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仁俊，”李敏亨纤长的手指探到黄仁俊的领口，慢慢摸了进去，“我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
黄仁俊一下子挣开了李敏亨的怀抱。
李敏亨有些震惊地抬起头，看见黄仁俊眼圈通红，指着书房里红纹理石的砖地，梗着嗓子道：“八年前，我记得，八年前这里铺着绵白的毛毯，我跪在这儿求你放了我，我求你，我说我错了。你让小厮按着我，扯光了我的衣裳，你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我的小腿，一边打一边骂，整个眼睛都是猩红的。我有多疼，有多害怕，那些小厮事后是如何嘲笑我的，你都不曾管。那个时候，你有多不得已？有多身不由己？”
“仁俊，”李敏亨抖着手去触碰黄仁俊的衣角，“仁俊，我错了，是我错了。仁俊，那些事情，我们统统忘了好不好？我们重头来过，我定会对你好，我一定会对你非常非常好的。你那么在意我，你那么喜欢我...”
“我在意你，是因为我怕你，黄仁俊打着哆嗦，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淌下来，“是怕，不是喜欢。”
“不可能，”李敏亨的脸色终于开始发白，他搂住黄仁俊的身子，在黄仁俊的脸颊上胡乱亲吻着，“不会，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是我一点一点养大了你。”
“仁俊，你是喜欢我的，你那样在意，”李敏亨自顾自地念叨，“你在意我去夺嫡，你是担心我的安危，你是不愿意我去掺和那些事情。”
我只是不愿意你把李帝努拖下水。
黄仁俊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把这句太过残忍的话咽了回去。
“就到这儿吧，”黄仁俊转身往门口走，“我想今日问不出什么，改天再来拜访额驸爷。”
在廊阶上，李敏亨追上了黄仁俊，他把黄仁俊的身子猛地推到廊柱上。
李敏亨发狠的力气太大，黄仁俊挣了几下都没能挣脱开。
“仁俊，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思从未变过，”李敏亨叹息着唤黄仁俊的小名，“这些年，我从未变过。”
“你说得对，这么些年，你从未变过，”黄仁俊盯着李敏亨的脸，“从一开始，你就是最恶心的那种人。变的是我，如今，我已经和你一样恶心了。”
但他不能再这样恶心下去了。
七年前断了，便早该断得干干净净了。
黄仁俊微微抬头，盯着李敏亨狭长的眉眼，薄薄的嘴唇，锋利的下颚。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张极相似的脸。那个人比起李敏亨，少了些温润稳重，少了些心机算计，多了些透着傻气的天真，和不管不顾的执着甚至莽撞。那个人对他极好，他却负心了多次。
“仁俊，我们重头来过，”李敏亨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黄仁俊，“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我一直只想着你。我有我的难处，你要明白我的难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明白我的难处？”
李敏亨掐着黄仁俊肩膀的手用力极大，黄仁俊疼得缩起了身子，硬着头皮熬着。
李敏亨吻上黄仁俊嘴巴的时候，黄仁俊挣扎不脱，反被李敏亨按在了怀里。
两个人倚靠着廊柱，拥在一起亲吻的模样，落在李帝努眼里，格外刺目。
李帝努一拳头挥过去，结结实实地揍在李敏亨的侧脸上。
李敏亨捂着嘴角的伤口，好半天回过神来，吼道：“你疯魔了？”
“我看二哥才当真是疯魔了，”李帝努按着黄仁俊的胳膊，把黄仁俊拉到身后，“光天化日，便敢这般作践漠北的大将军。”
李敏亨有些恼羞成怒，指着李帝努骂起来：“你懂什么？你...”
“他是漠北的主将，”李帝努沉着声音道，“他不是那个八年前任由你摆布的小厮，他已经是漠北的大将军了。”
李敏亨舔了舔裂开的嘴角，冲着李帝努身后的黄仁俊嘲讽道：“你对我这个弟弟倒信任，我们的私事，你也敢与他说。”
李帝努不理会李敏亨的话，反问：“二哥有什么难处？”
李敏亨一愣，却听李帝努又问了一遍：“二哥八年前有什么难处？”
“好的不学，倒学会了听壁角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依我来看，二哥从不曾有过什么难处。”李帝努说得一针见血。
“八年前你还是个毛孩子！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八年前，如果换作我，我会去求皇上，我会去求公主，说不要额驸的尊位，不要皇帝的盛宠，不要在族中的地位，总可以换一个他留下来。哪里有那么多身不由己？说到底不过是二哥什么都不想舍下罢了！”
黄仁俊被年轻的李帝努护在身后，呆愣愣地看着李帝努挺得笔直的背脊。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强势的李帝努。
“如果换作你...什么叫如果换作你？”李敏亨听着李帝努的话，也愣在了原地，他念叨着听起来有些奇怪的字句，似乎在求证什么。
“我们走。”李帝努拽着黄仁俊的手，没有给李敏亨询问的机会。
李敏亨盯着李帝努和黄仁俊紧紧攥在一起的手，瞳孔猛地一缩。
回到宅院内室，李帝努积压了很久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黄仁俊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摔在塌上死死地压住了。
“帝努，我...”
“别说。”李帝努咬着牙根，阖了一下眼睛。
“帝努...”
“仁俊，”李敏亨纤长的手指探到黄仁俊的领口，慢慢摸了进去，“我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
黄仁俊一下子挣开了李敏亨的怀抱。
李敏亨有些震惊地抬起头，看见黄仁俊眼圈通红，指着书房里红纹理石的砖地，梗着嗓子道：“八年前，我记得，八年前这里铺着绵白的毛毯，我跪在这儿求你放了我，我求你，我说我错了。你让小厮按着我，扯光了我的衣裳，你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我的小腿，一边打一边骂，整个眼睛都是猩红的。我有多疼，有多害怕，那些小厮事后是如何嘲笑我的，你都不曾管。那个时候，你有多不得已？有多身不由己？”
“仁俊，”李敏亨抖着手去触碰黄仁俊的衣角，“仁俊，我错了，是我错了。仁俊，那些事情，我们统统忘了好不好？我们重头来过，我定会对你好，我一定会对你非常非常好的。你那么在意我，你那么喜欢我...”
“我在意你，是因为我怕你，黄仁俊打着哆嗦，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淌下来，“是怕，不是喜欢。”
“不可能，”李敏亨的脸色终于开始发白，他搂住黄仁俊的身子，在黄仁俊的脸颊上胡乱亲吻着，“不会，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是我一点一点养大了你。”
“仁俊，你是喜欢我的，你那样在意，”李敏亨自顾自地念叨，“你在意我去夺嫡，你是担心我的安危，你是不愿意我去掺和那些事情。”
我只是不愿意你把李帝努拖下水。
黄仁俊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把这句太过残忍的话咽了回去。
“就到这儿吧，”黄仁俊转身往门口走，“我想今日问不出什么，改天再来拜访额驸爷。”
在廊阶上，李敏亨追上了黄仁俊，他把黄仁俊的身子猛地推到廊柱上。
李敏亨发狠的力气太大，黄仁俊挣了几下都没能挣脱开。
“仁俊，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思从未变过，”李敏亨叹息着唤黄仁俊的小名，“这些年，我从未变过。”
“你说得对，这么些年，你从未变过，”黄仁俊盯着李敏亨的脸，“从一开始，你就是最恶心的那种人。变的是我，如今，我已经和你一样恶心了。”
但他不能再这样恶心下去了。
七年前断了，便早该断得干干净净了。
黄仁俊微微抬头，盯着李敏亨狭长的眉眼，薄薄的嘴唇，锋利的下颚。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张极相似的脸。那个人比起李敏亨，少了些温润稳重，少了些心机算计，多了些透着傻气的天真，和不管不顾的执着甚至莽撞。那个人对他极好，他却负心了多次。
“仁俊，我们重头来过，”李敏亨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黄仁俊，“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我一直只想着你。我有我的难处，你要明白我的难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明白我的难处？”
李敏亨掐着黄仁俊肩膀的手用力极大，黄仁俊疼得缩起了身子，硬着头皮熬着。
李敏亨吻上黄仁俊嘴巴的时候，黄仁俊挣扎不脱，反被李敏亨按在了怀里。
两个人倚靠着廊柱，拥在一起亲吻的模样，落在李帝努眼里，格外刺目。
李帝努一拳头挥过去，结结实实地揍在李敏亨的侧脸上。
李敏亨捂着嘴角的伤口，好半天回过神来，吼道：“你疯魔了？”
“我看二哥才当真是疯魔了，”李帝努按着黄仁俊的胳膊，把黄仁俊拉到身后，“光天化日，便敢这般作践漠北的大将军。”
李敏亨有些恼羞成怒，指着李帝努骂起来：“你懂什么？你...”
“他是漠北的主将，”李帝努沉着声音道，“他不是那个八年前任由你摆布的小厮，他已经是漠北的大将军了。”
李敏亨舔了舔裂开的嘴角，冲着李帝努身后的黄仁俊嘲讽道：“你对我这个弟弟倒信任，我们的私事，你也敢与他说。”
李帝努不理会李敏亨的话，反问：“二哥有什么难处？”
李敏亨一愣，却听李帝努又问了一遍：“二哥八年前有什么难处？”
“好的不学，倒学会了听壁角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依我来看，二哥从不曾有过什么难处。”李帝努说得一针见血。
“八年前你还是个毛孩子！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八年前，如果换作我，我会去求皇上，我会去求公主，说不要额驸的尊位，不要皇帝的盛宠，不要在族中的地位，总可以换一个他留下来。哪里有那么多身不由己？说到底不过是二哥什么都不想舍下罢了！”
黄仁俊被年轻的李帝努护在身后，呆愣愣地看着李帝努挺得笔直的背脊。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强势的李帝努。
“如果换作你...什么叫如果换作你？”李敏亨听着李帝努的话，也愣在了原地，他念叨着听起来有些奇怪的字句，似乎在求证什么。
“我们走。”李帝努拽着黄仁俊的手，没有给李敏亨询问的机会。
李敏亨盯着李帝努和黄仁俊紧紧攥在一起的手，瞳孔猛地一缩。
回到宅院内室，李帝努积压了很久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黄仁俊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摔在塌上死死地压住了。
“帝努，我...”
“别说。”李帝努咬着牙根，阖了一下眼睛。
“帝努...”
仙女本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