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孟吧 关注:1,594贴子:7,144

回复:【仲孟】 终梦/中长/双结局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7-12-13 13:29
回复
    死讯
    手顿了顿,眼前浮现出王上一人在世家盘根错节的网中穿行
    那眼神令我心疼
    布襟滑落,纯钩刀刃极为锋利,将指尖划破,渗出斑斑血迹
    纯钩突有异动,在我手中不停颤抖,胸口隐隐作痛。心下猛地一跳。
    艮墨池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先生”
    我有些惊讶,掩了手上的伤,“何事?你怎会回到这来?”
    “先生,王城眼线飞鸽传书,说……”他眼神飘忽,迟疑,又有些悲慨。
    “可是王上有事?”我一拍桌子,几乎把剑鞘震到地上,剑穗也猛烈振动了一番
    “不是,是,天璇国的公孙副相,他身亡……了”
    身亡?
    “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反驳
    “是否讹传?”
    他低头抿了抿嘴,却不曾开口说哪怕一个字
    知道他生性不爱多言,也实在没有念头去怪罪他
    “你说,公孙钤,死了?”大脑有一刻是空白的,白的像我二人初次见面是彼此恪纯的心思一般。白的,如同前来吊唁的素缟。
    就这么静坐,腿在身下,麻木着僵硬。
    “嗨”我突然笑出了声,“肯定是讹传,这百姓大多以讹传讹,不足信,不足信。”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去伸手够桌上的纯钩,摸到了剑穗,探到了利刃边缘已经冰冷下来的血。
    “天璇国,全国缟素七日,民间三月内不得嫁娶。以国士之礼,厚葬公孙副相。”艮墨池一字一顿,说的这样缓慢,如同腊冬的寒风凉意逼喉。
    国士之礼,好一个,国士之礼。
    “命人传话给先生,公孙副相的殡礼,先生可想一去。”
    “不必了”我叹道,想起身却脚下一软,多亏有纯钩撑住身子才不至跌落地上
    “那群人的阿谀奉承,哪里有我自己的真情实意能令他舒心呢。”
    我给你立个衣冠冢吧。公孙。
    把你供在我眼前,就让冷风成日吹着你,看你还是不是一口一个礼不可废。
    看你是不是也能露出除了温和以外别的表情。
    秋来节日繁多,我带着纯钩出去热闹热闹,我总说墨阳与纯钩有些渊源,看墨阳能不能感受到这肃源,繁华之中的萧条。
    冬日便同你赏雪,这下你便不必遗憾事务缠身未能领会这大好河山之景了罢。
    其实那雪有什么好看的,紫衣配白雪,也不见得有你说的那样动心。
    再便是春天,我该回枢居了,回到曾经我宫墙外小小的家,在那就不给你立冢了,免得你像我一样,家太多,都不知道回哪个去才好。
    给你刻个牌位吧,天天看着你,烦死你,就在你眼前晃,看你还在不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吾王了。
    夏天,夏……
    夏天是你的生辰,也是吾王的生辰。
    “那当真是巧了”公孙钤笑着举起酒筹,“与天枢王生辰同一日,是在下的荣幸”
    想不到那日一别,竟会是天人永隔。
    “公孙兄上次上一个生辰,在下未曾置备薄礼,还望明年能有机会”
    “一定会有的”
    一定会有的。
    骗子。
    真的是。
    你不是君子一诺百金轻吗?难道有人曾许你千金就令你如此毁约?
    你不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吗?怎地就与我成了知己,却连我与你比肩的机会都不曾给我?
    你不是世家之后吗?为何与我这寒门子弟相识相知,你为何不履行你的诺言重振你家族门楣?
    你不是愿天璇王振作吗?你为何不多陪他些时日,你难道不怕他又因此倾颓吗?
    国士之礼,缟素七日,三月不得嫁娶,那天璇王把你死后的一世荣光,都给尽了。
    你却享不到他片刻的温柔以待。
    牙齿咯嘣作响,嘴唇开始颤抖。我倏地转身,眼眶淡红,看向依旧拘着礼的艮墨池。
    还真是像。
    “天璇,公孙钤……究竟死于何故?”
    “说是突发恶疾,口吐鲜血而亡。”
    “你说什么?那天璇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处理了?不曾追查?”
    “不曾追查”
    我头脑清醒了些,却又因刚才的神经紧绷而有些晕眩,“你此次回来,见过骆珉了吗?”
    见他摇摇头,我才舒展了双眉。
    怪不得方才魂不守舍的。
    “罢了,你退下吧,有事来回禀。”
    “是。”
    右手轻轻按捏了几下太阳穴,眉头又蹙,剑上的血迹,少了些,也,淡了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7-12-14 22:42
    回复
      2025-05-23 17:05:01
      广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7-12-15 11:31
      回复
        在lof上更新了,但一般贴吧会快一些,lof我可以发点梗福利,看官请随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17-12-16 18:39
        收起回复
          所以你们认为怎么才算虐的?今天偶然看到一篇小说,emmm所以哭,一直哭,然后说诶呀你回来你回来你别抛下我然后说泪流满面梨花带雨看不见路只见背影……就算虐了吗
          世界观需要重新塑造了大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7-12-17 22:14
          回复
            六壬初现
            “这剑,嗜血”公孙钤那日跟我说,还煞有介事地把手上的伤口给我看
            “是吗?”我挑眉,“那公孙副相如今不是好好站在这里,也没被吸干了血啊。”
            公孙当时的眼神大概是他最狰狞的一次,可能又是礼不可废导致他有气都要自己憋着。
            这剑难道真的嗜血?
            我摆弄摆弄在我枕塌酣睡多年的纯钩,顺着阳光看去,血痕折射出艳丽的光彩,有些刺目。
            偶然目光流向窗外,两人并肩而行,行的遥远,离我这屋子已有了百十来步了罢。骆珉,艮墨池。低头笑了笑,也错过了艮墨池将手抚上骆珉额头时骆珉向后退了一步的动作。
            今天阳光很好,我对自己说。
            艮墨池在这驻足了三日了。
            林谦三日不曾踏入我房门半步,安插出去的线人也要明日才能回信,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不太好。每日在院中舞剑,剑转落花,泛起千愁万绪,瑶琴还在昔日的上大夫府,这数月不曾勤加练习,怕是要生疏到一定程度了。
            回鞘,走进屋内定了定心神,拿起桌上的茶杯略抿一小口。莫名的心神不定。
            也不知这朝中是何情形。
            还有我最后一次与公孙钤见面时,纯钩与墨阳却没有任何反应,究竟为何。
            这几日的事令我心烦意乱,凭空臆想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我能做的,只有等。
            伏案对着各国的地图昏昏欲睡时,门突然被敲响,我整了整衣冠,看到林谦走了进来。
            “林兄”我站起身来施礼道,“今日怎得闲了?”
            “不敢”他回礼,“去县衙交接了些事务,想着来问一问贤弟,何时启程?我好吩咐下人打点一二”
            “自然是林兄做主。”我干笑了两声,“客随主便嘛。”
            “那我同你去了枢居,怕不是就要随你便了?”他调笑道。
            “这便是了。”下意识地将羊皮图纸卷起,一面瞟了眼林谦腰间仍别着的玉佩。
            “庚戌,现如今在何处?”我垂了眼问艮墨池,“不可轻慢了他,亦不可以平常死士相待。”
            “日前仍在先生的枢居与其他人并无二致,只是走时我将行事之权与了他,想来……”
            “我说的,你可都告知于他了?”
            “不敢有违。”
            在心底轻笑了一声。
            看来我的底牌,还真是不少。
            “林兄”我指向他腰间的明黄玉佩,“这想来定是上好玉品,可有名谓?”
            他略有诧异地转了转眼珠,把那块玉佩解下来搁至掌心,凑上前来,“贤弟且看,这玉通体无瑕,明黄中隐隐闪白,若是配上黑色流苏,那更会是光彩无比。”
            我点头赞道,“是了”盯着那玉细细揣摩一番,嘴角勾起一抹不知何处来的自信的笑。
            指了指玉中冗杂的混沌“我听闻玉色越通透越好,只是林兄这块美玉为何如此浑浊不清?还望指点一二。”
            他好像早就料到我会有如此一问,“这玉,是天枢番国所产,高温下以极品珍珠粉融入到刚开采出的玉石中,再经细细雕琢方成成品,这玉唤作,混,元,玦。”
            混元玦。
            “王上,这玉可有名字”
            “自然了,这玉名为,澄浔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7-12-19 23:29
            回复
              生僻字在这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17-12-19 23:30
              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2楼2017-12-20 16:31
                回复
                  2025-05-23 16:59:01
                  广告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17578757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17-12-24 16:49
                  收起回复
                    小段子都发在lof上了,想看的可以去lof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17-12-27 23:27
                    回复
                      啥名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7-12-28 13:41
                      收起回复
                        加油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7-12-29 08:29
                        回复
                          快更文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7-12-29 08:29
                          回复
                            元旦快乐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7-12-31 19:50
                            回复
                              2025-05-23 16:53:01
                              广告
                              15.天外鸽铃惊吾枕
                              “真是好名字。”我不动声色地夸赞道,“这样贵重的东西,林兄还是好生收着吧,别这样轻易地示人面前了。”
                              他笑了笑,默默地把玉佩塞进了怀间。
                              与此同时,用余光将我发冠上简单点缀的素簪和桌上正雕琢着的玉簪打量了一番。
                              我装作没看见,转身拿起桌上的纯钩把玩起剑柄来。
                              他的手有些愣愣地在胸口停滞了几下,细细地叹了口气,正了正衣领,也不道别便走了出去。
                              我抬眼看向他有些单薄的背影,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与愧怍之感。
                              而后迅速地被盘算与打量代替。
                              桌上是林谦抄录下来的王上的旨意。一说在偏远地区兴建学塾培养人才,这大抵才是王上的旨意。二说王上身体抱恙,苏翰最近也有些病症,权且由崔琳沈旭两家掌管朝政之事。
                              探子几日前回报,苏翰称病,一直未曾上朝。
                              踱了几步,表情愈发凝重起来。
                              苏翰大约是在拖,拖王上体内的余毒还能撑多久。翻遍了我能寻来的所有的医学古籍,都不见有药可解这种不知名的慢性毒药。
                              荠苨,升麻,陵游,白前,兰草,我能看到的,能想到的,似乎药效相辅又相逆,本我也非精通医药,只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而已,若真说到救人解毒,大概也是不成的。
                              况这肃源临海,也非盛产药草,试着看的几个方子也是缺这少那的。
                              可能是时候回枢居一趟了。
                              午间在院内石凳上品茶的时候,一阵风刮过,栏外不远处的杨树上“扑棱扑棱”响了几声,然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我放下茶碗,有些好奇地走过去细细端详,是一只破旧的鸟窝,缝隙里零散的嵌着几根羽毛,一团毛茸茸的白毛在里面颤颤巍巍地打转。随即绽开笑颜。
                              是个小鸽子啊。
                              我蹲下身去,好像才换了半身毛,翅膀也不是很灵光。如今快是立冬,想来是被南飞的家人遗弃的孤儿。
                              轻轻地把鸟巢拾起来,拿回了屋中。
                              屋里烧了些炭火,也不至于几多寒冷,把这团白绒小心翼翼地移到一方还未用过的砚台上,从柜中取了些棉絮垫在鸟巢中,扯出来点碎布还没用上,又把上面的漏洞用棉絮塞紧,再把鸽子挪回来。
                              鸽子吃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能从伙房偷来的粮食只有玉米粒和大米粒。
                              一堆玉米粒快赶上这个鸽子大了吧。
                              我几乎绝望了,这小生物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翅膀也是偶尔能轻轻地扑扇两下。
                              再端详它几眼
                              我绝望了,我甚至看不见它的嘴。
                              笑,无奈地笑。去伙房抓了一把大米和一把小米面。找到小米面其实是一个惊喜,没想到我还能找到稍微能和这只鸽子成比例的粮食。
                              主要是,我怎么让它吃呢。???
                              搞得我手忙脚乱,俩手还一只手抓着一把米,我只能用嘴把刚才扯出来的碎布叼出来,铺在桌面上再把手里的一堆东西放在上面,巧的是恰好这时候鸽子朝着我,慢悠悠地扑棱扑棱翅膀,然后从一团白毛间睁开了一双和墨点差不了大小的眼睛。我瞪了那双眼睛一眼,我堂堂天枢国上大夫,现在要伺候一只鸽子,还要被鸽子嘲笑。
                              说完之后扁扁嘴,好像,我不是天枢国的上大夫了。一面看了看鸟窝旁边已经开始雕琢花纹的玉簪,低下了头。
                              仿佛刚刚的慌乱与戾气与我无关。
                              抬起头,我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仲堃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8-01-10 18:47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