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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情】TVB少四同人 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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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女神镇楼


1楼2017-05-04 20:25回复
    此文为单向性转TVB少四同人 本人文笔小白人物ooc请多担待w
    cp为桑芷妍♂×无情 性格形象有改动 剧情基本按电视剧走向√
    来一起吃邪教吗【×】
    =================================
    咳,最近TVB少四三周目,看着看着便萌生了放飞自我的念头,于是就有了这一篇。
    TVB少四吧禁腐,想了想还是发到这里来了。【如果感觉不适请提醒我删文,被吧务删帖很没面子的#滑稽#
    开这个文坑无非是为了补漏拾遗,修疵补瑕。因为原剧虽人物尚可,但剧情实在一言难尽。
    兴之所至,勉力而为。
    距离一周目也不过区区两年,却已无端有恍如隔世之感。当时那般欢喜的心境,大约以后再难寻觅了。


    2楼2017-05-04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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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姐好吧,我覺得公子是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5-04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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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一
        暮春时分,暖意浮动,和风习习。
        出城数里,草木芊蔚,郁郁青青。远郊人迹罕至,景致明净,宁谧深幽。
        不远处陡峭石壁上,一人正颇为吃力地向上攀援,身上并无绳索固定,看得人心惊肉跳。
        “这位小哥,你攀得这么高,很危险。”
        攀在石壁上的人扭头看了看,回答道:
        “这种草药很难采到的。”
        “……那你小心点。”
        话音刚落,那人一声惊呼,直直向下坠落,手中还抓着一株植物。
        见此变故,身着褐衫的朴实青年立即飞身向前,将下落的人扶住,稳稳落于地面。
        “你没事吧?”
        “多谢少侠相救。”对方摇了摇头,抱拳致谢。
        此时众人才看清这人样貌。他着一身旧得泛白的淡青短打,背负一只采药的竹筐,一头墨发以粗布条松松束起,神貌清隽,唇红齿白。
        分明仅是一介布衣,却自有一派清新俊逸。
        见他平安无事,同行的几人脸色微霁,纷纷劝道下回小心行事。惟有一名端坐于轮椅上的青年男子,面上神情始终波澜不惊,颇有几分冷眼傍观的意味。
        “做人别太高估自己,不然只会累人累己。”
        他凝神望去,那青年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眉眼盈盈,目如点漆,貌极秀澈柔婉,面上却似覆了一层霜华,落落穆穆。
        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怔愣地看向对方。
        似是感觉目光中打量意味太过明显,白衣青年扭转轮椅径直离去,状极不满。
        对方回身那瞬,他才发觉这人的发丝有如流水倾泻肩后,发长及腰,柔长软润,丝毫不输青蛾萧娘。
        从方才救下他开始便站于一旁的青年反倒带了几分歉意解释道:“你别在意,我师兄为人是这样的。”
        分明由长发至声音都柔雅至极,偏生一副不近人情的冷峭模样。
        他连忙点头,望着这一行人远去。
        这几人步履稳健有力,想来应是武功强劲之辈。
        待他们去得远了,采药的青年才转身离开,唇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陈桥镇内,两帮人马持刀执棍,在韩家厅堂内大打出手。一时刀光剑影,震耳耀目。
        见状,同行的数人忙奔入厅中,试图缓解局面。白衣青年双手一扬,两把小巧的柳叶刀撞开相对的刀锋。
        两柄刀略晃了一晃,竟朝屋主韩彬袭去。
        “韩老爷是我的病人,你们要打便出去打。”
        身着淡青衣衫的青年挡住锋刃,语意坚决,毫无畏惧。
        飞虎帮帮主贺鹰怒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走开!”
        然青年只是淡然地看着他,眼中的坚持未曾动摇。
        一名飞虎帮帮众举起手中朴刀,意图从背后偷袭。
        “小心!”
        青年似乎早有预料。他右手手指挟着两根银针,在那名帮众举刀的臂上一刺,使之酸软无力。随即针尖迫近那人脖颈。
        “你若再逼我,只要一针就会全身瘫痪。”
        他冷冷地说道,捏紧了手中的针。
        “好了好了,”韩彬捂着心口站起身,“我知道各位都是为了宝藏而来……”
        话未说完,他陡然喷出一口血。斑斑血迹印在地面青砖上尤为明显。
        “他没事吧?”贺鹰问道,紧张之意呼之欲出。
        青年医师边把脉边送客,不耐溢于言表。
        “韩老爷现在很虚弱,请你们先离开,等他好点了再回来。”
        “……走吧走吧。”
        “我们也走吧……”
        众人散去。眼见两帮帮众走得差不多了,青年搀扶着韩彬进了卧房,将其安顿好。
        “照顾好韩老爷,有什么事立即知会我。”
        嘱咐完管家,他跨出门槛,又见到了那一对师兄弟。
        “桑医师,恕我多言,韩老爷究竟身患何病?”
        “或许是我行医经验尚浅,目前仍无法诊断出。”
        青年医师脸色微黯。
        “既然你医术未精,为何韩老爷还找你?”白衣青年质问道。
        “以他的家境,应可请其他名医医治。”
        “你们有没有发现,韩老爷身边只得仆从,连一个亲人也没有?”医师答道:“这么多年来,的确有很多名医医治过他,但由于他性格古怪性情孤僻,全都被骂走了。”
        “……我四处寻找奇难杂症,机缘巧合得知韩老爷患此怪症,央求许久,他终于答应让我医治。”
        “原来如此。”褐衫青年点了点头,“刚才你就是为他采药?”
        他话音刚落,那温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但其所述非但不能说是温雅,简直近乎无礼了。
        “你说自己医术不精,但又要为他治病,那岂不是拿他做试验?……抑或和其他帮派中人一样,另有图谋?”
        “那你们呢?虽然你们刚才施以援手,阻止两帮打斗,但目的难道不是和他们一样?”
        “请你相信我们绝对不是……”
        “是也好不是也好,”桑梓严打断他的话。
        “与我无关。我不希望任何人惊扰韩老爷。”
        “你放心,”白衣青年的神色仍十分淡漠,“我们对你的病人没兴趣。”
        “不如这样,我们留守在韩家庄,以防有人过来侵扰,直到韩老爷病情好转。”
        夹在中间的人只好打圆场。
        “你们自便吧。”
        青年医师撂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次日,青年独自一人摇着轮椅,行至村外郊野,不经意间发现眼前似有一人倒在地上。
        桑梓严躺在地上,气息微弱。
        “发生何事?”他微微倾身问道,“你被人袭击?”
        “我想着为韩老爷治病,以身试药,不想误食毒草。”
        医师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莫再动真气。”对方言语中已难掩关切。
        “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你?”
        “我的药箱里有药,麻烦你帮忙拿出来。”
        青年于是俯下身,按他所说从箱箧中取出一只素白小瓶。
        桑梓严坐在地上,声音还有些虚弱。
        “我还以为这次救不回来了。”
        “你再这样以身试药,很可能真的救不了。”
        “无论如何,这次多谢你。”劫后余生,青年医师面上笑意盎然。
        “举手之劳而已。”
        那人神色仍是淡漠。
        但他至少已知晓,无情并非真正人如其名。
        前几次匆匆碰面,今日桑梓严才细细打量起这白衣公子的装束。
        衣上云叶缠绕的纹缕极其雅致,束发的月白色发带与腰间靛青束带想来亦是价值不菲。
        右手食指上一枚榴红戒指嫣红欲滴,更显得十指颀秀白皙。
        晴天丽日,碧空如洗。弥目尽是芳草丛芜,杂花如锦。
        “少主!飞虎帮和蓝天帮的人都不守信用,回来抢地图!”名唤金剑的少年击退一名蓝天帮的帮众,跑到无情身边:“少主快点出手吧!”
        未到门口,刀剑杀伐声已不绝于耳。无情尚未反应,身旁青年已冲入屋内,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岂有此理!你们都住手!”
        贺鹰手持屈刀,刀刃就抵在离他咽喉几寸远的地方。
        “你是说医好他,怎么知道还要多久?你看看他的样子,万一他死了,谁将藏宝图交出来?”
        耳畔“叮”一声清脆响声,刀被弹开,桑梓严意识到无情出手了。
        他不由得向外望去。门口白衣青年目光灼灼,赫若阳景,凛如秋霜。
        蓝天帮帮主蓝破天似为其所摄,亦放下手中的九环刀。
        “你们别打了,”韩彬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从怀中摸出一张纸。
        “你们要的藏宝图就在这里。”
        贺鹰与蓝破天一同抓住了那张纸。
        “身在山里,死在锅里?”
        “藏在瓶里,活在杯里?”
        “这样的东西就是藏宝图?”蓝破天质疑道。
        “我没有骗你们。这张纸上写着的,是一个谜。我珍藏了很多年、而且非常贵重。如果你们能解开这个谜,那就拿去吧。”
        韩彬说完,又倒在了座位上。
        “韩老爷!”
        桑梓严连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我们走!”得到了答案,两帮人马即刻扬长而去。
        这副吃相端的难看,只是江湖武林中,得势失势,倾轧攫搏。谁又会去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韩老爷他如何?”
        入夜,无情向铁手问起了韩彬的情况。
        “桑医师也束手无策。”褐衫青年温厚的面容上显出几分担忧。
        “他根本是学艺未精。光是心地好是没用的。”
        铁手想了想,说道:“我想,韩老爷的病一直都治不好,是和他的心情有关。”
        “我以为你一心想当捕快,”白衣青年微微冷笑:“何时学做医师为人断症了?”
        “桑医师说过,韩老爷性情古怪,就算妻儿离他而去,亦不足为奇。”
        铁手毕竟温厚朴实,便提出想让韩彬与妻女再见一面。
        “别人的家事我没兴趣,”无情靠在椅背上,“不过如果你想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细雨迷蒙,淅淅沥沥,将满园的茶叶濯得苍翠欲滴,温润清朗。
        “少主,你说谜底就在这里?”
        “身在山里,死在锅里。藏在瓶里,活在杯里。答案即为茶叶。”无情看着远处的茶树,“如果我没推断错,韩彬所说的宝藏,应该就收藏在这里。”
        “但是这茶园这么大,到底在哪里呢?”
        他正欲回答,耳畔却已传来嘈杂声响。
        “快点找!”
        “快点给我挖!仔细点!”
        飞虎帮和蓝天帮的人已开始掘土,势要掘地三尺,将茶园翻个底朝天。
        “少主,怎么办?”撑着伞的银剑问道。
        “既有人帮忙找,那就由他们去罢。”
        倏地一支凤钗落在眼前,想来是被那些人掘出的。
        “少主,你看。”金剑拾起凤钗,交到了无情手中。
        这支铜质凤钗仅是寻常样式,并不稀奇。
        白衣青年接过凤钗,忆起昨夜铁手曾说过的话。
        ‘韩老爷以前成过亲,他的妻子叫小凤,所生的女儿就叫阿花。……不过她们走了很久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支钗收好。
        “我们走。”
        韩彬刚喝完了一碗药,看见无情递来的凤钗惊诧不已:
        “这支凤钗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在茶叶里,陈桥镇以南五里的茶园里。”
        桑梓严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药箱。
        无情与铁手果然不可小觑,比之那些愚钝蒙昧的酒囊饭袋之流,不知出色几多。
        远处,春桑含绿,沃若英茂。


        4楼2017-05-04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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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發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5-04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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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小哥,嗯我需要時間適應適應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5-04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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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小哥了。也喜欢❤️💕。本吧不拒腐,楼主放心。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5-04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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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起~这里是万年坑货卷卷。软萌精分易推倒~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5-04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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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一只暖贴君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5-04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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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介意腐,但我介意坑。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5-04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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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
                      “……脉象浮紧。”龙医师问道:“无情公子,最近你可有呼吸急促、喉中哮鸣?更有胸闷憋气如窒之感?”
                      “有时。”
                      伤寒表证不解加之舟车劳顿,肺经受寒,更是雪上加霜。
                      “我会在药方中加上桂枝,同时加重麻黄的分量……最重要还是要多休息。”
                      “有劳龙医师。”白衣青年转动轮椅,“你们留下拿药。”
                      木轮还未转完一周便停下了。
                      无情望着远处熟悉的身影。
                      “是你?”那人走过来,眼带笑意。
                      “你不就是上次在陈桥镇帮韩老爷治病的桑医师?”银剑忍不住开口。
                      “梓严,原来你们认识?”
                      刚为无情诊脉的龙医师也显得有些好奇。
                      “无情公子对在下确有救命之恩。”
                      桑梓严边回答边留心他的神色。
                      “我没有救过你。”白衣青年仍旧冷若冰霜。
                      “只是桑医师有本事,可以自戗,然后自救。”
                      “桑医师,你怎会这么巧在此出现?”
                      因着无情率性的话语,他身边的人便少不了处处缓和斡旋。
                      “在下敬仰龙医师医术高明,所以到此拜师学艺。”
                      桑梓严笑着回答,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听闻神捕司重开,诸葛正我门下多了数名青年才俊。
                      他们也颇为勤勉,吃饭还要切磋武艺。*
                      “梓严是我新收的徒弟,协助我诊断配药。”
                      “多年来想拜在龙医师门下的人多不胜数,但都被拒绝了。”无情双眉一蹙:“何解如今会收这位公子?”
                      “他是个难得的有心人。”须发斑白的老人解释,“坚持四出研习各门医术,锲而不舍,而且对医术亦很有见地,所以我破例收他为徒。”
                      “师父谬赞了,”桑梓严恭敬地答道:“在下一心钻研医道,只想多帮一些病人,别无他求。”
                      “我就是欣赏你的无私。”
                      龙医师面上现出满意之色。
                      “不存私心,别不揣冒昧才好,否则只会误己误人。”
                      这番高论,实在是太过刺耳了一点。
                      刺耳得桑梓严也想略激他一激。
                      他实在是没有铁手这般容人的胸襟气量。
                      “桑医师,你这样望着我……”
                      桑梓严索性绕着他走了小半圈,目光却盯着人不放。
                      “你脸色不仅晦滞带青,舌苔发白,而且形寒肢冷,”他仍望着他。
                      “莫非你寒邪犯肺,患有喘鸣之症?”
                      金、银剑立即对他的医术赞叹不已,而他只是付之一笑。
                      “在下班门弄斧,各位见笑。”
                      宋徽宗以朱勔领苏杭应奉局及花石纲。运送花石的船只,每十船编为一纲,从江南到开封,沿淮﹑汴而上,舳舻相接,络绎不绝。不少赃私之吏借以为名私吞公帑,攫夺民脂民膏,以致财力匮乏,民力困弊。
                      天石村位于玉罗山上,风光如画,但由于地势险峻,人迹罕至,村人亦自给自足。
                      但三月之前,应奉局督运使至天石村,欲寻百姓丁壮采石,进入石林后却全数失踪。应奉局先后再派两名督运使入村采石,均不知所踪。
                      背着药箱的青年甫到神捕司门外,便看见蓝破天的千金蓝若飞带着一名手下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想必是要人不成了,可惜其下属因为一名失踪督运使的翠绿玉谍便受此牵系,这缧绁之灾委实不明不白。
                      “我去打点一切,明日早上出发。”
                      柳飘雪刚送走了刁蛮任性的蓝大小姐,没曾想又一个麻烦来了。
                      “无情不可以去。”桑梓严缓步上前,“诸葛先生,天石村位处阴寒之地,极易诱发喘鸣。”
                      “无情公子如今的病情尚未稳定,贸然上路会对身体不利。”
                      “我没事,”白衣青年语气冷淡,“服了龙医师的药,这几天都没有发作。世叔,不必理他。”
                      “不可,”他阻拦道:“身为医师,我决不可让我的病人冒这个险。”
                      “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无情面上隐约显出不耐之色。
                      “我一定要去天石村。”
                      劝阻无果,桑梓严唯有退让一步。
                      “那我与你们同去。”
                      “笑话。”白衣青年冷笑一声。
                      “你是我的病人,”青年医师坚持道:“我有责任照顾你。”
                      “……况且,若你病发,一时也难以查案吧?”
                      “既然桑医师这么有心,多个照应也好。”
                      此事终是由诸葛正我敲定了。


                      11楼2017-05-04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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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段死活发不上来……神™色情低俗内容,度娘什么时候管得这么宽了
                        截图


                        16楼2017-05-05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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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想到我也会有用和谐器的一天……明明内容纯洁得很┑( ̄Д  ̄)┍
                          影响观感莫怪。
                          ==================================
                          无情斜瞥了他们一眼,倏然收起折扇。
                          “我们在赶路,不是来踏青的。”
                          桑梓严心知他不愿横生枝节,是以一直疾言厉色,倒也不十分气恼。
                          “这就是人如其名,你放心,稍后我用轻功带你上山顶,”追命笑嘻嘻地说,“我们上去歇够了,那瘸子还没上来。”
                          他不禁在心里偷笑,这个师弟倒是与众不同,敢公然挑衅大师兄。
                          走了几步,一阵水雾被风拂来,扑了他们满肩。
                          桑梓严抹了抹落在脸上的水滴,有些担忧地望向前方。
                          山间飞瀑溅落的水珠散若雨洒,清凉适意,却是喘鸣发作的诱因。
                          果不其然,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俯下/圌/身,咳嗽起来。
                          “大师兄,你没事吧?”
                          青年连忙跑到他身边,将一只纤巧的药囊挂在他身上。
                          “你带着它,可以抑制你的喘鸣。”
                          无情低着头缓了缓,咳嗽喘息声渐渐消失了。
                          “桑医师果然有先见之明,好在你一起上路。”
                          “我也只是尽自己本分,”他看了病患一眼,“不过,有人不领情也没办法。”
                          追命看起来似乎心情颇好。
                          “这次死鸡终于不撑硬颈了,我们走。”
                          一行人来到应奉局,无情安排追命冷血二人留下,其余人则起程去天石村。
                          天石村中,督运使召集村人,欲征召男丁上山采石。
                          但人们议论纷纷,对此极为不满。有人恳求对老人开恩,却因村中人丁稀薄不够人手而遭拒。
                          “大人,我们之前采石,之所以发生那么多意外,就是因为我们得罪了石林里的女娲娘娘,使得她大开杀戒。”另一名妇人抛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缘由,“我们不可以再去采石得罪女娲娘娘!”
                          “冯大人,”那名年青的官员劝督运使:“这个传说我也略有耳闻。所谓宁得罪小人,莫得罪鬼神。”
                          “混账!什么女娲杀人,简直一派胡言!”
                          督运使显然不信。
                          “你们这帮狗/圌/官!是否想害死我们才安乐!”
                          “敢辱骂本官,”督运使怒不可遏,“来人,给我打!”
                          场面立即变得极为混乱;眼见有人被打得头破血流,铁手终于忍不住了:“停手!”
                          桑梓严跑到那位受伤的老人身边,“大叔,让我看看。”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
                          “在下神捕司铁手。”身着苍色官服的青年自怀中掏出令牌,一脸冷肃。
                          “冯大人,希望你能体谅一下老弱妇孺。”
                          “我管你是谁,本官乃奉应奉司之命行圌事,你们少管闲事!”
                          铁手坚持道:“冯大人,若你不能让这些人对你心悦诚服,他们岂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事?”
                          “我对他们开恩,谁对我开恩?本官采不了石,铁捕快是否代我向皇上交代?”
                          “没错,”无情蓦地开口,“皇命难违。为了皇上,他们帮忙采石,天经地义。什么女娲杀人,简直无中生有,一派胡言。”
                          “大师兄……”铁手面露难色,但还是按捺住了。
                          “我们跟过去见识见识。”
                          “各位乡民,皇命难违。”方才劝阻督运使的官员拱了拱手
                          :“快些出发吧。”
                          “快点!搬去那边!”
                          “个个都慢吞吞的!”
                          “这批石,下月初五之前要运抵京师庆贺中秋,叫他们快点!”
                          斥骂声与鞭打声不绝于耳,无情询问那名年青官员:“司马兄,这附近可有其他路?”
                          石林内怪石嶙峋,古木参天,景致别致幽雅。
                          “司马兄,不知你是否认识应奉局失踪的那几位大人。”
                          “认识,”对方答道:“我之前还当过三位大人的副手。”
                          听完他述说后,他们回到村人采石的地方,发现只得工具,人全都不见了。
                          “难道……”
                          夜里,遍寻不着失踪的男丁,不少/圌/妇孺为此失声痛哭。
                          “一定是女娲娘娘惩罚我们……”
                          “我们以后都不敢采石,不敢了!”
                          众人正恓惶莫名的当口,一名小童惊慌失措地跑来了。
                          “娘/圌/亲,好可怕……”
                          “遭了,一定是女娲娘娘显灵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白日仍耀武扬威的督运使生生嵌于一块大石中,极为奇诡。
                          “谁也不能救他!”峰顶,身着白袍的女子骤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真的是女娲娘娘!”
                          “女娲娘娘,请你别怪/圌/罪我们,”老保正向其请罪:“是官圌府逼我们的。千万不要伤害村民。”
                          “你到底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无情不为所动,“你可知杀害朝廷命官是何等罪状?”
                          “是我的错,我不该带村民来采石。”
                          冯大人竟开口说话,实是怪诡非常。
                          “现在方知悔改,太迟了!”那女子双手一推,巨石便从高耸的山巅上摔落,裂成数块。
                          众人乱作一团,待抬头看时,那女子已凭空消失。
                          “金、银剑,你们留在这里,别让任何人接近。”
                          “是。”两名少年恭敬地应道。
                          “我不相信有什么女娲娘娘。”
                          “你们别再乱说话了!女娲娘娘已经很恼怒了!”
                          “你再这样说,失踪的村民有事唯你是问!”
                          “是呀,你们快走!”
                          “大家冷静点,”铁手连忙调解道。
                          “到底是女娲娘娘显灵,抑或是有人另有居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几位大人,我们这里是穷乡僻壤,恐怕再招呼不起你们了,请你们离开吧。”
                          保正下了逐客令,其他人更是毫不顾忌地赶他们离开。
                          戌时已过,铁手往火堆中添着柴,桑梓严看无情仍在思索刚发生的事,便倒了两颗药给他。
                          “是时候服药了。”
                          “我没事,不需要再服药。”
                          无情看也不看他一眼,似仍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喘鸣症极易复发,你才好了些许,一定要按时服药。”
                          铁手也劝道:“师兄,这一路你的病都没有发作,还是听桑医师的话,先服药吧。”
                          无情终于从他掌中拿过药丸,吞了下去。
                          “是了,”铁手想起这桩怪事,十分诧异,“一个人怎可能活生生嵌于巨石之中?”
                          “分明就是女娲娘娘显灵。”司马大人回想起那幅场景仍心有余悸。
                          “我不会信这些鬼神传说,当中一定有古怪。”
                          “没错。”铁手附和道。
                          “这样嵌于巨石中,冯大人不可能还活着。”
                          但若他真是死了,又如何与人说话?听其声音,确是冯大人。
                          正在交谈之际,一声衣裙窸窣的响声打破了窗外无边的沉寂。
                          无情抬手,向发声之处射/圌/出一枚铁莲子。
                          “啊呀”一声痛呼,蓝大小姐带着自己的手下傻福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有没有搞错,你怎么乱放暗器?好在本小姐身手好避得快。”她不忿地说。
                          “在外面鬼鬼祟祟,就算受伤也是自作自受。”
                          虽然无情说的话向来让人不敢恭维,但除态度稍为倨傲以外,很多时候他并没有说错。
                          “什么鬼祟?”蓝若飞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我们见到这里有间破庙,想着来过夜而已。”
                          “没错。”傻福也在一旁帮腔。
                          “你们可以在此留宿,难道我们不可以吗?”
                          “你们怎么也会来天石村?”铁手问道:“莫非为了大勇的事?”
                          “没错。你根本就是针对我们蓝天帮。我来,是为了替大勇洗脱罪名,免得又被人冤枉。”
                          “查案是官/圌/府的事情,”铁手说,“你们走吧。”
                          “如果你们真的能查出真相,”蓝若飞不知为何越说越激动,“我蓝大小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亲自出马了!”
                          无情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心烦,极为不耐。
                          “你们吵够没有?谁再妨碍我们办案,我随时可以将他锁回神捕司。”
                          “你好大的口气,我又不是来杀人放火偷蒙拐骗奸/圌/淫掳掠,你凭什么抓我?”
                          蓝大小姐果然蛮横任性,极难料理。
                          “总之,我有权在这里做任何事,说、完。”
                          她吵闹一通后便带着傻福扬长而去。
                          无情狠狠瞪了铁手一眼。


                          18楼2017-05-05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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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切磋武艺”这句话改自原剧中诸葛正我的台词,当时无情与追命斗嘴,导致冷血发怒将桌子劈了
                            *保正,即村长。剧中设定多有与史实不符之处,我尽力在不违和的前提下改w
                            *我不知道那种暗器叫什么,只能拿原著公子的暗器来凑数了_(:зゝ∠)_


                            19楼2017-05-05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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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若飞不请自来,虽不能说他需负一半责任,但至少也有三分。
                              柳飘雪也说过,“想不到铁手你会招惹一个这么刁蛮的小姑娘。”
                              铁手在心里暗暗叫苦,他看了看身后简直寸步不离的二人:“你们走吧,这样会妨碍我办案的。”
                              蓝若飞撇了撇嘴,又绕到了桑梓严身边。
                              “天一亮就来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她掀开覆在尸体上的白布。
                              “哇!”
                              一旁的司马大人看到督运使的凄惨死状,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冯大人全身粉碎,”桑梓严说,“按照残肢断口不规则的情况看,应该是被巨石压碎而致。”
                              “何以只有这么少?”
                              青年医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碎石上凝固的暗红。
                              “你是不是说碎石上冯大人留下的血迹?巨石随冯大人一同坠地,若全身粉碎而死,碎石上应该留有大量血迹才对。”
                              无情难得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是被巨石压碎?”蓝若飞指着尸体,“已经压成这样,还会有假?”
                              “无知的人就别开口。”
                              “你说什么?”
                              “你要查案我不拦你,”无情眼中的嘲讽之意更深。
                              “但别妨碍我们。”
                              “你……”蓝大小姐想要冲过来,被铁手拦住了。
                              “你给我听好了,我一定会比你早破案!”
                              “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你别问我。”
                              村人一问三不知,将他们拒之门外。
                              “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无情轻摇折扇,“我已经叫了保正过来了。”
                              “他会答我们吗?”铁手疑惑地问道。
                              “他和那些村民一样不欢迎我们。”
                              待保正召集村中剩余的人,将失踪者的名册上交后,端坐于轮椅上的青年说道:“这张名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杀害应奉局冯大人的嫌疑。”
                              “这些人串谋杀害、或是掳劫应奉局的督运使。然后假意失踪,掩人耳目。”
                              “你别乱说!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你别血口喷人!”
                              青年置之不理,继续说道:“而且你们任何人都可能同谋。”
                              “我提醒你们,谁若共谋,即为窝藏罪犯,一样有罪。”
                              这下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村人们的躁动怒骂逐渐变得不可抑止。
                              “捉贼要拿赃。”铁手低声问道,“你这样说有没有证据?”
                              “何需证据?”青年神色淡然,眉宇间有隐然的锋锐。
                              “金、银剑,谁胆敢反抗,立即拿下。”
                              “我知道你想让村民合作,”铁手劝道,“但是小心引火自焚。”
                              他这样做本无可厚非。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村人本就大有造言捏词窜端匿迹之嫌。
                              只是此时,实是不妥。
                              “什么神捕?根本就是神棍!”蓝若飞昂首阔步而来,挑衅地看着他们。
                              “我以为你会比铁手聪明一点,原来你也是个喜欢冤枉人的蠢捕快。”
                              “你别在这里捣乱。”无情蹙起了眉。
                              “捣乱?我是来证明你冤枉了那些村民。跟着来!”
                              河岸浅滩上,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根据尸首的状况来看,他们是溺毙的。”桑梓严对无情说。
                              “你睁大眼看清楚,这些全都是溺水而死的村民,”蓝若飞理直气壮,“枉你还冤枉他们是凶徒。”
                              “现在你满意了?你将他们捉回去啊!”
                              “都说了你们会害死我们的!是你害死我们外子和儿子,你走!”
                              “走啊!”
                              众人悲愤不已,不知谁起头,拾起滩上的石头朝他们扔过去。
                              “你们停手!”
                              一行人匆忙躲避,十分狼狈。唯有无情不闪不避。
                              一名幼童掷出的石子砸中他的额头,殷红的血滴落下来。
                              躁动不安的村人见了血才安静下来。桑梓严连忙冲到他身边。
                              他却任由额上的血滴沥,蜿蜒就嫣红的一道水痕。
                              “来,我替你敷药。”
                              “不必了,只是小伤而已。”无情拒绝道。
                              “人人有病有痛都立即求医,”桑梓严也不好强迫他,“你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你这人真是奇怪。”
                              无情顿了一下,突然就咳嗽起来。
                              “你又复发了?”青年医师立即上前查看,却发现原本挂在他胸前的药囊不知去向。
                              “你的药包呢?”
                              无情好容易缓过气来。“掉了。”
                              “是掉了还是被你扔了?”桑梓严追问道。
                              “那个药包,带在身上很不方便。”
                              听到这样的回答,他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本来很生气,不过想不到你这么固执,捱到如今才说,”桑梓严笑吟吟地看着他,“我就不和你置气了。”
                              “我也没料到你不会发怒。”
                              “你算是称赞我吗?”他得了一寸,言语态度上便随意从容了些:“和无情公子相处,若果少些度量,日子应该很难过。”
                              “你口舌也挺不饶人的。”
                              这简直是枉己正人了;桑梓严笑道:“承让。”
                              正当这两人唇枪舌剑之时,金银剑带着傻福进来了。
                              蓝若飞和铁手在石林中失踪了。
                              “无情大爷,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大小姐!”傻福扑到轮椅前恳求道。
                              “那我们现在马上去救人。”
                              “不需要。”无情却说,“金剑银剑都找过了,就连司马大人这么熟路也找不到。我们去也无用。”
                              桑梓严忙道:“他们随时会有危险,你岂可这样说?”
                              “身为一名捕快,只可以救人,”他神色如常,并无半分担忧。
                              “不会被人救。”
                              “如果铁手这样也出事,根本不配做捕快。”
                              “你真是没有取错名字,无情无情……”傻福愤而感慨:“你怎么对你的同僚这么冷血无情!”
                              一旁的司马大人复又劝说他们别再去石林徒惹事端。但这次无情竟然答应了。
                              “或许,人不能与神斗。”
                              他垂下眼,双目中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
                              “死了那么多村民,有个同袍不见了。失踪的督运使和壮丁又找不到,说实话,我也不想作下一个出事的人。这一案件会以悬案了解。我们会立即离开。”
                              翌日,村人们听闻他们要离开的消息,一片欢呼雀跃。
                              几乎像是送瘟神了。
                              无情望着远处喜出望外的人们,目光逐渐变得冷峻。
                              几人在道上走着,傻福突然冲到了他们前面。
                              他从后面追了上来,边喘气边问:“你们不是就这样走了吧?铁捕快和大小姐还在石林生死未卜!”
                              “他们和那些失踪的村民一样,找不到了。”
                              “那怎么行!”傻福叫道。
                              “你那么忠心,自己慢慢找罢。”无情抬眼看了他一下。
                              “你有没有人性啊?!”傻福大喊大叫,却无人理睬。
                              “你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
                              桑梓严说了这一句,也跟在无情身后离开了。
                              “今次来,什么也查不到。我要尽早回京向朝廷请罪,告辞。”
                              “既然这样,各位,请。”
                              看着那一抹浅色官袍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桑梓严收回目光,问道:“你如今打算如何?”
                              无情望他一眼,目光中竟隐隐有诧异之色。
                              “你方才没听见?回京师。”
                              “无情公子,你为人这么要强,又岂会这么容易示弱认输?”他有条不紊地分析:“你不去找铁手,亦不回应奉局与追命会合,一定有你的想法。”
                              “你也挺伶俐的。”
                              “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样?”桑梓严有些好笑地问道。
                              这个人着实奇怪得很,说话不是左言他顾避而不答,就是锋芒毕露直言不讳,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你这么聪明,自己想一想。”
                              青年医师莞尔而笑,跟上他的轮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追命设法乔装成术士,和冷血进入村中;不想被人骂作神棍,险些被乱棍赶出。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怎么做人搭档的?”追命不满地说,“刚才那种场面,你就只会站着不动。别说你不帮忙,连小指也不动一下。”
                              “要怪就怪那个死瘸子,要我们留在村子里面接应他。”
                              追命兀自嚷个不休:“……那个死瘸子,整日都那么嚣张。我们这次一定要想办法,威风一次给他看……”
                              “那不是昨晚见到的那只狗吗?”
                              山坡上,一名少女被一头黄犬吓得坐在了地上。
                              那只犬跑到冷血身边,状极亲昵。
                              她一回头,面容上的惊惧立即化为欣喜。
                              “是你?”
                              “我听闻这一带有很多奇花异石,所以想来观赏一下。”少女说道。她一袭淡粉衣裙,娇俏可人,清丽端方。
                              冷血曾救过她一命,是以她对这个面容冷峻不苟言笑的青年多了几分亲近和信任。
                              “冷血大哥,你的心地真好。”
                              听追命说冷血帮这只黄犬疗伤,她开心地说。
                              冷血沉默不语。在被诸葛先生收归门下之前,他一直是个拿钱办事的刺客,虽不曾凶威胁逼,确是残忍不仁,杀人如麻。
                              这句话落在耳中,他就感到了几分滑稽和讽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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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人原本不应该称呼年轻女子为“姑娘”“小姐”的……算了,不改了_(:зゝ∠)_


                              20楼2017-05-05 11:0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