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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公子无情】TVB少四同人 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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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为免各位看文的姑娘有所误会(……)这里重申一下这篇文的设定
我写的由始至终是TVB版的人设【确切说是前十二集的人设】,虽然有所改动,但始终没有超出原人设的范畴,保留他的一切【除编剧强加的崩坏以外】的优缺点
我之本意并非是将他写得过分女气或者羞赧【虽然他确实是我女神x】,只是想尽量还原原剧的设定
剧里他一开始感谢铁手还别别扭扭地欲言又止,答他“我是担心你”之后还要加一句“不过是担心你累事”
为桑芷妍点灯引路,被识破了还非要说自己只是散步散到那里
这种这么口是心非的举动,原著无情是肯定不会有的。
然后是毒舌设定。他对很亲密的人【如飘雪金银剑】不会毒舌,对陌生人【蓝破天金九龄等等等等】也不会。只是对那些一开始来到自己身边、逐渐接近的的人“特殊照顾”,铁手桑芷妍都特别狠。
并且他虽然毒舌,但并不无礼;很多狠话都是私下说,很少有大庭广众之下嘲讽而落他人面子的。
这样的性格和原著相比肯定是长歪了;原著无情早就摆脱了自卑的阴影,但TVB版的却是一直都有,贯穿全剧。而且我循环的周目越多,越觉得那些自傲毒舌不合群背后都掩着他极深的自卑。
林版无情对灭门惨案并没有印象,自小被诸葛正我抱养,幼年大抵是孤僻得很的;他的孤寂落寞估计被诸葛飘雪了解到的并不多【至少不够】,自身倔强傲气的性格肯定也不允许他随意向他人透露,即使有个书外的唐烈香,也没法做到和原著一样来一段旖旎情缘,说不定还徒增落寞。剧里面依然是桑芷妍先表的白,在对待感情方面他表现得真是俨然一个小白兔,和原著的老司机【×】没法比。
本文描写的是代入历史背景下的断袖【原谅作者的考据强迫症】,在宋朝那可是不得了的事,不说那些只是用以亵玩的娈宠,这种感情是不容于世的,自然不能被人发现。综合以上,无情的表现似乎也合情合理?从小到大除了长辈大概也没人和他有这么亲密的举动,自己偏偏又倔强傲娇到死,追命他们又准备过来了(。)他不急得脸越来越红才有鬼……
不过以上只是个人看法而已,如果有姑娘觉得我写的无情还是太ooc的,欢迎指出w毕竟我是很不希望自己写出来的人物ooc甚至娘化变成平胸受的


73楼2017-09-06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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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了一门中国传统文化与遗产保护,上课的老师说他以前去法国巴黎留学的时候几个人过年包饺子,买了两斤韭菜,九欧元。
    好贵的韭菜


    74楼2017-09-06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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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循环了很多遍剧的,对我来说是绝对不会看第二遍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7-09-06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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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问题。
        一、毒舌设定,我记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像也会说。第一个案子针对铁手的时候好像就是。
        二、原著无情也是有点自卑的,面对感情的时候。比如他对诸葛说过,这副身子不想累人累己。
        三、原著老司机从何而来???丁小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7-09-06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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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原著公子也还是自卑的,尤其是遇到他喜欢的女孩子时。ooc什么的我不介意,只要是原著公子的风格都能接受,就是希望多一些原创情节,毕竟tvb看过很多次了没有新鲜感。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7-09-06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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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无情算是众多ooc版本中比较接近原著并且莫名戳我萌点的。这里只要不是太受太娘或者突然弱智,基本可以接受。期待后续发展。
            另外我公子虽然没有林无情小白兔,但也没有变成老司机好伐。
            <(`^´)>
            既然断袖不容于世,可见桑梓严绝非良配。抱起我公子就是一个百米冲刺。グッ!(๑•̀ㅂ•́)و✧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7-09-07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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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心疼我公子。( •̥́ ˍ •̀ू )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7-09-25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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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飞姊,你在找什么?”
                蓝若飞手里抓着一叠药方,听见桑梓严的声音,忙回头笑道:“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铁手睡得不太好,我想熬宁神茶给他定定神。……不过还没找到那张方子。”
                “这样吧。我重新写一张给你,你就不用这么麻烦再去找了。”
                “好啊——”她说到一半,突然又摇了摇头,“还是不用了。这种小事,我不想麻烦你。”
                青年医师指了指药柜。
                “我师父留下的药方都在那里了,你找找,应该能找到的。”
                “我梦见蔡绦和大勇,接着就听到有人在叫我……我醒来就在这里了。”铁手仅着中衣,疑惑地看着四周。
                “这些东西,是我打烂的?”
                “不是。”白衣青年低声道。
                “方才碰碰撞撞,推倒了而已。”
                “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对对对,”追命难得附和了他一次,“快点去睡吧。”
                “铁捕头一向身体强健,此次气虚血瘀,火炽痰扰,想来是由于过度疲累。”
                青年医师如平常一般不急不缓地开口,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诸位可曾听闻梦行症?”
                蓝若飞原本早早煮了宁神茶让铁手服下。但她守着守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铁手已经不见了。
                蓝若飞连忙外出寻找。她在一条巷子里看见一个只穿中衣,披头散发一闪而过的身影,身量和铁手极为相似。
                “铁手!”
                她追之不及,一转头却发现了一具倒在墙边的尸体。
                “和大勇一样,”检视完尸体后,冷血站起身:
                “也是因重拳致死。”
                清晨,铁大叔挑了一担水,刚回到家门口,便发觉门前有个人俯卧在地上,人事不省。
                他吓得差点摔了担子,走近一看,却是铁手。
                “……爹,为何我会在这里?”
                只着中衣的青年费力地睁开眼,和他一样对事情全无所知。
                “……我也不知道。我昨晚在神捕府休息,紧接着我就梦到你和游冬有事……后来我就听到你在叫我。”
                “那你怎么会弄得浑身是血?!”老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眼中满是痛心:“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铁手努力想回想昨夜的事情,可头痛得厉害,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这个杀人凶手!”凌小骨已经来到了巷口:“别让他走了!”
                话音刚落,一支银镖便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
                凌小骨一惊之下回过身去。
                无情慢慢摇着轮椅,追命冷血分别站在两侧。
                “连死者的断剑也在这里,他还满身血迹,分明就是杀人凶手!”
                凌小骨不依不饶,无情抬眼看他,一双眼眸仍如寻常般沉静宁定,似是半点情绪也无。
                无情终于开口要将他押回神捕司;他任由追命冷血走过来,耳畔却听得父亲信誓旦旦却又无比慌乱地朝无情保证:铁手绝不会杀那人。
                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低着头慢慢走着,所以并没有看到无情垂下了眼睫,就像往常掩饰纷乱的心绪时一样。
                铁手心烦意乱,浑浑噩噩,自然也没有留意到他的大师兄难得放轻了声音,对忧形于色的铁匠温声道:“世伯,你放心——”
                “如果铁手是无辜的,我们一定会还他清白。”
                众口悠悠,铄金销骨。
                铁手终是被判秋后问斩。
                “秋后问斩?现在已经九月了,剩下一个月时间根本不够。”追命愤愤不平。
                “所以一定要尽快找出真凶。”
                “铁手不会是患了梦行症吧?桑医师说过,患了这种病的人,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起身走动。自己所做的事,自己也不知道。”
                一时神捕司内人心浮动,议论纷纷。
                但纵然是皇上下了旨,没到处决那一日,就还有机会。
                三人追查之下,察觉在五年前已有类似案件:死者被重拳所伤,胸骨头骨有暴裂迹象;并且不是贪官污吏,就是地方恶霸。
                “我怀疑凶手还在京城。”
                贪官污吏,自然是汴京居多。宣和六贼,二蔡二惇,天下何人不知?
                凶手开始杀的不过是一些奸吏恶霸,但随时日推移,被杀的人品阶地位愈来愈高,如若蔡绦也是被他所杀……
                童道甫回乡,对于凶手而言,未尝不是一个下手的时机。
                他们暗中监视了几日,果然出事了。
                一名蒙面男子陡然出现,一拳便将轿顶打得裂开。
                童道甫慌忙从轿中逃出;那蒙面男子正欲追上杀之,却已被团团围住。
                端坐于轮椅上的青年拦在他身前,面容苍白,目如点漆,隐约似有肃杀之气。
                男子右手一动,几枚暗器便朝青年袭来。
                无情倏地腾空而起,避开后又稳稳地落在轮椅上。
                然而对方躲开轮椅射出的铁丸后,似是算准了他的举动,又抛出几枚暗器。他避过了两枚,那枚朝他腿上打去的暗器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
                “少主!你受伤了!”
                自内透出的血珠漫湿了布料,连成一道殷红水痕蜿蜒向下。
                “我没事。”青年垂下眼。
                “可惜让凶手逃了。”
                他的双腿经络已废,根本毫无知觉。
                追命和冷血跑到一旁那人脱身而打碎的石壁旁。巨石被打得碎裂了一大块,痕迹分外明显。
                那人一击不得,便立即逃脱,手法娴熟,步伐迅捷稳重。
                应是惯犯。
                “幸好暗器没有淬毒,也没伤及要害。”桑梓严帮他取出了契入腿中的暗器,又在伤处倒了些药末。
                “你们查到凶手是何人了?”
                “没有。”无情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但此人武功极高,不但精于轻功暗器,出拳更比铁手要重。”
                青年医师包扎好,末了却又轻轻按了按伤口的上部。
                “……怎么了?”
                桑梓严思忖道:“你的腿似乎……里面有些东西。”
                “是。”白衣青年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伤口,“从小就是这样的。”
                “只是一直无知无觉,所以从没理会过。”
                “那不如让我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他带着些许好奇问道。
                “不过就这么割开……会痛吗?”
                无情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在意。
                “你帮我割开吧。”
                就像关云长刮骨疗毒?
                无情也跟着自己一起胡闹,这简直无聊得有些好笑了。
                他本来是想笑的,但又觉得心中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沉重感,笑也笑不出。最后拿起锥刀的时候神色倒比对方还严肃几分。
                “你看,”桑梓严将素白盘盂递给他,里面盛着两枚相同的暗器。
                “这两枚暗器是一样的。”
                “无情,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飘雪才刚回府,便在庭中遇到了无情。
                寻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回了小楼。
                “我想问一件事。”白衣青年伸出手,两枚暗器卧在掌心。
                “你们可曾见过这种暗器?”
                “这…好像是铁蒺藜。”舒无戏答道。
                “看起来和普通的不一样,是你新制作的?……但其中一颗看起来已经很旧了。”
                “新的是那名杀手用来伤我的,”无情收回手,看着自己掌心的铁蒺藜。
                “而旧的那枚,是从我腿中取出来的。”
                “世叔说过,我父母是被山贼所杀,我的双腿也是因此而废。”他将轮椅摇得离他们更近了一些,“山贼也会有这样的暗器么?”
                “或许不是一般的山贼呢。”飘雪强笑道。
                “只是铁蒺藜而已。”
                “好了。事情都快过去二十年了。”舒无戏的神色似乎颇为不耐,“什么恩怨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恩怨?什么恩怨?
                舒无戏自知失言,于是借回宫的托词匆匆离去;柳飘雪也推说时候不早,回房休息了。
                偌大厅堂内,便又只余他一人。
                白衣青年的目光越过窗棂墙篱,落在天际一角。
                夜色苍茫,浮云散聚。
                “这种铁蒺藜,就是二十年前在江湖上,人称‘铁面判官’的霍道玄的独门暗器。”金九龄仔细看了看无情带来的暗器,“这种铁蒺藜,一定要用霍家的独门手法才能发挥它的威力。普通人即使偶然拾到了霍家的铁蒺藜,也不过是物无所用。”
                “奇怪的是,霍家已无后人在世上。这种铁蒺藜又怎会在这么多年后重现江湖?”
                “霍家可结过什么仇敌?”无情问道。
                “霍道玄当年人称‘铁面判官’,结下的仇家可谓是不计其数。但最惨烈那次就是十八年前,成霍两家互相仇杀,结果两败俱伤,一并灭门。”
                ‘事情都快过去二十年了。什么恩怨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这番话倏然在脑中响起,震得他怔愣了一瞬。
                也只是一瞬。
                “你所说的,是否是十八年前,在行空寺附近石桥,成家被霍家灭门一事?”
                “不错。”金九龄续道:“当年霍道玄知晓成鼎天带着家小逃匿,他就在大研镇的石桥袭击他们,将成家人全部杀光,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唉!”
                “当年那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听闻行空寺的和尚到石桥收拾残局时,有几个小和尚还吓得病了。”
                行空寺的和尚?
                他心念一动,随即摇动轮椅,告辞离开。


                81楼2017-10-08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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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残忍的事我也听得多了。”树荫下,青年医师的目光有些恍惚。他向远处望去,神情怅然。
                  “但我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边的人身上。”
                  无情却显得比他平静许多。
                  “我现在只希望能快点找到那个蒙面人。”
                  “你认为他就是杀死蔡绦的凶手?只要找到他,就可以为铁捕头翻案了。”
                  桑梓严在他面前坐下,关切地询问道。
                  “不仅如此。”白衣青年看着石桌上的两枚铁蒺藜。
                  “在他身上,或许能找到与我身世有关的消息。”
                  若与霍家无关,无情腿中又何以会有这奇特的暗器?当年成霍两家互相仇杀之时,又恰巧与他双腿受伤的时间吻合。
                  他自然是一定要去查的。
                  “好。”桑梓严将他的手拢在自己掌心,眼中满是温暖笑意。
                  “大研镇离开封很远,气候也十分不同。我想和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他的手指修长,干燥而温暖,似乎也将无情苍白冰冷的指尖握得暖和了一点。
                  “多谢。”
                  无情的声音很低,连着若有若无的喟叹,似乎在宽慰中还透着一点难以言喻的茫然与脆弱感,如同日光下行将融化的积雪。
                  “无情,你放心去查自己的身世。”
                  冷血和追命走了过来。
                  “是啊,这里有我和冷血就行了。”追命也关心地看着他,“你尽快查出谁是凶手,一来知道自己的身世,二来又可以救铁手。”
                  “二位放心。”青年医师笑容温文,神色郑重。
                  “路上我会多加注意,好好照看的。”
                  只是极其寻常的一句话,但从他口中说出来,便带了些难以撼动的真诚笃定,分外让人安心。
                  “主人,看来杀死少主人的真正凶手并非铁手,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蔡元长想了想,又道:“无论是谁,一定要找到他!”
                  “是。”青年颔首应下。
                  “主人,神捕司已经四出追查,属下会伺机而动。”
                  “属下还有一事。”他的语调刻板冷漠,正如面上神情一般,泛不起一丝波澜。“属下在无情腿中发现了一枚霍家的独门暗器。”
                  “据无情所说,这枚暗器十八年前便已留在他腿中。”
                  “十八年前?”蔡元长奇道:“十八年前不正是成家与霍家互相厮杀而引致灭门?莫非他就是……”
                  “无情也怀疑过他自己或许便是成家后人。属下会尽心追查。”
                  “好。”蔡元长满意地点点头,“杀害绦儿的真凶我会另外派人处理。”
                  “……是,主人。制造兵器一事进展如何?”
                  话一出口,青年已知自己逾矩,不由垂下眼,避免与之对视。
                  刺客杀手与工具武器本就毫无分别,最忌多余的感情思想。更遑论过问主人之事。
                  ——但他犯此大忌却也并非一日两日,破绽一经显露,已是凶险异常。
                  “很好,一切顺利。”
                  蔡元长却似乎毫不介意。
                  于是青年也舒了一口气。
                  “主人务必小心,属下告退。”
                  巷口医馆,桑梓严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稍纵即逝。
                  铸造兵器?主人究竟意欲何为?
                  “施主,再度前来,所为何事?”
                  白衣青年回了礼,道:“诸葛先生让我来问候大师一声。”
                  “诸葛施主有心。”主持低首念了一句佛号。
                  “劳烦你回去转告他,贫僧这些年都过得很好。”
                  “主持真的过得很好?”无情追问道,“心里藏了秘密,又说了这么多谎话。不会心神不宁么?”
                  那双如明镜般澄澈的眼瞳,将要映出整件事情原本的始末与面貌了。
                  而眉须皆白的老人仍是微笑不答。
                  “出家人清心寡欲,哪里会有秘密?”
                  “这便是最大的谎言。”桑梓严叹道。
                  “大师可知出家人不打诳语?”
                  “大师十八年前派弟子善后,才立了桥头的石敢当;我已问过寺里当年善后的和尚。大师知晓成霍两家相互仇杀的惨案,我恳请大师,将真相告诉我。”
                  这番话说得恳切至极。他从未听过无情这般委曲恭顺地求人,
                  心中顿时泛起辛涩无力的意绪。
                  然而住持无动于衷,他却也无能为力。
                  “大师可认得这种暗器?”白衣青年无法,只能从袖中取出那两枚铁蒺藜。
                  “这是霍家的独门暗器。我相信大师应当知道这铁蒺藜的由来。”
                  “前尘往事有如过眼云烟,贫僧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施主还是请回吧。”
                  “并非前尘往事。这其中的一枚,是早前一个杀人疑犯用以伤我的。”无情将铁蒺藜收入袖中,“此人四出流窜,杀人无数。”
                  “大师,您以为将此事一直隐瞒下去,就能保证再无风波么?”
                  桑梓严微微冷笑,语气也不复寻常的平和温文,竟显现了些不耐与轻视。
                  “霍家的铁蒺藜,可是又重现江湖了。”
                  “……当年成家惨遭灭门,成鼎天施主抱着一个双腿被打断的孩子来找贫僧托孤。”老人终于和盘托出。
                  “而他只身去找霍道玄报仇。”
                  “后来,诸葛施主来找贫僧,便将你抱了回去。”
                  “你就是成鼎天施主的独子,本名成崖余。”
                  “施主要记住:心识本无,罪福皆空;诸善如幻,诸恶亦然。”
                  脚下石桥虽然饱经沧桑,却仍旧坚固。无情若有所思般慢慢摇着轮椅,桑梓严就跟在他身后。
                  仿佛似有所感,白衣青年将轮椅摇近一块横有裂缝的大石。他取出一枚铁蒺藜,用力一掷。
                  那形状小巧的暗器堪堪嵌在石壁上,与那上面的豁口裂痕全然吻合。
                  无情不由闭上眼,耳畔隐约响起杀伐之声。
                  刀剑相鸣,白刃相向。殷红血迹随着刀身上的纹路流淌而下,锋利的刀刃割裂人的脖颈身体,挥洒尽漫天的血雨……
                  “走吧。”
                  良久,白衣青年终于低声说道。
                  山间寒凉湿润的风吹得人浑身发冷,他却浑然不觉;桑梓严握着自己双手哈了口气,也不发一言跟上前去。
                  ‘你父母的坟墓就在石桥附近,是诸葛施主所立的。’
                  “爹,娘,孩儿不孝,一直不明所以,直到如今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知道,你们一直葬在这里。”
                  白衣青年向来淡然的面容上隐隐浮起一缕悲凉意绪,双眼透着的水光,似乎即刻就要落下来。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落泪,只是那悲意愁绪,正如萧瑟秋风,掩不住也化不开。
                  父母俱亡,身躯羸弱。真相却还需自己独自去层层寻访,等到迷雾业已拨开,却已无从报仇雪恨了。
                  那是何等的失落不甘与恨意?你却还是隐忍内敛、强作镇定,这十八年,难道你就一直是这么倔强固执,从不曾向人坦露心迹?
                  桑梓严不由得握住了无情的手,双手也不知不觉用起力来。
                  他听见自己带着忿然不平的声音响起。
                  “我觉得,诸葛先生不该瞒你这件事的。至少不该到现在还瞒着你。”
                  人们总以为自己为对方做的是为他好,到头来却未必如此。
                  他们不能设身处地,不过自以为是而已。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无名无姓的孤儿。”
                  白衣青年眼中泪意未掩,越发显得悲凉怆然。
                  “若非发生这么多事,或许我这一世也不会知道。”
                  “十八年前,霍家杀我们一家,江湖传言,是因为我爹通番卖国。……无论如何,我绝不信他会这么做。我一定要查清楚,还成家一个公道。”
                  他用力一扬,黄色的纸钱纷纷扬扬落下,如落叶一般。
                  =====================================
                  *上一节的年龄操作有改动,十九年改成十八年
                  *写着写着心态崩了,编剧对我女神也太不友好了吧,什么虐文套路都往他身上搬……


                  82楼2017-10-08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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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看到公子身世就难过o(╥﹏╥)o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7-10-08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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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能把后面无情骂铁手那段改掉。。。。


                      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7-10-0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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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更文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7-12-0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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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六
                          铁手冤屈终得昭雪,无情也寻到了身世,却不能算是皆大欢喜的。
                          “世叔,你一早便知我是成家的后人,为何一直瞒着我?”
                          “多年以来,你都不知道真相,日子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是,是很好。这十八年我衣食无忧,养尊处优;只不过时常会想到自己的父母身世。
                          而直至今时,我才知晓,我不只是个无名无姓的孤儿。
                          “我叫成崖余,”白衣青年望向诸葛正我,眉眼间余恨未弭,目光却极为坚定澄澈。
                          “是成家的独子。”
                          但我无论如何没想到,这个身世之谜近在咫尺,而抚养我成人的世叔,却千方百计隐瞒真相。
                          “你真的很想知道,为何我要将它隐瞒这么多年?”诸葛正我面容上显现出不忍之色。
                          “好,我就告诉你。”
                          “当年,成鼎天是中原屈指可数的兵器铸造者。无论在中原或是外域,人们对于成家的兵器都是趋之若鹜。”
                          “十八年前你的父亲制造了一种威力极大的兵器,绝世神兵。”
                          “而一向嫉恶如仇的铁面判官霍道玄以为他通番卖国,将其卖给契丹人。于是一怒之下,设计在大研镇桥头将成家灭门。”
                          “你父亲拼死将你救出,交给行空寺主持;然后折返霍家准备复仇。”
                          当时他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赶到霍家,终究还是来迟一步。
                          “我一生最为遗憾之事,莫过于不能阻止此事发生。”
                          这桩惨案牵连甚广,成鼎天通番卖国几乎已成事实,而江湖中人则一直窥探那件兵器的下落。
                          “如果他们得知成家还有后人再世,一定不会放过你。”诸葛正我看着这个性情固执的弟子。
                          “无情,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但这一桩惨案实在太沉重,我不想你带着成家后人这个包袱过日子。”
                          诸葛正我一向待他如己出。事已至此,他却是谁也不能怨恨责怪。
                          “世叔,那你可否告诉我,父亲究竟有没有通番卖国?!”
                          无情极力忍住眼中温热,心底升腾起一阵酸涩无力。
                          “我认识的成鼎天光明磊落,威武不屈。”对方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
                          “他只是醉心钻研兵器,不问世事;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而霍道玄也并非是蛮横无理之人,若没有证据,他不会去找成鼎天。”
                          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案发之后,我想尽办法寻找真相,可惜你父亲却将所有的兵器谱与制造器具全部销毁,所有的证据随着两家人的逝世已经烟消云散了。”
                          诸葛正我深知这位故友脾性。刚烈倔强,孤傲不群,由流言传开直至同归于尽,始终不曾为自己辩解。
                          想来无情亦是继承了这一秉性,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好——
                          “世叔,我明白你的好意。”白衣青年眼中犹带盈盈楚楚的水光,柔和面容上却已是冷厉之色。
                          “只不过现在霍家的暗器重现江湖,我即使想明哲保身,也再无可能了。”
                          “……我只知道,生娘不及养娘大。世叔照顾你这么多年,我看得出他很器重你。”
                          这些无情自然知晓,但事关生父,他便不禁辗转思虑:若父亲确是被人诬陷……
                          只是纵然心中思绪纷乱,他也只得隐忍不发。
                          诸如此般艰涩心境,无情早在幼时已经习惯。他毕竟是不能和很多人一样,有任意妄为的机会的。
                          但那终究是父亲。
                          所以他一时便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这样东西你是羡慕不来的。”铁手微笑着安慰他,“一个人越聪明,想的东西就会越多。”
                          而想的东西越多,就会越不好过。
                          “其实世叔也说过,你爹很可能是被人陷害,传闻未必是真的。”
                          白衣青年面色稍缓。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杀蔡绦的凶手,若他真的与霍家有关,我们或许便能查出真相。”
                          “这个人几乎累我蒙上不白之冤,差点连命也没了,我也想早日将他捉拿归案。”
                          二人举杯对饮,不自觉间夜色已深。
                          “世叔,我收到银剑的飞鸽传书。冷血已经追踪到凶手在杏子林附近。”
                          铁手急道:“世叔,事不宜迟,马上去杏子林!”
                          “不行。”诸葛正我抬手制止,“这件案子你还没洗脱嫌疑。”
                          “……你和无情留守神捕府。”
                          白衣青年愕然。
                          “世叔,这怎么行!”
                          若说铁手留下是为避嫌,那他也跟着一同留守,又是何意?
                          柳飘雪劝道:“凶手如此神出鬼没,你们还是留在神捕府稳妥一点。”
                          “不过……”
                          这托词也未免太随意了些。什么叫留在神捕府稳妥一点?留在神捕府怎么就稳妥了?
                          “不必多说。追命,立即去杏子林。”
                          诸葛正我回身便走,留下无情和铁手二人在屋里面面相觑。
                          破庙的门被踢开。为首那人一扬手,数名黑衣人便冲入庙中。
                          霎时惨叫声四起。壮硕男子自木梯间跃出,与剩余的人打斗起来。
                          避不开这庙中的机关,就只有死了。
                          以黑巾蒙面的青年不带怜悯地看了一眼死去的同伴,转头与霍正对上。短短时间两人已拆了十几招,桑梓严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特意露出破绽,让一名黑衣人为自己挡下一拳,随即足尖轻点,从大开窗户跃出庙外。
                          武功不错,可惜了。
                          “别跑!”铁手怒道。他刚刚走进庙中,只看见霍正朝窗口走去的身影。
                          两人过了几招。铁手甫一站定,望见对方容貌,惊诧万分。
                          “……师父!”
                          “你还认得我?”
                          “我的拳法是你教的。”铁手答道。
                          “虽然十几年没见,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师父,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
                          “不错。”霍正双眉一轩:“蔡绦该死。杀死他的人就是我。”
                          “法之所在。你杀了人,就是犯了法。就算是师父,我也要将你缉拿归案。”
                          一声巨响,皂衣青年被拳风震得飞出去,撞碎了一堵残墙。
                          “你的武功本来就是我教的。”霍正漠然地看向他。
                          “你又怎会打得过我?”
                          “为什么?”铁手捂着伤处站了起来,满眼不可置信,“当****武功,叫我打抱不平,到头来你却到处去杀人?!”
                          “我杀的人全部都该死!就算蔡绦被你拿了又如何?他最多只是被发配岭南,倒不如由我将他治罪,就像我们父亲以前做的那样。”
                          霍正的情绪也颇为不平,无意中却又抖出了另一个秘密。
                          “我不是你师父,我是你亲生大哥,我叫霍正。你本名为霍义。铁面判官霍道玄是我们的父亲。”
                          “你胡说!”
                          霍正却不理他,只是自己继续说。
                          “霍家当日被成鼎天这个恶贼寻仇,一家十几口惨遭灭门之祸。这件事,你应当听说过。”
                          “我幸免于难,却发现父母已经惨死,而你却不知所踪。后来我辗转打听到,你被一个铁匠收养了。”
                          “我教你的武功,是父亲生前所创的一套拳法,可惜还没练成,就被成鼎天这个魔头所杀。”
                          霍正脸色黯然。片刻后,他复又抬起头来:“我当时没和你相认,是因为我要继承父亲遗志,杀尽那些贪官污吏。”
                          “我已经是个朝廷钦犯,不想牵连你,是以这么多年,都没有来找你。”
                          半边铜牌似乎与另一半完美地契合上了。
                          铁手不由问道:“你…真是我大哥?我们是霍家的后人?……你杀蔡绦和那些官员,就像父亲当年杀成鼎天一样?”
                          “是。当时你只有四岁。成鼎天通番卖国,还想连夜离开中原。爹就带着我,赶到大研镇桥头去杀他一家。可惜被成鼎天逃脱了,才造成我们霍家的血案。”
                          “……而我和你,就分开了这么多年。”
                          “原来如此。”
                          铁手闻言一惊。原来无情也和他一样,瞒着诸葛正我寻到此处。
                          “你们就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霍家余孽。”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霍正便一掌将他推开。
                          一把铁蒺藜撒向轮椅上的白衣青年,在半空中已被几枚绕着红绸的柳叶刀截下,顿时四散开去。
                          “大哥!”
                          他慌乱之下下意识喊了一声,回过神来时已来不及。
                          不好。
                          白衣青年扬手收起纸扇,原本流畅优美的动作分明滞了一滞;一向神情淡然的人被他激得脸色大变,却不知是怒还是惊。
                          果然。
                          而霍正还是逃脱了。
                          =====================
                          *余恨,即余憾,非仇恨
                          这一节拖了很长时间【躺】唉这个学期事情真的特别多,我本来还想着今年能把电视剧的剧情补完的,现在想想是不可能了
                          桑梓严的武力值改强了,原剧桑芷妍的武力值略尴尬
                          隔了几年没回看,二周目发现铁无双方的家长【诸葛和霍正】都非常失职,无情和诸葛那一段看的我内伤,不仅诸葛失职无情说出来的话有些也很……伤人,这里略做了改动,将有些无情说的话改成心理描写了
                          又想了想水浒里面一堆哥哥,其实铁手叫霍正哥哥也没什么的,总而言之都是编剧的锅……
                          本来不想贴上来的,看到有姑娘催,还是填完它吧


                          86楼2017-12-08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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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铁手捂着伤处站了起来,满眼不可置信,“当****武功,叫我打抱不平,到头来你却到处去杀人?!”
                            当日【和谐】你教我武功


                            87楼2017-12-08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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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17-12-08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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