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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古龙】那一剑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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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手仿佛也在帮着他拨动三弦,劝人放弃一切,到死的梦境中去永远安息。
在那里,既没有苦难,也不必再为任何人挣扎奋斗。
在那里,既没有人要去杀人,也没有人要逼着别人去杀人。
这种“弦声”,无疑也是任何人都不能抗拒的。
陈老头的手已开始颤抖,衣衫也已被沁出的冷汗湿透。
一一生命既然如此悲苦,为什么一定还要活下去,夜色更暗,弦声更悲戚。
没有希望,没有光明。
弦声又仿佛在呼唤,陈老头仿佛又看见了满面笑容的亡妻在“那里”向他招手。
她是不是在劝他也去享受那种和平美丽,雪仍下着,哀怨的弦声就仿佛是和雪同时从虚无飘渺间发出来的。
缥缈的弦声,就像是远方亲人的呼唤。
老盖仙的心灵里,已起了种奇妙的感应,他整个人都似已与弦声溶为一体。
诺言、杀人流血的事,忽然间都已变得很遥远很遥远了。
老盖仙整个人部已松弛了,弦声已将他领入了另一种大地,那里没有戾气、没有刀、没有杀人没有·暴力,也没有“诺言”。
老盖仙的眼中已渐渐发出迷茫的光芒,他的人也已渐渐放松了。
但是他的手却紧握着酒怀。
握得很用力。
指头夫节已因用力,而变得发白。
雪越下越大,弦声也越来越哀怨。
陈老头整个人已瘫痪了。老盖仙的手指更白了,已在发抖。
老盖仙握杯的手,忽然扬了起来。
手一扬,弦声停,弦断。
他为什么要挥杯击断弦?


89楼2013-04-03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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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弦的老人拾起头,吃惊地看着他。
    弦断声停,老盖仙整个人虚脱了下来,额头冷汗直冒,脸色苍白得在夜里看来就仿佛是白玉。
    “就算我的弦声不足入尊耳,可是三弦无辜,阁下为什么要击断?”弹弦老人愤怒他说:”阁下为什么不素性击破我的头?”
    “三弦无辜,人也无辜。”老盖仙淡淡他说:“与其人亡,不如弦断。”
    “我不懂。”
    “你应该懂的。”老盖仙说:“可是你的确有很多事都不懂。”
    他冷冷地望着弹弦老人,接着说:“你叫别人知道人生短促,难免一死,却不知道死也有很多种。”
    ——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如泰山的。
    “一个人既然生下来,就算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死得安心。”老盖仙说。
    ——生命的意义,本就在继续不断地奋斗,只要你懂得这一点,你的生命就不会没有意义。
    人生的悲苦,本就是有待于人类自己去克服的。
    弹弦老人的发际上已沾满了雪花。他缓缓地走迸面摊,他的神色看来很痛苦很沮丧。
    “我活着却只有痛苦。”他的声音听来也很沮丧。
    “那么你就该想法子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去减轻你的痛苦,否则你就算死了,也同样的痛苦。”老盖仙说:”死,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有经不起打击的懦夫,才会用死来解脱。”
    “可是我的痛苦却非得用死才能解决。”弹弦老人说。
    “为什么?”
    “因为我……”弹弦老人越说越小声。
    老盖仙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说大声一点。”
    弹弦老人的嘴虽然在动,但还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的头却越来越低,仿佛很痛苦似的。
    “说大声一点。”
    老盖仙急于想听他为什么只有死才能解决痛苦,只好凑过去,在他的脸旁,大声问:”为什么只有死才能解决你的痛苦?”
    “因为……”老人抬起头来,忽然一笑。“因为你不死,我就得死。”
    这句话还未说完,弹弦老人已用三弦的弦缠住老盖仙的脖子。
    这一突来的变化,令陈老头吓得半死。老盖仙双手想拉开弦线,但老人却勒得更用力。老盖仙的脸色已因不通气,而涨得满脸通红。
    双脚一蹬,腰一提,整个人就从弹弦老人的头上翻过去。
    人一落地,脖子上的弦线也松脱。
    老盖仙刚想摸摸脖子时,老人手中的弦线已如钢针般地刺了过来。
    一刺一刺再一刺。
    弦线在老人的手里,就像剑在薛衣人的手里一样。
    刺刺不离老盖仙的喉咙,一瞬间老人已刺出五五二十五刺。


    90楼2013-04-03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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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盖仙差点闪不掉这密急的连环刺,好在面摊里,有很多的桌椅可以利用。
      刺完二十五刺后,老人忽然停住,静静地望着老盖仙。
      “好,不愧为‘相思剑客’。”
      老盖仙一愣,疑惑地望着老人。
      “你——你是谁?”
      老人安然大笑。
      “今夜之前,没人认识我。”老人说:“明天开始,人们将讨论我。”
      “你是专程来杀我的?”
      “是的。”老人笑着说:“你是我十二计划的第一个。”
      “十三计划?”老盖仙问:“什么叫十三计划?”
      “到了阎王那儿,他一定会告诉你。”
      “好。”老盖仙也笑了。“我到了那儿,一定问他。”
      “在你死之前,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弹弦老人从背后解下一个包袱。
      原来他背后绑着一个包袱,老盖仙刚刚没注意到,所以也就没看见。
      包袱放在桌上,老人微笑中带着得意神色,谩慢解开。
      “我保证你看了这个东西,一定不相信,一定会吓一跳。”
      “我已经活了五六十年了,该吓的,早已吓光了。”
      “是吗?”
      老人终于解开了包袱。他伸手握住包袱内的东西,然后抬头注视着老盖仙。
      他的手缓缓举起,一道闪光随之而出。


      91楼2013-04-03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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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好像发重了


        96楼2013-04-03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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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第一章 弹三弦的老人
          “弹三弦的老人”。
          藏花听到这个名字,已是老盖仙死后的第三天了。
          藏花现在就站在老盖仙旁。
          老盖仙就躺在“传神医阁”的“太平房”里。
          脚前两炷香。青烟无力地飘着。
          藏花凝视着老人在长台上的老盖仙,她就这样不动地已站了半个时辰,她的眼睛已有血丝浮出,眼眶也有水雾在滚动。
          她的嘴唇已因用力吹着,而沁出了血。
          ——虐待自己,岂非也是发泄的一种。
          这是第二个从她手边“离别”的人。
          第一个是钟毁灭,虽然他现在是生是死,尚未可知。
          第二个就是老盖仙了,虽然事情不是发生在她的身边,但终究她有责任。离别钩是在她的手上被抢去的。
          如果她不失掉离别钩,也就不会有“弹三弦的老人”拿着离别钩来使老盖仙“离别”。
          这一笔帐,也应算在青龙会的头上。
          只可惜青龙会就好象欠了亿万赌债的赌徒一样,始终不敢出来见人。
          藏花凝注老盖仙合起的眼睛。
          或许有一个人一定可以找得到青龙会,就算找不到,他多少也跟青龙会有一点牵连。
          藏花决定面对他,不再躲着他。
          早晚要碰面的,又何必一味地躲着。
          “躲”终究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97楼2013-04-03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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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铮“病房”内的梅花,虽然已离枝多日,却依然盛开。
            杨铮虽然还是躺在床上,不能下床,但神色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人也显得有精神多了。
            他现在就用一双精力充沛的眼睛望着藏花。
            “我们有几天没有碰过面了?”
            “还剩五天。”
            今天是十月初七,离十五天期限还有五天。
            杨铮苦笑。“你记得真清楚。”
            ‘我不能不记清楚。“藏花说:“人是我从你手中借走的,十五天是我答应你的。”
            “既然是你答应的,离期限还有五天,你这么早来干吗?”
            “我已不能不来。”
            “为什么?”
            “我不想做缩头乌龟。”藏花说:“人我已弄丢了,离别钩也是从我手中被抢走的。”
            藏花望着杨铮,接着说:“你看着办。”
            “五天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杨铮将目光移向窗外的远方。
            远方有一朵淡云在轻游。
            “至于离别钩并不能怪你。”杨铮的目光仍停留在远方。
            “青龙会势在必得,换做任何人去拿,结果可能比你更糟。”
            杨铮的反应,实在出乎藏花的意料之外。


            98楼2013-04-03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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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犯弄丢了,上头如果追问起来,是会砍头的,杨铮却好橡不在乎。
              丢掉离别钩,就好像是剑客握剑的手上大拇指被削掉,终生不能再使用剑,杨铮仍是一付无所谓。
              藏花用不信的眼光盯着杨铮,就仿佛他是来自远古的洪荒异兽。
              “你是人吗?”藏花居然这样问。
              杨铮笑了笑,回过头来,用一双带有笑意的眼睛望着藏花。“你认为我的反应,跟别人不一样?”
              “何止不一样,你的反应简直不是人类的反应。”
              “那我要怎样做才合乎你的要求?”杨铮说:“是不是要把你关起来?”
              “至少你也该问问我,钟毁灭到哪里去,离别钩被谁抢去。”
              “不必。”
              “不必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不必的意思就是我相信你。”
              “相信我?”藏花问:“相信我什么?”
              “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杨铮笑着说:“以你的个性,会计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
              “不会。”藏花说:“我非把那什么龙头剁下来煮汤不可。”
              “赶紧去剁。”
              “只可惜那个龙头就像乌**一样,总是缩在壳里。”
              “听说要使乌**出来的办法是,去拨弄它的尾巴。”
              “我找不到它的尾巴。”藏花说:“没有尾巴,我怎么去拨开?杨铮又将头转向窗户。窗外草地上有不少的病人在散步。”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杨恃说:“最可怕的敌人,却是朋友。”
              他淡淡地接着说:“但是有一种敌人,却是最悲哀,最无奈的。”
              “哪种敌人?”
              “奸细。”


              99楼2013-04-03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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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奸细?”
                “是的。”杨铮说:“当奸细的先决条件,就是没有自己。牺牲算是最幸运的事,有时候还得忍受各种无法想象的凌辱,甚至为了达成任务,而杀死自己的亲人,这种事也时常发生。杨铮又在凝视着藏花,他说,”自远古以来,最悲哀的奸细是谁,你知道?“藏花摇摇头。”西施。”“西施?“杨铮点点头,接着又问:“最成功的奸细又是谁?”
                “谁?”
                “西施。”
                “也是她。”
                “是的。”杨铮说:“范大夫为了帮勾践复国,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西施,送去当奸细。西施为了情,而去陪夫差,你知道她忍受了多少的痛苦?”
                “我可以想像得到。”
                “勾践终于复国了,西施本想一死了之,范大夫为了除去她心中的不平,毅然弃官,带着西施云遮他乡。”
                “所以西施是自古以来最悲哀,也是最成功的奸细。”
                藏花说。
                “是的。”
                藏花再次凝视着杨铮。
                “你忽然提到奸细的事,是不是——”杨铮伸手阻止她说下去,然后从花瓶里拿出一技梅花,仔细地望着。
                “据说东瀛的樱花,也是冬天开花。”杨铮说,“现在是冬天,想必樱花已盛开了。”
                “东瀛?樱花?”
                藏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壳,脸色也喜悦了起来。
                “对。”藏花说。“樱花也是冬天开的。”
                杨铮满意地望着她。
                “只是将东瀛的樱花送到我们这里来,不一定就会开花。”


                100楼2013-04-03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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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高六尺八寸,却瘦得跟竹竿一样,所以他的外号就叫黄瘦竿。
                  今年三十八岁,姓黄,名振标。
                  排行老大,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姊姊,一个妹妹。
                  个性好贪小便宜。为人还算“善良”。
                  妻为“虞”氏,是个大美人。只是自小体弱多病,不宜吹风,日晒。
                  武功偏重于少林,杂而不精。
                  明为杂货铺老板,也是杨铮“线人”,代号:中意。
                  十三计划。
                  代号——“中意”。
                  计划中人:姓名——黄振标。
                  外号——黄瘦竿。
                  年纪——三十八
                  职业——杂货店老板。
                  武功——少林。
                  专长——少朴降魔棍。
                  期限——三大。
                  注意——妻子。
                  理由——杨铮“线人”代号——中意。


                  101楼2013-04-03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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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来两斤蛋。”隔壁左大嫂的嗓门还真大。
                    “来了。”黄振标很快地答着。
                    “十八个蛋,刚好两斤。”
                    接过钱,黄振标笑嘻嘻他说,“左大嫂,赶着进补呀?”
                    “才没有呀!”左大嫂笑得好风骚。“我家那口子,喜欢吃蛋。而且听大夫说,蛋补,蛋补身体呀!”
                    “是呀!多吃蛋,对身体好。”黄振标说:“左大嫂也跟着乐呀!”
                    “你要死了!”
                    左大嫂的屁股,还扭得真厉害。
                    黄振标弯了弯嘴,眼睛还直盯望远去的屁股。他苦笑地喃喃说着:“还真‘海’。”
                    黄振标摇摇头,刚想转身,眼尾忽然发现长街的尽头有一位老人走了过来。
                    一位身材本来应该很高,但经过岁月的折磨,现在已经像虾米一样萎缩伛偻,头发已经开始泛白,脸上已充满了岁月无情的痕迹的人。
                    他手上拿着一把三弦。
                    他走路的样子也很特别,先是右脚跨出一步,然后左脚再慢慢跟前。
                    他走得很慢,可是却一下子就走到杂货馆的门前。他那双无神的眼睛,望向黄振标。
                    “老先生,您想买什么?”黄振标笑着说,“我们什么都有,您尽管挑。”
                    “我要杀你。”老人无力他说出这句话。
                    黄振标一听,着实吓了一跳,但随即又笑哈哈他说,“老先生,您真爱开玩笑。”
                    老人摇摇头,吁了口气。“为什么每次我说的话,人家都不相信。”


                    102楼2013-04-03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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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袱,慢慢地解开。
                      “你是不是黄振标?”
                      “是啊!”黄振标仍然笑着,但眼神已露山戒备之意。
                      “你的代号是‘中意’?”
                      黄振标的笑容,一下子顿住,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老人。
                      “你是壮?”
                      “我?老人笑一笑。”我只不过是个弹三弦的老人而已。”“弹三弦的老人?“黄振标一惊。”是你。”“你现在总相信我是来杀你的了?“老人终于解开了包袱。”谁呀?大白天的说什么杀不杀?“一位娇小但长得很好看的女人,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她父眯眯地扶住黄振标的肩。”振标,是哪家又要杀鸡进补?“她显然没”现情况不太对,还在笑眯眯他说:“是不是这位老大生?”
                      “小嫂于,我是想杀鸡进补,可是得等杀死你老公之后。”
                      老人也笑眯眯他说。
                      在听前半段的话时,这个女人还笑眯眯的,等听完整句话后,她的脸色已因惊吓而变得苍白。
                      “振……标,他……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她的声音也已团害怕而发抖。
                      “你先到里面去,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好……。”
                      她全身发抖地缓缓退后,无奈因为害怕,腿一软,只好扶着柜台站着,用一种很害怕的眼光望着老人。
                      黄振标一直盯着包袱。这包袱里摆着的就是令人丧胆的离别钩?离别钩在杨铮的手里,或许能发挥它的全力,但在别人手里,是否、能有如此的威力,他决心试一试,不管生或死?
                      所以他将气运到双手的手指头,指头由浅红转变成暗朱色。


                      103楼2013-04-03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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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振标练的本就是淮南鹰爪。
                        外面传说,他练的是少林降魔棍,那只是他近几年来才练的功夫。
                        他真正的武功,是鹰爪,是大鹰爪。
                        鹰抓小鸡,快、狠、准。
                        大鹰爪注重残暴,所以练的人,一定要先练气,练残忍。
                        一出手,决不留情。
                        老人终于拿出离别钩。黄振标眼睛立即一皱。
                        “这是离别钩。”
                        “我知道。”黄振标说。
                        “一钩离别,为相聚。”老人淡淡他说:“你虽然和这个世界离别,却马上和一些故友相聚,这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
                        黄振标不再说话了,他的双手突然扬起,左右交错地形成一圈爪手。
                        周圈由小逐渐大,一圈一圈地卷向老人。
                        老人不动。
                        黄振标的攻势又突然一变,变得单纯。
                        单纯的一爪,抓向老人的咽喉。
                        老人一样没~动,只是他手中的离别钩已劝了。
                        离别钩一出,就各有离别。
                        老人的面前突杰飞起一片血雾,如雪花般地又落了下来。
                        一只乎掌已掉落地面,手指是暗朱色的。
                        黄振标左手握住血花直喷的右手,一脸怀疑,他还不相信自己的右手已“离别”了。


                        104楼2013-04-03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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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习第一天,100楼√


                          105楼2013-04-03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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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头用力一抬,等他的头抬起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
                            一个人怎么刁“能看得见自己的脖子?黄振标不但看到自己的脖子,还看到自己脖于在喷血,然后他就听到自己的老婆一声惨叫。然后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也听不到了。五老人拿出一条白手巾,缓缓地擦着离别钩,他的眼睛却在望着柜台边的女人。”我现在已可以开始进补了。“老人有点色迷迷。”你……“女人发抖地站起。”唉!“老人吁了口气。”本来像我这种年纪的人,已不该再做这一类的事情。“老人凝注着她。”可是你实在让我‘受不了’,不做,实在对不起自己。“他收起离别钩,色迷迷地走近。女人仿佛更害怕,口中喃喃地念着:“一、二、三。”
                            “三”字一出,老人忽然止步,眉头一皱,脸色突然也变得恨难看。
                            他的眼睛抖抖地盯着女人。
                            “你………”
                            女人笑了。刚才的害怕发抖状,突然都不见了,她好有媚力地站了起来。
                            “你忘了我姓虞。”
                            “虞?”老人眼神突然露出恐惧。“虞美人,虞没人,”“对的。”她笑得好媚。“虞没人。”
                            上头叫我注意你,我……我却低估你了。“老人说:“没想到你会是‘毒后’虞秋思的女儿,虞梅仁。”
                            “投人能躲得过我的毒。”虞梅仁笑着说:“就算青龙会的老大来了,也一样。”
                            她笑得更媚,更开心。
                            老人已痛得双脚一曲,人缓缓蹲下,眼睛中充满了悔恨、怨毒之意。
                            就在他恨意最浓时,杂货铺忽然出现了一阵雾。
                            一阵浓雾,迷漫了三弦老人,也笼罩了虞梅仁。
                            雾来得很突然,散得也很突然。
                            虞梅仁疑惑地望着逐渐散去的雾。“这雾怎么来得这么奇怪?”
                            “奇怪吗?”
                            本已因中毒而蹲下的老人,忽然站了起来,他脸上的痛苦已消失了,仿佛已跟着雾而散去。
                            “毒后之毒,防不胜防。”老人又笑了。“唉!有人下毒,就有人会解。”
                            他笑眯眯地望着她。“有些人不但解毒,同时又兼下毒,你相信吗?”
                            虞梅仁不答,她的额头已沁出了汗,她的脸色已逐渐发黑。
                            “刚刚替我解毒的人,就是青龙会的龙头。”老人说:“也就是让你中毒的人。”
                            虞梅仁全身已发黑了,但她的眼睛却还是亮的。
                            亮得跟水晶一样。


                            106楼2013-04-04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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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吹,花朵动。
                              花动,花会落。
                              花落,花就会生。
                              风吹花动,花动花落,管他一天落花几许,也都是寻常的事。
                              花落凋谢,人亡情死,天地无情。
                              天地本来就无情。
                              天若有情,天早已荒。
                              地若有情,地早已老。
                              因景小蝶慢慢地站了起来,用一只如春葱般的手,折了一技花朵。
                              梅花。
                              枝已断,花未落。
                              花开花落,管他一天花开几许,折断几朵?
                              小蝶像只愉快蝴蝶,在娇艳的花海中穿梭着。
                              近两三天,她的心情愉快极了,青龙会近二十年最头痛的事,终于让她完成了。
                              这是大功一件,她的心情怎能不愉快呢?
                              藏花也愉快极了,因为她一进“雪庐”就看见她要我的人——因景小蝶。
                              她笑嘻嘻地站在“雪庐”门口,视线一直盯着小蝶,她的神情却是惊讶极了。
                              因景小蝶的美,实在超乎她的意料。
                              小蝶的美,美得像……像……对,像樱花。像樱花一样娇细、柔美、纯艳。
                              她今天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和服,腰上系着一恨鲜明的红色带子,更加衬出她腿的匀美。
                              她的发丝不长也不短,左边用发夹夹起,右边却任凭它荡漾着,就仿佛杨柳在风中摇曳。
                              她的发丝就跟她的笑容一样令人心旷神怡,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令入觉得很舒服。
                              藏花一直盯着小蝶,这个人会是那夜在小木屋外梅花林中突袭她的人。
                              同是来自东瀛。
                              樱花也是来自东流。
                              “忍术”更是来自东瀛。


                              107楼2013-04-04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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