象。
                    “抱歉。”桑梓严突然开口。
                    “我差点做了帮凶。”
                    “你毫不知情,无需自责。”
                    听到无情对自己开脱的话语,他只是沉默不语,显得愈发愧咎不安。
                    “我要他亲口承认,然后带他回去和凌落石对质。”
                    蓝破天走到被绑住的闫东海身旁,却发觉他双目、口鼻四周乌青,显而易见中了毒。
                    青年医师拨开他颈侧头发查看,发现了一些紫色斑点。
                    “木筏已经给我毁坏了……你们没机会离开这里。”
                    闫东海大睁着双眼躺在地上,众人也无暇顾他,只在思索如何才能赶上武林大会。
                    多亏舒无戏早早派人搜寻,总算将他们及时带到了月照山庄。
                    只可惜,蓝破天仍然难逃一死。
                    “蓝帮主经脉已断。”青年医师看了看蓝破天身旁焦急万分的蓝若飞,低声说道。
                    针已入体,侵及心脉,焉有生还之理?
                    凌落石自此任武林盟主之位,江湖从此多事了。
                    “听闻前几日神捕司的人夜闯凌府,将蓝若飞救了出来,确有此事?”
                    “别提了,我大哥昨夜当差,你看,被打成什么样子了?他们屡次明争暗斗,哪次遭殃的不是手下人?……真是晦气!”
                    几名正在喝药的病人兀自说个不休。青年医师背起药箱向门外走去,唇边浮起的笑意一如往常温文。
                    “白芷,今日我要到城外出诊,晚上才能回来。若有病人不愿或不能等的,打发他们去附近其他药铺。”
                    四人固然身手不凡,但到底是年轻气盛未经世故,连扔掉神捕府令牌这等事也做得出来。若假以时日,又不知是如何一番光景。
                    “桑医师不在?”
                    无情原本想将修好的竹笛还给桑梓严,却被告知桑医师出城了。
                    正巧医馆里有个跌断腿需要驳骨的伤者,便替他接正了骨。
                    风清月晓,星辰寥落。此时戌亥正交,夜色清朗,四顾寂然。白衣青年将竹笛横在唇边,吹了一曲落梅花。悠扬乐声随月夜微风缓缓流淌,消散于空中。
                    一曲音尽,月华如水,夜色岑寂。
                    望见这似曾相识的景致,他心中一动,待回过神来,已奏出一段不甚熟悉的旋律。
                    这一支是他少年时偶然得作,自己却甚少吹奏,此际无意间奏出,音韵情感,竟分毫不差。
                    细微的步伐声渐近。
                    及至走到他身旁,布衣青衫的青年粲然一笑,明亮夺目如繁星熠烁。
                    “你怕我迷路,所以点灯吹笛,在此相候?”桑梓严笑道:“多谢多谢。不过这儿虽然昏暗,总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我也没那么笨,你放心好了。”
                    “夜色如水,我只是在此散步,赏玩月色而已。”
                    “这里离京城也颇远,”他故作好奇,“你怎会散步散到这里?”
                    无情微微垂下眼,没有回答。
                    突听得桑梓严道:“当日船沉,你便从水中救了我;我失踪遇袭,你亲自去寻我为我疗伤;如今你又在此引路相候,还替我治好了一个伤者——”
                    “在下何德何能?”
                    浅淡光华下,白衣青年面容沉静,衣袂飘然。夜风拂尽林雾弥漫,显露一叠如月皓白。正是离类绝俗,风露之姿。
                    只因你是桑梓严。
                    这类话无情是绝不会说的;若要如平时一般讥嘲笑骂,拒其于千里之外,逢值此情此景,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正踌躇迟疑、不知如何开口,对方又叹道:“得你如此看待,是我三生有幸。”
                    青年虽在微笑,神情却极其严肃认真。月华倾泻间,那一种清新俊逸如远山近水,分外引人心驰神往。
                    无情略一迟疑,已撞入那人蕴着笑影的眼瞳中,心中倏地一颤,但觉面上也发起热来。
                    从未有过的感觉,丝丝缕缕地浮起
                    ——竟是不绝如缕,收也收不尽。
                    桑梓严却似全无留意他失态模样,兴致勃勃地问道:“你的笛声这么动听,是谁教的?”
                    他心下定了定,才答道:
                    “是我世叔。”
                    “我自幼父母双亡,我所懂的一切,都是他教的。”
                    “你有位这么好的师父,很好。”
                    对方言语中分明显出艳羡之意。
                    无情想起他与自己一样,都是孤儿。
                    相识日久,他却从未向自己提起至亲之人,想来是辗转飘零已久,才磨成了如今豁达通透的性子。
                    当下他便生出些不忍和感慨来,虽未发一言,看向桑梓严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柔和情愫。皎月清辉映照之下,越发显得温雅平易,全无以往的冷若冰霜、孤高傲然。
                    “这首曲很好听,你能不能再吹一次?”
                    白衣青年略一颔首,乐声便起。
                    笛音宛转悠扬,韵调却凄婉悲切,其意近似折柳。
                    蔡府暗室中,本应在药铺中治病救人的青年一身深墨短打,面容冷峻,一改往日的温和可亲。
                    他朝主位上所坐的人半跪道:“主人交代之事,属下已办妥。闫东海行动失败,留着只会坏主人大事,属下已将他处理了。”
                    “我趁为蓝破天疗伤的机会,将沾有白蟹毒液的牛毛针插入他体内。”
                    白蟹毒性不致杀人,但可令人气血紊乱,加速金针在体内游动,最终侵及心脉。人一运功,必死无疑。
                    “此事差点被铁手揭破,但我已将血衣成功掉包。……至于无情那边,他已将我当做知交好友,办起事来更加方便。”
                    “做得好。”蔡元长称赞道。
                    “多谢主人夸奖。”桑梓严沉声应道:“属下自小得蒙主人收养,抚育成人,自当为主人鞠躬尽瘁。”
                    =======================
                    *当时郎中为医官名,在北方极少用以称呼寻常医师。所以桑梓严说无情言语带刺。
                    *远山近水取自苏舜钦的《过苏州》,“近水远山皆有情”
                    *“一叠”即“一曲”,当时无情正在吹笛引路
                    边看视频边写文,越看越觉得女主惺惺作态心机满满,更可恶的是假仁假义,利用无情对她的感情
                    想打爆她的头【住手!】
                    又及,作者已经开始在文里面立flag了【×】


                    48楼2017-07-13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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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欢月夜吹笛了( •̥́ ˍ •̀ू )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7-07-14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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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好美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7-07-14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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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加油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7-07-14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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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无情,我想问你,桑医师昨夜是不是来找过你,进了你的房间?”一向温厚的青年神情急切,“他真的进了你的房间?是一个人,还是和你一起?”
                            无情不由双眉微蹙。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昨天根本没来过。”
                            “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铁手见他如此,更为情急,一手撑在桌上,便碰开了一幅卷起来的画。
                            古檀画轴骨碌碌转了几圈,现出那幅画来。
                            是以折枝画法,仅取一枝入画。叶实相映,清疏淡雅。
                            “无情公子,”青年医师端着药走进来:“铁捕头也在?”
                            “这种树……”铁手皱了皱眉,“是桑树?”
                            琼叶沃若,边有锯齿;嘉实低垂,分青红二色。
                            分明是一枝桑葚。
                            “我来为无情公子诊脉,顺道送药。”桑梓严放下冒着热气的瓷碗。
                            “若二位有要事相商,我就不打扰了。”
                            铁手摇摇头。
                            “没事。那我先出去,不妨碍你们了。”
                            他离开之后,青年医师看向桌上那幅摊开的画,笑容玩味。
                            “桑叶、枝、根、果均可入药,”桑梓严不急不慢地叙述,明亮双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三年桑枝,可做老杖,一支三钱;十年桑枝,可做马鞭,一支二十钱;十五年干枝,可造弓材,可做木屐,可制剑格刀柄;二十年老桑,可以做轺车良材,一辆轺车一万钱左右;桑树还可做马鞍……”
                            “不知道无情公子,想要多少年的桑枝?”
                            此画意指原本就不甚模糊,被他这么一点,更是昭然若揭;加之话语中调笑意味极为明显,试探之意却是似有若无。
                            枝梓音近,这番混账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
                            “若我不需要桑枝,又如何?”
                            一抹绯色在青年苍白面容上扩散开来,如天边渐染的霞光。
                            “你不喜欢,我下次不放就是了——”
                            白瓷勺子落在碗底,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桑梓严缓缓搅动着碗中汤药,眼带笑意。
                            “但是这熬好的药,可不能不喝啊。嗯?”
                            接过瓷碗时,无情极快地觑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去。脸颊指尖都似被微烫的药蒸得染上了一层浅红。
                            若说温和以对、搭救相寻是出于知交情谊,那么,得知自己失踪后那般惊惧无措的反应,欲盖弥彰时所显露的慌乱踌躇,以及如今这轴折花工笔画,则出于……
                            他向来是个极其严谨端方的人,诸如此种茫然无措、忘形失态的举动,却早已落于他人眼中。
                            无心插柳……
                            且试他一试。
                            桑梓严看了看路旁草叶留在自己手背上的割痕,有些失神地笑了笑,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天快黑了。
                            月出东山,落影于地。七月里,促织的鸣声此起彼伏,与皎洁月色相映成趣。
                            白衣青年一向平和无波的眼中,少有地显露了茫然纷乱的意绪。
                            ‘你怎会散步散到这里来了?’
                            我怎会……散步散到这里?
                            望着眼前熟悉药铺,无情苍白面容上倏地浮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薄怒,还有些隐隐约约的苦闷。
                            未知那人话中是否别有用心另有他意,又怕是自己设想太多。
                            明知自己也不过自寻烦恼而已。
                            “他们来了这里,就是在下的病人。要抓要杀哪一个,出了医馆随你们的便,”青年医师微微冷笑,清俊柔和的面容上,竟显出几分冷锐之意。
                            “我只负责医好他们,其他事情一概不理。”
                            那般我行我素、无礼唐突的口吻,他却不气也不辩,只觉这人脾气也是一等一的执拗。
                            及至赔礼过后几日,他巡完街去取药,刚进了药铺,便听得里面有琐细人声。
                            “南星,告诉伙计们,今晚还是提前两个时辰打烊。”桑梓严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这几天不太平,来的人也少,让大家早点休息。”
                            那伙计应下后,又带着几分不解问道:
                            “桑医师,那瘸子向来心高气傲不近人情,和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娘子有何不同?如今他的人砸坏了医馆的东西,你何必再给他好脸色看?”
                            谩骂的话他早不是第一次听,常人的曲解误会也视若无睹,此情此景倒是司空见惯的了。
                            门内砰然一声,似是有人将茶盏敲在桌上。
                            “够了!他固然有不对之处,你如此肆意谩骂,很得意么?”
                            青年医师一反寻常的和气温文,态度极为峻切。
                            “况且他已纡尊上门道歉,又赔了银子,连华佗像也送了一尊一模一样的来。你是觉得他给的不够,要更多一些,好让你拿去赌坊做本钱,赢多几把?”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可因为我们的病人被他们打伤了,好几天没来客人了……”
                            “你口口声声说他砸坏了药铺的东西吓走了病人,难道不知就是他们在维护开封安宁?”桑梓严冷笑一声,道:
                            “他们尽力护我们周全,你却还在此妄加指责。哈,是非不分还振振有词?”
                            “我……”
                            “无情自幼身患喘鸣,不良于行,性子傲气了点也在所难免,但素来明德守礼,胸怀坦荡,从不曾出言折辱他人。怎有你说得这般不堪!”
                            “况且他身为神侯府公子,诸葛先生对他极为爱重,从小便带在身边抚养,岂是你能冒犯得起的?你再如此口无遮拦,迟早祸从口出!”他厉声道:“自己好好想想,不然有朝一日出了事,谁也救不了你!”
                            “是。小人知错了……”
                            南星唯唯诺诺地应道。
                            出身微寒,偏又旷达慧黠、进退有度,并无分毫寻常市井之徒的小气粗俗;即使偶有调笑之语,也不失气度不落轻浮,反而更显可亲。
                            白衣青年注视着地上扶疏树影,面上终于现出无可奈何的苦笑来。
                            天上月影也一刻不缓地移动。月已中天,人声渐隐,却似乎并没有过很久。
                            “无情公子?”
                            带着笑意的声音一如以往清亮。他心中一动,一抬眼却见了一张灰头土脸的狼狈面孔。
                            “你没事吧?!”
                            留意到青年医师左臂上透着血迹的白色麻布,他想起对方不久前躺在地上意识全无的模样,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没事,只是在路上差点跌了一跤,被碎石划破手臂而已,”桑梓严略带歉意地看向他。
                            “又劳你费心了。”
                            “对了,你等一等。”桑梓严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冲入屋内。等他出来时,手里拿了一件外衫,洗净的脸上还挂着水珠。
                            “更深露重,你在这里等这么久,也不怕着凉。”他将那件外衫递给无情,“我送你回去吧。”
                            无情却并没有接他的衣服。
                            “不必了。”
                            “真的不必了?”他笑问道。一双眼瞳在夜里亮若星辰。
                            “我不想你再跌多几跤。”
                            无情避开了他的目光,眼神却飘忽起来。
                            “那这个呢?”
                            白衣青年终于接过他手中的外衫,披在了身上。
                            布衣青衫的青年极为满意地笑了笑,走近一步,帮他将领口细细顺好,但并不走开。
                            他不动,无情却也没让他退开。
                            这般近的距离,四目相对间,便生出丝丝缕缕朦胧意趣,如昙华初绽,芬华灼灼。
                            “我心悦你。”
                            “我并非心存玩弄调笑之意,我只是……与你共处之时,心中常怀恋慕不舍,闲暇时亦会无故动念。”
                            他拉过他的双手,十指相扣,轻轻握了一下。
                            桑梓严能感觉到对方的震颤和慌乱,想抽回手的意图。
                            但还是被他握住了。
                            那双擅使暗器、百发百中的手,就这样被他握在手中。
                            自指尖传来的触感柔润细腻,灵秀纤长的手指在满月光耀下更显得白皙如玉。
                            素晖清寒,映出白衣青年面上的绯红,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眸中蕴着茫然无措,还有几分稚子的天真。
                            他又握了一下,便放开了无情的手。
                            “今夜风大,你回去早些歇息,当心别染了风寒。”
                            月华如霜,落了一地银白。
                            风过处,便有大片大片的桂花纷纷扬扬落下。丹桂细密的花香在空中浮动,使人仿佛无端置身于旖旎的梦境中。
                            ========================
                            *折枝,花卉画的一种。画花卉不写全株,只画从树干上折下来的部分花枝,故名。
                            *南星,即天南星,可用于口眼歪斜,此处为反例
                            自己写的原创剧情和对话就是好【×】比按着剧写快多了←基本上桑无两个人相处的语句模式都换掉了
                            所谓#如何光明正大地吃豆腐#【×】“柔情蜜意加一把”
                            之所以加了那段桑梓严和伙计的对话,是由于本咸鱼实在是看不惯有些人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行径,略为发泄一下而已
                            又及,私以为,原剧桑芷妍当时吻了无情这一行为,放在古代封建社会,是非常无礼冒犯的,简直可以说是不知羞耻了【虽然是为了任务】:)不过很多人未必这么觉得就是了。


                            53楼2017-07-17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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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表白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7-07-18 08:1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