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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试探
骆焓待人是温柔的。
如小溪的涓流,又如和煦春风。
当然,得分是谁。
对旁的人他是极为吝啬的,不肯多给分毫宽容——但靳之渊值得。
此刻他就这样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等着某人开口。
靳之渊侧过脸尽量靠近骆焓耳畔,断续地问着,“她……在哪儿?”
长时间没进水,喉咙紧得很,发出的声音都晦涩喑哑。
骆焓先是沉默半晌,又见他太过恳切的望着自己,索性直起身子,借着站立的优势,低头与他对视。
他唇上几乎失了血色,反衬得那双眸像是跌入星子,明亮又盛满了希冀。
骆焓没来由地觉得心口发堵,不忍再看,匆匆将视线避开。
靳之渊有些迟缓地眨了眼,思考了一会,似乎是以为骆焓没听清他的话,努力着将音量提起一点,再次询问,“祁深呢?”
骆焓仍闭口不言,自上而下的看着靳之渊,让他觉得备受压迫和煎熬。
他显然是急了,不肯继续躺着,掀被就要起身。大概是牵扯到了伤处,动作只进行一半,便堪堪停住,只见他捺着胸口,缓慢地躺了回去,顺便将后背朝向了骆焓。
看样子是有些闹脾气了。
骆焓只觉得有些意外,他印象中靳之渊是极温顺的,断不会这样使性子……难不成是烧糊涂了?
“老骆,咱走!”李禄凑了上来,他可见不得自家人被冷落了,扯着骆焓手腕就要拽他走。
骆焓顺着李禄的力道跟着走了两步,又放心不下,想折返回来,“等会,我再看他一眼。”
李禄一瞬垮了脸,甩开骆焓手腕,气鼓鼓地踏出房门。
虽说他生着气,活像个炸毛的大狗狗,可也没忘记在门外乖巧地候着骆焓。
骆焓试着安慰靳之渊,奈何他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只好转移话题,“靳爷带你回来的。”
答非所问。
却也透露了许多信息。
这是骆焓对靳之渊的让步。
靳之渊盘算着其中利害,心中只余下苦涩。
靳沣是最擅长用软肋和把柄去威胁人的,即使他二人是父子,也不会例外。
但也能称得上是好消息了——至少他能确定祁深还活着。
近来他越界频繁,意图挣脱靳沣对他的控制。靳沣全看在眼里,也惩戒过他许多次,几乎快要了靳之渊的命,但他只在快濒死之际暂时臣服。
他会服软认错,态度足够好。
但下次还敢。
真正能拿捏住靳之渊的只有祁深,靳沣绝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应该明白的,我不能说。”骆焓有些无奈,他是想帮靳之渊的,但他不敢忤逆靳沣。
靳之渊与靳沣尚且有一层父子关系,都不能幸免于难。他作为外人,若真的将靳沣得罪了,命能否保得住都难说。
“嗯……”靳之渊低声应着,背仍朝着他。
骆焓看不到他正脸,但听得到他刻意压住的低喘,能判断出他此刻并不舒服,“是胸口疼吗?”
靳之渊静了一瞬,又简短道,“没事。”
没过一会他就有些捱不过了,打着颤转了过来。被病痛折磨的几乎没什么精神,恹恹地垂着眼,湿漉漉的睫微颤着。
“哥……”他又唤了骆焓,尾音抖得厉害,“喘……不过气。”
骆焓拿过氧气面罩,给他供上氧,才见到他脸色有所缓和。
“一定要撑不住的时候才肯服软吗?”骆焓叹了气,神色复杂地看他。
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靳之渊又犯了困,吸着氧便昏昏欲睡。
外面的雨没停。
雷声仍喧嚣,就像是在嘲笑他的脆弱。
猝然颤抖的睫软软垂下,阖起的眸没了张扬的意味。
那蓄了许久的泪珠终于自眼角滑落,沿着脸侧浸入枕下,只留下未干涸的泪渍。
他又陷入了昏睡,总比清醒着忍痛要好得多。
深夜,警察局内。
柳仟伏在桌前,一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边沿,另一手则翻着厚厚的资料。
靳之渊的案子结了。
不明不白的被终止调查了。
一句话便成定局——靳之渊在爆炸中丧生,不再继续追究。
柳仟不服这个结果,他想试着搜集证据翻案。
好巧不巧赶在这个节骨眼上,祁深失踪了。柳仟调了监控排查,又派了不少人去寻她,至今都无果。因为事件的严重性,他已经逐层上报了。
他熬了一个个大夜,搜集了一沓沓资料,却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脑中有若隐若现的想法,但他抓不住它。
靳之渊的背后,绝不止他一人。而是有着更大的势力,其中暗波汹涌,难以揣测,甚至连祁深都可能被牵连进去了。
柳仟要做的事很多,不仅要证明靳之渊是借着爆炸逃脱了,更要找回祁深。
他没有握住切实的证据与线索,他只知道,目前的突破口指向祁深。或许只有找到她,这案子才有进展。
大雨滂沱。
他无心再去思索。
只好合上资料,起身走至窗前。拨开窗帘,看着窗外雨水瓢泼,连同他的心烦意乱,一同砸去地面。
“天要变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随着灯光的黯淡,彻底无声了。
这些琐事且丢给明天吧。
柳仟这样想着,他该回家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21-07-18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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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更了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73楼2021-07-19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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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7: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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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质量真的难得的高,完全不该这个热度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74楼2021-07-23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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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21-07-29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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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21-07-29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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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21-07-30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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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21-07-30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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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21-08-04 01:15
                回复
                  2025-05-28 17: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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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更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21-08-13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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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更么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21-08-15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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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21-08-24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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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21-09-27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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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4楼2021-10-02 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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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21-10-13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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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6:57:42
                              广告
                              第十三章 蝼蚁
                              靳沣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祁深,他不认为她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不过是朵娇花罢了。
                              但她能让靳之渊满心揣着,诚心护着……这便足以让靳沣起了杀心,他绝不许自己本该最尖利的刃有缺口。
                              这样想着,靳沣那双阴郁的眼便锁定了祁深。
                              像毒蛇,吐着信子,在周身游走。
                              祁深的处境并不妙,体态有些扭曲地被拷在椅上,她连脊背都挺不直,却昂起了头,与靳沣对视。
                              靳沣久居上位,须臾间便把压迫外放至铺天盖地。
                              好像有一张无形的网,将祁深拢在中央,扯弄着她。
                              怕吗?
                              有一瞬间是怕的。
                              靳沣那双眼里的杀意是半分都没藏起,也不需要藏。
                              枪就在桌上,他已经拿起了它。
                              枪口就对着她眉心,食指放在扳机处,只需要轻轻一勾,她就得跟这个其实并不太美丽的世界说拜拜。
                              手放在扳机处,一点点用力,在即将发射出子弹的极限力度之前,又突然拿出食指。
                              他是在戏弄她。
                              他要她明白,她的命就攥在自己手里。
                              靳沣要真想处理掉她,就和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面对这样的强者,祁深的本能反应就是想要逃离。
                              理智告诉她要迎难而上,身体却无意识地在后退,这是她不能忤逆的本能,直面死亡,她不能做到坦然。直至触到冰冷椅背,她才知道自己退无可退。
                              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她能怎么办?与其被吓得瑟缩着,像是见不得光的蛇鼠,不如勇敢些,给自己留点体面。
                              索性收起恐惧,一把将它掷远了,祁深又重新昂起头,发了狠地瞪着靳沣,全然一幅慷慨赴死前的解脱。
                              这朵花多少带点刺儿。
                              靳沣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这样倔强的样子倒真像一个人……只是那人已成为故人远去了。靳沣眼底一瞬黯然,敛了一身锋芒与杀意。
                              他起身去取了茶叶,又遣人带过茶具。此刻正坐她对面,悠哉地泡上了茶。他手上动作颇多,泡茶的手法称得上赏心悦目。
                              但祁深属实是没什么心情去欣赏,死里逃生的她极为艰涩地咽了口唾沫。
                              靳沣从壶中倾出第一盏茶,郑重地放在桌上,虔诚看它许久,这才为自己倒了第二盏茶。
                              “怎么……”靳沣端过盏,抿了一口茶,细细品着茶汤的回甘,半晌才开口,“渴了?”
                              被戳破了小心思,祁深有些窘迫地避开靳沣的视线,假装在看窗外。
                              偏茶香太过引人,她目光打着转儿,又转回茶盏本身。
                              盏中浮晃着碧色,随着余温缭绕一抹浅淡雾气,氲出了清香。
                              祁深不懂茶。
                              只觉得他泡的看起来很好喝。
                              靳沣抬手示意部下打开拷着祁深的锁链,那人手脚麻利地解完锁便退下了。
                              祁深活动着酸胀的手腕,刚将身体坐直,就听见靳沣低沉的声音响起,“分你一杯。”
                              祁深第一反应是忙不迭给靳沣扔句谢谢。
                              她可不敢辜负他的“好心”。
                              毕竟前不久他差点没弄死她。
                              祁深看着靳沣最先倒出的第一盏茶,它离她很近,一伸手就能够到。她没有端过来,而是等着靳沣为她倒第三盏茶。
                              靳沣这才露出笑意,倒了茶递到祁深面前,做了请茶的手势。
                              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
                              祁深渴极了,却愣是没敢一口气喝完,小口地啜着茶。
                              靳沣饶有兴致地看她,“怎么没拿那杯?”
                              祁深一顿,险些被呛到,“那杯是你给别人留的……我拿不合适。”
                              靳沣显然是心情不错,给祁深续了茶,颇善解人意,“不用拘礼,渴就大口喝。”
                              祁深如临大赦,一口气喝了个痛快,甚至自助又续了两杯。
                              靳沣收起了枪,看祁深欲言又止,“有话要问?”
                              “你是他父亲?”祁深想要确认靳沣和靳之渊的关系。
                              “算是。”靳沣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什么叫算是?
                              祁深没搞明白。
                              虽然靳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既然是靳之渊的父亲,就不会害他。
                              “他肋骨断了……你给治了吗?”
                              祁深还记得靳之渊被自己扔下后一心求死的绝望模样。他伤的那么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问出口她就后悔了,不该再关心他的。他可是害死何止的凶手,她没将他千刀万剐就已经是留情面了。还管他死活做什么,就该让他自生自灭。
                              “没死。”靳沣几乎是答非所问,在他眼里,靳之渊没死就成。
                              靳沣并不在乎他身上的伤好没好全,他只在乎靳之渊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成功还是失败。
                              他只要他的最终计划,得以成功实施。
                              “那他人呢?”祁深有些犹豫的问,她想知道靳之渊的下落,却又怕惹恼靳沣。
                              靳沣周身气场又冷了下去,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在哪儿,你不需要知道。”
                              行,她惹不起随身揣枪的狠人,干脆就缩了脑袋装乌龟,无比乖巧地抱着茶杯灌着水饱。
                              这人呐,不能莽,该怂就得怂。
                              “真想见他?”靳沣没收了茶壶,留下祁深尴尬地捧着空杯。
                              祁深大概率是在装没听见,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那你得拿出点诚意,”靳沣眯起一双狐狸眼,“何止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祁警官?”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22-02-01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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