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达布吧 关注:851贴子:62,535

回复:【老虎笔记】第三季|荒废停摆好久,来吧继续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March 4, 2011 日落之后,我食了言
脸上十针,左手臂五十一针。
像刺青一样,往后人生要带著这群疤痕。
右半边脸的原貌毁了一半,该做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
没有什麼事情刺激我。应该吧。
很正常的吃了药,半小时前还在 Facebook 欢乐的贴著李满月的糗照,
没多久后就失控了。
失控。
那晚我终於认得了它,原来不是形容词而是动词,原来是一种极限而不是中间值。
自从身心理起了变化后(请原谅我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自毁的念头常常闪过,
选择一忍再忍,为的只是不要真的执行真的这麼做。
直到,
嗯。
失去理智的感觉,就像一刹那你什麼都不要了。
什麼都不要了,现实突然不在你眼中了,你眼里的世界也不叫做现实了,
你什麼都看不见,只看得见自己转眼间断裂。不在乎皮肤,即使遍体鳞伤血流如注。
有理智的人不会在脸上开一条缝,在手上划开七个大X型。
唯一悲哀的是我竟然连为什麼会失去理智都不知道。
没有什麼事情刺激我。
应该吧。
  
最后我还是食言了。
谢谢邻居赶紧陪我到医院,谢谢 Sammi、思惟和阿庭随后赶来急诊室。
谢谢满月当晚写给我的那篇状态,我知道你不阻止我不是因为你冷血而是你太懂我。
接著是对不起。老爸,被你亲眼目睹这麼难堪的一幕。
虽然你没有揍我,但我知道你为何笑著皱眉头。
最后,我对不起我。
因为失去理智的那一刻,我没有战胜我。
「 他不懂我为何狼狈   为何对自己尖锐 」
「 我用光挣扎的机会   只好在地狱流泪 」------ 《同类》Kyrus
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这世上有人可以明白,为什麼我会写同类这首歌。
也许这样就能被理解,
在这麼做之前,我究竟花了多少力气去抵抗自己的理智被榨乾,
却眼睁睁看著自己走上尽头,再看著一切终究还是失败收场。
也或许这样就能被理解,
这趟过程从开始到结束,有多麼多麼令自己沮丧。
在夕阳之前,我对自己食了言。
在 Sunset 之后,我竟将那句" I want to destroy everything "讽刺的实践。
I knew that there's no one could be me.
I will take all the risks no matter how my life would be ruinously.
   
不光荣,不骄傲,不被懂的痛比刀割还重,比苦还痛。
The end.



97楼2011-03-04 21:19
回复
    我听过孙燕姿的同类 有看你微博 搞的脸上有血 好好照顾自己~


    98楼2011-03-05 11:26
    回复
      刘思辰 知道我为你的不理智难过了多久吗。 前段日子不都还好好的吗。 你总说成长痛苦 但长大了的人是有责任的人 是清楚的 但你没有。 任性到无可救药。 没有不理解你的痛苦 没有觉得你想太多 没有劝你再快乐一点。 但是 但是 但是。


      99楼2011-03-06 23:37
      回复
        但是如果不能看见你真正的笑和贴心的快乐 那么 让我们陪着你放肆吧。 我们生在一个年代 不需要烽火战乱 你也可以知道虎子有多想和你在一起保护你和爱你。 Winnie.


        100楼2011-03-06 23:41
        回复
          March 12, 2011 一号林欣仪。二号刘思辰。
          我突然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念林欣仪。
          这一秒我突然比平常还要想念他。
          这是我刚刚发布在FB上的状态。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他。在他搬离台北之后,差别只是变得更容易想他。
          当他还在台北时,至少我知道不管我在哪里忙,只要我去五分埔都可以遇到他,
          但他离开台北之后,这一切就不同了。
          不是嘉义跟台北的距离,而是你知道你已经无法随时随地的看到他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麼,我突然比平常还要想念他。
          我想起我们为什麼会认识,因为前年的十二强比赛,
          为什麼越来越好,因为他那时候几乎每天住我家,
          一起练舞,一起在家半夜憋笑,为了他在鼓励这个老是说自己肢体不协调的他,
          每个礼拜一起练舞,一起流汗累个半死,回到家继续弄音乐,准备他的节目,set 他的表演,
          然后一起在台上发疯,穿同一款工作服,我演你的神经病朋友,你演我的俏丽小护士。
          短短几个月,回忆多到足以令人回忆二十年。
          很久以后的后来,我们先后进了同一家公司,拖他的帮忙,让我接了一个 case,
          然后我有了一份稳稳的工作,或许不够开心,但可以每天见到他真的很开心。
          我只是想在这里跟他说:
          你是个很会压抑的王八蛋,有什麼事都死不愿意讲,只会闷著,只会说还好啊没事,
          我不会勉强你多说,因为我知道你这个鸭子就是连活著都嘴硬(好烂的比喻)
          但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就是因为你什麼都不说,所以才令人担心。
          我很爱你这朋友,不输满月不输阿Ann不输我弟,
          对我来说你就像我的小双胞胎(反正我们声音刚好也有够像....)
          一发现你不在台北了,就浑身不自在,好像在台北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什麼,很慌。
          我想告诉你,不管你人在台北纽约东京巴黎嘉义,
          我只希望你可以开心就好。
          开心很难,对你来说更难我知道,你不必每天笑,不必每天都开心,
          但只要你一天可以露出一个笑容我就很开心了。
          即使我看不到你的脸,
          听不到你跟我很像的声音。
          最后,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大家好,他是一号林欣仪。大家好,我是二号刘思辰。
          我们是前年第一届的童装组,我们是神经病的水瓶座跟感性的双鱼座。
          最后的最后,我爱你。
          你腿上的 Sting,要好好的保养,天气冷了要多穿,按摩椅等著你买来为大家服务。
          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就好了。
          我爱你,王八蛋。
          


          101楼2011-03-13 21:15
          回复
            March 13, 2011 本日精选
            本日最精选 Facebook 状态:
            - - - - -
            大家好,我是一个外表跟内心非常不符合的灵长类,
            此生物英文翻译是 Kyrus,学名叫刘思辰。
            虽然满身刺青,事实上却非常怕人群,
            虽然长得很凶,却很怕蜘蛛,
            上厕所通常都要人陪,非常怕黑并且非常怕鬼。
            童年第一个偶像是小虎队,高中非常迷恋杰尼斯,
            曾经定期买 Wink-up 杂志,还拿著三宅健的照片去发廊指定。
            虽然人生黑黑暗暗,皮肤也灰灰暗暗,事实上是谐星跟智障,
            涂鸦墙充满人生的喜怒哀乐,志向是散播黑暗散播欢乐散播爱,
            请大家继续支持我,谢谢。
            - - - - -
            结论:我真的好智障。
            


            102楼2011-03-13 21:16
            回复
              Say you dont want it.
              久违的焦虑,在这一刻重新崩裂了。
              Say hi to it.
              是十六岁。
              在过去的许多岁月都忘记了自己是在氧化的。
              除了某一年。某一刻。
              就像松子生命里的男人们。
              有些不记得名字有些不记得面貌。
              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总是那一个。
              他只是一个催化。却拼命想要成为反应物地结果。
              就是他摧毁了她。然后被记住。
              就像她记得自己是几时来初潮的。
              精确到下午,客人在客厅说着模糊的话。
              透过磨砂玻璃。
              那种不悲哀也不喜悦的心情。
              和悲情小说和励志小说都是不同的。
              那一刻学会说很多话。
              从来不知道说话是那么的容易和顺畅。
              可以说着正经的话表达着相反的意思。
              每一词每一停顿都是在区分“有些”和“不怎么”的差别。
              她从不知道话可以这样表达。
              可以这么自由。像鱼在池塘拍水。
              也可以说无聊的话。也可以不知所云。
              在大家都不在乎的时候。可以拖长声说啦。
              可以咬住舌头说啧啧。
              又在某一瞬间。她失去了词句。
              说是声音更为恰当。
              倾斜如瀑布的阳光里。
              她觉得嗓子很干涩。她说不出话来。
              灿烂。她想不出这个词。
              热烈。她想不出。
              她想发出一个单音来。
              可是喉咙黏在了一起。
              Say something.
              于是她记得那几个时刻。尤其是那一个。
              海神的身体裂成了无数块。变成了小螃蟹覆盖住了她的身体。
              她不说话。也说不出话来。
              只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它。注视着它们。
              直到眼睛缩成了一个核桃缩进心脏。
              久违了。
              她被期待这样说。
              ---Sorry乱入了---
              


              105楼2011-03-13 22:22
              回复

                              


                106楼2011-03-15 14:53
                回复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开着电视开着电脑、、、显得不会那么孤独……


                  107楼2011-03-30 01:04
                  回复
                    March 16, 2011维特.
                    三总开始了出院后的持续追踪问卷调查,因为这样拿到一张 iCash 卡还蛮综艺的。
                    十八九岁时去过一次他们的国防医学精神科部门,只记得医院很大,走很久。
                    以前我是根本不信任医生跟药物的。
                    我不信对谈可以谈出什麼,不信几颗药物就可以改变什麼,
                    直到越长越大,必须要面对自己的生心理时,才开始决定吃药跟告诉医生所有的想法。
                    没有自残的人在当下是会痛的。
                    打麻药会痛,麻药退了会痛,穿衣服擦过会痛,当下就是感觉不到痛,
                    当心理超越生理,即使浑身是血,眼神只会空洞,无力的摊坐,
                    没有现实,你的现实就是你的定格,每次踏进急诊室那一刻我永远比平常的沈默还要沈默。
                    我称之为破坏。Destroy.
                    会不会痛的差别在於,这是不是你预期或你要的。
                    孩子珍贵的漫画书被丢了会嚎啕大哭,因为那是他珍贵的东西,扔掉的这个结果却不是他要的。
                    摔车会痛,因为你并不知道车身会突然打滑横躺,伤口连门都不敲就杀过来。不是你预期的。
                    但如果今天一个人要扔掉的是他不要的东西,那并不会带给他任何感觉。
                    因为不看在眼里的,怎麼糟蹋都不会有反应。
                    我永远记得小学五年级时,旁边的同学买了一把新刀片,我随手拿起来问他:「新的啊?」
                    他说:「对啊。」我用很孩子的口吻单纯的问,很利吗?他说,我不知道。
                    接著我就把刀片推开,往拇指上划。「 还蛮利的唉!! 」我没有其他意思。可是他吓到了。
                    从小就没有人来告诉我,用利刃划皮肤这个举动是错的。
                    或著应该说,我从来不认为它是错的,所以才会一旦开始做,就再也再也停不下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使我了解他们会心疼,失去理智的当下还是阻止不了。
                    不是什麼事都可以用理智控制,用意志力带过。
                    世上有比理智跟意志力更巨大的东西。
                    但没有人有义务了解另一个人为何失控。
                    而我始终没有变过。
                    


                    108楼2011-04-05 23:17
                    回复
                      March 20, 2011 过来
                      没有办法镇定下来。
                      像追自己尾巴的狗一样的无法集中,什麼事都以时速90以上闪过,
                      想去外面吃东西,想看片,想看书或写字,我很努力的让自己专心在某件事上,比方现在这样。
                      我知道维持不了多久。
                      注意力像粉碎了。
                      想像自己走去斜对面的麦当劳点一份餐点当晚起的早餐,戴耳机把自己拴在里头的世界,
                      一切都可以在想像里很轻易,但我还是坐在这里。
                      我还是坐在这里。
                      每一个决定都换来超过十次的犹豫。
                      每一个犹豫再换回不下五种的决定。
                      最后好像还是待在原地最安全,於是就哪都不去了。
                      然后说出哪都不去了之后,我又想起身穿衣服走去斜对面的麦当劳了。
                      我只是,很像一只追著自己尾巴的狗,
                      在家无助的转圈圈。
                      即使走出了门,我还是在追尾巴转圈圈。
                      我很难过。
                      


                      110楼2011-04-05 23:19
                      回复
                        March 20, 2011 冷歌。
                        冷静的干完一场屠宰比歇斯底里来得可怕的多。
                        那是另一种层级的歇斯底里。而大多数时候我们会称之为「歇斯底里过了头」。
                        过了头,人就会变成另一种生物,另一种认不得身旁事物的生物,
                        像拿起地毯般抽掉了脸上表情,表情就不再是表情,
                        只是一张由五官**而成的画,与周遭世界无法引起连锁效应的一张画,
                        或一张白纸,一块地板,一个脸孔;一切回到零等於零那样简单。
                        不需要什麼生灵的气息,再多再少都放不上去也堆不出来。
                        不需要喜怒哀乐的象徵,它可以代替喜怒哀乐作出最漂亮无声的回答。
                        而伤口本身就是一场记者会。
                        主办单位会用「这玩意儿似乎有话想对这个世界讲呢」的方式当开场白,
                        大多数记者则会在副标题那栏写上「这样的消息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或是「真是个蠢孩子」藉此机会教育。
                        教育没有告诉我们的是,对与错并不是一道永远的是非题,
                        少部份人会发现这个事实,然后跳出来大声喊著:其实选择题才能被作为麻烦的广泛解题公式!
                        但他们通常是痛苦的感染者。痛苦如同被诅咒般的大批下单,经由输送带运进人生里。
                        他们被误以为这一切都是透过讨论进而量身订制。
                        没有人会采信他们的说词。
                        至於世人?他们更跩了。
                        他们以为自己拥有各自独特的审判角度和方式,实际上都长得一模一样。
                        像一堆操著不同语言的人,殊不知自己跟旁人其实是同个爹娘给干出来的一家人。
                        於是情况一面倒,倒向长相看上去同为一家人的那一方。
                        你早就知道自己是难以控制好这场记者会的。
                        不管花多少力气解说,用多少投影片试图说服大众,你都是一道是非题,而不是选择题。
                        没有人知道你经过了选择。
                        没有人相信你濒临过什麼样的选项之间的互相挤压。
                        更奇特的是,没有人察觉到原来早在这之前,你就已经彻底的死了。
                        但你没有说血已经止了,也没有说呼吸已经停了,
                        只要模仿胸口一鼓一收的动作,就可以瞒天过海骗过所有人的检视目光。
                        一张五官,加上假装活著。
                        你赢了。
                        但也终於疯了。
                        


                        112楼2011-04-05 23:20
                        回复
                          March 21, 2011/向日葵乙朵
                          安送的照片。谢谢:)
                          你的照片或文字小礼物总是很温暖,是「我也要分给你」的那种,不知道这样形容对不对。
                          除此之外,也许我们都需要一朵有够大的向日葵握在手里。  
                          虽然想到你大笑说你也会送东尼一朵就觉得好好笑。他会折断的喂....
                            
                          虽然身处非常微光的地方,不过还是会自己找缝钻,给自己一些看了会笑的东西。
                          比方说 Katy Perry 的 Fireworks MV 就蛮激励人心的,
                          而且她明明就是胸口发射烟火不是胸部...   (虽然第一次看我也笑了)
                          激励跟被戳中其实都是不错的选项。后者不容易找到就是了,或是一找到就先完蛋,完蛋之后再说。
                          少年维特就是这种歌。
                          把一次大破坏放在一首让你抱头大哭的歌上面就好了,反正它们通常也无法重复使用,能的话也矫情了。
                          所有的力道,都只有一次的机会。  
                          不管是往哪里去的哪一种力道。哪一种型号。
                          碰!倒下。颓丧一圈再坐起来就好。
                          并且是「坐起来」。
                          休想叫我一下子站起来还跳舞给你看。
                            
                          我只觉得每天这麼极端的大规模起伏真的很恐怖。
                          而我还在高空弹跳上,下不来。
                          


                          113楼2011-04-05 23:23
                          回复
                            March 22, 2011/Get in!
                            关於化愁云惨雾为幽默感, 接下来我们要看的叫能持续多久的能耐。
                            计时开始。
                               


                            115楼2011-04-05 23:2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