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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受伤吧】现言BG《深水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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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是沉默的。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4-28 21:22回复
    序章
    她是他黯淡眸底映出的最后一抹光——歇斯底里的爱止于冰冷的手铐。
    没有丝毫犹豫,她扼住他的脖颈,掌心下是他微微耸动的喉结。她看着他因为呼吸不畅而颤抖的唇,冰冷僵硬的念着他姓名,“靳之渊,结束了。”
    出乎意料地,她没有看到他本该带着疯狂的眼神,没有负隅顽抗,没有所谓的垂死挣扎,他只是温顺地低垂下头。
    自始而终,他平静的让她觉得不安。
    似乎哪里不对劲……她脑中一瞬间闪过了什么,尚存一丝理智的思维在警告着她,要她付诸行动。
    她与他相识多年,对他了解甚多,知他不过普通人一个,又能掀起什么波浪。
    细细思索着,终是无果,她只攥紧拳头,等待着尘埃落定。
    一路目送着他被警员押解着,警员死死地钳着靳之渊背在身后的手臂,可他依然从容地迈着步伐走向警车,好似大难临头的不是他。
    距离警车只有一步之遥,他迈腿坐上后座,随行警员手扶着车把手,作势要关上车门。
    祁深如释重负地松开攥紧的拳头。
    凡事,都有变数。
    车门即将合上——却见本该乖顺坐着的那人瞬间暴起,长腿用力一展,一脚踹开即将合上的车门,栓着手铐的手硬生生地从背后绕过头顶掰到身前,利落地翻出车身。
    毫无防备关车门的警员被车门重重拍倒在地,正眼冒金星的准备爬起来,猝不及防间,面上又是挨了靳之渊一拳,被作为人质拎起来。
    脸上火辣辣的痛让这位倒霉蛋逐渐清醒,他已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是他不明白,靳之渊的身手怎会如此利落。他早知靳之渊是他们警队队长祁深的旧识……倒是不曾知道他还有这般身手。
    腕上手铐限制了靳之渊的动作,他只好双手卡着警员的脖子,颇有些别扭的拽着警员,一步一步走向祁深,情绪复杂的盯着她。
    其他警员端起枪瞄准靳之渊,可无奈被揪着的人质严严实实地罩严了靳之渊,这枪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靳之渊!”祁深没理解他的意图,只觉得他是反应过来准备鱼死网破,“别伤到他!”
    不管怎么样,她得先保证自己战友的安全。
    “好。”靳之渊探出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眸看着她,眼底出奇的温柔,掐着警员脖子的手指微微松动,让警员多少能舒服些喘着气。
    祁深见他情绪还算稳定,稍松了一口气,至少他现在没想鱼死网破,那还有的谈。
    “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说,只要你别伤到他。”祁深试图稳定住他。
    “我想想……”靳之渊又躲回了警员身后,从祁深角度只看到他掐着警员的青白指尖有些颤抖。
    他不再继续说,祁深也不问。
    在冗长的沉默中,这场劫持似乎陷入僵局。
    就在祁深准备说点什么打破僵局之前,靳之渊突然动了。
    他松开警员,迅速的拔出警员腿侧的手枪,上膛开保险,准星对向祁深的眉心——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是没接触过枪械的普通人。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4-28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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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4-28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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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4-2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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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1-04-28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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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重新发吗?我以为弃坑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4-29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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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失踪
              我们都爱着不爱自己的人。
              祁深可以为了她爱的人放弃自己的事业,险些放弃刑警队长的职位。
              靳之渊知道,祁深喜欢何止,或许不止于喜欢,是爱。
              在靳之渊的眼里,何止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他讨厌何止那副二世祖的德行。祁深为了何止几乎放弃大好前程,可他从不正眼瞧她。
              靳之渊爱而不得的祁深,何止却可以得而不惜。
              凭什么?
              就凭何止比他早遇到祁深?
              他很嫉妒,嫉妒地快要发疯。
              所以他杀了何止,亲手将刀插进血肉之下的心脏,看着他迅速灰败下去的脸色,直至停止呼吸。
              靳之渊低声笑着,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真好,你终于能离开我的祁深了。
              可是心尖像是被活生生被剜下一块肉,鲜血淋漓间,痛的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他能想象到祁深看到何止尸体时候的悲恸,也清楚的知道,若是死的人是他,祁深绝不会那般伤心欲绝。
              他一向有自知之明。
              祁深的动作很快,在何止刚刚咽气不久,警笛的声音便响彻天际,红蓝色的警灯照彻了半边天。
              他杀了她最爱的人,他不想逃,他甘心被她抓住。
              手上早已沾满了血,在何止之前,他早就背负了无数人命,数也数不清,索性就不去细数。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这一天真正来临之际,他还是有些畏惧。
              见不得光,偏要去追光。
              他图什么?多么可笑。
              靳之渊看见她满脸的泪水,哭的稀里哗啦的,连带着鼻头都通红,他不忍再看,只低下头。即使被祁深掐住脖颈,快要无法呼吸,他也没有反抗。
              胸口被子弹打穿的洞泄洪般的渗着血,止也止不住,染红了大半边身子。
              原来他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流呀。
              他看不清眼前人,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可身上又冷又疼,他睡不着。
              撑着最后的力气,他求她抱抱他,可她没有抱他——他的阿深真小气。
              他再看她一眼就走,不会打扰到她的。
              这是靳之渊最后的念头,安安静静地闭上眼,耳中只听得见自己破风箱般的呼吸声,而后失去意识跌入黑暗。
              黑暗里什么也没有,没有祁深,没有希望,没有光。
              他觉得他要烂在黑暗里,躯体与灵魂一同腐烂了。
              下辈子还能遇见祁深就好了——他要赶在何止之前遇见她。
              不,他没有下辈子了。他这样的人,不配有轮回,他得去地狱。
              在油锅里跟个油条似的,被炸个百八十遍直到粉身碎骨才解恨。
              “阿深……阿深……”
              恍惚间,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呼唤着,祁深不安地翻转身体,手抓紧被子,额上尽是细密的汗珠。
              梦里不真切地出现了何止的身影,还有那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靳之渊。
              何止绝望的呼救声和靳之渊的低声叹息交杂,构成足以让她崩溃的恐怖交响曲。
              最后梦醒了,惊起一身冷汗和后怕。
              祁深掩面而泣,啜泣声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眼睛已红肿的不成样子。
              靳之渊夺走了她的爱人,即使她的爱人不爱她。
              先前靳之渊夺枪打伤了自己,抢救过来后,伤势反复恶化,人也一直昏着,始终没个清醒的时候。
              直到前些天才悠悠转醒,局里正商议着准备今天派人押送靳之渊去庭审,把审判结果定下来。这桩案件对社会影响极大,得处理妥善才好。
              祁深站在镜前,手接着水龙头的水,往脸上扑着,洗净泪痕。
              利落的换上警服,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笼罩着房间,她努力扬起笑容,迎接阳光。
              今天是个好日子。
              她告诉自己,要高兴才是。
              因为避嫌的缘故,自那日抓捕靳之渊后,她便没再实时跟进案子。但今天是庭审的日子,她于情于理都得亲眼去见证靳之渊被审判。
              就在整装待发之际,她接到副队长柳仟的电话,“祁队,押送靳之渊的车辆在经过大桥的时候……爆炸了。”
              祁深脑中片刻卡顿,又迅速重新组织语言,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怒意,“咱们同志有没有伤亡!”
              “所幸没有牺牲,只有一名协警被炸药碎片划伤了胳膊。”
              祁深松了一口气,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那靳之渊呢?”
              “不见了……汽车残骸中没有靳之渊的踪迹,即使爆炸致死,也应该会留下尸体。”柳仟复述着事情经过,他知道祁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只能尽量委婉的转告她,“我怀疑是靳之渊利用这场爆炸,逃跑了。”
              “找!给我找到靳之渊!”祁深的情绪在失控边缘,就在这种紧要关头,还是出了岔子,“他身上还有枪伤,一定跑不远,快去!快去找……”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4-2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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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是HE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4-29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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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4-30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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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残念
                    地上的人瑟缩至角落,蜷起身体将嶙峋肩头抵进墙角,拼命地往里缩着,想把自己藏进那小小一隅。
                    被冷水泼到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伤口处细细密密地泛着痛,像是有人满是恶意的拿针戳着他,叫他不得安生。
                    被水浸透的衣衫贴紧皮肤,偷走肌理之下余着的并不多的热量,潮冷让他止不住的颤抖着。
                    已经长至睫根的发丝被水沾在脸上,颇为体贴地将他忍痛而蹙着的眉掩了去,只余下在水汽蒸腾中酝满了雾气的一双眸,独在这昏暗光线中隐隐发亮。
                    衣衫半敞露出了缠满绷带的胸脯,绷带已经湿透,隐隐蔓出殷红,血花朵朵绽放,好似雪地里开出一簇纷红。
                    一双大手攥上他的腕骨,把墙角那缩成小小一团的人连拖带拽的扯过,毫不留情地一拳砸上他胸口。
                    绷带上那抹殷红攸地扩大,他还尚存一丝血色的唇瞬间青紫,喉口且卡着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挺挺地僵着身子,片刻后又卸了力,脊背硌在冰冷地面,一颤一颤地呼着气儿,恹恹地半阖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嘶……呃。”
                    良久,喑哑的声音终于自受损的声带发出,那是痛到极致再无力压制的痛喘。
                    这刚溢出的半截痛哼,还不待李禄听个够,便戛然而止。他的唇被另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捂住,再发不出什么声响。
                    “李禄,”那双手的主人尾音都带着怨气,他在责备施暴者的不怜惜,“别折腾了,弄死怎么办?”
                    “骆焓,又多管闲事。”李禄用帕子擦干手上沾到的血迹,“还想听到几声惨叫,你这给捂上了……啧,你真是来煞风景的。”
                    骆焓配合地松开手,没了借力,那人顺着骆焓身侧跌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没声响。
                    骆焓指尖挑起那人发丝,望见他一双眼紧紧闭了去,略带遗憾地摇头,“昏过去了……李禄,带他去治伤,别真的弄死了。”
                    “我还真是想不通,”李禄歪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确认他是真的昏了过去,这才拍了骆焓的肩,“他从不失手的,这次居然栽了……”
                    “闭嘴吧,”骆焓不耐烦地踹了李禄一脚,“就你那脑子,想什么都是白想。”
                    数不清被打了多少次,被泼了多少水,身上粘腻潮湿,还有血的腥味始终萦绕鼻间。
                    昏沉中倒也不觉时间流逝的多快,只是这身上突然有了些许暖意,足以唤回他早已不知在哪片苦海里上下沉浮的意识。
                    隐约觉得有人在叫他,睁开眼睛,入眼先是一团斑驳,一片黑又一片白的,看不清什么。
                    待缓过片刻,再见到的便是那张脸。
                    虽说是浓眉大眼,姑且能算得上是“慈眉善目”,可任他怎么瞧着,都不觉得像好人。
                    毕竟每次打他最狠的都是这张脸的主人——李禄。
                    “哟!醒了!”李禄忽的凑近,吓得刚刚醒来的人又如临大敌般绷紧身子。
                    他怕他。
                    每次被他打都很疼。
                    骆焓嘴角一抽,把李禄拽开,一把将手盖在受惊团子的头顶,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毛,“别怕。”
                    听到他温柔的声线,靳之渊才支着身子,歪歪斜斜地靠坐在床边。视线余光仍瞥着旁侧的李禄,生怕再次被近身。
                    他狼狈的一面总是能被这两个兢兢业业揍他的人看到。
                    身上的伤还是很疼——哪儿都疼,有知觉的地方无不叫嚣着。
                    同为下属,他与骆焓、李禄皆听命于一人。那个人只要一声令下,不论何时何地,他这刑罚都是躲不掉的。
                    偏偏这个人,是靳之渊的父亲。
                    可这层身份并不能让他免责,无非是在受罚时,要他更屈辱的臣服。
                    他只能做个听话的棋子,在靳沣为他布下的棋盘中,走着被规划好的路。
                    当棋子开始偏离轨道,便是掌棋者来修正之时。
                    所谓“修正”,便是遣人过来,将不听话的人投进刑房,将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一通使个遍。
                    不服气?那就打到服气。
                    打到人遍体鳞伤,半死不活地被拖出来,那棋子便听话了。
                    想来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颇费心思将他从警察手中抢回来,却不过是为了施与他更惨烈的罪罚。
                    靳之渊不是没想过要摆脱靳沣对他的控制,可在无数次罪罚中,他逐渐被拔去了尖牙利爪。迈不过去的坎越筑越高,他终于被迫学会认输。
                    不论逃到何处,最后他都会被靳沣抓回,索性不逃不念不想,空耗时光麻木度日。
                    他是活着,可活得不像人。
                    每当被扔进刑房训至濒死之际,他都在想,为什么还要治呢?就放他在那个方寸之地,安安静静地等死该有多好。
                    死了好,死了才一了百了。
                    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再看祁深一眼,再多看看她的笑。
                    他爱极她生活在阳光之下得以坦荡又真实的笑容,那是他穷极一生都追不到的光。
                    最后的残念,是祁深从未给过他的一个拥抱——他想,怎么也要在死之前,讨来一个拥抱才是。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4-30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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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5-01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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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05-01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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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05-02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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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病态
                            骆焓进来的时候,就瞧见靳之渊倚在窗前的靠椅,正望着窗外出神。
                            窗开了半扇,风旋进来,拨走屋内的暖,又打着转儿走了。
                            于风口处悠哉吹着风的人抬手,让风从指缝穿过,又收指虚拢着,试图抓住风。
                            骆焓将手中的碗放到桌边,前去先将窗关好,又沉着脸看他,“也不看看都什么季节了,还开窗?”
                            “闷,吹吹风……”他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仰脸看着骆焓,颇真诚地解释。
                            “作!”骆焓咬牙切齿,一把拎了碗,还氤氲着热气的粥碗被塞到靳之渊手里,“趁热喝。”
                            靳之渊乖顺地捧着碗,瞥了一眼碗中白糯米糊,又盯紧骆焓指腹那处水泡。
                            骆焓扯过另一把椅子坐下,见靳之渊盯着自己的手,将卷起的袖放下,宽慰那人,“自己走神烫的,不严重。”
                            靳之渊这才叼着碗口,小口地喝着粥,只是每咽下一口,就要歇上半天。
                            那粥的热气都散了大半,也只见得粥量下去了一点。
                            再是一口粥下去,人就抱着碗不动了。
                            “怎么了?”骆焓关切看他。
                            “没……歇会。”他又将粥往口里送着,只是这次很急,半碗粥很快就进了喉。
                            他若不这般,怕是再喝不进那粥。
                            只是这剩下的半碗,却是实在喝不下了。
                            可抬头看见骆焓,他又端了碗,强迫自己,硬灌着也要将粥喝净。
                            骆焓一把抢过粥碗,有些恼意,他最是不想看他强撑的,“喝不下还灌什么!”
                            靳之渊抬起手,又想抢回碗,却没提起力气,只紧着手臂下压胃腹处,唇紧抿着,安安静静地缩在椅上。
                            骆焓将那碗重重地拍在桌面,碗底与桌相碰,微微发了响。
                            扶着靳之渊肩胛就要将人往床上带,“我扶你去床上歇着。”
                            “别……动。”靳之渊面上猛地漫起痛意,被骆焓半架起的身子歪斜地担着椅背。
                            骆焓见他不肯挪地,只好松开他,一撤了力,人就顺着椅背下滑着,直直要坠向地。
                            骆焓正要捞他一把,又见他撑着扶手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向墙角,抱着篓刮心掏肺地呕着。
                            得,这好不容易喂进的粥,只搁胃里短暂地溜了一圈,又全都出来了。
                            不消一会功夫,下肚的半碗粥便都被呕了干净,只是人仍深深浅浅地倒着气,一轮接一轮地反复打呕,却是再吐不出什么。
                            骆焓取了杯水,递至他手边,靳之渊接过漱了口,便弓着身子半跪在墙角,无论如何也起不来。
                            骆焓将人挂在自己肩头,一步一挪,终于是把人服帖地安放到柔软被铺中。
                            屋内温度因为先前的开窗低了不少,暖和气还没上来,人却又出了一身汗,周身隐扩着水汽虚软地侧卧着。
                            “对不起。”他讨好般地拽了骆焓的袖口。
                            本想嫌他身子骨没好全就造作,可看他又乖巧地道了歉,骆焓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沉默着,用指尖挑了他睫上坠着的泪珠儿。
                            那是被呕意逼急不受控制涌出的泪水。
                            骆焓知这吐症实在没什么药能缓解,只能等他自己捱过。
                            他会陪着他的。
                            靳之渊却轻戳了他腕表之上的表盘,示意他时间不早了,“哥……去忙吧。”
                            骆焓放心不下,“等你歇下我再走。”
                            靳之渊轻摇着头,“别让父亲等急,他要怪罪了,这责有我一半。”
                            骆焓衡量这其中利害,只好应了,“那你能睡就睡会儿。”
                            “好。”他含含糊糊地冲着骆焓笑。
                            眼见骆焓离去,他幽深眼底尽泛着令人晦涩难懂的暗波。
                            他不能睡。
                            他还有事要做。
                            落日过后的余晖,将祁深墨黑的发镀上一层薄薄的金,眼睫轻颤,她睁开双眼,望着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
                            距离她来时,已经过了很久,从晌午坐到落日,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何止,他就在她眼前,鲜活而跋扈,偏又不可一世。
                            她清楚,她又出现幻觉了。
                            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复活。
                            只在这幻觉中,她得以近距离地看他。
                            能多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假的又怎样?
                            自靳之渊失踪后,祁深便被强制休假——说好听些叫休假,直白点就是停职。
                            她的精神状态目前不足以胜任这个职位,警队暂由副队柳仟代替管理。
                            她倒是落了个清闲。
                            索性寻了一处清净地,整日漫无目的坐在巷间长椅发呆,数着日子看落日与夕阳。
                            风吹来,刮起地面几瓣残叶,祁深裹紧外套,沿着小巷的青砖路走着。
                            该回家了。
                            只是这身后跟着的小尾巴着实恼人的很。
                            祁深拢了被风吹来的衣领,只觉好笑,她好歹也是警察,还能叫小混子给盯上。不免又替那跟梢的人着想,他这可算是中了大奖。
                            她加快脚步,直往巷口外走。
                            身后的人却脚步渐慢,是不准备再跟了?
                            那她可就没什么理由能送他去警局喝茶谈心了。
                            正遗憾着,身后的人却突然发了难,极快地近了她的身。
                            祁深一个肘击便袭向他最薄弱侧腹。
                            那人疼得紧,却仍用臂弯束住她,力气之大,让她一时半刻脱不开身。
                            祁深难得地慌了。
                            以她的身手,不该被这区区混子制住的。
                            她努力侧偏过头,只见那人扣着帽子,面上又蒙了口罩,捂得严实,只露出那一双眼。
                            她心想,这次是真栽了。
                            不过……等等,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1-05-03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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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1-05-04 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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